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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苍穹 by 火桑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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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叶征,身为御医不大可能会不清楚药效不够而不提醒我。后来我
在军营里的庆功宴回来时陌千居然能埋伏在我的军帐里袭击我,这
里面一定有内鬼。而现在我回来的消息时被封锁的,陌千居然可以
再一次的找到我的,除了见过我的你之外,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办到
!”
眼里带上三份笑意,风朔烈怡然自得吐出自己的推理。
29
处理完奸细的事,军中又是一副风雨前的宁静。
身处大陆的中部地区,三月下旬的气温回升尤其明显,虽还不到
四月,穿着厚重盔甲还是会让长时间运动的人浮现一层薄汗。因为
没有战事,风朔烈已经舍弃了穿上盔甲的想法,基本上没有事干的
他都会找一点时间去泡澡。
三月的水凉,正好可以借此冷却兴奋过度的脑袋。
不知为何,两国之间既没有开战,也没有使者前来议和,处于一
种胶着状态,无端的让人心烦。
“呼——有点无聊了呢。”
自水中潜了四、五分钟的风朔烈骤然钻出水面,深呼了一口气,
剔透的水珠不断地往下滴落,黑色的长发在水中盛开成一朵妖娆的
花。
一阵冷寒蓦然从心底涌出,瞬间散入四肢。
无穷无尽,,绵延不绝。
紧紧咬住下唇,把咳嗽弟弟的压在喉咙里,唇边一缕艳艳的血丝
溢出,滴落。
溅在湖中,漾开圈圈涟漪。
情丝。
独自一人来这里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不会让人发现他此时的异状
。
中毒了吧。
毕竟这种情形也已出现好几天了,大概情况他也能猜出来了。
问题应该是在泉争时喝的那杯红茶吧。当时因为马上就要离开皇
宫而疏忽了,现在仔细想想,哪会有人在监禁一般的时候送上只有
皇亲贵族才能享用的红茶,摆明就是有问题嘛!如果他还能有命的
话,一定会牢牢记住这次的教训。
静静的等待今天的发作期限过去。据他的观察,每次的发作时间
一天比一天长,长到最后他就会一命呜呼吧。
等到力气渐渐回来,风朔烈洗掉身上的血迹,从湖中起身穿好衣
服回营。
若是向狄休穹报告的话应该可以向泉争换得解药的吧,可如此一
来他就在游戏中输掉了原来的优势地位。
不想输给任何人,不给任何人把柄,不相信任何人,这是他在这
个世界一直提醒自己的。
没有人对他有责任,他也没必要顾及他人的想法,这样他才能在
这个世界存活下去。
“不管怎么说,死得这么窝囊可是很对不起风家人的姓呢。”
打破两军相持僵局的是泉争摄政的沁碎派遣使者所带来的一封信
。
信中要求以情丝的解药来交换陌千,言辞恳切,然狄休穹没有立
即恢复,而是将使者安置下来就暂时搁浅了。
由于风朔烈不被允许公然出现,且他不怎么关心身体状况之外的
事,它反而是军中少数不知道此事的人。
发作的时间比上一次又多了半个时辰,松开湖边抓住石块的手,
风朔烈有些事不关己的想。双手因为多次抓住碎石来抵挡阵痛而血
肉模糊,借此他才分散了些关于中毒发作时的痛楚。
喘了口气,来不及擦去嘴边溢出的血,风朔烈放在水中清洗伤口
。
照这个情况下去,他大概还能活上个7天左右吧。
陌千来袭营不可能随身带着解药,求狄休穹想方法就是等于认输
,而且他风朔烈也干不出这种示弱的事,对他而言,输给和自己长
得一模一样的狄休穹比死了更加可耻。
又不能跑回泉争皇宫去偷解药。可恶,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恨恨的抹干净嘴,冰凉的湖水能冷静他的情绪,也在一定程度减
缓他的痛苦。
他才不要死得这么窝囊。是他的话,就应该死在战场上,无论是
这里还是原来。
自泉争的使者到来之后,狄休穹就握了一张王牌,掌握了他的生
死。
对于他来说,游戏的过程比结果重要,因此暂且无事的他就亲自
监视风朔烈的一举一动,包括他在竹林里泡澡。
不是没有想象过风朔烈长大后的样子,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确
认过对方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只是当初以为他的年纪还不大以至于
保证不会动他。
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水里的人让他想到了一个词。
妖娆。
白的皮肤,黑色的长发,绿的湖水,一个孤寂欲狂的灵魂,被暗
沉无边的绝望紧紧缠绕。
风朔烈吐出口中鲜血的举动让他回过神。三个时辰,毒药发作至
今已有六天了,他还着能硬撑,发作期间不发出一点呻吟,只怕那
双手的复原要花上更长的时间。
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如果三天之内不解毒的话,就算有了解
药也无济于事。
天还未亮,雾蒙蒙的,浩瀚天地间有一种苍茫凝重的神韵。
提前了。
在军帐中,风朔烈在床上使劲扭转身下的的床单,牙关咬得紧紧
的,唯恐一不小心泄漏声音。
原本是在卯时发作的,现在提前到了寅时,离死亡又更近了一步
。
说起耐痛能力,他可是风家人最强的,可是这毒药的发作不是一
阵一阵的,而是一直延绵不绝,没有间隔可以让人喘口气,因此他
还是忍得万分辛苦。
手脚痉挛,内脏翻腾抽搐,脑子好像被人捣碎一般痛苦。
好不容易熬过了三个半时辰,风朔烈一时无法动弹只能缩在床上
等待力气回来,,以及喉中的血渐渐流出来。
难道真的要这样死去?
恢复些许力气,将沾上血迹的和床单卷成一团,让士兵拿去烧掉
。
没有见到他出军营的狄休穹见到有士兵自他帐中拿出一团东西,
一时好奇便令他拿到自己的帐中,
打开卷成一团的床单,入眼的就是一片红色,刺目的殷红从床单
一直到外衣,离离的鲜血,几乎可以看到他一直忍耐着出口的示弱
,不惜血肉模糊也要抬着头。
四个时辰了。
紧紧揪住胸口,风朔烈心里清楚这次的时间是四个时辰,基本上
是普通人一天的工作时间。
疼痛在疯长,四肢百骸里游走,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内脏正一
点一点的被蚕食,生命从身体中一寸一寸剥离。
好痛苦。
那些痛苦像浪潮一样包围住他,不断地向他挤压。
风朔烈努力睁大眼睛,汗湿的脸控制不住的扭曲。
等到那疼痛终于如浪潮般退去之后,他终于支持不住,眼一闭,
昏了过去。
走进风朔烈的军帐,便发现几乎倒在血泊中的人,难以想象一个
人能吐出那么多的血。
伸手抚上风朔烈苍白的脸,狄休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和往常
一样浮现游戏胜利后的兴奋与喜悦,反而有种淡淡的不悦。
这样决绝这样狠的手段,亏他使得出来。
只要可以胜利,只要不受人控制,他甚至可以赌上自己的命。
就这么不肯认输么,我偏不让你如意!
放在风朔烈脸上的手带了三份狠劲,掰开他的嘴,狄休穹将昨天
连夜换回的解药塞进去,确认已经咽下去才放手。
“你必须给我活下去,这是你欠我的,你的命是我给的,生或死
,由不得你。”
轻声在风朔烈的耳边威胁后,狄休穹头也不回的离开,错过了身
后人眼睫的轻颤。
迷蒙的睁开眼,光线并不充足,他爬下床伸手点燃蜡烛。
这是哪里?
刹那的灯火亮起,让他见到自己的一身狼狈,让他“啊”的一声
惊呼出来。
全是血,这是谁的?
让他回想一下。
当时他好像是被陌千卡住脖子而昏迷过去,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
了。
一想到这儿,他立即四处张望了下,才赫然发现这儿不是皇宫,
而是个类似野外住宿的帐篷。
“这到底是哪里?”
他轻声自问。
(是翔宇军营啦。)
一个略带慵懒缠绵的声音在他耳边回答。
“是谁?”
他惊得立即站起来回头察看,可是四周却无半个人影。
30
(你是沙映幽吧,初次见面,我是风朔烈。)
轻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清冷冷的凉。
“你就是风朔烈,你在哪里?”
四周除了烛火的晃动,没有其他的活物。
(呵呵,不用找了,我在你的身体里,我们是共用一个身体的。
听好,现在我要开始以沉睡来恢复体力,你可不要随随便便的死了
,明白没!)
“等一下,我还是不懂!喂?喂!”
没有得到回应,沙映幽陷入了无言的恐惧,却不知若不是抵抗情
丝所造成的伤,他那能这样活蹦乱跳。
真是奇怪,他居然能和宿主对话,而且两者的意识还能共存,难
道这也是中毒的后遗症?
切开与沙映幽的精神连接,风朔烈准备暂时沉睡来修复受损的精
神,在即将睡去时他发现这里还有一个意识。
除了我之外应该没有别人了,难道是沙映幽的潜意识?若是的话
就好玩了。
带着醒来之后探宝的心情,风朔烈静静的安睡在一隅。
既然两国已达成协议,这场仗也就不用再进行下去了。
自从狄休穹拿解药给风朔烈后,连着几天都没有再露过面,沙映
幽也不知道他在军中,只在收到回国的消息后暗自揣测。
经过7天几乎不眠不休的赶路,抵达皇城已是4月的事了。
“吾皇万岁!”
一道城门变,就见文武百官列在门前跪地相迎,国事与宰相站在
最前头,宝车华盖等仪仗也都准备好,就等着狄休穹登上去。
“恭迎皇上回宫!”
宫中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单调,沙映幽暂时被安排在穹岚府,在他
醒来后就没有任何他说过话。
“碎云,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闷坐在府中的他向碎云打听消息,借此转移对狄休穹的想念。
“回禀映妃,最近太平安顺,没发生什么大事。”
立在一边的侍女回答。他变回沙映幽的事已经通过各种聚道被其
当事人知晓,所以在他回宫后无人来看望。
原本还想在风朔烈醒后好好揶揄一番的狄休穹得知他又变成沙映
幽而大大的失望,未免一怒之下一掌杀了他,狄休穹让他远离自己
的视线自生自灭。
“哦。”点点头的他,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有谁在外面?”
出外张望了会儿,碎云回来小声地说。
“没什么,只是在处罚犯错的太监。”
“什么?”
急忙跑出去查看,只见院子里一个约二十岁的侍卫正拿扫把打一
个小太监。
“住手!”
“映妃殿下。”
一见到沙映幽那个侍卫忙放下手中的扫把,向沙映幽行了礼。虽
然狄休穹没有再来过,但他好歹还是顶着妃子的名号。
“你在干什么?”
拉起一道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见到他一副眼泪汪汪的可爱模样,
心里立即偏了三分。
“回殿下,刚才这个小太监扫地时把扫把打到我的脸上,实在是
太不守规矩了。”
“什么啊,他又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原谅他吗?”
听完始末,沙映幽不悦的袒护道。
“小的不敢。”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
跟着出来的碎云打发跪在地上的侍卫。
“你叫什么名字?”
招呼着那个小太监来屋里,沙映幽和气地问。
“奴才名叫小庆子。”
写过沙映幽之后,小庆子的双眼乌溜溜的转着,灵动可爱像个孩
子,让沙映幽一眼就喜欢上了,此后变成了他的常客,经常在一起
聊天。
因为无人理睬,沙映幽将小庆子当作了自己的好友,什么话都向
他倾诉,碎云将此报告上去却毫无回应。
“映哥哥。”
小庆子飞也似的跑到穹岚府的大屋里,碎云不在里面,只有沙映
幽迎接他。
私低下,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沙映幽让小庆子直接叫他映哥哥,对
于单纯的沙映幽而言,小庆子是他可以畅所语言的对象,虽然他们
才认识不到7天。
“什么事,小庆子?”
拍拍扑到怀里的孩子,尚未长成的骨架处于中性的暧昧,一笑,
可爱无比。
“映哥哥,趁碎云姐姐不在,你想不想出宫看看?”
“出宫?可是皇宫的守卫……”
悚然一惊,反对的话还未说完,嘴上便被蒙了一层白布,香甜的
气息带走了他的神智,自他怀里抬起的脸早没有半分天真的样子,
唇角抖开一抹邪笑。
“不用担心守卫的问题,我会解决的。”
打了个唿哨,通知接应的人,小庆子忙脱掉着一身太监的服饰,
和来人一起将沙映幽偷出府。
换下伪装的小庆子戴上一副漠然的表情,冷冷的注视着昏迷中的
沙映幽。
“我和你没什么仇,不过谁叫你让我的陌千皇兄这么念念不忘,
我只好将你远远的送走了,这已经很仁慈了,对不对?”
挥一挥手示意把人打包好,恢复成泉争幌子的沁碎明显是有备而
来。
“把他送到离陌,我要挑起翔宇和离陌的争战!”
“皇上,你真的不阻止……”
站在一边的淅雨欲言又止,眼睁睁的看着沙映幽被人劫走。
“没有必要,他劫的是沙映幽,又不是风朔烈,一旦变成风朔烈
他也会自己回来。”
狄休穹似乎有相当的把握他逃不开自己的手掌心,虽不去阻止,
倒也没有通融,守卫之类的一切照旧。
“不过,朕的守卫似乎要换一批了,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他们的
踪迹。”
“是的,皇上。”
另一边的碎云恭敬的回答,他们三人正位于穹岚府外的一株百年
香樟上,注视着底下的一举一动。
(苯小孩,这样就被抓了!)
非自然的睡眠状态显然刺激到了正在休养生息的风朔烈,让他拖
着迷迷糊糊的精神出来察看。
(话说回来那帮人出宫也太容易了吧,翔宇的守备也不怎么样啊
,我投靠这边真的好么?)
还不打算出面主导的风朔烈在暗中观察外界的一举一动。很奇怪
,照理说应该只能感觉的他竟可以用旁观者的身份看到这一切,只
是无法离开躯体半径2米。
(那个?)
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风朔烈暗想其中的曲折。
(是碎云和淅雨,她们认识?)
转眼他就释然了,早就觉得那两个女人不简单,原来都是狄休穹
的手下,难怪摸不透他们的底细,看她们的架势也不是来救人的,
看来狄休穹是存心放他们走的。恩哼,幸好没有一味的依赖他。虽
然给了自己解药是挺感谢的啦,不过,还是自己更加重要呢。
31
行行重行行。
等到沙映幽真正清醒时,已经出了翔宇,位于翔宇与离陌交界的
一块草地平原上。
(醒啦?)
“唔……你是风朔烈?”
毕竟也有过一回经验,不像第一次那样惊慌失措,但也没镇定到
无动于衷。
(哟,你还记得啊。)
“我这是在哪里?”
依旧搞不清初状况的个性是风朔列最看不顺眼的。
(就快到离陌了,就是你那个可爱的小庆子,泉争的沁碎皇子把
你绑出宫的!麻烦你下次看人记得带上眼睛,别让我没反应过来就
翘了。)
义正言辞的提醒他,现在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被来个一尸两命。
“啊?那、那要怎么办?”
不自在的绞着袖子,沙映幽现在是六神无主,他也只能相信风朔
烈了。
(闭上眼睛就行了。)
做了决定的风朔烈又叮嘱了一句。
(不管有什么动静都别出声啊,你也不想被人发现吧。)
沙映幽乖乖的闭上眼,马车一摇一晃的节奏加上残留的药效让他
昏昏欲睡,过了一会儿,一阵剧痛冲上脑门,他咬紧牙关才忍住叫
声。
忍着仿佛在干燥的树皮上舔噬的感觉,风朔烈一点一点的取代沙
映幽的主导位置。
这是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对双方而言都是。
“呼——完成了。”
挥一挥手,确定这具身体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
原先他就看过了,现在的他位于一辆豪华马车内,因为迷醉药的
药效没有完全消失,所以他们很放心的把他一个人放在后车座里。
平原地势平坦,周围没有半个人影,是个动手的好地方。
透过竹帘的间隙向外看,前车座里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沁
碎,再加上驾车的一,总共要对付三个。不过沁碎没设什么武功,
应该不麻烦。
摸了摸腰部的位置,那把在皇宫里找的剑还在,看来沙映幽也是
挺喜欢这把软剑的。
轻轻的握住剑柄,站到车厢的一侧。
“……嗯……”
车厢后座里传来细微的声音。
“殿下,他醒了。”
“嗯,你进去看看。”
“是。”
侍卫应声进去之后,晃动了一下就没了动静,过了一阵子也没出
来,沁碎等得不耐烦了。
“如果他反抗的话,就在迷昏他好了,快点出来。”
“哎呀,小庆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
戏虐的语气,轻佻的话语,在耳边说话的明显不是自己的手下。
“你……”
冰冷的触觉自颈上传来,顺着看过去是沙映幽握剑的手。
“嘘,如果想要活命的话,就别开口。”
暧昧的贴在沁碎的耳边,风朔烈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
沁碎的耳朵很薄,像上好的白玉,因为自己的失策懊恼而染上淡
淡的粉色,精致无邪。风朔烈一时心痒,他也不是什么老实的人,
当下就凑过去在上面咬了一下。
“你!”
顾不得颈上的利剑,沁碎捂住耳朵回头怒瞪他。
“嘻嘻嘻,真是纯情啊,你一定很喜欢你的陌千哥哥吧,否则你
就不会单身潜到翔宇来了。”
虽然在嘲笑他的反应,但看到他的脸因被说中心事而变得潮红时
,风朔烈还是会忍不住的感慨他的单纯。
嗯,虽然他的行事有点阴险,那不也挺可爱的吗?
“算了,不笑你了,说话小声点,要是前面的人惊动了,你可真
的玩完了。”
想起了自己的兄弟,风朔烈也没心情继续和他开玩笑。穿着从侍
卫身上扒下的衣服坐在沁碎旁边。
无言的在马车上坐了会儿,两人都暗自在心中盘算如何才能有胜
算,倒也相安无事。
“……喂。”
风朔烈先开口打破僵局,见对方没有回应就作势要移动握剑的手
。
“什么事?”
“……你真的很喜欢你陌千?”
温雅纯净的脸透露着淡淡的书卷气,黑如曜石的眼风化内敛,幽
深如水,嘴角却噙着笑,是沁碎从未见过的调笑。
“干你什么事?”
不舒服的转过头,他看不惯沙映幽现在的样子。那个人真的是那
个老好人得过头的沙映幽么?也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吧,毕竟他
好歹也是一个将军。
“呵呵,如果你真喜欢他的话,我还想教你怎么追他呢。”
不在意的笑笑,风朔烈继续说道。
“他一定不知道你喜欢他,只是把你当成弟弟而已,对吧?”
这下沁碎有了反应,他慢慢的回过头,恶狠狠的盯着他,晶亮的
眼睛中隐着一丝狼狈。
“可不可以请你闭嘴。”
到底还是小孩子么,这么快就受不了了。风朔烈心中暗笑,嘴上
倒是不停。
“你要是没办法和他站在同一高度,他是看不见你的,你永远只
会在他有空的时候偶尔想起来看看而已。”
沁碎悚然一惊。“你是让我夺权?!痛!”
“笨蛋!”
受不了他的愚笨,风朔烈在他头上敲了一个栗子。
“你不会想办法掌控会干扰到你哥的那些势力来帮助你哥啊?这
样他就没办法无视你了,不是吗?”
“……”
见他有些松动,风朔烈再接再厉。
“而且啊,你一定要占据主动,将他诱入你的网中再收网,这样
他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
还是一声不出,不过已经把耳朵向这边靠了靠。
“你会看着他和别的人耳鬓厮磨、共度一生,一辈子在他的身后
当弟弟么?”
耳边的话就像是恶魔的低语,诱惑着沁碎。
“那、那要怎么做呢?”
“嗯哼,附耳过来。”
靠在沁碎的耳边,风朔烈开始了经验讲谈。
“你先掌握主权势,这总不用我教你吧?然后……最后……嗯,
虽说当下方的人开始时会痛,不过那是情趣,如果技术好的话会非
常享受,而且你年纪小应该不会对你哥造成什么大的伤害。还有,
记得,总之一定不可以当下方。”
“基本上明白了,不过什么是当下方,就是在下面的人么?”经
过一番谈话,沁碎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
“所谓的当下方呢,就是#¥¥%%#……明白了吗?”不愧是
久经风雨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的风朔烈解释起来异常流利
。
“什么?那么你要我去?”
听了他的解释,沁碎的脸涨得通红,人家好歹也只是个差7个月
才到18岁的未成年人。
“这样才不会有被抛弃的危险呀。”
谁叫他的心情不好呢,陌千你倒霉撞在枪口上,自求多福吧。
“哦。”
“那么,我正好要去离陌看看,只要我在离陌我们就没有利益上
的冲突了,所以以后的日子可以不用这么刀尖相向了吧?”
笑得童叟无欺的收回剑,风朔烈懒洋洋的靠在他的身上。
“话是没错,你别靠在我身上。”
一把推开风朔烈,他嫌弃似的擦擦并不存在的灰尘。
“借靠一下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一块肉。”
“就是有关系……”
吵吵闹闹越来越大声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车夫,在沁碎的示意下
,马车还是向着离陌进发。
“那么,就此别过。”
进了离陌的城门,风朔烈就急着赶人了。
“也好。那么,后会有期。”
也没有多为难他,沁碎干脆得带着手下朝着泉争的方向赶路回去
。
看着他们的背影,风朔烈戏虐的一笑。
“别忘了我给你的建议啊!”
“当”沁碎上车的脚很不雅观的滑了一下。
“哼哼,和我斗,你还差得远呢。”
扳回一成的风朔烈潇洒的转向离陌城内,准备好好的在离陌玩一
番。
32
离陌位于大陆的西南角,境内多河川,范围广大的丛林也不少,
看多了崇山峻岭,细水长流,再来离陌玩玩也是别有风味的。
抖擞一下精神,风朔列正式迈进离陌国。
离陌,准备接招吧!
“这么说,他安全抵达离陌了?”
“是的。”
“你看清楚了,只有他一个人?”
“是的。”
狄休穹在搞什么,就算现在他是沙映幽不是风朔烈,也不应该会
把人弄丢到那么远的地方吧。偏偏他又被纷尘并入翔宇的事而缠住
了手脚,,否则他真想踢开这些政务,直接跑到离陌去找他。
算了,等着吧,等处理完了这边的事务,他一定会去接他。
而现在的那个他,正在街上悠闲的走。
离陌的街与翔宇、纷尘并无太大的不同,只是多了些特别的小玩
意或地区特产。
摸了摸身上,才想起自己似乎没有带钱,也没有向沁碎要点钱。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要是没有,就得想办法找个工
作了。”
翔宇宫中的东西应该不是什么便宜货吧,拔下头上的簪子,放在
手上把玩,流线型的曲线边沿漾动光芒,以他的眼光这东西的材质
应该是上好的翡翠,雕刻的工夫也是一流,这种亮眼的东西对他而
言带在身上还不如卖掉。
踏出玉器楼的他塞着一沓银票,笑容满面的和玉器楼的老板告别
,那老板满脸悲壮和之前的宰人嘴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带着一部分兑换的银子,暂时还没有再混入军队的打算,风朔烈
瞅中一个装饰华贵的酒楼,准备先上楼吃饭。毕竟一路上吃了多天
的干粮,总会想要热食的。
一楼没有空位,风朔烈便上了二楼。
二楼的人也很多,话虽如此,却有一个临窗的好位置无人靠近,
许是有人预订的。
“客官,不好意思,小店已没有空余的位子,或许您可以下次再
来?”
一旁的小二机灵的凑到眼前。
懒得再去找下一家,风朔烈转眼一笑。
“那不是空着吗?接坐一下没什么关系吧?等他来得时候我再走
不就行了?”
风朔烈指的正是那个空的位置。
“这个,客官,实在不好意思,这个位置是有人出了高价定死了
的,我们不敢擅自作主。”
小二为难的解释,谁不想做生意,可是总不能得罪那位大人物吧
?
恩哼,似乎是个大人物,风朔烈盘算着反正见过了泉争,翔宇,
纷尘各国的皇帝,来这里见见这个不知名的大人物,刚好可以凑个
整数,方便计算。
巧妙的推开小二的阻拦,他坐在靠窗的一面,到了一杯茶向下观
望。
“小二,上几样招牌菜,再来一壶龙井。”
悠悠哉哉的眺望窗外的风景,风朔烈完全无视小二的存在,将这
里当成了自己的私人地带,等着不知何时才能见到的大人物。
不愧是高档次的地方,上的菜也是相当的不错,看起来这次选的
地方还不错。风朔烈品尝着端上来的菜色,一一评价着。
饭饱之后,风朔烈满足的倚着窗户向外眺望,酒店外侧刚好有两
个衣着光鲜的人走进来,看样子应该是这张位置的主人。
果然,那两个人上了二楼之后看到自己在这个位置时的脸色,随
即镇定的向这边走来,他们的神情举动使风朔烈直觉不好对付,该
是个难缠的角色。
不过,风朔烈依旧不动声色的坐着,等待对方慢慢的走过来,神
定气闲的不输半分。
“不好意思,这位公子,这个位置是我们主子预定的,不知能否
请你让一下。”
站在锦衣公子身后的貌似小厮的人抱拳说道。
“哦,不过,我先来先到,要是我不让呢?”
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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