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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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是谁？
　　那是地球上最为资深的生物学家，一个不折不扣地科学疯子。
　　自己之所以能够掌握蓝区。很大程度上，得拜他所赐。
　　第一例病毒感染源。就是这家伙弄出来的。
　　黄区之所以会变成变异生物横行地天下，也是这个混蛋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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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就连拱卫蓝区安全的复制人军队，也是在林所提供的技术援助下，才得以建立。
　　和他打生物战争……清楚。
　　当然，能供维尔根选择的方法。并不仅仅局限于生化武器。
　　派出大量空军进行高强度的轰炸。这是联邦军一贯使用地老战术。也是拥有绝对优势的必胜之法。
　　黄区的贱民虽然拥有数以亿万的轻型武装，却没有任何能够与之抗衡的空中力量。
　　他们甚至连最基本的防空武器都没有。
　　联邦空军地飞行员，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在他们头顶上扔炸弹。活活砸死这些愚蠢野蛮的下等人种。
　　这也正是维尔根之所以召集一帮高级幕僚及心腹的真正原因。
　　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制订出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整个黄
　　炸平。到了那个时候，林就算再愤怒。也已经无济……
　　“很遗憾！我们无法做到这一点。”
　　就在维尔根满怀踌躇的提出自己要求的时候。掌管联邦情报中心的幕僚，却给了他当头一棒。同时，将一份新的材料递到他的面前。
　　“这是半小时前，我们地卫星刚刚拍摄到地画面……”
　　**上帝这个婊子养的杂种！这……。啊？
　　维尔根目瞪口呆地望着手上地照片。嘴角地肌肉，正在以不间断的规律，神经质般地抽搐着。
　　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地眼睛。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思维能力一定是出了状况……
　　照片上显示的，是一幢位于黄区某城市附近的异形建筑。不过，那些用各种材料堆积在表面的伪装，却也无法躲过卫星的探测。只能把自己的真实面目，老老实实显露而出。
　　就在厂房的周围。矗立着多达百计的锐状物体。它们当中的绝大部分。都被厚厚的布覆盖着。不过，从其外形来看。却也不难分辨出这些诡异物体的真实身份。
　　那是导弹。
　　专门用作防空的战术导弹。
　　维尔根能够理解黄区难民想要复仇的狂热心理。
　　他也完全明白：利用废铁料制造枪械。其实算不上什么太过困难的事情。
　　但是他却无法想象————一群连饭都吃不饱的穷鬼，居然能够在那种下三滥的。与下作坊没什么区别的工厂里。捣鼓出属于高级武器的防空导弹？
　　我一定是看花眼了。
　　不，我一定是见鬼了。才会产生如此古怪的心理……
　　维尔根再怎么想也没有用。事实清楚地摆在眼前。照片上的导弹，如同尖桩一般斜指着阴暗的天空。似乎是在讥笑，又好像是在嘲讽。
　　黄区拥有导弹。而且，数量多得可怕。
　　照片上的厂房周边，密密麻麻排列着近千枚此类武器。
　　一个工厂尚且如此。那么其它城市呢？像这样武装得如同刺猬一样的鬼地方，还有多少？


　　从全面大驱赶至今，还不到两年。
　　维尔根打死也不相信，黄区的难民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研究且独立制造出完整的导弹生产流水线。
　　“蓝区内部，一定有人向他们提供军火————”
　　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
　　想通了这一点，维尔根反倒变得冷静下来。
　　倒买军火，从来都有着无比丰厚的利益。
　　相比过去的世界，人口结构简单的蓝区，算得上是一个理想中的乌托邦。
　　不过，控制这个仅占地球陆地面积不到一半区域的实权者，却是足以主宰整个人类的命运。
　　维尔根很清楚：蓝区辖内的大家族就是那么几个。随便想想就知道，一定是这些家伙其中之一，与黄区的难民互同款曲，出售管制军火。
　　只要命令手下认真查找，应该不难从中找出真正的交易者。
　　可是，有一点最为关键的东西，维尔根无论如何也无法猜透。
　　究竟是因为什么目的，诱使本该与自己站在同一阵线的家族们，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黄区那个鬼地方，穷得连毛都没有。他们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够被眼高于顶的家族们看上的呢？
　　难道，黄区内部，还有着什么不为自己所知的秘密？
　　“派出最精干的情报人员，对所有可能的目标进行暗中调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搞清楚他们与黄区交易的真正目的所在。另外，命令克劳格以小规模的军队为基础，向黄区边缘地带的难民城市发动攻击。”
　　一场有限度的小战争，对于维尔根来说，有着多重意义。
　　首先，可以通过这种纯军事手段，探知林对于此类举动的反应。
　　其次，能够摸清黄区那些所谓的“领袖”，在难民中间究竟有多大影响。
　　再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攻占几个边缘城市，将之彻底扫荡。也许，能够在其中发现某种倪端。甚至，找到少许为那些大家族们感兴趣的东西……
　　*
　　从地域上看，荒土城算是距离黄区边界较近的城市之一。
　　常住人口不足两万，而且没有任何食品生产基地。城市周边，也没有进行农业垦作的迹象。
　　这样的一座城市，怎么看，都像是与世隔绝的废弃之城。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现象罢了。
　　超过十余米高的坚实城墙，几乎同样厚度的防壁。数以百计的机枪火力点，以及从城头墙角延伸而出，死死锁定城外道路入口的攻击点。都使得这座表面看来破烂不堪的“新城”，仿佛一头背着沉重且坚硬的外壳，趴服在地平线上，半死不活芶延残喘的濒死老龟。
　　城市中央的核心建筑顶端，架设有十余门七十五毫米火炮。这也是荒土城中，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重型”武器。
　　环绕在城外的，是一圈数百米宽的零散小型建筑。它们的高度不过半米。甚至，有的地方，露出地面的部分仅有二、三十公分。可是，就在这些低矮得几乎无法居住的小房间里。却隐藏着一个个充满死亡意味的乌黑枪口。
　　这些都是掩体。除了留在地面的火力发射孔，地下的部分，倒也算得上宽敞舒适。而且，相互间用作联系的通道，也把整片城外的区域，变成一片四通八达的庞大地下居室。
　　在统领黄区的议员们心目当中，荒土城的地位，绝对要比其它任何一座生产型城市重要得多。
　　虽然，它的城市人口不过区区数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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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它所拥有的区域，根本没有任何出产。
　　虽然，它的存在，需要周边地区几座大型生产城市进行不断的供应、支援。
　　但是，它却仍然存在。
　　而且，以无比重要的地位，牢牢据守在看似最危险的边缘地带。
　　第九十九节　…　　初战
　　切地说，荒土其实算不上一座真正的城市。而是一字的军事要塞。
　　这里，是一个据点。一个与蓝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边缘据点。
　　当然，至于这种联系究竟代表着什么。只有掌控这一区域及城市的权力者，才会真正明白。至于旁人，仅仅知道：守卫这里，是他们应尽的责任与义务罢了……
　　与所有黄区城市一样，荒土也有着自己的统治者。
　　就外表而言，赫洛特无疑是那种让人看了，总会不由自主与“粗野”、“强壮”、“狂放”一类词语联系起来的暴力者。
　　毕竟，一个身高超过两米以上，体重近三百磅的男人，绝对不可能给人带来丝毫软弱的感觉。
　　按照历史学家的说法，欧洲联邦的祖先，盎格鲁撒克逊人，其实是一群野蛮无比的海盗。他们从文明人类手中抢夺了足够土地，作为自己发展的基础。而后，这才在欧洲大陆逐渐繁衍。
　　赫洛特相信，自己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那群海盗中的头头。而这种高贵的血统，也终于在流传千百年的岁月之后，幸运无比由自己所继承。
　　只不过，在地球联邦人类调查署的相关资料当中。他的身份并不是想象中的贵族。而是被冠以无数龌龊名称的另类存在。
　　二十六次自由摔跤准决赛入围，一百六十八次因为出手过重被裁判警告。六次将对方选手打得终生致残。最后一次。在决赛场上，直接拧断了对手的脖子。
　　十四次因为琐事袭警记录。被判监禁之后。有三次强行冲破牢门企图越狱。在联邦监狱里，“疯子赫洛特”可谓大名鼎鼎。甚至就连负责看守地狱警，也不得不佩戴重型防护器具之后，才敢与之接近。
　　如果光是打打架，斗斗殴，按照联邦法律，赫洛特顶多也就判个监禁几年。但是。就在警察奉命对其进行逮捕的时候。偏偏从其住所内地冰箱里，搜出了一对新鲜的肾。
　　按照赫洛特的说法，那不过是刚刚从市场上买回，准备炒吃的猪腰子。
　　如果不是这对腰子的气味儿太过腥臭。恐怕，根本没人会发现其中的秘密。
　　在法医的鉴定书上，清楚地标注着：肾脏地来源。应该是一名十至十二岁的女孩……
　　随后，如临大敌的警察们，在赫洛特居宅的庭院地下，挖出了整整二十余副人类的骸骨。
　　事后，赫洛特供认：所有受害者，全都死于自己之手。而他们身上的肉，也一丝不剩地装进了自己地肚子。
　　他一直相信：人类的肉，远比普通的哺乳类动物富含更多的营养物质。长期食用，不仅能够强身健体。而且，还能使自己在赛场上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按照联邦法律。赫洛特被判入狱五百年。用法官的话来说：“这家伙犯下的罪过。足够他坐上几辈子的牢。”
　　作为永远不可能获释的重犯，赫洛特理所当然成为首批强行驱赶进入黄区的遗弃之民。
　　没过多久。原本绝望地他。彻底喜欢上了这个充满死亡地地方。
　　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
　　也是一个只信奉力量与拳头地世界。
　　凭借强壮无比地身体，以及残忍粗暴的杀戮方式。赫洛特身边很快聚集了一批依附者。并且。在一无所有地基础上，建立起了现在的荒土城堡。
　　凭心而论，赫洛特其实根本不具备任何领导才能。甚至，就连所谓的组织者也与之沾不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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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并不妨碍众多依附者为之出谋划策。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最初建立荒土城的时候，他不过只是多了句嘴。认为“老住在野外也不是回事儿。或许，咱们应该造几间房子……
　　第二天，背地里经过商议的人们，很自然地便聚集在一起，利用各种材料，搭建出了一座小城的雏形。
　　赫洛特的话，就是命令。这在荒土城中，已经是一条不成文的法律。
　　倒不是他有着某种令人为之叹服的气质。而是在他身边，根本就没有敢于反抗其意志的人。
　　所有的反对者，都被杀了。
　　赫洛特杀人的方式非常特别。曾经身为摔跤手的他，尤为喜欢拎起对手的双腿，将之从身后倒砸而下。将整个头颅，如同西瓜一样当场摔成碎片。
　　他很冷酷。
　　任何敢于违逆其命令的人，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城市。
　　他很残忍。
　　只要看不顺眼，上至垂暮老者，下至天真孩童。都会被他当作联系摔跤的对象。
　　同时，他也非常野蛮。
　　据其身边的亲信回忆：自从来到黄区这片可怕的地方以后。赫洛特的每日三餐，除了人肉，还是人肉。
　　黄区食物匮乏，人肉已经成为必要的食品补充。这其实是人所皆知的事实。
　　但是不管怎么样，人们的食物，仍然会以普通作物为主。只有在迫不及待的情况下，才会偶尔以同类充饥。
　　赫洛特不同。
　　他喜欢吃人。
　　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头天生的，拥有人类外表的从林饿虎……
　　在信奉力量的黄区，像他这种如同生番一般的家伙，想不出名也难。
　　很自然的，当流浪的议员们得知，在蓝、黄两区边缘地带，还有着这么一号人物存在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其任命成为荒土城堡的合法统治者。而且，各种物资的调拨。也按照最高标准一一给予。
　　对于这种是非不分地做法。不少人颇有微词。
　　“我知道这家伙曾经是个罪犯。而且可能还是联邦历史上最疯狂、最凶残、最令人憎恶的重犯。但是，他拥有威望。也有着常人无法比及地实力。这就已经足够。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必须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无论任何人想要参加这一阵营，成为反抗蓝区的一份子。我们都会给予无比热烈的欢迎。哪怕就算是地狱里最险恶、最狡猾的魔鬼，只要它能帮我砍下维尔根的脑袋。我也一样会把他当作上帝崇拜。”
　　这是黄区最高议会对之做出的评价。也是足以笼络人心地必要方法。
　　就这样，在荒土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赫洛特快快乐乐地做着太上皇。并且，每天雷打不动地向自己的私人厨师。点着异常丰盛的人肉大餐。
　　不过，今天的他，却显得有些特别。
　　按照往常的习惯，每当这个时候，赫洛特总会待在自己的餐厅里，抱着一大份喷香地人肉烧烤大快朵颐。然而。现在他却没有任何心思吃东西。而是与一干心腹站在城市中央的高塔上，满面焦虑地望着远处昏黄的地平线。
　　半小时前，当地面传来轻微连续震动的时候。他
　　发现：事情有些不妙。
　　他太熟悉这种来自地面，富有节奏的震荡。
　　那是上百辆重型作战机械在地面碾压移动发出的声响。


　　除了联邦装甲部队，谁也不可能拥有如此之多的战斗车辆。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地球联邦军下手了。首当其冲的目标，正是自己的荒土城。
　　坚固的城墙，顷刻之间就已倒塌。难民们花费了无数心力，艰难筑成地保护伞，在猛烈炮火地轰击下，瞬时便已荡然无存。
　　赫洛特不是傻瓜。他也从未想象过。仅凭难民手中简陋的武器。就能对抗武力强大地联邦精锐。
　　被关入监狱，吃过牢饭地他。对于联邦国家机器的强大深以为然。他也明白：自己地荒土城。根本无法抵挡蓝区军队的全力攻击。
　　坚固，是一个相对比较方可生效的词语。
　　在难民眼中。荒土的城墙的确坚不可摧。
　　可是，在拥有重型火力的职业军队面前。这种所谓的“坚固”，简直如同小孩子捏玩的泥墙一样绵软。
　　“反击！立刻反击————”
　　也许是因为曾经做过摔跤手的缘故吧！赫洛特属于那种意志力尤为坚决的人。即便知道事不可为，败落已成定局。他仍然不遗余力的下达着各种命令，要求惊慌失措的人们，尽量稳住混乱的局势。
　　可惜的是，现实与想象的差别，往往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
　　站在隐蔽的高塔顶端，赫洛特的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从远处发射而来的猛烈炮火，摧枯拉朽一般将城市的墙壁彻底粉碎。伴随着刺耳的马达轰鸣，厚厚的坦克履带，将一间间简陋的建筑推倒、碾翻。紧跟其后冲进城市的装甲运兵车上，一挺挺大口径机枪，朝着四周惨呼哀号的难民们，肆无忌惮地倾斜着密集的子弹。即便绝望的人们高高举起双手跪地投降，也仍会被他们残忍冷酷地当场打成人形活筛。
　　夹杂在各种战斗车辆背后的，则是一派多达数百的怪异机械。
　　赫洛特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那是一种外观与人极其类似的机器。
　　它们利用双腿移动，金属打造的臂端，架放着各种不同型号的武器。其威力，绝不亚于坦克车载重炮。感觉上，这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家伙，就好像一个个放大版的武装全金属士兵。
　　无论装甲、火力、或者反应能力。这种新兵器均不弱于已知的任何一款联邦军械。甚至在性能方面，也远远超出太多。
　　“开炮！快开炮啊————”
　　赫洛特脸上的肌肉在颤抖。手忙脚乱的他，忙不迭地对着身边的人们下达着新的指令。
　　十余门部署在隐蔽位置的七十五毫米炮。那是他为之倚重，也寄托了全部希望的东西。
　　当一团团桔黄色的火焰，从怒吼的炮口中喷射而出的时候。人们的心里，也为之猛然一沉。
　　威力巨大的炮弹，准确命中了为首的几辆坦克。轻而易举撕开了其表面厚重的装甲，在一阵阵浓密的烟雾中爆炸开来。
　　对于那些古怪的人形机械，火炮的力量，却几乎降到了零点。因为，飞驰的炮弹，几乎根本无法与目标发生碰撞。即便有几枚幸运的家伙偶尔命中，却也根本无法穿透其表面的金属装甲。
　　“妈的！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见状，赫洛特把心一横。恶狠狠地叫嚷道：“快引爆地雷。给我把这些该死的家伙都炸上天————”
　　密布城外的雷区，是他唯一的杀手锏。也是荒土城最后的屏障。
　　数以千计的地雷同时起爆，当即在昏暗的天地间，荡起一片肉眼无法看穿的厚厚沙尘。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所有的一切都被遮掩。乃至丧失了原本的踪迹。
　　难民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没人能在如此剧烈的爆炸中幸存。即便是号称联邦精锐的装甲部队也绝不可能。


　　至少，他们目前是这样想的。
　　“哒哒哒哒————”
　　逐渐飘散的烟雾，并没有带来意想中的宁静。相反，充满死亡问候的枪击，彻底粉碎了人们内心最后的希望。
　　一架架面目狰狞，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光芒的金属机甲，正从弥漫的硝烟中猛冲而出。肆无忌惮地向四散奔逃的人们，倾泻出一片片子弹编制的火网。
　　爆炸，对于它们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经过特殊设计的反震装甲，完美地保护了与地面接触的金属足掌。即便有几具机甲受到侧面爆炸能量的影响。从身体上端垂落直下的后备系统，也足以使得它们再次恢复本来的平衡。
　　赫洛特在发抖。
　　他清楚地看见：一名负责防守的士兵，惨叫着被凌空踏下的机甲巨足，活活碾成了肉饼。那具顷刻之间已经变成模糊扁平的身体上，仅有露出金属足外的头部与四肢，勉强保持着完整。感觉就好像一块酱色的肉馅薄饼，四周的边缘，突然多了几团莫名其妙的连接物一般……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