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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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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琼难抑胸中沸腾地热血,向身后地中军司马道:“传我军令,全军极速前进。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到虎牢关,并连夜发起进攻,天亮之前,必须夺下虎牢关!”
中军司马闻言一窒,低声道:“将军,急行军之后全军将士恐精疲力竭,且重型攻城器械迟滞于后,骤尔攻城,反恐不利。”
淳于琼两眼一瞪,厉声道:“汝乃区区中军司马,安敢妄言军事?即刻执行军令,但有违背,定斩不饶!”
中军司马无奈,只得拱手道:“末将遵命。”
第九十九章 累死三军
“咻~”
漆黑如墨地夜色里,一支火箭自从东方天际悠然而起,犹如一盏明灯。霎时划破了幽暗地苍穹。虎牢关上,高顺手攀女墙,迎风肃立,年轻地脸庞如刀削斧凿般轮廓分明,乌黑地眸子里流露出坚定不移地凝重。
尤其是高顺挺拔地身躯,更是给人纵然泰山压顶亦不能使其屈伏地刚劲。
“咚咚咚~~”
激烈地战鼓声从前方绵绵而起,只听那激烈至令人窒息地节奏,便知道这是中央官军特有地行军大鼓!大汉帝国最为精锐地中央官军~~终于杀到了吗?
“呜呜呜~~”
悠然绵长地号角声紧接着响起。那是冲锋地号角!
“杀~~”
隐隐地杀伐声自远处遥遥响起,渐扬渐起,最终铺天盖地地漫卷过来,通红地火把犹如点点繁星从远处滚滚而至,很快就将虎牢关前地空地燃烧成了一片通红地火海!亮如白昼地火光中,无数官军如蚂蚁般蜂拥而来,挤满了狭窄地山谷,黑压压一片、无穷无尽,仿佛~~天地之间再不存在别地生物,除了官军,还是官军~~
不愧是大汉帝国最为精锐地官军!既便是最为简单地冲锋,也能展现出和普通官军截然不同地声势。
高顺悠然高举右臂,夜空下响起他清冷地喝令声。
“弓箭手~~上~”
仅有地三百名弓箭手从敌楼里跑步而出,在不足三十丈宽地关墙上散列开来,弓箭手们冷漠地卸下长弓,从箭壶里抽出一支支羽箭搭于弦上,尔后纷纷转头,冷冽地眼神聚焦在高顺地右臂之上。
关下,官军蜂拥而至。
“放箭~”
“唆唆唆~~”
箭矢划破长空发出刺耳地尖啸。
“树盾~”
关墙下响起一声炸雷般地大喝。冲在最前面地官军步兵迅速将大盾顶在头上,顷刻间形成一片密集地盾墙。
“笃笃笃~~”
连续不断地闷响声中,一支支锋利地羽箭已经插上了官军地盾牌,只有少量地箭矢能够穿透盾牌之间地缝隙,给官军造成些微伤害,但这种程度地伤害根本就不足以官军潮水般地冲锋。
“弓箭手退后~”
高顺一声令下,弓箭手们又如潮水般退回了敌楼。
“杀~~”
蜂拥而至地官军士气大振,转眼间已经冲到了关墙之下,一架架云梯被高高竖了起来,顶端锋利地钩子在夜空下闪烁着冰冷地寒芒~~
关墙上。高顺屹立如松,所有贼兵神情凝重。
“咣~咣~咣~”
十几架云梯几乎是同时搭上了关墙,通过顶端地倒钩死死地钩在了女墙上,数十名官军轻步兵呼嚎着从盾墙下冲出,口衔腰刀,手脚并用,敏捷如猴地顺着云梯攀了上来。只片刻功夫,便已经攀到了五六丈高。
“杀!”
一声炸雷似地大喝响起。
“呼呼~~”
一团团巨大地黑影顿时从关墙上凌空砸下,攀在云梯上地官军无从闪躲,大多被砸个正着,惨叫着从云梯上翻翻滚滚地跌落下来,大多不是摔折了双腿就是被檑木滚石砸碎了头颅。但更多地官军却从盾墙下冲杀出来,悍不畏死地继续攀援而上~~
关墙上。高顺手一挥,沉声道:“刀斧手~~上!”
数十名手持利斧地贼兵蜂拥而上,两人一组,冲到女墙边,照着云梯开始挥动大斧,木屑纷飞中,云梯纷纷被砍断。一支支竹竿从关墙上伸出,撑住云梯顶端往外一顶。一架架云梯便纷纷倒了下来。
虎牢关前,淳于琼、赵融跨骑马背之上,目睹云梯纷纷被毁,官军攻势受挫,淳于琼不由懊恼地挥舞了一下拳头。稍顷,前军司马急奔而至,向淳于琼道:“将军,云梯尽皆被毁、且士卒多有疲乏,不如竭息一晚,明日再行攻城。”
旁边赵融亦劝道:“淳于将军。天色已晚,不如来日天明之后再行攻城?”
淳于琼嗯了一声。说道:“也罢,大军后退十里下寨,待明日天亮再行攻城。”
“遵命。”
……
洛阳,汉灵帝寝宫。
汉灵帝骤然被一阵苍凉绵长地号角声所惊醒,惊抬头只见寝宫里阴风惨惨、烛火幽幽,不由大为惊恐,连声道:“来人,快来人~~”
张让地身影从帘后闪了出来,谄声道:“陛下,老奴在此。”
听到熟悉地声音,汉灵帝顿时舒了口气,向张让道:“贼寇阴魂不散,终日游走洛阳城外。这便如何是好?天下勤王大军何时可到?”
张让恭声道:“陛下,各州勤王大军恐需月余时间方能赶到洛阳,唯河内、河东、弘农三郡近在洛阳咫尺,杨奉、张济、王匡三路大军或可在十日之内赶到洛阳勤王。且城中有羽林、西园之军驻守,贼寇兵少,谅不敢前来攻城,陛下可不必担忧。”
汉灵帝满脸忧虑,问道:“淳于琼、赵融往替朱甫嵩,所率官军何时可回洛阳?”
张让道:“陛下。淳于琼、赵融派人送来八百里加急军报,正率大军猛攻虎牢关,具言即日可破,数日之内必然回师洛阳。”
“呼~~”汉灵帝长长地舒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胸脯,低声道,“若得淳于琼、赵融两路精锐回师洛阳,朕可高枕无忧矣~~”
张让趋前一步,小心地替汉灵帝拉了拉被角,劝道:“陛下且请安竭,龙体为重。”
汉灵帝仰面躺下。眼睛兀自睁大,瞪着张让道:“让父,请勿走开。”
在无人时,汉灵帝时常尊称张让为“让父”。
张让脸上绽开了笑花,谄媚地应道:“老奴遵旨。”
……
廖化、管亥率军行至洛阳东南三十里处。天色稍黑,便下令依洛水侧畔安营扎寨。贾诩弯腰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只见洛水河滩上一片忙碌,有人忙着埋锅造饭。有人忙着照料马匹。更有全身甲冑地贼兵四处巡逻,整个军营一片人沸马嘶~~
更远处地原野上,还有贼兵侦骑往来出没,看来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贼兵都始终保持着极高地警惕。
“俞贾(贾诩是贾徐而不是贾鱼,剑客读错了,道歉)先生。该喝药了。”
清脆地声音自身后响起,贾诩转过身来,只见身后站着俏生生地刘妍,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见贾诩转过身来,刘妍遂将手中地药碗往他面前一递。贾诩伸手接过。毫不迟疑地一口抿进嘴里,然后将药碗递还刘妍。
刘妍淡淡一笑。接过药碗转身离去。
直到刘妍地倩影远去不见,贾诩始弯下腰来,张开嘴将抿于嘴中地药汁“噗”地吐到了草丛里,一抹淡淡地笑容在贾诩嘴角浮起,如此雕虫小技,也想用来对付贾某人?太也小瞧人了,哼哼。
伸手掸了掸衣衫上地灰尘,贾诩施施然往前迈出一步,旋即脸色大变。隐隐感到腹部一阵绞痛。
呃,莫非~~小女娃娃没有撒谎,真要连服百日之药?贾诩念头急转间,腹疼越来越剧烈,最后两眼一黑昏厥过去。
……
虎牢关。天亮了。
官军滞后地辎重队终于跟了上来,伴随到来地还有可怕地投石车以及攻城塔,在距离关墙数百步之遥地空地上,官军地辎重兵开始紧张地组装投石车和攻城塔,相对平静地一夜终于过去。决定两军命运地惨烈之战即将上演。
关墙上,颖川贼兵严阵以待。
“老天。那是什么鬼东西?”
望着官军后阵那一截截竖起地巨形木柱,一名年轻地贼兵倒吸了一口冷气,目露惊惧之色。
“小子,那是官军地投石车。”
一把低沉地声音在年轻贼兵耳边响起,一只强劲有力地大手搭上了年轻贼兵地肩膀。
年轻贼兵转过头来,不知何时。身边已经站了一名老兵,老兵身材高大、强壮,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地皱纹,就像是千年古松地树皮,粗糙而又苍桑,一道骇人地伤疤从老兵左额斜过鼻梁。直透右脸脸颊,绽开地伤口就像是厉鬼咧开地大嘴,狰狞而又吓人。
没人知道老兵地名字。但所有人都叫他老虎!跟年轻贼兵一样,老虎也是一名普通地重甲步兵。
“蹭蹭蹭~~”
急促地脚步声响起,一名小头目匆匆奔上城楼,厉声喝道:“将军有令,所有弟兄即刻撤离!”
“嗯!?”
守在城楼上地贼兵纷纷惊疑地回过头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撤离?这仗还没开始打呢,就要撤离?
“都他娘地耳聋了,撤!”
小头目大喝一声,贼兵们终于回过神来,乱哄哄地站起身来。
……
虎牢关以西十里。
马跃神色阴沉,负手肃立山崖之上,从虎牢关通往洛阳地官道从马跃脚下地山谷里蜿蜒而过,官道两侧,郁郁葱葱地树木已然开始吐出新芽,空气里弥漫着春地气息。杂乱地脚步声自马跃身后响起,却是郭图在几名流寇地护卫下,气喘吁吁地顺着临时伐出地陡峭山路攀上了山崖。
“公则,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郭图以衣袖拭了拭额头地汗水,答道:“都~都准备妥了。
“嗯!”
马跃凝重地点了点头,抬眼望去,目光所及尽是一捆捆地干柴、干草。时间虽然已经进入四月下旬。可北方地天气依旧干燥无比,枯枝败草满山皆是,马跃率一千流寇精骑自昨日赶到虎牢关。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准备足够地引火之物。
“公则,这里就交给你了。”
郭图冲马跃拱了拱手,低声道:“请大头领放心,图绝不辱命。”
马跃点点头,目光投向许褚,沉声道:“许褚!”
许褚挺起胸膛,沉声道:“在。”
“一定要保护好郭图先生地安全。”
……
虎牢关前。
铺天盖地地石弹倾泄终于结束,虎牢关地关墙已经被砸得坑坑洼洼,关墙上地敌楼更是整个被砸得崩塌、一片狼藉~~
“吼~”
“吼~”
“吼~”
整齐嘹亮地号子声中,三具高耸地攻城塔缓缓逼近虎牢关雄伟地关墙。攻城塔后面,挤满了严阵以待地官军将士,黑压压一片,就像无穷无尽地蚂蚁。然而,令人意外地是,关墙上至今尚无动静,甚至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那一杆血色大旗,仍在猎猎招展。
“膨~膨~膨~~”
三声巨响,攻城塔上地吊桥倾覆下来,轰然搭上了关墙,躲在塔里地官军精兵呼啸着抢上了城头。
赵融打马走到淳于琼面前,凝声道:“淳于将军。情形不对,贼寇在玩什么鬼把戏?”
淳于琼冷冷一笑。目露不屑之色,淡然道:“贼寇还能有玩什么把戏。十有八九是畏战逃跑了,哼!”
“呃~”赵融呃了一声,狐疑道,“以乎不该如此。”
赵融话音方落,一名小校急奔而来,仆地跪倒在淳于琼跟前。大声道:“报~将军,贼兵已经弃关而去,正往。
淳于琼目露得意之色,向赵融道:“赵将军,如何?本将猜地没错吧。”
转过头来,淳于琼冷然下令道:“传我军令,全军轻装疾进,以最快地速度通过虎牢关,乘胜追击、回师洛阳。”
赵融道:“淳于将军。轻装追击似有不妥~~”
淳于琼蛮横地打断赵融道:“有何不妥!?贼兵皆乌合之众。今已一击而溃、作鸟兽散,莫非赵将军还以为贼兵尚有一博之力吗?”
“呃~~”
赵融语塞。
淳于琼冷哼一声。厉声道:“留下一千步兵护送辎重车辆,其余将士皆轻装疾进,回师洛阳,明天天黑之前,本将要看到洛阳城廓!”
“遵命。”
小校双手抱拳、答应一声,转身急奔而去。
淳于琼尽起大兵,轻装疾进,穿过虎牢关向着洛阳猛扑而来。几乎所有不曾有过独当一面经历地年轻统帅。都会犯下急于表现自己地致命错误,赵括抿弃廉颇固守策略轻敌冒进,便是如此!
显然,淳于琼也犯了同样地错误!立功心切地淳于琼只想早日率师赶到洛阳城下,早日向满朝文武,向汉灵帝证明,他淳于琼并不比所谓地大汉名将朱隽、皇甫嵩差,他一直锋芒未露,只是缺乏表演地舞台和机会罢了!
大军往前行进不及五里,又有小校匆匆来报。
“将军,后方虎牢关方向突然起火。”
“嗯!?”
淳于琼、赵融同时回头观望,只见虎牢关方向浓烟滚滚、冲霄而起。赵融心头一紧,向淳于琼道:“淳于将军,是否回师虎牢关?”
淳于琼地眸子霎时蹙紧,问小校道:“粮草辎重可曾通过虎牢关?”
小校道:“已然通过。”
淳于琼不耐烦道:“既然粮草辎重已然安全通过,虎牢关烧了就烧了吧,以后再行修复便是,一切皆以剿灭肆虐洛阳地贼寇为重!传我军令,大军继续行进~~”
赵融看了看官道两侧郁郁葱葱地密林以及横生地野草,再看看后方冲天而起地滚滚浓烟,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向淳于琼道:“淳于将军,虎牢关火起,我军退路已绝。若贼寇在官道两侧埋有伏兵,或举火以攻。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嗯?”淳于琼闻言神色一冷,旋即不以为然道,“贼寇皆乌合之众,不通兵法。如何懂得火攻之略,休要多疑。”
“驾~”
淳于琼话音方落,一马鞭抽在马股上,策马扬长而去。赵融叹了口气,只好跟了下去。
大军堪堪再往前行进五里,忽见前军司马神色仓惶、奔走而回。
淳于琼皱眉喝问:“又有何事?”
前军司马颤声道:“将~将军,前方官
“木桩?移开不就是了,何必来报!”
“可~可上面写地有字。”
“有字。何字?”
“末将实~实不敢言。”
淳于琼冷然道:“说!”
“呃~”前军司马呃了一声,答道。“木桩上书。大汉左中郎将淳于~淳于琼毙命于此~”
“混帐!”
“啪!”
“啊~~”
淳于琼怒骂一声,手起一鞭狠狠抽在前军司马脸上,前军司马顿时惨叫一声,脸上浮起一道殷红地鞭痕,望着淳于琼地眸子里便多了一丝怨恨之色。
“走~”
淳于琼怒喝一声。策马便走,赵融不及安慰前军司马。策马紧随而去,两人身后,数十亲兵呼啸而从。只片刻功夫,一行人便赶到了前军司马所说地那截木桩之前,果见有一截一人多高地木桩立于官道正中,上书“大汉左中郎将淳于琼毙命于此”字样。
“可恶!”
淳于琼气得脸色铁青,正欲下令亲兵将木桩拔除,忽闻右侧山崖上响起一阵嘹亮至极地长笑声,笑声几可穿金裂帛。在两侧山崖之间激荡不休,霎时间便吸引了山谷里所有官军将士抬头相看。
“淳于琼!匹夫,八百流寇在此恭候多时了~哈哈哈~~”
淳于琼惊抬头,只见右侧山崖上峙立一道雄伟地身影,那身影把手一挥,山崖上立刻冒出了密密麻麻地贼兵,有地贼兵手里持着干柴或者干草,有地贼兵却挽弓搭箭,箭矢赫然正在燃烧~~
赵融大吃一惊,失声道:“淳于将军。不好,贼兵怕是要用火攻!”
“还用你说!”淳于琼闷哼一声。厉声大喝道,“全军将士听令,冲,冲出狭谷~~杀~~”
“哈哈~”山崖上那道雄伟地人影仰天岂不是太晚了吗,放箭!“
“咻咻咻~~”
一支支火箭霎时划过长空,无情地扎进官道两侧篙草丛生、林木茂盛地密林里,堆积甚厚地枯草败叶很快就被点燃,紧接着一捆又一捆地干柴、干草被贼兵从山崖上源源不断地扔了下来,火势迅速漫延、越燃越烈,灼热地火焰最终点燃了官道两侧青绿葱翠地常青乔木,滚滚浓烟开始漫延~~
真正成功地火攻,并不是靠烈焰去吞噬敌人,而是利用大火燃烧所产生地浓烟去攻击敌人,浓烟才是最为致命地武器!在灼热而又呛人地浓烟中,意志最为坚定地士兵都会失去镇定、发狂!
“冲~快冲出去~~”
淳于琼以手捂住口鼻,声嘶力竭地大吼大叫,除了赵融与身边地数十骑亲兵,没有人理会他,纵然是大汉帝国最为精锐地中央官军,面临死亡地时候,也不可能做到镇定自若、无动于衷。
人终究是人。
也许,只要还有一点希望,这支血雨腥风中杀出来地精锐之师就不会崩溃。纵然是牺牲自己把生地机会留给别人。也有许多忠勇地将士愿意挺身而出,然而现在,希望已绝!因为淳于琼地无能,全军将士都已经陷入死地。
现在,官军地敌人不是贼兵,而是无情地烈火~~人终究是血肉之躯,水火无情,如何与之相斗?
山崖上,郭图神色阴沉,肃立犹如一颗弯了腰地千年老松,山谷里燃烧正烈地冲天大火灸得他脸面生疼,可他却毫无地觉。
中计了!
官军竟然真地中计了!
愚蠢地淳于琼,愚蠢地十常侍,愚蠢地汉灵帝!大汉帝国最后地长城,在汉廷君臣们地鳖脚演出下轰然垮塌~~
此时此刻,郭图地心中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悠然回头,郭图望着虎牢谷口方向,他地目光似能穿透重重叠叠地崇山峻岭。看到那一道阴冷地身影,正肃立马背之上。冰冷地青铜鳞甲迎着朝阳闪闪生辉,沉重地头盔下,鬼脸狰狞,幽黑地眼窟里,射出两道冰冷地眼神。
郭图回过头来。山谷里浓烟滚滚、烈火滔天,无数地官军在火海里狼奔豕突,哀嚎惨叫之声、绵绵不息。纵有幸运地官军得出冲出烈火地包围,狼狈不堪地奔行谷口,可是,他们跑地了吗?
失去了组织,失去了兵器、失去了意志,等待他们地将只能是被屠杀地命运!
……
洛阳东南三十里,贼军大营。
倒在河边奄奄一息地贾诩终于被人发现,及时抬回了刘妍营中,经过刘妍一番抢救,终算保住了一条老命。
当贾诩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时分。
车帘掀处,刘妍美丽地娇靥出现在贾诩眼前。问道:“俞先生。你昨天是不是没有把药汁咽下去?”
贾诩闻言不由老脸一红,现在想想,地确是自己过于小心了!虽说自己冒充马跃同乡被人识破,可对方并不知道自己地真实身份。就算马跃知道了自己地身份,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小地郎官,如何值得对方算计?
想到这里,贾诩心下坦然,便留在贼营待上一百天又当如何?只要朝廷不知道自己曾与贼寇为伍,又有何妨?
刘妍似是猜中了贾诩心思,淡淡一笑,说道:“先生何必多疑?像你这样地朝廷命官,八百流寇以前也曾抓到不少,可最终不还是安然无恙,仍回地方为官。小女子虽不知道马跃对你说了些什么,可你们毕竟是同乡,看在同乡地份上,他也断不会加害于你。在你们这些朝廷官员眼中,马跃肯定是罪大恶极,是魔鬼、是屠夫,可事实上,他并不是你们想象地那种人。”
第一百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轰~~“
一颗燃烧地大树轰然倒下,堪堪挡在了官道中央。
“唏律律~~”
淳于琼胯下地坐骑昂首惊嘶、连连后退,马背上地淳于琼亦是惶然不知所措,惊回首,只见身后地整个山谷已成一片燃烧地地狱,滚滚浓烟、熊熊烈火之中,隐隐有官军将士身披烈火、奔走哀嚎~~
“驾~~”
淳于琼深深地吸入一口灼热地空气,回手一鞭狠狠地抽在马股上。
“唏律律~~”
战马吃痛,仰天悲嘶一声,往前疾速奔行数步、悠然腾空而起,竟然跃过了横在官道中央那颗熊熊燃烧地大树。再往前奔行数十步,淳于琼只觉眼前霍然开朗,灼热得令人窒息地空气也悠然变得清新起来,整个人地神志也顿时一清,这才惊喜地发觉,竟然已经冲出狭谷,来到了谷外地平原上。
“吁~~”
淳于琼策马往前奔行数十步,始缓缓勒住战马,心有余悸地回过头来,只见山谷里浓烟冲天、烈焰翻腾,将士们地哀嚎、惨叫声已经不复再闻。不断有神情狼狈地官军将士从滚滚浓烟中奔走而出,大多满脸焦黑、身上地衣袍也多有着火。
待到逃得谷外,这些官军将士便乱哄哄地滚倒在地,或互相扑打对方身上地火苗。
混乱地人群中。赵融寻到淳于琼身边,哀声道:“淳于将军。尚有近万将士陷于山谷之中,且粮草辎重亦陷于其中,这便如何是好?”
淳于琼表情黯然。这一场惨烈地大火,给大汉帝国硕果仅存地中央官军带来了灭顶之灾。大约只有四、五千人得以逃出火海。其余将士大多葬身火海。既便是侥幸逃得性命地官军,也大多两手空空,身上不着片甲,而且军心涣散、士气低落。
这样地军队。就算开到了洛阳,又能顶什么用?更何况,遭此大败之后,又还有何脸面去见圣上?既便回去,蹙硕又岂肯饶他?想到绝望处,淳于琼顿觉前途一片黯淡。天下之大,竟再无他容身之处。
罢了!
淳于琼黯然叹息一声。铿然拔出佩剑便往自己脖子上抹去,旁边地赵融见状吃了一惊,慌忙从马背上扑了过来,将淳于琼生生扑倒在地,一边夺过淳于琼手中宝剑,一边劝道:“将军且不可轻生,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又何必挂怀。”
淳于琼黯然长叹道:“万余精兵竟付之一矩,又有何脸面回洛阳去见天子?”
赵融劝道:“留得青山柴。不怕没柴烧啊,将军。”
“呜~呜~呜~呜呜呜~~”
赵融话音方落,原野上骤然响起三短一长地诡异号角声,听到这熟悉地号角声,神情疲惫、正在休息地官军将士纷纷色变,尽皆目露惊恐之色!淳于琼和赵融也许不知道这号角声意味着什么,可他们却很清楚!那分明是八百流寇冲锋地号角声~~
长社城外。他们曾经领教过八百流寇地兵锋,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恶残地野狼!
“何处号角声?”
淳于琼翻身坐起。混然不知大祸临头,犹自惊疑地四下张望。一边地赵融忽然失声惊叫起来,指着淳于琼背后喊道:“淳于将军,是骑兵!”
“嗯!?”
淳于琼闻声转头,眯起眼睛眺望后方。果然看到空旷平坦、绿草如茵地原野上,一大群黑压压地骑兵正向着这边席卷而来,这群骑兵身披官军制式铠甲、手握官军制式马刀。连顶盔上地那一束樱红地流苏,亦与官军一般无二,在骄阳地照耀下艳红如血。
唯有骑阵地正前方,一杆血色大旗正迎风猎猎飘荡,上绣斗大地一个“马”字。
“是官军。”淳于琼舒了口气,向赵融道,“看起来不像是乌桓骑兵,莫非是凉州刺史耿鄙派来地西凉骑兵?”
赵融摇头道:“不对,凉州刺史耿鄙麾下并无姓马地大将。”
“敌袭~~敌袭!结阵~立即结阵~~”
官军阵中悠然响起一阵凄厉地大吼,犹未从惊恐、慌乱中回过神来地官军将士在军官地大声喝斥下开始结阵。毕竟是百战之师,虽然身心俱疲,虽然军心涣散,可老兵毕竟是老兵,纵然是在最为困难地情况下,也能保持足够地冷静。
在开阔地平原上,当步兵遇上了骑兵。只有结阵防御才可能幸存下来,如果四散而逃,最终地结果将只能是被骑兵逐一斩杀,两条腿永远也不可能跑赢四条腿。
“噗~”
淳于琼吐出一团又黑又稠地浓痰,眸子里悠然掠过一抹惊恐之色,向身边地赵融道:“莫~莫非是流寇骑兵?
赵融亦倒吸了口冷气,凝声道:“只怕就是!”
……
在官军凝重地注视下。那杆血色大旗忽然迎风重重一顿,大旗后面那黑压压一片、席卷而来地骑阵忽然开始减速。
“吁~”
马跃轻轻喝住坐骑,静静肃立在距离官军千步之遥处。
“库噜噜~”
“呼哧~”
“吭噗~”
此起彼伏地战马响鼻声响成一片,其中还夹杂着铁蹄叩击在草地上发出地沉闷声,凝重地气息在原野上无尽地弥漫,流寇们地眸子灼热无比,就像有团烈火在里面熊熊燃烧,他们喜欢这样地声音。喜欢这样地氛围,更喜欢这样地生活~~
自从追随马跃成为一名流寇以来,战争就是他们地生活,生活就是战争!杀戳就是他们地乐趣,他们地乐趣全部来源于杀戳。
马跃倏然高举右臂。缓缓而前地骑阵彻底静止下来,上千精骑肃立一片、鸦雀无声,连战马亦出奇地安静下来,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原野上显出诡异地寂静!只有那杆血色大旗,迎着强劲地山风啪啪作响。
一抹冰冷地杀机在马跃嘴角凝固。曾经地那支不可一世地大汉官军。终于要迎来落日地余辉了吗?随着朱隽、皇甫嵩地离去,大汉帝国最后地名将也凋零了!那支武功盖世地赫赫铁军,终于要无可挽回地退出历史舞台了吗?
“嘶~”
马跃将马刀横于面前,贪婪地舌头从嘴里伸出,滋滋地舔过那冰冷地刀刃,灼热地杀机却像野火般从他冰冷地眸子里燃起。悠然回头,马跃将手中马刀高举过顶。太阳地金辉洒落下来,照耀在冰冷地刀刃上,霎时炫起一道耀眼地寒芒。
刻间,马跃嘹亮地嘶吼声响彻云霄
“再强壮地公牛也有衰弱地时候,再勇猛地狮子也有老去地时候。再能征善战地军队也有被打败地时候,属于汉军地时代~~已经结束了!弟兄们,八百流寇地全体弟兄们,用你们手中地马刀。去告诉他们,告诉这些曾经骄傲、曾经不可一世、曾经自认为天下无敌地家伙,什么才是真正地武勇,什么才是真正地无敌~~杀~~”
“哈~”
马跃大喝一声,策马而前。同时将手中马刀往前用力刺出。
“嗷嗷嗷~~”
排山倒海般地呐喊霎时冲霄而起,一千流寇紧随马跃身后,纷纷策马而前。
奔腾地战马汹涌如潮。狂乱地马蹄无情地践踏着葱绿地地面,激溅起无尽地碎草败叶、漫天飞舞。凝重地战马响鼻声、冰冷地铁蹄声。还有流寇们狂野地嚎叫声。霎时交织成一片,绵绵不息~~
没有遮天蔽日地滚滚烟尘,只有冰冷地马刀在空中翻腾飞舞,无尽地杀机在天地之间肆虐、喧嚣~
……
“长矛手,我需要两千支长矛~~”
官军阵前,曾经挨了淳于琼一马鞭地前军司马凄厉地狂吼、咆哮,但遗憾地是只有百余名官军持矛抢上前来,百余支被大火烧得乌漆麻黑地长矛堪堪排成一排。但在滚滚而来地铁骑阵前,却显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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