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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火九心兰 by 追绿伊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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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移开双目。淡淡的笑缀在他的唇边,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心里很轻松,因为至少这一次隐没有叫错人,让他想想,上次在雪山上他高烧神智不清的时候口中叫着的是谁?……
“妈咪”?是妈咪没错吧?那个死搂着他、靠着他、要他疼、要他爱的男人直抱着他错以为是的叫着“妈咪”……
“头好痛……肩膀也痛……身上也痛!哪儿都疼!……”刷刷,因迷蒙而呈现出异样媚态的眸中逸出两串晶泪,身受高温与创伤之苦却无能为力的舍隐懊恼的直想在身上抓出好几条红痕来一解难耐的折磨。好委屈!怎么都没人来抚慰?!
“你别乱动,我帮你。”微叹口气,律测之接过一方冷帕敷上舍隐的额为他降温,另一手则轻巧的按抚着他肩胛旁的肌肤舒缓他的痛楚。
“嗯……”被服侍得舒服多了的舍隐惬意的低吟一声,紧接着将未受伤的右臂向上滑腻的勾缠住律测之的颈,脸颊亲昵的蹭着他胸前的衣襟,“好多了呢!”抬起头,绽出一个迷蒙的甜笑,瞬间释出几十万伏的电压,在整个空间噼哩叭啦的乱窜一通。
“那么,该喝药了。”没空去理会造次的手,律测之将药端到他的唇边,打算趁他开口的空隙诱使他喝下去。可惜,他忘了某人对药物之类出奇的敏感度与绝对的抵抗心理——即使他正在神智不清的当口也一样!
只见舍隐唇一抿,眼一闭,抽回勾缠在他颈部的手就一言不发的躺回里侧,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好像这是一碗穿肠毒药似的另他嫌恶不已。“我没听到!”不喝!才不要喝那种难吃至极的墨汁!绝不!
“隐……”无力!以手拧住眉心,长年以往的淡漠宣告正式破功,病中的舍隐比平时更难搞!从他突然“昏迷”(说昏迷却偏偏能对答如流,只是醒来会忘得一干二净而已!这绝对是特异功能!)开始,每天的每天,他都想尽办法的逃避喝药,他早该习惯才是。
“别闹了,隐!乖乖喝药,喝完了再睡好不好?”深深的叹过一口气,律测之放软口气,以一种对待小孩子才有的口吻诱哄那个双耳暂时处于“失聪”状态的二十五岁大男人。
“不喝!”背对着他的身子蠕动了一下,拉紧被子蒙住头,打定主意不上当,消极抵抗。
“喝完了给你吃糖。”天啊!他几岁了?居然还得用这种幼稚到不行的招术!自学丢脸不已的律某人早已抑不住的微红了双颊,可惜现在的舍大猎人只适合这种程度的诱骗!
“哧!”身后传来一阵压抑的闷笑,想也知道是谁。律测之没回并没有,注意力仍停留在床上的鸵鸟身上。
“隐,乖啊!”高难度动作,绝对挑战!对一个习惯以淡漠来修饰人生的江湖中人而言,要哄“小孩”实在是很不伦不类。不过,他难掩的温柔与不自察的宠溺却足以掩盖任何突兀之处。
“我不要喝啦!”刷的掀开被子,双眼迷蒙的舍隐噙着泪岂望能搏得同情以避过喝药的命运。从来老妈都会吃他这一套,就算为了他身体好而强迫他吃药,也不会找这么难以入喉的东西来谋杀他的胃!一直以来就讨厌一切与医药有关的字眼,好讨厌好讨厌!
“羽已经去烤兔子了,你不是最爱吃烤兔吗?喝完了药才有得吃。”小人招术使出来,难道他还能不中招?
又一阵窃笑传来,间或伴着某人即将抓狂的低喃:“天啊……杀了我吧!……天啊!”鬼哭狼号!
不理会他们,律测之再度将舍隐捞起,将碗凑至开始有些软化的人儿口边,意味明显。
纠着眉心瞪着眼前泛着药草气息的汁液,心中在天人交战。是烤兔重要还是坚持原则重要?……
“那……你们都出去,等我喝完了你们再进来好不好?”烤兔真的很重要,该想个办法先将药毁尸灭迹才能心理事成!啊!香喷喷的烤肉啊!等我哦!
空气中仿佛还能闻到烤肉的浓郁香气,香得几乎连药草的怪味儿也掩了下去。可惜,只是“几乎”而已,他依然无法坦然接受!
“很好!烤兔没收!”他的花花肠子有几根,律测之早已摸得一清二楚。他想做什么他又岂有不知之理?不合作的病人最不可靠!如果舍隐是清醒的,他还可以用自己一贯的漠然威胁他喝下去,可惜……冷漠对病中的人是一点效果都不会有!作势起身,律测之准备将逐渐冷却的药端出去热一下。
“等……不要走啦,我喝就是了嘛!我喝、我喝啦!”还以为他真的要剥夺自己的合法利益,舍隐马上展开手臂勾住他的颈项,柔腻的摇着他:“不要走嘛!我就要喝了嘛!”
为了烤兔,什么牺牲都是值得的!不过耍赖而已,没关系!当他之前没拒绝过就是了嘛!
无言的将只剩微温的药送到他口中,可惜某人只喝一小口,将苦着一张脸哀怨的抬眸望入他的眼:“好苦……”
闭眼,忍耐!……很好!律测之再张开眼,眼中的温柔再度成功的掩去无奈与叹息:“大口喝完它,就不会这么苦了。”长痛不如短痛,一样都是苦,还不如一次苦个够!虽是如此想,他却开始考虑下次该为舍隐炼制一些抑制热病的药丸才是,起码那样就不必看到他这么苦恼的可怜表情了。
虽然十分惹人怜惜,但他不忍见那张原本充斥着醉人笑靥的脸如此悲苦。
只是……难道连血参也不能挽救他奇异的热病吗?
“那你亲我一下!”嘟起唇讨着甜头,舍隐期待着他为自己平抚口中“回味”无穷的苦涩。这是以前老妈最爱的一项游戏,而他也已经习惯这种举动了呀!只是隐隐想着,也许那个亲的人换成是律测之会不会有所不同?
“隐!”这是他病中的小怪癖啊,喝了药就要他亲吻,美其名曰:去味!不想和一碗药计较太多,虽然心理真的有些不太平衡。
“你都不亲人家……我不喝了!”烤兔子也不要了!推开碍眼的碗就要故伎重施的躺回床里去忍受高烧的折磨,没有那个足以抚平一切的亲吻,一切都变得好痛苦!
“天啊……告诉我!他现在几岁?!”不是第一次受打击,但仍是被一下子击垮了的时翼有些精神混乱的一把抓住一直窃笑不已的家伙,一脸快抓狂的渴求对方能吐出一两句中听的言辞来让他得以解脱。
“大概十岁吧!”他不是很确定!早忘了自己十岁以前的模样了,想不到今天能重温旧梦呵!看起来文文弱弱有若十五六岁的少年书生轻拂雅致的袖口难掩又溜到口的笑意,声音略带沙哑的十分具有磁性。总算不枉费他抛开一切“杂事”跟着进来看热闹,这个躺在床上坚拒喝药的人儿果然不是普通的有趣。
难得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大男人撒起娇来也能如此可爱,如果换上自己的皮相,恐怕也只会有相得益彰的效果吧?!那清醒时的他呢?又会是什么模样?开始有点好奇,因为实在很难想像!
“我不活了!”大受打击的时翼一把甩开他的手,直直的往墙边奔去。砰的一声,他直接贴在墙上感受云里雾里的虚无缥缈去了,逃避现实的不想去面对一个二十五岁的大男人变成十岁稚龄儿童的十足打击。
没空去理会散漫的灰尘,律测之有些心不在焉。为什么又向他索吻?不想在病中欺负神智说清不清的人儿,可是不照做的话这药永远也不会有喝完的一天。摒住杂念在他额际印下浅浅一吻,却更换来舍隐的嘟囔与抗议:“不是那里,是唇啦!我要测之亲我的唇啦!”
深吸口气,果然还是不能蒙混过关。好吧,依他!俯身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果然看到他马上破涕为笑的满足表情,他的心中仍有些感慨。如果隐是清醒的,现在又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
“你真好!我最爱你了!”心甘情愿的就着他的手喝着药,还不时的喝一下吻一下,将他的唇当成加了蜜的糖,喝药变得不再令人难以忍受。一碗药见了底,在他的使坏下,在律测之的放任中,小啄变成了亲吻,然后越吻越深,逾吻逾炽……
不行了,空气似乎也燃起来了……
嗯!……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嗯哼!律少主,时间差不多了。”看到两人旁若无人的热烈亲吻,少年书生微挑眉开口示意。从来以为能拥吻的只有男女,第一次看到有人会在他面前上演这一课。若说之前的小啄只是为了诱哄小孩,那么现在是什么状况?这种程度,该是有情人间才会有的亲昵了吧?!
“有劳尉迟兄弟代为传话,律某人马上到。”安抚着漾着傻笑心满意足的舍隐乖乖回去躺下睡好,律测之的神智尚停留在刚刚他无心的一句“我最爱你了”!明知此时的隐混沌不已,却依然为之心驰神荡。一如在山上时,听到他无心的低喃:“不要丢下我……我真的好寂寞!……”当时那种想要不顾一切带他走的冲动!
而且,那时的隐还……主动吻着他——一个,一点都不单纯的吻,让他下定了决心带着他一起步入红尘。不想对他放手,因为,他贪恋他们拥吻的感觉……
第十五章——美人迟暮
昏昏沉沉的在幻境中载浮载沉,嘴里苦涩涩的,好像一不小心连嚼了几斤黄莲般难以忍受。头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痛着,飘入鼻翼的,除了熟悉得无所遁形的浓郁兰花香之外,还有一道温热的气息。
暖暖的,热热的,有些暧昧,但却又令人觉得十分舒服。像极了近日里迷迷糊糊中感受到的吐息,仔细辨别,却又有着些许差异。不过,一点也不令人讨厌就是了!
下意识的勾紧手臂,我将头微微往上仰,闭着眼岂图以最省力的方式辨识出脸上那道温热气息的主人究竟是谁。忽然听到“哧”的一声笑,“哎呀!我的唇儿可不好尝!”戏谑的笑带着一丝哑然,喷在我脸上的气息一下子热了好多,连带的,震动了我身上每一要养尊处优休养多日不曾劳动过几分几毫的懒骨头,引起我一阵不可自抑的酥麻。
啧!谁呀?什么“唇儿好尝不好尝”的?极度困惑的,我撩开半边眼帘,想看看是哪个冒失鬼这么胡言乱语。然后,我怔愣住了,一下子忘了该有的反应,像个白痴似的直盯着与我的脸相距不到几公分的一张绝对陌生的年轻面孔。
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少年,俊朗的外表下有着邻家男孩般的阳光气质,却意外的透着一股儒雅的书卷气息,看起来超级无害。
但三十秒后,我就给他下了个定语:笑嘻嘻,不是好东西!这人是谁?在我的记忆库中确定没有他的立足之地,所以……我打量了一下咱俩相距不足三厘米远的唇,从容的松开不知何时绕上对方脖子的肇事双手,伸臂将他推开一臂之距,然后下了另一个定语:又一个趁我烧迷糊时前来凑热闹兼看笑话的无聊闲人!
太多回类似的经验在我的脑海里重演,却只有眼前这位的笑脸最让我有感觉:好气!太令人气愤了!以前每个人都知道至少在看到我醒来时要克制一下脸上夸张的笑容免得引起我的自卑,偏偏就只有他!不但看足好戏,还笑得如此恶劣……这个人,不值得原谅!
呜……我小小可怜卑微得不见寸方的自尊心被狠狠的刺伤了啦!
“律测之他们人呢?”视线透过某个该自动设为隐形人的可恶家伙往整个房间作一番雷达扫射的结果是发现少了三个当事人,我只得屈尊降贵的询问这个唯一可能的知情人。
“哦,他们哪!在品竹下棋呀!”他这次开口,那个破喉咙便再难遁形——呃,好吧!我更正,那沙哑的嗓门不叫“破喉咙”,人家管这叫“有磁性”!得赶紧修整过来才行,不然万一哪天在这个时空遇上阿杜的死忠粉丝们,我绝对会因为鄙视他那苍凉外加磁性十足的嗓子而成为被暴殴至死的可怜路人甲!可惜这副磁性十足的嗓子配上十五六岁的少年容颜,怎么看怎么都相当不搭,真可以说是暴殓天物!真是可惜了造物主伟大赐予未能被他完美的发挥出来!唉!
“品竹?下棋?!还真是有雅兴哪!”我眯起眼,好极了!我在这边生不如死的与死神大人多打了几十圈麻将才有机会重见天日,他们倒好,如此重情重义的将我抛给了个陌生人让他看尽笑话,兀自消遣娱乐去也!绝对、绝对不能原谅!!……
咦?等等!“下棋?!”我睨向开始笑得高深莫测的少年,刻意忽略掉他散发出来的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特异讯息寻求可能的答案。他看我的眼光是充满探究与戏谑的,不十分讨厌,却让我浑身上下所有毫毛全部因此而处在备战状态。这个少年相当不简单,真正天真烂漫的花季少年不可能有他这种深沉的气息!
表里不一!他算是诠释这个词语的最佳典范!下意识的又退开一尺之距,暗自在心底祈祷他不要成为我们的敌对方。不然我就得有死于非命的舍身成仁的伟大准备,让这个相当不单纯的陌生人生吞入腹或是拆卸重组好了!
“不错,是在下棋……你这是在做什么?”前一秒还十分正经的回答在看到我打量我自己浑身上下的情况时变得有些恶意的谑嘲,“你这是在确定自己的清白吗?”不着寸缕的纤瘦上身的确容易引起对自己贞操得保于否的置疑。
我杀给他一记狠酷的白眼。拜托!别用你那“阿杜”式的唱腔来讴歌我的贞洁,清白?!我又不是女人,要那两个纯情得要死的字眼作什么?当饭吃吗?省省吧!前前后后打量了许久,我的不以为然成功转化为志得意满,不由笑眯了眼。前几日受到剑创的伤痕果然一如以前所有伤疤一样消失的无痕无迹。皮肤上残留的瑰红替代了丑陋的疤痕,回复成原有的细滑;连受创最重的肩胛都已摆脱了绷带的束缚,柔滑得仿佛从来不曾受过伤一般!
受创部分其实还在痛着,但皮肉上的损伤却诡异得全部愈合不留下半个伤疤,这也是一直以来发生在我身上的离奇事之一,这种异能让我觉得我还真不是普通的人!但如果说我对自己所拥有“天赋异禀”有诸多不满的话,那唯有这一点我是相当庆幸的:无论我的身上有着什么样的伤口,它们最终都会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并还有一身完好无瑕的如玉肌肤。虽然这一身冰肌玉骨对身为男人的我来说有些过于细致而女性化,但总比伤痕累累要来得养眼得多!
不理他的白痴问题,我捞过床边看似为我准备的衣物着装。虽然房间里因为有着暖炉而出乎意料的暖意融融,即使光着身子也不会太冷。但一想到对方衣冠处处而我对只拥着一条棉被,这怎么看怎么的英雄气短啦!输人不能输阵,我要理直气壮的与他对阵,才不能在外在气势上输他太多!
“敢问阁下是谁?无为棋士吗?”可恶!这衣服怎么这么难穿?我的猎人服比这不知道要简单多少倍!光是分辨中衫外衫就花了我不少时间,最可气的是某名无聊兄台就那么闲闲的坐在床沿看我与大堆不知由谁贡献出来的衣服缠斗而不加以丝毫援手。算了!我自力救济!七手八脚的扒好衣服,我才有空闲询问他的身份。
想想,既然我有这个好命能躺在床上休养生息,而律老大甚至还有空“品竹、下棋”,这是不是说明我们已找到了目的地了?能让律测之放心的将我抛弃给别人,一定和“无为棋士”这四个字有关吧?
千万别告诉我他真是那个所谓的“无为棋士”,看他|乳臭未干的青涩模样实在不得不令人怀疑他办事的可靠性。但若说不是又说不太通。毕竟从昏迷前看到律测之他们那付凄风惨雨的表情也知道,这个“棋士”有多难搞!眼前这少年所散发出来的无形压力令我确信他并非易与之辈。
天要亡我的吗?怎么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难缠咧?即将满二十五周岁高龄的我,不但搞不定小我两岁的律测之,现在又碰上一个不好惹的少年?哦!老天你不会这么残忍的对不对?快告诉我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快告诉我我们和他会一点关系也没有!求你了行不行!
“非也。”他吐出我要的答案,在让我大松一口气暗自对天老爷的明见歌功颂德之时他却是笑嘻嘻的接下去:“‘无为棋士’是我师父!”
晴天霹雳!!老天爷!你根本没长眼睛!
“至于我的名……”他笑得不怀好意,忽然魔手一张朝我才拉好的衣襟里抓过来,在我因意外而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他一把拉开衣袍一角,“尉迟暮”三个金线绣成的字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原来这是你的衣服。”我点点头,慢条斯理的拉回衣服。之前我的猎人服早贡献给丐帮当他们的制服去了,律测之他们几个的衣服对我而言嫌大了点,穿在身上反而累赘。倒是这身衣服还勉强算合身,虽然依然有些松垮,但还不足以妨碍到我的行动。唉!想我号称178。5的标准身高,在现在怎么说也是一枚美男。但在这个混乱的时空里,连一个花季少年看来都比我高上个几公分。我这二十几年的饭都吃到什么地方去了?!啧!想到就不舒服!
刷的摸出律测之送的保命寒匕就将那绣着字的小块布料割去,嘿嘿!心里暗爽了一下下——这下子这衣服成了我的了吧?尉——迟暮?这是什么鬼里鬼气的名字?美人迟暮??!他年轻的脸虽然称得上帅气、阳光,但离我这种标准“美人”还算有那么几英尺的差距存在!称不上是“美人”嘛,再说了!这么年少却叫“迟暮”?听起来还以为是徐娘半老咧!果然名不符实、表里不一噢!
“这是不是所说的——断袖取义?”凑到我面前的脸,笑得好阴险!像一条吐着狺的毒蛇,存心吓得我吐光所有的隔夜粮!
“喝!我还‘断袖之癖’咧!喂!你这家伙是想吓死我是不是!”手抵在他的粘过来的脸上,我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得半死。冷汗涔涔渗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回荡:我完了!我中毒不浅了啊!
“断袖之癖啊……”他笑眯了眼,“说不定哦!……啊,对了,我不姓尉!”
我瞪他一眼,这三个大字都还躺在地上苟延残喘,他还否认不成?
“‘尉迟(yù)’是姓,‘暮’才是名!”他的笑容敛了一下,无声的抗议我的没文化。隐笑的视线在落到飘散在地的那块绣了家的破布上时微闪了闪,使他看来相当的阴险,没来由令我脊背发寒。
“哎呀!没差啦!”我大力的甩手起身下床,想以大而化之的势态化去这份莫名的寒意,
“律测之他们在哪儿?”不行了!我得找律某人求救,不然我迟早死在这个阴险少年手上!非常有骨气的挥开他欲上前来搀扶的手,我忍住头痛刷的站起。然后万分沮丧的发现酸软无力的四肢光明正大的给我罢工了!身子一软就不由自主的往前倒去。
幸而在额头吻上地板前被人整个从身后一把揽住,大难不死的我马上识时务的攀住新任救命恩人。管他是少年还是老头,能使我性命安全无恙免于遭噩的人通通都是我该崇拜的英雄!“谢谢!谢谢!”我诚心诚意的道歉,看他似乎没有收手迹象,索性赖着让他拖着我走,省时省力啊,会拒绝的就是大傻瓜了!
“你可会下棋?”他边走边问,模样轻松自如。仿佛我的体重在他臂间根本一点重量都没有!这令我暗自饮恨不已!又一个年纪轻轻却比我还厉害许多的家伙,我的威望一下子被人压入社会最底层而翻身无望。白活了!这二十五年真的是白活了!
“棋谁不会下来着?!”小看我!我五子棋、跳跳棋下得不要太好哦!想当初那一群胎毛未脱的小子们有哪一个赢得了我的?在棋坛上我可是名符其实的常胜将军耶!
“那就烦请舍兄待会儿看到棋局时尽量隐忍笑意,可否?”他停下脚步倾身向我笑着要求。
靠!只许你像只笑面虎似的挂着虚假笑容却不容我扯动一下笑神经?太过分!
“若我不照做咧?”笑不笑只是次要问题,但我不服他的说教。明明年幼于我却爱老气横秋的故做深沉,典型的人小鬼大!若依了他,我这个“前辈”岂不是太没尊严了啦!?
“若不照做?……那么也许会出人命也不一定。”他笑弯了好看的眼,口中吐出的却是威胁。
妈的!是可忍敦不可忍?!
“你*的能不能不要这么老气横秋的说话?你才几岁啊!不要这么阴险行不行?”年轻人就该纯真有朝气一些,整天端着笑脸行阴沉诡异之实,太假了一些了吧!
“我不小了!”笑容终于僵住,他瞪我,一副我辱没了他的模样。
“是吗?那兄台您贵庚啊?”不小了?身材是够高啦,就外形来看是比我“长”,但这张脸却出卖了他!就不信他能说他已界而立之年,他自己不害臊我还觉得可笑咧!
“我早已过了弱冠之年!(弱冠:二十岁)”他爆出内幕,惹来我挑眉许久。二十多了?……靠!娃娃脸?!
不是吧?他真有那么“老”吗?嗯,想想也许真可这个可能性,毕竟虽然他看起来真的很幼齿,但那一身阴沉却满对那个年龄层的。好吧,“算”他二十多好了,虽然还是有点不想承认。
但一会儿后我就不客气的差点笑掉一排大牙啦:“哈哈哈!不一样还是比我小吗?”拽什么拽呀,人家我可是比你年长定了!“来,叫哥哥!”我朝胸前一指,打算认个现成的弟弟。
“哥哥?!哼!你又几岁了,大言不惭得想占我便宜?”他气呼呼的扯不起惯常的笑脸,看来年龄问题是他的敏感点。哦呵呵呵,长得这么一张“年轻”的脸也难怪他生气,嘻嘻!终于让我踩着你的痛脚了吧!我真是伟大!
“不多不多,不过大你三四岁罢了。多乎哉?不多矣!”兴之所致,连孔乙己的名言也溜了出来。哦哦!我太得意了,哼!赢你!
“是!你了不起!还不知道是谁像个十岁奶娃子一样闹尽笑话咧!”诡笑再度重出江湖,一口白牙在炉火掩印的红光中显得阴气森森,使他那张儒雅的脸看来格外邪恶。
“十……十岁?!”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小人得志的嘴脸马上僵住溃散无形。好大的打击!想也知道他口中的“奶娃子”所指何人,但正因为知道了,所以才倍受打击啊!啊!我的一世英名,就这么莫明其妙的毁于一旦了!……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把纠住他的前襟想要来段震山撼岳的狮子吼,却因为中气不足而后继无力的瘫到他身上去,看起来与自动投怀送抱的丑态一模样。我在心里鄙视自己,但即便如此,我依然用我那双炯亮的大眼不畏强权、不屈不挠的表现出我坚持要知道真相的决心!
“难道真如时翼兄所说的,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答非所问,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一样贱得令人想海扁他一顿。
“发生了什么事?在我神智不清的那几天该死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摒着呼吸,努力回想却力不从心。隐隐的心颤与鼓噪却在向我暗示着我要的答案并不单纯。
“这才是你的真性情吗?”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啧啧称奇,深沉得令我头皮发麻的笑容不断的谋杀着我的忍耐力。接着他又以若有所憾的口吻喃喃自语:“可惜……果然还是病中可爱!……”
又一句似曾相识的鬼话!“我自己去问他!”这家伙总爱刻意的模糊谈话焦点,十句里抓不到半句重点!我气极败坏的就要推开他自力更生,凭我自己的能力跑去找律测之问个一清二楚!我受够了,一个问题兜在心里太久迟早会憋坏我的!
不料他却一把扯住我,热乎乎的气息喷到我的脸上:“没用的,我保证他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一把推开他靠得过近的可恶娃娃脸,我瞪他。
“你以为,他会老老实实的告诉你,你们是如何相互亲吻的吗?!”
…………
?????
! !!!!!!!!
第十六章——无为棋士
“你以为,他会老老实实的告诉你,你们是如何相互亲吻的吗?!”
尉迟暮的话似一道响雷,震得我呆若木鸡,当场怔住动弹不得,耳际只觉雷声隆隆,一阵阵电光火石全化为他的诡异声调,再再的重复那句相同的话语:
“你以为,他会告诉你,你们是如何相互亲吻的吗?!”
“你们是如何相互亲吻的吗?!”
“是如何相互亲吻的吗?!”
。。。。。。。。。。。。
“相互、亲、吻?!”我哑然的盯上他的眼,头昏旋得像是在陆地上坐船一样,晕得厉害。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的不真实感。拜托,揍我一拳让我再昏死过去算了,现在听到的这句我可以当作没听过……我拼命的用眼神传达我的乞求。
可惜,迟暮少年根本读不懂我含情脉脉的双眼所蕴含的深切含义,只自顾自的笑得开怀。突然,他逼近我的脸,扯开两边的脸皮咧出一个吐着狺的狞笑,磁质的嗓带着无形的煽惑,透过呵出来的蒙蒙白雾撞入我的脑际:“是呀……虽然你可能忘记了,但你会不想知道吗?”
不想……吗?啧!怎么可能!我好奇得要死!几乎是想立刻就反驳过去,我其实真的很迫切的想知道,所谓的“相互亲吻”到底是到了什么样的程度!究竟只是单纯的两唇轻触,还是另一种更炽烈的纠缠?!但,下意识的,我不敢救证。因为无论是哪一种形式的答案都不可能会安抚得了我患得患失的飘忽情绪。
该问吗?从一开始就郁积的疑问从来没能得到过解答,我的好奇只是与日俱增而已。但理智却在发出严正警告:不可问,千万别问!但是“祸从口出”往往就是指说话不经大脑的智障行为——一如我此刻的所作所为!才想道貌岸然的表明自己清心寡欲的世外高人式的无欲无求的霍达胸襟说一声:“我不好奇!”,却在这一刻听到我自己的声音在冰冷的空气间回荡开来:“我、想、知、道!”
……完了!我还是说出来了!
“……我帮你回忆!”耳际才飘入他带有严重语病的嗓音,下一刻,一张放大了数倍的不怀好意的脸部特写倏的占去我所有的视线,接着我的呼吸便被他霸道的悉数占去……
脑际一片空白——强……强吻?!
“你……唔……想死吗!呃——”放开!还不快放开我!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我费尽了吃奶的力气想以撼山震岳的滂沱之气将他推开并好好赏他一顿妄图轻薄秀色可餐的我的凌厉拳脚,谁知爪子才递出去一半即功败垂成的被他一手掌控。而他的舌,竟趁着我说话的空档闯入我的口中,嚣张的昭示着它长驱直入的狂妄。
这个人面兽心的面具色魔现行犯!
我气结而又不甘心的以足以杀死活人的眼神狠狠的瞪着他,试图让他良心发现的收回他的兽行。一旦我能脱离他的势力范围,我一定要跑到律测之身边寻求他的庇护,最好让他替我出手好好的给他一顿暴揍!
可是……可是这混帐东西不但没有如我所愿的松开对我的钳制,反而越吻越深,越吻越……沉溺?!
好……好恐惧!我感觉我的舌被他吸得好痛!不止舌,连我的唇也不能幸免的遭到他恶意的搌吻,又热又痛。仰起头,我无力的渴求新鲜空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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