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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苍穹 by 火桑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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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不眨的盯着树枝间露出的那一片低得仿佛触手能及的天,耳中
传来柴火燃烧的声音,一切安静如初。
很好的夜,如果除了他们没有别的人就更好了。
脸上有冰凉的露水,潮湿的寒意以及刺眼的亮光唤醒了沙映幽的
意识,睁开眼就看见穿着黑衣的风朔烈坐在燃尽的火堆旁,一只手
支在膝盖上,思考着什么。
朝阳的辉芒洒在他的脸上,半长不短的黑发被微风吹拂,缕缕扫
过白瓷一般的面颊,轻薄的唇微微抿着,眉目淡然,收敛的杀气无
影无踪,和之前那个嚣张狂傲的人仿佛不是同一个。
“行了,吃点干粮再上路吧。”
被声音惊动的风朔烈递过水和干粮,将那堆柴火就地掩埋,希望
尽量不被人发觉。
“呃,你呢?”
不好意思的接过食物,沙映幽对于让他一人守夜而感到过意不去
。
“我吃过了,你也快点解决吧,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了。”
站起身牵过拴在一边马,把地上的碎衣料捡起来,以便以后会用
到。
这一晚他想了很多,对于今后的日子也做过简略的计划,不过现
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去一躺离陌皇城。谁叫齐凌渡有那么一个弟弟,
惹谁不好惹到他,他对自己的东西独占性向来非常强,只有自己能
欺负而容不得别人碰,简而言之,就是很护短,而沙映幽因为身体
曾让他住过渐近一年的时间,所以被他自动归类为自己的所有物了
。
“是,我知道了。”
吞咽几口干粮,飞快的解决完早餐之后沙映幽立即上路,尽量不
当累赘。
离陌国中河流湖泊很多,常有泛着粼粼阳光的水面进入他们的视
野,叶面宽大的热带乔木郁郁葱葱,空中散漫充足的水汽,潮湿而
有些压抑。
不过到了城镇之后,这水和树都成了城市最美的点缀,石筑的房
屋周围似乎有淡青色的水汽弥漫,连街上的行人车马也仿佛安闲了
几分,如水墨精心描绘的《清明上河图》。
经过几天几夜的兼程,一直避开城市的行进路线使他们大大缩短
了行程。当然,如果没有在途中偶尔进城打探一下某王爷被杀的消
息,以及某人未愈的内伤的话,应该可以更快的到达这个多山多水
多树的国家。
进了城门,若无紧要的事就不方便在城中骑马,风朔烈牵着马走
在人群纷攘的街头,他和沙映幽两人混在行人商客中倒并不怎么出
奇,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京城。
“映幽,我们在哪一家酒楼比较好?”
人生地不熟的风朔烈将住宿问题推给了身为离陌人的同伴,现在
他们两个已经和在离陌边境时判若两人了,除了一路上跟得很紧的
不知名人士之外,别人绝对认不出来。而那些武功高深的跟踪者在
一路从未找过他们的麻烦,目前还不是敌人。
“随便吧,不要在太高档的地方就好。”
虽然路上奔波比较辛苦,毕竟也养了相当一段时间,所受的内伤
也算是好了七八分,好歹也能自主行动了吧,不过被人照顾的感觉
还真不错,至少让他回到京城时不那么惊惶。
“哦?那么,就这间吧。”
观望了下四周,风朔烈看中了正门大街路边的一家酒楼,装饰明
丽,风格简约华盛,不怎么浮夸的实用性,这就是他选中这家店的
的原因。
“什么?那不是……”
……很显眼么?
可惜,话说到一半就被人甩在了后面,风朔烈自己直接向那间“
古月”酒楼走去,将马交给小二牵到后院,不理会旁人的进了楼中
,姿势傲然。皱眉看了看这个价值不菲的酒楼,随即敛回神,面无
表情的跟了过去。
进了酒楼,一目了然的布局可以扫视一楼各处的情景。人虽然多
,却井然有致,桌椅装饰等也是相当名贵的木材,看来这个地方来
头不小。不过也正好,一般这种酒楼如果背后没有势力支持的话很
难立足于这种黄金地段的,而且,朝廷一般不会干涉这种行业。也
就是说,如果他们住在这里的话就可以暂时不用担心会被关员逮到
,等到他们察觉时,早就离开这个国家了。至于住宿费么,齐凌森
的遗物早就被他换成了银票,以高价卖出所得的钱足够他在京城挥
霍一阵子了。
“来间上房,再上几样招牌菜到房里来。”
砸下一句话再加上一张银票,声音不大,却准确地砸到了掌柜的
耳中,当下让人不敢小看这个衣衫不整的年轻人,恭敬地回道。
“是、是的,小柳你带他们去天字号房,顺便让小李多少几道好
菜送到房里。客官,请。”
挂起营业性的笑脸,眼底是无人觉察的精光一闪,掌柜的点头哈
腰目送他们离开。
酒楼的楼梯就放在很显眼的地方,跟着小二上了楼,进了房间之
后,朔烈又吩咐小二少洗澡水。
这几个月一直在野外风餐露宿,连个冷水澡都没洗过,原本在外
习惯了的他在进城之后也有点受不了了,只想赶快洗尽身上的仆仆
风尘。
“你要去哪?”
眼看着他吃完饭洗完澡换好衣服,就往门外走,中间过程一点也
没有停顿,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沙映幽忍不住开口问道。虽然他
是不喜多言的男人,但也忍受不了这样被人明显的忽视。
听到问话,风朔烈笑着回头,眼中闪动戏谑与得意,太阳将坠未
坠的悬在天边,灵动的阳光正好洒在他的身上,形成了半明半暗的
独特场景。
“我上街逛逛,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银票放在包裹里了,需
要的话就拿去用。”
对于自己人,风朔烈向来大方。那个包裹里除了买东西所得的一
半银票之外,还有从齐凌森那儿搜刮来的各种良药。
交待了去向,正是踏上了京城的土地。
齐凌渡,你等着吧!
43
陌京城离都横贯而过,分内河与外河两个部分。内河在离都中,
是都城最繁华的地方,高门大族大都集聚在此处,河边也集中了各
种酒楼、茶馆、小吃,风朔烈所住的古月酒楼也是在离水岸边。与
此同时,青楼妓院也应运而生,浆声灯影,妆楼临水,画船萧鼓,
昼夜不绝。
散步在离水岸边,阳光昏黄穿梭在屋檐翘角间,在地上投下深深
浅浅的阴影。路人走在街上,不慌不忙,都有自己各自的方向。风
朔烈在一片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出,看似漫无目的四处走动的他其实
睁着一双清明的眼,黑漆漆,亮晶晶,仿若深不可测的寒潭,流转
灵动的水波,将周围的地形牢牢记在脑中。
既然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去离陌皇城内找齐凌渡弟债兄偿,那就要
好好勘查一下周围的环境路线,以便到时候撤退有度。只是可惜现
在的天还没黑,不能明目张胆的跑到皇宫里去。以前的话只要一本
笔记本联网就搞定了,哪像现在……他好怀念自己的办公室,一切
都是公司最新研发的顶尖科技产品。
大致转了一圈,也在桥上、高台等地了望过,基本上是清楚了格
局,接下来就是等天黑去皇宫探一探了。
确定了行程之后,转身回酒楼吃晚饭,准备以逸待劳,能拖累跟
踪者几分是几分,他可不喜欢曝光的感觉。而风朔烈不知道,就在
他打这个主意的时同时,跟踪者也因为跟着他东奔西走而抱怨不已
。
回到客房,意外地看到沙映幽还在房里没有出去的样子,没有深
思他人事情的习惯,风朔烈下楼点了几样菜,准备和之前一样回房
吃。
“呐,你吃过了没?”
下楼前顺带好心的问了一句,沙映幽虽没有出声回答,但还是点
头示意。
酒楼高档也就意味着酒菜好,而那些招牌菜也就价格水涨船高了
。足量的摄取食物,风朔烈换回现代的黑色劲装,鞋子的话这些天
倒一直都穿着,现在的他全身上下都是深浅不一的黑色,除了腰间
那根用来充当腰带的特制软剑。
“你又要出去?”
眼看着他刚回来吃饭,就又换了怎么看都不像是睡觉里衣的衣服
,即使淡漠如沙映幽也忍不住质疑。
先是莫名其妙的出现,然后又告诉自己他就是那个占用自己身体
的那个人,沙映幽觉得自己没有惊惶的攻击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可
没有包容别人忽略的高尚涵养。
“不,我是要睡觉。”
倒在客房里的床上,连着几天没睡的风朔烈可不希望因为睡眠不
足而出漏子,现在的他需要补眠。
冷眼看着他霸占了房内唯一的床位的人,若非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早就被他一掌拍下来了。
气闷的瞪了他一会儿,沙映幽才慢吞吞的出去看大夫,伤好到这
种程度他可不想因为一些不可测的事情而又加重。
午夜,子时。
夜深,人静。
躺在床上熟睡模样的黑衣人准时睁开眼,墨黑犹如沉静安闲的海
潮深处,涌动流转的是无机冰冷的光芒。
午夜12点。
抬手看了左手腕处的那支世界名表,也亏得当时以备万一时带了
来。
因手表的震动而醒来的风朔烈起身见到沙映幽正趴在桌上,不舒
服的睡姿让他皱紧了剑眉,意义不明的盯着毫无防备的人,波光几
度流转,极快,抓不住他的情绪。
最终,平静无波。
抬手将手表对准沙映幽脆弱的颈部,一枚细针刺入,风朔烈走过
去将他轻松的抱了起来,手中的重量让他意外的扬眉。
这个人,都没有好好吃过饭吗?
江沙映幽放在床上盖上薄被,将针拔下来放回表中。针上的麻药
足够在3秒钟之内迷昏一只大象,更何况一个病人。想当初公司科
研组的某个组员看了《名侦探柯南》之后,灵光一闪的将柯南的系
列道具都列入了研发计划中,这只改造过的太阳能手表也是成果之
一。
推开窗户,风朔烈探头观望一下,随后翻身出去,借着一楼和二
楼之间的几寸横木翻上了屋顶。没有回头,绝无留恋。
这里的房屋并不高,大都是两三层,但是占地面积大,而且屋檐
彼此临近,方便了他在屋顶上行进。
夜色朦胧,天空中流动着寂寞诡异的深蓝。偶尔有风吹过,带来
细碎、浓郁、风情万种的花香。悄无声息间,从不知名的地方伸展
出的浓重的花瓣,柔韧而犀利,浸透了夜色。
夜色如墨,便也和了这幽香,细细的研开了。
奔跃在这样的夜中,盛世浩大的古城背景里,放肆自在,如黑豹
奔腾在自己的森林中。
他是夜里的王。
其实夜晚并不寂寞。
在风朔烈于屋顶奔走时,比他晚一步到达的传言中的亡国者正好
坐在马车中从离水边驶过。
狄休穹是接到探子的飞鸽传书后一路追着风朔烈他们的行踪向着
离都行进的,虽然出发时间比较迟,但没有后顾之忧又认得捷径的
他们只比风朔烈慢了一天到达离都。
坐在车中准备前往离都暗部的住处,仿佛感应到什么,狄休穹掀
开车帘。
黑色的身影行走在屋顶,动作柔软轻灵,在高处嬉戏般的游走,
纤长的身段让人联想到华美而具有强悍攻击力的动物。
在那一刻,狄休穹全身滚烫,他想抓住他,真实的抓住他。
这种征服欲的强烈让他自己都动容。
作为京城,通常分为内城和外城,而内城才是真正的皇城,一国
之君所在的皇宫就坐落在其中。
然而除了皇宫入口处有士兵把守之外,其实内城的守备并不森严
,高门大院中偶尔会有巡夜的侍卫带队走过。点亮的灯笼,摇曳的
烛火,影影幢幢的世界降低人们的戒心。
风朔烈的目标并不是皇宫外的贵族,而是守备最严的皇宫。原本
可以混进去的他嫌过程太过麻烦而且容易留下线索而选择暗盗的方
法。混进去就必须要有人接应才行,不仅费时费力费财,还得随时
担心会被人出卖,而他也确实不想在离末待太久,所以舍弃了这个
办法。
离都内树多,连皇宫城墙内外都古木参天。接着这些书在皇宫中
穿行,琉璃瓦踩在脚下,时不时地隐匿中记住了皇宫的大致样子。
规模宏大的此地是不可能只凭一晚就能掌握的,好在他已经有了
心理准备,确定了几处可能存放贵重物品的地方,,就将剩下的时
间用来分析值班巡逻的规律,顺便计划着可行性的方案将各处都探
查一遍。
齐凌渡,谁叫你有那么个弟弟,惹上他的恩人。姑且算是恩人,
而他风朔烈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所以只好来找你补偿损失了。
天隐隐泛出晨色,浓烈的花香开始渐渐淡下去,先时那么浓郁的
香气开始纱一样缥缈拂动。天光像缎子一样滑过来,一点点的覆住
夜色,丝丝毫毫的刺进眼帘,眨眼间,便如破蛹的蝶,流光溢彩。
已经回到客栈风朔烈站在窗边,迎着东边的方向,任由阳光刺进
幽暗的房间。
他在等沙映幽醒过来后空出的那张床。
坐在桌边用手支着脑袋,昏昏欲睡间透一点一点的风朔烈没有注
意到沙映幽已经醒了,缓和而迷糊的神情看上去有点可爱。
“你……”
“什么?”
听见动静立即恢复清醒,眼中一片清明,根本看不到之前犯困的
痕迹。
“不,没什么。”
风朔烈的反应让他直觉不该多说什么,好似踏入野兽的地盘般的
感觉让沙映幽不敢轻举妄动。但风朔烈才不管他人的感受,他关心
的是另一样东西。
“你睡够了吧?那就把床让给我吧。”
从桌边站起身就往床边走去,越来越近的身影带给沙映幽的不仅
是压迫,更是疑惑。
他明明记得自己是趴在桌上睡的,怎会出现在床上,难道是风朔
烈将他搬到床上去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是不可能没有感觉的啊
,而且就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风朔烈并不懂得武功,虽擅长武斗
却没有内力,所以也就排除了点|穴的可能。哎,这真是令人费解啊
。
走在街上的沙映幽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心不在焉的没有注意到
离水岸边一家酒楼中的人对他的窥探。
而此时的风朔烈也不知道就在他熟睡之时,以后一系列变动的前
因正在悄悄埋下,等待各种养分,开花,结果。
44
“主子,那个人就是跟和主子长得一样的人一起行动的人。”
坐在离水边一家酒楼的包厢里,临水的窗户能将楼下的风景一览
无余,碧绿如蓝的离水,妩媚,温柔,娇俏,湖水凝碧,风过微澜
,碧波之上两岸杨柳拂动,房屋的倒影粼粼。
沙映幽若有所思的走入他们的视线内,由于他下山时就略微改变
过容貌,所以探子们遗漏了他的行踪,将恢复记忆的他当成了陌生
人。
负责接头的碎云依照探子提供的消息认出了他是与风朔烈在一起
的人。说来也奇怪,他们怎么也无法打听道那个与狄休穹长得一模
一样的人的来历,没有亲朋没有过去,仿佛凭空出现。
“嗯,怎么觉得好像见过。”
自言自语地仔细盯着那似曾相识的身影,狄休穹努力在自己的脑
中搜查关于这个人的资料。
“原来是他!”
“主子,是谁啊?”
站在身后的碎云心急的问道。
没有回答,居高临下的表情高深莫测,俊逸飞扬的脸上一双鹰一
样的眼中闪动热烈兴奋的光芒,棱角分明的唇轻抿着,使那一抹似
笑非笑的神情更为冷酷迷人。
“淅雨,他应该认得你,你去把他带回来。”
“是的,主子。”
虽不明白主子话中的含义,不喜多言的淅雨应了一声便转身下楼
。不直接从窗外飞出是因为这里毕竟是离陌的京城。
出了酒楼向着主子所指的那个人走去,淅雨的心中其实非常疑惑
。
主子为什么说那个人认识她,明明不记得有见过这个人啊。
带着疑问的她快步走向目标人物。
还在思索风朔烈身份来历而陷入茫然状态的沙映幽本能的感到一
丝不对劲,迅速拉回思绪的抬眼,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女人,冷淡而漠然,缺乏表情的熟悉的脸,那时他在风
朔烈记忆中见过的侍女淅雨。既然淅雨在这儿,也就是说他的行踪
暴露了。来不及多想,沙颖幽转身就跑。
走到他面前的淅雨仔细观察他的脸,趁着他分神思考时分辨,那
通红的酒糟鼻与高耸突出的颧骨,以及苍白瘦削的两颊都在提醒她
不认识这个人,但是见到那个人看到自己时那惊慌失措的眼神,可
以肯定,这个人以前必定见过自己。
无视街上的路人,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施展轻功在街上追逐。
拼命的调动全部的功力,沙映幽无暇顾及未痊愈的内伤,想尽办
法甩了跟在身后的人,所幸这里是房屋建筑众多的京城,过一段时
间他就安全的回到了酒楼。
顾不上敲门提醒在房中熟睡的风朔烈,他直接破门而入。被声音
惊醒的风朔烈立即进入备战状态,警觉性极强的他只要一点风吹草
动就会有感应。
“出什么事了?”
一觉醒来就见到呼吸急促的沙映幽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神色之间
,惊慌失措。
“狄休穹的侍女淅雨我刚刚碰到了,我们快离开这里。”
理好东西,神色紧张中有着不知由来的慌乱与恐惧。听了他的话
,风朔烈一扫原有的倦懒,他的目光向那把“小楼一夜听春雨”的
刀,锐利,危险,光芒一样流转,魔魅的力量。
“等一下,你是说,你见到淅雨了?怎么回事?”
觉察到对方不会轻易跟自己走,索性坐下来,闭上又睁开的眼已
经不见之前的反常,宁静深蓝,就如他身上的外衫,看不出里面可
有浪潮,涌动流转。
“我在路上走的时候突然有人站到我面前,我一见是淅雨就立即
转身跑了。”
“就这样?”
“就这样。”
闭上眼,风朔烈揉动太阳|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双冷漠的眼
睛,带着玩世不恭的味道。
“你还没有确定对方已经认出你,而且你也不知道淅雨是一个人
来的,还是跟着别人一起来的,你就这样子逃回来了?我记得你的
武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应该比淅雨要强的吧?”
真不明白沙映幽那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难道是在山上生活太久
了以至于人际关系生疏,脑袋不适于思考复杂的问题,风朔烈在心
中诽谤沙映幽此次欠缺理性的行动。
“这……我没想太多。”
“算了,这样也好,都收拾好了吧?那我们走吧。”
“啊?啊,好。”
慢了一拍的回答,明明是同一张脸,但是风朔烈操控时与他现在
的本人具有极大的差别,这也证明了人的内在本质在很大程度上影
响着人的外表,以及给别人的映像。
原本以为可以离开离都,再不济也会远离这家酒楼的沙映幽没有
想到风朔烈只是换了一房间,依旧住在“古月”之中。
“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因为‘最安全的地方就在最危险之处’,而且我还有事没做完
。”
以上就是他们关于问题的讨论。
在确定没有跟踪者的时候换了房间,因为在没跟齐凌渡要求补偿
之前,他还不打算离开这个繁华之地。况且,兵行险着向来是正负
难测,将一切当成赌博是一件相当有考验性的事。
这边已经尘埃落定,另一边则是另一番光景。
“对不起,主子,奴婢没能抓到她,让他跑掉了。”
无功而返的淅雨回到酒楼向狄休穹禀报。
“跑了?他居然能从你手下走脱?”
略一凝眉,目光悠远,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玉质指环。不
管那个人是沙映幽还是风朔烈,都是不具备任何内力的,这个在他
们刚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派人查证过了。没想到,这次居然能将他的
大将之一的淅雨甩掉,而且,从他的举动看来,身怀轻功不是一天
两天的事了。那个人,身上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吗。
“无妨,我倒是更在意另一件事。”
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身影在飞檐翘角间狂肆奔放,背后是一轮暗
淡的月亮,那种潇洒与狂傲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人,一个非常
熟悉的人。
白天睡觉,晚上才出来游荡的作息习惯让风朔烈更快的适应回这
里的生活,经过几个晚上的大胆探索,他已经决定今晚开始动手。
子时已过,实践已经到了凌晨2点,理论上是人类睡得最熟的时
刻,酒楼后院的一棵大树中响起了悉悉簌簌的声音。
春末的夜晚微凉,风轻轻的吹着,月亮的光凉凉的,好似深海中
的阳光。
高大的梧桐树叶被风吹得一飘一飘,好似舞蹈一般,朝着月亮的
一面变成了银色。
伸了个懒腰,踏在粗壮树枝上的风朔烈借着树枝的弹性到了酒楼
的二楼走廊,然后再下楼从后门出去。这几天他没有像第一次一样
从屋顶上踏风而行,虽然很喜欢那种感觉,但是在三更半夜是太显
眼,被人发现的概率极高,他还不想冒这个险。
由于这几天他改走陆路,狄休穹连日的守株待兔都没等到他要等
的兔子,一气之下,便出动了暗部在京城的所有探子,在离都中监
视,他就不信那个人只出现一次。
坐在离水对岸的一座重楼屋顶,手边摆着一壶酒,以对于亡国者
而言过于悠闲而华贵的姿态对月饮酒,斯时斯景无损于他身为帝王
的尊贵,周身流动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君临天下。
子丑交界之时,月已偏离,空中响起鸽子的扑簌声。他伸出手,
一只滑翔而下的信鸽停在他的手腕上,训练有素的收拢羽翼。
终于出现了。
勾起一抹冷笑,在月华下身形潇洒的跃向风朔烈出现的地方,没
有继续在屋顶上行走,改为跟在他的背后,想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
离皇城越来越近,跟着人来到皇宫墙脚下,眼看着他从树上翻过
了围墙进了皇城,思索片刻,索性也跟了进去,不借助外力,使用
轻功就轻松的跟在他的后面,没有惊动任何人。
居高临下的隐匿在建筑物中,仔细盯着风朔烈的行动。
在各处有可能是宝库的地方都查过一遍后,风朔烈确定了自己的
目标,向那个地方走去,对这里的各具相当熟悉的他犹如在自家庭
院中散步一样自在。
灯笼高挂着,长长的流苏在底下飘摇,使兵列队走过,除了自然
的声音,世界安定。
庭院种植物丰富,很容易潜藏形迹,浑然一体的效果让狄休穹也
差点跟丢了。经过几处转折,终于在一个阁楼前停下。
计算过换班时间的风朔烈特地选了值班中期人已经产生倦怠感的
时间来行动,不正面出击的他从楼的另一面进入,抽剑将窗闩切开
,由此进入他认为是宝库的地方。
他是来偷东西的?站在暗处的狄休穹看着他进入云陌阁,突然产
生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那么好的身手,只是去做贼,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
45
推开那两扇窗户,风朔烈将手搭在窗台上,没有助跑的跳进了房
间,反正在这里不用担心指纹的问题。
脚尖落地后站稳身子,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由于月光照不到房间里侧,房中还是一片昏暗,必须睁大眼睛凑
近看才能看出是什么东西,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要找些什么带走
。
毕竟是皇宫啊,比起他在齐凌森入住的地方富贵堂皇了不知多少
。怎么说呢,房间里的每一样摆设都很值钱,不论是从艺术上还是
原有的价值上。绘制精美的花瓶,雕刻细致的书架,以及书架上各
地进贡的奇珍异宝,再加上各种器具上镶嵌的金箔、水晶、珍珠、
宝石等,如果有一盏灯的话,整个房间就会金灿灿的发光吧。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此刻也不可能点灯引人注意。
放弃了在整个房间搜寻的计划,他凑到书架上搜索比较贵重实用
的东西,且必须是没有记号的,如果因为皇宫大内的记号而导致无
法脱手的话,就只能算是做白工。
将一些玉器放入带来装东西的布袋中,风朔烈在书架上发现了几
样很有趣的东西。
一个是一把匕首。咋一看非常一般,柄部是用坚实的橡木制的,
表面刻有精巧的简单花纹,朴素而华贵,但还称不上是极品,能混
在这件宝库中必有特别之处。已经想到这点的风朔烈抽出匕首,一
道精光闪过,刃部在黑暗中也能接着丝点的光亮反射,匕首锋利,
吹毛立断,更重要的是刃部非常的薄,且不会因此而削弱它的硬度
,轻巧方便携带,很适合贴身作战和暗杀。
另外还有几个盒子也引起了他的兴趣。那些盒子是用一整块翡翠
雕成的,刻着一对栩栩如生的凤凰,光是这么一个盒子就已经价值
连城了,更何况是里面的东西。
没有再花多余的时间打开察看,直接就往布袋里一丢。
这一丢可就丢出了麻烦,盒中的什么东西相撞发出了“叮”的一
声响,在这样的夜中格外刺耳。
听到这个声音,风朔烈和守在暗处的狄休穹,门外站岗的士兵均
是一愣。经验丰富的风朔烈率先反应过来,立即翻窗而出,顺手将
打开的窗户推回原位,然后将布袋卷成小小的一团塞进口袋中,立
马沿着事先确定的紧急撤退路线跑去。
紧接着反应过来的是狄休穹,在听见士兵喊“谁”的时候,他已
经追在风朔烈的身后了。
士兵走进房间发现物品被盗需要一段时间,然后关上的窗使他们
判断盗窃者是从哪里离开的又需要一段时间,再加上骚动范围的扩
大所需的时间,这三者加起来足够他离开了,况且他的这条路线是
最短的,基本上是呈直线行走的,在没有追兵的情况下最合适。
身穿现代的夜行服,袖口收得紧紧的,不会有多余的障碍,方便
四肢的行动,在假山、粗壮树干、高大灌木间隐藏的他在狄休穹看
来也是很了不起的,尤其是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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