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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火九心兰 by 追绿伊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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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隐!放手!”十分忍耐的声音,原本好听的男音此刻显得低沉得令人心头发麻,我手一抖,差点就要把持不住的听话松手,但下一刻,我更加卖力的搂住床铺。
“不放!我死也不放!”不是故意要和律大帅哥唱反调的,只是这是原则问题。在这个时代里,我什么都可以舍弃,唯独这一点决不放弃——不下山,决不下山!
“舍、隐!不要不讲理,你已经浪费我很多时间了。”冰冷的声音中出现了淡淡的威胁。
什么嘛!说得好像我有多么不讲理似的,可是我真的不想下山!非常非常不想嘛!再说了,我这个大麻烦还不是他那两个忠心耿耿的手下惹出来的?怪我呀?
但心里虽不服,口上却不得不找个借口唐塞:“山下有马贼啦。”权横一下事实,我不得不屈服在他的紧迫盯人之下,可怜兮兮道出不肯下山的小部分事实。天啊,好歹我也是个重病患吧,可不可以停止折磨我,让我好好的躺回床上去装死?这半个钟头非人的折磨已严重消耗了我所剩无多的体能!
“就为了这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冰冷的令人打颤的口吻。
当然不光是如此啦。我心虚的转过头想对他察言观色,结果只这么一个小小的失策,我就发现十指蓦的一空,而茅屋的门板已近在眼前—— “呜哇!不要哇……“我手忙脚乱的扳住门板,重病中的身体虚软得令我深感无力,但我还是不要妥协!
“少主!”我的狼狈与他们少主难得的隐怒令两位剑客大吃一惊。 “嗨,两位。”我抽空回头朝两位吓呆了的观众绽出个甜美的笑,要不是两手抓着门板空不出来手,我还想给他们来个飞吻咧!“劝劝令少主,我不要下山啦,拜托拜托!”
“舍隐,别逼我使用非常手段。”凉凉的声音开始听不出情绪,但我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路数,心里稍稍的动摇了一下,但下一秒,我摇头,笑得欠扁:“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的确,我是这么认为的——至少,此刻我是这么认为的。但,下一秒,我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律——测——之!”
我要暴走!我要抓狂!去他的OOXX鸟儿飞,竟然又点我的|穴!他不知道我现在患有“被点|穴恐惧症候群”吗?竟然如此无情的勾起我的惨痛记忆!
万分眷恋的,我看着自己嵌在门板上的十指被他修长白晰的手强势的一根根的扳了下来,悲哀的预见我的悲惨日子似乎是永远没有尽头了!欲哭无泪啊!
明明是我有恩于他们,为什么到头来受协迫的反而是我?!我哀怨的以一记眼刀狠狠的刺向两位隔山观虎斗的剑客——“喂,我去了只会拖累你们,你们就不劝劝你们的少主呀?”被迫横陈在律某人的双臂间,我有气无力的质问时家兄弟。
时羽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时翼则是一脸的不屑:“少主太仁慈了,其实要是我,早就这么做了!”
吐血!如果说之前我曾质疑过他们的黑社会身份的话,那么我此刻大概也可以瞑目了!律测之的俊美,时羽的沉默,拿到现代社会去也都会是黑道中的异类,但冲动的时翼就是十足十的古惑仔一个了!
真的是——三个人在一起,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第四章——晚节不保
我哀怨的看着茅屋在苍茫的白色世界中渐渐缩小成一个肉眼即将看不到的小点,心中百味杂陈。说不出袭上心头的是什么样的感觉,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次下山,绝对会成为我来到古代后人生的转折点。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我的直觉是如此的肯定。
被动弹不能的抱着也不是个办法,在眼看着回家无望的情况下,我不得不说服自己乖乖听话,认命的让他们三人将我带入我曾试着忽略的现实中去。但,疾行中呼啸而过的风吹得我的脸好痛啊……
“解开我的|穴吧。”暴露在空气中的脸僵硬得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而手又不能去掩,这与前几日的雪葬又有多大差别来?原以为律测之会是我幸福人生的依靠,但由此刻的情形看,事实似乎并非如此(伊人:会导致如此田地还不是你自个儿招来的??活该!别指望我会同情你!)。就知道我和这个时代犯冲!来这儿后没几天好日子过过!我委屈外加万分不甘心的扁扁嘴,别无选择之下只好闷闷的开口请求。
可以不花力气的被人抱着下山我是没意见了,但能不能争取到自由的利益呀?
可惜律某人只是低头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在一来一回间清楚的杀给了我一记“休想”的冷眼,依旧继续面无表情的施展绝顶轻功赶路。
显然,我的信用被严重怀疑当中!奇了怪了!我曾做过什么令他们误以为我是不守信用的狂徒的事吗?不会吧!我怎么就没印象咧!
“唉!我保证我不会再闹着要回去了,就解了我的|穴吧。”颇自怜的叹口气,我粉无奈的承诺,实在是现在这个姿势令我相当的不舒服。虽然很想过回与世隔绝的日子,但本人没有他们这等厉害的轻功,真要回到山上去,怕是不花上大半天是不行的了——冰天雪地的,要我在逾膝深的雪地上行走?——哦,杀了我还比较快一些。与此相比,下山就医显然要幸福许多。律测之这一招还真不是普通的狠,釜底抽薪哪,还真的是用对手段了!虽然我还是搞不懂他这么想将我带下山去的动机啦。
也许是我可怜兮兮的口吻说服了他,又或许是我的诚意感动了他。只见律测之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终于屈服在我的认真之下,飞快的解了我的|穴。
我扯扯嘴角,然后突然展臂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到他的颈侧——早就想这么做了,这个姿势就可以不受“阴风”的摧残了。我找到温暖的源泉之后满意的点点头,后知后觉的发现律大帅哥明显的僵硬——怎么了吗??我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张脸,在看到原本只余下一串不足半寸深的脚印的雪地里因着他的僵硬而出现深浅不一的印痕时,我愣住了。
花了三秒钟认清了事实之后,我笑得更贼:“对不起,我冷。”我努力压抑着笑意以平静而虚弱得听不出幸灾乐祸的因子的口吻开口解释,嘿嘿!看还不是被我抓到你的痛脚了?原来你是怕被别人过分亲近是吧?我记住了!
得意洋洋的向后看去,只见跟在后面三尺之距的时家兄弟一脸的震惊,我的心情蓦得大好,冲着他们就奉上一个甜甜的笑!
“叭唧!……”一声,雪地里凭空消失了一个稳健的身影!
“怎么了?”律测之闻声回头,正好望见摔得鼻青脸肿的时翼从地上狼狈的爬起,目光中有着些许的讶异——以时家兄弟的身手而言,这种大意失足的情况本不该有。
“没事的,少主!只是一不小心,没踩稳……”时小弟抹掉满头满脸的雪渣讪讪的开口,然后用一双铜铃大眼愤愤的瞪了幸灾乐祸的我一眼。
我撇撇嘴,给他扮了个皮相十足的鬼脸,以唇形告诉他:“活该!”哈哈!他失足可与我无关噢!瞪我有什么用咧。
“你等着!”时翼恼羞成怒的以凶狠的目光在心里将我凌迟了千遍,最后才递上一个心有不甘的眼神——原因无他,只因为我现在可是他们少主正保着的人哪。
所以说,这年头啊,找个有钱有势的靠山没错的啦!
我得意的搂紧才开始变得有些放松的免费暖炉,意识开始模糊。呵!耗费了好多力气,是时候该补眠一下了!
雪白的山林间,奔驰的人影始终没有停歇……
山脚遥遥在望——
终于,在继床与房被霸占了之后,区区在下不才小生我也晚节不保,被成功的劫持了……
第五章——马贼
“你确定这个民风纯朴的小镇真有所谓的马贼?”在日光开始变得黯淡的黄昏时分,我们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山下的小镇。律测之环顾了四周之后,面带怀疑的这么问我。显然,他认定了那是我拒绝下山的推托之辞。
我叹了口气,粉无力的点头:“相信我,这里真的有,而且绝对名符其实!”我相当笃定的开口,因为我与那“马贼”渊源不浅。
这时,一下山便不见人影的时家兄弟突然如鬼魅般的现身,吓了我好大一跳。我终于见识到了中国功夫的出神入化,果然是我这等化外小民所不可比拟的。唉,我要能有一半这样神出鬼没的本事,我的过去应该会相当美好才对。
才刚陷入自怨自艾的境地,时翼的大噪门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少主,属下适才四处采点过,这里根本没有半个马贼!”说完还小人得志的瞟了我一眼,大有幸灾乐祸之意。
我撇撇嘴,天性中的恶劣因子被成功挑起。邪笑着,我调侃:“是哦!有谁见过人是用‘半个’来形容的?有本事你就去找‘半个’活人回来我瞧瞧嘛!”实在不是故意要和时小弟过不去,但他的个性却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要捉弄他。
“你……”时翼最可爱的地方就是一旦被堵了嘴便会粉激动的跳脚,往往吞吞吐吐半天也回不上半句话来。恼羞成怒的最后,则一定会是一种不变的结局——
我气定神闲、一脸自在的拈住离我俊帅的脸庞不及半尺的剑尖,状极无聊的继续撩拔:“又是这一招?可不可以换个花样啊?”每次气极败坏时总会拿剑对上我,一次两次的说不定我会很合作的抖出一身冷汗,但——曾经沧海难为水哟,这种威胁经历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笃定了他即使气极了也不可能真的取了我这条微不足道的小命,我还怕他个鸟啊!
哦!对不起,又说粗话了,我检讨!
“你……可恶!”一张脸憋得通红,发颤的剑尖却硬是不敢递进分毫——呜,时小弟你好可怜,让我为你哭一哭先!
“翼!”时羽大哥终于看不下去的夺下他的剑归鞘,憋着笑意的看着他无言的跑到一边生闷气,这才转回头对还抱着我的律测之道:“少主,这个镇上没有药铺,所以属下租了一辆马车安置舍公子。”
换言之,就是要把我打包到别个镇上当个乖病人嘛,唉。
然后,他转向我,谦和的道:“舍公子有病在身,不宜受寒,故而如此安排,望舍公子见谅。”
我能说什么,他们不都安排好了?如果我说“我反对”,他们会听我的吗?我于是认命的摇头:“没关系。”反正我的意见从来都不重要。
唉唉!他们三个为什么开始变得有些反常咧?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样的他们,和五天前那个雪日午后的初次邂逅未免也差得太多了吧?搔搔头,噫!好困扰。为什么我得和他们扯上不清不白的关系?
“咦?这不是舍猎人吗?”一道惊喜的大噪门划破略微僵持的局面,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除了我。
唉!我对天翻了个白眼,然后迅速换上轻松自若的笑脸,转回头,对上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是啊。”我笑笑,这人似乎是住街尾的王大娘的独生子的表亲吧?不太有印象,但他脸上的那抹惊喜却是我所熟知的——那笑容里的含义简直不容错辩!
唉!我在心底再度叹息。“说吧,那小子又干了什么好事了?”被人家看财神一样的看着,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嗯……你家黑仔前阵子啃掉了我家三十斤白菜。”他憨厚的笑笑,提拱我想要的其他有效信息,“还有,李三家的一大袋黄豆,张四家的一撂干草,还有……”拉拉杂杂的竟有十余户受灾人物!
黑仔!我要杀了你!
我闭眼吸气、再吸气,终于在平稳住所有怒气之后笑开来:“好,我明白了。”我颤巍巍的自怀里取出荷包,拿出一堆碎银递到他手中:“你帮我分了吧,代我跟大家说声抱歉,我会好好约束那小子的。造成大家的损失我很过意不去。”大冬天的,怎么有这么多人家被我家黑仔打劫?
“别这么说,舍猎人!你家黑仔只是顽皮,大家都知道的。”他笑笑说再见,转到别家去代我发“压岁钱”去了。
呜……我的钱!就这么付诸于流水了,心里好痛!每次我下山,收到的绝对是谁谁谁家遭劫的噩耗,然后我的荷包就会处于大量失血的状态!日积月累下来,白痴也会知道被劫人家是有备无患——事实上我怀疑许多人家其实就是等着我家的黑仔上门打劫,然后坐收天外飞来的横财!在他们眼里,我这个住在深山的不常在人间出没的俊帅无匹的天字第一号帅哥舍隐舍大猎人的另一个代名词就是——肥羊!而这,也是我今天拒绝和律测之主仆三个一起下山的另一个原因——好丢脸啊!
“你们在说什么?”在我为我干扁的荷包哀悼之时,律测之困惑的开口。
“谈我儿子干的好事!”我哀怨的回答,算了算了,这种事迟早会让他们知道的,现在还不如不瞒着。
“你——儿子?”有些哽住的声音,来自于此刻才想起要将我放下地的律某人。
“你有儿子?”时羽诧异的睁大眼,似乎十分不能理解为何十分钟前还像个观音座前可爱无比的散财童子的我竟然会有家室。
“嘿嘿。”我干笑,没有否认。那是本人毕生的耻辱之一,我实在骄傲不起来。
“所以,刚刚谈的,都是你儿子干的?”时翼的脸上出现小人得志的神色,兴致颇为高昂,显然打算对我落井下石,“先是抢了人家的白菜,再是黄豆……居然连干草也不放过,他以为他能干嘛?放火还是烧水?”
“呵呵,是啊。”除了苦笑,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应对之策。
“令郎的手脚似乎十分麻利。” 时羽大哥尽量捡比较不刺眼的词句安慰我,却让我笑得更苦。连干草也不放过的小子,我还能说什么?
“何止!那小子根本是手脚不干净!”时翼属于毒舌派的!
“是啊!”我再点头,那小子是四脚着地的,手脚又岂得干净到哪里去?又一个我无从反驳的事实,实在是因为……
突然,一阵清脆的马嘶声从镇口传来,接着响起如擂鼓般的蹄声。不出片刻,一颗硕大的马头撞入我的怀里。冲力之猛,令我一下子没能及时稳住脚跟,身不由己的倒入律测之暖乎乎的怀里。
“哎呀!”我轻呼一声,一把将马头推开,“臭小子,你想撞死你老爹我呀!”
第五章(下)——斯文丧尽
一阵清脆的马嘶声从镇口传来,接着响起如擂鼓般的蹄声。不出片刻,一颗硕大的马头撞入我的怀里。冲力之猛,令我一下子没能及时稳住脚跟,身不由己的倒入律测之暖乎乎的怀里。
“哎呀!”我轻呼一声,一把将马头推开,“臭小子,你想撞死你老爹我呀!”
马儿掀嘴喷出一口热气,大脑袋在我怀里不断的蹭啊蹭的,那模样像极了撒娇似的无赖,令人实在气不起来。
“臭小子!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对镇上的人家下手了吗?早告诉你要是真的饿了就跑到别的镇上去打劫,你怎么就是不听?!”我啪的赏了它一个响头,第N次口提面命“马贼”守则。
没错,我所谓的“马贼”就是这匹有着广大知名度的黑斑贼马!这整个不大的小镇上几乎已经没有人不知道它的光荣美德的!害得我每次下岗都得为它善后。该死的,事实上,每次我的血汗钱就是这么被榨干的!
黑仔掀唇摆头,那种怡然自得的神色令我不由得头皮发麻:“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光顾过别的镇了吧?”
它点头?它居然敢大咧咧的点头?!
死马!臭马!我气得浑身发抖,转眼一瞥它越养越瘦的身材,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死小子!既然你的战绩如此辉煌,为什么还这么瘦?那些东西都吃哪儿去了?啊?你说,你怎么对得起我失血的荷包,嗯?再怎么不济,你也该吃胖一点好让我觉得物有所值啊!”
我刷的一下抽出时小弟“装饰用的”三尺青锋,拿出平日里他对待我的那一招对待这个败家子。而它,面对明晃晃的剑尖,竟然老神在在的喷着气,显然一点都没被吓到。死小子!竟然也会有我临危不惧的风范?? 这时,如果有不认识我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是当我得了失心疯了!但,我顾不得了,我要为我那苗条的永远无法肥起来的荷包讨回公道!
“舍猎人,又在教训你儿子啦?”又一个熟人走过,眼看我舞刀弄剑,尽失斯文人的风范,吃惊不小,“呀,这次你赔得不轻吧?”
嘿!这人我叫得出名字,不就是那个叫厨大厨的那位镇上唯一饭馆的厨子吗?他可果然是了解我啊!知道我只有在气极败坏之时才会露出我的凶残本色。
我讪讪的笑笑,死要面子的撑起欢快的面具:“还好还好啦……”我心中无限唏嘘,我怎么养出这么一个败家子来?吐血啊!
“大雪封山这几天,你家黑仔一直站在山脚下不吃不喝的,可急坏了大家。我想它可能是担心你却又上不去,这才瘦的吧。”厨大厨说完匆匆离开了,临走时不忘提醒我要是有猎物就拿给他全权处理。我一如既往的点头答应,没告诉他我即将离开的消息。
不过,我的心情终于有一些阳光出现了,“哦厚!臭小子,算你还有点良心,还知道要担心你老爹我!”我疼惜的顺着马儿的鬃毛,心中所有的不平一下子全被抚平了。
“舍公子,可否说明一下这一切?”终于,在三个从开始就处于僵化状态的人中,时羽首先反应过来。
“呐,我的干儿子——黑仔。你们叫它斑马(黑斑瘦马外加劣迹斑斑的马的简称)也可以。”我指了指眼前这个劣迹斑斑的瘦马,然后对着黑仔介绍这三位陌生叔叔,“黑仔,来,认识认识你老爹我的新朋友!”我拍拍它的马头,诧异的发现黑仔似乎对律测之有相当大的兴趣——标准小人一个!见色忘父的无情家伙!
我气极的赏它一个响头,这小子居然还有那张马脸冲到律大帅哥怀里撒娇!当场气得我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才刚觉得它有那么一点“人性”,现在马上被它亲自打破!
“这就是你说的马贼?”律测之高深莫测的挑挑眉,看不出喜乐的提出问题。任那匹贼马将那颗硕大的马头探到他怀里东嗅本嗅。那画面——怎么看怎么令我不爽!马贼,喜新厌旧的无情家伙!
“是不是名符其实啊?这小子挺贼的,我叫他去打别镇的主意,他也会乖乖照做哦,不错吧!”我得意洋洋的宣传我家贼马的丰功伟业,不过……那贼马在律大帅哥怀里乱动的德行实在是太惹眼了!怎么看就怎么讨厌。啪的一声,我一掌打在那颗马头上。
“臭小子!这么快就巴结起别人来了!真是丢尽了你老子我的脸!……滚一边去!”我气急败坏的斥责它的变节,好伤心——也不想想,从它赖上我开始,我好歹也养了它大半年了,这小子现在居然对陌生人这么亲近!在它心中,我就这么没地位啊?
“你气什么?”律测之看到黑仔委屈至极的踱到另一边,淡淡的问我。
“没什么啦!”我摆摆手,怎么可能会让他知道我在吃醋的事实——为了黑仔的不贞!很想帅气的转身大步流星的潇洒离开的,结果眼前突然一黑,我无力的向前栽去。
“小心!”律测之反应迅速的一把将我搂住,免去了我直接吻上地面的悲惨命运。“谢谢。”我对他奉上台阶感激的笑,他身上传来的阵阵暧意令我不想轻易离开。很想就这么赖着不离开了——事实上,我也的确这么做了。
只见我像扭股糖似的,在他怀里钻出一个舒适的位置,终于满足的嘘出一口气。
“你疯了!”时翼嘴巴张啊张的张了半天,才终于冒出这么一句,“你绝对是疯了!居然认马做儿子!更可笑的是,你竟然当它是神马,真以为它听得懂你的话?不要太疯了好不好!”他显然对我有很深的敌意,一抓到时机就刺我几刺。
不理他!我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有一个马儿子不好吗?虽然是它硬赖上我的,但好歹也是一匹有灵性的马耶!收它做干儿子除了家产被败光之外又没有其它什么损失。有什么不好的?时小弟,你怎么就这么的令我想海扁你一顿咧?
转回头望去,见黑仔正瞪着他,我绽出如花笑靥,递过去一个眼神:“小子,给他点颜色瞧瞧!”敢看不起咱爷俩?
只见黑仔欢嘶一声,看似漫不经心的踱到时翼面前,然后——扬蹄,踹!哈,正中目标!
“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宝贝儿子!”我不忘对黑仔出色的表演至上最大的鼓舞,故意忽略某人恐怖而夸张的咬牙声。哈哈哈!爽啊!
“舍隐!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不理他不理他。真是的,这又是何必呢?老对我生气又只能暗暗饮恨,偏不能对我如何,他不怕会气出内伤呀?我寄予无限同情的摇摇头,保重啊时小弟,你若气死谁如意啊?想开点吧。
我置身事外的想,笑得灿烂无邪!
第一卷:初入凡尘(完)
第六章——亡命天涯
“砰!”好大的一声巨响,摇曳的车厢顿时荡起灰尘无数。我满面生灰的痛苦哀号,红肿的额际是刚刚剧烈震荡后留下来的光荣遗照。第N次慨叹时不我予,我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继续佯装无事再度躺回去醉生梦死。
捧着灼痛的脑袋勉强坐起,我哀声叹气的裹紧被子,浓郁的兰花香气惹得我怒火暗烧。
可恶!
律测之他骗我!说什么只要我乖乖喝药定可药到病除,害我傻傻的相信了才会喝下他给熬的漆黑墨汁——呃,好吧,是药汁!结果咧?还不是半点也不见好转?
天知道我自从改头换面的自灾劫重重的少年时期脱胎换骨之后,有多久没再碰过药丸、点滴了!想不到竟会在人迹罕至的深山雪岭中遇见这三位瘟神,才会在不得已之下重操旧业,再度当个痛恹恹的捧心西子。
怎么也想不透,为何明明有恩于他们的我会被迫和他们一道亡命天涯,这些天来衣不解带的日夜兼程为的究竟是什么?应该没我什么事才是呀!
正当我捧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厚厚的车帘终于被一双修长的手给拉开。
“你还好吧?”进入这小小车厢的便是我之前还在埋怨的家伙——律测之。淡漠的脸上是一片——淡漠!
我以十足怨妇的眼光狠狠的盯着他似乎百年不变的冷淡脸孔,以沉默抗议他将我丢弃在马车中的不仁道行为。
他似极为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自怀里掏出药膏,第N度无言的替我上药。
“我以为车里的被褥应该已经够厚了。”上药完毕,他才认真的盯着我的脸,缓缓的道出事实。
“也许!”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本人倾城绝俗的完美脸蛋上那十分破坏美感的青青紫紫是这些天来独守马车的辉煌战果!如此颠簸的泥泞之路,即使铺上了再厚的被子依然难掩去我会在空间有限的车厢内碰壁的事实!
持续不退的高烧令我的坏脾气一再濒临爆发边缘,尤其是在听到马车外黑仔那得意洋洋的嘶鸣声时,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匹劣迹斑斑的贼马,迟早有一天我会将它锉骨扬灰!”
还记得两天前我以“想透口气”为由而上了黑仔的马背,尚不及意气风发的驰骋一番,就在一阵足以颠得人五脏六腑全部移位的震荡中被它掀下背来,然后以十分完美的“屁股向下、平沙落雁”式轻身法成功着陆。肝肠寸断的同时亦使得我五内俱焚,令原本稍有去意的高烧再度眷恋不已、盘桓不散,当真是荡气回肠,苦不堪言。
那有了新人忘旧人的混帐“斑马”居然如此对我!令我如何能不恼火?就算律大帅哥解释说是因为它从未驮过人才会拿捏不住分寸的将我颠下地来,我还是不能原谅它!谁叫它是害我不得不再度与马车相依为命、相看两不厌的罪魁祸首?
“黑仔很通灵,这几天它一直很内疚。”黑仔新一任的靠山兼驯养员马上为它辩护,声称它的清白,坚决不准我有损它的威名。
内疚?会吗?我差点嗤之以鼻!别骗我好吧?那家伙曾经一口气吃光了我好不容易才种出的高山雪菜(事实上就是最普通的大白菜啦)而毫无愧疚之意。面对我气急败坏的大叫大嚷它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在我操出菜刀威胁着要砍死它的时候,它仍能得意洋洋的乱搞破坏,任意践踏我的劳动果实。
气得我是一佛出了窍,二佛升了天!偏又拿它无可奈何,最后不得不承认“人善被马欺”的硬道理,认命的看着它毫无愧疚的每日光顾我的小菜园。不到一周的时间,我的所有劳动成果已全部遭窃。而它,面对着它亲自制造出来的辉煌战果——一毛不拔的荒芜菜圃,竟然可以趾高气扬的掀唇狂笑(相信我,虽然这不太可能,但我是真的能看出来它当时不怀好意的诡笑!)
我是不知道我哪儿得罪过这匹天外飞来的“斑马”啦,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再也不会劳心劳力的种菜了。任凭我的菜园日渐变成荒地也不再做白工,这样,没有食物来源,它该不会再沾上我了吧?
然而,我满怀冀望的如此想法,在第二天早上就成功幻灭——我才打开房门,它就屁颠屁颠的再度从不知哪个地方跳到我面前来,马嘴里还叨着一颗大好白菜!晕死!它打哪儿来的食粮?
我更料不到的是,从这一天起,黑仔正式开始了它打家劫舍的“马贼”生涯。更可气的是,它每成功一回,就到我的面前炫耀一回,弄得我乱眼红一把的。而因为它的出现,弄得山下小镇是人人人心自危,谈“马贼”而色变。
而我这辈子最大的失策便是在某年某月的某一日下山去小镇解决猎物时,不小心让镇民们发现我和这声名广播的“马贼”关系非浅——因为它一直大咧咧的跟在我的屁股后面,赶也赶不走。于是乎,我这个深居简出的可怜猎人因此而声名狼藉,莫名其妙的成了别人口口声声讨伐的可恶马主。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迫不得已之下,我被迫顶下“马主人”的枷锁,从此以约束黑仔、散尽家财为己任,充分发挥神的博爱精神……的唉,往事已矣,再提这些前尘旧事似乎已经没什么意义。但一想到如此含辛茹苦的我在为了它做了这么多之后,竟然最后被它颠了下来,我就气闷得想自杀!
唔!受不了了!
吃味的赏了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黑仔驯得服服帖帖的律某人一记白眼,我气鼓鼓的一把掀开布帘——哦!我需要新鲜空气!不然我迟早会被馥郁的兰花香给毒死!
“你做什么?”沁凉的指拉住我的手,放下布帘的同时将我再度拉回原位。
“透气啦!”我无力的回答,然后突然发现一项奇迹——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我抓住他的双手搭在脸颊两侧,沁凉的温度正好中和了我脸上的热度——呵呵,舒服了!
一连数日的莫名烦闷因着这股凉意而缓缓沉淀。微微用力扯回他下意识的回避,我满足的在他掌中轻轻蹭了蹭,感觉到消失许久的睡神终于愿意再度莅临。
“舍隐……”他的声音透着魅惑的磁性,很适合在睡前聆听助眠——如果他的语气中没有加入淡淡的迟疑与不赞同的话!
我开始了解他的言外之意,不外乎是对肢体碰触的不自在罢了。但到现在才来害羞会不会太晚——在我被他抱也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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