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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王爷笑傲沙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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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朱崖王与杜城将军回过神来,出门唤人迎战九苍大军,却发现雪离、雨晨以及杜城的守军竟然全都不翼而飞。
整个杜城除了被九苍大军所困无法逃走的百姓而外,就只剩下了跟随朱崖王前来杜城的区区五千士兵。
五千士兵又如何能与九苍数十万大军相抗衡,还不消一盏茶的功夫,杜城的城门就已经被九苍大军强行攻破。
杜城将军护着朱崖王想要弃城突围,但这杜城内外全是密密麻麻的九苍兵,又哪里突围得了,要不了多久,二人也是双双被擒,押赴九苍军营去面见九苍小狗子元帅。
小狗子元帅一举攻破杜城,春风得意,在主帐之内面南而坐。
待士兵押来朱崖王与杜城将军,小狗子坐在主位之上,也不起身,只凝眸将朱崖王细细审视了一番。
乖乖,敢情这位朱崖王是生得如此这般,如此这般的花容月貌,还刚巧正是他们萧王爷一心想到朱崖国来寻芳的金发碧眼大美人!
他就奇怪他们的主子什么时候办事情也变得这么不俐索,在敌营潜伏了这么些日子还迟迟不见动静,却原来这朱崖王是个这等人物,也就难奇他们那位好色成性的主子会下不去手了。
小狗子跟在萧波身边时日太久,竟也沾染了些痞样,站将起来痞头痞脑地围着朱崖王绕了好几圈。然后又口中“咋咋咋”地摇头晃脑叹道:“好一个大美人啊,只可惜却是个男的!要不然的话我们萧王爷府中就又可以多一名爱妾了。”
“小子无理!王上是何等尊贵,又岂是你这等黄口小儿可以随意侮蔑信口雌黄的!”听到小狗子的一番言语,朱崖王还未曾着恼,杜城将军却已是气不打一处来。
杜城将军骂完后又面向朱崖王跪于地上,大声嚎哭一阵后言道:“是老臣的错,是老臣误了王上!事到如今老臣也只有以死向王上谢罪了!”
杜城将军说完后,竟就真地猛然以头击地,这一撞十分用力,碰得是当场血脑四溢。
可叹堂堂一位守城将军,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一命归西了。
小狗子元帅与朱崖王双双愣在当场,过了好半晌,朱崖王别过头去不忍目视。
小狗子叹道:“倒也是个忠臣!”命人收拾了杜城将军的遗体,抬出去厚葬。
小狗子怕那朱崖王万一也是个火爆性子,学那杜城将军样,也不敢再多言,只吩咐士兵用铁镣锁了朱崖王,与之前擒获的不定城将军关到了一处。
小狗子元帅带军进驻杜城,寻到了花玲香、苏红袖、林思音、薛寻梅等一干人,却遍寻不着萧波的下落。
问花玲香等人也是不知,虽然心中焦灼,但众人皆以为凭萧波之能,总能逢凶化吉脱困归来。所以小狗子元帅下令九苍大军逗留杜城,静候萧波的消息。
却说萧波醒来,自觉浑身酸痛,动动身子才知道自己是被绳索捆扎得紧紧实实,不过手脚似乎倒还完好无缺,只是无法动弹。
看看上方的马车顶盖,还有马车颠簸的状况,应该是行驰在山道之上。
萧波心中诧异万分,那杜城不是正被九苍大军围困吗?雪离却又是如何将他偷偷送出了城外?
萧波目光移向坐在他身旁的雪离身上,雪离似乎是察觉到了他心中的困惑,露齿一笑,说道:“阿爹当年因燕儿之事心中悲伤,主动请辞京师,迁往杜城驻守。而我等为了成就日后的大业,早已暗中在杜城之内挖好了通往城外的遂道。否则琴师以为凭雪离一人之力,又岂敢如此放肆。”
雪离轻笑盈盈,神情甜美至极。
萧波却是听得心头寒栗直冒,这么说来,是因为有人记恨当年燕儿之事,早已对朱崖王起了异心,那么独自留于杜城的朱崖王岂非是身陷虎狼群中,腹背受敌!
但这背后主谋之人,又会是谁呢?
“你等身为人臣却攥位弑君,逆天而行!迟早是要遭受报应!”萧波心中焦灼却又无法可施,只能借天道的名义,随口吼吼,以发泄心中忿恨。
“哈哈——”雪离忽然大笑出声,轻蔑地说道:“朱崖又并非只有孟月华一人有资格做皇帝,琴师何必多虑!琴师马上就会见到朱崖国真正的皇帝了,琴师还是多为自己的安危考虑考虑吧!”
“真正的皇帝?是谁?”萧波问道。
“琴师何必多问,不久之后一切自见分晓。”
雪离说完后不再理睬萧波,取过凤琴置于双膝之上自顾自地抚弄起来。
那琴声在琴艺超绝的萧波听来,自然是不堪入耳,萧波闭目强迫自己不去听那琴声却是无法不听。
不一会儿,随着琴音又听到雪离自言自语:“像你这样的人留着又有何用处?真不明白,那人为什么非要让我留你一命不可?不过……”
雪离又得意忘形地大笑,“只要等到消除了孟月华,我雪离就是朱崖国堂堂的皇后了,哈哈……”
萧波在心中轻叹,原来若是那美人被利欲熏心而走火入魔,比较起常人来更形叫人可怖。
萧波被困于马车之内,不知外面情形,待到行了数日,萧波终于被押下了马车,方才惊诧万分地发现,雪离竟是将他又带回了他与朱崖王初识之地曲城。
曲城的百姓在原本九苍军攻城之际就已逃离,大部分避祸去了杜城。而且也见不着九苍军的半个影子,反到是数量多到叫萧波吃惊的朱崖兵驻守在曲城之内。
第 27 章
萧波很快便如愿见到了雪离口中所言真正的朱崖国皇帝。
那人一身龙袍端坐于曲城将军府的正堂之上,身边除了雪离,还有一个雨晨,而堂下除了被捆绑着扔到地上的萧波,只有数名孟霜夜的心腹侍卫而已。
看来此人便是这场阴谋的背后主持之人了,而雪离与雨晨却是因为燕儿之事记恨朱崖王,所以便投靠了此人,一齐要害孟月华于死地。
那人与朱崖王生得一般无二,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但萧波还是一眼便认出了那人并非朱崖王孟月华。
因为此人萧波曾经见过,虽然只是在马车之内匆匆一瞥,但以萧波过目不忘的本领,再加上此人不同寻常的相貌,萧波那可能认错。面前的人正是曾出现在曲城之战中,朱崖王孟月华的堂弟孟霜夜。
“奇怪了,你不在围守曲城吗?怎么九苍大军已经跑去了杜城,你却倒端坐在这曲城之内当起皇帝来了?你这招暗渡陈仓可真够高明,骗得孟月华好惨!”萧波言道。
“琴师果然聪明,也就难怪孟月华会对琴师爱不释手了。”孟霜夜笑着言道,但笑容却分外阴沉。
萧波心中不屑,他是大活人又不是物体,孟霜夜却把他说得好似一个玩意儿,可以叫人放在手中把玩,萧波又怎可能高兴得起来,对面前这孟霜夜的映像也就大打了折扣。
但萧波却露出笑容,“王上过奖了,小人再怎么不才也还是九苍国皇帝身边的人,那孟月华不但不愿与我国签订两国条约,还擒住小人加以幽禁。唉……”
萧波重重地叹息一声,又道:“小人其实是早已对那孟月华恨之入骨,只可惜身陷囹圄,被孟月华百般折辱却无力逃脱……”
萧波哀痛万分地洒下两行清泪,接着说道:“不过万幸的却是老天爷偏偏叫小人遇到了贵人您,这就是小人的福份而孟月华那厮的气数已尽了。只要王上放了小人,并答应与我国合作,自然会对王上将来的大事有无限量的好处……”
“你到是说说看那孟月华是如何折辱予你,依朕所见,孟月华分明就是对你宠爱有加嘛?”孟霜夜显然是对萧波的言辞有所怀疑,不过也难怪,但凡亲眼瞧见过他与孟月华相处情形的人,除非是傻子,否则那会相信孟月华待他不好。
萧波也很是为难,若说得不够火候,那孟霜夜必然不会消除疑虑,但若是说得太过,反而更容易招致怀疑。
罢罢罢,事到如今他萧波也只好牺牲名节了,毕竟要是他今日不明不白地死在孟霜夜手中,一来他自己死也不会瞑目,二来他也不忍心见朱崖王孟月华陷身于艰险的绝境之中。
“唉,这叫小人又如何说得出口……”萧波紧蹙眉头,面上表情痛苦难当。
“小人明明乃是男儿之身,可恨那孟月华却偏偏把小人当作女子,强逼小人与他行,行,行……”
萧波说不出口,孟霜夜倒是起了兴趣,不解地问道:“到底是行什么?琴师为何吞吞吐吐,有何不好说的?”
“王上!那孟月华狗贼竟然无耻地强逼小人与他行那闺房之事啊……”萧波一说完就呜呜咽咽地哭天抹泪,好似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萧波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果然全都动摇。
雨晨、雪离都表情诡异,而孟霜夜呆了半天,方才有点尴尬地言道:“如此说来,倒是辛苦琴师了!”
孟霜夜唤侍卫为萧波松绑,又赐萧波坐着说话。
“真是想不到,孟月华那厮看上去一本正经,私底下却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勾当来啊!”
萧波刚揉着被捆得麻木的臂膀坐下,孟霜夜就感慨地说道。
萧波举袖抹着眼泪。
“刚刚琴师所言,若是与你国合作对朕会有无限量的好处,琴师倒是说说看这是如何合作法,对朕又有什么样的好处?”孟霜夜询问萧波。
萧波在心中暗骂,不过是个篡位的孽臣,也敢一口一个朕的自称,好不知耻。
“啊,其实我国皇帝之所以要攻打贵国,无非是因为好奇想借贵国天香温玉一看而已。只要王上答应这个条件,我国皇帝自然会助王上一臂之力。而且……
……请恕小人冒昧言道,王上就算是困住了孟月华,再冒名顶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朱崖国君主。但这种事情瞒得了一时可瞒不了一世,王宫之内人多嘴杂,总有纸里包不住火的那一天。到了那时恐怕不仅是已被孟月华收服的各地番主不服,就连皇室之内其他的亲王皇子也俱都不会服气。
……不过,若是有我国强大的国力做为王上的靠山,那局势可就又不一样了。王上何不干脆就借用我国之力名正言顺地登上九五之位,让王上的名字堂堂正正地留在朱崖国千秋万代的青史之上呢?”
萧波说完了长篇大论,只等着孟霜夜上钩。心中却在想,就算孟霜夜青史留名,怕也是只落得个千秋万代的骂名而已。
孟霜夜一如萧波所预料的动了心,但却仍有顾虑。
“琴师有所不知,这天香温玉仍是本国传国玉玺,又怎能随便借与他人!而且也不知孟月华那厮到底是将天香温玉藏于何处了?”
“咦!!!”萧波还真是不知道原来那天香温玉竟会是朱崖国的传国玉玺!
X的!朱崖国拿什么玉去做玉玺不好,却偏要用他想要的天香温玉!也就难怪之前孟月华说什么也不肯同意向九苍国献出天香温玉了,这传国玉玺的确是不好随随便便献给他人。
萧波瞥了眼一左一右侍立于孟霜夜身旁的雪离与雨晨二人,这两人从不开始就不发一言,倒真是一付温驯臣子的模样。但这二人又岂是那种甘心屈居于人下之人,萧波只在心头纳闷,却又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咳咳。”萧波干咳了两声后说道:“既然天香温玉乃是贵国的传国玉玺,不便出借,我国皇帝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当然不会强人所难。就算不能出借天香温玉,但只要王上肯签下与我国互称兄弟之邦,边境从此两不相犯的友好条约,我国皇帝也同样会助王上一臂之力。”
怕孟霜夜不信,萧波又补充言道:“当然,等到事成之后,王上须得向我国皇帝稍加表示,也好叫我国皇帝龙心大悦,觉得没有白白帮助王上一番。如此一来,对贵我两国都是大大有利,王上觉得如何?”
“这……琴师请给朕一些时日,朕需要好生思量一番才能做出答复。”孟霜夜犹疑道。
“王上,如此好事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不如速速答应,我国皇帝可还静候着王上的佳音呢?”萧波说道。
“还是请琴师稍安勿躁,先好生调息一番,待朕考虑之后自会给琴师一个满意的答复。”
孟霜夜吩咐侍卫护送萧波下去歇息。
萧波向孟霜夜告退,跟随侍卫而去。
萧波刚走,孟霜夜便向身旁的人商议。
孟霜夜先将眸光看向了擒萧波而来的雪离,问道:“雪离以为此事如何?” 自45由23自032在
雪离忙躬身回道:“雪离一介女流,哪里知道这些,还是听阿哥的吧!”
孟霜夜又抬眼看向一旁的雨晨。
雨晨也如雪离一般忙躬身回道:“臣以为这名九苍国琴师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否则九苍国大军又岂会因为顾忌他的安危而愿意放弃攻打杜城,而且臣还曾经在他交出香囊之中发现了这样物事!”
雨晨从怀中摸出一方裹着的锦帕,打开来,其中骇然正是萧波藏于香囊之内那枚极细小的毒针。
孟霜夜皱起眉头,“这么说当初他是为了行刺孟月华而来,不知为何却又迟迟不曾下手?”孟霜夜诧异言道,不过倒因为如此而对萧波与孟月华不谐之事又信了几分。
“这个臣也是不知,不过若真如他所言能够与九苍缔结联盟,对王上将来的发展当是有无限好处,只是此事需警慎行事,而且此人狡黠,也要小心堤防他又搞出什么花样来才是。”雨晨进言道。
“雨晨说得极是,那么此事就交予雨晨处置。”孟霜夜满意点头,仿佛对雨晨极为放心。
孟霜夜接着道:“雨晨还真是朕不可或缺的臂膊,虽然对不起雨晨,但朕还是真要幸庆当年孟月华负了燕儿,否则朕又哪能够得着一位这么好的军师,让朕的大事能够提前完成。”
“王上言重了。”雨晨俯低身子,又埋首低眉地言道:“能够为王上效力,也是微臣的福份。”
当夜,孟霜夜在曲城将军府中举宴为萧波接尘压惊。
孟霜夜坐于主位之上,萧波紧挨孟霜夜坐于右首,雨晨与雪离坐于孟霜夜左首,堂下竟还有曲城将军与其他投效了孟霜夜的一些将领。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甚是热闹。
席间孟霜夜亲为萧波斟酒,萧波忍不住压低声音向孟霜夜问出心低疑惑。
“小人有一事不明,当日王上不是领大军围守曲城吗,这曲城之中的九苍大军却是为何又突然攻到了杜城,还不知从哪里弄到了如许之多厉害的火炮,打得那孟月华措手不及狼狈不堪?”
“哈哈——”孟霜夜心中得意,笑得畅快。
孟霜夜凑在萧波耳边说道:“其实当日远调大军围守曲城全都是雨晨的计谋,原是为了让孟月华取出调军令符,我等才好在围城之时趁机夺取。谁想那孟月华为了琴师,竟主动将兵符交与了朕,还自投罗网地带琴师去杜城养伤,省去了朕不少功夫,这倒都多亏了琴师的帮忙啊!哈哈——
……围守曲城原本就只是幌子,朕带兵驻守曲城近郊,却故意单单留下通往杜城之道让贵国大军突围。贵国大军还真地一如雨晨所预料的一般,突围之后就径直攻打杜城去了。至于贵国大军所得到的那些火炮,都是曲城将军先前故意留在曲城之内让贵军得到。”
X的!这小狗子,枉费他悉心栽培多年,竟不知天下没有白吃的陷饼,这下可好,害他主子倒成了别人碗中的佳肴了!
萧波在心中骂完后,又不禁抬眼多瞧了另一旁的雨晨几眼。心下暗自思忖,想不到那雨晨倒是个足智多谋之士了,此人倒要好生堤防才是。
“这么说来,王上要雪离掳来小人,却是为了要让孟月华谈判破裂,借由我军之手灭了孟月华,而到那时再由王上率大军攻入杜城,再扬言说是要为孟月华报仇了。”
“不错,只是到时候恐怕要报的,却是为国捐躯的孟霜夜的仇了。”孟霜夜面露得意之色地言道。
然后再张冠李戴,由你来冒充朱崖王,不费吹灰之力就登上了九五之位么?真是好一个偷梁换柱之计,也亏那雨晨想得出来。
萧波又觑眼偷看雨晨,却无巧不巧正碰上雨晨也正从那头偷偷打量他的视线,那眸光之中似有深意,萧波一时惊异,赶忙垂首收回视线。
却听雨晨道:“微臣自从那夜有幸聆听琴师仙乐,至今仍言犹在耳无法忘却,不如就趁今日恭请琴师再为尔抚琴一曲,也可助众人酒兴,却不知可否?”
萧波还未曾开腔,居于二人中央的孟霜夜已是连道可惜。
“可惜可惜,可惜那凤琴当年被孟月华赠与了燕儿,却不知现今何在?”孟霜夜侧首看向雨晨询问道。
“原是在杜城将军府中,可现在杜城应已失守,大概是已然遗失了吧。”雨晨淡淡地言道。
真是奇了,那凤琴如今不是正在雪离的手中吗?而且还扬言说要凭凤琴成为堂堂皇后,为何孟霜夜竟不知此事,而那雨晨也不言明?
萧波讶异地又瞧向雨晨,却又发现那雪离也同他一般正盯着雨晨看,而且眸光之中还透出了一片柔情之意。
“那倒是无可奈何了,这曲城之内并无瑶琴可弹啊!”孟霜夜叹道
第 28 章
萧波被软禁于曲城将军府中,虽然礼数倒还算周到,但却失了自由,一时也无法可施。
雨晨因受了孟霜夜之命监视萧波,日日都去萧波房中,却并不询问九苍军的底细,也不谈和盟之约,只是与萧波聊起了音乐。
“琴师一手绝世好琴艺,却不知是向何人所学?叫雨晨好生钦佩?”雨晨长手长脚地就这么毫不顾忌仪态地坐在椅子上,却因为人物出众,倒丝毫不会叫人觉得有何不妥,反而是显出了一种闲散的情致。
“要是从三岁起就被用鞭子逼着练琴,弹错一个音符就要受罚挨饿,无论是谁自然都会弹得一手好琴了。”
萧波因为想不出办法,每日也懒得起床,此时也是拥着被褥坐在床上。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啊?”雨晨轻蹙长眉。
“哈哈,雨晨公子不知道那种地方吗?”这也难怪,像雨晨这种生就于将军府第之中的大家公子,怎么可能明了他曾在小官院中受到的屈辱折磨。
“其实小人是在皇宫的音律苑中学的琴,因为是要学来为皇上献艺的,自然是严厉了些。小人乃是我国皇帝的御前琴师,而此次小人随大军前来贵国,也是受了皇上密令前来监军的。所以小人才会有把握说,若是你们与我国合作,保证有你们的好处啊。”
萧波说得诚挚,但这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雨晨却无从得知。
“关于和盟之事,雨晨自会考虑。不过贵国皇帝竟会派一名琴师前来监军,还真是对你这位琴师宠幸得紧。难不成贵国皇帝也是如同孟月华一般地宠爱着你吗?”雨晨说完之后站起身渐渐向萧波走近。
如同孟月华一般地宠爱着他?那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宠爱法?
萧波听得一头雾水,抬头仰视已趋到面前的雨晨。
待见到雨晨的一双凤眸竟灼灼地盯住他看时,萧波一阵心慌,忙朝后闪。
谁知这一闪却又退到了床沿,连没来得及呼救,萧波眼看就要跌落床下,倒是雨晨手快,一伸臂就捞回了萧波紧紧抱在怀中。
“琴师可要小心一点。”雨晨在萧波耳畔低语。
由于刚刚的惊吓,萧波心跳如雷地俯在雨晨怀中,雨晨身上竟传来淡淡幽香,嗅着与朱崖王相异的气息,萧波心下又是一番不同的感受。
这雨晨的相貌倒也可算是难得一见的人中龙凤了,倘若是女子的话……
萧波正心驰神漾间,房门却被人大力地推开了。
雪离满面愤恨地立于门前,“阿哥日日来琴师房中,却原来是为了如此吗?!”
“雪离你别误会。”雨晨皱眉放开了萧波。
“是雪离误会吗?雪离原要杀了这厮,不正是阿哥万般阻止,说这厮来历定不简单而非要雪离留他一命的吗?而且刚刚雪离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不成?”
雪离说得激动,冲到了床边又道:“燕儿姐姐过逝时,阿哥曾发誓说唯有这凤琴的主人方能是你的妻子,可是阿哥却私下将凤琴赠予了这厮!阿哥这样做难道又对得起燕儿姐姐吗?”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雨晨为何要说只娶凤琴的主人为妻?那凤琴不是朱崖国皇后的象征么?萧波还真是听得心头雾茫茫一片,不辩东西南北。
“雪离!不要胡扯!”雨晨拽住雪离,想要将雪离拉出房间。但雪离却挣脱了雨晨的手,又冲回了床边。
“都是你的错!是你不该凭空出现!搅乱了我们的计划!”雪离怨怼地喊叫着,抽手就狠狠掴了萧波一记耳光。
“雪离!”
雨晨冲上前来,终于将雪离拖走了。
萧波被打得莫名其妙,坐在床上良久,双耳还嗡嗡作响。
就算是雨晨真是对他起了心思,那雪离也没必要如此激动吧?
看雪离的样子分明是在吃醋,可这又是吃的那门子醋?雪离与雨晨不是同胞兄妹吗?而且雪离不是还得了凤琴,一心想凭凤琴登上后位?
难道说,是这其中还有他所不知的隐情?
萧波这头还没有行动,孟霜夜却已然接到了杜城被九苍大军攻破,孟月华失手被擒的消息。
那孟霜夜等了许久,就等这一日,当然是立马打点军队要奔赴杜城与九苍军谈判了。
曲城将军与雨晨都策马前行领军,孟霜夜占据了擒萧波而来的马车,萧波也在随行之列,却只好乘坐曲城将军的那辆小马车了。而雪离自是不愿与萧波同车,于是便乘上了孟霜夜的马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奔赴杜城,待到了杜城之郊,萧波却讶异地发现,孟霜夜看向雪离的眸光已是不同,其中暗含了如许情愫。也不知这雪离一路之上在马车中对孟霜夜下了什么盅,竟就让孟霜夜迷住。
萧波在心中叹息,想那雪离距她的皇后之梦也是不远了。
孟霜夜放出消息,说那被九苍军擒住的不过是朱崖王的替身孟霜夜罢了,然后孟霜夜又邀九苍军萧元帅于杜城之郊谈判议和之事。
到了谈判那日,朱崖九苍各自派出十万人马隔开数丈对持,平野之上风忽忽地吹得朱崖国龙旗与九苍军萧元帅大旗随荡不定,烈烈作响。两军金戈铁马严阵以待,孟霜夜身着龙袍坐于朱崖军前列,而九苍元帅也命人搬来椅子,端坐于九苍军之首。
孟霜夜身后侍立着萧波、雨晨、雪离、曲城将军,还有黑压压一片朱崖大军。
而小狗子元帅刚刚坐定就瞧见了孟霜夜身后的萧波,当下就与站在身旁的师清面面相觑,不知萧波为何又到了孟霜夜手中。
“你才是朱崖国的皇帝?”小狗子元帅见面前的人竟与被擒的那个朱崖王生得一般无二,心下暗忖看那先前被擒住的朱崖王的谈吐言语,也不像是个冒充的啊?这却又是怎生回事?
“不错,朕才是朱崖之君,贵国所擒的乃是朕的堂弟孟霜夜,那厮竟趁朕率军围守曲城之际,盗用了朕的身份前来杜城,妄图与杜城将军一同密谋造反。还望元帅速速将那厮交与朕来处置,也请元帅带贵军撤离朱崖领地,朕自会与元帅和议,对贵国可说只有利益全无害处!”孟霜夜朗声说道。
“朱崖王既都如此说了,本帅又焉有不答应之理,只要朱崖王同意我国皇帝的要求献出天香温玉,并且交还我国琴师,本帅自会依朱崖王所言交出人质并带兵撤离朱崖。”小狗子元帅也大声言道。
不要答应啊!小狗子!若是将孟月华交给了这些人,又岂还有活命的机会!
萧波急得无法,只得在孟霜夜身后连连向小狗子摇手。但刚刚摇了两下,却是被雨晨发现,雨晨抓住萧波的双手,一齐紧紧握在了手中。
“琴师可莫要多管闲事,免得又生了枝节,到时在下也保不住琴师的性命。”雨晨在萧波耳边低语道。
“是你的主意吧,竟要以谋反之罪要他的命,真是笑话!就算你是为了当初燕儿之事记恨于心,也不至于就要害他到如此程度吧?”萧波恨恨地低语道。
“琴师又哪里知晓啊……”雨晨轻叹一声,又道:“当年皇宫之中有一位甚是了得的乐师,我与燕儿一同入宫学艺,燕儿学琴而我则学箫,我们闲暇时常常箫琴和鸣,何等快活。我原也想今生就这么过了,倒也很好。但若不是,若不是为了一个孟月华,燕儿她又怎会死得如此凄凉!我又岂能不恨孟月华!”
雨晨凤眸之中隐见泪光,萧波忽而醒悟,“原来你竟对燕儿……”
“燕儿她原本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全是那孟月华害苦了她!”雨晨道。
所以雨晨的箫声之中才会透露出如此的悲戚吗?想不到说到底仍是为了个情字,这雨晨倒也可算是个性情中人了。萧波低首不语。
小狗子跟随萧波多年,虽是隔了一段距离但也明了萧波的暗示,说道:“还是请朱崖王先交还琴师,献出天香温玉,我军自会撤军并释放人质。”
孟霜夜听小狗子如此说,回头与雨晨低声商议了两句后,又道:“朕已邀请贵国琴师前往京师做客,元帅既然坚持,朕也无法,只能日后再议了。”
两军谈判不定,各自退守营地。
孟霜夜急着要回京篡夺皇位,点了五万骑兵,带着雪离、萧波回京,却将调军令符交与了雨晨,留下大队兵马,由雨晨与曲城将军统率与那九苍军相持于杜城。
小狗子心中纳闷不已,回营后吩咐士兵押出孟月华,细细盘问,但孟月华只说自己才是朱崖皇帝,至于具体的详情却也是不知。
听孟霜夜说起曾因误会杜城将军的孙女冰绡,而将冰绡下入牢中,小狗子又命人从牢中带出冰绡审问。
冰绡一听小狗子说起杜城将军已自尽身亡,顿时悲泣不止,然后又说有样物事定要亲手交予被擒的朱崖王。
小狗子应充,命人押了朱崖王前来。
冰绡一见到被铁镣锁住的朱崖王,就拜倒在地,失声痛哭道:“想我莫氏一族世代忠贞,却不想于今却被他们毁于一旦!这锦囊乃是数年前阿爷交予冰绡保藏,今日冰绡亲手交付王上,也算是为阿爷当年的一念之仁而铸成大错,弥补一点罪孽了!”
朱崖王接过冰绡双手奉上的锦囊,拆了开来,取出里面的东西,只见却是一缕金色的头发。
“十六年前五皇叔造反,先帝命我阿爷前往镇压,五皇叔事败后,一府之人尽被处死,唯有一名七岁的幼子,我阿爷实在于心不忍,便私自留下当做孙儿来抚养。阿爷一直要雨晨忘记当年的事,却不想雨晨他还是……”冰绡再也说不下去,哀痛万分地又哭了起来。
“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曲,这么说来你这个朱崖王才是真的了。”小狗子道。
“朕自然是真的朱崖皇帝!”孟月华苦笑,又道:“朕自问一向待他二人也是不薄啊,想不到雨晨竟会与孟霜夜合谋害朕!”
“这世上的事,只要牵涉了名利权势,又那还有什么情谊道理可循的。”小狗子感慨万端地言道。
小狗子虽然对孟月华与冰绡二人心生怜悯,却又基于对方立场不同,还是各自将二人押回了原处,只待萧波回来看要如何处置。
萧波却是随同孟霜夜去到了朱崖都城。
不愧是京师之地,果然繁华无比,各色人种相互买卖交易,热闹喧华,就连街边民居,也因为各族风俗有异,而修筑得是五花八门奇形怪状。那像九苍的京城,所有民房都是清一色红砖青瓦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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