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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仔(赤羊) 漓玉传 ii 整合开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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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偷袭正要回北玄的神子,其中有名懂得使言咒之术的人似乎受了重伤,所以也不难猜想若非担忧的人为何。
闻言,若非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转过身地说∶“聪明的人我会欣赏,但是太过自视聪明的人,反而会让我厌恶。”
“颜书明白了,那么颜书就在此等候殿下了。”南宫颜书依旧是一脸笑意,再次朝若非躬了下身地说道。
“苍澜,将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准备离开。”若非交代完后,随即走回客栈的厢房内。
房内的北辰元羲听见推门声,连忙撑起身面向若非,“殿下…外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南朱国的人想要接我回宫,本来我是不想去,不过你伤得这么重,去宫内疗养会比较好一些。”若非扯开一笑,温柔的替北辰元羲将身上凌乱的衣服拉好,柔著声地说道。
“殿下不必这么做,臣下只要待在这里疗伤即可。”北辰元羲捂住自己的伤处,不想带给若非麻烦地说著。
“你舍得让自己多痛几天我不管,可是我看了就难受,你是希望我心痛死吗?”若非搂住北辰元羲,吻了下他的脸庞轻声问说。
“殿下别这样…”北辰元羲俊脸一红,连忙推开若非,想赶紧压下自己再度纷乱的心绪。
“这样就害羞了?元羲你还真是纯洁的很呀!”若非呵呵笑的打横抱起北辰元羲,轻柔的吻了下他的额笑说。
北辰元羲连忙抓紧若非的肩,被他这般忽然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殿下!快放臣下下来!臣下可以自己行走,您…”
“你受重伤了怎么自己走?万一跌得更伤,我岂不是要再花个几天的时间守在床边,等你醒来再狠狠的拒绝我一番呀?”若非就不信这么一说,固执的北辰元羲不会心软!
果然,北辰元羲不敢再胡乱动弹的安份下来,抬头面向若非,“殿下您…这又何必呢?让臣下为您心甘情愿的牺牲,不正如您所愿吗?”
闻言,若非不禁冷下脸,搂著北辰元羲的手劲不也禁加重,生气的喊说∶“别再说那件事了!我什么时候要你牺牲了?难道在你心中,你就这么认为你在我心中的份量这么低劣吗?”
北辰元羲别过头,神情漠然地说∶“殿下何必这么气,臣下确实只有这点份量,您别再说些甜言蜜语欺骗臣下了,臣下明白您只是欣赏臣下的能力,臣答应您,会一辈子忠心于您,绝不变心,您…就别再玩弄臣下了。”说到最后,他还是无法忘怀那天的一切,记得太深了,他无法不去在意他以往所说的话语。
“你!够了!为什么总是要惹怒我你才开心呢?究竟要我说多少遍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不是对你虚情假意,而是真心爱上你这个固执的…不说了!我不想对你大吼大叫,你也少给我钻牛角尖!”若非气哼一声,将险些骂出口的老男人给吞下肚,抱著北辰元羲缓步走出厢房。
“殿下,东西都收拾好了。”苍澜见若非走出来,他立刻迎上前地说道。
若非轻点头,“走吧!”他还在为了北辰元羲的话气在心头,忍著一肚子的怒火和苍澜一同走出客栈。
南宫颜书一见若非出来,不慌不忙的唤轿夫将一顶华轿扛来,走上前替抱著北辰元羲的若非掀开轿幔。“殿下请上轿。”
若非默不作声的走到轿前,将怀中的北辰元羲先安置好,自己才跟著坐入内。“南宫颜书是吧?”
“嗯?”南宫颜书疑惑的嗯了声,要放下轿幔的手不禁顿了下,却止不住轿幔自他手中滑落,掩去轿内之人充满算计的笑容。
第十五章
“殿下您对…”知道若非向来欣赏有才能者,他方才那一声颇有意味的低喃,让北辰元羲不禁开口想询问,却被他轻捂住唇。
“嘘…别问也别说话,就这样乖乖让我抱著吧!”若非伸手搂住一旁的北辰元羲,将他带进怀里抱著。
闻言,北辰元羲也只能遵从,他的身体太虚弱了,必须快点疗养好,否则发生什么危险,他将会成为若非的累赘。
轿外的南宫颜书也没多想,指挥著迎接队伍准备,也跟著坐进另一座轿内,启程前往南朱国的皇宫所在处-朱赤谷。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启程,引得小镇内的南朱国人民们纷纷探头窥看,倒也没发生什么异状。
启程了好一段路,在轿内休息的若非忽然睁开眼,“嗯?”
“殿下?”北辰元羲似乎也被若非惊扰到,疑惑似的低唤一声。
若非伸手将北辰元羲身旁的一只蝴蝶抓住,无视手中彩蝶的挣扎,残忍的将其翅膀撕裂扔出轿外。
“虫族的探子还挺大胆的嘛!毫无技巧性的闯入轿内,还当我没发现吗?”他冷笑一声,吹去手中所残留的蝶翼粉末说道。
北辰元羲浑身一震,脸色顿时刷白,自己…竟然什么也没察觉到!“殿下…臣下…”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在自责没将我保护好吧?”看北辰元羲这副模样,若非也不难猜想他内心的想法,霎时将他搂得更紧了。“别自责,你身体还没完全痊愈,会一时失察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这是臣下的职责…如果臣下不能尽到保护殿下您的责任,臣下的存在就显得毫无意义了。”北辰元羲真恨不的自己能快些痊愈,至少…对周遭的感觉不会如现在一般的迟钝。
“那你怎么不想想,其实你可以有另一种存在的意义?”若非撩起北辰元羲胸前的一缕发,放在手中把玩著地暗示说道。
北辰元羲沉默了一会儿,“臣下…没有想的权利,臣下只能是个臣,对您,也只能是君与臣的关系,现今不会,往后更是如此。”他并不是听不懂若非的暗示,只是他不能…不能有那个选择的权利与私心。
若非顿了下把玩著发的手,抬起头看向侧著脸的北辰元羲,不知自己该为他的固执感到气还是欣赏。“可是…我好像有听过谁说,替我挡一剑,不是为了我的身份,而是为了我这个人,这句话…似乎是出自你口中的吧?”他放开手中的发,抬手将他的俊脸扳过来面向他说∶“现在才一直对我说什么君臣诸类的话,不嫌太晚了吗?”
“臣下从不曾说过那些话。”北辰元羲别过脸,显然也是因为想起自己所说的那段话,俊脸竟微微的泛红了,却还是死不肯承认地否决。
“说得简单又轻易!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你这句话,才让我更加确定对你的感情?你这么轻易的就否认,可知你这句否认等同是将我的心意踩在脚底下?”若非免不了的又激动起来,伸手硬是将北辰元羲压进怀里,生气的质问著。
“臣下也说过了,臣下什么也不想知道。”北辰元羲呼吸一窒,连忙暗咐自己莫心慌,这不过有是若非想征服自己的另一个手段。可是他不懂,自己不是已经承诺他,愿意一辈子侍他为主,只忠心于他一人,他为何还要如此苦苦相逼呢?
“元羲!现在、立刻把你的眼睛给我张开!”若非气的捧起北辰元羲的俊脸,用著命令的语气喊道。
北辰元羲下意识的想躲,却因为自己身在轿内,根本没地方躲,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遵从的睁开眼,却不敢直视若非。
“看著我。”若非抱紧北辰元羲,语气非常坚定地命令道。
北辰元羲被迫的看了若非一眼,随即想将头别开,却被若非硬是扳回脸,逼迫他正视他。
“我爱你…”若非缓下脸,柔著声对北辰元羲说著。
北辰元羲顿感无措,心口处跳跃的好快速,呼吸也渐渐急促,双眼一闭,他连忙伸手推开若非,不想去听他所说的爱语,不想看清他眸中溢满的爱意。
“元羲,你不看著我,是不想承认你所看到的吗?以往不论我说了什么让你误会、伤心的话,我希望你全忘了,你只要记住我现在对你所说的话,记住我是多么喜欢你、爱你,记住只有你才能带给我心痛的感觉,也只有你才能让我频频失控甚至为你哭泣,这样你还不了解你在我心中的份量有多大吗?你还想继续闪避、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吗?”若非将唇贴在北辰元羲的耳畔,霸道地问著他。
“不要再说了…”他怎么能忘?怎么能去相信?他一次又一次被他无意的话语伤害,他真以为一句忘了,就可以要他将那些事忘怀了吗?
北辰元羲觉得自己好累、好倦,为什么若非不让他以守护者的身份待在他身旁呢?为什么非要套一个枷锁在他们身上呢?他不懂,也不相信工于心计的他,会爱上身为众多棋子之一的他。
若非简直快被北辰元羲的固执给气炸了,索性什么也不说了,直接捧住他的头狠狠吻住那片薄唇。
北辰元羲拼命推拒若非,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才没几下,他已经无力的靠著若非,任由他索取自己的唇。
两人的唇紧紧密合,分开了,又随即相贴在一块儿,激烈到分不清究竟是谁吻谁,是主动抑或被动。
等到若非放开北辰元羲时,衣袍已被对方扯得凌乱不堪,见到这般狼狈的他,若非反而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当时他很确定,他那固执的元羲,可是有回应他的吻呢!
北辰元羲被吻得发晕的神智顿时清醒,俊脸也红了,不必想也知道,他是在为刚刚那一个失控的吻感到羞恼。
“看来…我以后还是得多用强迫的,不然怎么看得见这样的你呢?”
若非止不住笑意的轻声呵笑,意犹未尽的轻点了下北辰元羲的唇,孰不知自己这句话,将让自己气上三天。
◎ ◎ ◎
赶了三天的路程,迎接队伍总算来到朱赤谷,望眼看去,处处可见南朱国特有的赤鸟飞翔在山谷四周,而南朱国的皇宫正处于朱赤谷最里内的山洞之中。
迎接的人立刻出来接洽若非,迎接途中,更是有乐师奏乐,舞女洒花、舞袖,场面气派,丝毫不输给北玄国。
而被迎接下轿的若非却一脸阴沉,毫无喜色可言,原因不外乎是那唯一能牵动他心的北辰元羲。
想不到自己三天前的一句话,竟然让元羲坚持下轿,与其他人一同骑马护送他到朱赤谷?!而且不论他强诱拐迫,那个固执的老男人就是坚持要下轿,最后两人自然又是在轿内大吵一架,啧!还说什么臣只有听令的资格!怎么那时他就不肯乖乖听他的话?
内心气个半死,在见到自己在乎的人被苍澜搀扶著下马,若非也难得耍了下他的小孩子脾气,故意在北辰元羲的面前冷哼了声,旋身穿过迎接的人群,踏进洞内明亮的红銮宫殿内。
北辰元羲也感觉到若非对自己的不满,内心虽然为此感到沉痛,却什么也没说的低垂下头,让同样心事重重的苍澜搀扶著走入宫殿内。
神子难得降临南朱国皇宫,南朱国的皇子、太子等臣子,群集在宫殿外等候若非大驾,一见到若非朝他们走来,他们既崇敬也感动的连忙将他迎接入内殿,进行一番的庆贺。
知道免不了要应付一场华宴,若非虽感不愿,倒也没拒绝的就随他们一同走,也打算藉此冷静一下自己。
“颜书,就劳烦你托人带苍澜他们去歇息了。”他转过身朝南宫颜书吩咐,随后看了行走艰苦的北辰元羲,又说∶“替我好好照顾他。”语毕。他才随著众臣一同离开。
南宫颜书恭敬的朝若非躬身,目送他与众臣离开,才转身对上北辰元羲与苍澜。“两位跟我来吧!”
“不,怎么可以劳烦二皇子您,您只要派人带臣下与苍澜去即可,何必劳动大驾?”北辰元羲也不愧是懂礼仪之人,自知这样的逾矩是不该,他连忙开口拒绝。
“怎么会?文祭司可是神子殿下最在意的人,我虽贵为二皇子,岂又能怠慢你呢?走吧!”南宫颜书倒也是名爽快之人,毫不在意的笑著对北辰元羲说道。
苍澜身躯微僵,俊美的脸孔微露不悦之色。凭什么只有北辰元羲够资格让若非在意?难道他苍澜就不能吗?
“二皇子这么说也对,我们就快走吧!万一让文祭司的伤势加重,受罪的就将是我了。”他这一番话说得是又妒又嘲,让另外两人著时愣了一下。
南宫颜书尴尬的展扇轻笑,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呵呵地说∶“苍澜兄说得是,元羲兄的伤势甚重,不快点治疗,想必会让殿下担忧,我们这就走吧!”语毕。他便走在前头领著两人往东宫走去。
北辰元羲虽然也感到尴尬不已,却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苍澜喜欢若非,至于到了什么程度,已非他所能知的了,只希望…若非别又伤了另一个爱他的人了。
三人沉默的经过长廊,方到达东宫的一处院苑,里头装置的典雅朴素,却又不失简陋,花圃、假山、假水等优景应有尽有,看得出有精心布置过。
“这里就是两位的住处了,请入内歇息吧!”南宫颜书毫无二皇子架式,恭谦地笑著比个请,随后朝两人拱手先行离开了。
这时,北辰元羲才开口朝搀扶著他入内的苍澜说∶“你放心吧!我不会接受殿下的,我知道自己的职责,这种逾矩的关系,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发生的,我也希望你能记住你的身份与责任,别陷得太深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向我炫耀吗?”苍澜不屑地冷哼一声,将房门一推,顺势将北辰元羲也一同推入内,毫不在意是否会因此弄伤他。
北辰元羲一个不稳,险些跌落在地,幸好他即时抓住桌面,才稳住身形,冷静地转过身朝苍澜说道。“我只是好言相劝,请你别误会。”
“我不用你的劝告,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语毕。苍澜冷淡的转过身就走,爱与不爱是他自己的事,与他何甘!哼!
北辰元羲闻言,也只能轻摇头地叹了声,苍澜虽强,经历的事情却还是不够,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思,到头来只会反遭利用,难道他真要等到受了伤害,才会懂得保护自己吗?唉…傻瓜。
隔日--
将进延续一整夜的华宴,终于在清晨降临时分落幕,若非也得以回到南朱国为他所安排的寝宫歇息。
换下了一身来不及更换的肮脏衣袍,若非穿著深红色的轻袍侧躺在躺椅上,拿起自己垂下的腰巾玩弄著,丝毫无入睡之意。
寝宫外传来几声轻敲声,让若非顿了下动作,先是高兴的抬起头欲开口唤外头的人入内,却又想起那人身受重伤未愈,怎么可能来此,随即又不想理会的躺在椅上。
门外之人见若非未回应,也不肯离去的待在外头站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的开口说∶“殿下,我是来跟您说关于文祭司的事,您不想知道吗?”
是南宫颜书?听出门外之人的声音是谁,若非不禁挑起一眉,坐起身说∶“进来吧!”
闻言,南宫颜书随即推开门扉走入内,站至若非跟前地朝他躬身,“抱歉打扰了殿下歇息,只是我以为殿下会想了解一下文祭司的身体状况,这才来刁扰,还请殿下原谅。”
“你倒是挺懂得揣测我的心思嘛!不过废话就别多说了,奔波了这么多天,他…的伤势没恶化吧?”若非还是无法不去担心北辰元羲,虽气他这般固执,却仍对他喜爱不已,一刻没见到他,内心就是觉得难受不自在。
“殿下倒也不必太担心,赶路的这些日子里,我已有派人去处理文祭司的伤,昨日亦有派遣御医前去关心,御医也说文祭司的伤势好多了,近日应该可以自行活动了。”南宫颜书笑著禀报道。
若非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地说∶“这样就好。”松了一口气的抬起头,赶人似的说∶“若没事,你可以下去了。”
“殿下,我有个请求希望您能够答应。”南宫颜书忽然跪下的朝若非说道。
“我不答应。”若非连听他的请求是什么都懒得听,他现在心烦北辰元羲的事,哪还有心情与南宫颜书周旋!
“殿下快别这么说,当日在街上听殿下惊人之语,顿时让在下的疑惑顿解,对于殿下的才学佩服不已,希望殿下能够让颜书随侍您身际。”南宫颜书怎么肯放弃,当下是又叩头又恳求,由此可见,若非当日的一席话,深刻到让他无法忘怀。
若非直觉厌烦的挥手,“我没收徒弟的兴趣。”他的语气多了分压迫感。
“殿下…您先考虑几日后再回答颜书吧!”南宫颜书虽然被若非的气势骇得声音微些颤抖,却也颇有勇气地再次要求道。
若非冷声一笑,站起身拉起跪地的南宫颜书,“你想当我的徒弟?那你了解我的为人吗?我可不是你们以往崇敬的仁慈神子。”
被若非阴冷的语气逼迫的步步往后退,冷汗不由得滑至下颚,南宫颜书却鼓起勇气的抬起头,“我知道神子早非以往的神子,从您灭了月梦两族的举动就可以看出,您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慈悲心,但是我崇拜的是您的见解、您的志向,您了解的是比我们这些愚民要来得多,故才希望能够待在您身边与您学习呀!”
“哦?你这一番话…说得还真得我心,好!收你为徒也可以,但是我不需要没用的废物,去替我查关于坤族和虫族的事,地形、习性等等详细细节,在三天内交上来给我,可以了,我就让你待在我身边学习。”放开南宫颜书,若非转身走回躺椅上躺下,似是要试探他的能力才出此考验地说道。
闻言,南宫颜书笑开脸的跪在地上,朝若非磕个头,站起身拱手说∶“那么徒弟这就去办,师父请安歇吧!”
若非仅是轻应一声,闭起双眸打算好好休息一番,今晚在去找北辰元羲和苍澜一同商讨坤族的事。
方思及此,一只彩蝶忽然自窗外飞入若非的寝宫内,缓缓地停在若非身旁盛有水的玉杯上,蝶翼轻拍了几下,白色粉末霎时落入杯中,与水融合。
若非连睁开眼都没有,伸手就捻住来不及逃逸的彩蝶,勾起一抹冷笑地说∶“三番两次来扰,你们虫族当真这么想与月、梦两族作伴吗?”
语尾方落,若非从袖内取出一根银针,将不停挣扎的彩蝶钉刺在桌旁,做起身地睁开双眸,笑著挑弄还在做垂死挣扎的彩蝶。
“你是这三天里的第十一只跑来送死的笨蝶了,唉…真该拿块板子将你们全钉住摆放在墙边,这副景象看起来不知有多美呐!”他轻声呵笑,语气残忍无比。
第十六章
冷眼看著彩蝶渐渐停下挣扎、垂下翅膀,等确定它死了,若非才将视线移往玉杯。
他扬起一抹讽刺般的微笑,拿起玉杯欲将被下毒的水倒掉,却又犹豫的停顿了下,将玉杯递自眼前冷冷的看著。
他的犹豫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已经避开他好几日的北辰元羲,对于他,若非是真的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了,软硬兼施全然无效,说了爱他他也不信,毫无隐瞒的说出自己对他的感觉,他也毫不动容,固执的叫他又恨又无法不去怜爱。
若非从来没有这般讨好一个人过,更没有费心的想去得到一个人的心,除了他…除了他北辰元羲,再也没有人可以这般触动他心弦。
而此刻,他竟然萌生起一个老套到不能再老套的念头,倘若自己中毒了,元羲一定不会弃他于不顾,一定会来照顾他、看他、为他著急,哈!这个念头当真老套的很,连他都不禁要为此唾弃自己了,他若非何时需要这般可怜的去用这种方法来套住一个人?
想罢,若非欲将杯中水倒掉,却又忍不住的幻想,若自己真的中毒了,元羲一定会伴在他身侧,他要求什么、说什么,他定不会拒绝,因为…病人最伟大嘛!
思及此,若非立刻又将玉杯拿到眼前看了下,内心不禁为自己感到可怜,没想到他若非真的得做到这一步,只为了北辰元羲那个固执又迂腐的老男人,可是爱上就是爱上了,有什么办法呢?要他放弃是不可能的,他要紧紧的将他抓住,绝不让他离开自己,既使不择手段!
知道杯中物会使人致命,若非倒也聪明的只是浅尝一下,随即拿起未被下毒的水仰头饮尽,意图冲淡刚喝下去的毒水,随即站起身走到外头去。
这么做是为了让别人方便发现自己,否则就算是中毒不深,没有即时医救,他也肯定会因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丧命,哼!他还要和元羲周旋到底的,当然不能让自己这么早死。
行至长廊半途,若非忽觉腹中一阵绞痛,心知毒已经开始发作了,而且远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毒劣!痛的他当下无法行走、叫喊,霎时跪倒在地的不停喘息压抑痛楚。
果然如若非所料,他才刚跪倒,立刻有人发现了他的存在。
“天哪!神子殿下!神子殿下!您没事吧?”来人惊慌的叫喊著,随即惊动了宫内的人。
若非像是嘲讽似地勾起一笑,随即被再度袭来的痛楚折腾的昏厥过去,耳边传来许多人惊慌的尖叫声,自己的身体顿时一轻,像是被别人抱了起来似的。
他的意识霎时模糊不清,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只余下鼻间回绕的淡淡糜香,让他知晓自己这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了。
◎ ◎ ◎
神子被虫族陷害中毒一事,硬是被南朱国的皇子压下,尤其是神子中毒昏迷四日仍旧昏睡未醒,倘若神子真的死在他们南朱国内,众国定将责怪他们,子民也必视他们如仇敌。毕竟,神子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失去神子将近千年之久,他们岂可再一次失去神子,让非人之境再次陷入危机?
此刻,若非所居住的寝宫内寂静的彷佛无人居住,仔细一看,可以发现有人正细心的照顾著床榻上的人。
提起若非的手腕把脉,北辰元羲可以确定他体内的毒已清,内心的一块大石也总算得以放下。
他睁开眼看著失去以往迫人气势的若非,此刻的他,看起来像个小孩子多了,年轻的俊邪脸庞露出无邪的模样,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安祥的睡著。没了满怀算计的模样,这样的若非…可爱多了。
为自己的念头感到好笑,北辰元羲不禁摇头的轻笑出声,拿起一旁的湿巾子拧干,轻柔的替若非擦拭额祭的汗。
“元羲…元羲…”若非下意识的抓住北辰元羲的手,闭紧双眼虚弱的叫唤著。
北辰元羲浑身一震,想抽回手,却又想起若非不过是感到不安,更何况他还在昏迷当中,自己就别太拘束了,由著他去吧!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他的语气,像极了在哄小孩子一样。
“我爱你…不要避著我…我好难受…”若非抓著北辰元羲的手劲顿时加大,痛苦万分的揪著眉虚弱地呢喃著。
闻言,北辰元羲霎时心慌不已,他不是又想逃避,而是…意外昏迷中的若非,竟会对他说出这种话,他一直以为…他对他所说的甜言蜜语,不过是一种手段、一种征服的过程,他真的…这么以为著。
若非紧紧抓著北辰元羲的手不放,“元羲…为什么不信我…你也喜欢我吧…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一定有…”他虽然昏迷著,此刻的行为却像极了耍赖的小孩子一样,硬是要北辰元羲承认爱他。
被若非耍赖似的话语逗得哭笑不得,却不可否认,自己本已平静的心绪,再次被他的话打乱,转念一想,反正他也不可能知道,索性揉揉他的发,轻声地说∶“好…我承认我喜欢你可以了吧?”
倾身轻轻的亲了他的脸颊一下,才微红著俊脸站起身,悄悄的离开若非的寝宫,打算去告知南朱国的皇子,若非已无大碍的事。
北辰元羲前脚才刚离开,床上的若非立刻睁开双眼,脸上带有诡异的笑容,哪还有方才虚弱的模样。
其实若非早在第三天时就醒过来了,而且还瞧见北辰元羲睡在他身旁的模样,本来是打算醒后用自己身为病人的身份来占他一番便宜,可是转念一想,若是能藉由昏迷套出元羲的心意,倒也不失一个好法子,他就索性继续假装昏迷,找个好时机套他话。
如今知晓元羲并非完全对他毫无感情,而且刚刚他还偷亲他呢!想来,若非忍不住的摸了下方才被亲的脸颊,一股兴奋感瞬间袭上,早知道刚才就应该抱住元羲,藉著神智不清之由抱著他滚床不就得了!
暗觉可惜的若非轻轻一叹,躺回床上等北辰元羲回来,从白昼等到黑夜,还是没见到心悬之人到来。
等的不耐烦了,若非索性坐起身,穿上靴子下床,也不管自己清醒的事被别人发现,抓了名下人问出北辰元羲的住处在哪,就直接闯入东宫的别院内。
还未走进北辰元羲的房内,若非就听见一阵水声,内心一动,不禁自窗内看入,就见北辰元羲方从浴桶走出,穿上单薄的内衫,湿软的长发全被撩至胸前,看起来诱人极了!不似女性般的娇柔,而是属于成熟男性的魅力。
若非见到此景,内心有说不出的骚动,他回想起那日湖中的北辰元羲,也如同今日一样的令他心乱神迷。
他忍不住的走上前推开房门,趁北辰元羲还没反过应来时,反手将门锁上,也将大开的窗子全数关上。
北辰元羲的伤势早就好了七七八八了,感觉到有人推开房门,他立刻反应过来的转过身面向来人,却感觉到不该出现在此的气息,竟然出现在这里!让他著实愣住了。
“殿下?是…是您吗?”他不甚确定地问。
“是呀!”若非愉悦的上前抱住北辰元羲,将脸贴在他还微湿的俊脸上,依恋的摩挲著。
北辰元羲随即皱起眉头,深感不对劲地问说∶“殿下此刻不是应该在寝宫内吗?您应该…还在昏迷呀!”
“我醒了你不高兴吗?我见你不在我身边,就想来看看你,不可以吗?”若非挑起一眉,却也没有不悦地抱紧北辰元羲,亲了他几口地说道。
“当然不是…”北辰元羲顿时气弱,责怪自己竟然怀疑若非,想起他的毒方解,此刻必定累了,连忙拉开他说∶“殿下还是快点回寝宫吧!您的身体刚痊愈,别累著了。”
“不,我想要抱你…你躲了我这么多天,我真的好想你,让我亲亲你好不好?”若非抱著北辰元羲的腰缓缓地前进,逼得他也不得不随著他的前进节节往后退。
“殿下别胡闹了…”北辰元羲的俊脸微红,霎时想起他昏迷时对他所说的话,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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