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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王爷笑傲沙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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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皇宫,雨晨抱萧波下马,也不放下,竟是直接抱着萧波去了皇帝寝宫。
第 37 章
雨晨抱着萧波穿过一重又一重的明黄|色锦帐,径直行到了整张红木床身上都精心缕刻着龙纹,比较起一般的床尺寸要宽阔许多的龙床之前。
萧波被雨晨抱在怀中,极不舒服,此时却又不好撕破脸,只得勉强忍耐。心中正惶惶不安,却已然是被雨晨放到了龙床上。
雨晨喝退一众侍从宫女,坐到萧波身旁,伸手抚摸萧波散落在龙枕上的乱乱红发。
萧波只觉浑身冷到极点,考虑着要不要推开雨晨,雨晨却又凑过了一张脸来。
萧波看着雨晨风神俊秀的脸渐渐靠拢,一时竟鬼迷了心窍,看得入了神,待到反应过来,雨晨的唇已是几乎贴到了他的嘴上。
萧波慌忙侧头躲避,雨晨的唇便落到了萧波的脸颊。
雨晨也不生气,亲到萧波的脸颊后并不离开,竟是伸出舌头顺着萧波脸部的线条细细舔了起来。
萧波大窘,不知是愧疚刚刚自己瞬间的意乱情迷,还是羞于此时暧昧的气氛,萧波的一张脸顿时变得绯红,像着了火一般滚烫。
萧波又羞又急,雨晨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停顿,舌头顺着萧波的下巴直舔到了萧波的颈项上。
舌头湿滑绵软的触感,弄得萧波十分难受,总觉得像是一只肉腻腻的虫子在自个儿的肌肤上蠕动。
X的!难道说他萧波头一天重返皇宫,就非得乖乖被这雨晨给吃干抹净了不成?
想到雨晨将要对他做的事,萧波一阵头皮发麻,那么痛苦又羞耻万分的事情,若是那朱崖王孟月华来做倒还罢了,要是换做旁人,他还不如立既自杀的好。
思来想去还是自己的贞操比较起孟月华的王位与朱崖国的江山都重要得多,萧波奋力一把推开了雨晨。
萧波赶快坐了起来,喘息未定地说道:“请王上自重,小人仍是男儿之身,无法与王上行闺房之事!”
雨晨面露不悦,一双凤目冷冰冰地盯着萧波,说道:“琴师有什么好推辞的,琴师不是亲口说过与那孟月华也是如此这般的么!难道说是朕比不上孟月华?还是琴师仍对孟月华念念不忘?”
雨晨那双眼角微微上挑的凤目,在寒着脸时十分渗人,萧波被雨晨盯得浑身发抖,不觉向后退了一下。
萧波声音打颤地说道:“王上若真是喜欢男子,天下美貌多才的男子应有尽有,小人容颜鄙陋,没有资格服侍王上。”
雨晨从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说道:“琴师还真是不了解自身的魅力,若不是像琴师这样的男子,征服起来还有什么意义。”
雨晨又伸手要摸萧波的脸,萧波躲都躲不赢,又往后缩,却已是到了床头,再无退路。
见萧波一付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雨晨恼羞成怒,竟抓住萧波的一只脚往后就拖。
萧波吓得惊声尖叫,对雨晨又踢又打,没想到那雨晨看上去温文尔雅,却是力气极大,萧波哪里挣脱得开,不到一会儿就被雨晨给拖了回去压在身下。
“朕今天说什么也想见识一下,如此聪明的琴师在男人身下哭泣时,是怎生一付模样!”
雨晨说着就完全不顾萧波的反抗,强硬地去解萧波的腰带。
X的!想不到这厮看上去倒还人模狗样,却原来是个变态!萧波一边在心中忿忿骂道,一边底死不从。
这二人正在龙床之上纠缠不休,却有侍从战战兢兢地在重重帐外打扰好事。
“王,王上,二王爷刚刚突然醒来,疯颠颠地跑出了王爷府,此时正闯入内宫,还不停地大喊大叫,说……”侍从跪在地上言道。
“说什么?!”雨晨在龙床之上厉声喝问。
“二王爷真的是疯了,竟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孟月华,说自己才是朱崖国真正的皇帝……”
侍从话音未落,就见雨晨跃下龙床从锦帐之内冲到了侍从面前。
侍从还不曾反应,雨晨就随手抽出了侍从腰间的佩刀,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将这名不识好歹的御前带刀侍从给结果了。
可怜这名侍从,恐怕连自己是为何而死的都不知道!
雨晨唤人,命将这里打扫干净,就带着一众侍卫急急忙忙出去了。
萧波当然不会笨到呆在那儿等着雨晨回来征服,雨晨一走,萧波匆匆整理好被雨晨扯开的衣服,也跃下龙床。
想趁雨晨不在逃出寝宫,却被正在收拾的侍从们齐齐拦住,说是王上吩咐过不许萧波踏出寝宫一步。
萧波不谙武艺,自不是众侍从的对手,正无法脱身,却见孟霓漪领着几名宫女前来,说是太后要见琴师。
一边是新帝一边是太后,众侍从左右为难,却是不敢再行阻拦,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孟霓漪带着萧波而去。
一出皇帝寝宫,萧波就按捺不住拉着孟霓漪想要问个明白,但孟霓漪却只是摇摇头,说此处耳目众多,叫萧波暂且禁口。
萧波只好不语,跟在孟霓漪身后,行了好一会儿,绕过曲曲弯弯的宫径,竟是真地走到了朱崖太后的宫殿门前。
因为有孟霓漪领路,殿门前护守的侍卫们并没有加以阻拦。
太后殿中虽是与皇帝寝宫同样金碧辉煌,富丽堂皇,但却又有松柏停停玉立于院落阶前,看上去倒是洋溢着一片宁静详和气氛。
与皇帝寝宫的雍容华贵中透出肃杀冷清之气完全不同。
太后不愧是太后,果然有太后的架子,萧波与孟霓漪在大殿之下等了良久,才见到一位妇人被一众宫女簇拥着,姗姗来迟。
萧波不敢细瞧,忙跪下垂首行礼道:“小人拜见太后。”
孟霓漪却并不行礼,迎上前行到太后身边,亲昵地扶着太后坐到殿上主位的一张铺着黄锦流苏的椅上。
孟霓漪也挤着坐到椅子的的一角,倚在太后怀中,撒娇道:“母后一定要帮帮霓漪,算是霓漪求求母后了。”
太后连看也不看一眼跪在殿下的萧波,抬手轻抚着孟霓漪的头,露出慈爱的微笑,说道:“你这小妮子,平日里从来不肯低头一下的,这次却又是刮了什么风,竟叫你舍得来求我这母后了?”
“母后……”孟霓漪脸颊泛起红晕,似乎是害羞一般将头埋进妇人的怀中磨蹭,“母后向来都是最了解霓漪的,难道母后还不明白霓漪的心意吗?这个人对霓漪来说非常的重要,但雨晨却要害他,所以霓漪也只好来求母后了。”
“呵呵……”妇人突然轻笑两声,说道:“原来是咱家的丫头也情窦初开,想要嫁人了!不过母后还真看不出来这人有什么好的,竟就叫咱家丫头喜欢?”
孟霓漪靠在妇人怀中,脸蛋儿更红了,“母后莫要打趣霓漪了。”
孟霓漪羞赧地说完后,斜着眼偷偷觑看仍跪在殿下的萧波。
萧波听着这母女二人的对话,却不免吓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孟霓漪之言是真是假,或许只是孟霓漪想要救他才假托了这个名目。
但且不论远在杜城的孟月华知道了会如何,单是京城的雨晨知晓了,怕事情也不会简单,更何况那雨晨乃是篡位的皇帝,就算孟霓漪求太后相助,那雨晨又真的会有所收敛吗?
太后此时方叫萧波平身。
萧波赶紧起身上前几步,不自禁就被太后平淡语气中透露出的威严所慑,萧波不敢多做言语动作,只低眉顺眼地立在太后跟前。
太后细细审视萧波一遍,仍然是露出了不满意的表情。
孟霓漪倒是灵醒,立马猜出了太后的意思,忙为萧波讨好道:“母后别看他模样不怎么着,实际上却是个很好的人啊,而且母后平日里不也时常教导我们这些做子女的不能光以外表取人的吗!”
“是是是,你这妮子倒是就会拿母后的话来回敬母后,罢罢罢,就先让他留在这儿吧,母后还要好好考验考验他,才能决定他是否配得上本宫的宝贝闺女。”太后道。
萧波还真真是汗颜了,虽然那霓漪美人的确是相当的好,面对美人他也并非是不心动,但在他与朱崖王孟月华已经有过肌肤之亲的今时今日,要他再与孟月华的妹子……,他萧波的脸皮虽厚,毕竟还没能修炼到这种程度!
不过,要是万一那孟月华比较大度并不介意的话,他萧波当然更加的不会介意了。
萧波正在那厢一会儿烦恼一会儿喜,尽把事情朝好处想,却又听到殿外传来了吵嚷的声音。
太后母女停止了说话,孟霓漪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见雨晨领着几名侍卫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该来的终是躲不过,现下却不知那雨晨会如何?萧波有点忐忑不安地朝旁边让了让站在那儿。
看守宫门的侍卫们上殿来下跪向太后禀道:“太后,王上他非要急着见太后,臣等阻拦不住,请太后责罚。”
太后要众侍卫退下,然后看向雨晨面露不悦地道:“你到底还是不把我这太后放在眼中啊”
没想到雨晨竟领着随行的侍卫们乖乖跪下,雨晨呼道:“儿臣听说有人擅自从儿臣那儿带走了一个人,儿臣也是因为心急才会闯了进来,还望母后见谅。”
萧波原本还在担心这两人会不会一场大闹的,却被如此狂妄的雨晨在太后面前,立马转了性子,变成了温驯小猫的态度,吓了好大一跳。
趁着众人都不再注意到他,他这才终于有机会觑眼打量仍端坐于椅上的太后。
没想到这一看,萧波又是大吃一惊。
只见太后华服锦袍,没有太多的珠光宝气,却自有一种叫人不得不折服的威仪。
虽然青春已逝,却风韵犹存,眉目之间仍可寻年青时的姿色,可见当初必定也是一位可顷人城顷人国的美人了。
怪不得所生的子女个个出类拔萃,叫他萧波看到眼花。
不过,令萧波会吃惊的当然并不是这些原因,他萧波好歹也是只常年流连于花丛中的蜜蜂,平常就见惯了各色各样的美人,又怎么可能仅仅因为如此就被吓到。
真正会令萧波吃惊的,是萧波曾经见过这位太后,并不是见过本人,而是见过画得惟妙惟肖的太后年青时的肖像。
却正是密道出口处山中别馆壁上的美人图中美人凭空离画,临了人世。
这也就难怪萧波会寻思不透,想那雨晨虽也是王室子弟,却应是与太后并无瓜葛,为什么谁的画像都不收,偏偏却收藏着太后的画像?
看来这王室皇宫之中的曲曲折折,到底还有多少隐晦的不为外人所知的事实,的确不是他这宫外之人能够觑得透澈。
第 38 章
萧波正心绪波动,想着事情,不觉就盯着太后发起呆来,不料却被太后无意中撞见。
“放肆!这厮好大的胆!来人,给本宫拖下去打!”太后怒道。
太后的这一声怒喝,不仅令萧波浑身一颤,回过神来慌乱下跪,以为自己真要被打了。
就连原本就跪在殿下的雨晨与太后身旁的孟霓漪也都是齐齐神色一凛。
孟霓漪就地跪下,替萧波求饶道:“他不懂宫中的规矩,才会冲撞了母后,还望母后大人大量不要气恼,责罚于他!而且他是儿臣带来的,若有什么错也是儿臣的错,母后若定要责罚就责罚儿臣好了!”
“你这妮子!怎的这么固执!像这种不明来历的贱民,还生得一付猥祟模样!看着就叫人生气!竟值得你如此!”太后犹是不悦,责备孟霓漪道。
“母后请息怒,此人的确该打,竟惹母后动怒,不过此人好歹是儿臣的人,就请母后容儿臣将他带回,儿臣定会替母后责罚于他。”雨晨竟在此时趁机插言道。
萧波心道,若真被雨晨带了回去,怕就不仅仅是一顿打,而是那种可耻的责罚了。两厢比较,他倒是愿意留下来皮肉受苦,而不愿跟雨晨回去自尊受辱了。
“小人冲撞了太后,令太后动怒,的确是小人的过错,就请太后责罚好了。”萧波言道。
“你……”这下不光是太后动怒,连雨晨也动怒了,目光灼灼像要放出火花来似地直瞪着萧波看。
“不要啊!母后……”
孟霓漪竟然跪在地上用膝盖爬到太后脚前,抱着太后的一只小腿苦苦哀求,碧如青波的一双眸中,此时真的泛起了波涛,晶莹剔透的泪花一串一串地滚落了下来。
太后到底还是心痛女儿,见孟霓漪如此,不免心软,缓和了声音道:“好了,快起来吧,哭得这么难看,倒叫下人看了笑话。”
孟霓漪没有得到确实的话,仍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太后只好又道:“罢了罢了,你们一个二个这样,本宫便绕过他这一次好了,不过本宫也决定要留他下来好生调教一番,若是他下次再坏了宫中的规矩,本宫决不轻饶!”
“霓漪谢过母后。”孟霓漪这才擦干眼泪站起身来。
太后又对着跪在殿下的的雨晨道:“好了好了,你也起来回去吧,这个人本宫就暂且留下了。”
“母后!可他是儿臣的人!”
雨晨跪在地上还想再辩,却被太后打断,太后道:“你妹子的心思难道你这当哥哥的还看不出来吗?本宫说留下了便是留下了,你还是快些回去,你那边不是还有一铺摊子事儿吗!刚刚还听宫人来说星雾发疯了,又是怎么一回事?”
雨晨回道:“想是二哥病得太久,所以才会闯入宫中胡言乱语,儿臣刚才已经命太医瞧过了,太医说是邪火入侵,需要寻个清静的去处好生休养。他到底也是儿臣的二哥,儿臣不会拿他怎样,所以请母后宽心,儿臣已经吩咐侍从送他到皇家的御用寺庙,去好生休身养性去了。”
那位孟霜夜这一去,怕是也就形同被监禁,终身不得自由了。
不过这样一来,世上就少了孟星雾此人,倒也算是为孟星雾想要云游四海的愿望帮了一个大忙。
只是,从刚刚起萧波心中就在诧异不已,不但那雨晨在太后面前乖顺无比,而且太后还说孟霓漪是雨晨的妹子,雨晨呼太后为母后,又称孟星雾是自己的二哥?
就算雨晨也是王室子弟,应该与太后也不过是婶侄的关系,而与孟星雾、孟霓漪也不过是堂兄妹的关系而已吧?
雨晨到最后也没能讨回萧波,虽然心有不甘,倒底还是走了。
临行前雨晨回过头狠狠地瞟了萧波一眼,仿佛在说,你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太后吩咐宫女安置萧波,孟霓漪此时又拉着太后的手求道:“霓漪也去。”
太后笑道:“你这妮子,恁般心急,倒真是女大不中留,枉费父母心了。”
孟霓漪行到萧波身前,道:“琴师请随霓漪来吧。”
萧波忙向太后谢过不责之恩,起身跟着孟霓漪离开。
孟霓漪领着萧波去到太后宫中的一处厢房,待宫女奉上茶水,孟霓漪叫宫女们退下。
萧波与孟霓漪坐到桌前,孟霓漪此时方道:“琴师不该只身前来,这雨晨可不比孟霜夜,不容易对付,如今这皇宫之内怕也就只有母后这里他还不敢造次了吧。”
“雨晨到底是什么人?我们离开之后,这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公主若是不方便说,小人也不好勉强,只是如此一来,小人便也无能为力了。公主难道就不担心两位兄长的安危吗?”萧波语重心长地言道。
孟霓漪沉吟不语,垂首寻思了半晌,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言道:“琴师与我二皇兄离去之后,不出几日那雨晨便率领大队人马闯入皇宫,还告令天下,说他孟雨晨方是朱崖之君。当日九苍大军攻克不定城,我大皇兄接到军情时便抽调了大匹人马离京。琴师与二皇兄为了救驾,又调走了京师仅余的二十万骑兵。京城之内已是军备虚弱,如同空城,根本无力抵挡雨晨的入犯,竟就叫那雨晨堂而皇之地做起了皇帝。
……更何况那雨晨原本就是五皇叔遗孤,也有继承王位的资格,那些大臣们只要保得住自个儿的身家性命与顶上乌纱,至于到底是谁人的天下,谁来做这个皇帝,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样,还不都相继归顺了雨晨。
……而且雨晨还有一个最大的靠山,就是七番之主夏塔。
当年我大皇兄出番征战,用八年时间收服了三十二番中的二十五番,却剩下了势力最强盛的七番一直未能收服。而这七番实际上在我大皇兄出征之前已尽归一人所有,那夏塔英雄盖世十分了得,七番的势力在他的领异之下,早已能与中央皇族分庭抗礼。
……听说夏塔年少落魄时曾被逐出番地,幸得六皇叔相救,夏塔如今已是大权在握,而雨晨又是六皇叔的遗孤,夏塔为了报恩,自是对雨晨大力扶持。那雨晨还得了调军的令符,可随时从各城抽调兵马,我们又要如何与之相抗?”
孟霓漪愁眉不展,萧波向来见不得美人忧心,忙宽慰道:“公主请尽管放心,谁说谁来做皇帝都是一样,小人定会让那些老朽们个个后悔今日的选择!”
“琴师有何计策?就算琴师再怎么聪明,事已至此,怕也无力回天了!”
孟霓漪似乎是对萧波的承诺并不怎么相信。
不过也难怪,形势对于孟月华一方的确是不利至极,若是常人,独自身处于皇宫之中,敌人的掌控之下,能够保命已是不易,更何论是翻身了。
但,他萧波又是何人,自不会这么轻易便认输的。
“雨晨与公主的母后又是怎么一回事,那雨晨对待旁人都是恁般地张狂无礼,今日却见他独独对公主的母后言行之间十分恭顺,却不知又是为何?”萧波问道。
“这……”孟霓漪又吞吐起来,似有不得已的苦衷。
“公主还是不要有所隐瞒才好,这也是为了公主的皇兄们着想,公主想想看依那雨晨的性子,若真是让他坐稳了江山,会放过对他有威胁的公主的皇兄们吗?怕是定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吧!”萧波道。
孟霓漪寻思此理,也觉依雨晨的为人大有可能,犹豫了片刻,便说道:“其实这都是上一辈的情债了……”
孟霓漪娓娓诉来,美人的声音甜美甘润,听了半天,萧波真个是听得如痴如醉,比到书场听书还要过瘾。
“……母后那时还是个未出阁的官家小姐,因生得美貌又多才华,奉召入宫征选嫔妃,被父皇挑中做了妃子,到后来又册封了皇后。但多才的母后却并不爱不谙情调的父皇,无论父皇有多么宠爱母后,母后也对父皇甚是冷淡。
……在母后第一次怀孕,也就是怀上了我大皇兄时,父皇生怕母后在深宫之中寂寞无伴,又怕宫女们照料不好母后的身子,便特意请来大皇叔的一位妃子日日到宫中陪伴母后。那位王妃虽不及母后貌美,却极为温柔多情,甚讨父皇喜爱,渐渐地二人便过从甚密……于是后来便有传言说,大皇叔之子孟霜夜其实仍是父皇与大皇叔的妃子私下所生,否则孟霜夜又怎会有一头金发,而且面貌又与父皇极为相似。”
“这就难怪孟霜夜之父当年一见到孟霜夜哇哇坠地时的金色胎毛会气到吐血而亡了,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层缘故!”听到此处,萧波不免嗟叹。
孟霓漪微微摇首要萧波莫要插话,寻着思路,又继续说了下去。
“父皇与母后,虽然相敬如冰,但到底还是夫妻,若不是后来母后无意当中见到了那个人,也就是我的六皇叔,事情也许并不会有所改变。听人说起那时候的六皇叔真是少年英俊,持才傲物,气宇不凡,又对我母后十分的情深款款,这一来二去的……”孟霓漪又不再言,似乎是对于家丑羞于启齿。
但孟霓漪既使不说,萧波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便代替孟霓漪说下去道:“公主的母后便与那位六皇叔私通曲款,私自生下了孟雨晨,是吗?”
“不错……”既然已经被萧波猜到,孟霓漪便再没什么不好说的,又继续往下说道:“原本事情也没这么容易,但那时刚好王妃突然因病去逝,我父皇感念故人也染上了风寒之症,后来就一直缠绵病塌,无心去过问此事,而底下的宫人们又有哪一个敢不要命多说一句的,这事才被瞒了下来。只说雨晨仍是六皇叔的妃子所生。
……在六皇叔逼宫篡位出事之前,六皇叔还常常带雨晨来宫中向母后请安,想来也是要让他们母子团聚。我还记得那时雨晨极不爱讲话,有时候入宫请安被我兄妹撞见,雨晨就会用一种极为冰冷的目光盯着我们看。
……到如今想来,我还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一个小孩子的目光也会如此骇人。”
“雨晨多半是在嫉妒吧,嫉妒别人都可以留在亲娘的身边,唯有他却不能。”萧波道。
“琴师此言差矣,其实我们兄妹虽是留在了亲娘的身边,但也只有我因为是女孩儿的关系,得到了母后的关爱,而我的两位皇兄却只因为与父皇的面容极为相似,甚受母后冷落,一年之中怕也难得说上几句好话的。反倒是雨晨,在六后叔出事之前,就极得母后宠爱,而六皇叔出事时,母后也特别授意杜城将军务必要保存下这个孩子。”孟霓漪道。
亲生母子住在一块儿,却在一年之中也难得说上几句好话吗?
看来生于皇家的这对兄弟也并不比他与萧岚这对难兄难弟好命到哪儿去,多一分富贵,并不见得就会多一分幸福。
也就难怪孟月华人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还不懂得什么人情事故,有时候令他觉得做为一国之君来说孟月华有点不可思议的呆呆钝钝,有时候却又令他根本猜不透孟月华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那孟星雾则是一心想要离开皇宫,离开这是非之地,出去海阔天空,另寻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了。
“想不到杜城将军收养雨晨竟是受了太后的指示,不过也是,否则那杜城将军再怎么大胆,也是不敢私下藏匿判臣之子的。杜城老将军怕当初也没有想到雨晨会再次篡位,所以才会自愧而亡了。”
萧波一边感慨而言,一边心下却是骇然,若那太后早就知晓杜城将军之孙便是自己与六王爷的孩子,那么雨晨的这次叛变,该不会是……萧波实在是不敢再想下去。
唯今之计,也就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位七番之主现在何处?”萧波问道。
“正在皇宫的客苑之中。”孟霓漪道。
是他所住过的客苑吗?那倒是熟门熟路方便了不少。
“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见到那位七番之主,并且还得把他拉拢过来。否则单是七番的势力,公主皇兄那方怕已是无力对抗了。”萧波道。
“这……”孟霓漪蹙眉而思,半晌又道:“听说那位七番之主素来英武忠义,否则也不会迁里迢迢只为报答十多年前之恩而来,想要拉拢,却又是谈何容易。”
“这就要看公主的手段了,常言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越是英雄,就越怕情丝缠绕,越难过这情这一关。倘若实在不成,也就只好见机除去,只是这样一来,朱崖天下只怕会立时大乱,不但公主的皇兄会有危险,只怕连朱崖的老百姓们也会民不聊生,难逃兵劫了。
……小人斗胆,请公主考虑清楚,再做答复。”萧波道。
孟霓漪听闻萧波此言,垂首不语。
萧波原还以为孟霓漪会不答应了,谁想孟霓漪过了许久却突然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萧波,一双碧眸中的感情复杂到令一向善解人意的萧波也读不出来。
“若是琴师定要我如此,霓漪自会去做,只是琴师难道就真是一点也不明白霓漪的心意么?”孟霓漪说得极缓慢,语气显得既无奈又悲伤。
萧波一时无语,他怎会一点也不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伤脑筋啊,时至今日,叫他要如何去回应孟霓漪的感情,谁叫孟霓漪偏偏要是孟月华的妹子呢。
就算他想要回应,至少,至少也得等到救回了孟月华再说吧,一来此事比较重要,二来至少也应该先和那孟月华打声招呼的,至于那孟月华同意不同意就是他家的事了,他萧波管他球。
反正他已经决定此间事情了结之后,便不再与孟月华有所牵扯,大不了到时他带着美人远走他乡,回他的九苍去,倒正好是带了位美发碧眼的美人回去,也不枉他来朱崖国这一趟了。
萧波想通之后,脸上立马露出了有点痞痞的诡异笑容。
“没关系,没关系,小人只是叫公主去骗骗那七番之主,又不是要公主真的以身相许,待这里的事情一了,公主倘若愿意,倘若愿意的话……”
萧波说着说着,竟就毛手毛脚地抓了孟霓漪放在桌上的手握在掌中,一边抚摸美人的纤纤玉手,一边陶醉不已。
萧波在朱崖皇宫中时一直隐藏得深,那霓漪美人第一次看到萧波露出本性,大概是有点被吓到,慌里慌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一张俏脸骤然变色,也不知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
说不定霓漪美人此时已经有点后悔刚刚的告白了吧。
第 39 章
萧波在太后宫中住了下来,原打算要抽空去接近七番之主,谁知那位太后不知发了什么疯,竟专门派了位宫中专司指导宫人礼仪的老妪来,日日教导萧波的言行指举,步伐仪态,弄得萧波哭笑不得,却又不能反抗。
那位老妪大概是受了太后的嘱咐,对待萧波极为严格,只要见萧波稍有失当之处,举尺便打。
萧波被折腾得够呛,也只敢在心中暗骂,X的!想他老人家自从十年前当了九苍的王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闲气,虽然他老人家是与太后的儿子有染,但又没打算要过门,怎么就落得像个小媳妇似的,先受起恶波波的折磨来了!
这一日,太后将萧波唤到大殿之上,说要检查萧波这几日来的学习成果。
太后被一众宫女簇拥着端坐于椅上,孟霓漪站在太后身旁,而平日教导萧波的那位老妪则手拿戒尺站在萧波身边虎视眈眈。
太后叫萧波走上几步来瞧瞧,萧波只觉心头发毛,硬着头皮别别扭扭地迈步,谁知刚刚踏出一只脚,还没落到地上,老妪手中的戒尺就狠狠落到了萧波腰背处。
萧波吓了一跳,脚下一踉,差点跌倒。心下只觉莫名其妙,怎么他老人家还未曾走,就已经又犯下过错了?
只听那老妪骂道:“不成才的东西!告诉过你好多次了,站要有站的仪态,瞧你刚一动作,身子就晃来晃去的,一付街头小痞子的模样,看着就叫人生气!”
萧波委屈万分,他本来就是街头的小痞子嘛,早就痞惯了的,再说他活了这么几十个年头,也没人对此有任何异议,今日却偏偏要被一个他到现在还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朱崖老妪教训。
老妪打完后,气势汹汹地叫萧波重新再走。
萧波哪里还敢再犯,又想到以前在小官院中时,他老人家也是被逼着学过一些仪态的,于是努力思索,照着以前所学,战战兢兢地又迈开了步子。
这回倒是连着走了好几步,都没有被打,萧波有些得意地回过头去看老妪,却诧异地瞧见老妪站在那里,不知何时脸色已是变成了青中带蓝,蓝中带紫的颜色。
“哈哈,小人这次又走得如何啊?”萧波也不知是吃错了药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还敢开口询问。
老妪被气得不行,听萧波一问,顿时暴发,高举着戒尺冲上前来,照着萧波的腿上背后手臂就是一阵猛抽。
“叫你小子走路别晃!你小子就给老娘我走得个扭腰摆臀!看你小子那付德行!还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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