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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劲和差劲的简单相加 + 番外(推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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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个伤兵残将彼此搀扶,满脸衰相的排成竖列。
苏路的纱布蹄子几乎被自个儿哭湿了,一道上就挂着郭骁的膀子号天号地。
血腥暴力在看到苏路倒地的瞬间汹涌而来,现已渐渐冷却,郭骁眼见训导主任忙着训话,大伙儿顾着犯愁,谁也没追究刚才过度的反应时,大松了口气,很革命的摆出“我在反省”的沉痛状,却偏被苏路哭的特没面子,知道的是家里这口子为了自己前途堪虑,尽管他是没听明白什么出国什么机会的;不知道的以为……哎,总之怎么苦大仇深怎么形容吧,绝对不过分。
“你冷静点……”两人稍在队末,郭骁伸手撸一肩膀上湿嗒嗒的脸,心疼又烦躁,压低声音,“还哭没完了?我又没后悔出那拳头。”
“所以说你傻!我不没怎样吗?撂一处分你……”
“他要真把你怎么样,”郭骁凶狠的拧起眉头,“就算豁出老底,我也跟他没完!”
从未外露的激烈,在一天内第二次裹着火烫的感情沸腾而来,当场让苏路的兔子眼更嫣然几分,觉得自己一通号哭,冒着被除名出帅哥之列的委屈总他妈算值了。
帅哥就是帅哥。
帅哥就是能赢得女性同胞无条件的支持。
一路上,纤纤玉指纷纷戳着法律系大个子的脊梁背,愤怒唾弃,“瞧,就他!就他动得手,瞧他把苏路给打的,都站不起来了!”
“啊,他是不是人啊?苏路都病着呢,听说苏路为忙运动会,几天几夜没睡觉,这样他都下狠手?”
“可不!猪油蒙了心,我看的真真的,他先是一拳打飞阿田,接着看准苏路就踩!”
“什么!!阿田也被他……?不齿!听说后来郭骁拦架,他居然还耍横!”
“禽兽——!那……怎么看着他凄惨劲,郭晓却没事儿人似的?”
“呃……拳头没挥准,落自己身了吧……”
“该!”
字字枪弹,只差没就地正法了。
****
十来个大小伙往训导室一挤,跟庙里罗汉似的,个个面目狰狞,神情肃杀。
苏路已经哭不动了,挂在郭骁的肩膀上打咯,郭晓满脸尴尬的拍着背顺气,挤出积极友爱的笑容,“他热度刚下去,站不稳当。”
阿田很坚毅地忍住笑,面目抽搐了一下。
“郭晓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训导主任横眉怒目,“是非你弄得清楚吧,导生该起的作用你明白吧!居然当众打人!你说你……”
“……他活该。”郭骁憋着声音闹脾气。
“什么?”训导主任没听清,郭骁垂下眼睑,没敢再吱声,捞起肩膀上那团稀泥往一旁椅子上摁,“老师,他病刚好些,身体还弱,让他坐下吧。”
“嗯,”平时和苏路也有接触,看他那凄惨的样子,不禁放软口气,“你坐吧,也就你没淌混水,这我是知道。”
“……那还挨了揍……”苏路不乐意的咕哝一句,挪在郭骁身边坐好。
“你们都不是孩子了吧!平时看着个个挺懂事,怎么还头脑简单的信奉武力解决问题?校内打架是多恶劣的行为!啊?”敢情校外打架就没什么相干了……“校纪校规,打架就得处分!”
“我们没啊!”苏路急了,端起班长派头,“他们挑衅的!!他们动手的!!”
“瞎说!明明你们……”法律系众罗汉群起反攻。
“都闭嘴!”惊汤木很拍在桌上,“都没打过瘾怎么着,还想在这儿闹腾?”
全都蔫下劲哼哼,苏路急吼吼耷拉出半身,“非得处分嘛?老师别啊……我家郭……”狠咬下半舌头,“我家各位兄弟真没存心闹事,你就给个机会改过自新建功立业重新做人吧。”
顿时把老虞几个苏家兄弟感动的涕泪滂沱。
训导主任皱紧眉,正想呵斥学生干部不许称兄道弟拉帮结派,就见韩韩斯斯文文得笑,“老师,我打个电话,行不行?”
电话是打给兄弟兩的父亲,没多久,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急忙赶来,父子三人眉眼间很是相似,父亲看着两儿子无奈的叹气,长出息了啊?学会打架了。
阿田缩紧脑袋,抓着他哥的胳膊不言语,韩韩苦笑,怪我,都是我不好。
大伙儿这才隐约知道田家来头不小,大致是市政府里头管财政或民政的,最后沾着两兄弟的光,全都无罪释放,只留下郭骁,“你等等,有事情。”
苏路一听,赶紧黏着椅子,“我也有事情要找他商量,等他行么?”
训导主任无所谓的点点头,拍着郭骁肩膀,“许教授去德国参加研讨那事定了,报了你上去,准备一下,周日就出发。”
“德国?研讨?”郭骁一呆,随后眼里闪过了悟。
耳边听着训导主任详细解释,心口滚滚的热,回眼望去,苏路正窝在椅子里吧自个儿团成花卷,揉揉挨拳头的小腹,痛的嘶着气咬牙低咒,“死胖子,以后有你好看的。”
郭骁的眼,顿时汪成温柔的水。
****
回到宿舍,空空如也,桌上扔着一张纸条,阿田被他爸揪回去了,其余几个全跑网吧打连线,让苏路赶去一起玩。末尾凌乱的加着——
——听说郭骁要去德国,哥们恭喜。
两人抿嘴一笑,郭骁心疼的从背后抱住苏路,暖暖的捂住他的肚子,“甭去凑那热闹……”
苏路累极的一跟头摔床上,双手蛇绕,勾环住郭骁的脖子拉他下来,伸出舌头呵他造反,“想什么黄|色事儿了吧?小爷可没劲头奉陪!”
郭骁温柔的笑着,伸手把苏路紧紧抱个满怀,舌尖玩耍着胡天野地的小蛇精,咬牙骂傻蛋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傻蛋。
苏路又笑又啃,被压在身下,往死里纽腰肢,惹得郭骁心头火把把上窜,再这么挑逗,我就直接把你摔地上干,信不信。
苏路烧红了脸,叼着舌头狠拧郭骁胸膛,“身上全是汗,黏死了。我去对面冲把凉……”
“不行,”眷恋不舍地在苏路脖子上狠狠种几颗草莓,拉他起身,“你才刚好些,不能冲凉水。去浴室洗。”
这会儿除了公共浴室,就连郭骁那小屋都没热水。
苏路嫌太挤,不乐意的嚷嚷你甭当我老弱病残孕,郭骁狠笑一声,直接抓起脸盘往里面扔毛巾肥皂小内裤,然后去自个儿屋收拾,打开门时不忘探回脑袋,恶声恶气的警告,“要让我看见你不怕死的去对面冲凉水,就把你双腿敲断,横竖一处分,让你彻底残疾。”
苏路脸一板,“厉害啊你,看谁折腾谁!”
才进浴室,苏路就后悔的撒开脚丫子想撤,人多的连个更衣柜都找不到。郭骁哭笑不得的死拽住那条滑溜蚯蚓,澡票都付了,还跑?
苏路无奈哼哼,磨蹭着脱下衣服放在郭骁的柜子里,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两头会来公众浴室裸体相对,嘶磨惯了的身体横生别样偷情般刺激的快感,单薄的衣物脱了老半天,手指打滑弹过赤裸胸膛,膝盖不稳顶怵着臀部,苏路的脸在拥挤人群和蒸汽中红的几乎淌血,引得郭骁咬牙死忍,恨不得直接把他拽去角落打完屁股就办事。
郭骁人脉广,逮着交情好的师兄要到一龙头,赶紧抓了苏路过去洗,苏路手上的伤口已没大碍,笑嘻嘻抬头抬头就瞧见郭骁在蒸汽氲氤中醉红的脸,赤裸的胸膛上划过水珠,隐约像Zuo爱时手指作怪的路线,刹那间该热不该热的地方全热了,该硬不该硬的地方也全都意志昂扬,慌张的弓起背转身慢腾腾的滑肥皂,郭骁的气息在咫尺,背后仿佛长了眼睛,把那人的举手投足满满印在心里,知道他也在磨蹭着擦肥皂,一次又一次,不冲洗,在纷飞的肥皂沫中借机滑过后背,享受自己控制不住的惊跳。赤裸的身体散发熟悉的气味,在皂香里像魔鬼般的虫蛀到心,不顾廉耻的诱惑着淫荡念头。
人渐渐少了,空龙头多了出来,两人一概装没看见,只管一前一后似接触非接触的在一起冲遍年轻的身体。
很快,浴室清空,听着最后一人关上门,郭骁一把抓过苏路,一手撂了肥皂往他身上抹,“看你这磨蹭劲,皮揉破也没弄干净。”
手就着润滑的劲道,一下到腰,郭骁认真的擦着,每寸苏路身上的肌肤都留下他的气味,仿佛极其重要的任务,苏路只觉得耳边鼻息很热,哼的一声,腰不经意的弹跳个圈,郭骁咧嘴骂小贱皮子,俯下身吻住和臀相连的柔软,水柱铺天盖地的冲,苏路腿跟一下子发软,后仰靠在郭骁身上,水滴落到唇边,他喃喃的张口,不知想舔去水还是想舔上郭骁的指尖,“……这周日的飞机?我不能送你呢。”
“……嗯,”郭骁紧扶软绵绵的身体,手指得寸进尺的往下滑,在苏路的宝贝家伙上画着心型的圈,蓄意挑逗,小心伺候,“……周日,没办法陪你坐校车了。自己小心些。”
“……去你的,”下作东西,居然在那个地方画上劲了,“以为我几岁孩子?没你烦我得意着呢!!”
郭骁二话不说,伸手对准苏路光裸裸的后背,就是不留情的一巴掌。
一道清晰的红痕,苏路身体一僵,咬紧了嘴不说话。
郭骁就像打上了瘾,扔开肥皂,双腿夹住苏路的腰不让逃,伸手又是一巴掌。
背上火红。
苏路开始慢慢发抖,嘴角死咬着,眼睛睁的大大不含糊。
郭骁看着那两道红痕发呆,似乎不能理解那是自己下的手,“苏路,说你喜欢我。”
“……”
“我喜欢你,杀人放火都可以,你呢……承认你喜欢我。”
“…………”
“说!妈的,你说!说你喜欢我!”
“…………”
僵局打破在水房大爷冲入浴室赶人,震天的嗓门冲破氲氤的气氛,两人面面向对,彼此都红破了脸皮,穿衣服时,郭骁叹着气举高苏路的胳膊,替他套上t恤,对不起啊,我刚才被蒸汽熏晕脑袋了,以后再不吓唬你再不逼你了。苏路磨了磨嘴,肉麻话转个圈,终究没吭声。
出了浴室,两人很有默契得往小屋走。
进屋,才关上门,郭骁抓起苏路的腰就往床上扔,苏路捂着肚子急的叫痛,拉扯皮带作势要抽人行凶,被郭骁直接打横了抱住,一把撕开刚套上的上衣,温柔的接吻,暴力的插入。
前列腺被紧张刺激的快感折腾的苏路呛着嗓子沙哑喊疼,郭骁珍惜的搂满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身体,吻着苏路嘴角的银白线,“乖,就好了……”
在激|情和拥抱中沉沉入睡,苏路枕着郭骁的胳膊,就跟舔奶油棒棒糖似的睡的贼香甜,一觉酣畅时,却被巴掌敲醒,睁开眼,瞧见郭骁闪着亮晶晶的眼神。
“你丫失心疯!”没好气的狠狠一掌扇过去,转过身体打算继续呼噜。
“不许!”郭骁硬般过满身疲倦的苏路,“一定要跟你说,我在这个时候突然醒过来,只想到你。”
苏路皱紧眉,痛苦的眯着酸涩的眼,看看表,清晨四点,“那是因为你身边躺着少爷我!神经!”
抓起枕头想砸死那人灭口,却突然被一阵狠劲翻过臀,郭骁压在他的后背上,舌头不停的在苏路的脖子上缠绵的吻,“跟你说不明白,就作个明白。”
“流氓想干吗?道貌岸然!”苏路恨透了这个弱势的体位,但背上的热气却让身体酥软到计较不了,只能别过头狠骂。
“知道吗?男人在清晨时分的性欲尤其高,这个时候作爱的感觉棒到极致。”
“你他妈为什么知道!”苏路大脑充血,恼羞成怒的绞紧臀部,夹住郭骁探入尖端的凶器。索性全好过不了!
“医学杂志上看的,”郭骁笑得情Se而诡异,指尖滑下接连的私密,一伸舌头探入苏路口中,当下封的小崽子躲也躲不开,别着脑袋直哼哼。
探求科学真理的结果,是次晨的班车上,苏路全途倒在郭骁身上呼噜到终点。
****
郭骁走的那个周日,他们家根本乐疯了,苏路没去凑热闹,靠在床上翻杂志,窗外不知谁家的孩子练钢琴,翻来覆去几个简单的音符弄得苏路满身烦躁,恨恨的抄起书砸空气。手机不间断的响,郭骁的短消息挤爆了收件箱。
“不许不吃早饭。”
“不许挑食。”
“不许饿肚子睡觉。”
“不许不加衣服着凉。”
“…………”
苏路满脸抽筋,正思量着等登机的人哪来这么多空的时候,又一条消息欢天喜地挤进来,“我登机,最后一条,你该出门了,否则得等晚上的末班车。”
一路恍惚,挤上校车,破天荒的没有座位只能站着。
打开手机翻来覆去看那堆消息,突然觉得不对劲,抬眼瞧见售票员'假设是空调车吧… …'横眉怒目的怵跟前,恶狠狠瞪着自己。
苏路从来就是老娘掌心捧惯了,哪受的来这些个鸟气,憋了一上午的郁闷放肆发作,“啐”地唾了一口,毫不示弱的对瞪过去。
没一会儿,苏路突地脸涨通红,猛想起自个儿没买票,以前都是郭骁负责这事,难怪售票员冒火的眼神不依不绕,自己蒙着脑袋,怎么看怎么像故意逃票,苏大班长尴尬的束手无措,逞强逞的下不来台,眼看脸皮就要烧火了。就听见身后一个救命的喷笑,“苏路你瞧我脑子,说好带你一起买票的,我给忘了。”
回眼一看,阿田满脸调侃的笑意,递过零钱,拿着票往苏路手上一赛,低笑,“果然炉灶一家子,小锅子不在,小炉子连魂都丢了。”
苏路顿时红成醉虾,结巴了半天辩不出个道理来。
郭骁周一就给寝室里挂电话,听筒里嘈嚷的杂音不断,苏路不以为然的哼哼,你少唠叨点成不成,不就一星期吗,别跟我吃了七步断肠散似的活不过明天。
日子照过,上课,吃饭,打球,自习。
原本,两人也不是黏乎的厉害,现在只不过少了在晚自修时身边那个给自己买了夜霄边吻边喂的人。
苏路憋憋嘴,有什么呀,不就一星期吗,一闪神就过去了。
这一闪神,闪到周三就宣告夭折。
晚饭全是苏路不爱吃的菜,躲在食堂角落里扒拉几勺子,怒火横生,一口不碰的全给倒光。肚子没喂饱,凌晨饿醒,狼狈的窝床上翻来覆去难受,苏路跳起床,凶猛的翻柜子,发现粮食全光了,平时郭骁每周日都会大袋小袋的拎来宿舍储备,总被苏路笑事儿妈,难道学校店里不能买啊?现在夜深人静才发现郭骁的睿智,这会儿填肚子的干点也没,给自己买宵夜的人也没,苏路满肚子饥饿化成委屈,鬼使神差翻开窗子跳出宿舍楼,直直往小屋跑。
打开门,一片冰冷,空气隐隐还留着和郭骁作爱的味道,填不饱肚子,越发勾起了泛滥的心思。
苏路憋紧嘴,随手打开抽屉,眼睛一亮,居然有夹心蛋糕!!!恶虎扑羊的抓起就塞嘴里头,像个小耗子,夜半时分终于填满了肚子。
饱暖之后,就该思淫欲。
窗外一片漆黑,苏路隐隐觉得倦意,想想自己醒来已经凌晨,现在不知折腾到几点了。
打开手机,看着时间显示,苏路整个一发呆,屏幕上隐隐映射出自己的眼睛,他憋了憋嘴,又憋了憋,有点委屈,带些妥协,“妈的,想就想了,想他又怎样了!”
挂通手机,拨号音中苏路心脏怦怦得跳,半晌,彼端的声音模糊,却那么熟悉,“……苏路?是不是苏路?”
郭骁的声音全是愉悦紧张和焦急,一下堵得苏路满腔的话开不了口,“苏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听你的声音,多说点,听你的声音。
“苏路?”
“…………”
“你他妈说话!!不许吓唬我!”
“……”苏路委屈的一憋嘴,“哇——,他冤枉我想逃票!!”
“… …||||||||||罚钱了?”
“没……阿田给垫上了……”那个委屈劲啊……
“……那就好,那就好……”郭骁擦了一把冷汗。
“还有,晚饭没个菜是人能吃的,饿得胃疼。”
“什么?不是关照不许空肚子睡觉吗!”怒气直接窜过大洋,跳出话筒掐苏路脖子,“赶紧拿钥匙去小屋,我在第二个抽屉放了点心,赶紧去。”
“……已经在了,吃好了。蛋糕太甜了,你记得下次买别的口味。
“……你他妈的!!!吓唬我好玩啊!”郭骁顿时软下神经,疲惫的松口气,“乖,再有三天,千万别闹脾气,否则我在这边还有什么奔头!”
苏路嗯了一声,心口热的要跳出来,堵了许久的话语终于不再掩盖,“郭骁,你那边几点啊?”
“晚上十点,”郭骁愣没好气,“正打算休息呢,被你吓的神经错乱。”
“十点啊……郭骁你知不知道我这边几点?”
“……让我算一下时差。”
“别啊,我告诉你,”苏路揉揉眼睛,感觉有些困意了,“凌晨四点,是凌晨四点。”
“………………苏路,”顿了顿的声音紧崩着期待,“说。”
“……我喜欢你。郭骁,糟糕透了,我喜欢你。”
****
恍恍惚惚,一个星期飞快而去。
苏路知道周末郭骁该回来了,但是不确定具体时间。
周六吃完午饭,苏老娘花枝招展的跟着手帕交去逛街,苏路觉着她这种去买上一大堆鲜嫩欲滴的花衣花裙却不穿的举动就和烧钱没两样。
吃着水果,正躺在床头看汽车杂志看的来劲。就听见楼下山猫子鬼叫,“苏路,苏路!”
那声音笔直打到心里最深,和那句清晨四点的喜欢,一起在藏的甜甜蜜蜜。
苏路“啊”的傻叫唤一声,整个人不假思索的跳了起来,蹦下床时差点被拖鞋绊个惨跟头。
苏家是在二楼,趴在阳台上,就和楼下的人面面相对。
阳光就是郭骁满脸的笑容。“苏路,苏路。”
苏路一句话也说不出,满心的欢喜像要从喉咙口跳出来,只能裂开了嘴傻笑,疯子似的大半身探出阳台,恨不能跳下去直接扑那人怀里。“哈哈哈。”
“苏路苏路苏路苏路。”
一人站在楼下傻叫,一人怵在楼上傻笑,阳光也有自私的时候,此时此刻,只选择了傻乎乎的两个人,披散一片金黄。
半晌,傻子一号终于恢复了神智,弯著笑得合不拢的嘴叫,“你丫疯啦!怵下面制造什么噪音,赶紧给我上来!”
“喳。”傻子二号提起行李直奔。
一关上门,苏路整个人就像饿了三年的小豹子,满头满脸扑的郭骁连连往后退,“你完了,你完了,你居然连家都不回。”
“嗯,早完了,多少年前就完彻底了。”郭骁赧红了脸,双手抄满苏路的背,抓紧了腰,急躁疯狂的接吻,舌尖像淬了毒,勾的苏路迷迷糊糊换不过气。“我说有要紧事情要办,直接过来了。”
苏路哪还乐意跟他废话,直接撕开衣服往地面扔,你他妈是男人赶紧上。
郭骁又笑又咬,一把抓住小崽子的腰,横抱着走进卧室砸床上,居高临下的邪恶笑着,一掌扒下苏路宽宽大大的裤子,吐出舌尖,吸血鬼似的舔弄苏路的脖子,你把我弄的神智不清,你把我弄的行尸走肉,你把我弄的呆在德国没了魂,你等着受死吧。
****
郭骁原就是风云人物,这一回来简直好比周身镶满钻石,大伙儿的眼神羡慕妒忌又佩服,当然还夹杂为数不少的粉红色爱慕,苏路满腔怨气的闹别扭,呆在底阶的老位子,桌面下把郭骁的腰几乎掐烂,你招谁了?我下去几寸废了你,我让你还到处勾人!
我没,郭骁涨红了脸叫怨,咱唯物主义好青年凡事得讲证据啊不是?你把我心挖出来看看,但凡有个旁人的影子就当你白对我告白了。
谁啊!谁告白谁了!
双手捧起苏路红成酱油的脸蛋,还是觉得你瘦了。到底有没有乖乖吃饭?
没你我吃不下。
****
大学生活,在自在随性中,过的飞快。爱情尽管偷偷摸摸,却满足的让人心里灌了蜜。
大二的深秋,天气有些寒了。
那天,郭骁聚在106打牌,大伙都嫌拱猪升级斗地主玩腻味了,返朴归真抽乌龟,苏路牌旺,第一个全身而退,兴高采烈的画了一张乌龟等开张,几个兜圈下来,郭骁皱着一张便溺脸认输。
“哈!~该!”苏路狼心狗肺的得意,“瞧我给你画的这乌龟多神气,你是最帅的乌龟。”
说者,手指比划过郭骁的五官,细细勾勒出轮廓,“贴哪儿呢?要不嘴唇吧?”
郭骁莫测高深的笑,眼神闪着暧昧而激烈的光,苏路的手指,黏上了郭骁的唇,嘴里装模作样的哼哼要不要这儿呢,郭骁偷偷启开唇瓣,舌尖在只有两个人能察觉的范围内敲敲磨苏路指甲。
正热闹着,“砰——”
寝室门被剧烈撞开,王可一脸死灰抖着肩头冲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干吗!”苏路懒洋洋的搭话,双眼依然死死黏者郭骁似笑非笑得表情,“神神叨叨的,阿田呢?他不是和你一块儿吗?人呢?”
“还说!就是阿田出事了!!他…………布告栏里贴了张照片,是——”王可脸色灰暗的转了又转,甚至有点扭曲,大火眼瞅不对劲,全都扔下牌,只剩苏路状似无所谓的把手指搁在郭骁唇上,两人的眼神黏乎乎粘一块儿。
“到底怎么?说啊!”支吾半晌,罗建火爆脾气最先忍不住的问。
“是————”王可深吸了口气,“阿田和他哥接吻的照片。”
“砰!”丁一连着凳子仰面摔在地上。
苏路手一抖,敏锐的感到郭骁的唇突然冰冷透骨。
满室寂静,死般的安宁令人恐惧。
“胡说!!”罗建煞白着脸大吼,“不可能,我们屋的兄弟哪可能有……
大伙瞪直眼,“———这样的变态!”
苏路突然抿嘴,默不作声的笑了一下,缓缓放下手指,低头撕着纸条玩。
郭骁看着他,眼睛闪过激烈的光,燃烧开豁出命去的坚持。
12
ps:发现一个大bug,上一章最后那段,已经升上大二却还写苏路他们住106。……大汗,这是错的是错的……第二章写过会随年级的晋升而住宿楼迁上,……我给忘了。
不好意思,鞠躬。
下章就平坑了。
全篇结文后,我会整体修改,大人们如果还抓到bug,请提醒我,谢谢,如果有其他意见,就更感激了。鞠躬鞠躬。
第八章
郭骁,你可想清楚,真要决定了,咱就拴紧绳子一条黑路走到底,你别想再有安生日子。
嗯,早认了。你做善良百姓,我就勤劳刻苦守着你过太平日子,你要作奸犯科,我就杀人放火蹲大牢去陪你。
****
没有人说得出话。
无法想象的事实爆炸般震碎了快乐。
空气静寂得比死亡更可怕,只剩下苏路“呲啦呲啦”撕纸条的声音,冰冷扭曲的烦躁,毫不留情凿在郭骁心底。
他盯着那压低的脑袋,苏路的眼睫毛长而漂亮,招惹人的晕出阴影。
妈的,天杀地剐的自私鬼,郭骁的牙齿在舌尖咬出一个血泡,就这副死德行,挑得别人横下一条心,自个儿见了事就往后头躲。
“别撕了!”
尴尬的沉闷中,郭骁冷不丁拍下一巴掌,死扣住苏路手上机械的动作,狠狠压紧了不让动,“不许撕!”
苏路被突兀逼来的力道吓惊跳起来,众人也莫名其妙的瞪直眼。
郭骁磨磨牙,左手狠掐大腿,命令自己清醒点,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你这乌龟是画给我的吧?我没说不要,苏路你怎么能自作主张的收拾干净?我偏要这乌龟。我偏找罪受。”
苏路眉毛笑开,嘴角却憋得像哭,一挣手,把碎啪啪的纸条给郭骁上嘴唇“哈拉”一下子,“成,贴你!没见过这么贱嘴皮子贱肺的。”
大伙儿这才被逗得放松心思,好歹缓过些神,四仰八岔的软倒在床边椅背,丁一想不通地抓头,“怎么可能呢?啊?这算哪回事儿?”
老虞稍镇定些,拉过王可问究竟,王可端起罗建那满杯可乐,狠狠喝到见底,不等罗建心疼鬼猫子叫,赶紧喘着气抹嘴,“我都没大明白,上完选修正路过布告栏,见那一大群人围着,跟抢金元宝似的,我就来上劲了,阿田本来嫌烦不想凑热闹,可硬被我拖着挪近了会儿……正瞅见韩韩在里边,我当时就觉得怪,他脸色死白死白的,周围人也不知道说什么,但看他的眼神就是特……特糟心的那种,韩韩低着头发抖,又倔强又可怜。阿田一下子就疯了,抄起书往我手上扔了撒腿冲进去。我腾不出空拉,只听他骂了句操!谁敢难为你?没想他不进去还好,一进去反而整个人也变疆了,脸色惨白的更彻底,抓紧了他哥衣领,嘴唇铁青的说不出话,我瞅不对劲,死活挤进去一看……就是……”王可狠狠一锤桌子,“就是……那张他俩……的照片。”
大伙儿听的转不过脑子,苏路捏紧拳头。
“……然后呢?”窒闷中,仍是郭骁打破僵局。
“后来……”王可挠头,“我都傻了,看着那照片大脑空白,周围议论纷纷,有些话……难听的厉害,没一会儿校方赶来人了,撕下照片拉着他俩就走。我怎么都缓不过神,直到阿田的书落下地,才糊里糊涂惊醒,赶紧跑回来。”
王可一口气罗嗦完,精辟力尽的颓然倒在床上不动弹,大伙儿再没了玩的兴致,胸口无名火一把,愤愤地把牌摔的啪啪响。
郭骁一径盯着苏路游移不定的眼神闪圈,躲哪儿堵哪儿,非要他认认真真瞧住自己,没几下子,苏路就毛了,冒火的咬紧嘴,垂眼和鞋面恩爱缠绵,死活不抬脑袋。郭骁刚沉下脸,就听见门外室友喊自个儿上课。
轻叹了口气,桌底下用脚狠踢苏路一拐子,激得血气小炉子噌得抬起高昂的头,郭骁敛起得意的笑,在苏路挑衅的眼神下,镇定的撕下嘴上的纸条,慢慢的认真叠成方块,放进口袋拍了拍,这才离开。
郭骁一关门,苏路就爬上床,闷头盖脸躺着,大伙儿都有些老年痴呆的样子,神志利索不起来,罗建的火爆爽快早飞了爪哇,尽傻咕哝,“这怎么会呢?虽说他们兄弟两平时瞅着挺奇怪的……要不就是没道理的互相仇视发脾气……要不就是把什么都替对方考虑了……但……但是……总是兄弟啊……而且还是双胞胎……这怎么能?”
王可心不在焉的顶了句,你这什么屁话?敢情要不是兄弟两男人滚上床就没相干了?
啥?罗建一愣,妈的王可你抓我什么话茬,想闹不快活啊!
够了够了,每人少说一句成不成?还嫌咱屋热闹不够看哪你们?老虞勉强定下神劝架,那用词苏路怎么听怎么刺耳,一声不吭盯着天花板发呆。
气氛阴郁到连窜门的耗子都无法忍耐,脚丫一撒去隔壁屋度假。
尴尬和沉闷直到叶柳妮打电话来叫丁一吃饭才算解散,大伙儿没精打采地熬到晚上,也不见阿田的人影,听见敲门声,罗建窜的贼快,一开门却是垂头丧气的郭骁,眼珠在苏路身上绕了个九曲回廊转,才累极一笑,“兄弟俩在校长室谈到现在,他们父亲下午就到了,不过估计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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