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玛雅神龙传-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枉我亲自指点,香玉把《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翻唱得深情洋溢,应该是把自己对家乡的思念与热爱全部凝在了其中。在优美抒情的歌声中,大家一个个眼睛变得定定的,但嘴角却浮起一抹会心的微笑。一曲唱罢,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几个丫头尖细的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不再来一首来还真不能平息民愤。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香玉悲壮却深情的歌声再度响起,嘈杂的声音立即平息。只几句我就看到有人双眼湿润了,随着感人肺腑的歌声在夜空中飘荡,有的泪水缓缓滑落脸颊,有的低头擦去泪水,旁边的得大哥却是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任由泪水纵横,竟是一点也不掩饰。
  我心中一片激动,很多人已经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付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他们才是这个时代最可爱的人。很多东西你没有经历就不可能有真正发自内心的体会与感动,抡拳头、喊口号一套没用,以我现在的经历可以断言:如果经历过战争年代,而这首歌不能感动他的,那肯定是冷血动物无疑!
  一首《血染的风采》把晚会带向最高潮,其他节目再不能为续。我知道趁热打铁的道理,走上台去,沉默良久才用沉重的语调说了一句:“人最宝贵的是生命,但每个人都会死去,我希望大家在回忆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去世的时候,能够说:我把自己的青春与生命,都已经献给了天下最美好的事业——为奴隶与平民的解放而斗争。”我真情流露的一句话深深打动了他们,自己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含着热泪静静离去,没有人发出任何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流逝,英雄人物在大浪淘沙般的局势变化中一个个冒尖,新的势力初步成形。除了进行整顿改编后风头正劲的舞成歌部队,尚有西玛雅的征西卡瓦部队、奥尔梅克的槽头王部队、托尔特克的什叶派江湖势力与官兵混合部队、阿兹台克人闭关自首的部队,我们的部队打着各种山大王的名头屡屡发力,而所有人也只把我们当作各自为战的彪悍土匪。
  我们在造船、制弩与以战斗为形式的训练中默默积蓄实力,特别是随着强弩的不断产生,全军整体战斗力上升极快。随着局势的发展,城里除了更加繁忙的战争物资交易,所有驻扎的势力纷纷撤离回救,毕竟保住自己的家园才是重点。兀阿是一个三面都是大山的峡谷地带,本身没有任何的出产,如果没有我们的秘密海上通道,占据兀阿没有任何意义,在这里安家落户更是无异于自杀。
  想江湖高手已经全线撤离兀阿,新生势力根本无暇顾及我们,而以兀阿为中心方圆几十里山头已经在我们控制之下,自己总兵力也已达五千,能够牢牢控制现在的兀阿城。至于部队的士气,从开始建立星火到现在,没有一天不是高涨的。屈指一算,天时、地利、人和已经具备,现在还不采取行动更待何时!虽然夺取兀阿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但我还是用两周的时间踩线布点,明确所有打击对象。
  通往东玛雅的镇雄关被阿兹台克大军攻破后废弃,实际上已经被我们暗中控制,掠过不提。通往托尔特克的赤刃关部队饱受我们阿拖雷山贼部队的侵扰,在落日森林兵力遭各个击破后已经撤离,现在实际控制权也落在我们手中。通往阿兹台克的血日关却是重兵把手,我们屡次偷袭驻军与伏击支援部队很是起到了一些作用,现在主要看阿兹台克人守住关卡的决心有多大。
  我们这次行动的重点是揣掉盘踞血日关的阿兹台克军队,拔掉残留兀阿的帮会恶势力。定下来的具体行动:得大哥、阿托雷、米律分别带领一队,带上三分之二的强弩进攻与偷袭血日关,具体由得大哥统一指挥。我、沙棘、亚秀分别带领一队,带上剩下的弓弩肃清城区恶势力,务必速战速结以防止发生骚乱,其余人镇守大本营以防万一。
  是夜,天空繁星点点,我们各自带着人马潜伏到预定的地点。凌晨三时,正是一天中精神最疲劳的时候,行动就开始了。青帮、黑豹会等为非作歹,声名狼藉的帮会大本营突然火起,遍布每个角落的难民立即惊叫起来。惊恐的恶徒很快从浓烟中出现,但还没等他们弄清是怎么回事,尖利的弩箭声暴起,纷纷扑倒在燃烧的火焰中。
  突然,耳际传来求救的响箭,我一拍马萧风肩膀,身子腾空而起。几个起落后就看到一团黑影腾跳翻滚着,所到之处我们的人马纷纷抛跌开去,生死不明,好在亚秀还牢牢控制着局面。如此身手还窝在这个无关紧要的地方?我暗骂着一声暴喝,身子流星般投射过去,手中的武士刀凭空划出一道亮丽的彩虹。
  他根本无视我君临天下的刀势,旋如陀螺的身影锋芒突露。“啪!”一声,兵刃交接却响起内气爆炸的巨响,一股至寒内力猛刺入体内,倏地在胸口的“巨无霸通道”汇聚,没能给我造成任何的伤害。我知道自己使出的九成极热内气还是小巫见了大巫,也怪不得这尖嘴猴腮的牛人那么有自信,可惜使错了对象。
  我倒飞着一个后空翻,立定屋檐,他连退两步,阴毒的三角眼冷冷盯着我,一时没有任何人有所动作。突然,他一个旋身腾空,几乎同时弩箭暴响。密集的“叮叮”声中,旋飞的黑影借力倒折飞出,强横的弩箭竟是奈何不得他。我知道今天又遇到了绝顶高手,伸手阻止了亚秀的追杀,冷喝道:“异动者格杀勿论!”
  除了三角眼牛人,那简直是一场屠杀,恶徒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很多都是手无寸铁,光着腚子就倒下了。混在难民队伍中的暗兵也发挥了重要作用,配合大军给趁机作乱的势力以致命打击。我们还没结束战斗,黑沉的西山就窜起一阵火箭,表示已经顺利解决了盘踞血日关的重兵,自此大局已定。
  第二天清晨,全城戒严,但我们并没有打算把兀阿作为红色摇篮进行封闭,因为繁荣的贸易与灵通的信息正是我们需要的,而让众多小帮会继续存在有积极意义。但我们得让每个人清楚知道兀阿不再是原来的兀阿,要想在这里生存,就必须按我们的游戏规则办事。譬如,不得进行奴隶交易,原有的奴隶必须立即就地释放等等。
  夺取兀阿的第一个战略目标实施可以说是完美,接下去就是巩固与发展实力。军事上正式开始招兵买马,以兀阿为中心再建立四个军事基地,使得这里成为不可攻陷的革命根据地,并逐步把势力向各个方向扩张。经济上大力发展海上贸易,促进本地贸易的繁荣并适当收取税收,让这两驾马车成为我们崛起的有力支柱。
  政治上最重要的是发布一些带有红色性质的言论,试水天下人心。因为我的使命是把一些先进的思想、观念带给玛雅人,使他们摆脱愚昧的崇拜,学会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学会自强不息!几千年形成的思想与观念已经深深烙在玛雅人的遗传中,想一棍子打破非得用猛力不可,那就是争霸天下以除去所有拦阻,再贯彻这些思想肯定最有效了。
  我们邀请所有剩余势力的头头开座谈会,首先给他们一个除了奴隶交易,其他仍旧可以自由贸易的定心丸。被我们清除的恶势力资产理所当然归我们所有,而赌场、妓院作为控制行业,其所有权必须出让51%的股份给我们就遭到强烈抵抗,但我微笑着一句“那就全部充公、没收”,立即让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忙不迭地点头了。趁此机会也把“十个不准”传达了,虽然他们十二分的不满,但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毕竟黑豹会等的悲惨场面还是非常鲜明而深刻的。
  按照我们的规划,在兀阿修建三道城墙把不同性质的人区分开来,以不同的安全级别管理。兀阿城区为外城,作为自由贸易区,任何个人可以自由出入,我们只负责治安管理。以小山坡为中心方圆500米区域定为核城,作为星火的核心区,实行严格军事管制,非星火正式成员不得进入。其余区域为内城,作为星火百姓的居住与工作区,除了原先的居民,经过我们筛选、审核并登记注册的其他人也可以定居,我们负责他们的安全并保障最低生活水准,没有经过允许外人不得进入。
  潮水般涌来的难民给我们提供了充足人力资源,特别是就地释放奴隶之后,登记处更是每天人满为患,加班加点还是忙不过来。当然,水涨船高,我们现在也不可能建立慈善机构,没有一点头脑、力气或是技能的只有暂时加入丐帮了。因为这里到处都是山,采石相当方便,分界外人与自己人的内城墙首先动工建设了。
  兀阿各势力对于我们突然发兵占领兀阿很是震惊,对“十个不准”下保持自由贸易有些莫名其妙,但对于我们建造城墙定居却是笑掉了很多狗窦大开的门牙。他们不仅没找麻烦,相反是积极配合,甚至还假惺惺进行资助的。例外的自然是大树底下好乘凉的丐帮了,扬眉吐气的雷帮主唯我们马首为瞻,全力监视所有进入兀阿的人员。
  我们占据兀阿的消息立即传了出去,反馈的信息又很快传入耳朵。因为本身就是各帮派势力退出才轻易成全了我们,现在很大程度上仍旧可以自由贸易,再是我们“目光短浅”地在这个没有任何出产的峡谷建城,让天下所有忙着抢夺天下的实力团体最后一丝顾虑也打消了。倒是阿兹台克人短时间连续两次发起大规模进攻,但我们在延绵十公里的必经山道布置了十几支神出鬼没的游击队,血日关更是全装备强弩的重兵把守,结果是连续两次惨败而归。
  由于招收到的都是干体力活的劳工,现在百废待兴,急需一批有管理经验的人员。经过两天的啃笔头,一篇《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的稿子就泡制出来了。我没有采用“打倒贵族、解放奴隶”之类的血腥口号,也没有尖锐的言论去颠覆神权,只是把理想摊在现实面前进行对比。
  手稿首先以主人翁的激情呐喊起“天下兴旺,匹夫有责”的战斗口号,动员包括奴隶在内的全民起来;然后针对占绝大多数的奴隶与平民开出充满诱惑力的白条:“有田同耕,有饭同吃,有衣同穿”;最后试探性提出构建一个“自由、平等、博爱”的理想社会。当然,最重要的是以此吸引血犹未冷的精英们,共同创建美好未来,还特别点名我在塔拉斯克认识的名士余勒。
  我走进杨如意父子的工作室,只见整个台子都是细铁枝。他们早猜到了截面雕刻文字的意义,已经用薄铁皮设计了一个横竖都是30孔的排版盘。我看着他们试印的纸张不由连连点头,让把排版盘的竖列增加到50孔,然后一点不脸红地把满稿虫扭文字递了过去。
  两页的印刷文很快就到了手上,效果非常令我满意,简直可以与现代的铅印媲美。这次不会有印刷的数量限制了,不过一天只能印3000多份的速度还是慢了一点。三千多张刚摆上三味书屋柜台就受到抢购,却根本连里面的内容也没看到,品牌效应初步凸现。内容一被揭露就受到疯狂抢购,我们不得不采用限购的方法平息大家激动的情绪。
  奴隶社会鼓吹共产主义,对根深蒂固观念产生的冲击力可想而知,很快就在兀阿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听到消息的难民激动得不知所以,许许多多人欢呼跳跃着奔走相告,仿佛共产主义就在眼前。文中明确了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应该比那些只知道攻城掠池的军队更吸引人才加盟。当然,但这只是努力的方向,我们现在也不可能帮助到所有的人。
  如此天下形势下产生《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无异于火中浇油,难民更是蜂拥而至,但我们想象中大批的贵族没有出现,看来贵族已经成为是所有军队冲击的目标了。对于报名应聘的贵族都由我亲自把关,最后通过的没有几个,但还是大大缓解了我们管理人才的巨大压力。
  第七章 正德上师
  在大量劳工夜以继日的艰苦劳动中,规划的内城墙一点点立了起来,而我们部队继续打着各种山大王的名头向外扩展。米律部队一路北上,乘虚而入控制了土库扎伊,并带领难民开始重建家园。亚秀部队主要镇守血日关,势力已经触及圣血祭附近地区,严密监视着兵力强大的阿兹台克人。阿托雷与亚秀部队穿过落日森林东进,一路收编残兵败将与小股势力,已经完成对克阿鲁的包围。
  同时,在各方势力风卷残云的扫荡之下,一个个权力顶峰的名字纷纷被踩入地下,整个天下的格局不断清晰。舞成歌转而向东玛雅首都挺进,迂回包围着基本控制了附近的城市,卡潘落入手中只是时间问题。征西卡瓦这老狐狸避开舞成歌,掉头收复失地并趁机抢占东玛雅南部地区。槽头王刚刚攻克奥尔梅克首府,算是农民取得权力的先例了。什叶派基本平定内乱,下一步应该是大规模向外扩张了。可喜的是狼头趁什叶派无暇东顾,已经控制了艾尔达附近城镇,但如果不趁机做大,那就只能是昙花一现了。
  随着战争的持续,整个玛雅可怜的粮食储备开始吃紧,兀阿的粮价更是节节攀升,到处听说有人吃人的事件发生。我们仅有的三艘船都投入了粮食贸易还是供不应求,劳工招收的场面更是火暴,而胆敢哄抢的一律格杀勿论。有人很快猜测到我们打造的船已经成功,留守兀阿的信心大大增强,帮会势力纷纷向我们靠拢,甚至还有表示希望加入我们的。
  因为强弩不断装备军队,我们以弩为主的战术取得了重大成功,特别是在攻城与伏击中更是所向披靡。阿拖雷他们里应外合着仅用一天一夜就夺取了实力颇为强大的克阿鲁,让根本来不及增援的什叶派怒火干烧着直瞪眼。洪都律明率领的什叶派大军已经气势汹汹杀来,还誓夺回城并杀尽我们这些乌合之众云云。兀阿有得大哥与马萧风在,我就随着运送军粮的部队秘密潜往克阿鲁,去会会那个小心谨慎的家伙了。
  七天后,我们严密护送的粮草如约到了克阿鲁,仿佛一支强心剂般立即稳定了慌乱的人心。为了抵御什叶派大军,阿拖雷与沙棘除了清除其城内势力,也给了城防军残部与贵族将功立罪的机会,谁能够继续生存就看各自表现了,这个决定对稳定局面起到了关键作用。这是我们第一次武装夺取真正的城池,意义非凡,对俩小子符合实际的决定更是表示赞赏。
  我们虽然不信洪都律明十万大军的鬼话,但只要有一半兵力,克阿鲁就有麻烦了。一般来说攻城人数在守城的五倍以上就很有威胁性了,而我们包括运送粮草而来的也不到五千人,这已经是能派出兵力的极限了。以己之长克敌之短才是上策!看来只有利用我们游击战与强弩之强,对洪都律明部队进行偷袭与伏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逐步消灭对方有生力量。
  两天后,我与沙棘率领的两千人部队就接近了马蹄轰鸣的什叶派大军,趁着天色已经黄昏,作为首席探子的我亲自潜往刺探军情。以谨慎著称的洪都律明果然布置了暗哨,但在我敏锐的听觉、视觉下无所遁形,轻松躲过哨岗接近。这支江湖势力为主的部队一片闹哄哄的场面,与我们训练出来的特种兵就是有距离,而兵力根本没有自吹的十万大军,其实也只有三万多一点,并且三分之二以上是步兵。
  我很快就弄清楚了状况,回来把看到的用泥土模拟,还特别用小石头标明了明岗与暗哨,让大家一目了然。当夕阳逐渐隐入西山,我们已经潜伏到了目的地,啃着具有振奋精神、消除疲劳等神奇功效的玛卡,静静守候。
  月儿爬上树梢,闹哄哄的声音逐渐淡去,很快就夜深人静了。沙棘带着部队偷偷左右包抄过去,我幽灵般潜伏着接近,很快解决了暗哨。看着五个来回巡逻的士兵,蹑手蹑脚接近着,躲入一丛灌木后。听着脚步声一声比一声接近,我猛起身,一个手刃击在对方颈部大动脉处,马上扶住了软绵绵的身子。等前面的士兵转身巡逻过来,我才刚刚穿上对方的衣服站起,立即低首若无其事地抖抖下胯。对方远远骂了一句,转身巡逻开去,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我们的人暗杀了。
  我看着自己的人接替了什叶派大军的巡逻,从容扭上纽扣,踏着此起彼伏的鼾声大摇大摆往主帐接近。面前的小帐突然打开,我的内力猛一下尽凝手心,只见一个愣头愣脑的家伙迈着梦游般的步子出来,扫也没扫我一眼,半眯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掏出下面的家伙,旁若无人“哗啦啦”撒起尿来。
  我苦笑着散去内力,继续前行,很快就看到了梅花形六个副帐中央的高大帐营。轻功暗运,脚步声立即变得轻柔虚无。我轻轻揭开帐帘一角,只见一个雄壮的汉子坐在中间打坐,这就是口出狂言的洪都律明?可怎么听说长相有点猥琐只见他眼睛突然睁开,两道骇人的精光疾射而出,嘴角浮起一道充满邪气的笑容。
  我心道糟糕,寒光一闪,迎风一刀斩离鞘而出。“叮!”一声轻音,他狂猛一刀如石沉大海,笑容却立即凝固。不是我对手还笑得如此邪门?狭长的武士刀撩地窜起,还带着丝丝作响的寒气。“叮!”又一声轻音,我全力一刀让堪堪挡住,但他脸色一下子发绿,牙齿不由自主地抖颤起来。我透过大帐看到几道黑影扑到,一声怒吼,反手全力挥出一刀。
  在他惨叫着飞跌的同时,我一脚点地,身子凌空飞起。我破帐而出,刚好看到五道身影破帐而入,耳中立即灌满裂帛声,无所火箭从天而降,沿着夜空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
  江湖角色还真有股狠劲!我搜索猥琐身影的目光只看到疯狂杀来的人群,寒光一闪,从极静转为极动,跃空而来的剑手立现血光,帐营却随着木头碎裂声塌陷。看着扑面而至的疯狂的人群,却没能发现口出狂言却胆小如鼠的洪老鬼身影,暗道可惜,反手一刀击退飞身杀来的剑手,飞身飘退。
  火箭纷纷落在布帛的营帐上,立即燃烧起来,混乱顿起,很多士兵光着腚子就跑了出来,更不要说拿上兵器。这时,尖利的弩箭声惊心动魄响起,在这样的距离根本没有阻挡的可能,随着惨叫阵起,混乱的人群纷纷倒下。我却听到一缕如泣如诉的琴音响起,似断又续,缥缥缈缈,分不清来自何处,却清晰落入耳中。谁在这样的夜里弹奏古琴?真是见鬼了!
  我很快就出现在了沙棘身旁,而什叶派大军经过短暂的混乱后,利用我们装填弩箭的空隙稳定了阵脚,开始组织反攻。我们从容装填弩箭,等他们用藤盾掩护着刚刚接近弓箭射距,第二轮弩箭已经准备完毕。一阵裂帛暴响,强劲的弩箭穿盾而入,盾兵与失去保护的弓箭手纷纷倒下。与此同时,琴声音裂,钢丝般抽打着灵魂。
  我一看踏着尸体狂啸怒吼而来的刀剑手,知道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声长啸,撤军进入黝黑的森林,顺着预先布置的绳索而去。他们也只敢在林子外怒吼大骂,就是不敢追入丛林。
  我听着午夜索魂般的琴音又逐渐变得缥缈虚无,清楚知道那家伙是冲着我们来的。按琴音的穿透性与不辨音源的水准,那肯定有能力对战事进行干涉,但奇怪的是他没有进行任何干涉,不知按的是什么心。
  我们利用游击战之长,连续设陷阱、打埋伏,一等他们组织起有效的进攻就迅速撤退,并吸引着大军往另一队人马的埋伏点。这游击战术让什叶派大军寸步难行,设置反陷阱、反埋伏又均被我这个超级探子识破,还损兵折将,一路打得他们胆都寒了。仅三天时间就被我们抽筋扒皮般搞掉了三分之一。这对他们士气的打击更是致命,不得不重新审视继续西进攻打克阿鲁是否明智,夸下海口的洪都律明肯定搔破头皮了。
  这三天里那琴音一路跟随着我们,交战时就出现,战争一结束就消失,却没有显露庐山真面目。咦!怎么没交战也响起来了?啊!我抬起头看看高耸入云霄的灵鹫峰,这次清晰感知琴音从云雾萦绕的峰顶传来。我决定上峰顶会会这个鬼魂不散的高人,顺便把那把丧钟似的鬼琴砸个稀巴烂,再让他弹啊弹啊弹的。
  我踏着树尖飞跃而上,很快就进入萦绕的云雾中,柔缓起伏的琴音给我指引着路。越往上雾气越浓,我仿佛攀云而上,感觉一种“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诗意。终于上了峰顶,四周都是起伏的浓雾,十米开外就不能视物,不带一丝红尘味的琴声就在几十米开外处响着。我不知是敌是友,凝神戒备着从容走去。
  一个身影、一张石台逐渐显出在似仙似幻的浓雾中,原来是一个闭着眼睛禅定的清瘦老头,石台上还有一套品茗的茶具。老头五官位置很不标准,看起来显得很是怪异,但让我感觉他开天辟地就坐在这里,又仿佛已经溶入飘荡的云雾中,感觉一种源自自然的禅意。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破锣似的大嗓门如石子丢入水面,和谐的气氛顿时彻底破碎。
  “悲可悲,喜也可悲,万物过处皆虚空!”老头闭着眼睛禅唱般缓缓道:“是非敌友均在小兄弟一念之间!”后面一句颇有杀意,却被安详、肃穆的语调净化,闻不到丝毫的杀气。
  听来是想动武逼我归顺之类的了,心中不由冷笑,边走边淡淡道:“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明镜本清静,何得染尘埃?”
  只见他五官一下子归位,睁开眼睛来,这样就顺眼多了,还似乎有了一点仙风道骨的味道。目光虽然没有特别之处,却让我感受一种强大无比的精神压力,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是同时,琴声“叮”一声暴起,仿佛铁片碎裂,发出一个并不和谐的声音。
  “请坐!”老头说着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茶壶往杯中倒茶。
  我这才感觉思维重新开始运作,却立即打消了用武力脱困的幼稚想法。这老头究竟是何方神仙?又有什么企图?走近老头面前的石台,才看到不远处一个似仙如雾的女子背影,长长的衣服在猎猎山风中似乎要乘风飞去。耳中突然传来水溢出杯子的声音,低头果然看到茶杯已满,但瞪着斗大眼珠子专心倒茶的老头却浑然不觉,还真有点邪门!
  我不由提醒道:“大师,茶水已经漫出来了。”
  “杯里盛满了自己的茶水,还怎么装得下其他的东西?”老头突然开口,原来不是两眼昏花、耳聋如塞,而是故意为之。
  我不知道老头打的究竟是什么鬼主意,但谈禅论道还是懂一些的,于是端茶一口泼入大嘴道:“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世上本无物,何处惹尘埃!”说着随便一放茶杯,在对面的石台上坐了下来。老头保持着倒茶的姿势一动不动,茶水却转了个弯,凌空飞过尺余倒入杯中。凭着这一手我就知道,今天想凭武力顺利撤退已经很有难度了。
  老头缓缓道:“一日,神闲来无事,从地狱之井往下望去,只见无数生前作恶多端的人正因自己的邪恶而饱受地狱之火的煎熬,脸上写着无比痛苦的表情”
  我心中就是一阵好笑,从来都是我讲故事哄小丫头,这次自己落在被教育的地位了。故事讲坏事做绝的大盗生前曾放过一只小蜘蛛,神凭这唯一的善念拯救其脱离苦海,大盗怕细细的蜘蛛丝承受不了蜂拥而上的其他人,于是便用刀将自己身下的蜘蛛丝砍断了,结果蜘蛛丝突然消失,所有的人又重新跌回万劫不复的地狱。
  我突然发现老头已经放下茶壶,抬头看着随音乐飘动的雾气,脸上充满一种智慧的光。琴音清亮如高飞的仙鹤,盘旋着穿越在云雾中,一切变得如梦如幻,让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一幅神秘的山水国画中,但清楚知道自己脱困的希望就在这个颇有些哲理的故事中。大盗连最后的一点怜悯都没有了,神怎么会救他?这个故事应该是说明这样一个道理:很小的善可以拯救众多的生命,很小的恶往往能够毁了一个人最大的希望,而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我突然把握到老头的意图,侃侃而谈道:“现在大地战火纷飞,生灵涂炭,满目疮痍,让天下重归平衡才是大善所在!”
  老头还没有任何表示,琴音却嘎然而止,一个女声如天籁般响起道:“公子若不是为一己之私,何不联合舞王、槽王共谋大善?”
  才女凤雏?我一惊,还真没料到会是她,那面前的老头是正德上师无疑了。看来他们是在为天下选择明君,估计列强首领也这样喝过茶了,而我能坐在这里应该也表示是能够左右天下的人物。虽然凤才女表明的立场是站在奴隶与农民一方,但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告诉我,不能对他们有任何的幻想。因为阶级的历史局限性,奴隶暴乱与农民起义只能以悲剧告终,就算开始轰轰烈烈一阵子,很快也会彻底倒在自己的小农意识下。如果舞成歌彻底蜕变,那倒很有一些看头,可惜他有一个致命弱点。
  我答非所问道:“大善也好,大恶也罢,没有碰过壁是学不会妥协的!”
  才女一阵沉默,正德上师却平静道:“何以得天下?”
  “民心所向,天下为归!”我毫不犹豫道。
  “何以治天下?”他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以出世之心行入世之事!”我脸上显出一丝普渡众生的微笑。
  他穿云透雾的目光射了过来,但我这次却没有感觉任何的精神压力,只看到一丝欣赏意味,不由暗抹一把冷汗,知道自己已经过了这一关。他抬头望着苍天,口气苍凉缓缓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苍生,各有天命!”
  我不由一阵刮目相看,后人从几千年的历史中得出的结论,却被如此轻易叫破,看来确实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老头。我不由也仰首望天,却苦笑着感慨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他语调沉滞轻轻念着,让我感觉一种悟尽历史沧桑的深刻,不由高声道:“姑娘不妨借琴一用!”
  一个倩影从浓雾中款款飘来,山风吹起长长的衣裙,几欲乘风而归去。双手奉琴的才女终于清晰显在我面前,一种出尘的飘逸迎面而来,仿若下凡的仙子。我一看琴头的裂纹就知道是可遇不可求,微笑接过,十指一轮,金铁之音铮然,倒也气势十足。《三国演义》主题音乐立即响起,可惜在社团只学了点皮毛,硬着头皮勉强应付。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我突然唱了起来。歌词大处落笔切入历史的洪流,而破锣般的音调也显得特别豪迈而悲壮,大有苏轼“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凝重与沧桑,却也立即感觉到才女惊异的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