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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苍穹 by 火桑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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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通了叶征身边的一个小太监,直到他每天都会经过御花园的观月台之后,风朔烈就开始设计一场美人离间计。美人么,只的自然就是这具身体了。
既然这副身体的主人提供他容身的场所,他就会好好的替他活着,并给他一个精彩纷呈的人生。
“来人,将这封信交给太子殿下。”
“是。”
命人将信送出后,风朔烈整理衣冠,将一部分头发盘成髻,用碧玉发簪固定,其余的黑发随意的披洒在背后,流淌宛若湖水。
他出房门,他直接往太子殿正门出去。由于平时叶若炎的暧昧态度,殿中的侍卫也将他当成半个主人,不敢轻易得罪。
认路是杀手保命的关键之一,通过那小太监的描述,风朔烈在根本就不熟悉的情况下硬是顺利地找到了观月台。
在六角的小亭里,他只对即将上演的好戏有兴趣,旁边的花草全成了摆设。
走在御花园的叶征因为收到了前方战场失利的消息,心情很是不好,正需要一个供他发泄的窗口。抬头间,不经意瞥见御花园观月台中坐着一个人,绿柳迎风,清逸飞扬。
“那里坐着的是谁?”沉声问道。脱离了酒色,身着皇袍的他还是十分威严的,不失帝王本色。
被差遣去探看的太监回报,“启禀皇上,那人是‘雀云’的水明楼。”
“哦?是他。”让一般跟随在后的随从原地等候,叶征一个人向观月台走去。
斜靠在朱红色柱子上,风朔烈的一头黑发披洒,肆意风流无限,将叶征的怒火当下平息了三分。
“水明楼,你也在这!”走到风朔烈的身后,居高临下的将他罩住,他可没忘是谁提议将严淮换下来的。
轻轻的闻言抬头,回眸一笑生百媚。
“皇上!”
一双水眸似喜非喜似嗔非嗔,柳眉清逸飞扬,装载江南烟雨缠绵的眸边一抹艳紫,柔媚不可方物,立时将眼前人三魂勾了六魄。
妈咪,拜您所赐,我似乎越来越绘化妆了。
风朔烈在心中低声哀叹。
当年风家母亲大人迷上古代文学的时期,为了体验丈夫为妻子画眉的情趣,二话不说的将老爸和底下的四兄弟打包送去学化妆。结果学是学成了,还人手一张化妆师的资格证书,却被母亲大人的一句“你们很闲”给打发掉了。
他站起身就要屈膝下跪,眉低眼顺的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小人罪该万死!”
叶征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怔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直觉的握住他的双手将他拉起身来,“你这是——”
顺势直起身,原本就没打算跪地的风朔烈硬是挤出羞愧的表情,“小人不该听信太子殿中的谣言,害得皇上前线失守,小人特地来向皇上请罪!”
他特地强调了谣言二字,巧妙的点出在太子殿听到谣言,让叶征原本就不信任儿子的心防又加深了一层。
远远的瞥见叶若炎按照信上所写的时间来到御花园,风朔烈硬是狠狠咬了下舌头,逼出一丝水雾。从叶若炎的角度来看,闪着泪光的眼眸,两只纤细的手腕被男人抓住的架势,以他对自己父亲的了解,马上就认定了是自己的父亲——堂堂纷尘王——在胁迫自己所爱的人。
是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的爱人被调戏,但是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不能冒然与自己的父亲,一国之主对上。
如果,如果有力量就好了!如果他是一国之君就好了!
叶若炎此刻比以往都热烈的渴望获得权势。他隐藏在暗处,狠狠地蹬着观月台中的父亲。
看到叶若炎凶狠的表情,风朔烈垂眸低笑。
太熟悉了,这种表情他在现代看得够多了,那是狂热的掺杂了欲望的,为了所要的东西不择手段的往上爬。
抚摸风朔烈的手,叶征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怒气,看到眼前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反而让他的腹部升起一股欲火,“不关你的事,是太子殿那些爱嚼舌根的人不好。”
忍着挥开手的冲动,风朔烈由着双手被叶征轻薄,“谢皇上恩典。”
收回笑,他在心底暗地催促:叶若炎你再不快点行动可别怪我无情了,我可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而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翔宇国的一国之君正躲着看戏。
巧妙的将自己的过失推于留言,又把嫌疑转嫁给太子,并且让叶征以为是自己推断出来的。这还不够,他还将叶若炎叫过来让他以为自己被叶征逼迫,成功的离间双方,一计双雕,风朔烈的所作所为让他极为激赏。
风朔烈,希望我们不会是敌人。
向来喜欢充分打垮敌人的狄休穹突然有些感慨。
好不容易才摆脱叶征的骚扰,并许诺晚上进宫侍寝之后,风朔烈才回到太子殿中的住所。从不认为自己有洁癖的他用皂角清洗了三遍双手后,才确定不会再起鸡皮疙瘩。
“呼,真是累人,宁可上战场也不要再被别人吃豆腐。”战场上永远不需要选择,不是赢,就是输。
现在等的就是叶若炎的反应了,以他的为人可不会坐以待毙,而且能够和大国翔宇对上而不落下风的人,应该不会忘了京城中最佳合作人的存在,堂堂前任大元帅正闲赋京中,是聪明人都会明白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实在不行他也会在一边暗示的。
话说回来,自己的大老板还真是不放心他呢,居然无聊到躲在一边偷听。虽然当时人员混杂视线交错,身为杀手的直觉却能立刻分辨出普通视线与别有深意之间的区别。
不会错的,那种玩味的,了如指掌的侵略性的视线,他绝对不会错认的。那是他一照镜子就能见到的,相对了二十四年的眼神。
抬手盖住双眼,仰靠在椅中闻着手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底下,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明楼!”
一回来就看到风朔烈无力般的靠在椅中,叶若炎马上就想起之前观月台所发生的事,一时激动就喊了出来。
“太子殿下?”听到声音立即站了起来,边在心中自夸。
当初用水明楼当假名真是明确的抉择,不会来不及反应。
“太子殿下……有去观月台吗?”他问得小心翼翼,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看到他那担忧的样子,叶若炎原本想承认的话到了嘴边又犹豫了,思索再三还是狠下心。
“我看到了。”
风朔烈的身子一抖,“……你到看见了……那为什么……原来如此……他毕竟是皇上……”
他的手紧握成拳,青筋微露,末了了然一笑,神色凄苦中带了几分了然。
“不、不是这样的!”受不了他脸上自嘲的微笑,叶若炎上前一把搂住他,才发现怀中人瘦弱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当下不再疑他,只想好好安抚心上人的情绪。
低垂着眼任由对方抱着,其实只要把对方想象成一个粗壮的女人就行了。风朔烈在偷笑,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习惯怎么也改不掉。
“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他不会再让父皇有机会碰水明楼。
默默离开他的怀抱,风朔烈移开视线,闷闷的说道,“他让我晚上去侍寝……”
叶若炎心中一紧,“你不用去,我不会再让父皇碰你的!”
狐疑的转过头,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多少变化,“……真的?”
“我保证!”
他的话一说出口,风朔烈展颜一笑。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嘴角轻轻上扬,温和柔润的弧度,透出淡淡的腼腆,纯净明丽得像三月的江南,轻颦浅笑华解语的风情摇曳。
这一刻,堂堂纷尘过的太子,纷尘王唯一的儿子,自小就阅人无数的叶若炎,对着风朔烈的这一张笑脸,竟然痴了。
14
“若炎,你最近越管越宽了,忘了朕才是这个皇宫的主子么!”
水明楼昨晚没有进宫是他就疑心是这小子搞的鬼,而现在一大清早自己儿子就进宫请他不要再去见水明楼。这还有没有将他这个纷尘王看在眼里!
“父皇!父皇你莫要忘了您即将传位给谁?”他是不可能将江山送于外人手中的。
“你在威胁朕?!”反了反了,居然这样和他说话。
“不,儿臣只是希望父皇不要再去找明楼。”叶若炎不卑不亢的陈述,没有一丝惊恐。
看着叶若炎那平淡的表情他就火冒三丈,“朕凭什么得听你的!”
“父皇!”他表面上恭恭敬敬的,眼睛却盯着自己的父亲闪烁着凶光,“请答应儿臣。”
“你——”被那样充满恶意的盯着,感觉自己似乎是被蛇盯上的青蛙,随时会被拆吞入腹,也许应该让他收敛一下气焰,让他明白现在谁才是皇帝。
“好,朕答应你。不过,你也给朕好自为之吧!”一甩衣袖,叶征也不理睬还站在一边的儿子,径自走出门。
冷看着父亲甩袖出去,他对着那道怒气冲冲的身影作了个揖,“多谢父皇。”
“砰——”
回到御书房,一掌拍到桌上,“来人,传令!”
“在——”
叶若炎,既然你不将我放在眼里,那也修怪我不顾父子之情了!
“宣各大臣至御花园觐见,又要事相商!”
“遵旨——”
随着一声令下,事情的发展终于进入了风朔烈计划的最终章。
“是么?父皇召集重臣入宫商量要事?”
太子殿的东侧书房内叶若炎的声音清晰的通过桌脚旁的丝线传入风朔烈的耳中。
“是的,太子殿下,小的亲眼见到的。”
恭敬的站在一边,侍卫回答道。身为下人,他们所能做的就是不能得罪任何人,应为你永远也不知道对方何时会腾达,站在你的头上。
“难道父皇想罢黜太子?不,他是绝对不可能将江山改姓的。那么,他又是为了什么?”自言自语没有答案,他只好想办法再派人去探听,“你再密切注视宫里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报告!”
“是!”
斥退下人后,被父亲的举动弄糊涂的叶若炎坐立不安,罢黜的念头盘绕不去。
“看样子,我得去见一见严淮了。”
反应不错,收回细线窃听的风朔烈对这个发展还是挺满意的,至少都还在他的预料之中。接下来,没猜错的话,他只要耐心的等待,在这一两天内应该就会有决定性的场面出现。
不管是那个好色无能的叶征掌权还是贤明的叶若炎登上皇位,对于他而言都没有任何改变,任何一种情况他都想好了万全的对策来应付。
现在看来是叶征要罢黜太子的可能性最大,据他掌握的资料来看,在叶征眼中刚出世的小皇子分量更大些。其实对于能躲避摄像追踪器及密集红外线的风朔烈而言,躲过这些古人的视线是易如反掌,而且这里有相当多的攀爬借力物。所以他才在晚上无聊的时候跑到皇宫去探听有无好玩的消息,知道叶征将小皇子诞生的消息列为机密,他就明白其中必定有鬼。
多事,喧宾夺主的大儿子,可以任意揉搓的小儿子,对于叶征而言他肯定会选后者,一目了然。
至于是叶征先罢黜太子,还是叶若炎抢先将叶征拉下皇位,过不了几天,答案就会出现,现在的话,倒是要先确认逃出皇城的路线。
真可惜,叶若炎,摊牌的时间看样子就要到了。
十六夜,雪白的月被墨黑的云遮挡,半空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香气,极清极淡却香酥入骨,带着不祥的幽暗。
半夜的皇宫阴影幢幢,间或有巡逻的士兵经过。安静,一如以往。
“若言,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么?”
坐在龙床的皇帝陛下被人自睡梦中叫醒,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是很重要的事,请恕儿臣不能耽搁。”瞥见龙床另一侧还睡着一个男子,叶若言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尔后,弥漫在心头的是愤恨。
明明身为一国之君有后宫三千,却偏偏要和他争同一个人。
自探子口中得知有喜的贵妃产下皇子之后,他就明白父亲脑中打的是什么注意,他案中联络人马策划这一切,为的就是得到自己所应得的。
慢悠悠的爬下床,坐在椅子上后叶征才问道,“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
眼睛微眯着,叶征还未完全清醒。
“下让位诏书,当然急了,毕竟明天就要用到。”他的语气就像陈述一个极其简单的句子。
原本他并不打算这样子登上皇位,可是众多的变故使得他产生了迷惘,充份感受到皇权的便利及重要,只要登上这个位置,他就可以放手去做期望已久的事。
“叶若言!你想造反吗?!”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就算一时反应不过来,也用不了多久就明白了意思。
“来人!快来人啊!”高声呼喝的皇帝陛下很快发现没有一个人出现,这才慌了神。
“难道……”
叶若炎笑得心有成竹,“父皇不觉得今晚的侍卫眼生得很?我早就让严将军把人换了,这外边站着的都是我的人,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
略带怜悯的扫过坐在椅子上的父亲,“父皇你还是快点自己写为好,不要让儿臣逼你,——儿臣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给叶若炎:
纷尘非我久留之地,先行离开,相信不久自会相见,勿念。
水明楼
“抱歉,水明楼与我们‘雀云’的契约只有十天,期限过后我们无权过问他的下落。”
逼叶征写下让位诏书的叶若炎回殿准备告诉水明楼这个好消息时,迎接他的只有一张字条,追问“雀云”的人也只得到这样的回答,派士兵全城搜寻也找不到踪影,那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似的。
而此时的那个人——
“成功了?那什么时候叶若炎会登上皇位?”
翔宇大帐内,狄修穹冷眼问着今天突然出现在军营的人,感叹士兵都如此缺乏警惕,没发现多了一个活人。
“哦,你怎么知道我成功了?”难道他还监视过自己,怎么他都没发现,难道是自己的能力退化了?
“对于一个骗子而言,过早的离开他的狩猎场所只能代表两件事:一是他被发现了,二是他已经得手,你并不是行色匆匆的样子,因此绝不可能是第一个原因,那么,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不要叫我骗子。”说也应该说是欺诈师吧,本质区别不大,不过好听多了。他在心里嘀咕。
以前的身手让他潜入敌营刺杀将领也没太大的问题,但他并不想那么招摇,况且战争也该有作战的样子,不是吗?
不过这次的潜逃的确不怎么光彩,被人拦住问话的话一时半会儿也说比清楚,干脆就直接按中潜入。
话说回来,他总觉得这里的士兵很迟钝,有人潜入都没有发觉,倒是有几位将军级别的隐约觉察他的迹象。
“呐,皇帝陛下,请问当前的战况如何了?”
不要那么快结束啊,他还向重演一次特洛伊的木马屠城试试呢。
“已经很接近京城,大概在四五天就能攻入京城了。”冷看了风朔烈一眼,没有在这个时候和他太计较,倒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另三个人的身上,“碎云,淅雨和言回他们呢?没有一起回来吗?”
“这个么,如果你没有去联系的话,他们应该会一直呆在纷尘了。”他没义务要照顾那三个监视者,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连碎云淅雨都能甩掉,的确不能对他放松警惕,而且在他心中感到这个游戏似乎隐约有脱出掌控的迹象。
“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暗中嗤笑的看了他一眼,对方毕竟也是一国之君,虽然对于自己的脸出现在别人身上的感觉很不爽,好像划上一刀以示区别。
“应该很快,毕竟他现在急着找人。”一个不存在于这个时空的人。
对于骗人这件事,在风朔烈眼里是家常便饭,骗人心不慌气不喘那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连自己人都晃点。
“是么,他还真是可怜。”虽然嘴上说着可怜,可是看他扬嘴冷笑的样子就知道他在落井下石,谁叫他们是敌人。
瞥见狄休穹阴冷的笑,风朔烈胆中带点欣赏,不愧是和自己长着相同面孔的人,够狠,“那么,我的任务是什么?”
美人计的部分已经完毕,后续的售后服务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进行。
收回思绪,狄休穹面无表情的注视桌案上的情报,他的工作并不多,无关紧要的奏折都由坐镇宫中的澜沧处理,真正重要的才会快马加鞭送至前线。
虽然将那个美人国师当成玩具,但狄休穹也不会因私忘公,浪费他的才智。在百姓国家的要挟下,那个以天下为重任的文人不可能会背叛。
“你先下去休息,有事会找你的。”
唤来一个士兵,让风朔烈跟着去休息,狄休穹暂时抛开一切疑虑,专心于眼下的战争形势。
“是,皇帝陛下。”
目前还不宜于那个家伙正面对上,怀带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自我安慰,风朔烈跟着出了营帐。
回想起来,碎云,淅雨和言回不知道怎么样了,还呆在纷尘被叶若炎追问吧,希望不要过得太惨。他偷偷笑着。
不要太想他哟。
京城的夜黑沉如墨,漫天满地的大片泼下,淹没皇城中密密麻麻的角楼飞檐,章台轩榭,白日里那些飞展陡峭,勾心斗角的庞然大物仿佛都被无边无际的黑暗融化,融在一团模糊难辨的浓墨中。
皇宫大院内的某一角却亮如白昼,不时有人出入,神色紧张。
“还没找到吗?”询问声里充满了风雨欲来的宁静。
“……报告陛下,目前还没还没有消息。”通报的士兵小心翼翼的回道,生怕自己踩到了皇帝的雷区。
新任皇帝叶若炎的继任听说是逼宫得来的,若晚上几天,没准太子都没得当。再加上他登位后立即改动朝纲,将那些旧臣撤的撤,关的关,联合严淮将军将京城牢牢控制在手中,无人敢轻举妄动,每个人都小心的生存着,见风使舵。
“再给我出去找!还不快去!”
“是!”
坐上皇位的叶若炎并不见得有多愉快,心上人的不高而别,朝中反对势力的暗中举动,翔宇国的不断进攻,一件接一件的让他头疼不已。
“报告皇上,特使已经回来,翔宇国不接受我们的条件停战。”
就在他喘口气的空当,又一个士兵站在门外大声报告。
该死,难道就不能有个好消息么!
“知道了,让他先去休息,命日早朝后再来见我。”
挥退侍卫,他自桌案边站起来,踱来踱去的步伐昭示恶劣的心情,桌上的一叠奏折全是内忧外患,让他恨不得一把火烧了,眼不见为净。
浓黑的夜色里,皇宫中的那些灯火在京城里尽显飘摇,仿佛就要被那令人窒息的黑暗所吞没。
15
四日后。
纷尘京都遥遥在望,如果叶若炎他们没有撤离的话,只要攻下京城叶就意味着攻下了整个纷尘国。
哎呀,这么快就见到了那熟悉的城墙,虽然隔了一定的距离,好歹也是亲密接触过的呢。
为了不让人目击他的离开,风朔烈特地选在半夜三更时候爬墙出城,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跑。
看着轮廓隐约的京城,他明白这个时候不用就没机会重演木马屠城记了,可目前他想来想去没有什么人适合当“木马”送入敌方,难不成只能自己去吗?
晚上的作战讨论时,就在众人对细节方面有众多异议,继而演变成舌战的局面,他安静的凑到主帅狄休穹耳旁咬舌头。
“……这样如何?”
说完自己的邪恶计划,风朔烈询问着掌握决定权的人。
“……这样会死伤很多人。”
注视着一侧笑得无辜的人,发现自己似乎看走了眼,这不是一只难驯的野猫,而是一只正从沉睡中醒来的狡猾猎豹,同为猫科动物却更具有杀伤力,优雅、从容而残忍。
“那又如何?从整体而言反而死伤最少成效最大吧。”
风朔烈并不在乎那些伤亡数字,从他的理性思考而言,这样做时达到目的的最便捷的途径,所以牺牲是必要的。
同样的,身为帝王的狄休穹所学的帝王课程也告诉他这是最好的方法,也正因为如此,他更加感觉到风朔烈的不简单。
普通的人是绝不会想到这种方法,也不会拥有如此的决断,除非是自小就接受过帝王教导或者类似的人。
“好,就这么办!”
罢,就让他来试一试风朔烈究竟还隐藏了什么。
一个士兵匆匆忙忙的跑向御书房,顾不得礼节的直接站在门口,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就大声说,“报告陛下,找到水明楼了!”
“咣当当”一阵乱响,就在士兵犹豫是否再说一遍时,门突然开了,一把拉过士兵。
“在哪里?”叶若炎全无早潮时的冷静,热切的追问。
“在……在翔宇军营中成了人质。”侍卫小声的说,他可不希望刺激到这个权贵者,即使会给纷尘带来危险,也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命更加重要。
“翔宇?!你确定!”
怎么会被相遇的人抓到,那个人不会受到委屈吧?
一想到他可能在敌军受到折磨,叶若炎就恨不得立刻飞奔过去解救自己的心上人。
“是,严淮将军让人在三确认后才来通知皇上。”
现在与翔宇正面对上的是严淮,两军正在京城郊外僵持不下,因此会见到沦为人质的风朔烈并不奇怪。
“是吗,让他务必想办法将水明楼救会来,务必!”
怕是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他特地强调“务必”。
“是!”
“很无聊呐……”
被绑在柱子上的风朔烈打了个呵欠,冬天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尤其是入夜后。
“今天可以了吧,放我下来。”
确定自己被绑的消息已经传到所要到达的地方,站了一天的风朔烈让两旁站着的看似监视实则是伺候自己的士兵替他松绑。
“是,大人。”
解开绳子后,回到自己的帐篷内按摩站立过久的双腿。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中用了,回想以往的日子那天不是提高警惕百倍小心的,现在倒好,站个一天就受不了了,他的生活真是过得太安逸了。
将自己的日常训练菜单重新整理一遍,风朔烈转而思考近日的决战。
利用,是很卑鄙的手法没错,对于经常贪图审理的风朔烈而言却是家常便饭,在风家人的意识里阴谋诡计是很正常的,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吹灯,上床。
闭眼养神,准备迎接后面的挑战,毕竟他的戏份是很重的。
天空是空旷而寒冷的黑,而大地一片火光。
无动于衷的站在帐篷前,看翔宇的军营被火光满天包围,士兵奔走厮杀。
一个个杀红了眼的士兵拿着手中的兵器拼死砍向对方,那个也许昨天就在你身边谈笑风生的人,也许已经倒在这血染的战场上。
是,他是见过许多尸体,制造过,研究过,可是,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句话,他直到现在才深刻领略其真意。
风朔烈的眼神更加冰冷,漆黑如海的表象下看不到底下的暗潮。
不是不内疚,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同情与内疚没有任何用处。
想“得”,就必须有“舍”。
舍得,舍,得。
在纷涌错杂的人潮中安然的被带到严淮的军营中,风朔烈不由抖擞精神,准备谈笑用兵。
“是严淮将军么?”看似虚弱的坐在椅子上,被安置在临时整理的帐篷内,风朔烈轻声问着来看望并观察自己的男人。
为了取信于人,他还特地让狄休穹按照军中原有的规定对自己施刑,当然是尽量减少了的,但是身上的伤还是斑驳淤青,触目惊心。
“是我,水公子现在觉得如何,是否还有什么需要?”严淮并不老,也就三十五左右,“威严”二字就像是以他为原型出品的。
虽然对于风朔烈并不多少好感,他还是礼数周到的招呼着。
“多谢严将军关心,水明楼没有什么大碍。”本想起身答谢的他被严淮好意的制止。
“不知这次伤亡如何?严将军可有对付翔羽国的计策?”
将视线移到左手边的杯盖上,风朔烈开始了第一次的探测军情。
“水公子不必担心,严某自有办法。”
高深莫测的说完,严淮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不好糊弄啊。感觉到对方若有似无的敌意,风朔烈知道从他口中得不到想要的消息。
既然如此,,那就用别的方法,反正条条大路通罗马,没必要在一条道上走到死。
以他的身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毕竟他也是保全界的名人。
山不就我,我就山。
接到水明楼被救回的消息,叶若炎当即让人快马加鞭的赶过去,将那个人带回自己的身边。
由于战线拉得不是很远,一天左右的时间之后,风朔烈已经位于纷尘皇宫的龙床上,拜一身伤痕所赐,他现在享受的是五星级的帝王待遇。
“嗯呐,也该差不多了。”
一回到皇宫的风朔烈借着御医的话和身上的伤痕将所有人,包括纷尘的一国之君拒之门外,安心的睡了一整夜,顺便思考如何明证加暗访。
昨夜回来的时候,宫里并不怎么慌乱,看来都还蛮镇定的。
回想昨日与刚回到纷尘军营时的所见,风朔烈当即有了计划。
“来人那。”
不高不低的唤了一句,门外的人立即有了动静,匆匆的离去的脚步声应该是去通知叶若炎了吧。无所谓,反正也正要找他。
“水大人,你已经醒了?”
“嗯,帮我倒杯水吧。”
斜靠着躺坐在床上,风朔烈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如果他的记忆没有问题的话,这里应该就是皇宫的寝宫。“嗯,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六个时辰。”倒一杯茶递过去,侍卫回答道。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叶若炎就推门闯了进来。
“明楼!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连串的问题让风朔烈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干脆状似虚弱的挥动一下手臂。
“我没事。”
躺在床上的风朔烈面容苍白,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白色的衬衣遮盖下的身体单薄而脆弱。
看着这个苍白憔悴的人,叶若炎心中的自责不曾减少。
“对不起,明楼!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唉,就是讨厌他这一点,男人是不能用保护的,尤其是他这种和危险打交道的男人。
费了一番功夫将那个即将成为亡国之君的男人送走,风朔烈已从他口中得知纷尘的各处军力分布,更意想不到的是,叶若炎等上位者已经准备好随时离开京城。
俗话说:城里的人在守城,守的是城门,城外的人在攻城,攻的是人心。
不管上位者是谁,只要存在就会让人民心怀希望,还会有反抗的动力,不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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