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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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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你就将错就错,以他病重为由,借着官府的名义和魏师傅的面子,请他进县衙休养,盛情难却之下,他想要推托也是不成,对不对?”张允接下了她的话,笑吟吟地问道。

“呵呵,我就知道瞒不过公子!”司墨随口捧了张允一句,而后又解释道:“林老爷子之所以不肯出山当差,想来必定是因为厌倦了官场的黑暗狡诈,心中未必就没存着报效朝廷的想法,常言道:百闻不如一见,只须他来到县衙,让他亲眼看到公子是如何洗冤禁暴,惩恶扬善的,我包管他会回心转意,重新穿上皂衣!”

“妙,妙,真是妙计!”魏师傅拍着巴掌谄笑道:“小夫人智计过人,真令小人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魏师傅过奖了!”若是刘油儿说这样的话,司墨肯定冷言冷语就噎了过来,可既然是连张允都待若上宾的魏良辰所言,她自然是谦虚得接受了。

一行三人,走到中途,与刘油儿叫来的大车遇上,一眼看过去,竟然有三辆之多。

刘油儿从车上跳下来,朝张允躬身行礼,指着最后面一辆相当精致华丽的车驾道:“小人觉得老爷和小夫人都是千金之躯,怎能如平头百姓一般徒步而行,况且回去的路还远,故而雇了辆大车来给老爷和小夫人乘坐,也算是小人的一番孝心!”

“既如此,你这情老爷我心领了,但是这车还是留给林老爷子乘坐吧!魏师傅,你随车马过去,务必将他父女二人请来,至于刘油儿,随我一同回县衙!”张允可不想刘油儿这张丑脸招惹到了林笑语那个女暴君,替自己挨顿揍倒没什么,若是害得林执玉中途变卦,那就不好了。

魏良辰道了声遵命,随车驾走了。

张允则拉起司墨的手往回走去,见刘油儿始终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多少也知道他忌惮些什么,不过却不点破。

刘油儿这样的人,天生一副贱骨头,若是给他几分好脸,他必定能翻上天去,唯有让他时时心存敬畏,才肯尽心做事。

不得不说,环境确实改造人,张允来明朝时间不长,却已经把驾驭手下的本事玩的炉火纯青了,换成以前,那是不可想象的。

几乎是张允前脚赶回衙门,去接林执玉的车马后脚也跟了过来,虽然天色已晚,可众衙役却没回家,正好充当搬运工,索性林家的东西也是不多,除了些衣物,被褥,洗脸盆之外,就只有些刀箭弓矢,张允本想搭把手,可手刚一伸过去就被斜刺了递过的纤纤玉手打到了一边。

“休用你的脏手动我的东西!”林笑语冰冷刺骨的声音随即传来。

“兄……啊,不是,那个林小姐,我忽然想起来衙门里还有些案卷没看完呢,咱们回见!”张允随便捏造了个理由,随即落荒而逃,心里却暗骂自己的手咋就那么欠呀,便宜倒是占了不少,可面子却丢尽了,失策,真是大大的失策。

“不行,总不每次见她我都退避三舍吧,那我这堂堂的七品知县,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哼,总得想个办法,将她也整治得如刘油儿一般,服服帖帖才对,要是能象司墨那样言听计从,就更妙了,嘿嘿,简直是妙不可言!”张允在心中意淫,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些须的坏笑,恰好被迎面走来的休息看到。

休息这心里顿时打了个激灵,随即又热切起来,暗道:“奶奶的,老爷肯定又有了什么整死人不偿命的好主意,回头我一定得把差使讨过来,有没有银子拿倒是其次,关键是心里舒坦!”

“休头,瞧你这一脸的浪笑。”旁边一个名叫林才的差役和他关系颇好,趁机调侃道:“肯定是想被窝胡同那个叫小红的粉头了吧?”

“滚!”休息一怒,骂了那人一句,而后低声道:“凭我对咱们大人的了解,用不了几天,肯定有好差使给咱们办,告诉弟兄们,都他娘的给我机灵着点,别让刘油儿那帮杂碎抢了先!”

“放心吧,被那帮烂泥一样的废物占了风头,不用你打杀,我们就弄块豆腐去撞死!”林才拍着胸脯保证。

作者:张允带领司墨出来向大家鞠躬,呼唤票子和收藏,眼泪汪汪中。







  ………………

第五十章 老当益壮

张允此时若在旁边,肯定会很欣喜得发现,在他有意的推波助澜以及默许下,衙役们终于分成了两伙,分别以刘油儿和休息为头,暗地里起了争竞。

内斗虽然容易降低团队的凝聚力,但也可以产生竞争力,使小团体更加努力奋斗,这才是张允希望见到的。

只可惜,之后事情的发展却超乎了张允的预料,使他多少有些手忙脚乱了一阵,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现在的张允正陪着林执玉和魏良辰俩人说话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意识到自己用计不成,反被司墨算计,而上了张允的贼船,林执玉这病装的也不大敬业了,至少气色好了许多,听着魏良辰讲述张允办案时的英明神武,时不时得赞一句:“后生可畏!”,偶尔会大笑两声,随后才是一阵咳嗽。

张允冷眼旁观,心道:“林老头,你就装吧,我看你这大尾巴狼能扮多久,嘿嘿,庄家三虎你想不抓都不成!”想到高兴处,不免又喜形于色,却正巧被回来放东西的林笑语看了个正着,冷哼一声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当泡踩!”

哎呀,我不招惹你,你反倒跟我叫起板来了,小样儿,老爷我不发威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呀。

张允乜斜了她一眼,轻飘飘地道:“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既然有看,就不能分先后,何况,男人看女人,那是天经地义,可女人看男人,这个可就得好好分说分说了,她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呢?”

说完不等林笑语发怒,也不瞧她半眼,而是装出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来看着林执玉道:“林老爷子,您是前辈,又是高人,你说说,要是有女人瞧着男人,她会有什么企图呢!?”

“这个……”林执玉无语。

林笑语却狠狠得瞪了张允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怒道:“她先杀了你!”随即气冲冲得走了。

“我又怎么他了?”此时的张允如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满是惶恐和迷茫,心里却乐翻了天。

“大人莫怪,我家这丫头从小被我当男孩子教养,性情刚烈了些,得罪之处,还请大人海涵!”林执玉连忙抱拳求情。

“没事,没事,怪也只能怪我眼拙,把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看成了英俊潇洒的男人,还动手动脚的,实在是唐突佳人,林老爷子莫怪责小子鲁莽轻浮才是!”张允自称小子,那就是抛却了身份,对林执玉以子弟礼相待,对他来说也许不算什么,可林执玉却是大大的有面子。

何况张允装的光棍之极,干了坏事也不抵赖,还满口的道歉,林执玉想恼都恼不起来,满口得说不怪。

“哼!”林笑语听见了张允说自己是如花似玉,心里却觉得舒坦,可火气却未消,又听老爹眉开眼笑,丝毫不以张允侵犯了自己为忤,顿时更郁闷了,禁不住冷哼一声,昂头抬头从三人面前走过,高傲得向只小孔雀。

小样,你就闹腾吧,有你老实的时候,你这匹胭脂马老爷我是骑定了!张允心里又冒出了坏主意,可嘴里却开始说起了当日客店碎尸的案情,以及那帮匪类也许和庄家三虎有勾结的推测。

林执玉装病,固然是不想再如衙当差,可那股子疾恶如仇的秉性却老而弥盛,听着恼火处,啪得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只听咔嚓啪啦几声,桌碎壶摔,他似乎忘记了身上还“有病”,怒冲冲地道:“他妈的,这帮胆大包天的匪类,老子要不把他们抓捕归案,就抹脖子不活了!”

“说的好!”张允等得就是这句话,边拍巴掌边站起身来,也是满嘴的粗话:“操他娘的,我当初就想把他们一网打尽,可奈何手下没人,魏师傅也劝我,先让他们多活些时日,待有了高人相助再动手不迟,今日林捕头前来,本官不啻于如虎添翼,岂能再任由匪徒张狂与世,奶奶的,不抄了他们的巢穴,我也不当这个官了,司墨,拿酒来,我得和林捕头好好喝他三大杯。”

“不行!”林执玉摇了摇头。

张允和魏良辰只道他又反悔了,不由得面面相觑,刚想再劝,就听林执玉哈哈大笑道:“三杯怎么够,至少也得三大碗才痛快,他娘的,老子当了这么多年的差,和不老少的知县打过交道,唯有今日和大人说话最痛快,就凭这,还得再喝三大碗。”

“林老头,你糊涂了,你身上还有病,喝什么酒呀!”林笑语旋风一样的冲进屋来,捏住林执玉上下挥舞的手,近乎于咬牙切齿得“提醒”道。

一听林笑语叫林执玉为老头,张允和魏良辰都有些发傻,这称呼从一个女儿的嘴里喊出来,在哪个时代都相当震撼人的。

“哈哈,丫头,咱就别装了,大人老早就看出来了。”林执玉倒也洒脱,朝张允一抱拳,拜倒在地,声如雷鸣般地道:“大人,请恕小人欺瞒之罪,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林笑语无法,也只好不情不愿得跪了下去,可俩黑白分明的眼眸却狠狠得剜了张允两眼。

“老爷子请起,小子冒昧也称您一句师傅吧。”张允将他搀扶起来,随即道:“林师傅当差多年,风里来雨里去,不图财不求官,只求个正义长存天地,公道洒满人间,小子是真心实意得敬佩,眼瞅着上司贪赃枉法,不甘心同流合污,其风骨堪比屈原,更令小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到这,张允也有些动情,大声道:“我到任不久,林师傅不知道我的为人,不愿出山原本也在情理之中,本官理解,但现下河间一地,匪类横行,为祸乡民,我为一县百姓之父母,却无计可施,只能袖手旁观,当真是五内如焚,夜不难寐,不得已才两次求到林捕头门下,非是为了我仕途之上添上浓重的一笔,而是代河间县的一方父老,请林师傅再批皂衣,出山擒贼,保百姓安居乐业。”

“本官不才,日后难免会有行差就错之处,还望林捕头在旁监督提点,若是看不下去,只管拿长刀一把取我项上人头,本官虽死亦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求林捕头以河间黎民百姓为念,出山吧!”说着张允深作一揖。

林执玉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胸中的豪气也是按捺不住,再次跪倒在地,哽咽得道:“小人何德何能,受大人如此器重,无他,从今往后,为大人尽心办差,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酒来了!”司墨拎了一坛子酒浆过来。

张允拍开泥封,满倒了两碗,将林执玉扶起来端到他手里,道:“为了百姓,干!”

“为了百姓,干!”林执玉豪情万丈,一饮而尽。

魏良辰也加入其中,三个人你来我往,喝得是不亦乐乎。

司墨在旁尽心服侍,可林笑语却是冷眼旁观,白皙如羊脂玉般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目光在林执玉和张允脸上游走,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坛子酒喝完,三人还不觉得过瘾,又让司墨拎了一坛过来,此时张允才发现屋里竟没了林笑语的踪影,心中奇怪,不禁问了出来。

林执玉却哈哈一笑,神神秘秘地道:“大人不必替她担心,我家这丫头性子野,嫌屋里酒味大,许是出去闲逛散心去了,大人,再喝!”

作者:林笑语手持长弓喝问道:“谁看书不给票,报上名来!?”

  ………………

第五十一章 醉戏鬼

张允也没太在意,继续和俩年过半百的老头喝酒侃山,说些审狱断案的趣话,许是想炫耀一下自己博学,也许是酒精作用,张允嘴里也没有了把门的,竟将从电视里见过的一些现代邢侦的手段说了出来,其中就提到了指纹学和警犬的应用。

没想到林执玉深以为然,大有遭逢知己的感觉,大笑道:“指纹是否能如大人说的那样用,小老儿是不敢妄言,可狗儿却绝对可堪大用!”说着大喊一声狼牙。

就见一条黑影从外面冲了进来,瞅见张允呼呼低声,以示恐吓。

可被张允横了一眼,顿时吱得一声,夹着尾巴就跑到了林执玉身后。

林执玉也是大奇,笑道:“我家这狼牙自长成至今,除了我和笑语,能降服它的唯有大人一人,小老儿不佩服都不成。”

“莫非这狗子也有奇特之处?”张允好奇地道。

“大人有所不知,小人归隐田园这些年,除了耕田种地,教养女儿之外,大半的心思都放在了它的身上,正如大人方才所说,狗子的鼻子敏锐异常,又极衷心,若是训练得当,也可当成破案擒贼的利器来用,只是普通的狗欺软怕硬,于是小老儿就找了些好狗与山上的狼交媾,精挑细选,方有了狼牙,不但勇猛,而且听话,当捕快来使也无不可!”

“狼狗?!”张允一惊,仔细瞅了瞅林执玉身旁的狼牙,确实跟后世的狼狗相差无几,心道:“多亏是遇到了我,要不然的话,林执玉辛苦过年的成果,怕是也要埋没了,呵呵,有警犬相助,破案子就简单多了!”

“狼狗,呵呵,大人说的贴切!”

“林师傅,回头我拿些银子出来,咱们弄个狗房,多养些狼狗出来,将来每个捕快巡街时都牵上一条,遇到个小毛贼,人不用动,放出狗去,贼人的腿再快也得束手就擒,哈哈!”张允也真有些喝多了,说起话来越发的不着调,笑了没两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竟睡着了。

司墨道了句失礼,费力得把张允搀扶起来,一步一挪得弄回房里,给他脱去了衣服,擦洗了身子,盖上被子,自己却不敢睡,泡了壶酽茶放在一旁,张允一喊口渴就喂他喝上两口。

夜渐渐深了,街上的更夫敲着梆子走过:“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喊声在半夜里传得格外远。

司墨陪张允忙碌了一天,也已经乏了,只是强撑着睡眼坐在床旁,可是瞌睡却一个接一个打。

忽然房顶上传来一阵轻轻得脚步声,踩在瓦上,嘎嘎作响,随即衣袂破空声传来,门外却多了条纤瘦的人影,轻扣房门,却不做声!

司墨不禁有些害怕,可看了一眼床上兀自酣睡的张允,不知道哪里就来了股子勇气,轻手蹑脚得到书案旁拿了裁纸用的刀子,声音微微颤抖着低声喝问道:“是谁?再不走,我家大人必定抓你坐牢!”

敲门之声再次响起,可门外的人还是默不作声。

莫非是鬼?这个念头一起,司墨愈发的怕了,连身子都不禁抖动了起来,可是看了看张允,想起日间他为自己挡狗的情形,感激之心一起,勇气倍增,四肢上也好像注入了无穷的力量,拿着裁纸刀一步步走了过来,拉开门闩,猛得拽开了门子,大喝道:“何方鼠辈,敢来衙门闹事!”

可等她看清楚门外人,吓得惊叫一声:“鬼呀!”往后跑了两步,却停住了,双手伸开,挡在床上,战战兢兢地道:“你要吃人,就吃我吧,我家大人皮硬肉酸,你吃下去肯定要闹肚子的,就放过他吧!”

只见门外站立之人,一身的黑衣,清风吹来,衣袂飘飘,倒颇有些轻盈之感,可是一张脸却是狰狞可怕,青面獠牙,额头上还竖着一只血红色的眼睛,在烛光的映照下,格外的阴森恐怖,无怪司墨吓的六神无主,难得她还记得要保护张允。

“呵呵,吓到你了吧,我不是鬼!”面具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手一伸将面具掀了下来,露出一张白净动人的面孔来,不是别人,乃是林笑语,偷眼看了房内一眼,不无遗憾地道:“那恶贼怎么睡得跟死狗似的,害我白忙活了半天!”

“是林姐姐呀,你可把我吓死了!”司墨心神一松,腿一软,坐在地上竟动弹不得了,嘴里却道:“半夜三更的,你装成这样子,该不会是专门想过来吓唬我家公子的吧!”

“我才没有那么闲呢!”林笑语走进门来,将司墨抱起来放到床上,偷眼看了张允一眼,见他睡得宁静安然,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倒想个小孩子一般,只是在她眼中,那笑里却又多了些许狡诈和邪恶,心念一动,将面具重新戴好,凑过去,伸出手指在张允裸露在外的胳膊上一拧。

“哎呀!”张允吃疼,竟醒了过来,睁着惺忪的醉眼打量了林笑语一番,而后嘿嘿一笑道:“丫头,你越来越淘气了,戴个鬼脸就想把公子吓住吗?公子不信鬼神,来,让公子亲一口!”说完不由分说,手一撩,就把林笑语的面具摘了下来,另外一只手往上一揽正搭在她的脖子上,向下一压,波得一声,结结实实得亲在她的额头上,随后心满意足得躺倒在床上,嘀咕道:“夜了,明天还有公务,丫头,早点睡吧,记得盖好被子,莫着了凉!”说到这,鼾声又起。

林笑语何曾想到张允竟是个另类,对着狰狞的鬼脸连一丝一毫的惧怕都没有,非但如何,贼心不死,又占了自己个天大的便宜,愣在那里,竟没了主意。

司墨见了这一幕,不自禁得嬉笑起来。

“不许笑!”林笑语横了她一眼,霸道地道:“你跟她是一伙的,吓到了你也是一样的,我先走了,明天再要他好看!”说着拿起鬼脸,逃也似的走了。

司墨关上门,吹熄了灯,抱紧张允,轻声道:“公子,你真棒!”

  ………………

第五十二章 探秘,抓还是不抓

“你说什么!昨天晚上你已经去庄家侦探过了?”听到林笑语板着脸诉说自己昨晚夜探庄家,搜集到了第一手的情报,张允顿时满脸的诧异,又上上下下得仔细打量了林笑语一番,不料却招惹来她两个大大的白眼珠,想来必定是又想起了遭受自己轻薄之事,不禁也是脸颊微热,轻咳一身,尴尬地道:“那你就说说所见所闻吧!”

“昨天夜里你和林老头只顾着在县衙里喝酒,却还厚着脸皮叫嚷什么为民捉贼,保一方平安,我实在替你们脸红,又找不到帮手就一个人去了庄家!”林笑语倒真是性情爽朗,直言不讳,非但称呼自己的父亲叫林老头,连张允都不呼“大人”直称“你”,言辞里更是夹枪夹棒,冷嘲热讽,以至于张允和林执玉都有点不好意思,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均有些惭愧。

“笑语,怎么这么说话呀,要叫大人!”林执玉毕竟当差多年,规矩还是懂的,轻声叱呵。

眼瞅着林笑语杏眉一竖,似要顶撞,张允连忙哈哈一笑,出来打圆场,他本来就不算是一个彻彻底底得明朝之人,对于所谓的敬称并不感冒,听着林笑语“你”来“你”去,反倒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何况人家还是个人才,礼贤下士是应该的,于是笑吟吟地道:“没关系,笑语喜欢怎么称呼我都成!”

“可我觉得不成!”林笑语横了张允一眼道:“笑语俩字也是你能叫的吗?”她这话倒也不算挑理,在明朝,女孩子的闺名除了家人和比较亲近的朋友之外,是很少为人所知的,自然就不会被太多人唤起。

林笑语这话的意思摆明了是说:“咱俩又不熟,你凭什么叫我的名字!”

奶奶的,老子给你两分好颜色你就想要开染坊了,不削削你的锐气,恐怕你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张允心里运气,脸上的笑容却是愈发的灿烂了,打了个哈哈道:“也罢,那从今以后我还是称呼你为兄台吧。”说着装模作样得一拱手道:“兄台,请讲!”

得,一句话把林笑语的脸顶得一阵白一阵红的,把个小拳头竟也捏的嘎嘎做响,狠狠瞪着张允,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是浓重,真象一只正和天敌对峙的母豹子,随时都可能扑过来拼个你死我活!

张允也不是欺软怕硬的废柴,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双目毫不相让得盯着林笑语,笼罩在衣袖下的双手也捏了起来,做好了还击的准备。

“笑语,我平时都是怎么教导你的!”林执玉心里暗骂了一声冤家,忙拿出了当父亲的威严,厉声道:“再敢跟大人顶撞,家法之下绝不留情!”

林笑语委屈而又怨恨得看了林执玉一眼,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收敛了一身的杀机,朝张允一拱手道:“民女性子粗野,顶撞了你,别见怪!”这话说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哪象是在道歉,根本就如同把张允放在嘴里咀嚼一般。

张允也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来,笑嘻嘻地道:“无妨无妨,兄台敢说敢为,这才是真性情,你我的恩怨暂且放到一边,什么时候你想清算随时可以找我,现下还是说正事吧!”

“要不是你胡言乱语,我早就说了!”林笑语白了他一眼,将责任推到了她身上,自觉占了上风这才道:“昨夜我爬上了庄家的房顶,找了个隐蔽的所在潜伏下来,暗中观察院中的动静,见到屋内灯烛明亮,如白昼一般。”

“有几个人围靠在一具棺材之上,想来是家中有人新死刚刚入殓,但他们嘻嘻哈哈,谈笑风生,脸上更是没有一丝悲戚的神色,更听不到家中妇女哭泣的声音,我很是奇怪,想要寻个时机到下面去察看一番,但是没想到那帮匪盗却相当的机警,总有俩人守在棺材旁边”

“我等了半个时辰,见实在无机可趁,就想回来禀告给你,不料,你却喝得跟条死狗似的,躺在床上睡觉,倘若他们今天跑了,那就是你的过错!”也许是想到了昨夜被张允亲了一口,林笑语的脸色又不自然了起来。

“那伙人中,你可见到了此人?”张允拿出由客店老板描述,自己动手画出来的那个匪首的肖像,向林笑语求证。

林笑语显然是被这张栩栩如生的素描给震撼住了,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才摇了摇头道:“好像并无此人,不过听口音,其中倒真有些是山东人。”

“大人,抓还是不抓?”刘油儿捏着挂在脖子上的锁链,满怀期待得问道。

“先不着急动手!”张允沉吟片刻后道:“匪首不在,若是抓走了下面的小鱼小虾,恐怕会打草惊蛇,咱们得找个人去打探清楚才成。”

“我去吧!”休息和刘油儿异口同声得道。

这可是个大功劳,现在不抢又待何时。

“你们不行!”张允摇了摇头道:“河间这地界上不认识本老爷的大有人在,没见过你们的还真不多,就算是乔装打扮也难保被人看出来。”说到这,张允将目光移到林执玉身上道:“林师傅,这事就交给你来办吧!”

“那我们呢?”休息和刘油儿焦急地问道。

“吩咐弟兄们,现在都去睡觉。”张允下了个匪夷所思的命令。

休息和刘油儿也不敢多问,揣着一肚子疑问睡觉去了。

可过了连半盏茶的功夫都没有,休息口里喊着大人就又闯进了偏厅,气喘吁吁地道:“大人,那个冯……庆被人打了个半死,被邻居抬到衙门来了!”

“我操,这他妈的谁干的!”张允闻言大怒,拍案而起,刚想冲出去升堂问案,缉拿犯人,但念头一动,重新又坐了回去,沉声道:“我知道了,此事必定是段三所为奇書网,今日老爷不办案,让他的邻居们怎么把他抬来的怎么把他抬回去吧!”

“可是……大人!”休息顿时成了丈八的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还不快去,本老爷的话你也不听了吗?”张允冷声道。

休息无奈得走开了。

旁边的林笑语却冷哼一声,满是嘲讽地道:“今日我倒真是大开了眼界,原来你就是这么庇佑一方百姓的呀,看来林老头这次又看走了眼,把你这个昏庸的狗官当成了青天大老爷!”说完转身就要走。

作者:小官将张允从司墨的被窝里拽出来,喊道:“还不快求票和收藏,莫非让某家亲自来吗?”

张允乜斜了小官一眼道:“我是七品正堂,你不过是一区区的审死官,不是你干谁干?”

小官哭着敲锣打鼓要票子和收藏,唉,翻天了!

  ………………

第五十三章 吓吓你

“你给我站住!”张允断喝一声。

他脾气原本就不算好,穿越之后扛着个读书人的身份,又在做官,凡事都讲究个体统风度,内敛了许多,可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遭逢林笑语连番误解,频频挑衅,就是个泥人都会火冒三丈,何况是他一个大活人。

“怎么?听的不入耳,想拳头了是不是?”林笑语乜斜了一眼,目光里满是鄙薄之色。

“别以为会耍两手拳脚就能够除暴安良,行侠仗义了,不客气的说,你在我眼中连司墨都不如,除了一身不合时宜的疾恶如仇,就只剩下一肚子不通人情世故的臭脾气,奶奶的,天知道林捕头一世英明,怎就教养出了你这么个四六不懂的莽撞女人呀!”张允的话愈发的尖酸。

“你!……”林笑语被他抢白的连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什么我?跟你这种蠢人说话,我都嫌侮辱自己的头脑!”张允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转身出了偏厅。

走到外面,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虽说玉不琢不成器,可为什么这种辛苦活都他娘的落到了我的头上呢,怎么就没有个直接能给我用的手下呢!”

“姓张的,有种的你别走!”等张允走的远了,林笑语才醒过味来,挥拳头撸袖子就要冲出去跟他玩命,可是却被留下来没走的司墨给拦住了,心中火气十足,对她也少了几分客气,冷声道:“怎么?你也想跟我动手!”

“那我可不敢!”司墨摇了摇头道:“林姐姐,我知道你现在必定把我家公子恨得要死,可有些话我又不得不说,你听完了,想打想杀随便你!”

林笑语也并非鲁莽粗暴的悍女,只是在张允面前,她的冷静和理智总是不翼而飞,堕落成了粘火就着的莽张飞,听了司墨这番话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可是依然寒着脸道:“你讲!”

“我知道林姐姐对我家公子从很久之前就有了成见,再加上昨日他的非礼之举,你恼他恨他也在情理之中!”司墨面带春风一般的微笑,侃侃而谈道:“可是你要说他是个不顾百姓死活的昏官,那就真是天大的冤枉,也怪不得他会大发雷霆了!”

“难道我说错了?”林笑语撇了撇小嘴道:“有人被打,他连看都不看,就把人家赶走,这算得上好官吗?”

“林姐姐,你确实错怪我家公子了,这被打的冯庆昨日就曾来过,他状告恶霸段三殴打其兄长冯喜致死,而后又花了十两白银息事宁人,这些我家公子都知道,也有心替他讨个公道,可是段三之流横行乡里多年,勾结的地痞无赖人数众多,若非筹划严密,想要一网打尽很是困难。”

“可若是只拿首犯段三,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难免要跳出来为非作歹,兴风作浪,何况恶贯满盈的庄家三虎未除,妄动段三,很容易惊扰了这群胆小如鼠,却又穷凶极恶的匪类,因此公子才把这件案子暂时压了下来。

不是不办,而是要掂量轻重!”

说到这,司墨稍微停顿了一下,容林笑语思考明白,见她容色缓和了许多,又道:“也正因为剪除庄家三虎迫在眉睫,昨日我家公子才又不辞辛劳得去请林老爷子,说起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这我知道!”林笑语点了点头道:“若非他装出一副诚心诚意的模样,又怎能把林老头诓骗过来!”但随即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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