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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火九心兰 by 追绿伊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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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想说什么,尽管直说便是。晚辈向来驽钝,来回在迷宫中寻求出路,只有提前暴毙一途。”
“测儿自五岁起,我就刻意栽培他,希望他有朝一日能担得下翔龙社上上下下数以万计儿郎的生计负担,而他也一直都做得很好。”律大魁首倒也干脆。
嗯!所以测之才会养成今天这种冷淡的性情,没得说,小时候过得不好呗!人格早被压抑了,能不变成|人格分裂症患者还真是谢天谢地!……大概能想到大魁首是想说什么了,无非就是我的出现成为了他这个令他万分满意万分骄傲的儿子的毕生致命的大污点呗,我了解啦!您老大可不必赘述!
“身为翔龙社少主,他去招惹你、将你强行带下山已是不该。偏偏他又是独子,你知道的,他必须有子嗣,”幽深的眸依然深沉难测的盯着我,他一字一句吐出的话语再三考验着我的耐力最底线,“ 翔龙社不能在他这一代上断了香火!”
切!我克制不住的翻了个白眼——一堆狗屎!z
“前辈是想拆散我与测之——”我淡淡的接口,换来某人的沉默回应,想来算是默认了!我又翻了个白眼,真庆幸测之没有他这么阴沉,不然我迟早受不了的自取灭亡!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好好的发表一下个人的观点——好似从没人真正聆听过我的心绪,真是失败!
“这么说吧,前辈,我爱测之,测之也爱我。如今即使你以两个男人在一起不成体统、有违礼教之类的说法硬是把我们分隔在天际两端,我们依然会是对方心中的牵挂。纵使分得再远、纵然天人永隔,这份感情也不会褪色。”
“那又如何?我已为他相中了一位贤妻,只待你离开,翔龙社很快就会有下一任少主出世。届时,测儿的心思必然再不会独独安在你的身上,他有他的责任要担。”律大魁首大概是嫌我的忍耐力太好了,所以变着法儿想要忍激怒我的样子。庄严的脸止此刻写满了故意,似笑非笑的,倒多少有些柔和了那般冷硬的线条,使他看来多了那么一分可亲——想必未来几十年后,律大少也会有这般魅力……不!或许是更加魔魅才是!测之比他老爸帅得多了!哼哼!
“前辈对律夫人专宠如斯,想来必是十分了解真心恋上一人的感触。就算您能逼走我、迫使测之娶妻生子,他这一世必不会再快乐。身为人父,前辈难道忍心看自己的儿子沦为一尊无心无情的人偶吗?”我努力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就算他所说的话真是让我气得窝火!抛开残局再不理会,很想搞清楚这个明明该是见多识广的“老人家”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垃圾?难道给测之一个正常的婚姻就是解决之道吗?测之是他儿子,他忍心看着测之变成行尸走肉、从此麻木不仁的过完下半辈子吗?
“这便是他身为少主的责任……”y
“责任?什么责任!屁个责任,见鬼去吧!身为少主,有担当、有魄力、能带领翔龙社登上另一个事业巅峰,这些测之绝对能做得到!但未必只有律氏才能着手翔龙社的掌管吧?就算测之真的成婚生子,他的孩子也未必会如他这般优秀,也许他也是聪明理智的,但未必真能全盘接手整个翔龙社。届时为了辅佐志不在此的少主,又有多少贤能异士需要倾尽心力加以扶持?你运气好,能调教出测之这样听话又有责任心的孩子,简直是任劳任怨到了极点!换了我,早就溜之大吉了!”刘备的阿斗儿子难道还不足以引以为戒吗?你以为凭你这一种教育方式就一定也能让测之将来可能会有的孩子也培养出和测之一样的个性来吗?万一女方基因不好,或者来个基因突变,真正生下一个没有长才的现任阿斗来……如果真是那样,你哭都来不及!
“作什么一定要逼迫下测之娶妻?您忍心将翔龙社这个大产业全压到测之一个人身上,就没想过他会受不了吗?而您居然还想用这个法子继续延用到下一代上去吗?子嗣?去他的子嗣!翔龙社为什么非得传子不传贤?我就不相信翔龙社里深具潜力的孩子会没有!只要精心栽培,未必就比不过测之的亲生孩子!您见多识广,不会连这一点都没看透的!如果只是为了产业的家族化问题而反对我和测之在一起,那我只想说一个字:迂!”
我的火山终于爆发,噼里啪啦就乱吼一气!哪还顾得上什么敬老尊贤?眼前这个长辈成功地气到我了!律老爸明显显的是认为我活得还不够压抑,所以非得找出点晦气来压一压我不可!可恶!我拷!
“来,喝杯茶降降火。”骂人的那个气得义愤填膺,被骂为“迂”的那位却仅仅只是无关痛痒的挑了挑眉,很体贴的奉上一杯热茶——好讽刺的体贴呀!
我狠命的瞪他一眼,管他是不是必须尊重的测之的亲生父亲咧!我发火时还管得了这些?可是一番疾言厉色却只换来这样了漫的对待,我个人认为这简直可以算是相当大的一项耻辱。不过刚刚的一篇长篇大论基本上也算是耗尽了我的元气,的确有点口渴,所以没摆谱的接过茶一口气灌下大半杯。然后“咚”的一声放到桌上——我还在生气哦!别以为我喝了茶就真能降火!没这么容易!
“好些了?”大魁首好整以暇的望着我。b
“……您还想用那一套来给我洗脑吗?要么你将我杀了,然后一辈子不要让测之知道谁杀的我,那样也许他会按着你的安排度过余生。否则……我和他的羁绊永远不会断。”我冷笑,这种时候实在没必要保持敬意,不过我倒想听听这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成名人物究竟还会搬出什么样的道理来,所以话里的火气自动消去一半。
“你刚刚说的——传子不传贤,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所谓的‘贤’在哪里?你吗?”他看向我的眼里有着明显的不以为然。
“你白送我我也不要!把我掐死了再从头活一遍看看,也许还有那么点可能!”我对这个谬论同样嗤之以鼻,不过,要说“贤”,那位人小鬼大的昱儿小弟弟倒是满有天份的说!改哪天律大魁首反过来被我洗脑成功之时,我就给他提出来……然后再在那群小鬼头中选出几个潜力不错的孩子……嘿嘿嘿!那我和测之就不必太辛苦了,嘿嘿!可期的美好远景啊!嗯嗯嗯!就这么办吧!那小子最近虽然常来我这儿玩,说话却从来都是那么歹毒,真是不可爱!
“既然如此,我们翔龙社留你何用?一来不能为测儿分忧解劳,二来不能为律家传宗接代,三来也不可能引领翔龙社步入一个崭新的境界……最最重要的是,你根本就不可能把所有的眷恋都倾注在测儿一个人身上,这对测儿又何其不公?我留你,何用?!等着将来哪天让测之为你的用情不专伤心失意吗?”魁首大人依旧冷静,吐出的每一个字虽没有暗藏杀机却是字字劲力十足,所以砸在身上依旧能要去我半条小命——呼吸于是沉重得不能再沉重了!
“……”哑口无言!我没能反驳一个字!的确,目前的我,对于测之而言根本一无是处,但这些并不是不能攻克的——端看我愿不愿意改变而已!所以这并非问题的关键!只是……最后的那一点,我确实没有理直气壮的立足点!我不会忘了,我身边还有一个无束!纵然我对他,怜惜多过于爱恋,但此生,除非无束主动想要放手,否则我断然不可能再面不改色的将他驱离我的身边。我也想对测之一心一意啊,可是……终究无法两全了吧?
对无束、对测之,无论我选择了其中的谁,都只是伤害而已……为什么我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不堪境地里?更重要的是,为什么我会让律大魁首逼到这一步上的?如果不是他将我和无束扔在内苑,玩什么隔离游戏,我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听到无束凄凉的身世?可是已成了事实,要烦心的,也只能是我自己而已!能怪谁?真要怪,我自己也是祸首之一……当初,谁叫我要去招惹无束的来?
我活该!我认罪!g
许久许久之后,我才幽幽的叹出口气。再抬头,心中已是一片清明:“不管您怎么看待,对无束,我不可能再主动放手。而测之……如果他不能忍受而最终对我放了手,我会如你所愿的——彻底消失!”所以决定权仍不在您老人家手中——大魁首!不过我是真该好好赚点钱了,如果测之真的放弃了我,恐怕我只能选择包袱卷卷从此与无束浪迹海角天涯去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我这壮士从此一去——必然不会再返!
多说已是无益,我打算起身离开,谁知测之与一直守在门外的无束竟同时走了进来。我望着他俩,又回头望着一脸沉静庄严的律老爸,一时弄不清是什么状况。
“爹!”测之乖乖的请安,换来大魁首庄严的若有似无的一声哼声回应。
“呀……你什么时候来的?不忙了吗?”我想到刚刚的那番话,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有些尴尬和几分的不知所措。他会怎么看我?会认为我背叛了他吗?如果是……可不可以不要对我疾言厉色??
“刚刚的话……我听到了。”测之叹气,深深、深深的叹息,似乎想将所有的压抑全部叹尽,我的心脏闷闷的、开始快速收缩,挤压似的沉痛从胸口传来……不要……不要放弃我,可不可以?他,究竟是怎么想我的?他的决定呢?是什么?看着我的这双眼,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的……深沉?我怕……我会承受不住!
“当初带你下极域雪岭之时,我一直会想,这样脆弱的你,仅有我一人的保护,会不会太过薄弱……每次因我的疏忽而导致你受伤或被掳,我就会憎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足够的能力让你脱困,却偏偏还是将你卷入了这场腥风雪雨之中……后来我更了解到,就算你可以很乖的不去自找麻烦,麻烦也依然会自动找上你,然后又让你受伤、受欺凌——这样的你,只有我一个人的保护……果然不够。”他抱紧我,眼却望着无束。
?????所以……?
然后,无束冰着脸走过来,拉住我的右手,直视测之,冷冷的开口:“就算没有你,我也会倾尽全力保护隐。不过,多你一个,有益无害。”很勉强的,附带上最后一句!
天!这什么概念??
“所以,隐,我不会放手,永远都不会。你一定要记得。”然后,测之吻住了我,当着他父亲的面吻着我,说出了他的决定!
我晕旋了!只隐隐约约的感受到手被握得更紧了!无论是腰背还是手,都被牢牢的掌握着,安全的、温暖的!这一刻,我幸福得想哭!在他们的拥护中,我感觉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心!我何其幸运,能被他俩同时保护着?!
是谁在狠命的咳嗽?那样惨烈的、恨不得咳出心肺来的强劲咳嗽声……是谁呀?唔……吻着我的那个人没反应,握紧了我手的那人也没反应,所以说是我自己恍惚、听错了吗?
我于是微笑,张开口热烈的回应着这个充满了包容与爱意的吻,那阵阵不肯停歇的咳嗽声——唔!……错觉吧?!
呵!呵!!

第五十章——忧郁黄昏
此刻,小立窗前,
慵懒地眺望
那山巅、夕阳、云烟。
雄心似豹,
已沉睡在山巅;
昔日的青芒变成夕照,
眼前是淡淡云烟。
那种是千古的风景,
千古的心情。
时间老去,
只觉得多少事情,
落在掌纹之上
——却在掌握之外!
……………………《即景》
午后,下了一场薄雪,整个天地间再度变成白皑皑的一片。苍白的雪,染上了夕阳的醉颜,竟显得红艳而妖异!又是黄昏渐起,我倚着窗,懒懒的望着空无一物的掌心,放任自己发呆!
“在想什么?”一个沙哑的嗓音传入我的耳中,磁性的嗓相当独特,除了那个久不见面的迟暮少年之外,不作第二人想!
“没!”我回了他一个字,发呆,不需要额外的理由,也不需要担负无谓的责任。只要放空思想,任一切天马行空,匆匆如走马观花,任所有思绪一遍遍飞过脑海。待细细追究,却发现只收得到一片虚无的空白。便纵有再多的人生哲理得以在发呆之时恍惚了悟,待回神的那一刹那却仍旧了然无痕。
“在担心律大少主呀?”迟暮少年眯着眼望着桌上各式各样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杂乱画稿,不是很认真的问着。
我不答,随他去猜。终究,昨日在棋室中听到的那撕心裂肺般的惨烈咳嗽并非错觉。就在当晚,原本宣言要罢工休养的律大少硬是被律老爸派了人来强行押了去,到现在仍没能脱身。估计不是被收押候审便是被套上名为“少主”的枷锁、正被极度压榨中!要想看到他安安泰泰的陪在我身边,基本上已属痴心妄想!
风打着呼啸撞入开了半边的窗子,将靠在窗棱边的我冻了个正着。我皱了皱眉,退开几步,窝进铺了软垫的太师椅中。虽然说我的衣服穿了不少,退离了窗口也就不会觉得太冷。可是仍旧会有一阵阵的寒意自心底深处涌现。突兀而悲凉的,竟然会觉得有些委屈!我这样等,究竟要等到何时??
测之没能脱身,就连总是寸步不离的无束,此次也没伴在我的身边。就在不久前,久不见面的被律老爸派去当接客人员的腾知礼忧郁着那双可爱的大眼睛驾御寒舍,脸上是不自然的苍白,对着无束欺欺艾艾了半天,才吐出了这么一句:“小师叔……可曾想过要认祖归宗?”
当年极夜星魂被逐出武当之后,便一直以武当弃徒之名在江湖中颠沛流离,直到隐居弃世之后,也一直未能被正名。而江湖中人,尤其是历史悠久的正派白道组织,一向对门户传承一事看得比性命还重要。想必极夜星魂对此一定也引为憾事,说不定到死之前都还一直在遗憾唏嘘,故而向来尊师重道的腾小帅哥会有此一问,实在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惜,他所征询的对象——冰冷无情的无束大美人一直是个存活在常理之外的极品异类,所以请不必期待他的回答会有多么的“中规中矩”!所以,对面腾小帅哥的真诚提问,他仅只是侧过了头,冷到了极致的吐出了这么一句:“我并非武当门下。”——这样的反应真的很正常!
言下之意,乃是说:他只不过是拜了武当“弃徒”为师,故而严格算来,“武当门下”这个光荣而神圣的伟大名义并不能压在他头上成为束缚他的理由!
我听了直想笑,无束真是绝了!怎么说他好歹也算认了腾知礼这个师侄了吧?!当人家“小师叔”这么久了,平白长了腾知礼一辈,结果便宜占了那么久,现在却事不关己的告知自己并非虔诚忠实的武当信徒的事实——这也难怪腾小帅哥平日严谨正直的正经小老头模样会被击溃成星星点点的碎屑,深受打击的耷拉了下巴,半天没能接上一句话。
他显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唉!可怜哪!让我为你哭一哭先!
“……还有事?”本来以为受到刺激后的腾某人会直接飞到别处去暗暗饮泣,谁知他踌躇了半天愣是毅然决然的呆在了原地,老树生根般的不摇不动。无束于是诚意不足的追问了一句。
“那个……其实是……掌门师兄刚刚带着武当门下到达盘龙岭……”腾知礼拾起下巴,呐呐的开了口。
“……”无束回以沉默的眼神。估计如果他愿意开口,顶多也就送上这么一句:“关我何事?!”不过对于腾小帅哥,虽然他从未怎么热络过,但倒也未曾给过他脸色,所以对他的发言,仅只是很冷很沉的静待下文。
“嗯……我坠崖前,大师兄还不是当今掌门。前任掌门一直都很喜欢我……故而大师兄一直容不下我,怕我会抢走他的掌门之位……”腾知礼仔细的斟酌着用词,脸有些赧红,好像对这类不甚光彩的门户之争很是觉得丢脸,却又不能不说明。所以含含糊糊的,想着该怎么说才能既清楚的表达他的来意,又能巧妙的掩下对自己门派的名誉损伤。
“师兄的功力一直以来都与我不相伯仲,又不想被传为同门相残的无良之人,故而找上了断魂门在道上下了毒暗害我……”吞吞吐吐间,腾小弟已经将坠崖的真相说了个大概,神色间是苍白而受伤的,配上忧郁的眼,很容易勾起别人的同情心——不过这显然不是他的本意。他咬了咬下唇,大概是终于想起我和无束两个对当今江湖的各大派系不甚了了的事实,所以又好心的加以注解,“断魂门是当今江湖中施毒手法仅次于四川唐门的邪派,而且也在不久前,就已归属于新联盟。”
“断魂门手段一向阴毒,我担心他们可能不会放过武当,更何况还握有我们同门相残的把柄……此次掌门师兄前来支援,他带来的门下弟子中,竟有好几位是我根本就未曾见过的。我担心——武当,会有奸细混入!”这才是他找上门来的主要目的,我唏嘘,腾小帅哥,这么重要的事你干嘛磕磕碰碰的讲这么许久?!浪费时间呀!
无束对他的忧郁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应该说他的接收能力一向收发自如,不想管的顶多就给出一张冷面,不加以任何关注。所以他也仅只是兴趣缺缺的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与其说他冷静睿智,不如说他是根本还处在状况之外来得恰当!——他大概对这类门户派别之争是一点概念都没有,又或许,他根本是出于本能的厌恶……
我可没忘了,当初他的父亲亦即名义上也是他的亲舅的男人可以为了所谓的功成名就而不惜杀妻灭子!这种事,再怎么冰冷无情,也不可能是想忘就能忘的了的吧?出于本能的不想加以关注,这,也是无束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吧?!
我想我是完全可以了解无束沉默的原因的!可是,我毕竟不是无束,所以对于腾小帅哥的一席话,我不可能像无束那样无所谓的报以冷漠。我的反应,是直接而惊恐的,将全身的忧患细胞统统召集了起来:“你说什么?奸细?!你们武当有奸细?而且已经到达了盘龙岭了吗?”我高声询问,表情大概和见了鬼的感觉差不离了——看腾小帅哥一脸惊骇的表情就知道他被我这不在预期中的极端反应给结结实实的吓到了!
也许,原本他会以为这种反应再怎么样也不该轮到我来做——毕竟他的说话对象是无束不是我!可惜,他无意间竟做到了“敲山震虎”的绝活。他的目的达到了——虽然曲折了点、对象稍稍有了偏差了点!但至少终于有人拿正眼看他了!
“唔……是的。”隔了半晌,腾小帅哥终于将飞到九洲之外的受惊魂魄都收了回来,再开口,已经能完整表达他的真实意向了!“所以我希望小师叔能出面压制一下掌门师兄,让可能混在武当的奸细不敢随意轻举妄动……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尴尬——对于武当门下而言,我现在……不过与活死人无异。”他说得悲哀,笑得苦涩。
我大概能想像他那无良的掌门师兄当初在自以为灭了他这眼中钉之后,在门下面前会是怎样的“歌讼”这位被前任掌门倍加赏识的天才师弟的英勇而伟大的死亡事迹的!而今,乍一见到完好无缺的传言中本该死了许久的同门师兄弟绝剑公子,想要不惊骇也难吧?!
“如果有奸细……只怕光是压制了也不能解决问题,更何况他们竟是以武林中的至尊北斗武当为切入点,可见是蓄谋已久——只怕不需太久,所有的反新联盟计划就会被这些奸细探出个十之八九。到时要想再绝地反攻,只怕会是天方夜谭了。”我皱了眉,无法克制的为盘龙岭上所有的武林人士的存亡问题担上了心。
这本该是与我绝缘的——至少,不过问江湖中事,算是律老爸将我安排在内苑的无言要求。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呀,我要是再佯装无辜,成日醉生梦死,岂不是太对不起这些辛苦赶来加以援手的大部队了吗?如果到时候这些人因为几个小小的奸细反而成了枉死之鬼,我的知情不报,岂不成了罪孽深重了吗?!
这怎么成?!
“知礼,你对律大魁首提过这点没有?”我望向他,但愿腾小帅哥能够大义灭亲的对人家律老爸全盘吐实!
“提过了……可是,魁首的意思是说,武当乃是武林间的泰山北斗,若因为这点小小顾虑而将武当门下监禁起来,只怕会说不过去。……所以魁首虽然很担忧,却也无可奈何——我才会想到小师叔也许有办法解决这件事。”腾知礼很是为难的望着从始至终都不为所动的无束!
“小师叔对武当的心法内功相当熟稔,要想探出对方是否真为武当门人,只怕不会是难事……”可惜某人似乎无意帮忙共商大计就对了啦!
“这下真是糟糕透顶了……”我抚额苦笑,难道真如测之所言的,即使我不去招惹麻烦、麻烦也会自动沾到我身上来吗?瞧瞧,这是什么事嘛?!为什么现如今,要操心这种事的人,又成了我?!
“隐——”无束走过来,拉下我的手,冰漾的眸中是冷冷的关心,“勿需为这种事而困扰的。”
他在劝我——虽然语调依旧冰冷,但比初见时那冰刻般的无情冷凝显然好太多太多了!对无束而言,这大概算得上是和颜悦色了!
可是,我还是只能苦笑,不想逼无束动手,却又不能置之不理:“无束,这件事真的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才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果腾小帅哥的怀疑属实,那么盘龙岭上的这些江湖大爷们显然已危在旦夕!能被神秘新联盟的首脑钦点为卧底的,只怕不是普通的狠角色!若非有大难不死的腾知礼指证,只怕差不多就要被这招釜底抽薪给一网打尽了!
啊啊啊!为什么我要为这些事情而烦恼呢?!明明我不过只是一介区区无辜的连自保能力都倍受质疑的可怜路人甲而已啊!什么时候轮到我来为这种兴衰成败问题上心了??
“知礼,让武当门下都到这儿来见我。”见我这么苦恼,无束终于作出决定,显然打算一次性解决我的烦恼。只是腾小帅哥闻言,却是一脸的为难。我也因此而更加无力的连苦笑的力量都没了!
“无束,律大魁首大概是不会允许江湖人物踏入内苑的范围的吧。”在这儿住着的,都是自保能力相对而言相当薄弱的家眷们,对翔龙社的成员而言,这儿是最后一块净土,是誓死也要保住的最后根据地吧!除非必要,否则绝不能被外界探知。光看我住到这儿这么多天了,却连并个除翔龙社成员以外的江湖中人都没能见到的事实就可猜到,内苑的存在,恐怕知晓的人士并不会很多!所以要解决此事,没说的,只能去军事前沿!
“留你一个在这里,我不放心。”无束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冷,仿佛连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得寒冷而稀薄,这显示了他的心情正在变得恶劣中……是这样子的吗?是这样子的吧?!
他大概也是想到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律老爸明显的并不喜欢我跑到前线去。所以在“陪伴我”与“为成全大事业而英勇除灭奸细”这两者之间,无束虽有意要助我打除困扰,所以无法对铲奸除恶一事漠然以对,却明显的更愿意陪着我度过寂寞时光。
“我一个人不会有问题的……”也许会有点孤单,但大概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我于是很乖的给出保证,可是无束仅是回给我一记冷眼,把他的极度怀疑与不信任一并掺在这记眼神里送了过来请我好好消受!我憋住一口气,忍!
于是场面再度沉默……
我于是以为这场对峙战将会等到天荒地老才会有可能终止,谁知馆门外再度飘进来一位旧识,我满怀惊喜的抬眸,然后顿住——三十秒后,对那个已然冲到我面前张开了手臂打算来个大熊式热烈拥抱的某青衫男子失声尖叫:“尉、迟、暮——??!”
天啊天啊!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些人都上我这儿来了?风殿下呢?风殿下怎么没有如影随形的跟着他一起来??不会是被他的恶劣脾性给气跑了吧?!
才想躲,我就被无束眼明手快的拉到了身后藏了起来,迟暮少年于是扑了个空,娃娃脸上满是恶意的冷笑:“哟,隐儿,才几日不见,你怎的对我如此见外?”
“哪里哪里?!”遍寻不着风殿下,我只好打起精神来干笑以对。小心翼翼的拭去狂涌上额角的冷汗。要命,唯一能克制得了迟暮少年的狠角色竟然缺席?!他出现的动机实在让我轻松不起来!这是怎么了吗?怎么这些许久不见的故人都溜到内苑来了?天降红雨了吗?还是律大魁首终于觉得我的日子过得太过寂寞所以下了特赦令让这些昔日战友都过来向我问一下安吗?可能吗?!——当然不太可能!
“我嘛!……前日听说隐儿一手画艺极佳,想说今日得了空闲,特地前来观摩一下隐儿非凡的画技的嘛!”迟暮少年的娃娃脸笑得好灿烂、好阳光,却让我的冷汗频频往下滑——就知道他爱记恨,那幅Q版画不过就只是稍稍损毁了他的英明形象而已嘛,有必要现在就来落井下石的恶整我吗?
“哪里!我的雕虫小技只能够贻笑大方,小圣手如此抬爱,岂不是存心想折杀在下吗?”不行不行!哪能让他就此如意!
“哦,隐儿,你太谦虚了!”娃娃脸笑着,如沐春风。眯起的眼,却时时扫过一丝阴冷——呜呜!只怕我此次是在劫难逃了!
“知礼,你回去。”无束本来就不放心把我一个人留下,所以眼见我的天敌来到,很干脆的放弃了江山社稷,准备留下来罩我度过危险期!
“可是……此事非同小可……”腾知礼急得要哭了,超强的责任感让他很难潇洒的说放弃便放弃。偏偏自己的份量不如人,所以急白了脸,恨不得立马撞墙自戕,总也好过一直担着无谓的忧心!
呜呜呜!他更可怜!
“什么事这么重要?”居心不良的娃娃脸此刻终于分了点心思出来。腾小帅哥大概也是被逼急了,对他的提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感激不已,什么矜持顾忌统统都忘了,一股脑儿的全部从实招来。
迟暮少年笑眯眯的听完,依旧没心没肺的不当一回事:“哦……这果然很重要。无束,看来这任务还真的是非你莫属了,你快去吧,我来陪着隐儿。”他挤出一个甜笑森森白牙令我看了莫名发抖。
无束仅仅回以沉默,冷冷的盯着他,似是评估,更像是不屑!
“哦,隐儿,怎么?你怕我会吃了你吗?放心,我这次来,本来是想说有些事情大概是该和你说说清楚的时候了,免得事到临头你会措手不及……不过既然你这么不欢迎我,那我还是……”迟暮少年假惺惺的唏嘘,却刻意在“有些事情”这些字上加了重音符号,害得我心里一阵打鼓——不战而败!
我承认,这“有些事情”,我真的是想知道真相好久好久了!所以我马上忽略了心底的惧意,大义凛然的将自己推入了火坑:
“那个……无束,你放心吧,现在有尉迟弟陪着我,你不必担心我会出意外。”我准备为了成全大我、牺牲小我!如此豪言壮志一发表,我的心却开始频频抽搐——天啊!正因为有迟暮少年陪着我才会更危险好不好?!可是,真相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吧?该问的,终究还是得问——虽然代价可能不会太小!而我更不希望这种乱力怪神的事引来错愕与惊恐,即使无束听到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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