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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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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一下,所谓地卫就是军事屯垦区,是明朝的一个国策)

“不久,野人女真南侵,建州女真受到压迫,沿着图们江逆江而上,向西南迁移。

朝廷就先后把他们分割为三个卫,总称建州三卫。

一百多年以前,其间建州右卫都指挥使王杲最为强悍,屡次沿边劫掠。

裴承祖到他地辖区寻找逃犯,王杲竟把裴承祖剖开肚子惨杀。”

“当时咱们的军队把王杲击斩,但他的儿子阿台继续跟朝廷对抗。

到了万历十一年。

觉昌安奉命到城中劝说投降一被阿台拘留囚禁。

城陷落时,觉昌安的儿子塔克世首先冲进去抢救父亲,觉昌安却在大火中烧死,塔克世也在混乱中被误杀。”子之死,使建州三卫的政治组织瓦解,部落星散,各自为政,对于朝廷来说。

这绝对是个好事,毕竟外族的强大就意味着咱们身边多了一条恶狼,随时随地就可能会扑过来,相信谁都不愿意看到恶奴欺主。”

“然而,塔克世的二十八岁的儿子努尔哈赤,是一个野心勃勃地人物,他跟铁木真的遭遇。

几乎完全相同。

努尔哈赤自幼丧母,不堪继母的虐待,离家流浪到抚顺。

因祖父和父亲跟朝廷交往密切,他有机会出入辽东李成梁的私宅,又因广泛地跟汉人来往。

使他的胸襟和智慧,日益开阔,他时常看的两本书就是《三国演义》和《水浒传》。”

“而就是这个人,从他去世的父亲那里只继承了十三副盔甲和叛变逃亡后剩下地数十名部众。

他收拾残局,忍辱负重。

捕杀背叛中国的同族女真人,以表示对朝廷忠心耿耿。

再加上他祖父、父亲同时为朝廷牺牲,努尔哈赤遂被朝廷正式任命为建州卫都督企事。

努尔哈赤即利用这个官衔所赋予的影响力,壮大自己。”

“三年后,也就是万历十四年,他击斩尼堪外兰。

现在他多半正在蓄谋着要自称可汗,脱离咱们大明朝而独立,我之所以说起此人,乃是因为认定了他必定会成为咱们大明朝的心腹大患,不论何时。

唯有将其尽除,方能以绝后患。”

朱常洛和朱由校颇以为然。

时光就在张允的高谈阔论中慢慢流走,尽管张允现下不过是一个手无实权地东宫讲官,不过却依然心忧天下,特别是辽东的局势。

那些被他派去辽东的河间商会头子们也不断的把各种各样的消息传递过来,由司墨和宋漠然整理之后。

交由张允翻阅。

闲暇时他就带着范同在街头上闲逛,在万历地大力推动下,朝廷要开恩科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大明朝,张允记得大名鼎鼎的袁崇焕是万历四十七年中地进士,想必这次的恩科他也会参加,也会提前闯进人们的视线之中。

张允就是想提前认识这个在旧的历史中,支撑着明朝最后一段时间的辽东督师。

只可惜命运似乎是在捉弄张允,无论他怎么寻访,袁崇焕似乎是在空气中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过却很巧得遇到了也出来游玩的朱常洛父子,兴许是一同上学的经历让这爷俩的感情亲近了很多,这在明朝地父子皇帝里却是不多见的。

张允原本不想走过去打招呼,不过魏忠贤那厮却抢先看到了他,而后想回避也是不可能了。

“老师!”父子俩很恭敬得行了个礼。

张允可不敢受,忙又还了一个,而后道:“两位爷没上课吗?”他这纯粹就是明知故问,皇子们读书固然辛苦,可一个月终归还是有两天空闲的,以这爷俩的秉性,若是没放假的话,他俩又怎么敢跑出来逛街呢。

“恩!”朱常洛脸上闪过一丝笑容,轻松地道:“方才送三弟出京就藩,回来时父皇准了我和校儿一天地假,故而出来散散心,闷在宫里久了也想出来看一看这大千世界,了解一下国计民生!”

“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唯有下来多看看,方才知道这百姓地疾苦!”张允翘起大拇指拍了这个未来的皇帝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屁,而后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茶馆道:“若是不嫌弃此处鄙陋,随微臣去喝一碗茶如何?想听新鲜事,那里可是个好地方!”

“好呀!”爷俩出了宫也有点犯晕,来了个认识路的,焉能不答应。

找了个雅座,点了点果点,又要了壶上等的龙井,张允和朱家父子一起坐下,看着外面的芸芸众生,聊些闲散事,倒也舒畅,而就在此时,上面醒木一响,居然说起了话本。

张允只听了个开头,脸就有点发烧。

朱由校侧耳听了片刻后道:“老师,好像说的是你在河间作官时的事呀!怎么以前从不曾听你说起过?”

“些许小事也没什么可值得夸耀的!”张允很是谦虚地道。

不过听到后来脸却垮了下来,原来这说书人讲的乃是河间保卫战,原本也没有什么,之所以能取胜不过是借了地雷和手雷的便宜,而那些白莲教徒又都是普通百姓,否则的话怕是他也未必能抵挡的住。

可到了说书人口中就夸张地没有了边,什么板子县令一扬手。

但见夜空之中闪过一道霹雳,雷火直砸到了地上,顿时是火光冲天,雷霆大作,白莲妖孽当即被炸成了漫天的飞灰。

知道的这是说书人艺术加工,夸大的没了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听神怪小说呢。

连天雷都招了下来。

“老师,你真能招雷吗?”朱由校傻傻得问道。

张允刚想回答,就听旁边一张桌子上有人冷笑一声道:“胡说八道,什么手一招就引来九天神雷,我看不过是借了火器之威罢了!”虽然是一口的官话。

不过声音却极硬。

范同听了这话就一阵不乐意,刚要冲过去臭揍那人一顿,不想张允却站了起来,走到旁边桌前见是个又黑又瘦的男子,眼睛很亮。

遂朝他一拱手道:“敢问阁下可是广东袁崇焕?”

“在下正是,你是何人?!”袁崇焕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张允一番。

“不才正是书里说地张允!”张允淡然一笑道:“我可是久违先生之名。

海鳄波鲸夜不啾。

故人谈剑剡溪头。

言深夜半犹疑昼,酒冷凉生始觉秋。

水国芙蓉低睡月,江湄杨柳软维舟。

自怜作赋非王粲,戛玉鸣金有少游。”他念的这首诗乃是袁崇焕到浙江嵊县游览时,与好友秦六郎中宵长谈,写的《话别秦六郎》诗。

张允曾在金庸的《袁崇焕评传》里读过,觉得有些味道就背了下来,不想今日一说。

反倒让袁崇焕生出了几分知己的感觉,对他又是一番客气,最后来了个兄弟相称。

“袁兄弟此来京师可是为了恩科而来?”张允忽然问道。

“正是!”袁崇焕点了点头,方才说书人所讲地事虽然悬乎,不过他倒也听闻过一些张允的事。

对面前这个年轻人还是颇有些好感的,更有些好奇。

遂问道:“请问张兄,在河间时你用来击退白莲妖孽的利器究竟是何物呢?”

不愧是个军事迷呀,三两句话就提到了这上面,张允一笑后低声道:“我称其为雷火,乃是愚兄发明出来的火器,为地就是日后对辽东的女真用兵时用的。”

“朝廷要对辽东用兵了吗?”袁崇焕地眼睛变得愈发亮了。

张允摇了摇头道:“此事关乎社稷安危,岂是说动就能动的!”不过却拉住了他的手到自己的桌上,把朱家父子介绍给了袁崇焕认识,不过两边他都打了个马虎眼。

说到朱家父子时,只说是自己的两个好朋友,而袁崇焕则被他介绍成了广东赫赫有名的才子。

跟着四人围坐在一起就论起了辽东的事,不得不说是黄金终究是要闪光的,别看此时地袁崇焕年纪还不大,不过谈吐和目光已经相当了得,将辽东的局势看的是入木三分,不但是张允佩服,就连朱家父子也都连连点头。

张允看着三人,心说:“袁崇焕呀,我把未来的路帮你铺平了,能不能一飞冲天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朱常洛,我也把个能臣给了你,用不用地好也要看你的胸襟了!”此时地张允颇有些自得。

可就在此时一匹马飞奔而来,在茶馆外嘎的一声停住,就听马上有人道:“相公,宫里来人,命你速去见驾!”

一听这话,不只是张允就连朱家父子都是一愣,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万历刚刚把福王送去洛阳就藩,怎么就想起了要召见他的,心里猜疑不过脸上却是平静如水,朝袁崇焕一拱手,把自己的住址告诉了他,叮嘱他闲暇时过去坐坐,而后就叫上朱家父子匆匆离去。

这一回连官服都没穿,就杀奔宫里,幸好当值的侍卫也不是第一次见张允,倒真没有谁敢拦着他,连通禀的程序都省了,直接就让他去御书房见驾,等张允一进去就发现里面的气氛很是不好,地上跪着几个大臣,全都是战战兢兢,而万历的脸色更是难看的要命。

一见张允进来,随手拿起了一个折子扔给他道:“你看看,该如何是好?”

 ………………

第二十四章 明末三杰一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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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允拿过来一看,第一个反应就是:娘的,全都乱了套了。

原来努尔哈赤在赫图哈拉称汗,年号曰“天命”。

这比张允所知道的要提前了将近一个多月,算是要和大明朝正式的分庭抗礼了。

原本这也不算什么,可要命的是后面,就连“七大恨”也提前拿了出来。

这一手出来,那就是真得和明朝撕破了脸皮,要在关外大打出手了。

这第一恨:“我祖宗与南朝看边进贡,忠顺已久,忽将我二祖无罪加诛,恨一。”这个倒也还算是能站得住脚跟,毕竟努尔哈赤的爷爷,父亲是真死在了明朝的手里,至于是不是无罪加诛就得两说了。

第二恨:“我与北关同是外藩,事一处异,恨二。”努尔哈赤认为明偏心眼,厚北关(叶赫部),薄自己,颇有点争宠之意。

不过对于明朝来说,打一边拉一边是很正常的,他把这也拿出来凑数,未免有点小气。

第三恨:“汉人私出挖参,遒约伤毁,勒要十夷偿,命恨三。”努尔哈赤手下杀了几十个挖参的汉人,官府要追究。

哈赤交出十人偿命(据说是以俘虏充数)。

这事双方都有错私出挖参当然不对,不过因此就伤了人命,总是其过更大吧。

这个恨有点凑数的意思。

第四恨:“北关与我,同是属夷,卫彼拒我,畸轻畸重,恨四。”努尔哈赤气不过大明朝廷老帮其世仇叶赫对付他。

这也很拿不出手,道理嘛,跟第二条一样。

第五恨:北关老女,该嫁西虏。

恨五”。

这件事就更加的不要脸了,万历21年将其妹许给努尔哈赤,不知是什么缘故,过了二十多年没成婚,少女都成了“老女”。

万历43年布扬古将此“老女”,嫁与一蒙古头领莽古儿大。

这“夺妻”之恨。

老哈咽不下也可理解,但拿来作恨就有点不合适了。

第六恨:“逼令退地,田禾丢弃,恨六。”努尔哈赤部下乱占土地放牧、耕种,违反了“大明土地法”。

被勒令退出,这其屈在谁,应很清楚。

第七恨:“萧伯芝大作威福,百般凌辱,恨七。”这萧伯芝被努尔哈赤称为“辽阳无赖”。

居然做了明使,对他趾高气扬,让努尔哈赤很是没有面子。

差点气昏。

不过,这怎么说都是个人恩怨,当成起兵造反的理由终归是不大有分量。

看完之后,张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有什么可笑的?”万历寒着脸道。

张允倒也不惧,淡然道:“原本微臣以为这个努尔哈赤也算是一代枭雄,没想到居然把这些鸡毛蒜皮的破烂事都拿了出来,还到处嚷嚷,哪里象个大老爷们。

怕是连个女人都不如!”

听他这么一说,万历的脸色也和缓了下来,不过又道:“此人虽然不堪,胆子却也不小,你们说该怎么处置此事呢?”

底下的众臣子开始各抒己见。

有说拉拢地,也有说招降的。

就是没有一个说开战的。

好不容易等他们不言语了,万历将目光看向了张允。

张允知道万历心里是怎么想的,因此慷慨激昂地道:“对于这等乱臣贼子若是不痛下狠手,岂不是让人以为咱们怕了他们,依微臣之见,他要反,咱们就打,不但要把他打个落花流水,更将亡他的族,灭他的种,唯有这样,才能震慑住其他蠢蠢欲动的奸佞之徒!”

“此言甚合孤心,爱卿可有对敌地章程了吗?”

张允老早就有心要对女真动兵,可惜后来出了个梃击案将他原本要去辽东的行程给耽误了,打仗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了结的,统帅,兵卒,后勤,哪样都得考虑在内,若是任何一环出了纰漏,都将是灭顶之灾。

后金军的萨尔浒之战中,经略杨镐指挥的号称四十七万大军惨败,以至于明朝力量大衰,在辽东地优势一去不返,不得已由进攻转为防御,对于这样的惨痛教训,张允是万万不希望再次重演的,因此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后道:“微臣以为,打仗打的是粮草,后金既然有胆起兵造反,只怕是粮草充裕,而我们却是措手不及,若是贸然出兵,怕是粮草接续不上,难以久战。”

“其二,现下已经是隆冬世界,关外天寒地冻,若是野战,我大明兵士怕是难以习惯,以己之短战敌之长,殊为不智。”

“故而微臣建议,明年开春时再起兵讨伐女真逆贼,在此期间,多多筹集粮草,操练兵士,另外,微臣保荐一人充当统帅,当能克敌制胜,扬我大明国威!”

“你举荐之人是何许人也?”原本万历是希望张允带兵上阵的,不过又担心他末了拥兵自重,因此颇有些踌躇,听说他推荐他人,忙问了一句。

“熊廷弼。”张允这可不是胡乱说地。

万历二十五年,二十九岁的熊廷弼举乡试第一,次年登进士。

二十七年推官。

先后在保定任职六年,其中有一年零八个月为代理掌管府印。

作为推官,熊廷弼正确地判断是非,解决了不少冤案。

当时明廷为了搜刮钱财,派太监到保定收所谓矿税。

熊廷弼对此进行了机智的斗争,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百姓地负担。

万历二十八年,保定府大旱,饥民遍野。

在熊廷弼建议下,巡抚汪应蛟率先捐款,募集数千金,赈济灾民,熊廷弼还亲自到各地督查。

万历三十二年,又闹水灾。

到处一片汪洋,赖储备的二万余石粮食,好多灾民才得以生存。

熊廷弼虽有政绩,但并没有被重用。

万历三十三年,迁为工部屯田司主事,管理营造事宜。

万历三十六年改授浙江道御史,刚到任又改为巡按辽东。

辽东是明朝的九边之一。

它负山阻海。

为京师屏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万历年间,明在辽东设有总兵、巡抚、参将、兵备等官率重兵防范土蛮、朵颜三卫和建州等卫的内犯。

万历三十四年八月,辽东镇守总兵官李成梁和巡抚赵楫放弃宽甸等六堡八百里疆土给建州女真,强逼生活在那里的六万四千户居民迁于内地。

然后以召回逃人有功,向朝廷邀赏。

万历三十六年六月,兵科都给事中宋一韩劾李成梁,认为弃地不是什么功劳,要求进行勘核。

于是熊廷弼被授为巡按御史。

熊廷弼到任之后,立即进行实地勘界,然后上疏朝廷。

指出赵楫、李成梁之罪,“可胜诛耶”。

此后,熊廷弼又到辽东各地察看,“北抵黄龙,东抵鸭绿,南极于海,西至山海、锦义一带,间关险阻。

虽逼近虏穴、人迹罕到之处,无所不遍历,无所不相度。”他的足迹遍及辽东的山山水水,对辽东的地理形势,敌我情况有了实际地考察和了解。

在此基础之上。

他提出了完整地保卫辽东的方略,并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

对于当时的形势。

熊廷弼认为:“西边的蒙古族,虽强盛,然所欲不过抢掠财物,无远志”,而东边地建州女真“城郭田庐饮食性情与辽同,所志在我土地也”。

因此,必须把巩固辽东的重点放在防范努尔哈赤地建州上。

为防范建州的努尔哈赤熊廷弼制定了“实内固外”,“以夷攻夷”的方略。

“实内之事非一,而屯田积储为大,固外之事非一,而修边并堡为大”。

“屯田积储”和“修边并堡”是联系在一起的。

“壕墙修然后台军有恃而烽火明,烽火明然后趋避得早而屯寨固,屯寨固然后守御有赖而人民聚,人民聚然后耕种有主而田野辟,田野辟然后收获得利而财赋足,财赋足而后军食赡、馈饷省也。”要屯田先修边。

以高城深池来保卫屯田积储,以屯田积储来赡养军队,增强防卫。

“虏来则拒,去则勿追,而一以生聚教训为主”,即以守为战。

“以夷攻夷”就是动员女真族的其他部落和蒙古族来反对努尔哈赤。

其基本点是“亲北关以树其仇,抚西人以伐其羽翼,召南关、灰扒诸部携其腹心,间速儿答鞑断其手足”。

北关叶赫部势力较强,和建州有世仇,努尔哈赤又要吞并它,支持和扶植北关是扼制努尔哈赤发展地重要手段;保持与虎敦兔憨等西人的和好关系,不给努尔哈赤以可乘之机;哈达部(南关)和辉发(灰扒)部的民众,有来投奔的,授以官职,安置在近边,用来号召其部众,瓦解努尔哈赤的势力;挑拨努尔哈赤同其弟速儿哈齐地关系,造成统治集团内部矛盾。

这样,就使努尔哈赤自顾不暇,穷于应付,无力进攻明朝。

夷”是保卫辽东的完整的战略方针。

“实内固外”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以夷攻夷”使努尔哈赤无法扩充自己地势力。

熊廷弼任巡按期间,努力实现这一方略。

他修建了自海州卫、盖州卫、三岔河起,经辽阳、沈阳到开原、铁岭、北关止七百余里的边墙;增修了清河、阳、宽奠、大奠、长奠、草河、熊岳等七座城池,并修墩台一百余座。

还建粮仓十七所,每所三五十间,三年之内积谷三十万石。

整顿了军队,革去贪污、隐占等弊端,改变了风气,充实了营伍。

他与北关叶赫部、蒙族各部搞好关系,使努尔哈赤深感不利,不得不采取退缩方针,还故地,革车价,以求和好。

熊廷弼在努尔哈赤刚刚兴起的时候,指出了他是辽东的主要威胁,制定了扼制其发展的战略,并做了不少实际工作。

这是很有远见的。

这一战略如能实现,将使努尔哈赤“终身老死于穴中而不敢动”。

但是,当时人们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有人认为努尔哈赤不如江南一富家,其一系列对抗朝廷的行为,不过是某些武臣的诬陷罢了;有地主张采取“疏北关,亲奴酋”的方针。

因此,随着熊廷弼的离任,这一卫辽方略也无人实行了。

万历三十九年六月,熊廷弼改任南直隶督学御史。

四十一年因杖死生员芮永缙被劾听勘,回归故里。

熊廷弼在家一呆就是七年。

万历四十七年三月,经略杨镐督四路大军进攻后金,三路丧师。

这时朝廷又任命熊廷弼为大理寺丞兼河南道御史,宣慰辽东。

熊廷弼兼程来京,但朝廷迟迟不给他关防文书,直到六月,努尔哈赤占领开原,才又任命他为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经略辽东。

好不夸张的说熊廷弼此人和袁崇焕一样,就是支撑着明末的两块基石,而张允地许多想法实际上也是受了他的影响,无怪乎他会在此时把熊廷弼给推荐出来。

万历一听这名字脸色就是一变,熊廷弼他是知道地,虽然才能,不过禀性却太刚直了一些,很是不讨他喜欢,可他看着张允脸上信心十足的表情,想起他的那个梦,觉得兴许这个熊廷弼真就能一劳永逸得把女真给灭掉,遂点了点头。

而张允随后又道:“还有翰林院编修孙承宗。”此人也是个能人,和熊廷弼和袁崇焕并称明末三杰,不过现在还没有什么名声,其实后来的袁崇焕也是受了他的任用方才有了那一番作为的,不过张允把他们提前都拿了出来,准备捏合到一起,成为明朝最强的军事三人组。

万历对于张允的那个梦还是相当信任的,因此也没有多说,点头应允下来。

而后拟旨命熊廷弼回京,兵部,户部准备钱粮辎重,只等来年就与后金决一死战。

 ………………

第二十五章 福王还是祸王?

万历对于张允的那个梦还是相当信任的,因此也没有多说,点头应允下来。

而后拟旨命熊廷弼回京,兵部,户部准备钱粮辎重,只等来年就与后金决一死战。

“少爷,正堂里有位相公等候您多时了!”张允从宫里回来,刚一进门,老管家张福就凑了过来。

“是谁?”

“南方口音,倒象个蛮子!”张福恭敬地答道。

自古以来,南北两方人不免言语相轻,南方人称北方人侉子,而北方人则叫南方人为蛮子,特别是京城这地儿的老百姓,自觉身在天子脚下,骨子里都帽着股子傲慢,看来张福也是如此。

“哪有这样说人家的!”张允轻声责怪了一句,朝正厅走去。

前来拜访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街头上偶遇的袁崇焕,俩人见了面少不了寒暄两句,而后就谈到了时局之上,也许是受金庸武侠小说的影响,张允对袁崇焕有着格外的好感,认定了他日后必定是忠良之人,当下也没有隐瞒,便把上书房里的奏对说了一遍。

袁崇焕虽然此时还在为功名奔波劳碌,可终究不是死读书的书呆子,作为明末赫赫有名的督师,尽管还年轻,可是目光还是足够的敏锐的,对朝廷上的官员也算得上了解,一听张允荐举熊廷弼执事辽东,看向张允的目光顿时热切了起来。

张允看着他讷讷的样子,一张古铜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色,早料想到了他的想法,因笑道:“自如是不是也想去辽东走一走,看一看呀?”所谓自如乃是袁崇焕的字,在古代,朋友之间往往以字相称,袁崇焕还有一个字。

叫元素,只是张允觉得别扭,因此才唤的这个。

“还望大人成全!”被张允点破了心思,袁崇焕倒也不拘束了,站起身来,朝张允一抱拳就要行礼。

张允之所以在街头上邀请袁崇焕前来,就是有心要把这个未来的军事强人拉过来助阵。

且不管他现在是不是稚嫩,单凭他在历史上的作为就说明他有这个才能,只需要打上几场仗,本事自然就出来了。

眼见他要朝自己跪拜,张允还真不大好意思受他这一礼。

忙把他搀扶了起来,笑吟吟地道:“说什么成全不成全地,外道了,自如有投笔从戎之心,能帮上的我是肯定要帮的。

不过功名也不能丢下,待这回恩科了结后,我求一求熊大人。

让你在他身边做个亲随。”

“多谢大人!”袁崇焕激动万分,脸胀的通红,不过随后又问道:“大人不去辽东吗?”

“不知道!”张允一阵苦笑,无奈地道:“人在朝廷,身不由己,若是圣上恩准,我倒是真想去辽东看一看,效命沙场。

马革裹尸才是好男人的归宿呀!”

说到这,俩人一阵唏嘘,又聊了些辽东的局势,袁崇焕告辞离开。

。恩科在即,朝廷里的官员大多忙忙碌碌。

唯有张允很是悠闲,一来是他现在身上没有什么要紧地官职。

最多就是个东宫讲师,每天去给未来的两个皇帝念叨着奇闻逸事便可,二来他在梃击案的表现固然合了万历的心意,却也得罪苦了朝廷上的大小官员,不管是哪个派,那一党都不怎么待见他,连个道访地都没有,真可谓是门可罗雀了。

不过张允倒是不以为然,眼瞅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算一算日子,顾媛的产期也是越来越近,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张允都是头一回当爹,心里兴奋之余不免又有些惴惴不安,老早的就把京城里有些名气的稳婆都请到了家中,一天到晚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只等着儿子降生地那一刻到来。

可是就在张允焦心等待时,一个天大的黑锅却扣到了他的头上。

那一天他在房里陪顾媛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人喧马嘶之声,刚想出门去问问究竟,就看到一伙锦衣卫闯进了家中,见了张允只说了句:“张允,你地案子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连个争辩的机会都不给他,锁上镣铐就往外拉。

顾媛见此情景,惶急之下,肚子开始玩命的疼了起来,腿一软,坐倒在地上,血水涌了出来。

这下子算是把张家给折腾的鸡飞狗跳,一边手忙脚乱的伺候着顾媛生产,而另一边又一个个担心张允的安危,一个个心急如焚。

不过张允倒并不在意,此时虽然锁链加身可脸上却是平静如水,一路之上连句话都懒得问,不过心里却在疑惑万历皇帝又在发什么疯,莫不过眼瞅着要过年了,闲的无聊,拿自己开心吧。

这帮锦衣卫也都是耳聪目明之人,虽然得了令前擒拿张允,可也很清楚这位爷不是常人,虽然没有什么要紧的官职在身,可是却是皇帝面前地红人,现下说是要下大牢,还说要杀头,可谁知道回头皇上会不会突然改了主意,又把他给放了呢,是以倒没有谁过分的难为张允,可是也不敢太近乎,免得惹祸上身。

一干人等从张家出来,径直往皇城里赶,可走了没多远,就被一伙凶悍之辈给挡在了路上,为首一人身高六尺,膀大腰圆,正是范同,后面的人不用问也知道必定黑巾众。

这帮人是随张允一起来的北京,而后被安顿在张家的周围,平素里都不怎么在张家逗留,方才听到张家有人哭喊,而后才知道张允被锦衣卫给绑了,范同也没多想就把人马都带了过来,瞧这架势倒真有几分要当街劫人地意味。

范同倒也罢了,双手空空,可后面的黑巾众却都是手挽强弓,杀气腾腾,闪着寒光地箭镞遥指张允周围的锦衣卫,目光也是锁定了他们的颈嗓咽喉,只须张允一声令下,少说也有三十根箭石直飞过来。

。众锦衣卫也都不是素茬子。

全都是在京城里骄横惯了的人,乍被人拦住倒真是被吓了一跳,可随后全都刷啦啦把兵刃都拽了出来,当先一人厉声喝道:“干什么,胆敢拦截朝廷命官,怎么?想造反不成?”这样的大帽子扣下来,多大的脑袋都扛不住。

张允不禁一阵头疼。

微笑道:“这位兄台消消气,这都是我家里地下人,以前在乡下野惯了,不懂什么规矩,您请见谅。”说着横了范同一眼厉声道:“干嘛。

还嫌不乱吗?哪来的滚回哪去,咱爷们命硬的很,死不了!”眼看着范同还有些犹豫,更是大怒,骂道:“还不快滚!”

范同看了张允一眼。

也知道这个大哥的脾气,朝张允磕了个头,带着众人匆匆离去。

张允又赔了几句礼。

道了不少歉,总算是让这帮锦衣卫的火气平息了下来,继续往前走,可是刚刚转过一个街口,就听到飕飕风响,张允本能得就滚镫下马蹲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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