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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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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那个在扬州遇见的叔叔?我记得你哦,我还把自己的早点分给了你!”
闻言,差点失笑,原来是不忿自己的早点,“是吗?你认错人了吧?我记得那个‘好心’的小美人可是叫荧荧的。”故意戏谑道。
“我就是她啊!!这是人家的小名,娘起的。叔叔的样子这麽特别,我是绝对不会记错的!”闽秋舞坚定地道。那闪闪发光的黑眸,忿忿地看著我,一副你敢再说忘了我,就不饶你的样子。
这一刻,所有的不快全换成爽朗的笑声溢出体外,心情舒畅了许多。
揉揉她柔顺的秀发,我俯下身,在耳边道:“谢谢你!”不管她是否明白,有意还是无意,我都有必要向她表达我真诚的谢意。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相送下,我跟著萧逸回到了客栈别院。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言舒从里间跳了出来。
“然,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刚才我好像听到饭厅方向有很大的吆喝声和叫嚣声,他们……是不是终於找来了?”言舒紧张地握紧言文的手,神情专注地看著我。
“没事,人都已经被打发走了,不必担心。”安慰了几句,却瞟见萧某人独坐於桌前,自斟自饮,浑身上下,散发冷冷的寒气,令人靠不得近。
“萧……逸,怎麽了?”想起他曾严厉警告过的话,在话出口时,还是慌忙改了过来。
“……”萧逸沈默不答,只是抬头看了看我们,又转过头去。
他那样子,有疑惑,有生气,有……许多我看不懂的东西。真是莫名其妙!
“你这是怎麽回事啊?月他们生我气还情有可原,我的身份,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麽。”我也有点生气了,忙了一天,累了一夜,连晚饭也吃不饱,想不到在睡觉前还要受萧逸这莫名其妙的怒气。我不是圣人,也是会有极限的。
“言,你们收拾一下,明天准备启程离开。”淡淡道,转身欲行。
“站住,你要去哪里?我不曾记得说过明天要离开。”萧逸冷冷的声音从身後传来。
“我也不曾说过一定要跟著阁下走。”没有停步,已来到门前。
“你什麽意思?!”萧逸从後拉住了我,用力太猛,使我不可抑止地撞进了他胸前。
抬头,狠狠地瞪著他。萧逸也不甘示弱地怒视著我。
一时之间,气氛绷到了极点。
“萧大侠,然,你们两位还是冷静一下再谈吧。而且夜已深,今天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我想,两位也应该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言舒看不过眼,如此说道。
“逸,我要休息了,放……喂!”萧逸不等我把话说完,径自抱著我走出了大门。
挣扎了几下,我也干脆放弃了。反正力量不如他,在这夜深人静之际,发出什麽太古怪的声音也不太好。
萧逸径直把我抱回了我的房间。
“你这是什麽意思?”这是当脱离他的怀抱後,我所说的第一句话。
“为什麽要那麽做?”萧逸附下身,在我身上投注出带著无形压力的阴影。
“什麽那麽做?”到现在为止,我还一直搞不懂萧逸的思考模式。
“为什麽要揭下面具?”原来他说的是这事!
“萧大侠,在那时还有什麽比这更直接更好的方法,你老人家倒说说看。”我没好气地道。
“什麽都不做就行了。谅他们也不敢真的动手。”萧逸好整以暇地道。
“喂喂,你这是想和朝廷为敌吗?就算你萧大侠不在乎,可你能不能为其他人想一想,特别是言舒他们,你那样做不是在向别人昭示你和他们有关联吗?他们这麽辛苦在走到现在这一步,我不希望他们出什麽事。”我很认真地看著萧逸的双眼道。
萧逸静静的看著我,目光深沈。
“为什麽这麽关心他们?我记得从前的你是个很冷漠的人。”
为什麽?!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不由得怔了怔。
“或许,是因为看见他们,就会想起一些本以为已经忘记的旧事吧……”越过萧逸的肩膀,看著头顶上的纱帐,往事如烟般飘过……
突然,唇上一热,回神间,萧逸已抬起了头。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还有我。”他凝视的目光是如此的深沈,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
“我……累……了……”闭上眼,不再说话。
“睡吧!”萧逸在我额上亲了亲,把我抱在怀里,和衣而睡。
枕著强壮的臂弯,被萧逸散发出的独特的清爽味道包围著,在那一下下有力的心跳声中,我渐渐落入的梦乡……
明媚的早晨,本应该是我大快垛儿的时候,无奈,人生总是有很多变数的,像我,就只能躺在床上卷缩成一团。
疼!像躲了一只兔子在肚子里似的,翻滚打闹,不得安宁。
“然,还疼麽?”萧逸早已起来晨练了,回来看见我依然疼得不可开交,眉头都皱到一块去了。
“我去叫大夫吧。”转身欲行。
艰难地伸手扯住他的衣角,我憋出一个苦笑,“别!只是经常性的胃疼而已,已经习惯了,大概是最近吃好睡好,都忘了自己还有这毛病。躺躺就好,只是今天大概不能起程了。”有点歉疚,这病真来得不是时候,如果坚持上路的话,大概就要被逼会大夫了。
说起来,我这人最怕的,就是去看病了,可能是亏心事比较多吧,总认为大夫开的药很有毒害我的成分。
萧逸想了想,“好吧,不过要快快好起来哦!”说著,把头在我脖子间蹭蹭。
天啊,这麽可爱的萧逸,害我好想笑。可肚子的疼痛又由不得我放声大笑,真的好痛苦。
萧逸看著我苦笑不得的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在我鼻尖点了点。“好好休息,言舒的事我会安排的,早点养好伤,我们早点回府。”
闻言,我轻轻点了点头,眼皮开始下垂。
萧逸看见我昏昏欲睡的神情,也不再多作停留,轻轻开门去了。
听见关门声响起,我的眼睛也随即打开了。昨天睡了一夜,早就已经睡饱了,睡意全无,何况还有这该死的肚子疼。
就在我干瞪著眼睛,百无聊赖地回想著事情,企图分散疼痛的注意力的时候,门,在我身後悄无声色地被推开了。
直到一道属於人体的温热罩到我上方时,我才惊觉起来。
“谁?”忍著疼痛迅速转身,来人微笑的面容随即映入眼帘。
是他?!
秦风?!怎麽会是他?纵使我平素冷静沈著,此时,也不免脸露惊讶。
“看见我不用这麽吃惊吧,还是因为我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所以失望?”秦风倚在床前,好整以暇道。
那一瞬的惊讶已平静下来,“秦大侠,如果你是来嘲笑我的话,你的目的已经达到;如果你是走错房的话,那麽可以告诉你,仪就在出门左手第二间。好走,不送!”
匆匆说完,我转过身闭眼就睡,睡不著,闭目养神也好。
秦风的声音从身後幽幽传来,“啧啧,好冷淡,这是对来探望你的人该有的态度吗?然。”
诧异。他怎麽知道的?萧逸传的话麽?
“月和仪呢?”忍著痛坐起身来,我抬头与秦风对视。
“和他们有什麽关系?”秦风有点不解,反问道。
原来如此。
“秦大侠,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我叹了口气,很诚恳地道。
“叫我‘风’就好。我从来不讨厌爱问的好奇宝宝。”秦风戏谑道。
“为什麽是我?”很直接地道。
“我听不懂。”秦风把问题轻轻推开,一脸奇怪状,如果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的话。
“为什麽要向我下毒?我不记得曾开罪阁下。”很好心地提醒道。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秦风恍然大悟,也没有再多做掩饰,很干脆地认了。
“因为你是我唯一无法预计的变数啊。”秦风很尽职地给我解惑,“你的出现太突然了,没有来历,没有目的,个性却谨慎沈静,喜欢冷眼旁观,虽然不会武功,面容丑陋,不过,却会易容……”说到这里,秦风伸手,指尖在我脸上慢慢划过,“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你,却让月、仪、夏冷情和萧逸都为你动了情。”
想不到秦风居然对我调查得如此仔细,连我自己也自愧不如。
“秦大侠,想不到为了区区小人,让你辛苦了。我只想说,仪和月,是我的朋友,朋友间互相关怀很正常,你不用怀疑什麽,我不会教唆他们做什麽有害於你的事,而且以他们对你的用心,你还会担心他们不惟你所用吗?”
“不错!爱情是盲目的。”秦风点头同意我的话。
“至於夏冷情,他只是纯粹把我当成玩耍的对象罢了。萧逸……也不会是真的。”我沈吟道。
“是吗?你的表情很不确定哦,不过怎样也好,你能左右个人的心情,这是不争的事实。有时候,胜负往往就在那一念之间。”秦风笑著道,可他的笑容里有著必胜的自信,和对未来的憧憬。
“我不知道你的野心是什麽,可是,我想告诉你,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下层小人物,你为我费这麽些心,根本不值得。”看著眼前那个自信满满的人,虽然自知所做一切乃是徒劳,我仍忍不住开口挑衅。
霎时间,秦风的目光从遥远的地方收了回来,很认真,很沈静地盯著我看。
有点毛骨悚然,可我仍挺直了背迎向他。怎麽搞的,肚子越来越疼了。
就在我快要认输的时候,秦风终於开口了。
“值不值得,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你比你自己所想的,要有价值得多……”秦风冷冷道,突然,眼珠一转,“不过,也不能让你在还没发生作用之前就疼死掉……这是药,吃了它,可以缓解3天。”说著,抛来一朱色一玄色的小药丸。
是真的还是假的?无暇辨认,先吃了再说。
好不容易用颤抖的手捡起来,咽了下去,缓神间,秦风的声音再次想起。
“好好休息一下吧,我3天後再来。你只要记著,你的命在我手里,就好了。”就在他的手快碰到门把的时候,我开口了。
“你是怎麽下毒的?”无法不好奇,我明明没有吃他给我的任何东西。
“你是怎麽确定就是我下毒的。”秦风依旧不答反问。
因为月和仪都不知道我生病了,你却知晓,如果他们知道,首先踏入房门的,就决不会是他秦风……想到这里,我有点明白了,抬头,看著秦风微笑赞赏的脸。
“仪也吃了,他的量不是更多?”那块牛肉片上有著一沾即厉害毒药,以至我的碗筷上布满了药。
“因为我後来给他多夹了一箸。”秦风笑著道。
给我的是毒药,给仪的是解药?!好偏心的说。等一下,这麽说来……
“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他不会这麽狠吧?!
“解药和毒药共存哦,要知道,你本来中的毒只是维持一天的腹绞痛而已。”说著,轻快地扬起一抹无辜的笑。“记住,重新给你下的药可是很贵的。”
也更毒!我在肚子里给他悄悄补上那一句。
再也懒得看秦风一眼,我侧身躺下补眠,逐客之意不言而喻。
秦风也不再多话,打开门径自走了。
对著满室的寂静,我不禁无限感慨。我不找麻烦,麻烦倒粘上我。
我们在看他人和他人在看我们之时,
记住的总是惊鸿一瞥的繁华和感动。
就像精心策划的一个晚会,
眼前的热闹、繁华都只是点缀,
短暂、美好,
最终的结局却只能是曲终人散。
第十七章
“!啷、!啷”伴著扬起的烟尘,两驾马车一前一後地在官道上飞速前行。
“然,有什麽不舒服的吗?”萧逸低下头,在我耳边低语道。
秦风给的药很有效,当我感到不疼後,立刻把萧逸找了来,一行人就这样匆匆上路了。毕竟,我们在苏州停留多一天,离危险就近一分。
在萧逸怀里翻了个身,懒洋洋的,不愿答话。
幸好同车的是言舒和言文,不然这副模样被仪他们看了去,肯定又让我无脸见人。上车後,拗不过萧某人的固执,被以我身体不舒服为由,禁锢在他怀里,实在是无可奈何。
其实仪和月也已经不太生我的气了,不过由於实在不想和秦风呆在同一个空间超过一个时辰,所以我婉言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突然,车身猛然一晃,紧接著传来拉车的马一阵长嘶。
“谁?!”车夫同时是萧逸的手下大喊。
萧逸抱著我的手臂紧了紧,随即送了开来,“乖乖等我一下。”说著,人已蹿了出去。
“发生什麽事了?”萧逸低沈冷酷的声音隔著布帘飘进来。
“主人,有人射来了这个。”车夫恭恭敬敬地答道,还给萧逸呈上了某样东西。
车外陡然一片寂静,萧逸没有出声,似乎在认真思索什麽事情。
“表哥,怎麽了?”杜月的声音从後面传来了,对於领头车辆突然停在这前不著店,後不著村的地方甚是不解。
“没事,启程!”萧逸沈沈一喝,众人回归原位,马蹄声再次响起,在摇晃中马车缓缓前行。
“逸,怎麽了?”萧逸坐回马车後,一直一言不发的,只是皱著眉头看著手上之物。
是一支银色的袖箭。
好熟悉的感觉,在哪里见过此物?想了想,却怎麽也想不起来。
“一支小小的袖箭上有什麽信息吗?以至於你要想这麽久?”我直接问道。
萧逸看了我一眼,伸出左手摊开,手掌上躺著一小团纸。
要我看吗?瞅了他一眼,伸手接了过来。
摊开纸团,不大,写的字也不多,草草几字,“莫归府,携雅逃”。
沈默。
还有谁会知道言舒在这里呢?
“有什麽想法?”萧逸问道。
摇了摇头,“知道放箭的是什麽人吗?”掂了掂手里的袖箭,苦思道。
“没有。这是在行车途中在百米外飞来的,插在挡板上,我出去时感觉不到近处有人的气息,可能走了,又或许是高手也不一定。”萧逸沈吟道。
想了想,转头,向言舒道:“你们到我们这来的消息,有和别人提起过吗?”既然对方给我们报信,应该与言舒有点联系。
“走的时候匆匆忙忙,有一顿没一顿的,连明天自己会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麽可能跟人联系。当时遇上你们,也纯粹是碰巧罢了,被追兵逼得翻墙,後来就随便挑一间看起来最大的藏起来,毕竟,有地位有身份的客人,衙门方面也会查得比较松。”
言舒的话不无道理,而且他也用不著骗我们,毕竟会不会被抓,是他们的事。
“如果是这样,就不能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了……”我喃喃道。
“对方既然出言帮助,应该不是坏人吧?!跟著做就好了。”言文不解地插言道。
闻言,在座三人同时把目光转向他处。
“怎麽呢?我哪里错了吗?”言文怕怕地缩回言舒的怀里。
“问题就出在这里。”我朝他点点头,以示安慰,“对方如果是好的,那当然没有问题,跟著做就好,只是,如果对方是利用这封信来试探我们,我们这麽一逃,就会落入陷阱。”
言文瞪大眼睛,轻皱著眉。看来还没听懂。
“听过‘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吗?其实对方一开始是不确定,甚至不知道你们跟著我们走的。而他突然送了这麽一个消息来,就是想通过我们的行动,来确定你们在不在这里。如果我们接到信後,立刻改变行程,那麽在暗中一直监视我们的人,就会知道你们的消息;不过如果情报是真的,不逃又会有危险。”
言文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背後还有这麽多学问啊?!还好作决定的不是我,不然我一定傻傻地往陷阱跳,被捉了还不知道自己中陷。”说著,拍著胸口,吐了吐舌头。
那精灵可爱的样子,惹得大夥一阵哄笑。
言舒紧了紧搂在言文腰间的手,在其耳边道:“怕什麽,哪里有你,哪里就有我,我一定会去救你。”
动听的誓言,虽然知道里面调笑的成分更重,可言文还是被感动得连眼眶都红了。
“咳、咳~~”真是看不下去了,未免这两人忘记场合,又再在人前做出什麽肉麻过火的事,我连忙出声提醒。
“逸,你的打算呢?”毕竟萧逸才是我们这群人中真正的领导,他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
萧逸抬起眼,目光缓缓在我们脸上扫过,好半晌,突然笑了起来。
“我萧逸是什麽人,又岂是怕事之徒,区区一张小纸条,还指望我会听令而行?!哼!无论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更何况是我府上。我们回萧府!”
萧逸一番话下来,众人再也没有异议。默默安坐,养精束锐,力求以最佳的状态,来迎接前方暗涌浮动的未来。
从苏州到杭州,说远不远,走陆路用马车,也需要五六天。
虽然现在是非常时期,可萧逸这麽一大群人,自然是不懂得委屈自己的。在离开苏州的第二天里,我们终於得以结束以地为炉,天作被的生活了。
马车经过长途奔波,最後停在了湖州客栈。
“今天住这?”撩起布帘一角,看著客栈招牌问道。
“不满意?”萧逸反问道。
经过连日的风尘洗礼,还会有谁对这有瓦遮头的地方不满,更何况铺面并不差。
“不是。你先去开房间吧,我留在这陪他们。”说著,向言舒的方向撇一撇嘴。
“怕什麽!他们现在这样,还怕会被人拐跑吗?下来!”萧逸利落地跳下车,回身向我伸出手来,绷著脸,一脸不容拒绝的意味。
看看言舒和言文现在的样子,我勉为其难地点头。说得也不错,经过我精心的易容,他俩只能用面目全非来形容,走在路上被人认出的机会微乎其微。
只是……
“等一会到後门接我们。去吧!”言舒突然在我肩上推了一把。
事出突然,我完全没有准备,就这麽倒入萧逸怀里,被他抱下了车。当布帘下堕的瞬间,我看见了言舒欣慰的笑容。
马车在我面前缓缓离去,正出神之际,某人在我身边轻轻唤道。
“然。”闻言转身,是杜月。
“有事吗?”杜月表情有点怪怪的,咬著下唇,交握的双手无意义地揉搓著,一脸紧张。
“嗯……可以谈谈吗?”杜月小声地道。
“就我们两个?”瞟了旁边的萧逸一眼,却见某人一脸不耐烦。
“嗯,只是一会儿……表哥,我们真的很快就来。”杜月紧张地道。
“快去快去!我们一会就来。”用力地把萧逸推进去,转身拉过杜月泛白的五指。
“说吧,有什麽事?”说著,把他带到客栈檐下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就、就是那个……关於风的事……”杜月一边说一边偷眼看我的表情。
秦风的事情?真是一个不好的话题。
“是要谈仪和他的关系吗?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还是直接问他们两人比较好。”把问题挡回去,关於他们之间微妙复杂的关系,我不愿多谈。
“不是这个,虽然,我也很想知道……只是,两天前,风曾找过你,对吗?”
怔了怔,杜月是怎麽知道的?认真地看著杜月,“他告诉你了?”
“不是,是我那天刚好要去找你,却看见风从你房间里出来……”杜月紧张地道,“他找你有什麽事?很重要的吗?”
也对,我不认为秦风是个会把自己的行动随便透露给别人的人。只是,为什麽那天他要告诉我这麽多呢?
“月,你在怀疑些什麽?不安些什麽?秦风到我那里只是去找萧逸而已。”原谅我萧逸,适时把你拿出来帮我挡一挡。
“我、我……因为风他不同了……真的,我感觉得到,自从芦仪来了以後。”原来说了半天,还是这个问题。
“不必烦恼了,相信仪也有同样的问题,这些问题不是出在你身上或是他身上,是秦风自己的态度问题,用不著庸人自扰。”我开解道。
“是吗?那风他为什麽会这样?”杜月紧握著我的手,似乎这样可以从我身上得到什麽重要的信息。
我的天,我怎麽知道,秦风比狐狸还狡猾,猜他的心事我还是少活了那麽五百年。
“不知道!”我干脆地道。
看著杜月瞬间黯然下来的面容,心里有点不忍,拉起他的手,我诚恳地道。
“月,放弃秦风吧,他不值得,真的。以你的条件,真心爱你的大有人在,何必硬要一个琢磨不透的呢?不属於你的,就是不属於你的,不必强求。”
杜月怔怔地看著我,突然,他笑了,笑得甚是凄美,“是因为芦仪所以你才这样说的,对吗?要放手的人,应该是他啊,我和风从小就在一起,没有谁能分开我们!”杜月的声调突然尖锐起来,有点揭嘶底里。
看来,中秦风毒的人,不止我一个。我的毒只是表理,药到即除,可以根治,然而杜月俨然已毒入骨髓,中毒太深,再难清除。这样的他,现在无论我再说什麽,也是於事无补。
“回去吧,我们出来太久了。”轻轻把话题结束,我走在前头,不再看杜月的脸。
杜月没有回话,只是跟在我身後的轻微的脚步声,宣示著他的存在。
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那无话不谈的时候了,我知道的。不单是因为秦风的问题,经过这麽些天,才赫然发现,我们竟已都变了,无法维持的信任和谅解,真的很令人悲哀和气愤,倒不如早早结束的好。
一进门,就看见萧逸一行正坐在大厅的当眼位置等著我们。
深呼吸一口气,朝萧逸露出抱歉的笑容,“让你们久等了。”
“你知道就好。”萧逸瞟了跟在我身後的杜月一眼,向我递来个探询的眼光。
无视之。
“刚才在车上吃过了,现在还不饿,人倒是累了,我还是先回房间休息休息。”转身欲行之际,手被人用里拉住。
“我带你去。”萧逸不容拒绝地站起来拉著我就走。
其实带路这些事情,只要问问小二就好了,不过看看他面色不善的脸,我也只能乖乖地跟著走。真是不解,萧逸对我的约束与日俱增的,毫无自由可言。
“小月和你谈了些什麽?”走在过道上,萧逸不经意地问道。
“还有什麽,不就是一些感情问题,与你无关就是了……当然,和我也无关。”不要问我为什麽突然扯出後面那句,只是很自然的,不想萧逸胡思乱想些什麽。
“哦……”萧逸没有再说话。
我们就这样相对无言地一路走到客栈後门。
後门轻轻地响著,声音不大,不过在幽静的後院里,显得颇为突兀。
萧逸立在一旁,环抱著手,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
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上前拉开了门闩。
却看见一个在意料之外的人。
我瞪大眼,张口结舌地定在那儿,再没有任何反应。
“你为什麽在这里?”萧逸怒吼一声,强前几步把我一把拉到身後。
来人扬起一抹微笑,一脸无辜。“住店啊!”
叹了口气,走出萧逸背影的笼罩圈,我无奈地道:“夏冷情,你的目的何在?”
=
每个人的脸都是一面镜子,
反映一切,也改变一切。
当你觉得人人面目可憎的时候,
先去照照镜子,是不是自己更不开朗。
=
第十八章
“目的?然然,你认为我会对你不利?!”夏冷情惊讶地道,有点伤心,有点难过,更多的是幽怨,那眼光直刺向我,外人乍一看,还以为我做了什麽坏事。
“你可以列举一下对我有利的事吗?”无奈,这人怎麽会这样,当初真是遇人不淑。
“有啊,例如……”夏冷情一边道,一边无视萧逸刀锋般的眼光,挨到我身边。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萧逸终於有反应了。一把抢前挡在我身前,隔开我和夏冷情的接触。
夏冷情瞬间变脸,原来的一脸笑意迅速收敛下来,面无表情,却目光深冷地看著萧逸。
萧逸自然也不甘示弱,虽然我在他背後看不见他的表情,可站得与他只有那麽一点距离的我,明显感受到自他身上所发散出来的冷酷气息,想必也正在向夏冷情挑衅。
“萧府主,好久不见了。”夏冷情冷冷地道,挑衅的意味浓於善意的问候。
“滚!”萧逸懒得与其回话,直接切明中心。
“这个词应该我回赠给阁下。我和然然径自聊天,你却连番打扰,在这里最碍眼的人,不正是你吗?”夏冷情也不遑多让。
“滚!!”萧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身上的萧杀气味浓重。
这个有事无事喜欢用武力解决的人,虽说也有经营业务和口头处理家事江湖事的时候,可对上江湖上出名的智囊,在口头上,实在占不了多少便宜。
“看来萧府主想和在下比画一下,在下一定奉陪到底,只是希望阁下手下留情,不要误伤了别人。”夏冷情意有所指地向我瞟了瞟。
怔了怔,随即想起这两人上回见面时的混战,说起来,倒霉的人好像就是我。
“你!”萧逸显然也想起了自己当时的卤莽,“我会保护他的!”左手一伸,把我抱在胸前。
夏冷情的眼里精光一闪,语气低沈地道:“那就麻烦萧府主多用心了。”双手收拢到衣袖里,神色严肃。
眼看一场大战将不可避免,我尽最後一分努力挽救。
“逸,夏总管,请等一会。”挣出萧逸的怀抱,向两人抱拳拱手,“我现在在忙,比武麻烦到那面去。”随便朝後院的某一处一指,我径自向後门走去。
这下似乎大大出乎了这两人的意料,“莫然!”萧逸有点生气地唤道。
夏冷情则苦笑地道:“然,你还真是绝情啊!两个男人为了你决斗,你居然还能处之泰然,置身事外?”
我耸耸肩,“我劝架两位会听吗?不会!那就对了,莫然从不做多余的事,更不会插手别人的事。要比武是你们的事,我可没有怂恿你们,要打,请自便,我无话可说。”
萧逸和夏冷情两人听得目瞪口呆,愣在哪里没有反应。
我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用在他们身上,迅速跨过後门,“言?”
後巷里干干净净的,连只老鼠也没有,更何况是人。只有我压低了的声音在小巷里回荡,“言……言……”
人呢?按道理说,这麽一回工夫,他们早就应该到了?会是被人抓走了吗?可不但是言舒他们,连乘载他们的马车也不见所踪,可萧逸的手下不至於连马车被劫走也毫无知觉吧?!
毫无预警的突兀,让我的心霎时跳漏了半拍。
“逸,言他们不见了!”跑回来,我焦急地道。
“不见了?!还没到吗?冷静一下。”萧逸双手按著我的肩膀,努力让我定下神来。
眼角突然瞟见站在一旁不知所言的夏冷情,“夏总管,你进来时看见外面有人吗?”夏冷情可是从後门进来的,应该会知道什麽吧。
“什麽人?我来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夏冷情想也不想地道。
“那你在那里干什麽?出现在一条没有去路的小巷。”我镇定下来,对眼前这疑点重重的人盘问起来。
“住店啊,我不是一进来就说了吗?”夏冷情无辜地道。
“住店干嘛不走前门?还敲门,如果你不是知道我和人有约来开门,你直接翻墙进来就好。”我一点也不相信夏冷情的话。
“然然,你不相信我。”夏冷情很是无奈地道。
“你的话根本就无法令我信服。”不再看他,我转身面向萧逸。
“逸,派人去找一下吧!”我的口气已是从来没有过的软弱。
“……好。”萧逸沈吟了一下,拉著我转身欲走。
“等一下!”夏冷情在後头突然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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