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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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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不能接受高锐的感情,不能……
「喂,你喜欢我,我可没说我喜欢你啊!别这么一相情愿好不好?」她吸著鼻子,仰起头瞅他。
「你喜欢我。」他用肯定得气人的句子来回答。
「你怎么会知道我喜不喜欢你?」她睁大眼睛。
「从你在机场第一眼看见我时,你就喜欢我了。」他得意地笑了。人类或许对互相的情绪难以捉摸,但他的直觉可灵敏多了,他可以从她第一眼看著的眼神里嗅出她对他的好感。
「嗄?」她呆住了。
「而且还很喜欢。」他坏坏地瞄她一眼。
「哪……哪有?」她脸红又结巴,急著摇手否认。
「没有吗?你敢发誓说你没对我动心?」他笑著捉住她的手。
她心大震,慌了,急著想抽回手,他却握得更紧,而且还皱眉道:「为什么你的手都这么冰冷?」
「我……」
「这样不行。」他说著迳自将她的手放进他的西装口袋里,才转头笑著问她:「这样有没有暖和一点?」
她愣愣地看著他,他难得的笑像阴霾日子里乍现的阳光,闪乱了她的双眸。
他掌心的热度从她的指尖传向她的胸口,紧紧地包覆著她脆弱的心脏,主导了她的心跳和呼吸。
怎么办?被他说对了,她的确喜欢他,而且比他知道的还要喜欢……
她有些失措,有些不安,生平第一次乱了方寸,乱了思绪。
「如果你没有特定的主治医生,就由我安排。」他接著又道。
「不要了,我这病再怎么检查都一样……」她急道,下想大费周章。
「不行,一定得彻底检查,如果必须换心,我就帮你找一颗新的心脏。」他强硬地道。
「没有那么简单,全世界在等待心脏移植的有一大堆人。」她轻叹。
「那是他们没有足够的财势和人脉,而我有。」他自信满满地看著她。
「有钱不见得能买到一切……」她对他的价值观摇头。
「但我现有的一切都是用钱买来的。」他挑了挑眉。
「你啊……」
「好了,别说教了,你什么都别想,所有的事就交给我处理吧!」他握了握她的小手。
她无言地看著他刚毅的侧脸,又是悸动,又是烦恼。
她会变成他的负担的,可是,她又不想离开他温暖的大手,她该怎么办?
接下来,她没时间多想,高锐已指示司机载他们到最有名的大医院,而且还打电话给院长,不到十分钟,院方马上就安排了院里的心脏科权威帮卫相如做彻底检查。
卫相如知道高锐运用了他的人脉关系,才能得到这种特别待遇,可是她不喜欢这样,还有其他比她更严重的病患正苦苦等候看诊,她不想成为特例。
只是,她知道她说什么高锐都不会听的,他习惯了以财势压人,不会明白她的心情。
一连串的精密仪器检查,就花了半天的时间,弄得她疲惫不堪,坐在休息室暂时休息,休息室外,她清楚地听见高锐和医生在谈论她的事,从医生的口气,就能知道她的病很不乐观。
她几乎可以想像高锐皱眉的样子,一抹心疼在胸口翻涌著,那个男人原本和她毫不相干,他根本就没必要对她的病负什么责任,可是,现在他却把公事摆一边,只为她的事操心。
不行,不能再拖累他了……
早知道他为什么躲她,她就下该再去找他,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巴西之行结束告一段落,反而好些。
她吸口气,决定马上离开,定得远远的,得趁著他还没陷进去之前,快点离开,趁著一切还来得及之前,把两人推回原来的轨道。
於是,她强撑著身体,起身走出休息室,没有惊动高锐,悄悄搭电梯下楼,从侧门踱出医院。
天色已暗,她沿著街道蹒跚地走著,忽然,背后一阵敏捷的奔走声朝她急速逼近,那声音,那气势,没来由地让她想起了那只巨犬,她站定,惊愕地回头,赫然发现高锐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后,一张俊酷的脸紧绷著,正用一双冒火的眼神瞪著她。
「哦,嗨,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她挤出笑容。
「你打算去哪里?」他忍住气,沉声问。
「我?我要回家了啊!谢谢你帮我安排检查,改天我再来看结果……」她故作轻松。
「别想逃开我,卫相如,你应该知道我的个性,我盯上的,就绝对不会放手。」他太清楚她的小脑袋在想什么了。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逃?我只是想回家睡觉而已。」她急急解释。
「要睡觉,我带你回我家睡。」他说著上前拉住她的手。
她几乎是立刻甩开,有点生气地斥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就算你说喜欢我,也不能强迫我,再说,我又不需你照顾,我还能自己生活……」
「你的心脏已经无法负荷了,你随时都可能倒下。」他叹道。医生已下最后通牒,她得快点找到合适移植的心脏,否则就危险了。
「那又如何?我一点都不怕……」她低喊。
「但我怕,我怕你在哪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死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就这么消失,我怕在我好不容易才遇上喜欢的人时,就在转眼间失去她。」他轻声道,定定看著她。
她的心抖瑟了一下,他的样子好认真,认真得让她想哭。
「不要被一时的怜悯冲昏头了,高锐,看清楚,我是那个让你头痛、生气、跳脚,让你恨不得解聘的蹩脚口译,你忘了吗?」她大声道。
「我没忘。」
「那就快点抽身,快点清醒,别把心浪费在我身上……」
「太迟了。」他简单三个字,就堵住了她的话。
「你……」她睁大眼睛,愣愣地望著他。
这个人实在是……实在是……
「你还有话要说的话,我建议你跟我回去再慢慢说。」他攫起她的手就走。
「不……放手,我不跟你走……姓高的,我叫你放开我……」她使劲挣扎著。
「不放。」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腕,硬拉著她走。
「君子不强人所难,你这样太难看了。」她大叫。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君子。」他哼道。
「你……你这个土匪、强盗、恶棍、坏蛋……」她气得乱骂一通。
他愈听愈气,再也忍不住,倏地转身将她拉进怀里,低头以口封住她的嘴。
她吓坏了,睁大双眼,不敢动,也不敢呼吸。
他重重地吮吻著她的双唇,确定安静了,才放开她,低头哼道:「再骂啊!再骂我我就吻你。」
「你这个傻瓜……」她颤抖地喘著气,才发出声音,唇又立刻被锁住。
这一次,不再是匆促短暂的啄吻,而是一记火辣辣的法式长吻!
他滚烫灵活的舌尖一下子就挑开她的唇办,趁著她傻愣愣得不知阻挡时,长驱直入,瞬间就占领了她生嫩柔润的口舌,极尽挑逗缠绵。
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的吻充满了掠夺和霸气,不容反抗和拒绝,也许,在死於心脏病之前,她会先死在他的热吻里……
他从不知道世间也有如此甜美的唇,在触碰的刹那就迷惑了他所有的感官,怯怯的,柔弱的,不懂得回应,却比任何老手还要勾引人心,害他不知餍足,停不下来,害他抽不了身,愈陷愈深。
她被他吻得全身乏力了,而且心跳得好快,快到就要休克……
这是死亡的警告,还是爱情的信号?
感觉到她快不行了,他才释放了她的唇,抬起头,带点嘲弄地瞅著她。
「在语言方面你是个天才,但在不需要语言的时候,你就赢不了我了。」
她还沉溺在初吻的狂震之中,根本说不出话来,此时,她心里很清楚,她也许再也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很好,就保持这样,乖乖的,别再吵了,知道吗?」他盯著她迷乱的双眼。
她愣乎乎地点点头。
他满意一笑,一把横抱起她,走向早已驶到一旁等候的私家轿车。
她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也没力气跟他抗争了,只有静静地任他抱她上车,静静地听著他和她一样不稳的心跳。
理性被爱情征服了,这一刻,她居然有了奢望,奢望著能一辈子都跟他在一起,偎著他,跟著他到天涯海角……
第七章
虽然转折有点戏剧化,但卫相如就这样住进了高锐的家。
那是一间上亿元的豪宅,十二层楼的顶级公寓,只有十二户,每层上百坪的空间只规画一户住家,除了大门设有保全和门房管制外人进出,搭电梯还得扫描指纹,严格的安全措施令人咋舌。
高锐住在顶楼,视野极好,内部装潢简单却典雅,讲究品味却低调,四周不仅一尘不染,而且还整齐得有棱有角,很符合他一丝不苟的性子。
刚开始,卫相如还真不习惯这种像室内设计目录里的房子,漂亮是漂亮,却点都不自在,好像做任何事都得小心翼翼,怕把哪里弄脏了,把哪里弄乱了,日子过得反而更紧张。
不过,十多天过去之后,她的散漫就又回来了,吃完东西忘了收杯碗,洗脸把洗脸台喷得到处都是,衣服随手披在沙发椅背,走到哪里东西就忘在哪里……
她很随兴,随兴得就像在她的家里一样,只是,这就苦了高锐了,见不得一点点不整齐的他一下子从主人变成了仆役,总是在打扫善后。
「你用过任何东西后稍微整理一下会怎样?」高锐照例跟在她身后替她收拾,不过嘴里还是忍不住唠叨。
「好,等一下我就整理。」她正看著一本英文原文书看得津津有味,随口应著。
「这件衣服在这里挂了三天了,小姐。」他拎起她的上衣故意在她面前抖著,大声道。
「有吗?有这么久吗?」她只好从书里抬起头,看著他。
「正确的说,是三天又七个小时零三分……」他看了看表,准确地说出数字。
「天哦!你都这么数著时间过活的啊?好厉害。」她睁大眼睛,一脸佩服。
他岂会听不出她的挖苦,睨她一眼,懒得搭理,顺手再将桌上喝到一半的杯子收走。
「喂喂,你又生气啦?」她把书放下,摘掉眼镜,忙问道。
「没有,自从认识你,我这辈子的气早就生完了。」他自嘲地瞥她一眼。
「咦,你这句话充满了隐忍和压抑,根据我的语文专业,我可以确定你的确是生气的,一种对自己没事把一个麻烦找回家里的怨叹……」她转身趴在椅背,把下巴枕在上头,分析得头头是道。
他眉高高一挑,原本走向厨房的脚步立刻转了回来,挟著吓人的气焰大步走向她,紧挨著她坐下,更把脸凑近她,用鼻子哼出声音。
「你这么行,还能从我的话里看出我的怨叹,那么,请问你能告诉我,现在我这样看著你,说著这些话时,究竟在想什么?」他挑衅地问。
他的唇就在她面前下到五公分处,逼得她拚命将后脑抵住了椅背,好让自己从他咄咄的气息中稍微喘口气。
「那个……你现在在想……这个姓卫的女人……很欠扁……」她睁大双眼,支吾地道。
「错了,再猜。」他眯起双眼,又向她逼近一寸。
「你……心里在想……在想……」她盯著他瞳中跳动的火苗,清楚地意识到他的某些欲望,呼吸突然不顺畅,脸颊也愈来愈红。
「想什么?」他的唇更向她的脸靠近,近得几乎贴上她的唇。
「想……」她说不出话来了,他的眼睛,他的唇,他的每个细微表情,都在清楚地告诉她,他想吻她。
但,他却没有行动,只是静静地看著她,用他炽热却节制的目光吻她,从眼睛,到鼻尖,再到双唇……
明明没有任何触碰,她的心却跳得好乱,但她知道这不是心律不整,不是心脏病发,而是爱情在作祟,是她的身体,在呼应著他的渴望。
最终,狂烈蠢动的眼神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克制住了,他慢慢的后退,再后退,然后霍地起身走向厨房。
她怔了怔,仿佛被掐住的胸口松了,又可以正常呼吸了,可是,却有点小小的失望。
抬起眼,跟随著他宽广的背影,她看著他清洗杯子,看著他将她乱扔的上衣丢进洗衣机里清洗,心里比谁都明白,他有好几次想要抱她、吻她,可是,为了她的身体,他只有忍下。
他的克制,让她心疼,也让她难过。
如果换成其他女人,他应该会更幸福的,偏偏他选择了她,是幸,还是不幸呢?她和他在一起,会不会害了他?
之前,她很好奇,像他这种人一旦爱上了一个人会变成如何,现在,她知道了,外冷内热的他,谈感情一定像谈生意那样执著,专制,却又深刻。
如果她死去,他一定会很悲伤。
她不要他悲伤,也不要他痛苦,她不希望骄傲的他被她的爱捆绑,她只希望他永远都能随心所欲,那,才是他应有的样子。
这十天,她很快乐,也很不安,在他的照顾下,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多了,他们每天吵吵闹闹的,表面看起来无忧,可是,死亡的阴影始终笼罩著她,以往,她认命,从不怕面对死亡,现在,爱上他,她开始会有不舍,不甘,她开始贪心,想要多活一点时间,想和他多相处久一点……
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了?
泫然地起身,她赤脚走向他,来到他身后,从背后抱住了他,脸颊贴在他温热结实的背上。
他一怔,转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在听你心里的声音。」她轻声道。
「我心里可没在说话。」他啐笑。
「有,你的心一直在说话,而且很吵,吵得你不得安宁。」她低喃。
「哦?那么,请问天才,我的心在说什么?」他转过身来直接面对她。
她抬头看他,没有回答,脸上缓缓扬起温柔的笑容,指尖则移向他的衬衫领口,解开他的扣子。
他脸色微变,立刻握住她的手。
「你在干什么?」
「脱你的衣服。」她笑道。
「别闹了……」他眉峰一拢,想拉开她的手。
「我要你,高锐,你不想要我吗?」她坦率地道。
「不想。」他别开头,想走。
「真的不想?」她拉住他。
「对,我没心情。」他沉声道。
她一颤,有点受伤地放开他,幽幽地道:「也对,谁会对一个生病的女人有反应?我真是太可笑了……」
「喂,我不是……」他蹙著脸。
「很难看,对不对?我竟然还以为自己很有魅力呢……」她想笑的,可是眼眶却红了。
「你……」他屏息地盯著她。
「我大概搞错了什么,对不起,别介意,就当没这回事……」她缩回手,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急著想逃回房间。
只是,她才跨出一步,就猛地被他拉回,她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唇就整个欺压过来,急迫地吻住了她。
仿佛饥渴了好几个世纪,他吻得又烈又狂,吻得雷霆万钧,好像恨不得将她吞进他的体内,才能抚平他烧痛了每个细胞的欲火,才能填满他心里那个空洞无匠的虚无。
的确是太可笑了,她居然会以为他无动於衷,天知道他得花多大的力气才能压抑自己那股想要她的冲动?
高锐在心里喟叹,像只脱了柙的野兽,放肆地舔吮著她的唇瓣,缠卷著她的舌尖,忘情地汲取著她口中的甘蜜,久久不放。
她从惊讶到激荡,上一秒,她整个人才刚掉进冰河,下一秒,又被野火席卷,甚至差点被他的吻烧融……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抬起头,捧著她的脸,用那种充满欲望的嘶哑声音道:「这样,你还以为自己没魅力吗?」
她喘著气,看著他,久久无法开口。
「我都快疯了!你不会知道,我每天看著你都在想什么,我想要你,想要得全身都在发痛,但我怕伤了你,因为,医生警告我,你承受不了太激烈的Xing爱,叫我要忍……而你竟然以为我不想要你……」他的气息急促而不稳,俊脸上有著努力隐忍的痛苦。
「那就不要忍……」她感动地伸手抚摸他的脸。
他一呆,急喘一声。「不行……」
「我要你,我想要一个美好的回忆……在死之前。」她轻声道。
「别胡说,我不会让你死的。」他低暍。
「不希望我死,就抱我……」她说著主动贴进他怀里,踮起脚尖,吻著他厚实的唇。
「卫相如……」他竭力抗拒著心中那只欲望的巨兽,但她温软的身体,迷人的红唇,都在鼓动著他的血脉,催发著他的情火,煽惑著他释放自己。
「请你抱我……」她喃喃地说著,不停地在他的脸上烙下细碎的吻。
「相如……」他的呼吸变得浓浊了。
「我爱你。」她在他耳边吹气。
坚定的意志力在她的挑逗下瞬间瓦解,存在体内的原始欲望挣脱了理智的束缚,他闷哼一声,猛地搂住她,反守为攻,反被动为主动,攫吻住她的嘴。
闷烧已久的火苗终於爆发成熊熊烈火,焚烧著他们两人,早在巴西相处时酝酿的情愫,终於发酵成香醇的情酒,醺醉了他们……
四唇相贴,彼此濡沬交缠,他们忘情地在厨房里激吻著,他像只出柙的猛兽,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从她的唇侵向她的雪颈,更情不自禁地扯开她的罩衫领口,往她的胸口烙下吻痕。
她轻颤著,心在狂跳,那种情人间亲密的触碰,是她从未品尝过的,她这才明白,原来人的唇可以制造这么强大的魔法,轻轻一印,就能牵动全身的感应,就能让人如置身天堂。
浓烈的火一发不可收拾,他几乎停不下来,边吻著著她边将她抱起,走进他的卧室,搂著她倒向大床,迫不及待地扯开她的上衣,火烫的舌直接吻向她小巧玲珑、却又饱满挺立的酥胸。
「嗯……」她愉悦地呻吟著。
他欲罢不能,为之疯狂,却在她雪白柔美的胸前感觉到她凌乱急遽的心跳,顿时从意乱情迷中惊醒,猛地煞住。
「不行……我会伤了你……」他撑起上身,喘著气低吼。
「不会的……你不会伤害我的,因为你爱我……」她气喘咻咻,脸上一片诱人的酡红。
「可是你的心脏……」
「我的心脏绝对可以承受得了你的爱……」她伸手抚著他的脸,他的耳后。
还有什么比这种语言更加催|情?他的顾忌在刹那问全都消失了,俯下身,再次覆上她的唇,彻底驯服在她的手中,她的气息里,她的爱情里……
於是,他们温柔却又放肆地Zuo爱,他的唇,她的唇,像磁极的阴阳紧紧相吸,他们的身体裸裎地交缠,仿佛只有藉著这样才能在彼此的身上找寻生命的原点。
高锐在占进她体内的瞬间,终於领悟,他需要的并非一个能驯服他的主人,而是个能包容他这身兽形,以及他狂放不羁灵魂的情人。
他,在人间游荡千年,想要追寻的,并非财势,而是爱。
一波波的高潮如浪涛向卫相如扑来,那似乎要将人置於死地而后生的快感,瞬间将她包围,推挤著她,撞击著她,她感到快乐、满足、充实、满腔的爱意,还有想和他永远厮守的念头……
只是,就在这一刻,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她脑中乍响——
你玩过头了,般若。
刹那间,一切风云变色,她只感到自己的意识被抛向天空,卷入黑洞,眼前的事物渐渐变得黑暗微弱。
「相如!相如——」
高锐的呐喊声好遥远,遥远得让她惊恐,她想回去,但另一头的力量却硬将她拉开。
高锐……
她心如刀割,有种即将失去什么的预感,接著,她眼前一暗,失去了知觉。
☆ ☆ ☆
「快救她!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救活她!」高锐揪住医生的领口,大声厉吼。
他的脸上全是胡碴,他的头发凌乱,他的衣衫不整,他失魂落魄,他,一点都不像原来的那个高锐,那个重视门面,整齐得连一根发丝都下容杂乱的投资大师。
「高先生,你冷静点,我们也很努力在找适合的心脏,可是这种事真的可遇不可求……」医生安抚道。
「什么叫可遇不可求?我非要马上找到不可,花再多的钱我也不在乎,只要能救活她,听到没有!」他嘶声怒喊。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们也积极去找了,但到目前为止就是没有……」
「我不管,别告诉我还要等,我不能等,也不想等,我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他不接受医生的解释,转身跪倒在病床边,声音听来像是哭嚎。
卫相如昏迷了好几天了,那颗一直支撑她活著的心脏,终於故障了,坏了,她的生命垂危,气若游丝,好像随时都会死去,随时都会从他的身边消失……
而这一切,都怪他,如果他不碰她,如果他能坚定克制,那么,她也不会在他怀里昏厥,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加护病房内,让他和所有人束手无策。
高锐紧握住卫相如冰冷的手,自责不已,怎么也没料到那一天的激|情缠绵竟是以这么令人惊骇的方式收场,明明还在他怀里呻吟娇喘的她,却在转眼间僵冷发颤,然后像是突然被抽掉灵魂般失去了意识……
他简直吓坏了,她就这样陷入昏迷,一点也不给他缓冲的时间,逼得他疯了似的,运用所有的能力、钱财,在全世界找寻一颗心,一颗健康的,能救活她的心。
只是,花了数不清的钱和人力,居然都找不到一颗适合她的心脏。
一颗都没有。
简直像是老天故意在整他,给他难题,他第一次不知所措,第一次失了主意,向来任何事都掌控得完美无缺,没有任何事难得倒他,唯独这一次,他踢到了铁板,他无能为力。
除了等,除了守在医院,守在她身边,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再多的钱,买不到一颗心,买不到一条命。
颓然坐倒在地上,他痛苦地将脸埋进掌心,静静地不发一语。
医生和护士们早就已经退了出去,整个私人专属的加护病房内,只有仪器和氧气罩发出的冰冷声响,他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也听不见。
一连好多天,他像只忠狗守著主人,没离开卫相如一步,哪里都不去,公事,早就撇下,工作,也下再参与,以前以他自己为中心运行的世界,已经崩解,此时此刻,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就是救卫相如。
就这么失神地坐了许久,病房门又被打开,赵之亭走了进来,铁青著脸看著他,眼中全是失望、嫉妒、生气,她大步走向他,激动地拉起他。
「起来!快起来!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你还要为了这个女人浪费多少时间和生命?你到底还要不要你的事业?还要不要?」她大声厉喊,拚命想把他从这个病房拖出去。
「走开!」他愤然挣开她的手,固执地坐在原地。
「你知道擎天金控已经撤换掉你了吗?你知道外面都说你这个投资大师不行了,你输掉摩狄可之后声势下坠不说,你居然还把害你失去这笔生意的祸害捧得像心肝宝贝一样,你到底是怎么了?」赵之亭把这一段时间积压的怒气都爆了出来。
自从从巴西回来之后,他就怪怪的了,他恍神,忧郁:心不在焉,完全变了个样,以前那个精明干练又强悍的男人,像是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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