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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强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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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烽炀伸出右手,被柏少御偏头躲过。
  但是,落空的右手又一次地伸出去,然后执着地按上柏少御的发丝。
  “湿了。”指尖捻动了一下,收了回手。
  柏少御嫌恶地摸过自己被碰触过的发尖,“别碰我,变态!” 
  柏烽炀皱了皱眉,“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言行。” 
  “我注意?需要注意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吧?!”柏少御一句不让地反驳回去,“凭什么你一句不准我打球我就要照做?你和我打过球吗?见过我打球吗?” 
  “见过。”柏烽炀打量了一下柏少御——圆领的薄质毛衣的开口有点儿过大,露出了一段纤细的锁骨,还有锁骨下端的一处微青。
  转回目光,柏烽炀努力地说服自己不要被那抹锁骨的凹陷处吸引住心神,接着刚才的话说,“你这种凡事要人容让的性子,打球受伤的时候还在后面。” 
  “跟你没有关系。”柏少御硬硬地顶了回去。
  “怎么没有关系?”柏烽炀难得地用了一句反问,“你自己拉开衣服看看,上面留了多少淤青?我都下不得这个狠手去做。” 
  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锁骨,柏少御反射般地问了一句,“做什么?”
  柏烽炀的唇角勾了起来,然后轻轻地说,“做-爱。” 
  “停车,我要下车!”柏少御这次连“变态”两个字都没说,直接对小曾说出了这六个字——跟这种人即便非独处,也他妈太危险了! 
  “不去公司了,回家。”柏烽炀说出了七个字,目光却是落在了少年抚摸自己锁骨的动作上。
  7VS6,柏烽炀VS柏少御。
  小曾听谁的? 
  车子绕了个大弯,向着柏家开去。
  车后座与车前座之间的隔板升了起来,隔断了后视镜里可能的窥视。  “怎么这么不乖?”柏烽炀看了一眼眼中戒备深厚的少年,慢慢地靠近了过去,“……不过算了,你这种个性,我很喜欢。” 
  “被你喜欢真是我的悲哀。”尽管声音了带了点儿颤,柏少御还是倔强地缩都不愿意后缩一下。
  肩膀被抓住,力度不大,但是却让人摆脱不掉;下巴被托起来,挥手打开的动作却被人轻易地钳制在身后。
  “柏……柏烽炀,你……”唇被人堵上,舌尖舔过下唇。
  柏烽炀的声音柔和了下来,“你可以叫我锋炀。” 
  双唇得到解放后,柏少御狠狠地把脸别到了一边,“……你他妈是变态!”
  “嘴巴真不乖。”柏烽炀把人推压在车门上,压制住试图用膝盖狠撞向自己胯…下的双腿,一手抓紧少年两只手腕,另一只手顺着下巴的弧度向下摸到喉结,绕了个圈儿后向早就肖想已久的锁骨处摸去,“不过……尚在我的容忍范围内。” 
  柏少御轻喘着躲避着手指的骚扰,“……你他妈放开啊!!!你让我觉得恶心……”双手和双腿的被制,让他觉得自己的反抗变成欲拒还迎似的耻辱。
  “那你最好尽快适应。”柏烽炀扯下自己的领带,随手扔向一边,动作一刻不停地压了上去。
  “混蛋……唔……”
  小曾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子,背后传来的细小声响他一概全部都没有听见——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他一向分得很是清楚,这也是柏烽炀愿意随处带着他的原因之一。
  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不是知道了装作不知道,而是真的不去知道。
  绕口吧?但是这可是小曾赖以生活的处世哲学,尤其是跟着柏烽炀做事儿的处世规则。
  车子平稳地驶进了柏家的大门,小曾停下了车子后,拉开车门跳下去,制止住了想要来拉开后车门的佣人,“都走都走,今儿大少爷跟少爷有要事儿要说……叫主楼里的姑娘们都撤了去。”
  “可是……”女孩子迟疑地看了一眼。
  “大少爷的吩咐,做就是了。”小曾掏出了烟盒,抖出了一支烟,带着头向大门外走去,“走走走,咱去看看春天的鸟语花香去。” 
  两分钟后,车门被人猛地推开。
  柏烽炀一手搂紧了怀里的人,轻松地压下了所有的挣扎,然后俯低了身子,在人耳边好意地提醒,“动静太大了,我也很难办的。” 
  柏少御僵硬了身体,任由着自己被搂抱着走进了客厅——抓住他手腕的手掌已经得寸进尺地顺着手臂揉捏了过去。
  ……比变态更恐怖更惹人厌的是发情的变态。
  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腹诽出这句话时,柏少御已经被推入了客厅。
  随后,门“咣”地一声被关上了。
  拉起领口略大的领子,遮住脖间被啃咬出来的牙印,柏少御觉得自己居然没有发展为歇斯底里的状态简直是冷静得足以被褒扬。
  柏烽炀一手按开客厅里的吊灯开关,一手把西装外套甩到沙发上,一连串的动作做起来无比从容。
  他看着柏少御的眼睛,悠闲地前跨了一步,半解开的衬衫处显露出的是健康色泽的肌肤——却透着无声的威胁。
  “在日本的这一个月,我很想你。”又跨出了一步。
  柏少御轻喘着跟能轻易地影响到周围气压的男人对峙着,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又惹得男人动作迅捷地压过来。
  早在车上难捱的那十几分钟,他就知道自己不论在力量还是脸皮厚度以及寡廉鲜耻的程度上,都远远比不上这个被自己称作“哥哥”的禽兽男人! 
  “以后不要参加篮球比赛了,”男人自顾自地说,“你被伤害到的话,我会不忍心。”
  柏少御突然笑了起来,而且声音越笑越大,笑得整个气管里都火辣辣地疼,笑到眼角的水色蔓延到了柏烽炀的一双眼睛里。
  他笑着说,“伤害到我?……柏烽炀,你现在在干嘛?难道还是在疼爱我?”
  柏烽炀走上前去,自然地搂住柏少御的腰,眼睛里除了愈烧愈烈的火焰以外没有一丝笑意——
  然后,他说,“是。”
  柏少御一巴掌扇了过去,只是还没有落到目的地上就被人拉住了手腕,放在了唇边啄吻。
  推拉之间,沙发成了最好的缓冲垫。
  双手被按在头顶处,上衣被拉高到一半,双腿被分开压制住……柏少御的眼里染上了灰色,他带着绝望地看着离自己近到能感受到呼吸吹拂的男人说,“……拜托你停手……哥……”
  柏烽炀轻轻地吻上蒙上了一层薄汗的前额,舌尖伸出一点舔去微咸的细汗,“少御,我喜欢你。” 
  被死死压在沙发上的少年停下了反抗,任由男人的舌尖从额前舔到眉心,从眉心到鼻尖,从鼻尖到上唇……再划过唇间,试探着探深进去。
  柏少御顺从地启唇,让唇外不断厮磨的舌尖顺利地滑入自己口中,然后——
  狠狠地咬了下去。
  不同于自己味道血腥味儿在口中蔓延开来,连带着舌尖原有的伤口也因了这丝腥甜,兴奋地跳动着发痛。
  少年眼里闪动了亮色,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拜这个动作所赐,舌尖上的血丝被沾染到唇角的一丝丝暗红色,鲜活到妖娆的颜色。
  他挑起了一侧眉毛,冷笑一声,看着身上吃痛不已的男人,眼中全是轻蔑之意。
  尽管柏烽炀在他合拢齿列的刹那,就已经做出了撤离舌头的动作。但是,还是被大力的咬合动作刮破了舌尖的最顶端——痛到麻木的锐痛。
  柏烽炀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悦或者是气急,只是看着柏少御舔唇动作的眼睛越来越深沉。
  他慢慢俯低下去,迎着少年唇边未退的冷笑,伸出舌尖舔过下唇,满意地看着厮磨过的唇瓣上留下一抹血色嫣然。@
  然后,错到柏少御的耳边,说,“是我的。” 
  ——是我的血。
  柏少御浑身微微发抖,面前的这个男人,无懈可击、不受挑拨、按部就班、不急不躁地冷眼看着自己的挣扎,并且把它当成是一种情趣。
  有什么能比任何反抗都被一种纵容着充满情绪的眼神注视着更让人觉察到自己的可悲?! 
  锁骨被细致地啃吻过去,从胸前的小小凸起摸过的手指探向了小腹的下缘打着转……周身的热度和荷尔蒙不断上升着撩拨着人的欲望。
  血气方刚的年纪,初识过性-爱的甜美,对方是技术老道的手段强势……
  柏少御挣了一下被牢牢压在头顶上的双手,哑着嗓子说,“……哥,别让我恨你……”
  柏烽炀的唇离开了被自己无论如何舔吻都觉得不够足够的锁骨,带着一道水迹从锁骨下缘向早已被自己揉捏得立起来的凸起处舔去,停在|乳-尖上方,慢慢地哈出一口热气,“那就来爱我吧。”
  舌面和齿列一起包裹住了暗中叫嚣着渴求不已的小小|乳-尖,逼得一声抽气声被强压在喉咙里。
  柏少御半张着口凝视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饰,眼神因了身上一阵阵快感的忠实传来而微微涣散——哪里,有这种强制过去的爱?!
  唇齿和手指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仍属于少年的长腿被架高在了沙发靠背上,原本停止下来的挣扎在觉察到男人这一动作的目的后,又开始变得激烈。
  推拒和强压之间的戏码,在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后,像是被按住了“暂停键”的交响乐唱片。
  “仲之,主楼的大门怎么锁上了?”是一个带着明显的养尊处优的女声,“你带钥匙了吗?”
  柏仲之,柏氏集团上任董事长,柏烽炀和柏少御的父亲。f
  这是,带了夫人去夏威夷度假刚刚回来。
  “老满,开门。”沉稳的男音里,有着和柏烽炀相似的冷酷感。
  “咔嚓——”
  这是,钥匙被插进锁孔里的金属摩擦音。
  柏少御在听到自己妈妈的声音时,整个人都傻了。直到听到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声音后,才醒转过来一般地用力地推着身上的男人,“……混蛋,你他妈放手啊!” 
  柏烽炀眉毛都没动一下,动作丝毫不带急切地拉过自己抛在沙发上的外套,盖住衣衫被拉扯得凌乱到不行的柏少御。
  几乎同一个秒钟的计时,客厅的大门被打开了。
  柏氏夫妇见到的场景就是——自己的大儿子压在了自己的小儿子身上,跨坐姿势,下身贴合在一起,沙发背上被架高的腿……
  再加上之前反锁住门的行为。
  发生了什么事儿? 
  ……昭然若揭。
  满叔在打开大门的第一秒,就背转身退了出去,把里面不用想也定然会是乱成一锅粥的场景交给他们一家人自己去解决。
  柏仲之只是瞄了一眼,然后抬脚就向自己在三楼的房间走去。
  柏夫人愣了一下,看着自己搞在一起的儿子们,伸手理了理自己盘起来的本就不凌乱的发髻后,不在意地说,“锋炀,记得下次要在自己的房间里,要不然就去酒店开房间,客厅里还是很不方便的。” 
  柏少御一把掀开了半蒙住自己的外套,看着柏夫人,缓缓地喊出了一声,“妈……”
  语音的落尾,已经成了咬舌音。
  柏夫人毫不在意地跟着自己老公的步子向楼梯走去,一边走一边应声,“少御,你哥哥管理公司很累的,自己能做点儿什么,就有点儿眼色去做点儿什么……这种事儿,不用让我明说吧?”
  柏少御“哈哈”地冷笑了两声,猛地推开了身上仍然压着不放的男人,甩手一巴掌重重地扇了过去。
  这次,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番外一 萌动

  【番外篇1】
  柏烽炀被父亲第一次带进柏氏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是在他7岁那年。
  人的天赋和所谓的天才,是一种很奇怪的概念和存在。
  柏烽炀是柏仲之的长子,自打一生下来会笑的那刻开始,就板着一张小脸——酷似他父亲的面无表情。
  这个,最多被人归结为有个性,或者是不拘言笑之类的概括和形容。
  但是,柏烽炀的天赋在于数字。
  他从小就对各种数字特别敏感,尤其是数字之间的增减起伏,敏锐非常。
  
  8岁那年,柏仲之带着柏烽炀进了公司的总会议室,参加一个公司内部的会议。
  临时股东大会,商讨一项收购议案。
  领着柏烽炀进了会议室后,柏仲之指着事先前让助理放好在门口角落里的一个椅子,简单地说,“坐那儿去,乖乖听会。”
  柏烽炀转身向会议室的角落处走去,带着点儿费力地爬上了高高的硬质木椅,然后一本正经地环视了大大的会议室一圈。
  整个会议开得议程冗长无比。在费时颇久的过程中,柏烽炀一直维持着腰背挺直的姿势,最多会换个倾听的姿势来缓解一下身体的疲劳。
  会议结束,柏仲之在拍板定案后,突然转过头对着安静的儿子问,“锋炀,说说你的看法。”
  柏烽炀慢慢地报出了一个数字,然后带着歉意和微微的怯意地说,“我有很多听不懂的地方,只听出来一点点儿,咱们挣的钱有可能暂时因为这次收购受到影响,但是很快就能多挣很多。”
  柏仲之转过头,目光扫过刚刚反对收购案的董事们,毫不留情地说,“还不如一个八岁孩子的眼光。”
  这天的临时股东大会上,柏仲之临时宣布,柏氏集团的下任董事长就是自己年仅8岁的长子。
  一个星期后,柏烽炀离开了父母,赶去了大洋彼岸的金融中心。并且从彼时起,就开始着力于对商科和金融的被动熏染和主动学习。
  随行照顾的是被柏仲之喊作“满叔”的老管家,由此可见柏仲之对其的重视程度。
 
  临行前,柏仲之拍着儿子的肩膀,认真地嘱咐,“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可以接任柏氏了,什么时候回来。我对你不做过高的要求,维持住柏氏应有的份额业绩就算你是我合格的继承人。”
  然后柏董事长微微一笑,“听不懂份额和业绩?”
  八岁的孩子点了点头。
  男人一巴掌拍上了儿子的后脑门,“那就去学吧。”
  柏烽炀走后的一年后,柏家二少爷出生。
  对于第二个儿子,柏仲之的评价是——漂亮的男孩子。
  都说亲情浓于血,但是再稠浓的血液也能够被稀释掉。尤其是背景牵涉到了豪门世家、钱权名利、家产继承这些问题上时,其效果最为明显。
  对柏仲之来说,儿子的作用是用来继承家业的。只要能胜任了家族企业的继承人这一职责,就完成了人生的目标。
  至于亲情,是用来教导儿子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继承人的。
 
  所以,柏总在自己大儿子身上贴上的标签是“继承人”,在自己二儿子身上贴上的标签是“联姻者”。
  有一个漂亮的儿子,来进行家族联姻甚至政治联姻,是一件很合算的事情。
  柏仲之的亲情,仅限于此。
  至于柏夫人,生下来就为了成为贵妇人的她,更关心的是自己柏家少夫人的位置做得稳当不稳当,巴黎的T型台上又出了什么新秀设计师需要去跟风,每年的奢侈品有没有购买到尽兴,牌桌上的输赢称不称得上是一掷千金。
  儿子?儿子是用来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牵着去参加各类晚宴,以炫耀他遗传到自己多少美貌上的好基因的。
  
  所以,直到20岁的柏烽炀回国看父母之前,柏家夫妇都没有主动提过让儿子回家过一次节日。
  柏仲之见到柏烽炀的第一句话是,“几年后能接任柏氏?”
  柏夫人见到柏烽炀的第一句话说,“儿子你好帅!”
  没有一个人去问自己亲生儿子在外打拼这12年来,过得究竟辛不辛苦,有没有想家,有没有会思念父母。
  好在,早已习惯的柏烽炀,并不以为意。
  第一次见到柏少御时,柏烽炀着实被惊奇到了。
  他转过身,问自己的父母,“这是谁家的小孩儿?”
  柏少御当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一本画册,一抬眼看到一个大哥哥看着自己,丢下画册就跑了过去,“你是……哥哥吧?”
  然后在柏烽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时,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柏仲之难得地尴尬了一下,“这个是你弟弟,11岁了。心琴,你没对锋炀说过?”
  柏夫人支吾了一声,“我以为你说过。”
  被无意中隐瞒了11年的兄弟,很可笑,但是却被双亲做出来得自然无比。
  
  柏少御小时候长相就很出众,的确遗传到了柏夫人的美人胚子。而且因为性别的原因,在这层漂亮上平添了一种俊利。
  看起来最是赏心悦目。
  柏家夫妇虽然在亲情上很是吝啬,但是在物质上从来都是很大方,家里的佣人又很是专心服侍……物质条件优渥,但是平日管教较少的孩子,一般都会养成娇蛮的个性。
  柏烽炀遇到的11岁时的柏少御,就是这种娇蛮的小脾气。简单地概括,就是做事儿随心所欲,所欲到了极点的随心所欲。
  极端的以自我为中心,丝毫不考虑到他人,且不计任何后果。
  柏烽炀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弟弟,一时间找不对了亲情的位置——作为缺失了近20年亲情的人,作为离家12年每次家中来电话除了分析家族企业近态就是分析国际市场格局变化的准继承人……看到一个对自己表露出极大亲情渴望的弟弟,总会不知所措的。
  与20岁的柏烽炀不同,11岁的柏少御正是渴求亲情而不得的年龄段。何况,他又没有像柏烽炀那样有着繁重的学业来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
  一个高大、沉稳、寡言少语、强势有力,但是愿意对自己表露善意的哥哥……
  
  那一年,柏家上下都在说,大少爷回来那段时间,是二少爷受娇惯最厉害的那一段时间。
  
  小住了不到半个月后,柏仲之就催着儿子回美国完成学业,“我给你四年时间,你至少要有在华尔街工作一年的经历……然后回来,接手柏氏。”
  柏烽炀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柏烽炀临走那天晚上,是搂着幼弟在卧室里共度的。
  柏少御搂住哥哥的脖子,总觉得一放手人就会不见,乖乖的不得了。
  “少御,”柏烽炀肯定地说,“我4年后回来,你在家乖乖地听话。”
  “那有没有奖励?”柏少御把脸埋在了哥哥肩窝里不愿意离开半寸。
  “有,欠着。”柏烽炀摸了摸无尾熊状的柏少御,“你在家少得罪人,等我回来再说。”
  再说下去,却是不再言语了——原来是,听到了“有”字儿后,埋在兄长胸前的孩子就安心地沉沉睡去。
  
  再次离开家远赴国外,柏烽炀觉得有点儿什么已经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之前在异乡,知道千里之外,等着自己的是一家大得需要慎之又慎的公司;现在,知道家里等着自己的除了那家冠着自己姓氏的大型企业集团后,还有一个人。
  那个是,自己的弟弟。
  在学校里攻读艰深的课业时,在图书馆里翻看各种原典时,在充满了行色匆匆西装革履的各种分析师和会计师的华尔街上开始准备求职时,在埋身于艰涩繁琐的各种数据中时……总会觉得多了一种牵挂是一件很温暖的事情。
  从按时的写信到按时的E-MAIL,还有各种假日寄回家的小礼品。柏烽炀按照自己的习惯,表达着兄弟友爱之情。
  柏少御为人处事本来任性至极,但是在柏烽炀每次简短和相隔时间颇长的信件来往后,也懂得有意识地收敛自己的嚣张行径。
  这是一种挂念,以及希望依靠和希望被依靠的心境。
  但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感情开始变质的?
  问题出在柏烽炀身上,深层的问题归结于整个家庭环境。
  长久地执念在一个事物或者一个人身上,到最后的感情可能连自己都分辨不清楚。
 
  4年后,24岁的柏烽炀回国,准备着手接受柏氏集团。
  15岁的少年提前了半个月就缠着满叔要前去接机。
  4年未见,一开始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的小孩子,已经长成了高度已经到自己胸前的翩翩少年。并且在看到自己的第一时间,飞扑入怀,唇角骄傲地扬起,“哥!我有很乖哦~所以你要给我奖励的。”
 
  11岁和15岁的少年,差别之大,毋庸赘言。就像是一块璞石转向了一块美玉,并且正在磨琢成器。
  
  环搂住属于少年特有的纤细腰身,柏烽炀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淡淡地说,“要什么?”
  一边说,一边盘算着自己带回国的礼物,会不会合得上少御的心意。
  也许是哥哥始终淡然无惊的表情刺激到了一向骄气十足的少年,他眨了眨黑亮亮的瞳孔,唇边的微笑放大再放大,轻声地说,“那我就要……KISS ME……”
  柏烽炀微微一愣,凝视着带着微微挑衅和撒娇的眼瞳,下意识地贴合了双唇上去——
  唇与唇的简单碰触而已。
  只是,一个把它当作了国外的礼节之一而已,另一个却是——
  至此,万劫不复。
  结束了浅吻,搂着心满意足的弟弟往机场外走去的柏烽炀,抓住人腰身的手指不断收紧,心中却在暗下了定论——少御,你是我的。
  一个月后,柏少御被柏烽炀送去了美国就读一所私立高中,以方便自己接任柏氏董事长后的大施拳脚。
  同月,柏烽炀指住柏氏集团总会议室的董事长位置的那把椅子,沉声说道,“这是我的。”
  半年后,柏烽炀把转学回国的柏少御按倒在浴缸中,俯耳低语,“你是我的。”
  
  所以,严格说来,“你是我的”的确是排在了“这是我的”之前的。
  至于之后,是你的?还是我的?还是我们的?
  柏董事长,全看您的折腾了。

第六章 逃课
  狠狠地甩了柏烽炀一个耳光,柏少御掀开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嫌弃地扔到柏烽炀身上,声音里透着不可抑止的疯狂,“你们全他妈是一群疯子!” 
  兄弟相奸、父母漠然的默认和纵容……这是一种,能让人冷到骨子里的战栗。
  在这种扭曲到变态,变态成了常态的家庭里,会期盼着亲情能起到作用的自己,真是无知可笑得像个傻子。
 
  被扯得发皱的衣衫遮掩不全身上的吻痕处处,锁骨上的牙印清晰可见——高高挑起的锁骨凹陷处还有被人在比赛中用手肘撞出来的淤青色……这是一种,不自觉却非本愿地流露出来的SEXY。
  腰间的皮带扣被解开了一半,半挂在那里。柏少御看都不看自己衣衫不齐的样子,一把手抽下皮带,“咣当”一声甩在一旁。
  然后,走上楼去。
  被次子擦身而过后,柏仲之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被柏少御大力甩手关上的门,转头对柏烽炀说,“太快了。” 
  与柏少御的衣衫不整相对比,柏烽炀一身衣装整齐到可以立刻参加下午茶的休闲聚会。
  当然,这是在忽视了脸上那个新鲜出炉的掌印的前提下。
  柏烽炀站起身,走到用餐室的冰箱处,拿出冰块按压在自己脸侧上,姿势自然而又随意,“这是我的事情。” 
  柏仲之也不生气,指节敲了敲金属的楼梯扶手,沉思了一下说,“锋炀,接任柏氏,并不只是管好公司就好了……你需要给我找出能接手你的下任继承人。” 
  “现在没有柏氏,只有枫扬。”柏烽炀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父亲的命令和要求。
  又看了一眼被柏少御锁得紧紧的卧室门,柏仲之轻哼了一声,“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别闹得太大了,弄到家里不好看。” 
  柏烽炀拉起外套,向门外走去,“我有我的分寸……小曾,开车去公司。”
  身后,柏仲之满意地点了点头——能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把柏氏交到他手里,是自己这辈子所做的最成功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事情,只要动摇不了柏氏的根本,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背靠在不断透出凉意的门上,柏少御缓缓地滑坐在地上,随后深深地把头埋在了膝盖中。
  这个动作很不雅观,平素非常注意形象的他,一向是不屑于以此种姿势示人的。
  但是,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里没人能看到,也没人愿意来注意他。
  心里头木木的不知道什么感觉,先前在楼下勃发的怒意在自己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时,合着一股寒意的冲击,消失殆尽。
  被哥哥那样子地对待,被强压下去摆出屈辱的姿势,都没有想要流泪的冲动。可是,却在自己妈妈的两句话下,轻易地引起了鼻腔的发酸和眼圈的发红。
  胸前被亵玩到过分的部位摩擦到了衣料后,引发着身子一波波的颤抖——会有屈辱,会有快感,会想屈服,会想沉沦……
  最后,却全部演化成了委屈。
  一个、两个、三个……全都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和想法,只是要求自己去做出什么乖乖地配合。
  眼角的水色最终没有凝成水珠,柏少御在维持了这种缩在门下的姿势不到10分钟后,站起身走到房间另一侧的半身镜处,仔细地打量着镜子中的人。
  然后,重重一拳击在了镜面上。
  沉闷的撞击声完美地衬托出了指节处的疼痛,镜子在晃了一下后,并没有破碎掉。
 
  松开拳头,甩了甩手后,柏少御的脸上已经成了一片冷然——连这样的一拳都打不破一面小小的玻璃,想要打碎自己……
  不可能。
  既然没有人在乎自己的想法,那么就自己来在乎。
  打开衣柜,翻找出换洗衣物。柏少御拉开门出房间,走进了对面的那间浴室,还没有忘记反锁着关上有着磨砂玻璃装饰的单扇木门。
  晚餐时,柏烽炀并没有回家用餐。
  偌大的餐室里的长形餐桌上,落座的只有三个人,气氛融洽。
  用一种标准的优雅姿态切着盘子中小羊排的柏夫人,态度和蔼地问着自己的儿子,“少御,好吃吗?” 
  柏少御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柏夫人叉起一小块切割均匀的肉,送入口中,细细品尝,“这厨子果然不错……不枉我特意挖角过来时费的一番心思。仲之,你觉得有我们住的那家酒店手艺好吗?” 
  柏仲之把喝了一半的红酒推到一旁,“都好。”
  然后转过头问柏少御,“你高二了吧?” 
  柏少御努力控制好手下的力度,刀叉在白瓷的盘面上没有留下一声不合时宜的细响,“高三。”
  “哦,”柏仲之拉过餐巾擦了擦唇角,“对,锋炀让你出国那年是高二。大学准备去哪儿上?”
  “我想出国。”刀叉的动作停了下来——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等锋炀回来了,你跟他商量一下吧。” 
  柏少御又点了点头,用力地咽下口中的食物——看吧,就是这个样子:平静到自然得仿佛一切都是正常,硬压着你无条件地适应和接受他们做出的定位。如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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