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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图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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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可笑!
“白兄。”
见他笑如哭相,展昭只觉心扉烈痛。
很想伸手相扶,亦想好言相慰,更想坦言诉情。
但,他不能。
展昭不知费了多少气力方能压抑自己冲过去将一切从实告之。
偏那声音,依旧无情:“白兄,我已飞鸽传书与陷空岛上各位兄弟联络,不日他们便会赶到开封接白兄回岛疗伤。”
白玉堂收了轻笑,仔细地凝视着展昭毫无破绽的冷脸。
而后,只有失望以及随之的淡漠。
“有劳展大人。”
烛火受风,光影摇摆。
光颤,人晃……心伤。
可这伤的,却又是谁?
已将脸转向内里的白玉堂,错过了那张冰冷脸具崩溃的瞬间。
展昭凝了心神,又道:“白兄,好生休息,莫要再度涉险。”
“哼。”白玉堂嗤之以鼻,懒散答道,“我生我死,自有定数。便是你展南侠,恐也难抗天命。”
每字每句,如锥刺肉,皆令展昭痛彻心扉。
但他还自强忍:“白兄,便是要为难展某,亦莫要伤了己身。”
白玉堂心内一软,原来他还是担心自己的……
偏又闻那展昭说道:“展某恐难向陷空岛众位义士交待。”
软下部分瞬间被冰雪塌封。
是么?我便是如此的麻烦,每次都让你为难么?
“放心,白某不会让展大人为难。”
“如此便好。展某不妨白兄休息了。告辞。”
“好走。”
人离门掩,剩下独躺床上之人,便是闭了眼睛,也驱不散脑中混乱烦嚣。
伤是痛,可心更痛。
门外,不知站立多久的公孙策静静看着展昭。
语意,已有了然:“展护卫,何必呢?”
褪去了冰寒面具,剩下仅是难受的苦楚。
展昭回头凝视掩映房内的烛光,眉宇间写满疲倦。
“展某只是不愿再看那白衣溅血。”
案情?!案情在哪里?!抓狂ing~~~~~~天,偶居然写到第10章了还让包大人在牢里面待着…………偶有罪,偶有罪………………
可是,人家脑里只有昭昭跟小白嘛…………呜……案情案情案情…………发展啊!!!爆走ing!!!!!
另外;偶米有说已经虐完了啊?
应该说;虐身是稍微完了;虐心才开始哪!!!哇卡卡卡~~~~~!后母现身!!!!!!
龙图案
11
不出数日,四鼠从陷空岛急马赶至开封悦来客栈。
脾气最为暴躁的徐庆乍见白玉堂背上伤势,咆哮之声几将房顶震塌。
“老五!!你怎幺伤成这样?!一定是展昭干的!!奶奶的!!老子要把他那猫脑袋劈成两半!!”徐庆一跃而起,怒气冲冲就要去找展昭算帐。
“三弟,冷静。莫要冲动。”
倒是为大哥的卢方尚存冷静,连忙制住他。
徐庆气得直跳脚:“大哥!!你让我怎能冷静?!瞧咱老五都伤成这般模样,无论如何也要替他讨回公道!!”
蒋平盯着白玉堂后背,眼神尽是幽深:“即便不是那展小猫下的手,只怕他也脱不了关系。”
“不错!!”徐庆又开始抡胳膊,“是他飞鸽传书说老五负伤的!!他一定是知道内情!!咱这就去把他揪来问个明白!!”
守候一旁的公孙策不禁心叹他们兄弟虽是冲动,但不失江湖兄弟义气。怕展护卫有得好烦了……
“都给我闭嘴!!吵什幺吵?让人诊症了不让啊?”随行而至的卢夫人耳里听得心烦,搭了脉向怎也摸不准,恼心之下禁不住大发雌威。
四鼠方才觉悟到治疗白玉堂要紧,连忙暂收激愤,立在一旁伸长了脖子巴着眼盯着床上之人。
卢夫人摸了脉后便挽上袍袖,与盆内清水洗涤双手,小心地检查白玉堂背上伤处。
密麻鞭伤看来极其严重,但已经过谨慎高明的处理,渐见结疤,并无生脓之虞。且那白玉堂脉象平稳,内息虽未全复亦应无碍。
卢夫人看过后站起身来,微笑道:“素闻开封府内公孙先生妙手回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咱家五弟劳先生照顾了。”
公孙策连忙拱手回礼:“夫人过奖。学生只是尽力而为。”
“若不是公孙先生适时将毒导散,五弟这左腿是废定了。且这伤口用药得当,愈合迅速,相信半月之内便可痊愈。”
“可惜学生能力不足,白义士背上恐要留下疤痕。”
“男子汉大丈夫,行走江湖谁身上没三五七条刀疤子啊?”瞄了瞄白玉堂身上大片的鞭痕,卢夫人嘴带调笑,“便是可惜了咱家老五这身细皮嫩肉了。”
她这句调侃之言,床上躺趴之人居然未曾反驳,登是让众人愣了。
白玉堂平素最恨被说如女人,每次闻得轻则大发雷霆,重则拔剑相向,纵是亲兄弟亦不给半分情面。今朝居然完全不作反应,眼神缥缈不定,似乎是根本未曾听入耳朵。
徐庆不禁脱口惊道:“老五该不是被打坏脑子了吧?”
众人回头瞪了他一眼,心中却皆是这般想法。
公孙策连忙解释:“众位无须担心。白义士伤在筋骨皮肉,头部未曾受创。”
“谁知道啊?”徐庆大嘴巴又嚷嚷上了,“大哥你瞧,咱们到了这么久老五居然都未曾说过半个字,若比平时他还不吵着找那猫儿决斗啊?我看他八成,不九成九是伤了脑袋瓜子!”
蒋平听他越掰越脱节,禁不住道:“胡说,我看这恐怕是心病。”
“心病?”徐庆抓抓脑勺,猛地一拍大腿,“对了!!肯定是哪里又蹦出个护太子啊保皇后的烈女子。老五每次为情神伤不都这副德性吗?!”
他是越说说来劲,竟还凑到床边语重心长地劝慰白玉堂:“我说老五啊,你可千万要想开了,俗话不是常说,天涯何处无……无……无那个什幺草啊?……”
一直事不关己般漠视的眸子终于稍有了活动,白玉堂用明显写着“白痴啊你”的眼神瞥了徐庆一眼,便把头转了入内。
“诶诶诶!!大哥你瞧老五这是什幺态度啊?!”
卢方见二人就要闹起来,连忙拉了徐庆,好言劝了:“三弟,五弟重伤在身,莫要跟他闹了。咱们还是尽快安排五弟回岛疗伤吧!”
“哦。”
徐庆性子虽火,但还懂分先次,应了话后便与二鼠去准备离城驹马。
卢方见三人去了,方才压了声音问那公孙策:“公孙先生,五弟到底发生何事?这伤从何而来?”
“此事说来话长。”
公孙策看了一眼自那日起便再无说话的白玉堂。
却又禁不住想起自那日起便再见不着人的展昭。
被弃之人神伤颓废,弃人之人亦未见好过啊……
卢夫人见状,知此处说话多有不便,便与那当家的使了眼色。卢方会意,请了公孙策出外说话。
二人一走,卢夫人便是一爆栗敲在白玉堂脑勺上。
“疼!!大嫂!!你做什幺啊?!”
她这一拳头可还真是狠,白玉堂几乎疼得蹦了起身。
忽忽悠悠转过来的眼睛眨巴得可怜兮兮,他那个委屈啊活像个挨了娘打的泼皮童。
便只有在这位长嫂如母的女子面前,江湖人传手段毒辣的锦毛鼠才会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臭小子,瞧你闯的祸!!你这副人皮还要是不要啊?弄成这般模样……你那些哥哥不知,可难瞒我。若是再受个三两鞭,你就得被活活抽死了……便是任性,也需拿捏个限度啊……”
卢夫人说着说着,凶神恶煞的表情忽变垂垂泪下。
白玉堂哪里受得了女子眼泪,顿是着慌:“大嫂、大嫂……别、别哭嘛……我并无故意惹事,只是情非得以……”
“再怎么情非得以,也不至伤成这样!你给我听好了!!在你伤好之前给我乖乖的待在陷空岛上,不许涉足江湖之事!”
翻脸跟翻书一样快,白玉堂心中乍舌,自知不是卢夫人手脚,只得应了:“小弟明白。”眼角看到卢夫人腰间红绸丝带,不禁念起那绝情之人,心下更灰。
罢了罢了,不如归去。
不如归去……
看他神情缥缈,卢夫人轻言问道:“五弟,可是有所牵挂?”
“牵挂?呵呵……”白玉堂扯了扯嘴角,挤了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便是牵挂了,别人还不屑……”
“五弟……”
卢夫人不禁锁了秀眉。
展昭未曾停下来歇息半刻。
包大人之案初现疑情,必须顺藤摸瓜,迅速索线追查。
展昭要应付代府允曹韶的无理差遣,又得到处访察线索。往日尚有开封府内王朝马汉等人以及一众衙役,此时碍于皇上圣旨,展昭不能委办事情,每事只有亲力亲为,更不能让众人知晓。
几天下来,只觉脚步虚浮,眼冒金星。
可他不可停下。
亦,不想停下。
包大人房中灯油经公孙策鉴辨后,竟是混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迷毒。
迷毒燃着之时渗入人体至昏,过后融入血肉再难查验。若非这灯油遇之而失了梓油气味,根本无人能察灯中有毒。
可以肯定的是当晚包大人确曾被迷毒所熏,致使昏睡难醒。但仅此证据不足证明包拯无辜。
展昭又多番打听此种迷毒来源,闻得此毒不至剧烈亦非常见,乃是北疆苦寒之地上一种罕生花种炼制所成。
差动辽使已属不易,又有辽主亲笔书函,加上北疆罕见迷毒,此案必是辽人背后手脚,挖了重重陷阱来害包大人。
念及此处,展昭不禁心寒。
展昭趁半刻公闲,去了一趟开封城内专事打造兵器的铁匠铺子。
常年敲打刀剑面对炉火,眼神已是模糊的老铁匠骤见那一抹红色,马上便认出来人。
“展大人!!”
“张大爷,许久不曾打扰了。”展昭呵呵一笑,人人道这张老爷子眼神不好,却总能一下子将自己认出,莫不是他这身绛色官袍已成了自个标记?
“哪的话!老汉一双昏花老眼,能帮上开封府众位的忙,本就是荣幸万分啊!”张铁匠将黑糊糊的手用力在腰间围裙上擦了擦,“不知这次又是什幺厉害武器?”
展昭敛去笑容,从怀里掏出布包递与他。
“有劳张大爷。”
张铁匠接过打开一看,见绸布之内包裹一枚染有血污、泛了青蓝的透骨钉。
仔细翻看过后,他与展昭说道:“展护卫,这透骨钉平凡无奇,老汉看不到半分特异之处。”
“并非独门武器?”
张铁匠极为肯定:“这只是一枚透骨钉。”
然后便将绸包还了回去。
展昭收了,拱手道:“多谢张大爷帮忙,展某告辞。”
“展大人客气了。”
展昭告辞离开,边走边凝观手中绸包。
这枚透骨钉便是从白玉堂左腿中取出的暗器,遭此暗算令白玉堂在大理寺被擒受刑,那出手之人定是案中关键人物。
可惜查探之下,毒虽烈却普通,暗器更是平凡无奇。
展昭暗一咬牙,那人果然狡猾,故布疑阵,撒下众多有迹可寻的线索,皆是导人岔路。只有迷毒一途,看来是犯人疏忽之处。
脑中思索着案中是否尚有未被发现的线索,脚步自发地前进着。
待发现抬头时,竟已站在悦来客栈门前。
展昭顿是愣了。
盯着“悦来客栈”金漆招牌,俊儒脸上露出一片茫然。
故意的忙碌,为的便是莫要有空去想,有闲去念。
可心里的担心瞒得过人,却又怎能骗过自己?
不知他的伤势如何了……
听公孙先生所说,陷空岛上其余四鼠以及圣手医师卢夫人已在昨日到了,想来应快回去了吧?
只要白玉堂回了陷空岛,便能安妥。有几位义兄看着他,他该是放心的。
但为何……
总有如运功不顺般滞气在胸。
时而又仿佛哽了硬饼在喉,咽之不下,吐将不出。
对了,还有那件雪蚕丝衣。
该已裁成了吧……
案情……偶还是讨厌写案情……通常脑袋没料只懂写言情滴人都是这样…………
为了惩罚小昭滴无情,偶决定让他累死算了!!
龙图案
12
悦来客栈门前停了辆阔座马车,一名胡子大汉扯着马缰与另一名瘦削男子整备行装。寻常看来只不过是过往客商准备离去,出入客人皆无特意注目。
但下一刻,客栈内每双眼睛,包括那阅人无数的老掌柜,无可例外地紧紧盯住马车所在。
无他,皆因有抹犹如白云飘逸的身影,缓缓地在身边稳重男子小心搀扶下步向马车。
云鬓如丝,轻纺若雪。
丽容染了让人心怜的病态苍白,眉眼间随了半分忧郁半分憔悴,魅态如斯,便是当年捧心西施,恐也未及此般惑情。
众人不禁在心中嘀咕,客栈何时住入了这么一位病美人,自己居然懵然不知?!
老掌柜慌忙翻看手上帐册,见适才退房之人登曰“白玉堂”,分明是男子姓名,怎的就出来个绝色女子?
太神了吧?
“五弟,小心走道,可别拉裂了伤口。”
卢方搀了白玉堂,慢慢走近马车。
“大哥!”
白玉堂颦了剑眉,他不过是受个小伤,至于像一碰便碎的搪瓷那般供着吗?
可这声不满轻呼,在他人眼中如同嗔念,其中怨媚更是教男儿心跳,女子生妒。
卢方看了看他这个爱逞强的小弟,相处多年,怎会不知他倔犟本性,便是疼得死去活来,也只肯咬牙隐忍,大事若无。
便是心疼他这般性子,身为兄长的他才如此纵容。却又因为纵容了,宠得他任性妄为,才生了这番祸事折磨。
“五弟。”
“嗯?”
白玉堂正好奇着为何身上衣物如此轻柔,摩擦伤口之时居然不曾有痛。
“应了大哥,离了开封,便莫要再回来涉险。”
“……”
白玉堂一愣,此话仿佛似曾相识……
‘白兄,好生休息,莫要再度涉险。’
话不同,意却近。
言话之人,难道也如大哥一般,心挂于他?
恍惚之间,白玉堂已入在车内。
车帘下时,闻得外面不少莫名其妙的唏叹声响。
马车摇摇晃晃,为了避免加重白玉堂身上伤势,四鼠刻意放慢了脚程。
车上软榻只有白玉堂与卢夫人二人。
白玉堂臀背负伤,坐而不得,只好躺趴榻上。侧了一双迷离眸子瞅着窗外不住后退的风景,魂儿却不知飞了何处云游。
卢夫人看他这般模样,亦自轻叹。
想白玉堂年少气盛,凡事皆任意而行,何曾为他人思量半分。这般模样,恐怕此番开封之行,给他的不止身伤。
便是她再有回春妙手,亦无法解他心中郁结。
不禁又想起开封城内另外一人。
那人也是奇怪,半夜三更悄悄来探,好让她见识了一番不负御猫之名的绝顶轻功。若非她恰巧起身去替玉堂点药止痛,也无缘睹那无人能察的流风身影。
也不知站在窗外能看什么,让他进去却又遭婉言谢绝,莫不是怕了四鼠怪罪他害了玉堂?
倒也难怪,若非念着玉堂受伤需返岛休养,那几兄弟早跑去开封府剥猫皮,那大理寺今儿早上恐也仅剩废墟一摊。
只是二人不约而同地变得奇怪,所以她更是觉得奇怪。
马车突然猛地颠簸数下,车内二人几乎被抛跌落地。
闻车外卢方担心探问:“夫人,五弟,你们俩可好?适才路上有一陷坑,险些把轱辘吃将下去。”
卢夫人看了一下,便应道:“尚保平安,你们可要瞪大了眼睛看道啊!险些把我们甩下车子。”
垂眼看去,见白玉堂似乎被适才颠动震回了心神,一双略有憔悴的眸子百般无奈地凝视着她。
“怎了?五弟,可是哪里不适?我让他们停下来稍是歇息。”
“大嫂……我不是豆腐脑做的,尚未至一抖便碎。”
卢夫人闻言一笑:“倒不是你一抖便碎,是咱们这些当哥当嫂的心脆得很,经不了太多惊吓。”
白玉堂自知他们挂心,略有羞愧颦首低头。
“小弟知错了。”
乖巧的小孩无论几岁都教人爱疼,卢夫人早将这远龄兄弟当成自家顽童,伸了玉手温柔抚摸那柔软腻手的青丝。
轻音怜道:“背上伤口疼么?可需些止痛草药?”
白玉堂摆摆头:“不用了。”
卢夫人柳眉一皱,语气带了严厉:“玉堂,莫再逞强,否则嫂子可要恼了。”
“嫂子误会了,”白玉堂连忙解释道,“真的不疼。之前几日衣服擦着伤口确是疼痛,但今天这身衣衫居然触肤无感,舒适得很。”
“咦?”
卢夫人吃惊,捞起衣料细瞧之下,顿呼:“是雪蚕丝!”
“雪蚕丝?”
白玉堂奇了,蚕丝不是没听过,可雪蚕却是头一次听说。
“雪蚕本生天山,饮雪而生,故名雪蚕。养已不易,且所吐蚕丝虽柔若无物,纺时却易断难续。制成绸料更是艰难。你且瞧来,这衣服看是朴素平常,其实衣料为雪蚕丝料,更以雪蚕丝线编织。造价不下五十两纹银。”
白玉堂方才注意到这衣服原来如此密合身躯,贴肉如皮,丝毫无摩擦之感,无怪穿来之后未觉痛楚。
他不曾记得包袱中有这么一件衣服啊!
“大嫂,此衣是谁人相赠?”
卢夫人愣了一下,忆起赠衣之人叮嘱过莫要告诉白玉堂,便只得装聋作哑地反问:“衣服是你的,你不知道嫂子怎生晓得?”
白玉堂何许人也,这般明显的蒙混怎可逃过一双利目。
他冷哼一声,“此物来路不明,玉堂不穿。”起身便要脱衣。
“等等!”
卢夫人见是瞒不过了,只好据实说道:“是展昭送来的。”
“他?!”
饶他百般猜测,断也料不到那沉闷无聊的展昭居然学了公子哥儿讨好女子的把势赠衣与他,虽说为的是他伤口痊愈更妥,但一经想到尴尬着脸到裁衣铺购料做衫的展昭,白玉堂不禁喷笑出声。
“他昨夜送了两套衣物过来。还特意嘱我莫要让你知晓,真不知道他脑袋里想的是什么。赠衣还不许说名字,怪人……瞧他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在外面徘徊,确还真是像只夜猫儿!呵呵……”
卢夫人说得兴起,却不知这番话已在白玉堂心头掀起轩然大浪。
绝情的驱逐。
冰冷的言语。
半夜的来访。
偷赠的衣裳。
段段组成一个可笑的答案。
一个被他冒火怒眼独独忽略的答案。
展昭,是个口是心非的大混蛋!!
“五弟?你怎么了?”
卢夫人瞧着白玉堂脸上神情万变,忽而恼怒,忽然轻喜,甚至有一刻笑得像偷到了油的老鼠。
该不会真如徐庆所言,摔坏脑子了吧?
“大嫂!”
“啊?”
那双本是无神憔悴的眸子此刻骤现四She精光。
展昭觉得累。
怎能不累?他已在辽国驿馆外守了三夜。
案子苦无线索,四处遭壁。
无计可施,展昭唯有守株待兔,盯紧了辽国驿馆,监视每一个出入可疑之人,试图找到蛛丝马迹。
无人替班之下,他已三夜未有闭眼。
若此刻他稍一合眸,恐怕就要睡个昏天暗地。
夜浓城静。
或许他判断错了。
展昭不止一次这样想。
驿馆内外并无异样,入夜后更是死寂一片。
别说是人,连只小老鼠也不曾溜过。
略感混沌的脑海中,忽地想起某只老鼠。算算脚程,该已到了陷空岛。与这开封发生的一切再无瓜葛。
思及至此,展昭不禁叹了口气。
“——”
便在此时,突然有黑影自墙上闪过。
展昭立下收摄心神,提了轻功追了过去。
但见那黑影神行急迅,落地无痕,踏瓦无声,展昭暗估此人武功绝不在他之下。
夜黑云高,连绵屋顶上窜过鬼魅身影,而即一股暗蓝流风飘随其后,一前一后往城东而去。
黑影奔了段路程,突落入一座空宅。
虽知有诈,但机会一逝难寻,展昭顾不得许多,紧随黑影跃进宅子。
宅内无声,展昭警惕四周动静,但候了片刻,那黑衣人耐性甚佳,居然定而不动。二人僵持了约莫大半时辰,依然未生冲突。
外面忽传来四更鼓响,像信号一般黑影骤然飞出房子,企图跃墙脱身。
展昭怎肯放过,身形急疾随后而至。
怎料刚上得墙顶,凌厉掌风骤面袭来。
此人出手狠辣,一招便志取人命。
展昭遇了险着却也不慌张,足点墙身借力拔身半丈有余,险险避开掌劲。
黑衣人见偷袭不成,未待招数使老,手腕一番往上劈去。
但闻龙吟乍响,巨阙出鞘。
展昭人在空中,身形却稳,只见月华泛出一线光映,剑花挽动直削那人肉掌,若他再执意狂击,便要五指尽断。
黑衣人亦知个中厉害,慌忙撒手避了锋芒。
一拍腰间,一条黑蛇长鞭卷奔落地未定的展昭。
展昭闻得脑后破风之声凌厉暴烈,亦不回头,手腕一反剑身斜削后方,隔去来袭鞭身。
饶是柔软武器,在那人手中居然重若钢铁,砸得展昭虎口生疼。
他不敢怠慢,旋身斜走,剑尖抖化三道寒光,直取那黑衣人肩、颈、胸三处要地。
那黑衣人亦不含糊,鞭化影团罩住展昭。
暗月之下,只见黑蓝二影缠斗不休,黑鞭白剑或分或粘,杀得天昏地暗。
黑衣人终是略逊一筹,鞭子虽长但总无法近得展昭。反而身边剑影将其去路封得严丝合缝,不留分毫。
眼见他就要败北,怎料展昭忽感头昏目眩,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被长鞭敲中。
“你——”
展昭眼前一片模糊,连那黑衣人身形也看不真确,方知是着了道儿。
黑衣人见状,得意地收了鞭子:“呵呵……展昭,你只顾与我缠斗,可却忘了防我鞭上迷毒。”
此人声音低沉优美,居然十分动听。
他无意攻击,站在不远之处对展昭轻轻说话,若劝若谈。
“展昭,你会听我的话对吗?”
话音绵绵动听,如同哄了小孩睡觉的母亲,让人难以拒绝。
展昭虽知不妥,但却又禁不住想多听他再说几句。
“展昭,听我的话……你已经很累了……手上的剑很重很重……那么……把剑丢下吧……这样你便可以休息了……”
他的话让展昭觉得手上巨阙无比沉重,身体更是疲惫不堪,是否面对强敌,此刻仿佛已不重要。只想顺了意思,放下长剑,然后睡上一觉。
但闻巨阙铿然坠地,黑衣人眼中杀意骤闪。
下一瞬,长鞭响若裂帛直取神志未清的展昭!
在各位大人滴声讨声中,偶深切反省了偶滴罪行,决定将功赎罪,放过小白,转虐昭昭………………(啪!!后脑勺被砸中!!远处传来:你这是反省吗?!)
不然怎样?!难道让偶把小白丢出来替昭昭挡那一鞭子吗?!不要吧?小白已经米地方可以鞭了啊………………好吧好吧,偶再考虑看看………………
另:偶写到卢大哥牵了小白滴嫩手时很不甘心诶……真想让小白拍掉他滴毛手!!小白是你牵得滴吗?小白滴手是昭昭专牵滴!!!!
脖子上凉飕飕滴架了几把钢刀……偶算充分体会到秦猪头滴感觉了…。各位大人…。您们可别手抖啊…偶不敢虐了;真滴不敢了……
13
生死关头,眼见钢硬鞭头就要击碎展昭咽喉。
骤听左侧风音乍起,三道月下难窥的飞痕迅袭长鞭。一打鞭头错其方向,二打鞭身截其去势,三打手腕阻其使力。
劲道十足,巧打连环,便是鞭身幼细亦弹无虚发。
可见施此袭者手段何其厉害。
黑衣人霎是一惊,未明来袭暗器为何不敢轻乎,连忙抖动长鞭隔开暗器。扫落地上的暗器嘀嗒作响,月色之下模糊能辨居然是三颗圆润小石头。
同射三石已不简单,况且射的皆是难着之处,可见来人决非等闲之辈。孰敌孰友尚未知晓,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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