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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苍穹 by 火桑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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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耗。就算如此,他的体力也渐渐跟不上,好几次堪堪避过攻击

,险些沦陷。

  另一边则是仗着训练有素,毫不放弃的盯着自己的猎物,让他

无暇脱离流香苑,成为瓮中之鳖。

  “你不跑的话我也不用追了,为何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我上你使我恶心,你上我还使我恶心,我干么要恶心自己?



  “没试过又怎么知道呢。”

  来言往语的低层次对话中,有来有往的攻击也没有停止,一旁

的桃木桌被狄休穹劈裂了,屋中的一张木凳被风朔烈踢碎了,绫罗

挂帘破破烂烂,盆栽摔在地上,房里完好的大概也就只有那张床了

和圆桌了,连墙上都留下了拳印,地上的垃圾上又覆盖了一层新的

垃圾,一地狼藉就是为了专门形容这个而发明的。

  毫不在意的稳稳站在垃圾堆上,风朔烈的呼吸有些粗,看来已

耗了太多体力,脸颊微微泛红,一双眼左右转动,思索哪边比较容

易离开。

  “别再做多余的挣扎,乖乖地从了我吧。”

  心知他的窘状,狄休穹笑得一脸愉快,说话带了点痞子气。

  如果没记错这里还是敌人的领地吧?敌人领地还敢玩这种情Se

游戏,他的前世似乎比他还要豪爽啊……向左窜出的风朔烈动作的

同时,狄休穹的攻击也紧接而至。左脚点地,腰肢向后一仰,右脚

从地上踢出一样垃圾冲向狄休穹的颜面,整个人则借往反作用力更

向左边窗户扑去。

  右手宽大衣袖一卷,将飞来的垃圾甩开,整个追人的气势依然

没变,紧紧跟着他打转,仗着深厚内力顿地而出,射出的速度赶在

风朔烈即将扑到的窗前,展开双臂等着人来投怀送抱。风朔烈的反

应也不慢,眼看就撞入狄休穹的怀中,他硬是顿住向前冲的冲力,

全身奋力一扭,以毫厘之差错开了拥抱。

  一击不成,双方站定,面对面平静如初,只是一双眼睛泄露了

他们的真实想法。

  一个犀利明决,仿佛天上星辰的碎片不经意落入眸中,在深海

中闪烁不定的光芒;一个是冷列的,如同吸收一切光亮的黑洞,反

射不出任何东西,同时又是炽热的,恍若来自地底深处灼烧一切的

黑色岩浆。那两双形状轮廓极其相似眼小心翼翼的对峙着。彼此都

明白,接下来是彼此的最后一击。

  一击定胜负。
  

  走窗户呢还是走门?风朔烈在盘算这个问题是狄休穹也在猜测

他会从哪边出去。狄休穹有高干的武功在,很容易拦住他的去路,

除非让他落入疲于奔命的陷阱。

  啧,真是看不惯他那得意嚣张的脸,风朔烈绝不承认自己会有

那般欠扁的表情,也决不会对别人有霸王硬上弓的没品行为。即使

狄休穹的态度刚柔并济而他也不是彻底排斥,当然也不是欣然接受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在改变性向的时候是心情愉快的。但是他还是

不想被人压在下面。

  既然视线环绕的地方出不去,那么也就只有上面了,碰碰运气

吧。

  土木结构的装饰简单,牢固程度倒是很不错,如果不能一击成

功,那接下来迎接的恐怕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惩罚。

  紧盯着镜子般的身影,慢慢的调整呼吸,也许是觉察了什么,

狄休穹也没有乘胜追击,只是用视线牵制着他的一举一动,两人视

线的交汇处迸出闪闪电光。恍惚间仿佛看到一头狮子和一头猛虎在

两块高耸的山石上对峙,背景是哗啦作响的电花网伴随着激高万丈

的拍岸惊涛。

  就在这时,风朔烈跳上还摆在屋里的沉重木桌,借着高处拉住

悬在空中烛台,借铁制烛台翻身上了房中的横梁,猫样柔软的身段

灵巧的在空中翻滚腾挪。与此同时,狄休穹也有了动作。看出风朔

烈的企图,他直接用轻功追向逃窜的身影,只是现代人灵巧狡黠的

动作总比他快了半拍,堪堪避过,好几次被掌风扫到,还有一次被

他扯走了小块衣角。

  就在那个湿淋淋的明黄身影快要接触到屋顶并要破屋而出时,

那向上窜升的身影突然在空中一滞。不上反降,直直的向地上的碎

瓷片摔下。

  在即将从屋中脱离的瞬间,一阵心悸袭来,风朔烈就知道自己

要倒霉了。果然,毒瘾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在这个时候抽走了

他的力气。那该死的墨菲定律真是灵验,总是在最重要的关头出意

外。本以为自己一定会摔得一派惨烈,谁知却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中,只是这是他已经没心思感受狄休穷怀抱的感觉,全身不受控制

的抽搐。

  眼见风朔烈不受控制的坠落,追在后面的狄休穷立马反射性的

加速赶向他,终于抢在落地前截住了。虽然风朔烈看上去高高瘦瘦

的,体重却不轻,沉甸甸的拥在怀里后才发觉他会掉落的原因,是

他所说的毒瘾又发作了。

  已经见识过的狄休穷明白此时他所应做的措施,将人放在里屋

完好的床上,在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布帘上扯下布条,把人的四肢

牢牢缚在床头床尾。一番下来,他的脸上、手上也留下了战斗的痕

迹。

  风朔烈虽然脑子还能正常思考,但四肢不听使唤,面对狄休穷

带有邪恶意味的眼神毫无反击之力。

  “这样子,真得很适合你啊……”

  用拇指拭去唇边溢出的血,狄休穷脸上的狡诈笑容一直挂着,

心中盘算的东西根本就写在了脸上,明白得很。

  “你这……王八蛋!”

  他打的什么主意风朔烈自然看得出来,趁人之危这种事也干得

出来,这个前世比他卑鄙了不止一两点,真不想承认和这种人是前

世今生。

  使劲想挣脱束缚住手脚的布条,动作猛烈得连床也随之震动,

可惜除了双手腕部被磨得通红得仿佛沁血般红肿之外,没有任何效

果。狄休穷的死结打得很结实,更加不妙的是由于毒瘾的发作,原

本能够硬捱过去的春药的药效又开始抬头了。在这种注意力很难集

中的情况下,风朔烈可说是陷入了有史以来的大危机。

  “还很有精神么,那我就不客气了,毕竟如果你没有意识的话

会很无趣的。”

  慢条斯理的解开他的衣衫,接触到空气的皮肤瑟缩了一下,惹

得狄休穷轻笑出声眼下的皮肤并不是一片光滑,留有战斗受伤的疤

痕,他的身材也不是最好的,不是那种适合抱在怀里的瘦弱,可就

是该死的有致命的吸引力,让人光看就觉得喉咙发干。

  妈的,速战速决得了。被绑在床上让人观看的风朔烈更是轻松

不到哪儿去,感觉很热,可是被水淋湿的皮肤接触空气又让他感到

冷,冷热相交的身体在狄休穷的视线下更是敏感得惊人。

  “喂……要上……就快点……”

  自知躲不过的风朔烈只希望能快点结束,拖拖拉拉的反而更让

人心生不安。如果对象是他的话还不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

  其实在他心里还有另一个盘算:或许Zuo爱能让毒瘾发作得不那

么痛苦。不管怎样,他是不会就这么白白吃亏的。

  “呵,不用心急,我马上就来了。”

  双手在他的身体上留连,狄休穹俯身在风朔烈的肩头啃咬,经

常锻炼的皮肤弹性十足。狠狠地在肩头留下沁血的印记,偏白的皮

肤留有自己的齿痕,无端的让他感到愉快,满意的笑从压低的喉咙

中滑出来,低沉的嗓音倒显得格外性感。

  疼痛将风朔烈游离的意识拉了回来,打散的黑发凌乱铺在床上

,多重刺激让他沁出薄汉。该死,狄休穹居然这么幼稚,想在他身

上留下痕迹?

  “不要这么恶狠狠的瞪着我,会让人忍不住的呐……”

  嘴上这样说着,手却游移到他的腰腹,失了耐心的一把拉下长

裤,下体暴露在空气中。

  “连这里都是一样啊……”

  止不住笑意的低语在耳边响起,风朔烈猛一回头,却撞上早就

等在那里的狄休穹的唇。

  风朔烈原本是想要移开的,但是狄休穹似乎已经展开与他采取

的暴行相应的技术,于是那双睁大的眼睛逐渐地露出了感兴趣的表

情。他似乎决定任对方为所欲为,放弃了抵抗。

  “嗯嗯!”

  发出抗议声的反倒是狄休穹。看来风朔烈掌握了对手的攻击,

开始转入反击了。

  虽然在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其实女权主义的风朔烈是相当擅

长接吻的。那都是对自身极有自信并确信能取悦他人的女士们教给

他的。对这样一个各方面条件都是上上之选的男人,如果不是对自

身由绝对自信的女人是不会有胆量压倒他的。

  坏笑地对上逃开的狄休穹,风朔烈一副挑衅姿态,虽然现在身

体很不舒服,那也不代表他任人鱼肉。

  “……很好!”

  眼中风云乍起,回应他的挑衅,狄休穹的动作渐渐粗暴起来。

既然对方都不介意了,还有精力向他宣战,他还那么客气做什么?



  毕竟不是自然的行为,尽管风朔烈有了思想准备并尽力放松了

身体,室内还是有裂帛的声响。自始至终都睁着眼睛的风朔烈一阵

苦笑。这算不算是玩火自焚?
  

65

  推开趴在身上不省人事的一夜情对象,风朔烈扯动无一处不痛

的身体慢慢爬下来。

  狄休穹虽然搜走了他的枪和手表,但是漏了他手上的戒指。这

戒指里藏着一小片刀片以及一枚麻醉针,趁着人沉浸在情欲中时用

刀片割松了束手的布条,又在狄休穹发泄时最松懈的瞬间将人麻醉



  真是忍辱负重啊……

  自嘲的勾起唇角,随着身下液体流出的触感而脸上一僵,以毒

攻毒虽压住了毒瘾发作的痛苦,但是欢爱之后的后遗症却是出乎他

的意料。

  粗鲁的将被扯乱的衣服脱下,擦拭腿间的红白混合物。不愧是

在修罗场中历练过的,风朔烈还是稳稳当当的换上了柜里的衣服,

稳稳当当的出了流香苑。

  陌千是吧?不要以为他是泉争皇帝身边站着沁碎他就不敢动他

了!不能直接劈了他,难道还不能借刀杀人?

  正好明天他会和沁碎见面,顺便在告别前给他讲讲什么是SM当

礼物,教教他什么是情趣,至于陌千会不会被他玩死就不在考虑范

围之内了。谁让他得罪心眼不好爱记恨的现代人,跟他比奸诈?还

是省省吧。

  至于狄休穹,他得好好想想。

  是将他凌迟,还是找人将他轮X?前者他没那个耐心,后者,

和他一样的脸在别人胯下的感觉实在不怎么让人好受。这个议题,

需要从长计议。

  迈动有些艰难但极力掩饰的步子,风朔烈一步步走向沁碎的宫

殿。
  

  初夏时分的夜色温柔,连风也不忍走得太急,怕惊起一地落花

无绪。

  风很柔,树影婆娑,树叶相互摩擦的声音像情人间细碎的呢喃

,吵醒了沉浸在黑甜梦乡的人。

  瞪大双眼,目之所及,空无一人。

  忆起昏迷前的情况,那双带着小小得意的眼是他最后的映像。

  该庆幸风朔烈没有杀他吗?对方心底也不是真的无动于衷。可

惜,他与风朔烈在一起时总是剑拔弩张,时时在暗算对方有提防对

方的暗算,就连在床上也松懈不得,随时可能被反咬一口。

  悠悠一笑,眸中一片惊心的冷艳,霸道中却藏着一丝极深的情

感。

  这次的暗算就罢了,毕竟是他出手在先。不过,若有下一次落

到他手中,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收手。   他们两个太像了。虽然

一个风流倜傥一个冷酷狠毒,骨子里是一样的自由不羁,奸诈狡猾

,他们都不能容忍屈居人下,合该翱翔九天,叱咤风云。

  所以,他不会逼他,他会等他自己找上门来。


  殿中有人,桌上有茶。

  茶香和着白雾缱绻,缭绕出一片烟斜雾横。

  “走了?”

  手捧茶盏,有人轻描淡写的问。有人轻描淡写的问。平平的语

气,却让人有种咬牙切齿的冲动。

  “没错!今天一早走的。”

  怎么狄休穹不带这个祸害一起走?

  细瓷茶杯遮了嘴角的点点冷意,风朔烈冷眸一掀,对上高处君

王的眼,气定神闲,硬是让想看笑话的人瞧不出半丝端倪。

  “……不知道朔王爷昨晚休息得可好?”

  既然看不出来,旁敲侧击总行吧?誓报一箭之仇的陌千皮笑肉

不笑的关心道。

  瞟了一眼,眸黑如子夜,带了微微的讥诮。

  “当然好,沁云殿的床果然舒服呢。”

  沁云殿,沁碎的寝宫。近日沁碎王爷常常留宿泉争王寝宫,殿

内自然无人,风朔烈躲在如此光明正大的地方,难怪他们找不到。

只是,他是如何拖着那样一副身子躲过众多的视线,在不惊动任何

一个人的情况下进入沁云殿的,就成了一个迷题。

  嘿嘿,别想轻易的甩掉他,还没有报仇雪恨之前他是不打算离

开了。想想着陌千在沁碎身下被XX后又XX然后强行XX的场面,他

森冷一笑,陌千却无端感到后背发冷,现在还是夏天啊……

  换个姿势,陌千抖落身上的寒意,欲言又止。

  “狄休穹今早便走了,那朔王爷……”

  “放心,我不会这么快离开的,还没欣赏过泉争的美景呢,况

且……呵呵。”

  低眉敛目,明明是暗含冷意恨意的话,却被那笑薰得无辜。赶

人?他还真不走了。

  寒风刺骨,泉争王十分希望刚刚是有人在开玩笑,不用面对今

后的“精彩人生”了。
  

  “……这个是男形,你应该知道怎么样吧。还有灌肠清洗内部

,这种事还是亲历亲为得比较有情趣。还有,在床上将他的四肢绑

住,看他在身下屈居弱势的姿态不是很让人心动吗?又或者在上朝

前在他的XX里塞入XX之类的东西,看他忍耐时的样子……”

  沁云殿里,被风朔烈截下的沁碎正听着他的谆谆教导。让人觉

得奇怪的是风朔烈何时与他的沁云殿的侍从们关系那么好,居然在

自家地盘上被自家下人卖了。要不是他们通风报信,报告他的行踪

,他哪有可能被风朔烈堵个正着,听人家的长篇大论。

  随着话题的深入,沁云殿的主人不由自主地红了两颊。

  “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虽然已经是大人了的沁碎与风朔烈相比,依旧是纯洁的白羊一

只。 

  “难道你不担心陌千会去后宫?搞不好他更喜欢女人。”

  邪恶的豺狼在继续诱拐纯洁的白羊,不要以为他从未接触过男

男世界就是好惹的,他可不是白被水明楼那疯女人恶整的,那么多

的男男性虐小说不是白看的。虽说当时是被人拿枪指着硬逼着看完

的,还得回答提问。现在看来,也不全是坏事呢。

  “我当然担心。但是留下子嗣是身为皇帝的责任……”

  “陌千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如果有了子嗣的话,那女子肯定

不会放手,到时候……他会选谁呢?”

  眸一转,瞟到沁碎因他的话而变得青白的脸色。

  是啊,他会选谁呢?一个是自己的后宫嫔妃,一个是强迫自己

发生关系的弟弟,正常人都不会选择后者吧?

  “所以喽,我想你还是照我说的方法去做吧,既然得到他的心

有困难,那就先得到他的身体再说。将他的身体改造成只能靠后面

高潮,况且以他的身份,也只能容许你在他的身上吧……”

  明明是一番下流猥琐的话,出自风朔烈口中却让人感觉说不出

有什么不妥。观察着沁碎变化万千的却最终决定赴死的表情,他的

嘴角勾起极小的弧度,像一只心满意足的狐狸。
  

  夏天的夜才是真正的夜凉如水,白天开始变热,到了夜晚却还

是沁凉入骨的冰。

  在这种时候,拎一壶酒爬上屋顶,对月饮酒别有一番风味,尤

其是他爬的还是泉争王的寝宫,而且,底下正上演着真人SM秀。

  凄凄惨惨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偶尔还夹杂着苦闷的喘息以及惨

烈的嘶吼。

  “沁碎!你敢把那东西放进来试试!”

  很明显在床上掌握主导权的并不是他,因为随后的一声闷哼显

现了事态发展。

  一扬眉,饮尽杯中酒,带一点自得的喜悦浮上了形状美丽的唇

角,使得月光下瓷器般光滑的容颜生动起来。

  哼哼,陌千,看你还敢不敢和我作对。

  顺势仰躺在水色琉璃瓦上,黑发披散凌乱,睫毛投下长长的阴

影,眉间舒缓,带着孩子般无害的气息,略略有些稚气,嘴角挂着

一抹满足的笑意,仿佛终于想通了什么困扰已久的难题。
  

  教训了陌千,甩开了狄休穹的眼线,与齐凌渡和解了,,三个

大国也已经结盟,世界又可以安稳一阵子。也就是说,他风朔烈终

于可以不用担心有人到处找自己而东躲西藏了。虽然貌似他在最危

险的时候也一派悠闲。

  在告别的时候看到陌千别扭的走路姿态以及乍青还白的脸色,

心中又是一阵暗爽,他连忙用衣袖遮住了不受控制笑开的唇,在人

前维持他高贵的形象。

  “那么,就此拜别了,泉争皇帝陛下,沁碎殿下。”

  “一路走好。”

  居然又在这儿住了十多天,风朔烈你还是快滚吧!

  不管内心多么狰狞,他们都有办法在表面装出一副虔诚的表情

。陌千已经在心中用三字经问候了风朔烈的九族。他百分白肯定自

己受的罪全是风朔烈出的主意。

  在宫内侍卫的带领下沿着青金石铺就的水青色道路出了皇宫,

手中还牵着一匹向沁碎硬要来的良驹,而他身上则藏了不少宫中的

财物。

  腰间围着的是泉争王武器库里捞来的轻薄软剑,肘部也有一柄

同样来自那里的锋利短刃,襟口里放着几颗夜明珠和几张面值巨大

的银票,袖口还装了几瓶罕有的皇族密药。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能

在泉争境内横行无阻的皇帝御赐金牌!

  虽说这块金牌是偷来的,但看来泉争王也不知该赏给谁,一直

搁着还不如让他拿去用,省得放着发霉。

  悠悠哉哉的骑马出了皇城,徜徉在山林原野,走过夜晚城镇的

寂寥,不见纷攘市集的热闹,面对夜归时一室幽暗的凄凉。

  这里没有任何人为他而存在,他也不为任何人而活着,茕茕孓

立,形孤影单,难得的平静在他波澜壮阔的刺激人生里,像一味毒

药,使他变得软弱。

  当他一个人坐在客栈中,在半夜醒来听到窗外深巷中淅沥的雨

声拍打地面的时候,感到空旷的孤独。

  窗外开着一株艳丽的夹竹桃。

  一滴水珠颤巍巍的抖动。

  滑过嫣然的花瓣,滚过卷曲的边角,在一点桃红的花尖上停留

一个眨眼的瞬间,最后以一滴泪的姿态坠落。

  那一滴水珠坠入积水的坑中失去了踪影,余一圈微微的涟漪,

不断的扩大,漾出一片细碎的凌乱。


66

  一别经年。

  高坐庙堂的狄休穹坐揽江山,世事纷杂,让他应接不暇。偶尔

空闲时会想起自己的影子,若不是沙映幽的存在,他会以为那只是

一场盛大而虚妄的梦。

  梦中有一个神采飞扬,桀骜不驯的年轻人,牵动他的情绪。

  本以为凭着对方锱铢必较的性子,很快就会作弄完陌千追来的

,虽然陷害的是陌千,最终获利的却是他。为此,他还做好了准备



  可是,出乎意料,一年多了,连半丝音讯都没有。

  会不会就这么算了,不计较了,离开了,将整个红尘和他抛在

身后,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如果不是离魂,他们连面都不可能见上一面,而现在,又回到

原点了罢?

  深夜孤寂,一盏烛火照不亮他心底的黑暗。

  沉郁,将引来风暴。

  
  闲看落花,雨听芭蕉,月饮美酒,这样的人生委实是一种享受

,然而内心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缠绕。

  他看过暮鼓晨钟里的云起云落变迁,听过曦照古城解夏之日的

万物振鸣,体会过积雪初融寒气吞噬肌肤的剜心刺骨,那回答才像

一句几不可闻的“不甘心”,在他心中一天天轰鸣起来。

  不甘心为何他身居弱势,不甘心自己这般烦躁而对方心安理得

的居于高堂,不甘心自己的心无法平静如死水不泛涟漪。这样怎可

以?

  那么,既然他得不到平静,那么,就多拖一个下水吧。
  

  彼时,他正在大陆最南端的狭长小国——南罗,气候温暖潮湿

,与翔宇毗邻。

  狄休穹应该料不到他在那个国家的旁边,居住在海边

  在海岸边临水林山的地方搭了一个交易的木屋,里面的东西大

多都只木质的。每当阳光从窗口射进来,总会染上一层橙红,显现

出木头原本的色泽,古老的气息沉淀,仿佛就要开口叹息。

  每天看着太阳升和落,颜色如血般激|情,海鸟在叫啊叫的,海

风缠绵,吹拂鸟儿的双翼和羽毛,雪白而丰润,轻快的掠过空气。

所有一切都在海浪的翻滚之上,显得过于平静而清闲,潮水冲上海

滩,流溢着惬意,海滩是甜腻的巢|穴。

  而他的新家,就在海滩不远处。

  
  借着当初从泉争摸来的钱财,风朔烈这一年多的时间过得有滋

有味,偶尔还发一次善心,日行一善。走遍了大江南北,天地辽阔

,他却如一浮萍,无牵无挂,无人等他归来,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最后,他到了南罗这个热带国家,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苍空如洗,细看云云舒。

  屋后是山,一眼望去,绿荫蔽天,连绵不绝,是夏日已至。

  喝一杯酒,遥想过往出现的人,在红尘舞台上琐碎上演。

  
  “王伯,回来了啊?”

  坐在门口,看着一个老人推着一辆空车走来,风朔烈出声招呼

。来人是住在离他最近的一户人家的老人,儿子打渔,他就上街卖

鱼,风朔烈偶尔让他稍带一些东西。

  “是啊,今天生意好,很快就卖完了。不过,我给你留了两条

大的。”

  推着车过来,五十多岁的老人挺喜欢这个不久前来的年轻人,

长得好,心地也好,还出钱帮他儿子看病。

  感受到老人的喜悦,风朔烈也笑容满面。

  “真的?那谢谢王伯了。”

  温暖而质朴的情感,无需极致繁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

就是平凡的百姓。在着海边的古旧村庄,落日余晖和咸咸的海风,

宁静安闲。偶尔一夜醒来落花,明明灭灭,深深浅浅。烛光里不见

人群纷扰,只余满地冰冷的残败。那些落花和雨夜落幕,残缺的情

结浅吟低唱,漫过夜空,暧昧不清。

  接过老人的好意,他转而问起别的事。

  “对了,最近城里有什么新鲜事儿吗?”

  “新鲜事儿啊……听你这么一提还真有。”

  经他一问,王伯回神一想,还真给他想起来了。

  “城里在贴告示,说是要找一个王爷,说要那个王爷看到了自

己尽快乖乖地回去。你说奇不奇怪?人家王爷要是自己走的他还会

回去?要是被人绑走的他又怎么回得去……”

  王爷?乖乖回去?这八成是那个前世在搞鬼。好啊,反正他也

打算去翔宇皇宫清一清账,既然让他回去,那就该明白他的手段。

  “……你说是吧,公子?”

  絮絮叨叨的说完,王伯抬头看向沉思的风朔烈。一看却吓一跳

,那沉思着的模样俊美如石雕,可那眼神,像会射镖。

  “公子?”

  “什么事?”

  回过神的人立即换上温和的笑,暖洋洋的那有之前的影子。

  “啊,没事,没事,那我就先走了啊。”

  是多心了吧,他怎么会看到公子露出那副表情,一定是自己眼

花,眼花了。

  “那好,您慢走。”

  目送着老人离去的背影,他眼中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冷冷的

面向北方,那里江水迤逦,风景秀丽,也是那个人所在的地方。

  转身回屋,开始收拾东西,低头想想,他又抽了张纸写了几句

话。王老伯大概是被自己吓到了,回想起老人离去时的表情一声苦

笑。罢,罢,就将这木屋留给老人吧,他儿子娶媳妇就用得着了。
  

  夏季的天明来得早,晴空如洗,有白色的飞鸟飞过有着浅浅篮

痕的天边,海风阵阵吹过,海浪拍打暖色沙滩。无声的挽留。

  填饱肚子,趁着时间尚早,碰见熟人的机会不大。

  没有回头,亦无留恋,反正又不是不能回来,他走得潇洒。

  天地间行走的旅人,披一身风尘,追赶轮回,却不忍抛弃身后

的缘许。
  

  满目枫林似火的妖娆与冷艳。

  蔚蓝的天空,划满金色的伤痕。

  再次来到翔宇京城,天已入秋,晚霞照耀下的后街,是一片无

比的静。灰灰的屋顶上飘出来的炊烟,在低空盘旋的鸽群,杏黄的

小旗挂在酒肆门口,迎着即将下沉的夕阳,可被风吹起的时候,飘

出来的,依旧是一点一滴的古老。

  来到京城的第一天,他住在一家客栈里。

  那天晚上,他坐在庭院的高大梧桐上。客栈里已经点燃了距黄

色的灯火,屋檐下也点亮了灯火,柔和的灯光笼罩下来。

  北面山上传来厚厚的晚钟声,穿透空间般的蔓延,连绵悠长。

  梦里思大漠,花时别谓城。长亭,咫尺人孤零,愁听,阳关第

四声。且行且慢且叮咛,踏歌行,人未停。

  莫名其妙的想到这些,有时候,孤独真的是眼中钉。

  闭眼,是热闹纷呈的过往,勾心斗角各出奇谋的对决,张眼,

是冰冷月光漫过夜长。

  恐怕他不适合长期过着隐居的生活,他的人生需要不断的加进

调料才能更加美味。

  嘴角微微上翘,柔光下的脸光滑如瓷,勾勒出丝丝邪气。

  既然下定决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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