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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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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
“所以呀。
这是和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的要事,何况,在街道上堆积这么多的雪,过两天太阳出来了,一融化晚上再结冰,路边滑不留足,要是年轻人摔个跟斗倒也没什么。
可要是老人呢,那可就麻烦了,因此这清理积雪地事虽然小,但是百姓事无小事,因此不但要办。
而且一定要办好,,好了,你去拟吧,写好了。
给我看!”
“遵命!”宋漠然转身走了。
“说地好,百姓事无小事!”顾宪成捋着胡子走了出来,笑吟吟地道:“女婿呀。
你这番话说地很对呀!”
“岳丈过奖了!”张允淡然一笑,随后道:“不知道昨夜岳丈大人睡的可好?”
“年纪大了,睡得少点也无妨!”顾宪成拉着他的手站在县衙门口外,看着接到了张允的号令,而纷纷出来清理积雪的百姓,语重心长地道:“女婿呀,你在外为官,未必要牢记万民乃是国之本。
唯有让百姓安居乐业,才对得起万岁爷的器重呀!”
“小婿受教了!”张允恭敬地道。
不管顾宪成此人地思想是否合自己的口味,张允对他的人品倒是敬佩的很,和顾宪成絮叨了两句,就唤过范同及充当自己家丁的黑巾众。
一人发了一把铁锹,开始清理衙门前面地积雪。
这些人以前就在家务农。
干这种活那是驾轻就熟,不但把门前的雪清理干净了,还帮着四周的店铺清雪,换来四周的百姓一声声喝彩声。
顾宪成则和陶公理带着随从出了衙门,也不知道去哪微服私访去了。
张允自觉一身正气,也懒得去理会,对于他的安全也不大在意,因为顾宪成偷偷告诉过他,那些随从都是大内侍卫,搁后代就是中南海保镖,有这些牛人随行保护,那些白莲教再凶悍也不能怎样。
若是他们真敢出来闹事,反倒遂了张允地心愿,正好撺掇着顾宪成上表请万历皇帝下旨剿灭白莲妖孽。
张允敲了敲内宅的门,是顾媛的丫鬟给他开地门,看到了张允很明显是吓了一跳,老半晌才道了个万福道:“姑爷,您回来了!?”
“恩!”张允点了点头,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来,也许是为了敷衍顾宪成吧,也许是想好好和林笑语聊聊吧。
怀着几分忐忑和不安,张允没有回自己的卧房去看自己的正室…………顾媛,而是先敲开了林笑语的房门。
见到是他,林笑语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随即又沉了下来,硬邦邦地道:“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呀!”张允恬着脸朝屋里走去,昨天受了伤流了许多血,就算是睡了一夜也没缓过劲来,现在还疲乏得很,干脆直接就坐到了林笑语的床上,靠在被子上,半闭着眼睛养神。
林笑语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俩人就这么默默得坐着,就当张允就快迷糊着的时候,林笑语忽然唤道:“张允……”
“恩?”
“对不起,我错怪了你!”林笑语轻声细语地道,一脸的羞赧,显然昨天张允那番怒火给了她些震动,只怕昨晚上她也想了不少事情。
“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张允早把她当成了自己地老婆,哪里真能跟她较这个劲,昨天的牢骚发过,他也有些后悔,早上过来就是想把彼此的心结说开,免得影响彼此之间的感情,睁开眼睛看着林笑语,笑道:“理解万岁呀,老婆大人,来吧,让老公我抱抱!”
“你怎么不去死!”林笑语啐了他一口,不过还是走了过来,可是却没偎倚在张允的怀里,而是砸了他一拳头。
结果正中张允地伤口,刚刚结痂的地方顿时裂了开来,疼得张允一下子叫了出来。
林笑语开始还以为他又在装出来哄骗自己地,可仔细一看,发现张允脸色惨白额头上更是冷汗直冒,好像失血过多的模样,也顾不得什么授受不亲了,边解他的扣子边道:“怎么了?”
“没什么?!”张允摆了摆手,不想让她看。
昨天司墨整整哭了多半夜,他半夜醒过来的时候。
司墨还睁着一双泪眼在旁伺候着,好说歹说才肯上床睡觉,他可不想让林笑语也成那样。
可越是这样林笑语越是执意要看,等扒开张允身边的长衣,看到他胸口上横七竖八的裹着许多的白布,有地都已经被鲜血浸透了,顿时脸色大变。
颤声问道:“这……这是怎么弄的?你昨晚上去哪了呀?”
“别一惊一乍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张允笑了笑道:“我去新宅子住了一晚,路上遇到了绿荷粉藕,送她俩去见那个什么鸟无生老母了!”说着摸出了那两柄短剑递给林笑语。
“你……怎么不早说呀,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林笑语的眼睛里含着泪。
找出药箱来重新给张允上药。
“把你当成老婆了呀!”张允拗她不过,只等乖乖得当病号,任由她把身上的布带又都一一解开,虽然疼得火烧火燎的,还得满脸地微笑。
心里说:“奶奶的,老婆多了也很要命呀,这种温柔真有点受不起!”
林笑语练武多年。
这包扎伤口的本事可比司墨强了不少,很快就帮张允重新上好了药,又取了一粒据说是养气补血的药丸子给他,等张允吃了,又温柔得给张允脱了鞋袜,让他先休息一会儿。
张允也是真累了,不过还是苦着脸道:“要不你跟我一起睡吧!”
“不成,大白天的让人看见。
象什么话呀,我可不是司墨!”林笑语冷着脸一口回绝。
张允又道:“照你这么说,晚上没人看见时就成了!”
“那也不成!”林笑语地脸一红,板着脸道:“等日后我嫁与了你,你想怎样都成。
现在嘛,想都别想!”
“哎呀。
疼死我了!”张允忽然怪叫一声。
“真的?”林笑语忙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哪疼呀?”
“心疼!”张云一把拉住她的小手,笑道:“自己的老婆就在身边,却只能看不能吃,真得好心疼呀!”
“去你的!”林笑语甩开他地手,扬起了手,粗声粗气地道:“再胡说八道看我的不打你,真想吃,找你那边的老婆去,我和司墨没名没份地,跟你厮混算是什么呀!”
“放心吧,我总会给你们个名分的!”张允这次倒是正经了起来,不过随后笑嘻嘻地道:“不过现下先让我亲一口吧!”
林笑语拿他没办法,只好低下头去让他香了一下,随后做在床边,柔声细语得哄他睡下后,脸上的笑容一敛,把张允交给她的两柄短剑插在腰带上,顺手摘下挂在墙上的弓箭,以及林执玉传给她的宝刀…………百斩,蹑手蹑脚地出屋。
“林姐姐,这是哪去呀!?”不想她出了门,正遇到顾媛。
对于顾媛,林笑语虽然没有什么好感,可人家毕竟是张允名正言顺的妻子,日后她和司墨若要进张家的门,还得得到顾媛地首肯才成,因此可不敢过分的失礼,遂道:“没什么,有人惹了我们家大人,我去帮他报仇!大人受了点伤,正在我房中安睡,劳烦夫人照料一下!”说完朝顾媛一拱手,转身大踏步离去。
“头儿,你这是干什么去呀!?”正在内宅门外张望的贺虎见林笑语杀气腾腾得出来,连忙笑嘻嘻地问道。
“杀人!”林笑语寒着脸,硬邦邦地答道。
“杀人怎能没帮手呢,带上我吧!”贺虎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听有这好事,忙涎着脸求肯。
“还有我们!”黑巾众呼啦一下子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就连范同搀和了进来,大声道:“嫂子,你说吧,去宰哪个,敢来害俺大哥,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俺一定把他地球捏烂!”
“你们都知道了!?”林笑语冷冷地问道。
“恩!”贺虎点了点头,可随后就觉得屁股一疼,被林笑语狠狠踢了一脚,怒道:“你们都想死呀,有人敢刺杀老爷,你们不但知道了,怎么还敢不来禀报给我,妈的,都忘了你们吃得是谁地饭了?枉老爷平素里那么器重你们,哼,养条狗也知道主子被人欺负了咬人两口,你们呢,都他妈的死哪去了!”
贺虎等人被骂的噤若寒蝉,这县衙门里面,除了张允之外,这帮人最怕的就是眼前的林笑语,他们的一身本事都是林执玉和林笑语教出来的,很了解林笑语的凶悍,一听她都开了骂腔,谁敢接话,好不容易等她发完了火,黑巾众的头目…………贺虎才敢道:“头儿,你息怒,不是我们不说,是老爷不让我们说,怕您知道了伤心,我们有什么法子!?”
他这么说,原本是想借着张允来转移一下林笑语的怒气,可没想到,越是这么说越是让林笑语觉得亏欠张允良多,想起张允身上的那些伤口,眼睛都红了,厉声道:“这种事怎能都听他的?范同,给我牵马去,今儿姑奶奶要把眠香阁给踏平了!”
“我们呢?!”贺虎苦着脸问道。
“废话,还不去拿家伙!”林笑语又踢了他一脚。
贺虎应了一声,乐呵呵得,屁颠屁颠得去拿兵刃了。
黑巾众是张允按照他心目中的反恐部队训练出来的,讲究的就是快速反应,贺虎等人也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林笑语的号令一下,她就站在原处屈指数数,当第伸到第七根手指时,三十号子人已经集结完毕,分成前后两队,虽然没有穿出办差时的那一身黑衣,不过兵刃却是一点没少拿。
前面一排人,左手盾,右手钢刀,威风凛凛。
而后面一排,却是手拿铁胎弓,右手拇指上的铁制扳指闪着光芒。
范同将林笑语骑的一匹黑马牵了出来,屁股后面还跟着狼牙。
林笑语飞身上马,冷声道:“踏平眠香阁,给我来!”说完一磕马肚子,纵马而出。
河间的百姓们正在路上清理积雪,就瞅见县衙门方向跑来一队人,为首的正是他们相当熟悉的女捕头…………林笑语,刚想打个招呼问个好,可一瞅见林笑语满脸的寒霜,顿时把到嘴边的话就给咽了下去,又看到身后跟着的这些凶悍如野兽的随从,连动都不敢动弹了。
直到林笑语等人跑远了,才问旁边的人道:“我说,衙门里这又是要干什么呀?!”
“我怎么晓得,说不定又有大案子了吧,我前些日子可听说了,永济寺出了人命,说不定板子县令这就是派林捕头去拿人了吧!”
“我看不象呀!平素里不都是休捕头吗,这回怎么换人了,你看他们,又拿刀又拿弓箭的,可手里连一根锁链都没有呀!瞧那模样,真象是要吃人一般。”
“得了,得了,少说两句吧,爱干嘛干嘛去,清雪吧!”
林笑语当然不知道身后的人在议论些什么,不过出了门之后,她也想到若是就这么贸然闯去眠香阁只怕不妥,不过若是不闹出点动静,她这口气可是真咽不下去,先是自己的父亲又是自己的心上人,她林笑语算是和白莲教的妖孽结下了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而且她听张允说起过,那个许淑多半就是白莲教的头目,只是没有什么证据,想要拿她也没什么借口,正好趁此机会,闹上一闹,先把她抓回衙门里再审问不迟!
打定了主意,林笑语狠狠抽了一鞭子胯下的黑马,带着人直奔眠香阁,而后两人一组,分别堵住眠香阁的前后门而她却连马都不下,带着范同和贺虎直接就微冲进了眠香阁,大声喝道:“许淑呢,给姑奶奶滚出来!”
………………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这个女人你不能动
眠香阁的护院一见这情景,想要上前阻拦,不等林笑语动手,范同已经合身扑了过来,蒲扇大的巴掌岔开,啪得一声脆响,把护院抽得满嘴鲜血,一口的牙齿都掉了个干净。
林笑语嘴里说是让许淑出来,一带缰绳就朝眠香阁的后院扑去,临到门前时,范同已经抢先一步冲了过去,肩膀子一顶,咔嚓一声,门栓子断成了两截,林笑语骑着马就冲了进去。
里面的琵琶声嘎然而止,许淑走了出来,朝林笑语道了个万福道:“这位姐姐,你来我眠香阁又何贵干呀!?”
“你说呢!”林笑语冷哼一声,将腰间的铁链扔到她的面前,厉声道:“许淑,你的案子犯了,聪明的就跟我们回去听从发落,否则的话,格杀勿论!”
“呦,我倒要看看,谁呀这是,这么大本事!”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一个熟悉的人影闯入了林笑语的眼帘。
“陶公公?!”林笑语一愣,忙从马上跳了出来,跪地行礼。
“是你这丫头呀,怎么跑到这里面来撒野来了?!”陶公理寒着个脸问道。
“回禀陶公公,昨夜我们张大人出外巡夜,不想路遇刺客行刺,身受重伤,险些丧命,多亏张大人精通技击之道方才死里逃生,并把那俩刺客当场击杀,而那刺客却是这许淑身边的侍女,因此我们疑心刺客乃是受她指使!”林笑语瞪着许淑道。
“贤侄受伤了?!”陶公理闻言也是一愣,看了许淑一眼道:“淑儿呀,这是怎么回事?”
“那俩丫鬟原本是我从京城雇来的,至于她俩的来历我并不知晓,前次张大人来看我时,那俩丫鬟就已经逃走了,之后我从不曾见过。
何来我指使她俩行刺张大人一说呀,再说了,我……我又怎么会呢!”说着,许淑的眼睛一红,竟流下泪,一脸的委屈,当真是惹人怜爱。
“既如此。
林丫头,这人也就别拿了,咱们还是先回去看看你家大人吧!”说着陶公理摆了摆手,叫上身边寸步不离的侍卫出了眠香阁。
林笑语无奈,只得吩咐贺虎收队。
许淑笑吟吟地道:“林姑娘。
奴家就不送了,改日必定登门拜访张大人!”
“哼!”林笑语气得要死,却又没办法,拉着马怒冲冲走了出去。
若不是陶公理这个老太监在此,她早把许淑给带回衙门去了。
衙门里。
顾媛在林笑语的房间外犹豫了良久之后,才好像下定了决心,推门走了进去。
见到那个成亲那天就没有过自己好脸色地男子,正躺在床上酣睡,也不知道因为是太热还是别的原因,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小的汗珠,一张白皙的脸上并不平静,嘴里嘟囔道:“老三,你丫的太不仗义呀,我帮你架梁子。
你却他妈的跑了,要不是我弄死了那对狗男女,死了都觉得冤枉!”
“我操你妈地,你还哭,早就跟你说了。
那个女的天生婊子相,肯定是个千人骑万人插的公交车。
你丫的就是不信,现在后悔还有个毛用,算了,哥们我也不怪你,反正我现在过的也不赖,谁让咱们是兄弟呢,我原谅你了,嘿嘿,不是跟你吹,我现在可是大明朝地县令!”
“不信,妈的,你爱信不信,等你无聊了到图书馆里翻历史书去,《明史》上肯定有写我的,操,谁告诉你我叫罗素了,我现在叫张允,晓得不,顾宪成,知道不?就是那个开创东林学院的老头儿,操,不知道东林学院,那你该知道东林党吧,还不知道?”
“你丫怎么上得大学啊,太监你总该知道吧!?靠,还算不傻,那我就告诉你,这个东林党就是后来跟魏忠贤那帮阉人死掐的家伙,嘿嘿,一帮清流,可一个比一个煞笔,没知道干不过人还不知道改变一下策略,奶奶地,等着吧,等我上了位,肯定得把魏忠贤那丫的给提前灭了,不管怎么说,咱都是汉人,不能眼睁睁看着满清入关,不把他们赶出去,我死都闭不上眼,你也来,得了吧,就你这操蛋货,也就是当个贪官的料,我可不能让你祸害老百姓去。
1……6……K……小……说……网”
“告诉你个事,你别羡慕,我现在身边有仨女地,漂亮着呢,可惜呀,那个叫顾媛的跟咱没什么感情基础,可咱又不能不要,你说怎么办?什么,送你,滚你妈的,怎么说那也是我的女人,你丫的算个什么呀,滚一边去!”
“我操,这俩女人的怎么还没死呢,老三,快闪,她们是来杀我的,我操,你还不快滚,总不能咱俩一起完蛋吧!”
顾媛坐在一边,也不知道张允在说些什么,有些话她听得明白,可有些词她又不知道什么意思,眼瞅着张允脸上的汗水越来越说,忙拿了块毛巾给他轻轻擦拭,不想张允却反手给她打开了,大声道:“快走啊!”
说着,身子一挺,竟然坐了下来,看了看眼前地女人,张允有些发愣,随后问道:“你怎么在这?!”
“是林姐姐让我照顾你的!”顾媛恭顺的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做梦来着?”
“你怎么知道?!”张允的脸色一变,随后问道:“我说梦话来着?”
“恩!”顾媛点了点头。
张允瞪着眼珠道:“我说什么来没?”
“没……没说什么!”顾媛被他吓了一跳,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张允一把将她拽到了床上,厉声问道:“说呀,我说什么来着!?”“就是……就是说了一下我父亲的名讳,还说魏忠贤和满清什么地!”顾媛小心翼翼地答着,不过眼睛里已经升腾起了一层水汽,她真有些怕了张允。
不想张允却呼得长出了一口气,捏着她的小胳膊,盯着她地眼睛道:“顾媛,咱俩是夫妻。
是吧?”
“是!”顾媛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不过被吓的惨白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
张允又问道:“三从四德里有句话叫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是吧?”
“是!”
“那你是不是听从为夫的话?!”
“听!”
“那好,方才我所说地梦话,你要一点不剩得全都忘掉。
就算是忘不了,也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就连你父亲也不例外,要不然的话,非但是你我。
就连这大明朝也要遭受灭顶之灾,知道了吗?”
“恩!”顾媛又点了点头。
“那就好!”张允终于是出了口气,刚才他真有心要杀人灭口,可这念头一闪也就过去了,随后想起这是自己的老婆。
于是就忙拿了个套子套在她的身上,多亏有三从四德这么一说,否则的话真就麻烦了。
“可是相公。
你所说的魏忠贤又是谁呀?!”顾媛却见他神色舒缓了下来,又问道:“你方才说父亲要开创东林书院,可是父亲现下并不曾开办什么东林书院呀!”
“这个……”张允感觉自己一阵阵无力,真有心把顾媛给干掉,不过最终还是压下这个念头,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媛媛,你听说过南柯一梦的故事吧?”
“听说过!”
“我方才就是做了这么一个梦!”张允决定编个瞎话出来蒙骗顾媛。
。当然了,也得拿点真玩意出来,于是道:“我这一梦呀,就梦到五六百年之后,那时侯跟现在不一样。
而我认识了一个人,他叫老三。
我翻阅了记载咱们明朝地史书,看到了岳丈大人日后要开创东林书院,至于满清,那也是史书上记载的,现下他们该自称建州女真!”
“我之所以把这些说给你,是希望你能保守住这个秘密,须知道天机不可泻露,要不然的话,不但是我就连你只怕也难逃五雷轰顶的天罚!”张允为了能够吓唬住顾媛,所以把后果说的格外严重。
“哦!”顾媛果然被吓地面如土色。
张允真怕她一个经受不住,再成了精神病,那自己就惨了,比娶一个丝毫没有感情基础更糟糕的就是娶来的老婆是个疯子,于是用轻柔的声音道:“不过你也别怕,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若我梦里所见的都是真地,我日后必定要设法保全岳丈大人,还有,为咱们大明朝尽一分力!”
“我明白了!”顾媛坚决地点了点头道:“我既做了张家的媳妇,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地鬼,为了相公我也不会胡乱说的!”
“那就好,那就好呀!”张允大喜,下意识得就抱住顾媛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可就在此时,房门却咣当一声被推了开来,他和顾媛这个暧昧的动作尽数被闯进来的林笑语看到,她先是一愣,随即气得浑身颤抖,狠狠一跺脚,怒道:“好,你个张允,你所说的话都吃到狗肚子去了吧!”说着摔门子就跑了出去。
张允暗叫一声不好,连鞋子也顾不得穿,从床上跳下来就往外面追,不想却查点和将要进屋来的陶公理撞个满怀,陪了声不是,随即喊着林笑语的名字就追了出去。
好嘛,外面刚刚下过雪,院子里虽然清扫过,可青砖上还有不少的雪粒,他光着脚丫子踩上面,顿时浑身连打寒战,可要是不追上林笑语把话说清楚,以她地脾气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乱子来呢,所以张允也顾不得难看了,撒丫子就追。
幸亏林笑语一路哭一路跑,终于在她骑上马,将要出门前被张允给拽住了缰绳,张允苦着脸道:“笑语,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我回家给我爹爹守坟去!”林笑语擦了一把眼角的泪,冷声道“这大冷的天你守什么坟去呀!”张允揪着马缰绳道:“你听我说一句话成不!?事情不象你看到的那样子!”
“我看到的都是这样了,我没看到地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呢,张允,你对得起司墨妹妹吗?!”越说林笑语的火气越大,一提马鞭道:“松手,要不我抽你!”
“那你就抽吧!”张允也豁出去了。
林笑语一抖马鞭在空中抽了个一下,最终还是没舍得打在张允身上。
怒声道:“张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呀?我林笑语虽不是出身名门望户,可不是自轻自贱地女人,你这样羞辱与我,莫非是想让我死在你面前吗?”
“我……”张允真有点没主意了,不过也知道坚决不能让她出门去,否则这老婆可就真跟自己没缘分了。
想到这,张允一把拽住林笑语地腰带,双手一用力就把坐在马上垂泪的林笑语给拽了下来,一把扛在肩膀上,这么大动作。
顿时把满身的伤口都给撕开了,疼得连吸凉气。
“你干什么,把我放下来!”林笑语哪曾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用手拍打着张允的后背,后来终究是心软了。
低声道:“小心你的伤口!”
“伤就伤吧,老婆都他娘的快没了,还管伤口干什么呀!”张允粗着嗓子骂了一声。
狠狠得在林笑语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厉声道:“以后你再敢嚷嚷着回家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娘地,我在哪,你的家在哪,听到没?”
林笑语被他这一巴掌打得浑身酸软,又疼又羞。
却也真点办法没有,只得温声道:“听到了,你快把我放下来吧,让人家看到象什么样子,哎呀。
你怎么连鞋子都没穿,这要冻病了该怎么办呀!”
“现下知道心疼我了。
早干什么去了!”张允志得意满,扛着她就往后院走,只当被顾媛和陶公理迎了出来,才红着脸把林笑语给放了下来,穿上顾媛拿出来的鞋袜,朝陶公理一笑道:“陶叔叔见笑了,这个女人欠管教,三天不打她就上房揭瓦!”
“哼!”林笑语的腿还有些发软呢,真怕张允又打自己的屁股,白了他一眼,却不敢说话。
“贤侄,我听说你昨天遇刺了!?”陶公理问道。
“你不说,我倒忘了,疼死我了!”张允此时就觉得胸前地伤口被撕开了一样,忙窜进屋子里,反正也没外人,解开了衣服,瞅见里面的布都已经被鲜血浸透了,顾媛和林笑语心疼的够呛,忙手忙脚乱得给他裹伤,而张允也趁机把遇刺的事说了一遍。
不过出去的理由却是巡夜,以免地白莲教徒对陶公理和顾宪成不利,不想到遇到了白莲妖孽伏击,险些丢了性命,后来侥幸把那俩女人击毙却怕贸然回了衙门,反倒把祸水引到衙门里,于是就去别处躲避了一夜!
经过张允这么一艺术加工,昨天晚上的情景愈发的惊险无比,对于陶公理地那份情意则更加的厚重。
陶公理听得格外揪心,看张允的眼神也越发的柔和,末了道:“那俩女子真是许淑身边的人?”
“恩!”张允点了点头,而后道:“小侄还疑心之前永济寺假冒巡查使骗取钱财而被杀的几个骗子,就是这俩人所为,可惜呀,究竟是何人指使却查不出来!”
“这么说就不是许淑了?”
“那倒未必!”张允也不知道陶公理为什么会这么问,而是就事论事道:“在案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眠香阁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毕竟那俩凶手曾在眠香阁住过很多时日,而且还有一些证据指向了许淑。”
“哦?”陶公理一愣。
张允就把魏青书在刑森的喉咙里发现花瓣地事说了一遍,同时他也没有避讳,表明当日他和林笑语乔装打扮去查案子时,曾经无意中闯入了许淑的浴室,和这花瓣相联系,刑森这个白莲教徒被灭口,以及绿荷及粉藕受人指使而犯下命案,乃至昨夜的伏击事件等诸多线索,都汇聚到了许淑的身上。
“你们俩先出去,我和贤侄有些话说!”陶公理见林笑语给张允包扎完了伤口,屏退林顾二人,方问张允可知道林笑语今日去眠香阁抓人的事。
张允摇头说不知,而后道:“她就算不去,我醒来,也必定是要动眠香阁地!”
“动不得!”陶公理摇了摇头道:“贤侄呀。
听叔叔一句话,此事就这么了了吧,白莲教你可以继续追查,不过这个眠香阁和许淑却还是别动的好!”
“这又是为何呀?”张允一愣。
“你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总之,你离他们远点对你没坏处!”陶公理沉默片刻后道:“你看了人家姑娘地身子,此事只怕也不好如此善了吧?”
我晕。
张允好悬没趴地上,低声道:“陶叔叔,她一个青楼女子,说什么卖艺不卖身,不过是个幌子。
莫非我看了她的身子,也要把她娶进门来不成?”
“这个难说呀!”陶公理看着张允道:“这个许淑在京城时就素有才名,叔叔我当年也曾听说过,有不少的王公大臣和她有些交情,只是不知道怎么会来了河间。
可不管她在何处,她也不是你能惹得起地,若是你正能把她收进门。
嘎嘎,对你日后的仕途也是大有好处的,我瞧那丫头对你似乎也颇有些情意,何不顺水推舟,成其好事呢?!”
“……”张允不知道这话该怎么答,干脆就闷声不语,老半天才道:“陶叔叔,你能确定她不是白莲教的人?”
“这我可不敢说!”陶公理摇了摇头道:“案子。
你不妨查,不过没有铁证,这个人你还是别动的好,免得捅出天大的篓子,倒时候连我和你岳父都救不了你了!”
“是!”张允点了点头。
“好了。
你歇会吧,我先走了!”陶公理摆了摆手。
踩着官步出门而去。
“娘的,一个婊子也这么牛呀,莫非是万历玩过地女人,那也不对呀,若是那样的话,陶公理咋还会让本大人泡她呢,给皇帝戴绿帽子,这个罪名可太大了,我就算被剐了,陶公理也难逃一死呀!”张允靠在床上,用手指搓着下巴,玩命琢磨,却死活理顺不出这许淑的来头,无奈之下只好把这事暂时扔到了一边,打算把顾宪成和陶公理先送走了再从长计议。
接下来的几天,顾宪成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什么去了,至于林笑语马踏眠香阁的事他也问过张允,张允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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