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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雅神龙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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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猴头。奇怪的是猴子边慢吞吞吃着东西,还不断点头,间隙还“呜呜”叫着,甚至拉着蔚丫头的手去抚摸它树皮似的老脸。
  一眼看去还真是一副人猿和谐的画面,我心中一动,我摘下墨镜向她们靠近。蔚丫头马上抗议道:“不要吓‘毛毛’!”
  我说:“我知道分寸!”但她还是露出一副强烈警告的神色。我送出一道安详的目光,刺入猴眼。
  猴子果然没有任何激动的反应,露出的也是一副安详的姿态,不过我感觉到它微弱的生机正慢慢流逝。这也是伴随着那次脱胎换骨而来的,只要与我对视我就能感受到对方生命的流动,或者叫做生命能吧!蔚丫头的生命能虽然弱小,但生机盎然;裘姨的非常强大,显示她正处在人生最充满活力的阶段;但师娘就差了,不过流逝的很慢,估计还有不少的年龄,不知师父的又是怎样?
  我放开对视,猴子又开始吃东西了,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蔚丫头看看我又看看猴子,看看猴子又看看我,看得我一阵发毛。“我不知道它听不听得懂你说的,但它应该没几年寿命了”我戴上墨镜道。
  “不许你说‘毛毛’的坏话!”她一脸的不满,不过马上又气妥道:“爷爷也这么说过!”
  啊……我一惊,师父果真还能看出这?那不是眼光不眼光的问题了,这是一种纯精神的感应!估计这才是师父神一般眼光的真正原因。这里面肯定有诀窍,我只能感应到生命能的强弱与流逝速度,但师父一定还能通过什么方法感应到其他的什么。到时得仔细问问,无论如何也得把它学到手。
  “每个人都会有生老病死,包括你我。”我也有些感慨着道:“对于身体机能已经衰败的老人来说,离去并不是一件坏事!”看她还是一副低着头的样子,我小心道:“我们先离开,让‘毛毛’安静地吃一会东西好吗?”
  她拍拍猴头向猴子告别,猴子居然也学着蔚丫头摇摇手臂,真让人忍俊不禁。蔚丫头让我把另外一大包带上,说是让另一群猴子吃的。
  我们又来到猴山,那是一群活泼的小猴子,在假山上窜上跳下的,特别是蔚丫头丢食物的时候。看来蔚丫头特别喜欢猴子,自从到了猴山就兴奋得没一刻停过,我看她自己也很象一只小猴子。
  整个上午几乎都在看猴子,中午没回家吃饭,而是啃了一顿“肯得基”。这次我总算争取到一次理直气壮埋单的机会了,感觉还真是舒泰!下午就到动物园其他各馆,除了海洋馆蔚丫头兴头都不大,特别是看到蛇,根本走都不敢走近,还没看两分钟就拖着我离开了。看了一整天动物,蔚丫头特兴奋,回来的路上就没有停过嘴。
  三副眼镜,我看外出用墨镜比较适合,学校与家里还是茶色的不引人注目,但蓝色的我试的时候也只是看色彩很时尚,看来也只能去游玩时用用,可我有时间与金钱游玩吗?
  师娘说我这样好,还有点书生气,可我自己感觉很有些强盗扮书生的味道。寝室那三个家伙也一个劲叫这样好,可陆觉才的说话就吓了我一跳:“哇!法国名牌雷诺玛!那是以美金计算的呀!”200多美元一副,总共600多,合人民币5000多哪!我惊讶得合不上嘴,总觉得又欠了一笔债似的,很不自在!
  来学校都快一个月半了,总感觉好象还忘了点什么。突然我惊叫起来,不就是那个李丽萍吗!我这记性,不是过目不忘的吗?这是怎么了?也许因为若蓝的原因,对女性有一种潜意识里的排斥罢,可为了看清意识里的美女又怎么会拼命得连昏迷都挡住了?算了!废话少说,多想无益,还是趁着中午休息去看看那个弟弟口中的“千年冰山”吧!
  按着她们基础教室的一位同学指点,我来到了她的寝室下面。因为男女有别,根本不让进,我正跟管门的交涉,一个声音身后响起“你找丽萍?”
  说话的是个短发少女,长相倒也不赖,可黑得有些过分,或者叫“黑牡丹”更合适。“对啊!能麻烦你帮我去叫一声吗?”我请求道。
  “你找她干嘛?”她不知怎么开始查问,连管门的都没问这个。
  我耐心解释道:“我叫易翔,是她老乡,她应该知道我的。”
  “哦!是这样,那你等一会。”她说着往楼梯跑去了,我连忙道谢,这年头好人不多哪!
  果然漂亮,远远看去就像冬日里一支不倒的腊梅,把旁边的“黑牡丹”就给完全比下去了。她高高瘦瘦的身材,一头披肩长发把雪白的皮肤衬托得发亮,真是我见犹怜。可破坏这一切的是脸上的冰雪飞舞,让我感到阵阵的寒意,弟弟形容得还真恰当啊!
  “黑牡丹”看了看我们,出外去了。“你来干什么?”她冷冷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一开口我就知道,那已经不是冰山不冰山的问题了,简直就是不通人情。这种人在哪里都讨不到好,不惹人厌已经是天开眼了,怪不得她姑姑要这么巴结我妈。老妈呀老妈,你给我出的难题也太大了!既然她这么说,我也就改变了原来的说词道:“听说有个老乡与我同校,就不应该过来看看吗?”
  她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点,但还是冷冷看着我不说话。“前一阵子,晒得像个印度阿三,没敢过来见你,怎么也得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不是?”我委婉解释道:“这次我可是对镜贴花黄,当鬓理红妆,打扮了整个上午才过来的。”
  她终于露出了点笑容,虽然只是唇间眉角的一点点,也让我在大雪纷飞中嗅到了春天的气息。看来真是在为这么长时间没去看她而不满,这点确实是我不对,可以说是我失约了。“甜不甜故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嘛!”我道:“随便走两步好吗?”
  看她没点头,但也没出言反对,我马上手一扬道:“这边走!”说着抬脚往未名湖方向走,她果然也移步跟上了。
  我刚想开口,她低低自言自语着道:“怎么看都不像啊!”
  虽然很轻,但在我的耳朵中清清楚楚。我不由奇道:“什么不像?”
  她一愕,道:“这样你也能听到?”
  “那当然!”我胡馅道:“校园里传说中的千里眼顺风耳,风流倜傥、义薄云天、神勇无敌的玉面郎君就是小弟我了!”
  “最多只能算油嘴滑舌之辈!怎么能考得那么好?”她终于问了出来,不过我听还是自言自语为多。
  原来还在想这事,我都懒得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一句了。“或者是个意外吧!”我随口道。
  她脸上马上又大雪飘扬了,脚步也停下了,肯定认为我在敷衍她了。全国第三是个意外?怕也没人会苟同这个观点。等她出口那就糟糕了,我马上接着道:“看来每天废寝看书到忘食、烧香拜佛到床头、灵丹妙药当饭吃也不是没有一点用处啊!”
  “你真这样?”她疑惑着道:“可我怎么听说你上课发呆,下课打群架!”
  听前半句,估计她真这样过也不一定,可后面半句让我一惊,这些都让她知道了?看来对我是经过一番调查的,不过情报夸张失实,我坚决抗议!“是这样吗?”我尴尬地搔着头皮道:“不过不努力怎么会有这样的成绩?你看我象天才的样子吗?”我反过来把结果去验证条件。
  “这真是我的问题!”她盯着我,一点也不含糊。
  看来不回答是不肯走了。“要知这事,请听我细细道来。”我右手一扬,做了个请的姿式。
  她果然又开始移动脚步,我学着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话说公元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她皱着眉看了看我,总算没停下脚步。可既然开了头,那只有胡扯下去了,我接着道:“小弟我站在窗前深沉地思考一个哲学上的难题:到底是先有鸡呢?还是先有蛋……”
  听我越来越不着边际,她脚步慢了下来,我也突然间想到了对付的办法。我接着道:“突然‘噼啪’一道闪光,一个惊天的霹雳击中了我……”
  她一脸的没有表情,拔脚就往回走,不吭半声。我喊她也不应,这骜牛!我只得拿出杀手锏道:“我可以证明!”
  她双肩一震,果然背着我停下了脚步。我走到她跟前,摘下眼镜道:“你看着我!”
  她诧异抬头,我的目光刹那刺入她眼睛,不过这次送出的是一道温柔的目光。我感觉到她心门重锁,不过在我突然袭击之下,也刺出一个小窟窿。
  她张着嘴,呆住了。我看到着那高翘的诱人红唇,真有一种凑上去的冲动。很快她脸上就冰化雪融,露出一脸的温柔之色,这样就漂亮多了嘛!我放开对视,她还是那个样子。我只得轻声道:“天灵灵,地灵灵,看丽萍的魂儿……”
  她一惊,醒了过来,狠狠盯了我一眼。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但那是带着丰富表情的一眼,与以前的简直是天壤之别。“不要告诉其他人好吗?”虽然她看来也不像大嘴人物,可还是保险一点的好。
  “我嘴巴有那么大吗?”她盯着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没有!你樱桃小嘴丰唇迷人……”既然她吩咐我评论她的嘴,就顺便拍上一把。
  “谁让你说我的嘴了!”她一口打断我的话道。还好女人爱美的天性总算还没磨灭,她脸上浮起一道红霞。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我奇道:“那我改说其他的,譬如你身材什么的总可以吧?”
  她不说话,但露出强烈的警告神色。“算了,算了!”我妥协道:“我不说总行了吧!”
  这次她终于肯往未名湖走了,一路上来我看到不少眼光,有些还不是善意的。湖边人很多,但风景真的很不错,估计是因为有美女相伴的缘故。当然,接下去的谈话就相对容易多了,虽然绝大多数还是我说她听。
  我感觉到她的好胜心非常的强,什么都要争个第一。这种人特容易钻牛角尖,如果智力不错,或者确实能成就一番事业,但要是怎么怎么样,那也很容易进“二院”(指我家乡Z市的精神病院)的,属于不成功便成仁的那种类型。我本想劝勉她几句,但虽然她戒备心少了很多,也恐怕根本听不进去,还是看以后有机会吧!
  第一次见面总算给她留下了个估计是不错的印象,这种女人还真难伺候!可惜我不能远之,还不得不接近,命苦哪!她漂亮是漂亮,但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倒是有些觉得她蛮可怜的。
  校园有话传说,没进过社团,就没读过北大。虽然很有些夸大其词,可想想也不是一点没有道理。但这么多社团怕有百来个吧,参加哪个好呢?我脑中马上浮上两个笑容可掬的美女,还有她们身上言辞暧昧的宣传语。
  政治、经济、军事我给自己定位的都是些冷冰冰、纯理智的,也应该带些感情的不是?否则整天板着一张苦瓜脸,自己也累呀!再说我学会的竹叶笛还很有缺陷,或者能在那里碰上高手指点一番,我按着宣传卡片的地址寻去。
  一盆郁郁葱葱罗汉竹旁一个女的正埋头写作,好象是演讲稿一类的东西,里面是低沉而古朴的琴声,听来有人在学琴什么的。“请问学姐,现在还可以报名吗?”我问道。
  她抬头一愕,看来没估到开学都快二个月了还有来报名的,但马上道:“欢迎,欢迎!你先登记一下!”
  我报了自己的姓名、院系班级等基本资料。“什么?政治学与行政管理系?”她有些夸张道。
  “是不是这个系的人不准参加?”我奇道。
  “不是,不是!”她马上分辨道:“只是这个系的人从来都是没有人情味的,只知道削尖脑袋往他人身上踩的人!”
  想不到她对我这个系的人印象这么差!“这真是我来的原因!”我开着玩笑道:“你们总不会拒绝一个热血青年一颗赤诚的上进之心吧?”
  “你这人有些幽默感,估计还有救!”她边填写我报的资料,边微笑着随口问道:“会五线谱吧?”
  “目前还不会!”我也漫不经心地回答。那与简谱只不过一个符号的差别问题,虽然我还没看见过一曲完整的五线谱曲。
  “什么?”她一愕,忽然坏坏地笑得着低声道:“你不会真来认识美女的吧?”
  还真以为自己是美女了?看来得用些手段对付,否则还真把我当花痴了都不一定!“一颗未冷的上进之心彻底冷却了!”我说着,带着一脸的遗憾与惋惜转身拔腿就走。
  “易翔同学请留步!”她喊着道:“我收回这句话!”
  “一颗几乎完全冷却的赤诚之心有了一点点的温暖!”我微笑着回头道。
  看我的神色,就知道被摆了一通,她一脸的不愤之色道:“你的意思是马上能够学会了?”
  看她神色不善,但我还是自信地点头。看我这个神态姿式,她更看不惯了,一把拉开抽屉道:“你过来!”
  我走近,她从里面拿出一本《古琴曲精选》随便翻开一页,指着一个个豆芽道:“这个是哆,那个是唻……”
  这学姐丫头看来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了,幸亏它本身就是与简谱符号不同而已,不过古曲复杂了一些。果然,她很快一遍教完道:“这么有本事,你把它唱出来吧!”说完一副看戏的样子。
  我简直有一种一把捏死她的冲动,看来不显示一点实力还真让这个学姐丫头看不起了。正想唱出来,忽然心中一动,指着面前的罗汉竹道:“借一片叶子行吗?”
  她一脸奇怪看着我,没有说话。没有说话不就是默认嘛!我摘下一片道:“或者我用它来表现效果更好一些。”然后就站直身,离开了曲谱,那已经在脑里了,没必要再看着。
  我就把竹叶含在唇间,几下就摸到了音,然后眼睛看着鼻子专心吹了起来。这个曲子真的不错,就连竹叶表现都压不住那种古朴、高雅的内涵,让人有一种清幽高远的感觉。遗憾的是有几个高音上不去,但也算勉强着凑合!
  我看到的只有翻开的两面曲谱,很快就吹完了。我一看她,她张着嘴一脸惊讶,后面马上响起了一阵鼓掌声。回头一看,内室门口三个女的连丽萍也在,还有一个大年纪的男人,估计是请来教琴的老师,他正微笑着向我点头。
  我也向老师点头,刚要开口向丽萍打招呼,耳边一个充满火药味的声音传来:“还说不会!”
  我低头看见一脸羞愤之色的学姐丫头。“真是刚学的!”我一脸的诚意,不过要是我也不会相信,要么首先相信我是天才。
  “屁!”她愤怒地吐出一个字,转过头去。
  “瑜姐,什么让你这么生气的?”、“瑜姐,怎么啦?”那两个女的一前一后冲上来,带着敌意的目光看着我。丽萍站在门口,有一丝丝的动容,老师微笑着向我招手,示意我进里屋去。
  我首先得摆平这个学姐丫头,就再三赔礼着,并鼓吹自己以前简谱精得我不说第二,没有敢说第一!又吹我的记忆如何如何了得等等。她们几个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个学姐丫头也稍微平息了情绪,不过没好脸色给我就是了。
  我边往里屋走,边问丽萍道:“你也是成员?”
  “只需你参加?”她看了我一眼,马上给我介绍道:“这是学校哲学系著名教授、古琴社顾问、北京昆曲研习会会长楼宇烈教授。”
  这个头衔还真是够长的,不知还有什么未报的头衔没有?不过,我马上行礼自我介绍道:“楼教授好!我是政治系的易翔,请教授指点一二。”
  那两个估计也是学姐的丫头进来了,坐到旁边低声道:“你最好小心点,得罪了瑜姐没你好处。”、“瑜姐是社员部的部长,你最好老实点!”
  楼教授微笑着道:“你真是刚才学会的五线谱?”
  “我记性很不错!”我道。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并不代表他人也做不到,她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丽萍没有像两学姐丫头那样表现出一脸的鄙夷与不信,她是知道我有的特殊的,楼教授则是一脸的若有所思。“你再吹曲完整的让我听听!”他道。估计是要教我几招了,自从学会这个竹叶笛以后全部靠自我摸索,这种得到高手指点的机会断不能放过!这也正是来这里的目的。那两个学姐丫头,也是一脸的兴奋。
  我答应了一声,把放衬衫口袋的竹叶放入唇间。老实说除了那个《夕阳下的枫树湾》,我还真不会其他像样的曲子。用这个吹流行歌曲?虽然还不是惨不忍睹,但既没有流行的味道,也失去了竹叶本身的古朴与自然,要是知道几曲刚才的曲子,那就好了。对了,待会向瑜姐借一下不知肯不肯?不要碰一鼻子灰才好!
  看来有且只有吹这个曲子了。熟悉的曲子一响起,我又想起与若蓝漫步在夕阳下的枫树林,心中一片柔情。曲调顿时也变得柔情似水,不知她们感觉如何,我仿佛是时间又回到那一刻,要能留住那个美好的时光就好了。
  一曲完毕,我睁开不知什么时候半眯上的眼睛,看到她们一脸的柔情,连瑜姐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看来演出很成功。“雕虫小技,我学得不好。”我谦虚着道。
  还是楼教授老辣:“很好,很好!好多年没有听到能够如此烘托气氛的曲子了!”
  “真好听!我好象走进了一片美丽的森林。”、“这是什么曲子,我怎么从未听到过?”她们一阵呱呱,瑜姐更是道:“你不是表演口技吧,曲谱呢?”丽萍没有说话,但瞥来的目光中却有一种异样的东西。吹得不错我自己知道,但我是要求指点来的,不是听人吹捧来的呀!
  “我很久以前听到一位民间艺人使用过这种乐器,但从没听到过如此令人动情的。”楼教授发话道:“你参加过正规的乐理训练吗?”
  “没有!”我老实回答。
  “怪不得!音不是很准,还有呼吸很有问题。”他句句点中要害,不愧为高手。“你们那边练习一下。”楼教授对着她们几个说了一句,又转头对我道:“我现在有心情,就给你上堂乐理基础课吧!我讲得快,你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我连忙道谢,这种得到真正高手指点的机会是可不是随便能够遇上的。瑜姐盯了我一眼又出到外间去了,她们两个捧着古琴到了一边,但丽萍表示她也想听听,也许她乐理基础也不是很好。
  楼教授省略了次要的直接从音符、音节、音阶讲起,还拿过旁边的调音器示范标准音。他讲到各种上升音、下滑音、颤抖音等,特别是示范,让我把书中介绍的概念与实际对应了起来。因为我这个东西属于管乐的范畴,他又重点讲了各种吹奏乐器的吹法、舌头嘴唇的活动以及呼吸问题等知识。
  我仔细听着,一个字都没漏掉,这种机会都不能把握那就太可惜了。他终于讲完了,拿起一次性杯子喝了口水,看着我。我的难题在他的话中多迎刃而解了,心中的激动真是难以言语,参加古琴社的目的就这么一席话就应该算是达到了。我二话不说,站起来给他深深一个鞠躬道:“谢谢楼教授栽培!”
  他微笑着看了看手表道:“我也该走了!”我们马上恭送楼教授。他一走,我也走了,丽萍不说,但也跟了出来。瑜姐还在写东西,我走到她面前微笑着道:“瑜学姐,能不能借刚才的书给我看看?”她要不答应就算了,到时到图书馆去找找,或者也能够找到,但她肯借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我叫周佩瑜,你或者叫我周学姐,或者叫我瑜姐,但这里没有瑜学姐”她道。
  还不都是一个样,这么咬文嚼字一定是气还没消。算了!省得受气,还是自己勤劳一些去图书馆找找吧!估计也不会再来这里了。“对不起,瑜姐。”说完我抬脚就走。
  “回来!”她一声断喝,与刚来时那个声音有天壤之别。
  我一愕,转身看着她。她脸上的冰霜比旁边的丽萍还厚,真让我搞不清谁才是千年冰山了。好男不跟女斗,怎么说也是学姐不是?我微笑着道:“瑜姐,有什么吩咐?”
  看我回头,还脸带微笑,她才脸色放松道:“你这人,牛脾气太倔!我说不肯了吗?”
  谁牛脾气倔了?我要牛脾气倔还会回头微笑?真是乱扣大帽子。不过我还是一副悔过自新的样子道:“瑜姐教训的是!我这脾气还真得改改!谢谢瑜姐慷慨借书,他日当涌泉以报。”
  她一面拿书给我,一边道:“涌泉以报就不用了,不过那个什么曲子能不能给我一个曲谱?”
  这么麻烦?那还不如去图书馆找找。我刚想拒绝,丽萍突然道:“我也想要!”
  我无力地叹口气,她的要求我能不满足吗?“这个曲子叫《夕阳下的枫树湾》。”我想了想道:“谱我真写不来,要不到时我录下来给你,你再找人写谱好吗?”
  “那太好了,我代表古琴社广大社员谢谢你了!”瑜姐也放着高调道。我当然得谦虚一番了。
  丽萍说她也回寝室了,我当然得先送她到寝室楼下。她还是那样,没赞成也没反对,不过看表情还是喜欢我这样的,因为冰霜淡了很多。路上她不响,仿佛想什么心事,我看着也不能打扰她,这丫头真有些古怪。
  在寝室楼下,我道:“等录好了,我会在第一时间先送到你手里的。”她没说话,但瞥来的目光中分明有一种赞赏的意思。看来还得麻烦一阵,能有什么办法?
  第八章 乐曲狂澜
  说是竹叶笛其实也不一定非得用竹叶不可,树叶、纸头等各种薄片都可以,只是我觉得竹叶的音色最顺耳而已。经过不断的摸索,因叶片差异造成的音调与音符不同的问题我都自己基本解决了,但半路出家的我不很清楚音调与标准音而有些跑调,现在有了楼教授的示范,看来这个音准的问题算是摸到了门道。
  其次吹奏时必须不断改变气流速度、口腔造型及振动面的面积使叶片出现不同的振动频率,产生不同的音符而组合成乐曲。这一切都必须在瞬间完成,一步到位,并且要求舌头动作灵活迅捷、定位准确。这个基本功以前已经熟练掌握了,但要达到楼教授提出的音色更符合曲调,那就需要一段时间的练习了。
  再次还要根据乐曲需要进行技巧制作与发挥,如滑音、波音、颤音、吐音……吹奏者必须练就有很大的肺活量、很强的气息加速能力和科学的吸气方法。根据楼教授传授的呼吸方法,生理方面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了,但技巧方面还有不小的欠缺,要熟练掌握估计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古琴曲精选》选录的果然都是古代琴曲中的精品,曲风古朴高雅,特别是用这种完全采自大自然的乐器来表现,真有一种反璞归真的味道。但我总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头,怕是这个弦乐曲谱而我硬用吹奏乐器表现的关系吧!果不其然,从图书馆借来管乐的曲谱后感觉就好多了,顺便我也把萨克斯曲的《茉莉花》、《回家》曲谱找来了。
  得到明师指点果然不同,才经过一周多空余时间的潜心练习都让我有焕然一新的感觉了,还真令人兴奋!奇怪的是吹奏其他曲子都不如《夕阳下的枫树湾》那样能够打动人心,也许是那曲调里满含着我对若蓝的那种说不清理还乱的感情吧!
  师娘很是爱听,她在后花园闲来无事老让我过去吹个一曲两曲的,即使是随便的即兴小曲,也让她看着什么发呆老半天的,真不知在回忆一些什么往事。蔚丫头总是听得如痴如醉,这当然也变成了我让她努力学习的法宝,不过录这个曲子看来还得找蔚丫头帮忙,家里应该有录音机什么的吧?
  我还没完全说完话,她就拍着手叫道:“好啊,好啊!这样就不怕你老要我看书了。”
  这丫头,原来存这种想法!不过想听新的还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不是?她拍着胸脯说录音机的事包给她,我也没有在意。第二天放学回到东澜居时才吓了我一跳,一套包装都没开封的AKAI的16轨硬盘录音台出现在里面,还有话筒、小音响、外置卡座等齐全的附件。
  不说其他的,蔚丫头买的肯定便宜不了,我拍着书桌无奈道:“我跟你说的是家里有就借我用一下,不是新买!还一买就是一整套。”
  “那现在家里不是有了吗?有了就可以借你用了嘛!”她笑着道:“再说总要录得好听点吧?”
  我一口气硬是咽在哽喉咙里,看了她好久才问:“花了多少?”
  “没多少!”她不肯说。那就表示不会少了,以后打死我也不找蔚丫头帮忙了。
  打开包装,里面说明书都有一打,那根本是各种数字与模拟音乐输入、编辑的控制台,给我用简直就是大炮打蚊子。这东西应该是半专业的,作还真有点复杂,但多调节几次就好了。按随便录制的回放效果听,音质真是出奇的好,甚至比原音还好。
  等我完全熟悉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瑜姐都派人来催了。录音很成功,我吹起这个曲子就想到与若蓝漫步在夕阳下的枫树林,那种对自然景色的陶醉与对若蓝的柔情完全融化在里面了。当然,这次没有什么音准的问题了,我听着回放又发了一会愣。
  想到答应丽萍的,准备再录一曲《梅花三弄》送她,她给我的第一眼感觉就像风雪中一支势不低头的腊梅,应该很适合。不过,在曲之前我也录了一句赠言:“此曲仅送给丽萍小姐,希望经常看到你那冬日里腊梅般绽放的笑脸!”这曲虽然没有能象《夕阳下的枫树湾》那样引人入胜,但也把寒梅的凌霜傲雪、清奇挺拔的精神表现得相当水准。
  我用数字信号刻了张盘自己保存,又用模拟信号输出录了二盒磁带,蔚丫头的我拷一份到她的笔记本电脑就可以了。那整套的录音设备估计没什么用了,怕是一堆垃圾了。我叹口气,把东西按原样封好,放到角落边了。
  中午我把磁带与《古琴曲精选》分别送去,先去丽萍那里,说过第一时间给她的。这次不知怎么的,管门的看了我的学生证就让我上去了,但嘱咐我快点下来。我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上次不是死活不让进的吗?
  她们寝室门半开着,丽萍不在,只有“黑牡丹”与一个的女孩在埋头看书。
  我敲了敲门道:“请问丽萍在吗?”看的当然是我见过一面的“黑牡丹”。
  “是你啊!”“黑牡丹”露出笑脸道:“进来,进来!”热情得有点过分。
  我可不敢久留,把盒带交给她道:“这是丽萍要的,麻烦你转交一下!”然后就下楼去古琴社了。
  瑜姐不在,在几个聊天的女性中我看到一个那天见过面的学姐丫头。看到我手中的盒带,她一步抢前隔手夺去,这速度我也自认甘拜下风!我把书也一同交给了她。
  两天后,我正寝室看书,学校播音室的喇叭突然响起了我那曲《夕阳下的枫树湾》。我一惊,那几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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