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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疆帝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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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乐带在身边的二十名亲卫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内就被对方伤成这样,景象令他既震惊又愤怒。这些都是他亲自辛苦招回来的亲卫,却在这群陌生的敌人手下败得如此惨,吉乐的脸都愤怒得扭曲了。
他对冷莹冷声道:“送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下地狱。”
宁芙神卫从来都是忠实地执行他的命令,冷莹应道:“是。”
她当即领着五名宁芙神卫参加战斗。其结果是可以想见的,简直就是刚才敌人对亲卫的战斗的翻版。
每个宁芙神卫对敌三名武士依然游刃有余,举手投足“一不小心”就会有一名武士被“清除”出场。战斗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除了玉露与武士头领的一战还没有结束,其它的战斗都很快结束了。
埋伏在街边屋顶上的两名魔法师见情形不对,撒腿就跑,哪知道转过身来,看到的是吉乐那张充满煞气的脸。
玉露的“幽冥剑”天生属于黑暗,在夜色里它能发挥出成倍的威力。幽冥剑一动,虚空里的黑暗都像要燃烧起来。
武士头领的剑每与幽冥剑相击,都会发出类似悲鸣的声音,他的剑显然不是凡品,否则与幽冥剑数次相击,早就断成两截了。
又一次相击后,双方都默契地停下了攻势。武士头领摆出了一个类似同归于尽的剑式,剑藏于身后,身体前倾。
“你还想负隅顽抗?”玉露斥道,突然改用左手持幽冥剑,右手捏剑诀。
“呀!”武士头领发出沙哑的啸声,整个身体向玉露冲了过来,气势一往无前。
吉乐惊得手心都在冒汗,如果让他在杀死武士头领和保全玉露上做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保全玉露,他可不想用玉露的命来换那位武士的命。
他刚想出声阻止,冷莹轻轻地一扯他的边袖,以目示意他别让玉露分心,同时给他一个充满信心的眼神。
玉露像整个人融入了夜色中,在那片黑暗里忽隐忽现,胆小的人如果单独看到这幕场面,真会以为遇上了鬼。
武士的身体到了,他的剑也出了,依然是以快字见长,只是不同于刚才的快,这一次的快简直就要把黑暗像流水一样劈开来。
玉露没躲,她的长剑一隐即现,准确地挡在了对方长剑的前面,“当──”的相击声音过后,黑暗中再次传出一声沉闷的声音,类似于掌拍胸脯的声音。
武士连退了好几步,头上的斗篷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庞。他嘴角含着一丝鲜血,脸上满是潮红。
“请问小姐芳名?”武士吃力地问道。
“玉露。”
“我名藏元,今日能与小姐交手,实乃此生最大之荣幸……”话落,他的身躯忽然向后笔直地仰倒,“碰”的一声落在地上,生机早绝。
“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可惜死得太早了。”玉露回眸笑道。
吉乐点了点头,叹道:“是啊!看在值得尊敬的份上,把他埋了吧!”
几名未受伤的亲卫当即领命,将藏元的尸体担在了马背上,准备找到合适的地点再安葬。
战斗结束,吉乐清点了一下死伤者──敌人全军覆没,不是吉乐这一方不留活口,而是对方根本都不想活了,失去战斗力的人统统都咬舌自杀。而亲卫这边损失也颇重,四人死,四人重伤,六人轻伤,其中包括李幻,没有受伤的只有六人,鲁光头是其中一员。
此次与敌人交手带给吉乐的教训太大了,一直回到公爵府,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第五集 明争暗斗 第九章 血色王剑
“你们与人交手了?”眉茵问道。
吉乐点了点头。
“知道是什么人吗?”
吉乐脸色沉重地摇摇头,道:“只知道其中一个叫藏元,不过他已经死了。”
“他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吉乐摇了摇头。
玉露替他回答道:“我刚才仔细看了一下他的尸体,他没有左耳。”
眉茵沉思了良久,依然不知道那些武士的来历,询问他们的武功招式,也没什么线索,只得安慰吉乐道:“事情过去了,没必要伤心,吸取教训才是最重要的。”
吉乐一想也是,没必要为一件已发生的事而沉浸于某种负面的情绪之中,这只会给他以后的生活造成更大的灾难,因而脸色逐渐开朗。不过,晚上九门提督的宴会,他显然是没心情去了,因此立刻派人至九门提督府送信婉辞了。
“公子,那两名魔法师怎么处置?”冷莹在一边提醒道。
吉乐眼前一亮,他差点把自己亲手抓到的两名魔法师忘了,经冷莹一提醒,立刻让人将他们带到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吉乐冷冷地问。
两名魔法师的态度很强硬,其中一人将头抬高道:“小子,你最好放了我,否则你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是吗?”吉乐不怒反笑道:“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十颗脑袋,但我知道你肯定没有。”
那名魔法师脸色一变:“你在吓唬我?告诉你,老子既然走了这一道,就没怕过死。”
“很好。”吉乐突然挥手道:“把他拉到花园,绑上巨石,扔进水塘喂鱼。”
他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家常便饭一样,两名魔法师却迅即白了脸,起先讲话的颤抖着道:“你就不怕我变成鬼来找你吗?”
“变成鬼来找我?很好,如果你来找我,做好再死一次的准备。”吉乐满嘴吐着寒气地道。说完,向站在一边的鲁光头挥了挥手。
鲁光头倒也配合,立即大手一伸,将那名魔法师整个人提起来。
魔法师的意志整个崩溃了,哭道:“我告诉你,我们是辛戈大公爵府的,是二公子派我们来的。”
“是他。”吉乐曾经想过这个可能,但是又认为特雷亚没有这么大本事请来藏元这样的高手,事实证明,他错了。
“那些武士什么来历?”眉茵突然问道。
两名魔法师都摇了摇头。吉乐脸色一沉,魔法师立刻大惊失色,其中一人禁受不住,竟然晕了过去。吉乐暗暗摇了摇头,怎么也想不通,敌人中的武士那么杰出,魔法师却这么蹩脚。
“老大,究竟怎么处置他们?”鲁光头干脆将两名魔法师都提了起来,准备随时接受吉乐派给他的任务。
“派人送到九门提督官署去。”吉乐不耐烦地道。
鲁光头应了一声,拎着两名魔法师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执行吉乐派给他的任务去了。
蓝疆历二○五一年二月三日,吉乐正在书房里逗弄着波波和可可,忽然天月抱着一尊玉塔走了进来。
吉乐立刻自责:“我都快忘记这个宝贝了。凤凰,你将里面的杂质去除了?”
天月摇了摇头,道:“本来我还有点把握,但自从前天发现这条红痕有些异常后,那点把握就没有了。”
“红痕有异常?什么意思?”
天月表情颇为古怪地道:“它就像活的一样,这个玉塔也非完全实心,里面竟有通道供它游走,我想用空间魔法将它弄出来,却怎么也不能锁定它的位置。”
“这怎么可能!”吉乐惊讶地道,他从来没听过这么希奇古怪的事。
“不信,你看。”天月将玉塔放在案上,掌心一翻,一蓬白光如丝网一样罩住了玉塔。
就在这一刻,吉乐突然发现,原本看上去是玉块上一条普通瑕疵的血痕忽然在玉塔中游动起来,活像一条有生命力的蛇。
吉乐嘴巴张得老大,面上的表情更是说不出的惊讶。不过,更惊讶的还在后头呢!
波波和可可原本正在吉乐的逗弄下玩得高兴,突然被人打扰当然很生气,还好,这两个小家伙毕竟不是人,生气只能以“屁股对着吉乐”来表示。
过了片刻,见吉乐仍不理它们,波波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立刻低吼一声,突然向案上的玉塔扑去。
吉乐听到波波的吼叫就暗觉不妙,这两个小惹祸精一向喜欢搞突然袭击。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放在案上的玉塔。第一个反应当然是伸出双臂,将玉塔抱在怀里,同时转过身去。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他听到怀里传来“嗑喀”一声异响,心中掠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惨了”。
果然,低头一看,波波已经不客气地将玉塔的塔身咬下了一块,随即前爪一伸,从塔身里抓出了一条形状如细柳条一般呈血色的液态物体。
血色细条像活蛇一样在波波的掌中挣扎,但是怎么也挣不脱波波的掌握。
“这是什么东西?”吉乐问天月道。
天月目中异彩连闪地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血精’。”
“血精?”
“是的。传说神在战斗中也会流血,他们的血大多是落在地上,被大地所吸收,只有少数落在金石之物上,这些血如果在条件合适的情况下,经无数年月的孕化,就会成为这种有灵性的血精。”
“来头不小,但是连波波都打不过,有个屁用。”
天月笑了:“那是因为你是个大怪胎,波波是个小怪胎,遇上你们这两个怪胎,血精再有能耐,也只能俯首称臣了。”
“你说我是怪胎?!”吉乐假装生气地站了起来,随即目光一转,嘿嘿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话落,就扑向天月。
但是他的身手哪有天月快,天月身躯一转,吉乐这招“饿虎扑羊”便告落空。偷袭不成,就来明的,再次扑向天月。
天月格格一笑,继续躲开,两人就这样如穿花蝴蝶一样在书房里施展开了身法,一个追,一个躲,虽没有交手,却也惊险万状。他们暂时都将血精抛到了脑后,尽情地投入这场有趣的游戏里。
但是,任吉乐如何加速和施展百般诡计,就是抓不着天月,甚至连衣角都没碰到。到最后,整个书房里好像只剩下天月的影子,吉乐却被淹没在那些影子里。
两只作壁上观的小幻兽在此刻打起了呵欠,波波掌中抓着血精,有个这样的“玩具”它倒也不无聊,可可却没有“玩具”,干脆就伏案大睡,大概是不忍目睹主人被一个女人修理的惨状。
“我明白了。”书房里忽然传出爽朗的大笑。
天月身形一定,笑问:“明白什么?”
“别以为我是傻瓜。”吉乐笑着走过来道:“刚才你分明在教我这套身法。”
“哪有?”天月立即否认道。
吉乐继续笑道:“不管怎么样,你这套身法真的有鬼神莫测之机,我受益匪浅。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你学会了就好。”天月故作淡然地道。
吉乐试着在旁边踏出了几步,然后回头向天月望了一眼,似乎询问她自己走得对不对,天月没有说话,但是眼中溢满赞许之色。
得到这个鼓励,吉乐如有神助,一口气将整套复杂的身法都施展了一遍,几乎与刚才天月施展的一模一样,差别只在火候而已,这从天月眼中连连闪动的异彩就可以看出。
“我走得对吗?”吉乐带点得意地问天月道。
“你的表情不正表明了你的自信吗?”天月话里带着一丝娇嗔。
吉乐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转上另一个话题,问道:“为什么要教我身法?凤凰。”
“不要叫我凤凰。”
“但我已经叫顺口了,没办法改。”吉乐无赖地道。
天月不客气地赏了他一个小白眼,道:“你原来的身法比较适合女子,而且那也不是一套完整的身法,临敌交手时可能有施展不开的地方。所以,我为了你身边的女人着想,本想试着让你调整一下自己的身法,想不到你学会了我刚才施展的那一套身法,也算是天意。”天月似乎很无奈地道。
“为我身边的女人着想?”吉乐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突然抬起头来,望向天月,虎目中光亮亮的,让天月直想回避。
“那些女人是不是也包括你,凤凰儿?”
天月微微一愣,没有立即回答,似乎颇为犹豫,但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
吉乐眼中的亮光顿时消失,眼眸又恢复了原来的色彩,有些失望地道:“真是谢谢你了,不知这套身法有没有名字?”
天月迟迟没有回答,而是目光定定地看着吉乐,脑中不时闪过吉乐刚才一刹那间的失望表情。
“原来没有名字。”吉乐将天月的沉默当作“没有名字”的表示,偏头想了一想,忽然一拍手道:“有了,这套身法处处以圆而动,就叫它圆月身法。你认为怎么样?”最后一句话是问天月。
天月点了点头。她看得出吉乐似乎已经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而这分明不是她所期望的,因为她竟然感觉到有些失望。
“这血精有什么用处吗?总不能让波波一直抓着。”吉乐忽然指了指书案上的波波。
波波以为吉乐在叫它,欢叫一声,“飕”地向吉乐扑来,似乎赌定了吉乐会接住它。
不过,不知是它高估了吉乐的功夫,还是它这个主人内心一直潜藏着某种虐待幼小动物的本性,波波没感觉到自己落在舒服的手掌里,却感觉自己距离硬邦邦的地面越来越近,而在它开始后悔的时候,刚好感觉到自己胖胖的身体与地面做最亲密的接触。
波波四仰八叉,龇牙咧嘴地跌在地上,让吉乐爆笑不已。不过,他没有注意,波波掌中的血精已经不见了。
他没有看见,不代表天月也没看见,宁芙女神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血精刚刚从波波的手掌上飞速地游离开去,天月身形一动,已经追上它,两指如电般剪出,不偏不移,正好夹住了血精。
爆笑后的吉乐将波波抱到怀里,做些补救式的安慰。小家伙委屈地在吉乐手中挣扎,曾经数次向吉乐发起报复式的攻击,然而无奈身小力弱,终未能得逞。最后,它就干脆蜷起身子睡大觉,吃饱喝足长大了再报复也不迟。这种“吉乐精神”被它贯彻得颇为彻底。
安慰好了波波,吉乐再次问出了刚才那句话:“血精究竟有什么用?”
天月颇为神秘地笑了笑,答非所问地道:“我看你缺少一把趁手的兵刃,我可以为你铸造一把。”
“你会铸剑?”吉乐诧异地问。
天月摇了摇头。
吉乐觉得奇怪了,问道:“那怎么铸剑?”
天月扬了扬手指中夹着的血精,道:“三个月之后你就会知道,那将是一把血色的王剑。”
整个帝都开始忙碌起来,大部分人已经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天神节做准备,当然也有人心怀鬼胎,伺机蠢动,因为天神节的热闹带来的混乱给他们提供了绝佳的庇护。
阴谋随时都在酝酿之中。
第五集 明争暗斗 第十章 风雷魔枪
寒夜,孤星。与桃家废宅后院仅一墙之隔的巷子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相貌冷峻的中年人,他的怀中抱着一把无鞘长剑。
远处传来了马车车轮碾压石板地的声音,间有细碎的脚步声夹杂其中。中年人抬起头,眼中恍若冒出冷电一般地发出寒人心魄的光芒。
“什么人?”前方有人喝问,跟着有人抽出了兵刃。
中年人低着头,一动不动,但一个沉重得彷佛在别人心中擂鼓一样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留下车上的东西,你们可以走了。”
“狂妄!”“找死!”那边有人骂道,随即有两个人扬刀冲了过来,身法颇为灵活,看来身手不弱。
漆黑的夜色中一抹幽光掠过,两个冲过来的人前冲的步伐一顿,刀下劈的姿势也停住了,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但终究没能说出话来,就无力地倒下了。兵刃坠落在地上,声音像死神的咳嗽,令那边押解马车的人心中一阵阵发寒。
天将黎明的时候,宰相府的书房,达桑·卡洛目光阴沉地坐在椅子上,身前跪着两名手下,他们的身体在颤抖。
“东西怎么会丢的?那么多人都打不过一个人吗?”达桑竭力抑制心中的愤怒。
一个手下连连请罪道:“卑职无能,对方身手太高,出剑快得不可思议,卑职手下全都战死,也没能接近到他三尺之内。”
“剑快得不可思议?是不是像这样?”达桑的袖中忽然飞出一道银光,在那名手下的脖子上转了一圈,又飞入了他的袖中,整个过程绝没有超过一秒,而那名手下已经人头落地。
另一名手下虽面色如土,但他没有逃,因为他知道逃不过主人的手掌心。
“我累了,你下去吧!”达桑忽然闭上眼睛道。
剩下的那名手下大概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幸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久之后才谢恩退下。
“您不应该饶过他的。”达桑身后忽然走出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
达桑没有回头,却把玩着案上的一只玉杯,淡淡地道:“有些时候,恐惧会令人勇气倍增,脱胎换骨。他就是这种人,但有些人不是。”
“您的意思我明白。”
“明白就好。去查一查,昨天截车的是谁,顺便看一看,辛戈那个老家伙在搞什么把戏。”
“是,一切照您的意思去办。”
吉乐将手中的一张请帖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甚至还带点仇怨的人会请他出席某场据说很重要的宴会。
这请帖是晌午时分送来的,落款栏写着两个人的名字──金侯爵和九姨。吉乐对这两人都有印象,金侯爵正是那位与吉乐抢购玉塔的蛮横丫头的父亲,而九姨正是帝都十大高手中排名第十,有帝都第一销金窟之称的镜花阁的老板娘。
这两个人联袂发出请帖,着实大出吉乐意料之外,更让他奇怪的是为什么请帖会发到他手中。
“你怎么看?”吉乐将请帖递给身边的眉茵,问道。
“去。”眉茵的回答只有短短一个字。
吉乐皱了皱眉,道:“陛下急于找到杀死苗奇的凶手,我在这时候去镜花阁,肯定无法交差。”
眉茵摇头道:“陛下的催逼,不一定是让你在短时间之内就将凶手找出来,她是在让你探路,否则她不会阻止你将玉红楼的情形全都说出来。”
“你是说,那天陛下阻止我说下去,是有意的?这怎么可能?”
“事实很可能是这样,帝都势力庞杂,牵一发而动全身,陛下也有顾虑。”
“那我们不追查凶手了?”
“查,还是查,但要改方法,有系统地查,不能再零敲碎打,要借力打力。”
“我不懂。”
“就是说,我们暂时不能态度鲜明地针对某一方,要左右逢源,时机成熟了,可以借一方势力去削弱另一方,这就是借力打力。”
吉乐哈哈大笑,赞道:“想不到,眉茵你还是一个才智卓绝的军师。以前我真是低估你了。”
眉茵小小地白了他一眼,细声道:“你什么时候高看过我?”
“是──是──”吉乐将她搂过来,敲着她的瑶鼻安慰道:“以后我遇到什么难题,一定找你这位大军师。”
眉茵噗哧一笑,大概觉得那将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这个男人身边有这么多的女人,即使组成一个“内院议会”大概也不成问题。想到这儿,不免怨怼地瞪了吉乐一眼,弄得吉乐莫名其妙。
吉乐正与眉茵温存,忽然下人来报,在后院围墙外面发现两辆黑蓬马车,从上午到现在都没见它们的主人出现。下人感觉有点诡异,因此特来请示吉乐。
“我们去看看。”吉乐带着眉茵匆匆赶往后院。
路过后花园,远远地就听到紫苏叶的娇喝声。
吉乐奇怪地问:“她在做什么?”
眉茵笑道:“在练剑。你将辛红玉放出来,又不允许她离开,她竟然也信守承诺,寸步不离这里,而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紫苏叶身上,真是想不到。”
边说边走,吉乐已经能够看见在后花园的一座宽阔凉亭里练剑的紫苏叶,还有督导她的辛红玉。
出乎吉乐意料,竟然还有第三者在场,不是别人,正是来到公爵府一直深居简出的桃花红。今天她穿了一件粉红色的长裙,肩上搭一条外红内白的披风,在清寒的微风里,神似一朵悄然绽放的桃花。
虽说紫苏叶是在练剑,但是她手中却无剑,只有一根三尺长的竹条。她的剑招也很奇怪,换来换去不过三式:左劈、右劈、前刺。用的都是双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三个动作。
“这是在练剑吗?怎么前前后后就这三个动作?”吉乐不解地问。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大乘剑道。”眉茵半解释半感叹地道:“不讲究剑招的花俏与诡谲,但求一切中正,制敌于堂堂正正的交手之中。”
吉乐若有所悟地看着紫苏叶的剑招,依稀觉得那些动作中有藏元所使剑法的影子,当时他感觉藏元的剑招很中正,但是却颇难抵挡,因为他的每一招都已经经过了千百次的锤炼。
可惜的是藏元也修习了诡谲的剑法,因此其剑招神髓终未至大乘之境,否则那天吉乐早就丧命于他的剑下了。
“她难得出来,你不想去与她打声招呼吗?”眉茵忽然远远地指着桃花红问。
吉乐摇了摇头道:“不了。我们还是去看那些奇怪的马车。”
“真的不想?”
眉茵一直追问让吉乐感觉颇为奇怪,迅即他就恍然大悟,答非所问地道:“我怎么突然闻到空气中有股酸酸的味道。”
眉茵俏脸微红,嗔道:“你说我吃醋,想都别想。”
“真的没吃醋?”吉乐将脸凑过来问。
眉茵则干脆转过身去。
吉乐也不介意,拉起她的玉手道:“我们还是去看马车吧!”说完,不管眉茵愿不愿意,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公爵府的后院外是一条很窄的巷子,巷子的另一边紧挨着另一幢大宅偏院的围墙,因此巷子里只勉强可容一辆马车通行。
两辆马车就停在这条巷子里,最前面的那辆马车距离公爵府后院门仅有数米。
“里面装了些什么?”吉乐将一名守候的下人叫过来问道。
下人摇了摇头,道:“小人没敢去看。”
吉乐骂了一声“胆小鬼”,干脆自己去看。
掀开车帘,里面的情景让吉乐一愣。车上装的全是漆黑的大铁箱,还上了锁。他又察看了剩下的那辆马车,发现也是一样。
吉乐疑惑地看了眉茵一眼,显然在征求她的意见。
眉茵还没有说话,身旁微风一过,玉露掠了过来,急急地道:“公子,让我来打开这些箱子!”
吉乐摆了摆手,道:“你们站开一些,可能有危险。”
眉茵和玉露都不同意,竟然同时走了过来,让吉乐觉得又感动又好笑。
他无奈地道:“我还不知道这些箱子里装着什么东西,也许根本没什么危险,你们不必与我争了。”
眉茵却反对道:“我们身手都比你好,应该由我和玉露妹子来开这些箱子。”
玉露赶紧点头,大为赞同地道:“眉姐说得对。”
但吉乐却固执地摇头道:“不行,我是男人,你们是女人,这种事应该男人来做的。”
眉茵和玉露还想反对,忽然后面那辆马车旁边传来一个不满的声音道:“你们吵够了没有,如果吵够了,就来看看这些有趣的东西吧!”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敖铃儿。最近她一直在负责监视府中的可疑分子,因而很少在吉乐面前出现,想不到今天却有兴趣来凑这个热闹。她趁吉乐三人争执之时,抢先打开了几只箱子。
所有的箱子里装的都是特制的短枪,这些特制的短枪与普通的短枪有所不同,枪身上刻满了奇怪的图案。吉乐试着用之耍了几招,发觉将力道灌注于枪身之上,有喷薄欲出之感,非常畅快,威力比普通的短枪增加一倍不止。
“好枪。”吉乐赞道。
“的确是好枪,如果用之来装备军队,一定能极大地提高战斗力。”眉茵抚摸着枪身上的图案道:“想不到竟然有人将这种风雷印改良后刻在兵器上,用来增强其威力。”
“风雷印,是什么东西?”吉乐不解地问。
眉茵还没来得及回答,敖铃儿已在一边臭他道:“笨!风雷印是一种类似魔法阵的图案,刻在兵器上,有增幅劲力的作用,听说它是很久以前某个真正的魔法阵的一部分。”
“铃儿说得没错,风雷印的这种特性取的正是‘出招如风,劲发如雷’之意。”眉茵在一旁补充道。
吉乐连连点头,一副诚恳受教的样子,让眉茵和敖铃儿都哭笑不得。越与这个男人接触,她们就越觉得他不学无术,有难题总喜欢问别人,自己却不努力学习。有时眉茵问他为什么不好好学习,他便满不在乎地答道:“我不需要知道,你们知道就好。”而最奇怪的是每当他遇上难题时,总能神奇地找到解决的办法。
有一点最让眉茵和敖铃儿感到无奈,就是他的这种作风正在被公爵府的大多数人所接受,彷佛他的这种“满不在乎”能带给人力量一般。
“既然这些东西无人来提领,那就是本伯爵的了。”吉乐大言不惭地道,随即吩咐下人将马车赶入府中。
眉茵本想阻止他这么做,但是一看他像拣着大便宜一样充满欢喜,又不忍这么做,只能提醒他道:“你要小心,这些兵器来历不明,很可能是别人的阴谋。”
“那最好。”吉乐诡秘地笑道:“我最怕遇不上阴谋。”
“但是──”眉茵还想再说。
一旁正在兴高采烈地把玩着一枝短枪的敖铃儿笑道:“眉茵姐姐,你不必担心,有人送这么大礼给我们,那最好不过了。这些短枪我要想办法改良一下,保证比现在要厉害得多。”说完,捧着几枝短枪一蹦一跳地搞她的研究去了。
眉茵叹了口气,转头看看吉乐,又望了望远去的敖铃儿,摇了摇头──无奈!
马车赶进后院的吵闹声也惊动了辛红玉,当她看到吉乐手中拿着的那根特制短枪时,脸上闪过一抹奇怪的表情。
“你怎么了?”桃花红走上前关心地问道。
“没事。”辛红玉转过身来,继续指导紫苏叶练剑。
辛戈大公爵府里有一座塔式建筑,一直作为禁地存在着。这里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明里暗里都是高手环伺,除了大公爵本人,谁也不允许进入,即使公爵的两个儿子也不例外。
塔式建筑的第三层,一个开着一扇小窗户的房间里,背光的一面放着一张玉案,有个体型高大的人坐在玉案后面的太师椅上。
此刻从他嘴里吐出苍老而低沉的声音:“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
面光的地方站着的那位一脸刻板表情的中年人微微一低头道:“照您的意思,带回了六车,剩下的两车放到指定的地方。”
“很好。”玉案后的人赞道。
中年人表情未变,似乎不知道主人在称赞他一样。
“你估计过没有?”玉案后的人似乎心情特别好地问道:“这八车魔骑枪价值多少?”
“大约三百万金币。”
“三百万金币!庞格那个老家伙做五十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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