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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战史之布衣天骄-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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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大神对你的考验。你说你不知道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那么就不需要去明白。你只要知道,这龙巢上下的人信任你,小姐信任你,小妹和肚子里的孩子也信任你!”
  说完,风菱的脸突然变得通红,她转过身,疾步离去,将司马啸天呆愣愣的扔在院落之中。
  “是呀,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司马啸天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低声的呢喃着。突然,他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坚定神情,大声说道:“不错,有那么多人信任我,就算是乾达婆他和我作对,我也不会退缩!”
  说完,他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大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司马啸天的笑声,只见奎剑身形如电,飞快的从前厅冲进了后院之中。他来到司马啸天的身前,急急忙忙的喊了一声,但却又随即呆愣住,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呆呆的看着司马啸天,一言不发。
  司马啸天呵呵的笑着,拍了拍奎剑的肩膀,“二弟,有什么事?你这么急匆匆的跑来,不会就是为了看着我不说话吧。”
  奎剑回过神来,眼中依旧用一种奇怪的神采看了司马啸天一眼,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司马啸天,“族长,有人给你送来一封信!”
  司马啸天的眉头轻轻一皱,看着奎剑,打趣着说道:“二弟,你知道我不识字,这不是让我出丑吗?什么人送来的?”
  听了司马啸天的话,奎剑也笑了。他看了看司马啸天,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信件,沉声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帅府亲兵给我的时候,说是一个年龄在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送来的,把信交给府外的亲兵后,只说是转交给族长你,然后就匆匆离去了。”
  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司马啸天皱着眉,看着奎剑手中的那封信,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二弟,你拆开信看看说些什么。”
  奎剑点了点头,一边撕开信封,从中取出信纸,一边低声说道:“亲兵说那男子脸上蒙着黑纱,虽然看不出模样,但全身上下有一种极为诡异的阴邪之气,让人感觉……”突然间,奎剑停住了话语,手中拿着信纸,神情有些呆愣。
  “感觉如何?二弟,你怎么了?”司马啸天奇怪的看着奎剑,低声问道。
  没有立刻回答司马啸天的问话,奎剑愣愣的将信纸翻转,对着司马啸天低声说道:“三月初一,甘源旧地。月照清流,故人相候!”
  “什么意思?”司马啸天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奎剑,不解的问道。
  “信上说的!”奎剑回答道。
  司马啸天有些奇怪的从奎剑手中接过信纸,只见一张洁白宣纸正中,端正写着十六个他大部分都不认识的字样。没有抬头,没有署名,除了那十六个字以外,再也没有任何着墨。
  司马啸天也愣住了,他看着手中的信纸,又抬头看了看奎剑,脸上的迷茫之色更加浓重。
  “族长,有人约你在三月初一子时,在甘源草原上某一个你熟悉的地方相见。”奎剑轻声的解释道。
  司马啸天没有开口,只是手捧着信纸,仔细的端详着信上的字迹。过了许久,他沉声说道:“奇怪,虽然我不太识字,但却觉得这字迹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说完,他抬起头,看着奎剑,眉头紧皱在一起,抿着嘴沉吟半晌后,喃喃自语道:“甘源草原上的旧地,我怎么没有什么印象?”
  看着一脸迷茫之色的司马啸天,奎剑突然缓缓开口说道:“一袭黑衣,面罩黑纱,全身透出阴邪之气,令人如坠冰窟。族长,在我记忆中,好像有这么一个人。”
  “谁!”司马啸天急忙问道。
  奎剑抿着嘴,沉吟一下,低声说道:“江龙城督察院都统夜秋风!”
  “夜秋风?”司马啸天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奎剑,好半天迟疑的说道:“我和他并不认识,上次见面,也不过是在会盟大典一面之缘罢了,而且还是当时还是我和他还是敌对。他怎么可能来约我相见?再说,我记忆里面好像没有什么甘源旧地呀……”
  话说到一半,司马啸天突然间停住了话头。他仿佛想起了什么,黝黑的面孔上露出一抹激动神采,双手轻轻颤抖,他看着奎剑颤声说道:“甘源旧地,甘源旧地,我想起来了!”
  原本皱在一起的眉头豁然展开,奎剑兴奋的问道:“什么地方?”
  司马啸天此刻脸上尽是回忆神色,好半天,他平定了有些紊乱的心情,开口轻声说道:“甘源旧地,商牟部落的遗址!”
  奎剑愣住了,他看着司马啸天,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轻轻一抖手中的信纸,司马啸天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淡淡笑意,沉声说道:“我从看到这字迹的时候,就总感觉到有些眼熟。少年时我曾是商牟部落的奴仆,跟随少主商牟良数年。少主从小写字就有个毛病,那就是笔锋直落之后,总会有一个手腕轻提的动作,以至于字体总是有一种笔势未尽的感觉。老主人曾经对此说过很多次,我也记得十分清楚。没有想到,十几年后,我竟然又一次看到这种锋芒圆转,意犹未尽的字体!”
  司马啸天说着,脸上的笑容显得十分复杂,他看着奎剑,低声自语道:“商牟部落在未亡之前,曾经雄霸甘源草原多年,在古纶河清流滩上,他们曾经在那里居住过一年有余。”
  “族长,你可确定?”奎剑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声音也显得有些阴郁。
  司马啸天点了点头,“当日商牟部落战败,少主被老族长送往中原。一晃多年,我几乎已经把这件事情忘怀了……”
  奎剑眼中露出了一种诡异的光芒,他沉吟一下,低声问道:“族长,那么下一步你将要怎么做?是否要去赴这场约会呢?”
  脸上露出了坚毅之色,司马啸天几乎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要去!当年少主对我恩重如山,待我如手足兄弟一般,这种恩情,我绝不能忘记。若是我不知道也就罢了,但如今我知道了少主人的下落,说什么也要去见一见他。”
  说着,他神色显得有些兴奋,笑着说道:“今天已经是二月二十,距离三月初一还有十天。我立刻动身前往清流滩,与少主相见。”
  看着司马啸天那兴奋的表情,奎剑脸上的阴郁之色愈发的浓重。他低声问道:“族长,那德尔勒川的事情,我们又该如何解决?您和主母都不在洞城,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该如何处理?”
  奎剑的话仿佛一盆冷水浇头,令司马啸天顿时冷静下来。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沉声说道:“我想往返大约需要二十日,若是这段时间,大牛城方面就交给晋楚先生一手处理,德尔勒川方面的事情,就让他来安排。你立刻命令巢鹰和太叔风林放弃大西子和古勒川,除了安排少数人马外,将我龙巢主力人马集中在洞城。如果他们不听命令,就地将他们捉拿,接触他们的兵权。”
  “奎剑明白!”听了司马啸天的话,奎剑没有丝毫的犹豫,连忙躬身应命,转身大步离去。
  ……
  送走奎剑,司马啸天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立刻命人备好坐骑。他只是稍稍做了一些准备,然后跨乘战马,冲出了洞城。
  原本他想要以黑云代步,可是看到黑云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冲出了洞城,司马啸天一路上少有休息,飞马向清流滩赶去。突然接到昔日少主的来信,令他感到无比兴奋,但随着一路风尘颠簸,初时的那种兴奋渐渐消失了。
  阔别十年的少主突然手书相邀,究竟是怎样的目的?十余年不见,当年还是一个幼童的商牟良,如今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根据奎剑所形容,商牟良的形象俨然如同子车一族的夜秋风,他们之间又会是怎样的一种联系?会不会真的就是一个人?
  一连串的疑问不断在司马啸天的脑海中回荡,渐渐的,早先的那种激动已经荡然无存。十年的变化,可以改变很多,他已经从一个昔日的奴隶成为了掌控一方的族长,虽然目下根基尚且不稳,但却和当年有天壤之别,那么商牟良呢?
  抱着这些疑问,司马啸天一路上晓行夜宿。当他赶到了清流滩前,已经是三月初一的夜晚。
  清流滩位于甘源草原一隅,古纶河的东北。
  浑浊的古纶河水,在流出了青岭横断山脉之后,骤然一个玄异的扭曲,向东南奔流而去。而在那个诡异的扭曲地段,河水变得十分的清澈,平缓,更以从上流带来的泥沙在这里硬生生的做成了一个冲积河滩,这就是清流滩。
  昔日强大的几乎可以抗衡子车一族的商牟部落曾驻扎在清流滩上。后来由于上游夹带的泥沙不断将河岸上的草地抹去,商牟部落不得不离开了这里,向江龙草原进发。虽然事隔多年,但清流滩上依旧留有当年商牟部落驻扎时留下的痕迹。
  司马啸天站在河边,任由已经疲惫的口吐白沫的战马在河边休息。他缓步走进了扎有昔日营地地桩的遗迹,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跟随商牟部落周转甘源草原的日子。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司马啸天却是恍若未觉的样子。他的整个神思,都沉浸在了儿时的岁月,恍惚的心情难以平息。
  月光皎洁,无声的照耀在清流滩上,如同一层银白的霜雾覆盖大地。河水流动,波麟荡漾,与清流滩上的银白霜雾相互交映,令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身在神幻之境的感觉,司马啸天迷失了……
  “啸天,还记得这清流霜雪的景象吗?”突然间,一个恍惚,清冷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声音飘忽不定,令人无从捉摸他的来源,和着河水折射的鳞光与清流滩上的霜雾,更显得虚幻缥缈。
  司马啸天顿时清醒了过来,心中随之不由得产生一种莫明的惊悸。虽然那声音缥缈,恍惚,但他依旧准确的捕捉到了声音的源头所在。令他感到心惊的,是来人竟然能无声无息的侵入他身体十丈之内!虽然与眼前这虚幻缥缈的景象有些关系,但不可否认,来人的武力即使比不上他,也不会相差多少。
  没有立刻做出反应,全身的真气却在瞬间游转于体内。一股强大弥天气场骤然展开,却又内敛着,隐而不发。司马啸天缓缓转过身来,向声音的源头看去。
  在一层若有若无的霜气之中,古纶河水上站立着一人。月光下,那人一身黑色长衫,脸上罩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他的身体随着河水的起伏而轻轻晃动,仿佛一片没有半点重量的羽毛一样漂在河面。可是那轻如鹅毛一般的身体却又凝立河面,丝毫不见移动。
  看着眼前这周身散发阴邪冰冷气息的黑衣人,司马啸天的心头涌上一种极为奇怪的心情。来人他并不陌生,正是曾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夜秋风。虽然一路上猜测商牟良和夜秋风的关系,但司马啸天却始终没有将两人合并在一起。可是当他看到凝立在河面的夜秋风,他的心中却没有半点的惊异之情……
  “清流霜雪时,弱水轻羽飞。”凝视着夜秋风,司马啸天在半晌后突然开口唱道。
  听到司马啸天的吟唱,夜秋风那清癯的身体在霜雾中轻轻一颤,身体不见半点动作,却如同一把劈波斩浪的利箭一般,瞬间滑过水面,眨眼间来到清流滩上,身后留下一道极为诡异的波纹,任是河水推动,却久久不散。
  在司马啸天的身前站稳了身形,夜秋风轻轻将脸上的面纱取下。月光下,那英挺不凡的面孔透着一股隐隐的青色。他看着身前不远处如山岳般凝立不动的司马啸天,颤声唱道:“随风飘万里,终难忘故人!”
  话音未落,司马啸天那钢铁般的面孔突然间一阵剧烈的颤抖,翻身伏地跪下,颤声说道:“少爷,你回来了!”
  夜秋风笑了,英挺冷厉的面孔顿时柔和了许多,他看着伏地跪在身前的司马啸天,低声说道:“啸天,我回来了!”说着,他上前两步,数丈的距离如同咫尺一般,瞬间来到了司马啸天身前,将他那雄壮的身体搀扶起来。
  月光下,司马啸天那黝黑的面孔上尽是晶莹的泪水,他看着夜秋风,仔细的打量不停,好半天才开口颤声说道:“十五年,整整十五年,啸天没有想到还能够再见到少爷你!”
  一把将司马啸天的身体搂住,夜秋风的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欢悦,他大声的说道:“啸天,十五年前,你我就是在这里分别,那个时候我告诉过你,我一定会回来,而且会用一种让你认不出的面目出现在你的面前,呵呵,刚才是不是吓了一跳?”
  司马啸天也不由得呵呵的笑了,他点了点头,挣开了夜秋风的拥抱,上下打量不停,突然间又一次将他拥抱住,大笑着说道:“是呀,是呀,刚才还真的吓了啸天一大跳呢!”
  说着,两人都放声大笑起来。雄浑和清雅两种全然不同的笑声,带着一种古怪的力量在夜空中纠缠一起,却又相互对抗,将清流滩上空的薄雾震得滚动不停……
  笑了一阵,夜秋风和司马啸天几乎同时放开了对方,身体向后连退数步,脸上的笑容都已经消失不见。两人相互对视着,沉默了许久之后,夜秋风突然幽幽的说道:“啸天,你变了!”
  司马啸天的脸上也是带着一种凝重神色,好半天才沉声回答道:“是呀,十五年足可以改变一个人。少爷,你不也变了?从商牟良变成了夜秋风。”
  闻听司马啸天的话,夜秋风的脸色骤然间数变,他呆呆看着司马啸天,声音渐趋冷厉的说道:“但是夜秋风依旧是商牟良,商牟良永远都是烈火龙狮的商牟部落族长!”
  司马啸天的眼中闪过一抹悲哀光芒,他低声说道:“可是烈火龙狮已经没有了,商牟部落也早在十余年前烟消云散了!”
  “龙狮还没有死,商牟部落也没有完!”夜秋风突然间暴怒的吼叫着,英挺面孔扭曲得可怖,他大声吼道:“只要我商牟良还活着,商牟部落就没有散,龙狮战旗总有一天会重新出现在闪族草原!”
  司马啸天没有开口,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夜秋风,轻轻摇着头,没有说话。
  夜秋风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不停,显得十分的激动。他看着司马啸天,过了很久缓缓平息了激动的情绪,沉声说道:“啸天,我知道当年你为了维护我阿爸的尸体而和伯赏一族的勇士血战到底,商牟良谢谢你!”说着,他双手抱拳,躬身一礼。
  “那是我要报老主人的知遇之恩,这本来就是正常的事情,少爷你不用如此客气!”司马啸天沉声说道,但他口中虽这样说,可是身体却没有动一动。
  夜秋风直起身子,看着司马啸天,真挚的说道:“啸天,在你来说平常,但大厦将倾,你没有逃走,这份忠义,这份恩情已经足够回报我阿爸的知遇之恩了!”说着,他深深西一口气,接着说道:“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你不会相信,因为在你的眼中,昔日的商牟良已经变成了子车良麾下狗。但是啸天,我只问你,若我要报仇,若我要争霸草原,你帮我不帮?”
  司马啸天一愣,神色阴晴不定,好半天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少爷,不知道你要我怎么帮?”
  几乎没有任何的考虑,夜秋风脱口说道:“就像以前在部落中我们和其他的孩子打架,你倾尽全力,为我效力。”
  “我自然会帮你!”司马啸天也脱口说道:“可是少爷,你应该知道,啸天现在面临着极大的危险,虽占领海西四郡,却没有半点根基。说不定马上就要被打得没有立足之地,你要我如何帮你?”
  “呵呵,啸天,你果然比以前聪明了,知道要讨价还价!”夜秋风笑着说道:“好,我也不妨告诉你。如你所说的,你的确将要面临极大的危险。扎鲁特部在尼楚赫湖会盟德尔勒川各部落,纠集德尔勒川八万人马,誓死要血洗海西四郡,为他的儿子报仇。”
  黝黑的面孔在月光下微微抽搐数下,司马啸天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咽了一口唾沫,咬着牙沉声说道:“是吗?就算他德尔勒川人马再多,我若是誓死相拼,胜负恐怕难有定数。”
  夜秋风笑得更加灿烂,“那若是再加上子车一族五万狼骑兵从大西子、古勒川和洞城夹击你,你又将如何?啸天,你在海西四郡一共也就两万人马,我很想知道你又将如何对抗这十三万人马的攻击?”
  司马啸天的脸色更加难看,脸颊的肌肉抽搐不停,他看着夜秋风,好半天才沮丧的说道:“我没有办法!”
  “啸天,你真是坦白。但若是我能帮你渡过这次危机,你又将如何谢我?”夜秋风呵呵笑道。
  “你能帮我?”司马啸天疑惑的看着夜秋风,神色显得有些犹疑。
  夜秋风点点头,沉声说道:“尼楚赫湖会盟,我也参加其中。扎鲁特部将在四月十日向大牛城发动攻击,而早在一个月前,子车良也得到了我的手书,派出五万狼骑兵陈兵在古纶小道上听候我的调遣。只要我一声令下,五万铁骑会在二十天内到达古勒川,你将面临腹背受敌的窘境。”
  “若是你帮我,要什么条件?”司马啸天沉吟半晌后突然开口问道。
  夜秋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紫玉匣子,看着司马啸天沉声说道:“很简单,你只要让这只冰魄蛊住进你的身体,我就可以告诉你躲过此劫的方法。”
  眼中骤然间闪过一抹浓郁的杀机,司马啸天脚步轻轻向一旁移动。就在他脚步才一动的刹那,夜秋风突然又开口道:“啸天,你不要动。我知道你现在想要杀了我,但那是没有用的。你功力虽然比我高,可是我打不过你却可以逃。就算你能杀了我,我已经手书古纶小道的狼骑兵将领,若是不见我二十日赶回去,那么就立刻兵临古勒川!”
  身体骤然一僵,司马啸天缓缓停下了脚步,无奈的看着夜秋风,半晌后苦笑着说道:“少爷,你真的是没有变。呵呵,事事算的滴水不漏,啸天无话可说。但不知这冰魄蛊是什么东西?”
  “哦,这个是我取腾影蛇的蛇卵,以我本命真元炼化而成的蛇蛊。它侵入你的身体,平时并不能对你产生什么危害。我要你今后臣服于我,如果你背叛我,我就引爆冰魄蛊,嘿嘿,冰魄蛊一爆,就算是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挡不住它爆裂后在你体内产生的阴气,可以将你从体内断绝你的生机。当然,若是你不背叛我,那么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夜秋风笑嘻嘻的说道,但语气却又显得极为阴冷,他看着司马啸天,嘿嘿的笑个不停。
  浑身不由得一颤,司马啸天迎着夜秋风的目光,半晌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突然间闭上眼睛,仰天一声长叹,“少爷,看来我没有选择,对吗?”
  夜秋风点点头,笑着说道:“理论上讲,是的!呵呵,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让冰魄蛊进入你的身体,以你的功力,只要你不想这样,那冰魄蛊绝对没有半点可乘之机。不过若是这样,你的海西四郡和清远集就等着血流成河,就算你的身手高绝,能逃出去,但你的兄弟……”
  没等夜秋风说完,司马啸天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沉声说道:“好了,你不用说了。放出你的冰魄蛊吧,我不会反抗!”
  第三章
  听到司马啸天的回答,夜秋风笑了起来。他也没有开口,而是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紫玉匣子缓缓打开。那玉匣子就在刚开了一条缝的瞬间,就见一道银光闪电般的夺出了玉匣。霎时间,清流滩上空被一种诡异的阴寒煞气笼罩,一层薄薄的冰雾竟在瞬间形成,缥缈如丝缕一般浮在空中。
  冰雾中,一点银亮毫无规则的舞动着,司马啸天不由得定睛看去,心中激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那一点银亮,不过是一只仅有指甲盖大小的飞虫,飞虫舞动的速度极快,就如同流星闪电一般。若非是如司马啸天那般的眼力,绝难看出飞虫的真身。
  飞虫形如小鼠,却又肋生薄薄双翼,蝉翼震动间,隐隐发出一种诡异声息,令人如坠幻境一般。先不说那飞虫的模样如何,单就那诡异的声息,已经足以让人看到心寒。一双比米粒还要小的通红双瞳,散发着奇异的光芒,看到这飞虫,司马啸天愣住了。
  夜秋风自那飞虫夺出玉匣之后,脸色就变得沉肃万分。他静静的看着舞动在冰雾之中的光亮,双眼同时发出一种夺魄诡异的光芒。一种奇怪的声息嗡鸣空中,飞虫听到那声音,骤然直面司马啸天。
  出自本能的反应,司马啸天不由得向后一退,但也就是在他这一退的瞬间,飞虫闪电般直冲向他,两只散发这银亮光芒的蝉翼,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残影。
  刚要闪开,耳边突然响起夜秋风那阴冷的笑语声:“啸天,你已经答应了!”
  司马啸天的身体不由得一僵,顿时停止了动作。就是这电光火石之间,飞虫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盘旋一圈之后,从他的耳孔之中钻进,银光瞬间消失。
  一种冰寒至冻彻肺腑的寒气瞬间充斥着司马啸天的大脑。就是眨眼的功夫,司马啸天那黝黑的面孔顿时变得铁青,更隐隐显出一种冷煞的黑气。他的全身不停的颤抖,那双如玉一般几可透明的双手此刻全无半点血色。
  脑海中仿佛有一个生灵飞舞,不停的散发着强绝的寒气。饶是以司马啸天的功力,也只能堪堪阻止这寒气蔓延下去。但脑中那冰寒煞气丝毫不减,一时间,司马啸天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眼看着司马啸天那痛苦的模样,夜秋风笑得更加灿烂。过了片刻,他双手突然在胸前结出一个古怪的印契,口中低声呢喃数声。就在那呢喃声响起的瞬间,司马啸天如释重负的向后踉跄数步,整个人透出一种莫明的疲惫神色,跌座地面之上。
  也就是那瞬间的功夫,司马啸天如同渡过了数年的光景。他疲惫的抬起头,看着夜秋风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冰魄蛊?”
  夜秋风俯视司马啸天,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笑容,轻轻点头,“啸天,冰魄蛊植入你的脑中,已被我以咒印压制,除我之外,没有人能解开。只要你为我出力,冰魄蛊就与你相安无事,不过若是你……嘿嘿!”
  夜秋风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口中发出数声冷笑。
  司马啸天低下头,没有说话。虽然十余年不见,但对这个幼时的少主,他还是十分了解的。沉吟半晌后,他问道:“少爷,敢问你刚才说能帮我解决眼前危机,不知如何解决?”
  “其实啸天你所担心的无非就是兵力分散,腹背受敌。若是你只是面对德尔勒川人马,会是怎样结果?”夜秋风沉吟一下说道。
  “胜负参半!”
  “呵呵,若是如此,那么啸天就不要担心子车一族的狼骑兵,我会下令佯攻铁山西北三城,你则可以集中兵力在大牛城与德尔勒川决战。嘿嘿,啸天,我能帮你的就是这些,若是你连德尔勒川那一群乌合之众都对付不了,那么也就不配成为我的部下。”
  缓缓站起身来,司马啸天眼中精芒闪动,他看着夜秋风,深深吸了一口气,“若是少爷不进击,那么此战啸天胜算已握!但啸天还有三个请求,若是少爷不答应,那么就算是杀了啸天,啸天也不会从命!”
  夜秋风眉毛轻轻一挑,沉吟片刻说道:“说来听听!”
  “第一,啸天绝不与伯赏为敌!”
  “伯赏虽是灭我商牟的凶手,但说起来也不过是听命行事。而且你又是伯赏的女婿,嘿嘿,这一点倒也合情合理,我答应你!”
  “第二,啸天不与朝廷为敌!”
  夜秋风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为何?”
  “朝廷在啸天走投无路之时,给了啸天一处安身之地,啸天对此感激不尽。若少爷要与朝廷作对,那么啸天袖手旁观!”
  眼珠滴溜溜一转,夜秋风沉吟片刻,笑着说道:“嗯,这倒也是你的本性,嘿嘿,好,我答应你!”
  “第三,啸天龙巢所属,自有啸天掌握,少爷不要插手,也最好不要插手龙巢的事务!”
  “这……”夜秋风犹豫了:不插手龙巢事务,就等于平白放任司马啸天,虽有冰魄蛊隐于司马啸天的体内,但这依旧是有些不妥。
  想到这里,夜秋风的脸上有些阴晴不定,有心不答应,但想到司马啸天的脾气,他知道司马啸天是绝不会退让的。好半天,他眼珠再次一转,脸上又露出嘻笑之色,沉声说道:“嗯,这一点我也答应你。嘿嘿,不过啸天,既然你我以后是伙伴,我也送你一个礼物,你一定要接受。”
  司马啸天一愣,脱口问道:“什么礼物?”
  “嘿嘿,啸天莫急,待你打败了德尔勒川后,这礼物自然会送到。”夜秋风的笑容有些诡异,看着司马啸天,他轻声说道。
  知道此刻即使问,夜秋风也不会再说,司马啸天也就没有再说下去。两人静静的站在原地,谁也不开口。又过了一会儿,夜秋风笑着说道:“好了,今日能得见故人,我已经很开心了。啸天,我还要赶路,你我就在这里分手,他日若我有事相求,还望啸天不吝出手相助。”说完,他不等司马啸天回话,腾身拔地而起,在空中一个周转,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司马啸天的眉头紧皱一起,看着夜秋风消失的方向,默默无语。
  运转真气,任由强大无铸的真气流转体内,司马啸天闭目探查冰魄蛊的气机,但真气运转一个大周天,却丝毫无法察觉。心中知道那冰魄蛊隐藏之巧妙,绝难找到,不由得长叹一声。
  飞身跨上战马,司马啸天口中一声呼哨。战马四蹄飞扬,离开了清流滩……
  日夜兼程,司马啸天赶回洞城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十日。由于离开前的命令,洞城内已经聚集了八千龙巢人马。司马啸天也没有在洞城过多的停留,连夜动身,率领五千人马飞奔大牛城。
  虽然夜秋风说过不会对西北三城攻击,但是处于谨慎,司马啸天还是在洞城留下了三千人马以防万一。毕竟眼下夜秋风还是子车良的部下,司马啸天也不得不防子车良搞鬼。
  当司马啸天带领人马到达大牛城的时候,大牛城已经是风声鹤唳。德尔勒川将要进攻海西四郡的消息传遍了城中每一个百姓的耳中,无数大牛城的百姓蜂拥离开。万俟博杰的死虽然暂时平息了大牛城的内乱,可那一场屠杀依旧在每一个大牛城的百姓心中留下了一个无法弥补的伤痕。他们不会趁机作乱,但也不愿为龙巢送上自己的性命……
  对于百姓的蜂拥离城,提前到达大牛城的晋楚易均采取了一种放任自流的态度。毕竟民心不可违,就算强行将百姓留住,也没有丝毫的帮助,相反还会激起百姓的反抗,那么对如今尚在风雨飘摇中的龙巢,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将司马啸天迎入了大牛城,晋楚易均简单的汇报了大牛城的情况。听了晋楚易均的汇报,司马啸天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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