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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强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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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不能否认的却是,被这么劈头盖脸地一浇,原本像是脱了轴飞速运行着的大脑被迫着减慢了运转速度。
  就在柏少御自暴自弃地想着干脆把自己溺死在这一波没完没了的水流冲砸时,压迫感极强的水流被人关上了,然后逐渐冷下来的身体被人大力拥入怀中,扣得死紧。
  柏烽炀的声音在他头顶上不带任何情绪地响起,“这么不懂得照顾好自己,除了待在我身边,你还有哪里可去?”
  柏少御一句反驳的话还没有出口,下巴就被人捏住托起,随后重重地吻了上去。
  因为刚刚冷水的冲刷,他的唇微微颤抖着阵阵发凉,此时被火热的唇覆上,下意识地靠紧了寻找暖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靠近过去的动作,柏烽炀已经顺着他靠过来的动作反压过去,压倒在水池中,唇舌相缠、心跳相依……
  
  唇瓣、舌尖、连带着牙龈、上颚、舌面、舌根……全部的一切,都被重重地含吻着舔舐过一遍,逼得两个人的温度都不断地攀升着上扬开去。
  水流漫过了耳际,漫过了额上,漫过了鼻尖……天地之间一瞬间好像只有压住他自己的男人,连空气都被驱逐出境。
  本能地伸手搂紧了男人的肩膀,为了呼吸的为继而下意识地张口吸气的动作像是在主动邀宠……吻得越来越深、空气越来越少、温度越来越高、窒息……
  原来,窒息也是有快感的。
  好不容易离开了柏少御的双唇,柏烽炀用力把人拉到自己的怀里,一只手一边做着给人顺呼吸的动作,一边不着痕迹地把他湿透的制服连带里面的衬衣一起脱下,扔到浴池外面去。
  湿沉的衣物在素净的瓷板上砸出一声钝响,周身的凉意让大口喘气的柏少御第一时间明白了自己现在的状况。
  他一手撑住柏烽炀的前胸,努力地拉大再拉大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说出的话语因为带了呼吸的错乱而显得毫无说服力,“……柏……烽炀,你再……我会恨你一辈子!”
  “这个是惩罚。”男人不顾浴池中已经被冲淡成低于人体温的水温,一手压住少年往水池中按去,一手解开自己衣物的束缚,“惩罚当然会让人萌发恨意。”
  柏少御抓住按在自己肩上的手,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惩罚?!”
  “少御,”柏烽炀拉住柏少御的手放在唇边温柔地啄吻,“我讨厌你和女人在一起。”
  “……女人?……”想就势甩柏锋炀一个巴掌的手被更加用力地握紧,舌尖已经开始在指节上情… 色意味儿十足地轻舔,“……你……你……把唐颜怎么样了?!”
  “看~”柏烽炀按住了柏少御的双手,俯身咬在他颈侧,“你叫她叫得这么亲热,我……非常地不高兴……”
第九章 夜色
  紧闭着的浴室门,原本断断续续地隔断了里面闹腾着挣扎的声响,却被人大力地用脚踹开了去。
  
  “满叔——”柏烽炀的声音中带上了难得一闻的焦急,“给我上来!”
  四十多岁的满叔听到大少爷这一声大喊后,丝毫不敢怠慢地直接推开主楼的门,几乎是一溜儿小跑地应声而来。
  还没有走到浴室门口,站在门前的柏烽炀冷着声音说,“去拿我的一套衣服过来。”
  满叔急忙转身向楼梯的另一头走去。
  三分钟后,换好了一身干净着装的柏烽炀冷瞥了一样垂手站立在一旁的满叔,“你看到什么了?”
  满叔小心地看了一眼被帘子拉了一半的浴池——水面中是细长着扩散开去但是触目惊心的血丝,“我……”
  看到,还是没看到?!谁能告诉他这个答案?!
  “说!”柏烽炀猛然暴喝一声。
  满叔打了个激灵,“大少爷,我这就去备车送少爷去医院。”
  “你脑子被门夹了?!”柏烽炀拉起一侧的浴巾,“转过身去!”
  依言飞快地转身过去的满叔再次绞尽脑汁,“……那……那我去喊钟医生。”
  钟医生,姓钟名毅,柏家的专属私人医生。
  “你被连夹了两次?!”柏烽炀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仔细地拿毛巾把人擦干净后,从刚刚被放过水的浴池中用力抱起柏少御,“备车,给我去夜色!十分钟内到不了,你就可以滚蛋了!”
  明显被迁怒了的满叔不敢多说一个字儿,只好连奔带跑地抢先冲下楼去,决定去开那辆PORSCHE跑车。
  
  夜色,这个名字很普通。但是在A市,这个代表的是地下娱乐王国的最高层别的出众者。
  The dim light of night,DLM,夜色。
  
  夜色不是BAR,而是SELL CLUB,或者说,SEX CLUB。
  这很正常,每个城市都会需要一些销金窟,用艳情十足来掩盖着最直接的欲望和最肮脏的交易。
  在A市,这种销金窟中的佼佼者是夜色。
  熟悉A市的人们必然熟悉两个名字,HELL和夜色。前者,是白色酒吧文化的大力标榜者和优雅执行者;后者,是黑暗中拜金主义和权钱崇拜的冷静旁观者和必要见证人。
  HELL的老板是一个名叫贝予阳的年轻男人,背景未知,手段很多,处世老道;夜色的老板,知晓的人却很少,即便是那些常去光临并且知道主人是谁的老主顾们,也总是避免谈及这个话题。
  夜色的老板,是柏烽炀。更准确地说,柏烽炀在半年多前,成了夜色的老板。
  没错儿,夜色,DLM,是属于柏氏的黑暗帝国。
  
  在这里,你可以追逐到最原始的欲望,甚至包括调教以及SM,都可以找到最顶尖的服务。
  这里,才是真正让人堕落的“HELL”。
  所以说,越是有着无害名字的,越是不容人小觑。
  满叔的车子开得快得像是刚射出去的炮弹,连红绿灯都不再顾及,横冲直撞地穿过一个个街口,绕过了一处处拐角。
  因为怀抱着柏家二少爷坐在车右座上的大少爷,明显在随着时间的推移积攒着蓬勃的焦虑,而这些焦虑又在进一步地刺激着加重着他原本就不小的怒气。
  
  车子驶入了一家隶属于柏氏的大型商厦的地下车库中,转来转去地却并没有去找车位停车,而是经由一条极其隐秘的小道驶进了更深一层的地下二层。
  细微的刹车声在空旷的地下空间中显得尤为清晰,原本沉寂在黑沉沉的阴影中的“墙壁”在柏烽炀打了电话过去以后,悄无声息地开启了钢制的大门。
  这里是,DLM的一个进入点,也是直接进入总部的一个入口处。

  车门被满叔大力拉开,柏烽炀沉着一张脸跨出车外。锐利的目光扫过一向为柏家忠诚无比的管家,又一次地问出那句,“满叔,你看到什么了?”
  入耳的声音虽然声调不高,但是带着不怒而威的潜在威胁和暗示警告。
  满叔略带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大少爷,您放心!”
  柏烽炀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去,一声吩咐在黑暗的空间中飘离而至,“满叔,车子开回去,明天让小曾过来接我。”
  伴随着性能良好的发动机的发动声音,纯黑色的跑车像是融入了黑暗中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钢制的大门在男人身后悄然合拢,柏烽炀拒绝了一旁的门卫想要接过自己怀抱里的人的举动,一边向第二道大门快步走去,一边低声询问,“K,在不在夜色?”
  制服笔挺的门卫启动了衣领上的通讯设备,低语了几句后,跟着老板的身后小声回答,“K不在,需要通知他过来吗?”
  “不用,”柏烽炀简单地说,“D区还有谁在管事儿?让他过来。”
  门外传来了两声节奏的敲门声,柏烽炀坐在床头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年,头都不抬地说,“进来。”
  门被轻巧地推开,然后被轻巧地合上。
  橡木铺设的地板上传来了皮靴后跟轻击木质地面的声音,柏烽炀抬起来头,看到的是一个留着长发,身穿紧身皮衣的男人。
  略带了调皮地用右脚的脚后跟磕在了左脚的脚踝处,呈现出不健康的白色肤色的男人红唇上扬。同时,右手按住了左胸,夸张地行了一个鞠躬礼,“MY LORD。”
  柏烽炀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淡淡地说,“D,收起来你花里胡哨的这一套。”然后,他伸手抚上床上少年的额头,语气淡漠但是不容质疑地说,“这个孩子,三个小时后在你手中没有好转的话,你就可以消失在‘夜色’了。”
  D愣神了一下,“……大人,我需要提醒您的是,我是一名调教师,不是医师。您还是……”
  柏烽炀根本不等他说完,就冷着脸下了命令,“过来!”
  
  黑色的皮质手套被扔在了地下,D半跪在床下,仔细地观察着床上的人,“……按照您的说法,是在性-爱过程中受到了伤害,但是……”他的手指轻触过少年的下巴,“他不应该陷入昏迷状态。”
  “小剂量镇定剂。”柏烽炀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仿佛回想起半个小时前的场景是一件噩梦一般的逼迫。
  “我想我明白了……做的不错,大人。”D把少年身上的薄被掀开了一半,手指停在了少年的腰间不再动作,“我需要的是,对伤处进行检查,以及……这在您的许可范围内吗?”
  柏烽炀冷哼了一声,“管好你自己的眼睛和手指!”
  即便是被人如此不客气地命令着,D的动作仍然带着病态感的优雅,“如您所愿,我的大人。”
  
  细致的清洗、认真的检查、轻柔的动作……始终半跪在地上的D以一副喝下午茶的悠闲之意完美地处理好了伤处原本的一片红白交错的狼藉。
  “好孩子,表现得不错~”朝床上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下的柏少御抛出了一个媚眼,D语气愉悦中带着奖励地说道。
  这自然又引起了柏烽炀的一声冷哼。
  额上细密的汗水,彰显出这位被称作“D”的调教师刚刚所做出来的努力,并没有像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D从半跪在床前的姿势转身为背靠住床席地而坐。他从双手上脱下薄如蝉翼般的肉色胶质手套,随意地扔在地上,然后一边注视着自己毫无血色的十指,一边轻声言语,“大人,值得你我庆幸的是,伤势并不足以去做手术,只是简单的擦伤罢了……我需要对您的……‘雄伟’……”调教师瞄了一眼自己老板的胯-下,笑容暧昧得暗示,“……表达出敬意。”
  柏烽炀原本难看的脸色在得知床上的少年并无大碍后,已经回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就连面对着这句语带轻佻的挑逗之语,也未曾动怒、未置一词。
  从地上站起身,D走到门口吩咐人进来做清扫工作,然后走回去,和柏烽炀一起打量着床上的少年,“很漂亮很可爱的男孩子……您真的这么喜欢他的话,完全可以把他交到我手里,最多三个月,我就可以给您奉上一个听话的乖巧的宠物,到时您无需担心再会……”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室内响起,随之而起的,是D脸上慢慢红肿起来的掌印。
  柏烽炀收起了巴掌,看都不看被自己一掌掴得歪斜了身子的男人,慢慢收回手,用指尖去轻触仍然沉睡的少年的脸颊弧线,“D,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那些男孩子的变态的喜爱,我只是懒得管你。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头发的主意,我会让你后悔去做‘调教师’这个职业。”
  
  这一掌虽然看起来凶狠,但是D顺势倒过去的动作做出了很大的缓冲。
  他站直了身子,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变,恭敬地说,“我会如您所愿的,大人。”
  柏烽炀对他的保证不抱有任何信任度,他冷漠地看着D,强力地压出了一片静寂的气氛后,才轻描淡写般地宣告,“他姓‘柏’,夜色的二少爷,柏氏的二少爷,我柏烽炀的爱人。你给我掂量清楚了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再下决定。”
  D的唇角勾出了一派了然,“Very important person……那么,请容许我先行告退?”
  躬身关上四角包铜的大门,D轻松地向自己的D3区走去,步履轻快,长发随着他脚步的动作飘散在身后,扬起一弧黑线,低声的笑语从他唇边逸出,“嗬~带着浓烈执爱的禁忌之情,鬼畜冷酷的君上大人和精致易碎的王子殿下……老板真是给夜色带来了不输于它的浓浓春意……这样的人,才能让我甘心喊出一声‘LORD’;这才是,我爱看的剧情大戏……”
  这里是夜色,真正的“HELL”。
  皮下注射镇定剂和口服镇定剂相比,前者见效更快,也更能发挥出镇定剂的作用。
  所以,当柏少御清醒过来的时候,因为药力未过的混沌感,看了半天的天花板,才轻声呻吟了一声。
  随着这声呻吟而来的,是身后一起复苏过来的钝痛不适。
  以及,记忆的一点点回笼……
  
  “小少爷,早晨好。”突兀的一声招呼让柏少御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转过去声音来源的方向,才发现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半扎半散着的黑色长发,合体飘逸的黑色皮风衣,皮质紧身衣,皮质长裤……再配上一双胭红色的红唇。
  柏少御又疲惫地呻吟了一声,然后礼貌地回答,“姐姐,早晨好。”
  迈着黑猫一样轻盈的步伐,D缓步来到了床前,伸手束起床帏挂在一侧,玩味儿地轻笑,“小少爷,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从里面到外面,从肉体到心灵……”
  “我道歉,”柏少御闭上了眼睛,“人妖姐姐,早晨好。”
  D大乐出声,“您真是可爱。”
  睁开了眼睛上下打量着D,柏少御打出了一个哈欠,“其实,我刚刚想叫你‘阿姨’的。”
  男人的笑声转成了一声强压的轻咳,“……咳咳,小少爷,您这不吃亏的性子,跟柏大人真是如出一辙……不问问你现在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儿?”
  在提到柏烽炀后,柏少御出现了一刹那的僵硬,然后唇角勾出了一个掩饰性意味儿浓重的弧度,“哦~那……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儿?”
  D微微躬下了身子,“欢迎来到夜色,夜色的二少爷。”
  “很变态的地方。”柏少御往自己口中送了一调羹的食物后,带着点儿含糊地说,“不过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D斜坐在床尾,悠然地看着床上的少年以一种绝对历经过教养的优雅吃着粥,唇边的笑意模糊得像是雨水打过的玻璃窗——这实在是一个很惹人勾起遐思的男孩子,只是……
  “……你是哪个区?”吞咽下一口粥,柏少御挑起眼尾看着D问。
  “跟我的名字一样,D区。”D交叉了双手摆在自己膝上,态度恭谨得压抑。
  咬着银色的小勺,柏少御沉思着,“D区……我想想,调教区?”
  “您的记忆真好。”
  随手把碗勺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柏少御饶有兴致地问,“调教……怎么算是调教?……我是说,要调教成什么样的算是调教?”
  D的薄唇扬起来了一个骄傲的弧度,“难得您这么有兴致……但是,抱歉的是,柏大人知道了我向您传播这方面的知识的话,他会暴怒不止的。”
  一提到柏烽炀,柏少御的脸上就带上了无视的潜台词。
  止住了笑容,D换了另外一个话题,“您和另外一个人很像,气质上,感觉上……”
  “谁?”柏少御兴趣缺缺地敷衍问道。
  “我们这儿另外一位调教师的弟弟,也是很漂亮很骄傲的男孩子。”男人的声音中流露出一种压抑到难以觉察的渴望。
  “ABCDEF?”柏少御打趣地问道,“谁的弟弟?”
  “K。”D笑眯眯地说出了一个字母。
  “King?很自大嘛。”少年撇了撇嘴。
  “不是King哦~”D伸出右手食指,淡无血色的指尖左右摇晃着表达着否定之意,“夜色的King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的哥哥。”
  “那K是什么意思?D呢?”柏少御努力地在脑子里过着以K打头的单词,“别对我说什么英文名字的开头字母,肯定有什么含义。”
  “Dust,‘尘归尘,土归土’。”D翘起了修长的腿,“至于K,随便臆测别人的名字是很不礼貌的事情,说不定小少爷你可以有机会当面问他。”
  “我没这个兴趣。”柏少御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正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过程中,门被推开了。
  “你很闲?”柏烽炀扫了一眼床尾悠闲坐着的D,单纯的疑问句,但是压迫感仍然十足。
  “只是闲聊而已。”D站起了身,“药膏放在了您右手边的桌子上,请……尽情地享受……的乐趣。”
  说完,有着单薄背影的男人,礼貌地走向门口,阖门而出。
  柏烽炀沉默地看着床上闭上眼睛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的少年,半晌后,一把揽人入怀,紧紧地抱在怀里。死死地扣住。
  柏少御已经做好了被人冷言冷语地命令或者针锋相对地争吵的准备,未料到的却是这样一个在他看来没头没尾到突如其来的拥抱。
  柔软的床铺,深陷而入的体重……空气中浅淡的柠檬甜香,适宜人体温的暖气放送……还有,一声比一声跳动更快的心跳。
  ——不是他的,是柏烽炀的。
  柏烽炀抓在他背上睡衣的手指收紧到颤抖,他更紧地搂了一下,缓声唤道,“少御……”
  
第十章 “喜欢”和“不喜欢”
  半开的窗户外送进来的是春季特有的细柔和风,吹过了房间的满室空洁后,在对面的木质墙裙上消失得毫无影踪;高高吊起的床帏,随着风掠过而轻柔地摆动着微小的幅度,然后在床柱的牵引下渐渐稳定;墙角处的小香薰炉里的甜香嗅觉,跟着风走过的脚步轻摇慢摆后,打成弧状地充斥了整间越来越有迷情之感的房间……
  因为有了风,所有一切都带上了飘忽不定的属性。
  然而,在这种飘忽中,却有两个字带着稳扎的姿态,狠狠地嵌入了这一片原本能称得上柔和的氛围中来。
  他抱着他,夹杂在一片跳速失控的心率中,缓声低语,“少御……
  像是被蛊惑一般,柏少御眯起了眼睛,眼睛透过眼前暗蓝色条纹的衬衫布料望去,目光却不知道望向了何处——衬衫是纯手工制作的上好棉锻,贴在面颊上是熨帖皮肤的柔软感,这是和男人一贯强硬的态度截然相反的调和性元素。
  其实,所谓的在性-爱中受到了伤害,无非是一个强要,一个死撑着不给……这个无关技巧,只是某人心情的过分紧张再加上外部冷水环境的浸润导致了肌肉的更加紧张,再加上酒精推动下的歇斯底里以至于……
  用D的话说,是“伤势并不足以去做手术,只是简单的擦伤罢了”。的
  柏少御很快地就从搂在腰间的手臂强拉着人做出的那副“小鸟依人”的姿态中拉回神智,漂亮地给了自己哥哥一肘子,挣开了原本还能勉强标得上“温情”标签的怀抱。他斜靠在床头上,呼吸微微加快,胸口上还留着心跳的余迹,问出的话语却仍然是一贯的毫不客气,“……扇人一巴掌再过来哄哄,好玩儿吗?”
  柏烽炀在他挣扎的瞬间就放开了怀抱,然后看着明明一脸戒备着但是仍然强作出一副不在意样子的柏少御,“扇人一巴掌的是你不是我,而且……你没有过来哄哄。”
  再次确认了自己和“变态”没有沟通的可能性后,柏少御连生气都懒得生。他直接背转过身子去,把身后的终极恶人BOSS当作了空气——只是转身的刹那,身后伤患处带来的隐痛让他在此人的身上又打上了一百万次的印象负分。
  柏烽炀对着背转身过去的少年没有动怒,倒也没有上前再去抚慰,只是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用一种不容质疑和辩驳的语气垂目而言,“以后,你少跟那个D接触。”
  柏少御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柏烽炀,人逼人可是会逼死人的。”
  站立在床前的男人突然单膝跪在了床上,伸手用力扳过来少年的肩膀,十指扣紧的力度直接印在了锁骨的最纤细处。他眉峰半挑,声音倒是沉稳得一如平日,“人逼人?我若是要逼人,怎么会把人往死路上逼?……少御,别逼得我非要逼你不可!”
  柏少御一把挥开了肩膀上的手指,一双细长眼眸里浮现出来的全是轻视,连带着说出口的话语也带上了语音上扬着的不屑,“我逼你?哦~对对对……你他妈喜欢我……冠冕堂皇的喜欢我……喜欢得不顾我的想法不占有到底誓不罢休……对吧?”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柏烽炀理所当然地接口,“你只是需要适应罢了。”
  “适应?”柏少御觉得自己的脾气真是已经被面前的男人打磨到没有一丝棱角的地步了,“……适应你自以为是的定位?你凭什么要……”
  激愤之下质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柏烽炀一根手指轻松点住,男人微微皱起了眉,“……少御,你到底在排斥什么?”
  柏少御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哥,大哥,亲哥哥!……要是我强暴了你,然后口口声声地说‘我喜欢你’,你会去相信吗?”
  “强 暴?”柏烽炀否定得不以为然,“我以为,你会很享受的……”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柏少御的腰部,“如果你愿意更配合一点儿的话。”
  挥了挥手,柏少御死都不愿意再睁开眼睛看男人一眼,“……早就该知道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滚远点儿,我累了。”
  柏烽炀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握住了柏少御的手指,松松地握住后慢慢地收紧,“少御,你知道我柏烽炀是什么样的人。我说‘喜欢’就是‘喜欢’,我看中的就是我的……这辈子,你别想逃出去我这里。”
  柏少御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指,“要是我说‘不喜欢’呢?”
  少年刻意翘高的唇角处,嘲讽的意味儿浓得像是一场排演完美的大戏。他挑衅十足地看着即便不说话也压迫感十足的人,心下却在想——他的动怒,会不会在下一秒?……在被自己反复再三地如此唱反调之下。
  预料中的动怒并没有到来,柏烽炀突然低下头,吻上了柏少御的唇角,然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贴唇轻语询问,“真的不喜欢?”
  柏少御不知道的是,柏烽炀其实极少动怒,在牵涉到他的事情上时更是如此——更多的情况下,这个总是不动声色的男人更喜欢用一种带着纵容、容忍和忍让的态度看着他的挣扎和反抗。
  像是一种诸如:“我喜欢你骄傲的样子”之类的感情使然。
  只是,在面对着某些问题上会是例外。比如:唐颜,以及类唐颜的存在。
  所以说,感情面前人人平等,嫉妒和吃醋是爱情的专权。
  哪怕……你是柏氏的董事长,在爱情上也没有豁免权。
  直到柏烽炀在落下一吻后,离开了床前,离开了房门,柏少御仍然没有从心神不宁的状态下回复到平日里的伶牙俐齿,以至于任由人吻了又吻,吻到了满意离开后还在纠结着那句问话——
  “真的不喜欢?”
  喜欢吗?不喜欢吗?
  五年前问他这个问题,当他刚从美国回来,当他刚刚知道自己有一个哥哥,答案必然是“喜欢”;
  四年前问他这个问题,当他刚刚完成了双学位的攻读开始攻读硕士学位,当他接到了跨越了半个地球送达在手中的纸信,答案必然是“喜欢”;
  三年前问他这个问题,当他开始行走在烦躁得只剩下金钱数目在跳动的华尔街,当他刚刚知道原来世界上有着“时差”这一说法而自己每次电话过去都是哥哥已经睡下的凌晨,答案必然是“喜欢”;
  两年前问他这个问题,当他刚接手了柏氏在美国的一家分公司被一群所谓的公司元老百般刁难之下还记得隔了整个大西洋之外幼弟的生日,当他对着镜子整理第一天上身的高中制服昂着小下巴让一旁的满叔拍下照立马给EMAI出去,答案必然是喜欢;
  一年前问他这个问题,当他开始狠记柏氏自从创业以来的各种资料档案扫过一群虎视眈眈看着柏氏董事长位置的亲戚好友的资料同时皱紧了眉毛想着只会耍傲娇逞刁蛮的幼弟,当他因为哥哥随口一句去看了NBA球赛就开始狠下着劲儿在球场上追逐着那颗橘红色的小球,答案必然是喜欢;
  可是现在……他问他,“真的不喜欢?”
  千转百回之下,在脑海中绕来绕去后出现的那个词语是——不。
  不喜欢?不是不喜欢?不知道?不想去想?
  还是,都不是?
  “喜欢”和“不喜欢”,一字之差,相隔甚大。
  缺了一天半课后才重回学校的柏少御半靠在书桌的边缘上,眯起的眼睛透过垂在眼前的丝丝碎发,不知道落在了何方。
  感情来的太快,连身体都没有想好应对之策就被连带着理智一起席卷而去……喜欢和不喜欢,喜欢和爱之间的距离远得让人心揪着发痛。
  “……柏少,柏少?!”旁边的男生用力地挥了挥自己的右手以引起某位明显心不在焉的少爷的注意力,“叫你了好半天,吱都不吱唔一声……太不把我当哥们儿了吧!”
  “唔。”柏少御换了个姿势,继续敷衍着身边勉强能称作朋友的队友。
  “……我可是千里迢迢地从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那班跑过来找你聊天的……再不理我我可就……继续缠你了啊!”男生死皮赖脸,显然已经很是习惯了某人的少爷脾气。
  “杨智行。”柏少御捏去袖口处不知何时沾染上的一丝线头,应邀答了一声。
  “到!”男生响亮地喊了一声。
  “什么事儿?”翻腕看了看表,还有十多分钟下一堂课就开始了。
  “……那我可问了哈,是你让我问的哈……”男生转头看了看周围,然后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询问,“你不是跟唐颜在一起吗?”
  “嗯?”柏少御不置可否,懒得解释。
  “那为啥那小女孩儿突然转校了?”
  沉默了一下,柏少御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天下午吧,我正好过来找你看到她在门口等你……然后说要转校了啥的,结果你没在班里嘛。”
  垂在桌面底下的左手小指和无名指一起在掌心掐了掐,有点儿疼,但是又很实在的感觉——旁边絮絮叨叨的男生说的都是真实发生的事实:那个自己两天前刚刚知道了她的名字的女生,两天后已经从自己身边退幕落场。
  现在再去回想过去,印象最深刻的,不是长椅上的并肩聊天,也不是她经常站在班门口带着一副小心的神情等着自己出门一起去篮球馆,而是……前天下午,那个女孩子一脸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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