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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军突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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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仅仅发生在瞬间;在这一闪而过的时间里,可怜的布鲁诺都没能向那些嘲笑着他的敌人前进一寸。
蟹魔感到钻心的疼痛,超过它所知道的任何事情,那时它本来打算杀死崔斯特。这个邪恶生物身体里的所有本能都促使它将这个无礼的卓尔撕为两半。每一个本能,但是除了一个:对于一旦回到深渊魔域,它可能受到厄图报复的恐惧——当那把可恨的弯刀在它的肚腹里绞动的时候,这个塔那魔认为那一刻可能就快到来。
它想将崔斯特撕为两半,想得几近疯狂,但是这个恶魔被派到这里是为了另外的原因,而且邪恶的厄图不会接受任何失败的辩解。蟹魔向叛徒崔斯特咆哮着,它惟一感到安慰的就是知道很快厄图将回来亲自惩罚这个家伙,它伸手撕开了屏蔽的箱子,露出了闪着黑色光芒的宝石。
崔斯特弯刀上的饥渴感消失了。突然,游侠的脚步移动的也不再那么迅速。
整个世界上,动荡之年最强烈的遗迹就是那些被认为是死亡地带的区域,在那里所有的魔法都无法存在。这块宝石中包含有这样一个地带里的负能量,拥有吸走魔法能量的反魔法力量,不管是崔斯特的弯刀或者护腕,还是卡基德或者那些卓尔女祭司,都无法抵抗这种负能量。
它的作用只持续了瞬间,因为展示那块宝石的结果之一就是将召唤来的蟹魔从物质界释放,而蟹魔又带着那块宝石一同离开。
仅仅在这瞬间,凯蒂·布莉儿身后隧道中的火焰熄了下去。也仅仅在这瞬间,绑缚冈达伦的镣铐失去了它们的魔力。在这一瞬间,布鲁诺周围的粘稠区域也荡然无存。
虽然这只是一瞬,但是对于冈达伦而言已经足够,他数个世纪以来的愤怒一下子爆发出来,猛地撕开了那些单薄的镣铐,而布鲁诺也向前疾冲,所以当那块胶质区域重新出现的时候,他已经不再受它的影响,用尽全身力气高喊着继续向前猛扑过来。
班瑞主母突兀地跌到了地板上,当魔法回来时她的魔浮碟再次出现,然而却是在她的头顶上。
冈达伦反手一拳向左边击去,拍到了昆赛尔的脸上,她被打的重重摔到了墙上。接着他向右边跳起,将布雷登凯斯那根五头触须长鞭抓在手中,为此他被重重地咬了好几口。
但是老矮人浑然不顾疼痛,反而逼了上去,撞翻了惊讶无比的班瑞女儿。他翻过她的另一个肩膀。用空着的那只手抓起她的鞭柄,接着拉过来紧紧压在她的脖颈上。用她自己的邪恶武器扼住了她。
他们扭打在一起。
在所有世界里都没有生物比班瑞受到更多的魔法保护,没有谁比她更有效地受到防护不受殴击,甚至包括长满厚鳞的古代巨龙。但是现在绝大多数的防护都已消失,在反魔法发生作用的那一刻都被带走。而所有世界里也没有生物比布鲁诺·战锤更加被愤怒点燃,他应该认识的那个老矮人被折磨的景象激怒了他。当他意识到他的朋友们,他亲爱的女儿正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他被完全激怒了。当他看到那个干枯的卓尔女祭司,在他心里夺走他的孩子的邪恶的化身的时候,他被彻底激怒了。
他举起斧子当头猛劈下去,满是豁口的斧刃劈碎了魔浮碟的蓝光,将魔法吹入虚无。当他的斧子砍到少数仅存的魔法护盾上的时候,布鲁诺感到烧灼的感觉,能量立刻沿着斧子头和斧柄传到这个暴怒的国王手臂上。
当斧子一层层撕开魔法护盾的时候,颜色由绿变橙,最后变成蓝色,愤怒击溃了强大的魔咒。布鲁诺感到极大的痛苦,但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班瑞举起胳膊招架,结果斧子砍过她瘦弱的胳膊,劈开她的头盖骨,砍过她的颚骨和脖子,直劈进她干瘪的胸腔。
昆赛尔摆脱了冈达伦的重击,本能地向她的姐妹靠过去。接着,突然她的母亲死掉,女祭司转而向着墙壁冲去,穿过闪着绿光的传送门,回到了上边的廊道。当她通过时丢下了一些银色的粉尘,这些粉尘附有魔法,可以关闭传送门,并且让墙壁变得光滑坚固如初。
墙壁上的石头旋转着合拢,很快又变成了坚固的屏障。
只有崔斯特·杜垩登凭借他脚上魔法护腕的速度,抢在传送门猛的闭合之前冲了过去。
贾拉索和他的副官就在不远处。他们知道对面隧道里一队野蛮的矮人和一个狼人遇到了班瑞的另一支精锐部队,并且矮人和他们的盟友已经击败那些黑暗精灵,正冲向这个房间。
从这个房间后面隧道上的一个小室向外看去,从这个高处有利的地方看去,贾拉索知道正在接近的这个狂暴的矮人军团已经错过了战斗。昆赛尔出现了,崔斯特紧跟在她的身后,这个坐山观虎斗的雇佣兵首领知道对秘银厅的征服已经惨淡收场。
贾拉索身边的副官举起十字弓瞄准了崔斯特,这看起来似乎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时机,因为崔斯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逃跑的班瑞女儿身上。那个游侠永远不会知道是什么击中了他。
贾拉索抓住了副官的手腕,将他的胳膊压了下去。贾拉索向后面的隧道走去,他和他的有些糊涂但是依然忠诚的军团悄然无声地溜开。
当他们离开后,贾拉索听到昆赛尔垂死的尖叫,似乎高喊着“亵渎!”她喊出了她心中的愤怒,当然,她一定是冲着崔斯特·杜垩登——杀死她的人——的脸喊的,但是贾拉索认识到她本该同样容易也同样准确地冲着他喊的。
的确如此。
清晨明亮而寒冷,并且,当演说者和泰伦·杜卡德,银月城的骑士,一起向守护者之谷陡峭的一边上攀登的时候,天气似乎变得更为寒冷。他们沿着几乎垂直的墙壁向上手脚并用努力攀登。
“你能肯定?”演说者问泰伦,这个半精灵长着光亮的棕色头发,他的容貌实在太美了,即使昨夜的血战也无法掩盖他焕发的容光。
骑士不耐烦回答她,只是快速地点了点头,因为在过去的二十分钟里演说者已经问了这个问题不下十二次。
“是这道墙壁吗?”演说者问道,然而这又是她另一个多余的问题。
泰伦点点头。“闭上嘴,”他断然地告诉矮人。
演说者爬到一个小凸台上,转过身背靠着墙壁坐下,两只脚悬在离谷底两百多尺的空中。她觉得自己应该下到那里去,去帮助照料那许多许多受伤的战士,但是如果骑士告诉她的是正确的话,如果银月邦联的艾拉斯卓女士就坠落在上面那里的话,那么这次旅途将会是演说者·芮金克劳一生中所经历的最为重要的一次。
她听到泰伦在她身下使劲攀登,她俯下身来,伸手勾住了半精灵的肩膀,演说者强壮的肌肉绷紧起来,她轻易地就将单薄的骑士提到了凸台上,让他靠着墙壁坐在她的身边。半精灵和矮人都重重地喘息着,呼吸在他们面前凝成了雾气。
“我们守住了山谷,”演说者快活地说道,努力哄着半精灵赶走脸上痛苦的表情。
“假如你看到布鲁诺·战锤死去,你还会认为这个胜利是值得的吗?”半精灵回答,他的牙齿在寒冷的空气中咬得咔哒作响。
“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证实艾拉斯卓已经死亡的!”演说者立刻反驳,她从背上把包扯下来,伸手在里面摸索着。她本来想等一会儿再这样做的,想再接近一点据说艾拉斯卓的战车坠落的地方。
她拿出一个秘银制成的小碗,将一个凸起的革制水袋举在头上。
“它可能已经被冻住了,”沮丧的半精灵指着水袋说道。
演说者不屑地哼了一声。矮人圣水不会冻结,至少演说者酿造的不会,这里面加入了少许九十标准强度的蜜酒以使混合液变得更甜。她砰的一声拔掉水袋上的软木塞,开始有节奏地颂唱着,同时将金色的液体倾注进秘银碗里。她是幸运的——她知道这点——尽管她的魔法显示出的画面模糊而简短,那是一段距离之外的某个区域,但是她知道那个地区,并且知道怎样去寻找画面中显示出来的那个凸层。
他们立刻以一种兴奋而不顾一切的步调出发,演说者甚至都没有花时间收好她的碗和水袋。半精灵不止一次滑倒,多亏演说者强有力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而演说者也不止一次发现自己几乎下坠,多亏泰伦·杜卡德敏捷而灵巧的双手在岩石里打上岩钉,在他们之间拉上安全绳索,数次救了她。
最终,他们到达了那个凸层,发现艾拉斯卓静静躺在那里,浑身冰冷。她的魔法战车曾经在那里的惟一迹象就是地上的一片焦灼碾压的痕迹,就在凸台上对着山壁的地方。现在甚至连碎片都荡然无存,因为那架战车整个就是一件魔法的创造品。
半精灵扑向他坠落的首领,将她的头小心放在一条臂膀里轻轻摇晃着。演说者从腰带上的小口袋中取出一面小镜子,贴在银月女士嘴前。
“她还活着!”矮人高声宣布,将她的包裹扔给泰伦。这句话似乎燃起了半精灵的激情。他轻柔地将艾拉斯卓的头枕到凸台上,然后在包裹里摸索着,扯出一些厚厚的毯子,将他的女士暖暖地盖好,接着开始精神勃勃地摩擦艾拉斯卓露在外面冰冷的双手。演说者一直在向她的神祈祷,运用治疗和温暖的魔法,将她的每一分能量都给了银月城这位不平凡的领袖。
五分钟后,艾拉斯卓女士睁开了她美丽的双眼。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打了个冷战,接着呢喃低语,演说者和骑士都无法听清她在说什么,因而半精灵倾着身子靠近过去,将他的耳朵放到她的嘴边。
“我们守住了么?”
泰伦·杜卡德直起身子,开心地笑了起来。“守护者之谷依然属于我们!”他宣布,艾拉斯卓眼光明快闪烁。然后她安宁地进入了梦乡,相信这位热烈工作的矮人牧师能够保持她的温暖,将她治愈,并且她也相信,不管她自己的命运如何,更伟大的利益已经被实现。
为了所有善良民族的利益。
尾声
当伯殷永·班瑞看到贾拉索和他的达耶特独立佣兵团在地面下很远处等着他的时候并没有感到吃惊,尽管这里离秘银厅已经很远。一听到逃跑的消息,伯殷永就意识到这个讲求实际的雇佣兵可能就在逃离战场的卓尔队伍中。
麦希尔已经将伯殷永的接近通知了贾拉索,但是这个雇佣军首领却是真的感到吃惊,伯殷永,班瑞主母的儿子,第一家族的武技大师,竟然也在逃跑的队伍中。这个雇佣军本来猜测伯殷永会杀进秘银厅,和他母亲一样战死。
实在太蠢了。
“战争失败了,”伯殷永评论。他还不能肯定,转而看向麦希尔,因为他没有料到灵吸怪也会在这里,不在女主人身边。灵吸怪身上有明显的伤口,一条手臂无力地垂在身边,而他章鱼状的脑袋上则有一个大洞,里面奇形怪状的脑物质渗了出来,这让伯殷永放松了警惕,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能追上并且将麦希尔伤的如此严重。
“你的母亲死了,”贾拉索坦率地回答,将年轻班瑞的注意力从重伤的灵吸怪身上拉开。“还有你的两个姐姐和奥罗波·戴尔。”
伯殷永点点头,看起来似乎毫不吃惊。
贾拉索不知道该不该提及正是班瑞主母谋杀了后者。他最终没有说出来,认为晚些时候或许可以利用这点情报来挟制伯殷永。
“泽里斯·卡拉银主母领导了从秘银厅低层大门的撤退。”雇佣军继续道。
“我的部队追上了那些试图攻进东边大门却最终失败的卓尔,”伯殷永补充。
“你惩罚了他们?”贾拉索想知道,因为他仍然不能肯定伯殷永对这一切的感觉,仍然不能肯定他和他的军团是否还要在这里,在隧道中进行一场额外的战斗。
伯殷永对惩罚的说法嗤之以鼻,贾拉索顿时感到呼吸轻松了许多。
他们一起行进,返向黑暗且更加舒适的魔索布莱城。很快他们就与泽里斯以及她的部队汇合,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许多其他的黑暗精灵队伍和类人奴隶加入进来。总共有两千名卓尔死在这次对秘银厅的袭击中,其中有四分之一是班瑞士兵,此外还有超过四千名类人奴隶被杀死,绝大多数死在山外,在第四山峰的南麓以及守护者之谷中。还有相近数目的类人奴隶在战斗后逃跑,跑到地面上或者进入其他的通道里,它们宁愿去未知的地面世界或者幽暗地域的野外冒险,也不愿再回去做卓尔的奴隶,重新过痛苦的生活。
事情并没有像班瑞主母计划的那样进行。
部队安静地向前移动,伯殷永退回到队伍中间,让泽里斯在前面率领行进。
那天晚些时候,贾拉索在一间侧洞里偶然遇上了独自一人的伯殷永,此时大部队正在毁坏的洞穴和短短的、交错相连的短隧道里宿营,“魔索布莱城将要花很多年才能从班瑞的蠢行造成的后果中恢复元气,”贾拉索对年轻的武技大师评论道。
伯殷永没有对他的话表示异议,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他知道贾拉索的话没错,并且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班瑞家族将遭遇更多的麻烦。泽里丝主母被激怒了,而梅兹·巴瑞斯安戈和所有其他主母大人也会同样愤怒,一旦她们听闻这场灾祸。
“欢迎加入我们,”贾拉索说道,随后他离开了那个洞穴,留下伯殷永一个人在那里沉思。
伯殷永相信,班瑞家族可能将会保留下来。崔尔将继承统治地位,尽管他们损失了五百多名训练有素的士兵。但是仍然有接近两千人保存下来,其中包括超过三百名著名的蜥蜴骑兵。班瑞主母还在家族之外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同盟网,因此,即使是这次大灾难,即使是班瑞的死亡,也不可能使第一家族倾倒。
然而,他们将陷入麻烦之中。班瑞主母是凝聚这一切的核心。没有她后,棘手的贡夫将给班瑞家族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呢?
还有崔尔?伯殷永想知道。他怎样做才能满足这个姐姐的图谋?现在她将可以随意提升她自己的孩子,给他们以实权。她的长子将要么成为家族的法师,要么成为伯殷永武技大师这个位置的候选人。
那么,伯殷永还有多长时间?五十年?或者一百年?不会有黑暗精灵生命那么长的时间。
伯殷永看了看拱道,看着离去的雇佣兵的背影,开始仔细考虑贾拉索要他加入达耶特独立佣兵团的邀请。
秘银厅里各种感情交织着:哀悼亡者的眼泪和庆祝胜利的欢呼。所有人都深切悼念着贝奈尔,佛勃,瑞韦尔·哈贝尔还有无数英勇牺牲的人。同时,所有人又都在欢呼,为布鲁诺国王和他强大的朋友们,为伯克斯加勇者,为艾拉斯卓女士,尽管她那令人忧伤的伤口仍在接受治疗,也为演说者·瑞金克劳,既是地下城市也是守护者之谷的英雄。
所有人中受到欢呼最多的是冈达伦·战锤,这位战锤部族的祖先就像是从坟墓里回来一样令人难以置信。对布鲁诺而言,面对自己的祖先,看到国王圣厅里的第一尊塑像变成了活人,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啊!
在矮人堡垒的高层,两个矮人肩并肩坐在宫殿里,艾拉斯卓坐在右边(演说者跪在银月女士座椅的旁边,不停的唠叨着劝她休息!)而伯克斯加坐在左边。
庆典遍及矮人城堡的每个角落,从地下城市到宫殿,人们一会儿聚到一起,一会儿又散开,贝尔瓦·迪森格和布鲁诺·战锤最后遇到一起。通过艾拉斯卓的魔法,语言沟通的问题已经解决,这两个人终于能够使布灵登石城和秘银厅结成联盟,而且这份盟约将延续数个世纪,他们快乐地交换关于他们那个共同的卓尔朋友的故事,此时崔斯特正在旁边漫步,恰好远的听不到原来他们正在谈论着他。
“那只该死的大猫烦扰着我,”布鲁诺突然假作愤怒道,声音大得崔斯特都能够听到。
卓尔精灵踱了过来,一只脚踏在放着王座的高台上。向前斜倚着膝盖,离贝尔瓦非常近。“关海法使布鲁诺感到自卑,”崔斯特以卓尔的语言说道,这种语言贝尔瓦多少能懂一点,但是艾拉斯卓的魔法并没有把它翻译给布鲁诺。“她经常拿这个矮人当床。”
布鲁诺知道他们一定在谈论自己,但是却一句也听不懂,因而他不满地叫喊着抗议——当稍微懂一点卓尔语言的冈达伦加入他们充满欢笑的交谈后,布鲁诺抗议声喊得更响了。
“但是,那只猫肯定不愿意用我儿子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的脑袋当枕头!”老矮人大声喊道。“他的脑袋实在太硬了。太硬,太硬了!”
“莫拉丁作证,我真不该和倒霉的黑暗精灵呆在一起,”布鲁诺气呼呼的嘟囔着。
这句话让老冈达伦变得严肃起来,他眨着眼睛回想起了以往的经历。
这就是秘银厅的庆典,一段充满强烈感情的时光,既有好的,也有难过的感情。
凯蒂·布莉儿从旁边目睹了这一切,感觉很奇怪,似乎自己远离这个地方。当然她也为胜利感到兴奋,对斯涅布力也很感兴趣,她以前曾经遇到过一次,更让她感兴趣的是她父亲部族的祖先竟然不可思议地回到了由他所发现的矮人城堡。可是,伴随着这些令人激动的感觉,年轻的女孩更有一种完成感。这次卓尔对秘银厅的威胁终于结束,而且秘银厅和他的邻邦也结成了更加强大的同盟,甚至包括奈斯姆。布鲁诺和伯克斯加现在看起来像是老朋友一样——布鲁诺在某些场合甚至暗示他可能愿意让这个野蛮人来挥舞艾吉斯之牙。
凯蒂·布莉儿希望那不要成为现实,并且也不认为会那样。布鲁诺做出这样慷慨的暗示多半是因为他知道这实际上并不会真的花费他什么,凯蒂·布莉儿猜测。伯克斯加在守护者之谷的英雄业绩已经使他自己的武器,班肯佛尔,成为盘石镇战士中的传奇神器。
不论伯克斯加的业绩如何,在凯蒂·布莉儿心中,班肯佛尔永远都比不上艾吉斯之牙。
尽管凯蒂·布莉儿在静静地沉思,但是她并不消沉,也不脆弱。像秘银厅所有其他人一样,她在战争中失去了一些朋友。但是也如同其他人一样,她在战斗中已经逐渐变得坚强起来,接受了这个世界的行为方式并且能够看到战斗之上更伟大的利益。她看到一群斯涅布力正在努力教一些醉酒的矮人如何倾听石头传来的振动,然而这几乎如同对牛弹琴,他们急得都快把本来就不多的头发拔下来,凯蒂·布莉儿忍不住开怀大笑。这时瑞吉斯从容地走进宫殿,每条胳膊下都夹着数磅的食物,但是他已经撑得腰带上的扣子都要崩裂下来,看到他,凯蒂·布莉儿笑得更响了。
当彼得多·哈贝尔从她身边疾跑过去的时候,她已经笑得不能自已,第伯多夫·潘特紧跟在后面,跪爬着求彼得多咬他一口试试!
但是在那大笑背后仍然有一丝沉思的孤独,那种挑剔的完成感对于这个刚刚开始认识广阔世界的女孩的肩膀并不合适。
在深渊魔域烟雾缭绕的污泥中,当贝勒魔厄图看到那个美艳的卓尔精灵,精致的灾难,向他的王座走来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厄图不知道罗丝会怎样;他们都目睹了那场大灾祸。
贝勒魔看到卓尔穿过迷雾,带着那个囚徒,许诺给他的礼物。她似乎在笑,但是从这位混乱女士的脸上,任何人都永远不要奢望猜出她真正的意图。
厄图得意地坐得笔直,因为他相信自己已经按照命令完成了任务。如果罗丝非要为这场大灾难责怪他的话,他会据理力争,他暗自下定决心,可是如果她不知怎样查明他随蟹魔一同送出去反魔法石的话……
“你把许给我的酬劳带来了?”厄图低沉地问道,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令人难忘。
“当然,厄图,”蜘蛛神后回答。
厄图耸起他巨大的长角的脑袋。当她把那个囚徒推过来时,她的声调和行动似乎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贝勒魔坐了回去。
“你看来很高兴,”厄图鼓起勇气评论道。
罗丝笑得更加开心,嘴几乎咧到了耳朵,然后厄图明白了。她是很开心!这个可怜的老家伙,所有邪恶之人中最为邪恶的,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班瑞主母死掉了,随之而去的是魔索布莱城的一切秩序。现在,这个卓尔城市将陷入它最大的混乱之中,家族间的战争一触即发,一张编织着一层又一层谎言与背叛的蛛网将会覆盖每一个统治的家族。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会发生!”贝勒魔谴责。
罗丝大声笑了出来。“我没有预料这个结果,”她向厄图保证。“我不知道厄图会这么有办法来保护那个可以结束他驱逐生涯的人。”
贝勒魔的眼睛圆睁,他那副巨大而坚韧的翅膀靠近身体折叠起来,这是一种象征,即使是无效的,也是一种防御的行为。
“不要害怕,我坏透了的朋友,”罗丝柔声说道。“我会给你一个机会赎回你的过失的。”
厄图低声咆哮。现在蜘蛛神后又要他帮什么忙呢?
“接下来的几十年里我会很忙,我担心,”罗丝继续道,“将致力于结束魔索布莱城的混乱局面。”
厄图轻蔑地笑了。“你永远不会作这种事的,”他回答道。
“那么,我将忙于观赏这场混乱,”罗丝欣然承认。几乎立刻又补充道,“并且看你必须为我做的那件事。”
恶魔般的咆哮再次响起。
“当你获得自由后,厄图,”罗丝平静地说道,“当你用你残忍的鞭子缠住崔斯特·杜垩登后,记住,一定要慢慢地杀死他,尽情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将会倾听他的每一声惨叫。”蜘蛛神后挥了挥手臂,消失在一阵噼啪作响的黑色能量漩涡中。
厄图翻起嘴唇,露出邪恶的微笑。他看了看那个令人同情的囚徒,这是打破崔斯特意志和心灵的关键。有时,蜘蛛神后似乎并不很吝啬。
胜利之后两周过去了。但是秘银厅中的庆典仍然没有结束。许多人已经离开——首先是剩余的两个奈斯姆骑手和长鞍卫,其中包括哈寇和贝拉·登·戴尔瑞(潘特最终说服彼得多再多逗留一会儿)。接着艾拉斯卓带着她剩下的银月骑士,七十五位战士,踏上了返回银月邦联的旅途,他们一路高昂着头颅,这位女士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她政敌的正面挑战,她相信来帮助布鲁诺国王是她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
可是斯涅布力并不急于离开,在战锤部族的陪伴下他们过得很愉快,而盘石镇的人则立誓非要将秘银厅的最后一滴蜂蜜酒喝干,否则绝不离开。
矮人堡垒外山脉下的很远处,凯蒂·布莉儿骑着一匹健硕的枣红马——曾是一位牺牲了的银月骑士的战马,在一片寒冷的荒原上,在寒风中漫步。她静静地,充满自信地坐在马背上面,但是当她抬头看到秘银厅的时候心中那种针刺的感觉丝毫没有减弱。她巡视着山脉上那布满岩石的出口,突然笑了起来。而非吃惊,她看到一个骑手从上面下来。
“我知道你会跟着我下来这里,”当游侠接近过来时她说。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崔斯特回答。
“我的位置现在不在秘银厅,”凯蒂·布莉儿毫不让步地说道。“你不能改变我的决定!”
崔斯特沉默了很久,研究着这个坚定的女人。“你同布鲁诺谈了吗?”他问道。
“当然,”凯蒂·布莉儿反驳道。“难道你认为我会不得到我父亲的祝福就离开他的家族?”
“祝福也是勉强的祝福,毫无疑问,”崔斯特评论。
凯蒂·布莉儿在马鞍上坐直身子,紧紧勒住马缰绳。“布鲁诺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她说。“他有瑞吉斯和你本人……”她停了下来,打断了那个想法,因为她注意到崔斯特的马鞍上扎着沉重的包裹。“还有冈达伦和伯克斯加在他身边,”她补充完整。“他们甚至还没有决定由谁来统治,由谁来辅佐,不过我想冈达伦可能会让布鲁诺继续作国王的。”
“那会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崔斯特同意。
他们两个好长时间静默无语。
“伯克斯加也谈到了离开,”崔斯特突然说道,“他想返回冰风谷,回到他的人民古老的生活方式中去。”
凯蒂·布莉儿点点头。她也听到了类似的传言。
他们再度陷入那种不安的静默。凯蒂·布莉儿最终将视线从崔斯特身上移开,她知道他正在评判她,她觉得,在她犹疑的时候她不是布鲁诺的一个好女儿,很糟糕而又自私。“我的父亲没有试图阻止我,”她突然以一种最后的、坚决的语调脱口而出,“你也不能!”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出来是为了阻止你离去,”崔斯特平静她回答。
凯蒂·布莉儿停住,并没有真正感到奇怪。当她第一次告诉布鲁诺她准备离开,去秘银厅外面的世界闯荡一段时间,去见识这个世界的奇迹的时候,这个脾气暴躁的矮人咆哮声大得让凯蒂·布莉儿觉得他们旁边的石墙都要塌倒。
两天后他们又遇到一起,这次布鲁诺没有喝那么多矮人圣水,没有醉,让凯蒂·布莉儿感到惊奇和放松的是,他的父亲显得通情达理多了。他表示了解她的心情,并且向她担保,尽管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仍然显得很粗暴,他承认她应该像她说的那样去做,必须出去弄清楚她是谁以及在这个世界上到底哪里最适合她。凯蒂·布莉儿本来以为这些异常理解并且充满哲理的话真的是布鲁诺说出来的,但是现在当她面对崔斯特的时候,她终于知道了那些话的来源。现在她知道在他们的两次会晤中间布鲁诺同谁谈过了。
“他让你来的,”她责问崔斯特。
“你准备离开,我也恰好如此,”崔斯特漫不经心地答道。
“我只是不想在隧道中度过将来的日子,”凯蒂·布莉儿说,突然间她觉得好像必须为自己进行辩解,直面从她决定离家出走以来一直重重压在她身上的那种负疚感。她环顾周围,眼睛望着远处的地平线。“对我而言更多的就是这些了。我心里非常清楚。我早已认识到这一点,自从沃夫加……”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叹了口气,无助地望着崔斯特。
“对我则更多,”卓尔精灵顽皮地笑着说道,“多得多。”
凯蒂·布莉儿回过头从肩膀上向后望去,遥望着西部,凝视着那开始沉入地平线的夕阳。
“白昼太短暂了,”她感慨道,“而道路却很漫长。”
“不会长过你的足迹,”崔斯特对她说道,将她的视线重新吸引回来。“白昼的长短也只取决于你的意愿。”
凯蒂·布莉儿好奇地看着他,不明白那最后一句话。
正如凯蒂·布莉儿所预料的那样,崔斯特一边解释一边大笑。“我的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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