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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之间 by 怜心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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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成辉后,傅旭雷进房打开了电脑,从昨晚开始他就一直在想着这件事了。杉原百货,前妻山口奈绪正是杉原百货公司销售部经理的秘书。她以前曾不止一次对自己说过,杉原在生产和营销上有很大的问题,而那些问题在经过傅旭雷分析后证明,山口奈绪的担心是正确的,杉原百货在资金运作方面确确实实存在着可疑之处。
而成辉将要和这样的一间公司谈生意,他知道杉原的实际情况吗?傅旭雷不肯定。毕竟他和成辉的关系说开了就是床伴的关系,除去身体,傅旭雷对成辉的生活、交友之类的事一无所知。就连现在,傅旭雷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在杉原的事上帮他一把。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这么在意杉原的事呢?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成辉对自己提到过这回事,那么成辉昨晚又为什么会毫无防备的对自己说出这件事来呢?
傅旭雷不会说成辉是个没经验的商人,而实际上应该是刚巧相反,成辉对保守商业秘密很有一套,除了昨晚,他们从初相识开始,成辉从未就工作上的事对他提过一言半字。
昨晚是“意外”,不是有预谋的,也不是酒后吐真言,傅旭雷相信,那一刻成辉完全是出于对他的信赖和坦诚。冲着成辉的那点信赖和坦诚,从不做没有报酬的工作的傅旭雷决定帮他一次。
为了收集更多更可靠的资料,傅旭雷还约见了前妻山口奈绪,还被对方揶揄了一翻。
“傅先生还真的只会为了工作才主动约我呢。”山口奈绪盯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爱得死去活来,现在也仍然眷恋不已的男人说。
“打扰你了吗?”明知道对方不可能拒绝得了自己,傅旭雷还是坏心眼的明知故问,同时露出一个让人心跳加速的微笑。
一个认识了十几年仍轻易的只凭一个微笑就可以让自己如此心悸的男人,除了他没有别人了,山口奈绪在那抹魅力十足的微笑中再次体认到了这个事实。
大学同学五年,同事四年,结婚一年半,离婚三年,山口奈绪在心里计算着这段纠缠了十几年的孽缘。早该放弃的了,但是在她伤心欲绝终于答应和这个男人离婚的时候,这个冷酷无情又没神经的男人居然对她说希望他们还是朋友,她也居然因为抗拒不了他那和悦的笑容而答应了下来。
如今自己已不再是二八年华了,山口奈绪尽管在相貌上仍是明艳动人,心境上却已成熟许多,她不会再在这个男人身上投下希望,只不过,曾经拥有过这世上最完美的男人的她,可悲地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在别的男人的怀抱中得到满足。
也许做朋友也不错,至少象现在这种时候,她还是可以使整个西餐厅的女人又妒又羡。她充分地享受着这种优越感,这就是和这个男人做朋友的“好处”。
“这是你要的东西。”山口奈绪把一个信封交给傅旭雷,“居然叫现职的我做这种事,你也太狠了吧。”
傅旭雷接过信封笑道:“你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勉强的事你从不做。”
“你这是在损我?”
“是在称赞你,亲爱的。”
“多谢指教,这是一个日本女人从一个中国男人身上唯一学到的东西。”山口奈绪白了他一眼。
傅旭雷承认自己是喜欢山口奈绪的,他很欣赏她,欣赏她的美貌与才干。两人在大学时认识,一直是对公认的金童玉女,黄金搭挡,本以为和这样的山口奈绪结婚会非常顺利的,但婚后一年,傅旭雷的幻想破灭了,他彻底失望。两人在生活上完全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默契,为了对方而勉强改变自己的结果是把自己和对方活活勒死,所以傅旭雷最后快刀斩乱麻,选择了离婚一途。
还好奈绪答应继续和自己做朋友,她虽然不是个好妻子,但至少是个好帮手,她头脑清晰,工作效率高,熟悉金融与财务,傅旭雷很高兴看到她在许多时候都能发挥出比她作为一名妻子要高强得多的能力。
该收集的资料都已经收集完毕,傅旭雷又用了两天的时间进行了分析,最后制成报表。
星期五,傅旭雷在办公室里拨了个电话给成辉。
“辉,是我,傅旭雷。”傅旭雷的电话从来直接易懂,“今晚有时间吗?”
“……”成辉大概在看自己的行程表。
看来是他表达得有些问题,是很直接易懂,但不预防对方会错意。傅旭雷赶忙订正,“不,不是指过夜的事……”
“应该可以,怎么了?”成辉的声音同时响起。
“啊,那么就见面时再说吧。”傅旭雷忙说道,看来有赚了。他笑着放下电话,电话几乎立刻就响了。顺手接起,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了热情而熟悉的声音。
“雷,知道我是谁吗?”对方大叫着,不等他回答又立刻说道 :“是我啦,李雨辰啦。”
李雨辰,傅旭雷大学时的好朋友,毕业后就到英国去工作了,两人距离上次见面,已经相隔了两年之久。
“是你这小子啊,怎么?回来了?”傅旭雷愉快的笑了,听声音就知道这老朋友一点都没变。
“是啊,因为工作的关系回来两天,有时间吗?咱们见一面吧。”
“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啦。”李雨辰说,“怎么样?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晚上抽得出时间吗?”
傅旭雷想着刚刚跟成辉的那一通电话,“好,下班后,七点在老地方见吧。”
“好。你现在还有和奈绪来往吧?还是你已经有新女友了?”
“干么问这个?”
“我也想见奈绪啦,又怕你碍着新女友的关系不敢邀奈绪同来。”
“说那什么废话,我从来不知道有那种障碍。”傅旭雷自信又风趣地笑了起来。
“那好,那就请你替我邀她一起来吧,晚上见咯。”
要打电话给成辉取消之前的约定吗?傅旭雷看着电话,答案是不。和李雨辰的约会用不着整个晚上,在午夜之前他就能赶回公寓见成辉了,就这么办吧。
有点意外,傅旭雷竟然不在家。成辉一边用后备匙开门一边想着,据以往的经验,傅旭雷提出邀请的时候他大都会在家里等着自己,但当成辉伸手把灯打开,室内流动着的静溢的空气告诉他,傅旭雷一定是从早上出门一直到现在还没回过家。也许是临时被什么事给担搁了吧,成辉想。
成辉脱下外套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喜欢这里有着和家一样的烟的味道。他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烟,捣火机点着了,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缓缓地吐出烟雾。
今天接到傅旭雷的电话他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事实上成辉也正想着是时候该给傅旭雷一个电话了,虽然没有约定,但是他们几乎是定期碰面,这种形式的来往,时间长了便变得自然而然起来。
成辉在老早以前就已经把两情相悦、一生一世的这种童话式爱情丢弃掉了,拿他自己的话来说是他早已过了做梦的年纪了,及时地看清现状然后及时的行乐,这才是他现在应该要做的。傅旭雷似乎也有着和自己一样的观点,所以他们在一起时都是各取所需,既方便又自由。在他渐渐的意识到这一点时,成辉开始生出就这样把这种关系持续下去也不错的想法来。
吸完烟,成辉先去泡了个澡。由于屋里除自己之外没有别的人在,成辉只拿了条干净的大毛巾便进了浴室。
之前就说过了,傅旭雷家的浴室很大,还分内外两个间,成辉习惯开着浴室的门洗澡,他往浴缸里放满水后,把自己泡了进去。
真的好舒服,成辉从来不认为在单身公寓里配备一个大浴缸是种浪费,如果可以选择,他倒宁愿把自己的那个宽闯客厅分一半给浴室,以便自己在家里也能享受到泡浴的乐趣,可惜这种乐趣,他现在只能在傅旭雷这里才能得到。
下次买套新睡衣来吧。成辉看着天花板想道,自己偶尔还是需要这种东西的,何况如果要傅旭雷借他睡衣的话,搞不好……
想到这里,成辉不由自主的转向浴室外间的壁柜上。那个壁柜里有一个衣篮子,成辉不止一次在那个篮子里看见过有女人和男人的内衣及睡衣。
那是未及送洗的衣物,是使用过的衣物,而且是屋主以外的人使用过的衣物。成辉不用想也知道,向傅旭雷借睡衣的话,他递过来的十有八九是刚送洗回来的别人的衣服吧。
不舒服的感觉涌了上来了。成辉把目光重新调回到天花板上,说起来他似乎忽略了一件事呢,傅旭雷的床伴中包括了男人和女人,也就是说那家伙是标准的双性恋吗?和自己不一样吗?成辉想。
不是没有和异性发生过关系,成辉记得自己的初体验对象就是一个美女,刚开始没感觉,等成辉在这方面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后,他才发现自己可以使所有的女人得到满足,但却无法从那些女人的身上得到满足。充满疑惑的他终于找上了男人,事实证明,他只能在男人身上才能有真正的高潮。
成辉从来不认为同性恋是件难以接受的事情,除了有些难以启齿外,他从没有为此而烦恼过。更何况以他的条件他也从不缺少满足欲望的对象。
泡过澡,成辉还是选择穿回自己的衬衫和西裤。他一边擦着弄湿了的头发,一边看着大钟,已经差不多一点钟了,傅旭雷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他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约了人啊。
正想着,门外一阵响,因为不是利落的开门声,成辉迟疑地站了起来,正要走到门边看个究竟,门却突然开了,然后有两个人同时撞了进来。
成辉感到一阵酒味扑鼻而来,定了定神,才看清眼前的情景:一个漂亮而且打扮性感的美女正用力地掺扶着已经喝得七倒八歪的傅旭雷。
“拜托你站好!”美女对失去知觉的男人叫道,然后惊讶的发现本该漆黑一片的屋里现在却一片光亮,不仅如此,屋中央还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是谁?”她愕然而警觉的问道。
“呃。”成辉一时倒难以回答,“朋友吧。那么你呢?你又是谁?”他反问道。
“呃,我吗?是雷的……雷的……”说出来就象在揭自己那段不光彩的过去一样,感觉非常不良好,但她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我是雷的前妻,山口奈绪。”
前·妻。成辉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大概停顿了五六秒钟,成辉终于回过神来,“啊,抱歉。”他说道:“很重吧,先扶他到沙发上躺下吧。”
“我不认识你,也不确定你是不是认识雷,而且你似乎也说不清楚你们的关系。”山口奈绪拒绝成辉的建议。尽管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表人才,但在突发的情况下,山口奈绪还是不得不充满警锡的说道。
“我没有要求你相信我。”成辉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雷的前妻说道:“我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最好离开。不过在走之前,我想告诉你,挂在你身上的男人快贴到地板上了。”
“啊。”山口奈绪慌忙拉扯着比她高出一个半头的傅旭雷的臂膀,正当她手忙脚乱之际,旁边一双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托住了傅旭雷的后腰,帮她把他半扶半抱到了沙发上。
知道是那个男人帮了自己的忙,山口奈绪正要道谢,却见那个男人已经拿起自己的外套,对她说道:“那我先走了,他醒来的话请转告他,我来过了,并遵守约定等了他一个晚上。”
“请等一下。”成辉刚要转身的时候,山口奈绪叫住了他。虽然现在的情形和她刚进门时没什么两样,她对这个男人仍然是一无所知,也还是一样不确定他是不是雷的朋友,但是她已经决定要去相信他了。他有着和雷一样的气质,不卑不亢,不冷不热,沉实冷静的优秀男人的气质。冲着这一点,她就认定了他会是雷的朋友。
“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山口奈绪说,“因为我没有听雷提到过类似你这样的朋友,所以失礼了。”
“没关系。”既然对方主动道歉了成辉也就无话可说了。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留在这里照顾一下雷呢?”
山口奈绪的话吓了成辉一跳,她变得也未免太快了些吧。看了成辉一眼,山口奈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我工作的地方离这里很远,所以我想今晚回家住,雷可以拜托给你吗?”
“呃,可以是可以……”
“那太好了。”山口奈绪高兴的说,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往门口走去,到了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来,她迟疑着问了一句:“你的名字中有个辉字吗?”
成辉讶异地瞪大了眼,看到他的表情,山口奈绪若有所思地笑了。“原来如此。”她深深地看了成辉一眼说道:“雷刚才在车上叫了你的名字呢。”
山口奈绪的笑容中有着淡淡的苦涩。成辉回头看了一眼烂醉的男人,知道这个男人曾经结过婚,对成辉来说与其说是震惊还不如说是错愕和难以置信。极度怕麻烦的成辉一向有小心挑选床伴的习惯,个性脆弱容易受伤的不行;本性多情,说爱就爱的不行;过分依赖黏人的不行;寻找刺激,夜夜纵欲的不行;结了婚或有固定伴侣的固然不行;就算已经离婚或已经分手但却仍有往来的都不行。
以成辉的观察,傅旭雷明显不在这些“次品”中,他的“高素质”正是自己看中他的地方。但这一次成辉似乎看走眼了。傅旭雷不仅结过婚,而且还一直与前妻有来往。
看着那扇山口奈绪刚刚走出去的门,成辉想着自己是否也应该来个不告而别,当然,就算他想告别,喝得烂醉的男人也不会理会他的。可是……他刚刚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答应了山口奈绪要照顾这个男人了?
尽管心不甘情不愿,成辉还是费力的把傅旭雷搬到了房里的床上,完全不会照顾人的成辉,稍嫌粗鲁的扯掉了傅旭雷的外套及领带,一边帮他换上睡衣一边想道,这是什么状况啊,这个男人明明约了自己,却又跑去和前妻喝酒,醉了之后由前妻送回家中,交给他这个床伴照顾。而他就活该在三更半夜为这个男人换睡衣。
好不容易把傅旭雷塞进被窝中,成辉喘了口气,算了。他强压下心底里那股不愉快的感觉,跟着也上了床。傅旭雷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个床伴而已,只要他的身体对自己还有吸引力,他就会继续保持这种程度的来往。如此一想就没什么可在意的了。
第八章
翌日,傅旭雷在生物钟的催促下醒了过来,头还痛得历害,他挣扎着睁开眼,一张清瞿秀逸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是成辉。
完全没有印象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傅旭雷只记得昨晚上被老朋友李雨辰灌了不少酒,最后酒力不支,人事不知。没想到今天一早醒来却见到成辉睡在自己旁边。
没想太多,傅旭雷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成辉那熟睡的脸,他第一次在身体不适的清晨中醒来内心却十分的平静和安宁。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成辉调教的闹钟响了。成辉迷迷糊糊地转身,伸手关掉了闹钟声。只那么一下动作,一丝冷空气钻进了两人的被窝中,成辉打了个寒颤,突然清醒了不少,回过头来,只见傅旭雷正睁着眼睛看着他。
“吵醒你了?”成辉问。
“我早醒了。”傅旭雷伸手轻拥着他,“我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你前妻送你回来的。”
“前妻?哦,是奈绪啊,给她添麻烦了。”
“嗯。”成辉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也给你添麻烦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成辉就火了。
“你有事,为什么不打电话来取消我们的约会?害我白白浪费了一整个晚上。”
“抱歉,我以为我能赶回来的。”傅旭雷歉然的说道。
“哼,想赶早晚两场?你的精力还真是充沛呢。”这样说着的成辉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去和一个朋友喝酒,恰巧这个朋友我前妻也认识,所以就……”听起来象解释一样的话让傅旭雷停了下来,他为什么要对成辉说这些。
“对不起,不过,你在生气吗?”傅旭雷平淡的问道。
冰冷的语气让成辉的心头猛地一震。他回头瞪视着傅旭雷,那男人也正沉默地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眼里没有疑问,却有着深深的反省及对此事的冷漠,傅旭雷的态度迅速地拉开了还在同床共枕中的两人的距离。
生气?他刚才是在生气吗?怎么可能,成辉一口否定,心想会为这种小事而生气的是那些对对方产生了感情的人才会做的事情,他只是因为白白浪费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再加上一点点的睡眠不足,有点火气而已。就是这样没错,别想太多了,他和傅旭雷之间怎么可能会产生那种愚蠢的感情。
“如果我生气,那是因为你昨天晚上表现得强差人意。”成辉恢复了他冷静自恃的个性。
两人还是第一次表现得这么不友善,虽然一直以来他们就从未对对方客气过,但至少语气平和,态度友好,但是这一次,两人在对话中都不知不觉的加了点火药味,不过有一点值得宽慰,他们不满的对象并不是对方,而是自己。
两人之间的确是有什么在发生变化,成辉和傅旭雷都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越来越多,可是两人都很小心地避开了,不谈不想不深思,他们知道至少就目前为止,保持这种状况是安全的。
“你记得你跟我提到过的杉原百货公司的事吗?”傅旭雷改变话题说:“你说你最近打算跟他们谈一笔生意。”
“嗯,怎么了?”
“我稍微对杉原做了些调查。”傅旭雷自抽屉中取出一份文件交给成辉,“你看看,接下来的就看你怎么做了。”
成辉接过文件大概地浏览了一遍,惊讶地坐起身,抬头看着站在衣柜前更衣的傅旭雷。
感觉到成辉的视线,傅旭雷一边更衣一边说道:“杉原百货一直都有良好的企业形象,发展平衡,在业界里也有不错的评价,但这并不表示它在亚洲地区的发展也同样顺利。”
“你想说什么?”成辉盯着傅旭雷问:“你想说杉原其实是外强内荏?”
傅旭雷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杉原对亚洲市场踌蹰满志,志在必得,欧美地区的一帆风顺,使他们对亚洲的发展信心十足,但是因为一开始步子跨得太大了,到中途发现的时候,身体已失去了平衡。我不能预测他们是不是能及时地站稳脚步抑或是会因此而摔上一跤,但这就是杉原目前的状况。”
“你的这份报表中显示,杉原在资金运作中出现了问题,但他们却在这时候决定投入二千多万的设备。”
“这就是问题。或者他们已经解决了资金的问题,又或者是……”傅旭雷看了成辉一眼,走出房间。
成辉立刻跟了出去,“又或者是什么?”
“我有点宿醉,不大想吃早餐。”傅旭雷对成辉说:“你呢?你想吃些什么?”
“不,咖啡就好。”成辉急切的说:“把话说完,雷,你想说杉原有别的企图?”
傅旭雷煮着咖啡,看了成辉一眼,说道:“你知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想,这是杉原宣告破产的前凑。”
成辉倒吸了口气。“他们打算拿我这两千万垫底吗?”
“不会只有你这两千万的,比你大的公司多着呢。”傅旭雷说。
“可是丢了那两千万就该轮到我破产了。”成辉不敢相信的愤怒的说道。
“可是现在没有更确凿的数据。”傅旭雷把咖啡递给成辉说:“我的前妻只能提供一些销售上的数据,我和大西洋银行,恒丰银行也有一些联系,但这些都不足以把问题弄得一清二楚。”
“就是说这两千万的生意非常冒险。”成辉总结傅旭雷的话说道。
成辉看向傅旭雷,傅旭雷也正看着他,原本躁急的成辉一瞬间冷静了下来,这家伙在帮他,这个认知使他心安起来。
“你对经济学很有研究,你是搞金融的吗?”成辉问。
“怎么,我看起来不象是从事相关工作的人吗?”傅旭雷对成辉这个姗姗来迟的问题笑着反问道。
“不,可是你看起来更象律师,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一名律师。”
这话说明了成辉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了解自己的打算,这么想着的傅旭雷感到相当的不悦,可是他也知道这是很自然的,如果他不是一早从朋友张冬月那里听到过成辉的事,那么他现在对成辉也应该是一无所知的。
“很遗憾,我是知道律师很赚钱,但也知道自己不是做律师的料子。”
“不,我很庆幸你是个金融学家呢。”成辉笑道。
“说不上是。”傅旭雷说:“我是很希望那份报告能帮得上你的忙,但是事实上它臆测的成份居多,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非常谢谢你。”成辉顿了顿,“我不知道该不该谢你的前妻,你有请她提供资料给你吧。”
“谢我就可以了。”傅旭雷轻笑一声说道:“在我下次约你的时候尽量还我吧。”
听出话中的暗示,成辉的脸倏地红了起来,不过暗地里也松了口气,看来他们的关系没有多大的改变,尽管不知道傅旭雷为了什么花那么大的精力帮自己这个忙,但成辉此时想的是,还好,他们的关系可以继续下去。
在这件事情上傅旭雷可没有成辉那么乐观。他们的关系之所以可以成立,是因为他们双方一直站在相同的位置上,除非他们很有默契的共同进退,否则的话,只要有一方擅自移动了脚步,这段关系就会彻底完结。而现在,情况有点不妙,自己很可能会成为那个擅自移动脚步,最后深陷其中的人。
傅旭雷依在阳台的门边上点了支烟。成辉已经去上班了,拿着他给他的那份杉原公司的报告心事重重地出门了。
为什么要帮成辉做那份报告,傅旭雷第一次做这种多管闲事的事。当然,他知道成辉会感谢他的,用他非常渴望的方式感谢他,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就会觉得很兴奋。但是傅旭雷也知道,即使他不帮成辉做那份报告,他能从他身上得到的兴奋也不会少半分。那么,除去身体因素,剩下来的就只有感情因素了。
傅旭雷狠狠地吸了口烟,对床伴产生感情这种事在他是有生以来的头一遭,如果他对成辉所抱持的真的是感情的话,那么他现在已经要为他们的未来担忧了。和对自己的想法感到疑惑不同,傅旭雷对成辉的想法非常确定,那家伙根本不想谈什么恋爱,不仅是对他,成辉对任何人都不打算投入感情,成辉身上的这个当初他非常看重的优点,现在却成了他最头痛的缺点。
好吧,傅旭雷把手伸向烟灰缸,把烟弄熄。现在还是见一步走一步吧,他想,日子还长着呢,维持关系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第九章
成辉朝着那扇半开半掩的门敲了敲,打断了他的搭挡兼好友杨安和他的女秘书的亲热。
秘书迅速地离开杨安的怀抱,略一整装便向成辉点了点头,走出办公室。
“杨安,拜托你在公司里安份一点。”成辉一边坐下一边说:“你今天应该去见吉永先生的吧?”
“对方临时有事改在星期六下午见了。”杨安仰起脸微笑着回答道,没有半分好事被惊扰了的恼怒。
“那刚好。”成辉取出傅旭雷交给他的关于杉原的调查报告递给杨安,“你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杨安接过翻了起来,“这……”
“很奇怪对不对?”成辉耸耸肩说,“虽然表面数据不足,但是还是看得出来杉原的资金帐目相当不明朗。杉原的股票最近走势怎么样?”
“稍微有点下滑,但整体走势还是相当稳健。”杨安回答说,“你该不会因为这份报告就想取消和杉原的这笔生意吧。”
“这我还在考虑之中。总而言之,在我消除因这份报告所引起的所有疑虑之前,你先拖着吉永……”
“会有什么问题?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杨安打断成辉的话,不解地看着他,“我们又不是没有和杉原做过生意,虽然以前谈的都是一百几十万的小生意,但从未出现过任何差错,现在你为这样一份不清不楚的报告书,竟然不敢接这两千万的大生意。”
“……”
“不止这一次,从我找到杉原这个客户开始,每笔生意你都怀疑这怀疑那的,可是你又说不清楚你到底在怀疑什么。辉,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怀疑我的能力?”
成辉靠在椅背上,冷静而平和地看了杨安一眼,“说到能力,咱们俩算是半斤八两,怀疑你也没什么不对,但问题不在这。”成辉淡淡地说道:“我是要提醒你,两千万的生意就会有四千万的风险。”
“那个我知道。”杨安回答说。和成辉来往将近十年了,他知道成辉从来就不是那种有话就说的人。成辉成熟内俭,善于用心行事,当他把话说出来时,多半是经过思考,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过两天我会按原订计划去云南一趟,往后的一个星期,公司就交给你看着了。”成辉说,“杉原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成辉去云南前特地打了个电话给傅旭雷,告诉他自己要去云南的事。
“去几天?”傅旭雷问。
“五天左右吧。”
“那么久啊。”傅旭雷熟悉的轻笑声响了起来,“那么等你回来再联系了。”
“好。”
说完之后,成辉用几近困惑的神情看着手中的电话,他自己也弄不懂为什么会打这个电话,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和傅旭雷的通话已经结束了。但在他的内心深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自从傅旭雷帮他做了那份报告后,他便隐约的觉得自己和傅旭雷之间的关系已不仅止是床伴的关系了,也许也能称之为“朋友”吧。
***************
成辉的云南一行非常顺利,前后刚好五天,完成工作之余,他还在回程的飞机上顺便“拐”了一个27岁的研究生。杨安开着车来接他时,他正和这个研究生谈得甚欢。当他问这个大男孩是否愿意跟他回家时,毫无疑问的,对方连考虑都没有便答应了。
杨安有时会想,幸好成辉喜欢的是男人,否则的话,现在在这个城市里出生的婴儿中至少有一半是他的私生子。
“公司怎么样?”成辉问开着车的杨安。
杨安一怔,“还好,你不急的话,等你休息够了,回公司我再跟你说。”
“也好,这一个星期忙着应酬,我几乎都没怎么休息。”
“事情顺利就好。”
“嗯。”成辉答道,见车已开到自己的公寓门口,便搂着那个研究生下了车,对杨安说道:“你回去吧,有事打电话给我。”
“知道,你自己也节制一点,别伤了元气。”杨安笑道,开车离开了。
研究生似乎深谙同性茭往之道,是成辉喜欢的类型。两人在飞机上已用过餐,进屋便一齐洗了澡,然后上床Zuo爱。
当成辉抚摸上那坚实的肩背及光洁的胸膛时,对方涩缩了一下,但随即又放松了下来,轻声说道:“我叫金秀宪。”
“很拗口的名字啊,叫你宪可以吗?”成辉边啃着那诱人的锁骨边心不在焉的问道。
“可以啊。”金秀宪这么回答的同时仰起了脸,把唇贴上成辉的唇上,成辉一怔,下意识地微微偏过头,避开了那个吻。金秀宪愣了愣,笑道,“你讨厌和同性接吻的吗?”
“和同性无关,我只是单纯的讨厌接吻而已。”除了他之外。成辉把这句话保留在心里,这个“他”是谁,成辉自己知道。一边抱紧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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