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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爹爹,律师老爸 by葛城君 (暧昧+现代+搞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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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时转到外地上学的朋友,在我梦到他回来的那天,他竟真的回来了。 
      那并非超能力,只是在那之前我的潜意识里就想过,家在这里的他,一定会在这个假期,赶第一班车回来。这种预感先于意识的 
      但是对金副教授的细小预感,我猜不透。 
      既然想不出,干脆撇到一边不再去想。 
      “我今天在牙医诊所看见你们了,爹爹的牙又坏了?” 
      “是。最近我牢牢看着他,没让他吃一丁点糖果,顿顿饭后都有嘱咐他刷牙,却还是疼了。”老爸鹰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在前面走的爹爹。 
      突然爹爹回头,贼眉鼠眼的打量着我,我和老爸知道他准又要做什么违反“一百个”不准的了。 
      是什么呢?我和老爸一边假装看天上的……看天上的什么也没有,一边暗暗思考着。是“不准招猫逗狗”,“不准私自横穿马路”,“不准把钱包给乞丐”,还是什么别的? 

      “刺棱”,爹爹从宽大的裤子兜里拉动一个杆,一只梨。 
      不到一分钟就解决了。 
      “刺棱”,这回爹爹拉动另一个兜里的杆,一串葡萄。 
      连吃带掉,不到一分钟。 
      “刺棱”。 
      “还刺棱?我说的么,最近没吵吵要吃零食了,原来——今晚不是已经吃了一个苹果了吗?”老爸的声音,对于此时的爹爹,就是一阵晴空霹雳。 
      爹爹,你要偷吃不要紧,干吗每次拽出来水果都要自己配个音效啊。你的“刺棱”一声,想不被发现都难…… 
      “我……”爹爹立刻赔笑脸,“我在减肥,人家都说吃水果减肥。” 
      “那是在不吃饭的情况下。” 
      “我也没怎么吃饭啊……” 
      “好,那从明天开始你吃水果,我和同同吃饭。”老爸生气了,头冒青筋。 
      “啊……不要……我不减肥了,我乖……”爹爹求饶,就差一把鼻涕擦在老爸身上了。 
      我知道老爸因为爹爹的牙,决定给爹爹一点脸色看,让他不敢再犯。所以隔山观虎斗,他俩怎么闹我都不插嘴。 
      爹爹想着法让老爸笑,竭尽所能讨好他,这倒是新鲜。 
      爹爹挂在老爸的一只胳膊上:“阿黎~~~我给你出个谜语好不好?” 
      老爸不语,爹爹就当是默许了,思考片刻,大概是在有限的脑容量里进行无限的搜索。最后爹爹眼睛一亮,有了! 
      “一棵树上结俩梨,小孩看了干着急。猜猜看是什么?” 
      轰!老爸脸色发紫,怒发冲冠,若问像谁,有诗为证: 
      家住沂州翠岭东,杀人放火恣行凶。 
      不搽煤黑浑身黑,似着朱砂两眼红。 
      闲向溪边磨巨斧,闷来岩畔斫乔松。 
      力如牛猛坚如铁,撼地摇天黑旋风。 
      黑旋风怒喝:“是谁教你这个的?说!” 
      爹爹肩膀一缩,可怜兮兮的往我身后躲。 
      “忘……忘了……我也不知道答案,所以才让你猜的嘛。”话刚落地,爹爹回头不耻下问:“是什么啊?” 
      “是||||乳……” 
      “何同!”一声怒喝,我把后一个字吞了回去。 
      老爸拉我到一边:“这么下流的笑话,咱俩私下说说就算了,别让你爸听到。”我点点头。 
      爹爹突然在后面大喝:“不让我听到!哼,我偏偏要猜!……下流的答案……啊!”爹爹突然蹦起来,“我知道了!是那个!” 
      “哪个啊?”我不信爹爹能猜出来,趁问他的工夫从他的兜里“刺棱”了一个栗子。 
      爹爹一把扣住老爸下盘的“中心”,老爸一僵。 
      “就是这个对不对?一棵树是这里……”爹爹就像老师讲解的同时还指出具体方位,把老爸色了个遍(我保证,从他的表情来看,爹爹是无心的,是无辜的……汗……),“两个梨是这里……” 

      “那——”老爸的小宇宙燃烧了,燃烧了! 
      “那——后——半——句”老爸字字咬牙切齿啊,“后——半——句‘小孩看了干着急’怎么解释?” 
      “小孩……小孩……”爹爹喃喃自语,突然眼睛再次一亮,目光直直杀向我,粘住不放了! 
      “看我干什么!”看了老爸的“那个”就干着急的,打死也不会是我! 
      一边取笑爹爹一边走进公寓大楼,意外的发现隔壁家的公狗阿发,似乎在等待什么,乖乖的坐在门边,舌头伸得老长。 

      不知道爹爹平日是怎么跟这只狗交流的,此时,爹爹学起它,将粉嫩的舌头伸出来,作喘气状。 

      “你热了?”老爸的低沉再次响起,爹爹立刻学乖,小鸟伊人的向我身后一躲,收回了舌头。 

      我发现阿发身后的门似乎是开着的,玄关内还趴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几乎一周没见的金副教授。即使听到了我们一家三口外加阿发和财藏暧昧的打闹声,他还是一动不动,趴在冰冷的地上。我怀疑他是否还活着。 


      “金副教授?”我敲敲门,走进去扶起他,像张纸的重量,太轻了。怎么就他一个人被撇在这里?那个每每在金副教授进门就飞扑出来的爆发户呢? 

      “张万财昨天搬出去了。”老爸看出了我的疑问,遂主动解答。 

      我点点头,探探金副教授的气息,还算平稳,于是抱他到客厅。 

      “张万财?谁啊?”爹爹依旧不耻下问。 

      “阿发它爹。” 

      “啊?”爹爹更糊涂了。 

      我拍拍金副教授的脸:“金副教授。”没有反应。 

      “金副教授……金正先……金先生……金囡囡!” 

      他呻吟了一声,似乎对最后一个称呼颇有微词:“好……好……” 

      “好什么?” 

      “好饿……胃好痛……”他的头开始冒汗,但是眼睛依旧紧闭。 

      我瞄瞄身后,老爸已经在翻他们家的冰箱了。我就知道,外表冷漠内心狂热——老爸这个势利小人,骨子里其实是个很喜欢多管闲事的。 

      不出五分钟,一盘蛋炒饭一碗清汤新鲜出炉。顺便一提,金副教授家里的冰箱是摆设,里面什么也没有。那两个鸡蛋还是我家的,那可是出自二道沟子村的某只著名高产母鸡。 


      “他可能是几天没吃正经饭菜了,胃给闹坏了。”老爸用下巴指了指墙角的一堆方便面口袋,“今晚你照顾他吧,怎么说他也是你老师。”说完没等我回答,老爸拉了爹爹就出了阿发家的门。 


      阿发看看金副教授又看了看我家财藏,顶不住诱惑也摇摇尾巴,奔向敌方阵营。 

      “金副教授,起来吃饭了。” 

      没反应。 

      “金阿呆,吃饭了。” 

      还是没反应。 

      我拉起他的衣领,扬起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还我漂漂耳光! 

      “呜……好疼啊……”半晌后,他挣扎着起身,只见我端正的坐在旁边,作疑惑状。 

      “我的脸怎么感觉火辣辣的……”他的眼泪即将喷涌,看来我下的手还满重的。 

      “你一直没吃饭只吃泡面,泡面里防腐剂太多,你可能是过敏了。”我面不改色,体贴的将汤递过去,“先喝口汤润润胃。” 

      他抬起眼看我,似乎身受感动,眼光流转之间,一点也看不到讲台上学究的影子了,到是像足了我家爹爹。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喃喃,脸在一瞬间红到耳根。 

      我一愣。 

      好?我对他好?我挖挖耳朵,想不起来我对他做的诸多缺德事哪件是好。 

      “我听学生们说,你越喜欢一个人就对他越喜欢欺负他,越喜欢欺负一个人就说明你对他越好……” 

      什么逻辑,我欺负的人从出生起就以几何速度增长,难不成我是这么滥情? 

      “你的亲密爱人那?分手啦?”我心情被他惹得莫名不爽,专挑难听的说。看看这个家,丝毫没有了暴发户的气息。 

      “……”他默默的吃着炒饭,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们本来就是因为欲望才结合的……” 

      我倒。他是在写恶俗小说吗? 

      “我现在有了喜欢的人,他也是……”他都快成鸵鸟了,脸埋在了炒饭里。 

      “所以我们分开了……”泪水横流,他的炒饭即将变成粥。 

      “是吗?”我冷哼了一声,“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他突然抬头,我看到他微红的双颊,还有那直视我的,眼中的一抹高光。 

      是的,他喜欢我,我怎么会不知道? 

      明明清楚他对我的捉弄总是毫无反抗之力,我还这样说,竟是逼得他没有了退路。 

      “喜欢自己的学生不可以么?喜欢你不可以么?”他呜咽着,抛弃了一个大男人的自尊,躲在了我的怀里。 

      我却只能叹气,又一笔孽债。 

      第二天清晨,我叫醒他,看他朦朦胧胧睡眼惺忪,模样就我家爹爹的翻版。 

      我只能宠溺的笑笑,给他穿袜子,为他套上衣。再趁机摸摸肋骨,吃吃豆腐。 

      我知道他在偷偷看我,我也知道他的脸很红。 

      他和暴发户是因为“欲望”而结合,那么他定是对我也有那样的期许。只是目前他不敢。 

      短促的呼吸,起伏的胸膛,我突然觉得他的坦率是种可爱。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家发生了变故,那么和他住在一块,也未尝不可。我可以不再让他吃泡面,不再被学生们耍得焦头烂额,不再 被同事们灌酒。 
      和他住在一起,应该也是一种安宁。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也是措手不及,我的预感,终究再次应验。 




      期末考试,在我的云淡风轻和他人的风起云涌中,就这样度过了。为了庆祝,被我们心理系评为全校“最不正常系”——法学系的师生,举行了庆祝,地点就在我们心理系庆祝地点的隔壁。 




      法学系总共四桌,男人们却拼命往一个里挤,因为那个桌有他们的特邀嘉宾——在下的死党,美女校花陈平凡。我发现这厮不愧是高于的小助,他到哪她就跟到哪,而她到哪那群男人就到哪。看得我牙痒,也想凑过去,却一个不小心,被他们系的女人群给拉了过去,坐在金副教授(他是面对诸多女人坐怀不乱的典范)的旁边。 

      我看看他今天早晨由我扎的领带,还算满意,于是又把视线刺到高于的脸上。 



      你瞅他乐的,眼睛本来就不大,这回成条缝了。是旁边挨着死党,还是被一群男人围拢,让他高兴成这样? 



      答案:死党。多年的心理经验如实告诉我(其实不用分析,因为他性取向正常,让我遗憾)。本来他还是对死党魅力免疫的稀有人物,难道如今也陷了进去?不妙,那我和死党不是成了情敌? 




      “你……怎么总看着高于?”旁边的人悄悄发话了,我闻到了醋的味道。但他没发现,他自己也总在看我。 



      “金老师,何谋是在看陈平凡啦。谁不知道他们是一对啊。”有女生插嘴。我瞥了金副教授一眼,警告他说话要看场合,他垂下眼。 



      不多会儿,围着死党的男生陆陆续续到我们这桌来,说是给金副教授敬酒。他们真正的用意,不过是在美女面前装装“海量”,吸引她的眼球罢了。幼稚。 



      不过还有更幼稚的,金副教授看人家来敬,他竟然就乖乖端起了杯子。 



      我想起了金副教授和爹爹一样,根本不能喝,所以抢了过来。 



      “我代他干了。”一仰头,再次注视对方时,杯子倒置,滴酒不剩。 



      我露出必杀微笑,对方一滴还没来得及喝,竟然就脸红了。 



      第一局,我方大胜敌方。 



      又来了个不怕死的:“敬金副教授一杯。”还亲自倒酒,递到金副教授面前。 



      我一手拿着满满的杯子,拦住了他手中的酒杯,另一只手则自然的接下他递过来的杯子。 



      “这杯,我干了。”我豪迈的笑,再次赢来了女生们的喝彩。 



      第二局:我方大败敌方。 



      谁都没有注意,我轻松而熟练的掉包动作,也没有注意我脚下的矿泉水瓶,一个个的空了。 



      酒过三巡,男人们都败下阵来。直到最后出场的是——高于。 



      他欲站起身前来挑战,死党却让他弯下腰,在他耳边低语。立刻就有人笑话我说有你小子的绿帽子戴了。但是也立刻有女生为我解围。我挑眉不语,只担心死党怎么折磨我。 




      常年和她一起游走在饭桌上,她对我的把戏可是了若执掌——因为她是我酒肉兄弟。 



      果然,当高于走过来后,坏坏一笑——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正常性向的男人,坏心眼的笑容,明朗的眼睛——再普通不过的男人,正因为普通,而灼伤了我的眼。 




      他说:“我要喝交杯酒。” 



      底下顿时开始起哄。我瞪了眼死党,她耸耸肩,用唇语告诉我:自作自受。 



      我突然仰天打笑,吓坏了两个系的弟兄。 



      平凡啊平凡,你这是害我,还是帮我呢?你不知道,这一杯酒算什么?吃到了高于的豆腐对我来说更划算吧。 



      像兄弟一般交错手臂,回弯,饮酒—— 



      我看到高于突然抬眼,盯住我,惊讶。 



      是啊,你喝的,我的杯子里的,是杯矿泉水。其实在你走过来的时候我完全可以再把它换回白酒,但是我没有。既然死党想看好戏,我让她看又如何?而且死党同志,人在不渴的时候,没有比水更难下咽饮料了。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吗?看高于一口一口的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滴酒不沾的人呢。 




      时间是缓慢的,我的视线片刻不离他。 



      我们是如此的近,近到他的气息轻轻撩动我的耳垂,就像诱惑。 



      但是又是如此的遥远。他的气息,即使在这样近的距离,也不曾为我而乱。 



      只有我的心在跳,有着不该有的节奏。 



      乱了。 



      无论我是怎样游戏人间,无论我的心有多冷,我还是暖的,会痛。 



      浓烈的酒入吼。我突然想我这是为了什么,宠溺着所有人。 



      别人视你完美伟大。你的感受却只有一字: 



      辣。 




      直到高于重新走到死党身边坐下,我才发现身边除了女人,空空如也。 



      我知道他在哪里,所以我跟了去。 



      厕所——我就知道,这个懦弱的男人一定躲在这里,但我没有料到他竟哭了。趴在留理台上,捂着脸啜泣。可能在我进来前他曾靠到哪里,西装被他弄得全是褶皱。 



      我拍拍他的肩,他不理物我。 



      于是我一把捞起他,硬是拉到了隔间里,锁上了门。 



      “哭什么?恩?”我诱哄着,抱他坐在我的腿上。 



      他不敢面对我,却想和我说话,所以他埋首在我胸前,努力调整呼吸,渐渐停止了啜泣。 



      “你并不我喜欢我……” 



      “恩。”我不否认。 



      “但是你总是对我这么好……你不喜欢我,却总来招惹我,我想离开你,想不见你,你却总是出现,你总是吸引我,我讨厌, 
      我……”他一股脑的抱怨。 



      我只有堵住他的唇,用我的。 



      他的挣扎,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是的,这个就是我刚刚被人忽略的东西,我被人忽略的,在他身上重演。于是我不再是可怜的那个,而是怜人的那个。 



      渐渐的他的双手揽上我的颈项,我却慢慢拉开他。 



      “你总是让人觉得你很可怜……总是让人忍不住欺负……”我叹气。 



      “但你不喜欢我。”他依然是幽怨,但是说实话,他真是好重。男人的体重真不是盖的,我的腿要麻了。 



      “乖,先下来。”我哄着他,他一个大男人却死活粘在我身上像只章鱼不肯下来。 



      我只能再次叹气:“要我喜欢又怎么样呢,我喜欢高于,但我也绝对不可能跟他一起。” 



      连分享感情都不可能,更别说Zuo爱。 



      “我跟他不一样。” 



      这个我知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不会跟他一起,并不是因为他爱女人,而是因为我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 



      他疑惑了,我知道。 



      “我永远不会离开那个家,无论是发生什么变故,都不会。我的身心,都是属于那两个男人的。” 



      “为什么……”他喃喃。 



      “因为——这是个承诺。”我最不信,最不屑的,遍是承诺。但是我知道,当我承诺了,那便是我的信仰,永不背叛。 



      老爸的的声音犹在耳边。 



      “记得照顾你爸。” 



      那是男人间的约定,也是爱人的承诺。 



      “所以,忘了我吧,反正下学期也没有法基了,你也不必见到我了。”我微笑,他的表情却在冻结。 



      他像赴死一般决绝:“吻我。” 



      是男人就不应该说吻我而是直接吻上去。我心里嘲笑着,轻轻吻他的额头。 



      他失望了,因为他赴死却被人嘲笑。 



      我看他缓慢站起身,打开门走出去,磨磨蹭蹭。 



      我的身体像是着了魔,突然起身一把将他拉回,砸在我的胸膛。水箱发出一声巨响。 



      我将他挖空。用我的舌尖挑动他的每一条神经,划过他的齿列,引来他的阵阵痉挛。 



      又将他添满,用我的唾液,我的气息。 



      他为什么那样满足?为什么舒适得呻吟? 



      为什么他有那样的感受,我却只有冷漠……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老爸出差了,很久没有回来。 



      我放学时发现一群妇女围着爹爹,窃窃私语。 



      “恶心”“不要脸”“用下面讨好男人”…… 



      不堪入耳的词语像锥子,扎痛我的心。 



      爹爹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没有发现他在别人的眼里是那么不堪。 



      我却忍不住,走上前,对这那个领头说悄悄话的人——伸手一个巴 
      掌。狠到她一个趔趄,跌到同伴的身上。 



      所有人都愣了,那个女人也捂着脸,瞪圆了眼睛。 



      爹爹发现了我,兴高采烈的跑过来拉我的手,我拉他回家,紧紧牵他的手,不让任何人能再有机会伤害他。但是我突然又停下了脚步,走回去。 



      伸手又一个巴掌。响亮异常。 



      第一次是为了她的出言不逊。第二次呢?为了什么?解恨吗? 



      在现实中永远女性至上的我,竟然在梦中对一个女人两次出手。 



      我醒时,发现枕巾是湿的。 



      也许,我真的是个冷漠的人,冷到自己都被冻住,只有在梦里,才 
      肯冰融一角。 
      考完试要做什么?当然是旅行啦。 
      旅行要选择什么样的方式? 
      什么?自助?天助自助者?哼哼~~~(鼻孔出气表达我对你的鄙视),宙斯都在google看奥运,谁管你? 
      这年头,最流行的旅游方式,当然是“傍大款”啦。 
      爹爹给当事人办案,自然是爷爷辈的,我是爷爷他儿子,自然就是爸爸辈的!看谁不讨好我?谁不贿赂我? 
      再着说了,他当事人到了外地人生地不熟的,有我爹爹帽子上的国徽给他壮胆,有我这小个干爹给他出谋划策,怎地也比带个律师划算不是?有些律师可是黑心着呢,吃人不吐骨头的~~~ 

      沿着我国海岸线溜达一圈,人也瘦了,皮肤也黑了,原来像南条,这回像拓人了。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我过敏了。 
      早就该料到,吃那么多海鲜又日晒,一如我心灵般敏感的皮肤,怎堪如此蹂躏? 
      从前人人夸我貌比潘安,现在我要对潘安说——我对不起你 
      提前收拾行李回家,打算去协和我的家。 
      开了方子打了针,我坐在电脑前反省。 
      19:47:48貌比潘安: 
      我过敏了。 

      19:48:22我爱美男哦活活: 
      自作孽。 

      19:49:31貌比潘安: 
      我有张爹爹和老爸一起洗澡的裸照…… 

      19:50:03我爱美男哦活活: 
      什么,你过敏了?深表遗憾…… 

      19:50:48貌比潘安: 
      想要么? 

      19:51:40我爱美男哦活活: 
      想~~~大人,有何吩咐?小女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19:52:27貌比潘安: 
      想要可以。这几天高于的行踪如实报来。 

      19:55:48我爱美男哦活活: 
      …… 

      19:56:29貌比潘安: 
      我要烧了…… 

      19:58:55我爱美男哦活活: 
      昨天他跟我一起去喝茶…… 

      19:59:23貌比潘安: 
      前天呢? 

      20:01:05我爱美男哦活活: 
      前天他跟我一起去买书…… 

      20:02:00貌比潘安: 
      大前天? 

      20:03:07我爱美男哦活活: 
      大前天他跟我一起去听报告…… 

      20:03:53貌比潘安: 
      明天他跟你去看电影? 

      20:04:29我爱美男哦活活: 
      是……我都招了…… 

      系统公告:“貌比潘安”已改名为“失恋中欲广交男友”。 

      20:05:06我爱美男哦活活: 
      …… 




       


      失恋的打击是巨大的,打击的反应是强烈的。 
      我的脸本来在医师的细心调养之下已初见成效,没想到又一夜之间肿了脸。 
      如果我继续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是让情敌“大快朵颐”了么?别人我不敢说,死党那个半夜没人时总偷偷光顾高H网站的女人,绝对会“该出手时就出手”。 
      所以我决定,一定要“切”! 



      20:47:49貌比潘安: 
      因为失恋,我过敏严重了。 



      20:48:27我爱美男哦活活: 
      这个……同情你,掬泪一把。 
      (这小妮子在把我家爹爹老爸的和照弄到手之前暂时是不会挖苦我,势利。) 



      20:49:36貌比潘安: 
      明天陪我去医院吧? 



      20:50:04我爱美男哦活活: 
      我想,很想,非常想。但是……人家和高于有约…… 



      20:50:48貌比潘安: 
      我手里有盘爹爹和老爸的DV,想要么? 



      20:51:46我爱美男哦活活: 
      想~~~大人,明天我陪您去医院吧?要不要我让我爸开车接送?要不要我现在就打电话挂号预定?要不要…… 



      20:52:24貌比潘安: 
      你明天不是和高于有约么? 



      20:55:49我爱美男哦活活: 
      ……高于是谁啊? 



      死党死缠烂打,非要陪我去医院,而可怜的高于,就这样被放了鸽子。 
      始作俑者是我——一个陷入苦恋不能自拔的自闭小孩~~~~ 
      但是事实告诉我们,有些时候,女人是绝对不好惹的。尤其是——当她们被欺骗的时候。 
      我怎样也没料到死党自己带了DV机,在我与医生侃谈的时候,她自己就坐在一边看了。 
      那部DV里的男主角,不仅有老爸,有爹爹,还有我。确切的说,我的镜头达到90%,而且爹爹和老爸是分别出场的,毫无交集。 
      没有搜索到期望内容的死党,脸色逐渐发暗,到了我打屁针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咬牙切齿哼哼。回去的时候又逢堵车,我趁机主动找她攀谈:“嘿,你说北京的路,怎么老是拆完了修,修好了再拆啊?” 

      死党牙缝蹦出几个字:“千锤百炼。” 
      “呵……呵,就像我的脸呵,总过敏,但是每过敏一次就白一次。” 
      “少抬举自己了,你的脸还不如这路面呢。” 
      什么? 
      怒了! 
      我决定了,我要跟她“切”!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问老爸:“跟一个人‘切’了之后要怎么复合?” 
      老爸支招说:“解释啊,求她原谅。” 
      “她如果不听呢?” 
      “那就写信。没有人能忍住打开一封来自自己重视的人的信,因为那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看似平凡的招数,但是转念一想,如果高于和我吵架了,他某天扔下一封信,我一定是难以控制自己不去看的。 
      我嘿嘿一笑:“老爸,你不会就用过这招了吧?” 
      ……老爸不语,瞪了我一眼。 
      我猜中了。 
      老爸又反将我:“怎么,你和谁‘切’了?” 
      呵呵,我是有那心思却没那胆量。 
      死党死党,就是说即使死了也是一党的。 
      切?太幼稚了。 



      最后一针,正巧赶上爹爹去医院看当事人,所以我坐法院的车子,在爹爹的陪同下去打屁针。 
      “这针疼么?”爹爹小心翼翼问我。不怕各位笑话,从小到大带我到医院的都是老爸。 
      “有点,爹爹没打过?” 
      “我不知道……我只打过狂犬疫苗。” 
      “狂犬疫苗疼么?” 
      “……”爹爹嘴角抽搐,看来是我勾起了他痛苦的回忆,他沉吟了半晌,“没有狗咬得疼。”


      19

      两针打得我吐血,主要是陪伴打针的人品有问题。最重要的脸,还是朝好的方向发展了,现在照照镜子,已经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了。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的电子信箱里面,竟然一夜之间凭空多出了很多题目是诸如“To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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