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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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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刘妍轩嗔薄怒的语气,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些暧昧。
  马跃神情漠然,毫无反应。
  刘妍轻咬玉唇,嗔道:“喂,你死人啊?人家跟你说话呢。”
  马跃心中暗自叹息,刘妍对他的情意就是瞎子也能感觉到,如果生活在太平盛世,马跃会非常乐意接受刘妍的情意,遗憾的是现在正当乱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见到明天的太阳,他能给她什么?
  马跃很喜欢刘妍,可正因为喜欢,他才不想招惹她。
  淡淡的忧伤自马跃的眸子里流露出来,他不希望刘妍年纪青青就守寡。
  刘妍感到自己的芳心像是被人揪了一下,她看到了马跃脸上的黯然,还有他眸子里淡淡的忧伤。刘妍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第一眼见到马跃时候的情景,那一对忧郁的眸子,如此轻易就叩开了她的芳心。
  这世上有一种情意,叫做一见钟情。
  脉脉柔情在刘妍眸子里荡漾,她柔声说道:“谢谢你,马跃,是你救了大哥,还有所有的弟兄。”
  马跃目露愕然之色。
  刘妍嫣然一笑,说道:“昨天我把你说的话跟大哥说了,大哥偏不信,我却相信你的分析,所以我去找了赵大哥,赵大哥这才派了管亥领兵来救的。”
  马跃眸子里浮起一丝淡淡的忧虑,终于说话了:“原来你去找赵弘了,难怪管亥会领兵来救。”
  刘妍遗憾地说道:“可惜的是管亥来得迟了一些,要是再早一点,就不会折损这么多弟兄了。”
  马跃眸子里的忧郁更浓了,淡然道:“管亥只怕是故意来迟的。”
  刘妍疑惑道:“什么?管亥故意来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马跃叹息一声,黄巾贼声势最盛时曾达百万之众,却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就被基本扑灭,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黄巾内部争权夺利,消耗了太多的力量。就以南阳黄巾为例,各部黄巾贼兵合在一起足有30万之众,而南阳地区的官军以及各地赶来的义军加在一起也不足万人,要是黄巾贼能够齐心合力,官军根本不堪一击。
  但遗憾的是,黄巾贼始终只能是黄巾贼,所以在和官军的较量中,也只能是屡战屡败,虽然侥幸攻下了宛城,却给黄巾贼带来了更大的危机。
  “管亥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赵弘想要你大哥营中的钱粮。”
  马跃叹息一声,说出了真相。
  刘妍粉脸色变,突然间想通了,凝声道:“原来你早知道赵弘存心不良,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马跃嘴角浮起一丝苍凉的笑意,望着刘妍说道:“我说了,你会信吗?”
  刘妍再度色变,是的,如果昨天之前马跃对她说赵弘会对刘辟不利,她是一定不会相信的,因为她对赵弘的印象一直不错,赵弘不但是黄巾军中最年轻、最英俊的督帅,也是最足智多谋最受黄巾将士拥戴的首领,宛城就是靠他的计谋才打下来的。
  刘妍急道:“那我得赶紧提醒大哥。”
  马跃叹道:“来不及了,如果我没有料错,赵弘麾下的头号大将管亥只怕已经率军前来接收营盘和钱粮了。”
  ……
  宛城东北百余里,有堵县。
  大汉右中郎将朱隽的官军就驻扎在这里,所率人马除本部5000精锐北军外,还有折冲校尉袁绍、典军校尉曹操率领的1000南军,西凉骁将董卓的1000西凉铁骑、孙坚的800江东义军以及刘备的500幽燕义军,合共8300余人。
  左中郎将朱隽偕右中郎将皇甫嵩扑灭了颖川黄巾波才所部,尔后兵分两路,皇甫嵩北上协同北中郎将卢植进攻广宗张角黄巾主力,朱隽则南下南阳,镇压盘踞在宛城一带的张曼成、韩忠、赵弘等部黄巾。
  县衙大堂上,酒筵正酣。
  袁绍、董卓、刘备居左,曹操、孙坚居右,朱隽居中而座,高举酒盅,提议道:“诸位,让我们共敬仲颖一盅,庆祝他首战得胜。”
  袁绍、刘备、曹操以及孙坚尽皆举盅遥敬,董卓面有得色,将盅中美酒一饮而尽,这才意犹未尽地说道:“可恨赵弘这厮派军来援,令末将未竟全功!若非黄巾援军至,末将定可全歼刘辟贼众。”
  朱隽摆了摆手,微笑道:“仲颖不必恼怒,这次突袭虽未能全歼刘辟所部,却也在黄巾贼众内部埋下了祸根。不出三日,黄巾贼众必然自相攻伐,届时诸位各率本部人马随本将倾力一击,则大功可成。”
  诸将都被朱隽弄得满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有典军校尉曹操虎目里有精光一闪,似乎猜出了端倪。
  朱隽微笑道:“孟德可是已经猜出其中缘由?”
  曹操站起身来,神色恭敬地拱了拱手,答道:“末将的确猜到一些,却不知道对与不对?”
  朱隽道:“说来听听。”
  曹操道:“董公率西凉铁骑突袭西鄂,虽未能尽歼刘辟所部,却已然伤其根本,如此一来,刘辟兵少而粮多。赵弘、韩忠皆贪婪之辈,必起觊觎之心,定谴兵卒向刘辟强讨粮秣,刘辟必不从,争端遂起,龚都与刘辟友善,孙夏又与龚都友善,如此一来,黄巾贼众必然连营结党,互相攻伐。”
  孙坚、刘备等人尽皆目露佩服之色,朱隽鼓掌大笑道:“孟德才思敏捷、智计过人,假以时日必为我大汉栋梁之材。”
  曹操心中窃喜,嘴上却谦虚道:“将军过奖了,操鲁钝之资,实不堪当此夸赞。”
  朱隽大笑道:“孟德不必自谦,来,本将敬你一盅,喝。”
  ……
  刘辟军营,此时已成剑拔弩张之势。
  刘辟高踞辕门,厉声大喝道:“管亥,你率军前来想干什么?”
  辕门下,铁塔似的黑脸大汉管亥森然一笑,厉声道:“交出营盘和粮秣,某还可以放尔等一条生路,否则打破营盘,鸡犬不留!”
  窃窃私语声在刘辟军营里响起,营中几乎所有的黄巾贼都目露惧色。
  辕门上的刘辟亦目露惊惧之色,管亥的厉害他是知道的,这厮不但箭术了得,刀法也极为厉害,连帐下第一勇士裴元绍在他手下也走不过十合。
  ……
  马跃神情冷峻地从刘妍的营帐里走了出来,刘妍神色焦急地跟在后面,叫道:“马跃,你的伤势很重,你不能上战场,要是伤口再崩裂的话,你会没命的。”
  马跃停住脚步,回过头来,望着刘妍的眸子里一片苍凉,淡然道:“刘辟曾经救过我,今天我也救他一次,从此我们两清,互不相欠。”
  刘妍急得直跺脚,气道:“你连走路都不稳,上了战场也只是送死。”
  马跃淡凉一笑,说道:“你要是信我,就赶紧照我说的去做,或许还能救你大哥一命。”
  说完,马跃转身,踏着沉重的脚步逐渐远去,再没有回头看刘妍一眼,刘妍撅着小嘴发了会呆,然后跺跺脚也跟着离开了。
  第五章 败管亥
  “打破营门,鸡犬不留!”
  管亥振臂长啸,身后将士三呼响应,声浪如利剑刺空,冲宵而起,营中黄巾尽皆脸色如土、体如筛糠。
  马跃的目光刀一样落在管亥身上,只见这厮雄壮得像尊铁塔,身高足有两米出头,寒冬腊月里身上也只穿了件薄薄的麻布衣裳,粗壮的脖子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仿佛用刀砍也无法砍断。
  管亥胯下座骑也算是匹健马,可背负着管亥这样重量级的大汉就显得有些吃力了。
  马跃环顾四周,发现营中的刘辟黄巾贼胆气已丧,如果这时候让管亥的人马杀进营盘,无疑于虎入羊群,刘辟黄巾将毫无招架之力,最后的命运只能是被屠杀殆尽。要想挽救刘辟黄巾的命运,只有唯一的机会,那就是击败管亥!
  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马跃想赌一赌!生逢乱世,除了够狠,还要够胆!
  马跃深深地吸了口冷气,向缩在辕门后簌簌发抖的黄巾贼道:“把门打开,我去战管亥。”
  守门黄巾向马跃投来震惊的眼神,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声问道:“你……说什么?”
  马跃紧了紧手中的钢刀,淡然道:“把门打开,我去战管亥。”
  守门黄巾无比恐惧地摇了摇头,说道:“不,你不能去,你会死的,没人是管亥那魔鬼的对手!”
  “刷!”
  寒光一闪,锋利的钢刀已经架到了守门黄门的脖子上,马跃一字一句地说道:“把——门——打——开!”
  守门黄巾顿时噤若寒蝉。
  “怎么回事?你们在吵什么?”
  这时候,一把低沉雄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守门黄门如释重负,喘息道:“裴将军,这位兄弟要我开门,他要挑战管亥!”
  “什么!谁要挑战管亥?”
  来人惊呼失声,显然吃惊不小。
  马跃转过身来,淡然道:“我,我要挑战管亥。”
  目光对接,马跃和来人同时看清了对方,来将不是别人,赫然正是差点死在马跃刀下的黄巾将领裴元绍。
  “马跃是你!?”裴元绍的眸子倏然缩紧,凝声道,“我不能让你去,你不是管亥对手。”
  马跃嘴角浮起一丝冰冷的笑意,淡然道:“这是我们活命的最后机会,如果不能击败管亥,这里将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所有听到这句话的黄巾贼们都绝望地垂下了头颅,包括裴元绍,马跃没有说错,这的确是最后的活命机会了,如果不能击败管亥,营中的黄巾将没有一个人能逃过被屠宰的厄运。
  管亥是个魔鬼,杀人对他而言是种乐趣。
  “把营门打开。”
  马跃再次不愠不火地说了一句。
  守门黄巾以求助的眼光望向裴元绍,裴元绍凝重地点了点头。
  沉重的辕门终于缓缓打开,马跃将钢刀架在肩上,踩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捱出了营门,身后传来裴元绍充满焦虑的询问:“马跃,你有几成胜算?”
  马跃没有回头,萧瑟的寒风里却传来了他冷漠的回答:“一成不到。”
  ……
  辕门上,黄巾将领杜远突然间神色大变,向身边的刘辟恭敬地说道:“督帅,有人出营应战!”
  刘辟神色陡然一振,急切地问道:“谁?是谁出战?”
  “不认识。”杜远摇了摇头,回答道,“是一名刀盾手。”
  “什么!一名刀盾手?”刘辟立刻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瘪落下来,叹道,“一名刀盾手能顶什么用,唉……”
  裴元绍已经蹬蹬蹬地冲上了辕门,大步走到行军大鼓前,冲擂鼓的黄巾贼厉声大吼道:“让开!”
  擂鼓黄巾愣了一下,早被裴元绍一脚踹开,裴元绍又抢了鼓棰,狠狠地砸在鼓面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这一声炸雷般的鼓声,让营中所有黄巾贼的心脏突地跳了一下,紧接着,密集如雨点般的鼓声连绵响起,震碎了寂静肃杀的战场。
  ……
  管亥右臂高举过顶,身后黄巾将士的呐喊声如刀切一般嘎然而止。
  壮烈激越的鼓声中,一条大汉肩扛钢刀从缓缓开启的辕门中冉冉出现,管亥的眼神刀一般落在这名大汉身上,眸子里杀机大盛,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野兽,张开了血盘大嘴,露出了滴血的獠牙。
  “来将通名,管亥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管亥以长刀虚指来人,这一声厉声大喝,竟然盖过了那金戈铁马的激越鼓声,清晰地送入战场双方将士的耳膜。
  马跃前走一百步来到两军阵前的中央,淡然应道:“某……西凉马跃是也!”
  管亥双腿一夹马腹,战马悲嘶一声扬蹄如飞,向着马跃疾冲而来,管亥嗔目如裂,手中长刀已经高高扬起。
  “杀!”
  那一声大喝,撕裂了空气,犀利如刀刺进了马跃的耳膜,隐隐生痛。
  “杀!”
  管亥身后的一千黄巾精兵山呼响应,声势震天,辕门上,鼓声嘎然而止,一面虎皮大鼓已经让裴元绍生生捶破。
  马跃斜挎钢刀,像一尊冰冷的钢雕峙立沙场,不动如山,萧瑟的寒风荡起他耳畔几缕乌黑的长发,飘飘洒洒,苍凉而又帅气,正如他乌黑的双眸,忧伤而又冷峻。
  刘辟军营后门,刘妍策马如飞,向着远方的宛城飞驰而去,空中洒落一滴晶莹的泪珠,马跃,你一定要赢!你不能死,一定不能死呀……
  “吼呀~”
  管亥大吼一声,双手奋力一抡,高高扬起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飞斩马跃颈项,马跃岿然不动,犀利的目光死死盯住管亥那一抹锋利的刀刃,间不容发之际,他的身躯不可思议地往下突然一塌。
  管亥一刀劈空,一直往前冲出数十步管亥才死死地勒住了战马,管亥奋力一勒马缰,胯下战马悲嘶一声人立而起,后腿连蹬两蹬终于凌空转过身来。
  马跃深吸一口冷气,竭力平息狂乱的心脏,刚才那一回合看似有惊无险,实则险象环生!只有马跃自己知道,那一刻他距离死亡是如此之近。
  马跃死死地盯住管亥战马的马蹄,那……是马跃死中求生的唯一机会!
  “嗬嗬~”
  管亥昂首向天,左拳疯狂地捶击自己的胸膛,发出嘭嘭嘭的碜人巨响,头上的乱发如钢针般根根竖起,神情如狂。管亥带来的一千黄巾精兵见状也疯狂地将手中兵器高举向天,口中发出不似人类的连绵嚎叫。
  “去死吧,吼呀~”
  管亥大吼一声,胯下战马再度人立而起,等前蹄落地时,战马已经完成了加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马跃冲了过来,这一次终于直奔马跃而来。显然,管亥已经被激怒了,这一合,既便不能一刀砍下马跃的头颅,也要以马蹄踏碎马跃的身躯。
  马跃双手执刀,乌黑的眸子里掠过野兽般狂野的光芒,机会终于来了!只要能够一刀砍断管亥战马的马腿,管亥从马背上摔下必然会短暂地丧失战斗力,那就是马跃险中求胜的唯一机会!
  管亥双腿死死地挟紧马腹,不断地催促战马加速、再加速,狂乱的杀机在管亥眸子里空前炽烈。
  “噗!”
  可怜的战马终于承受不住管亥如此摧残,突然前蹄一软跪倒尘埃,毫无防备的管亥连人带马整个翻转过来,轰然一声摔倒在沙场上,腾起的灰尘迷乱了马跃的双眼,胜利……竟然来得如此突然。
  管亥使劲地甩了甩脑袋,在尘土中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抹耀眼的寒芒,那是一柄锋利的钢刀,刀尖已经紧紧抵在他的咽喉上,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刀尖上传来的森冷寒意,死亡……与他只有咫尺之遥。
  残阳终于挣脱了乌云的禁锢,将一缕寒凉的光辉洒落在战场上,马跃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老长老长,整个世界仿佛都凝滞了,所有人,所有的黄巾贼都震惊地看着斗场,惊人的变故让他们无法适应。
  第六章 官军来袭
  “嗷~”
  马跃举手向天,宏亮的嚎叫响彻云霄。
  “嗷~~”
  辕门上,裴元绍首先反应过来,双拳使劲地捶击着自己的胸膛,昂首向天,凄厉地嚎叫起来,他的眼角已经湿润了,虽然没有看清楚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结果却是显而易见的,管亥败了,马跃赢了!
  “嗷嗷嗷……”
  刘辟营中的黄巾们终于也反应过来,跟着竭斯底里地嚎叫起来,那种过度压抑之后爆发出来的狂乱,令天地都为之失色。反观管亥带来的一千黄巾精兵,士气已经一落千丈,所有人都耷拉下了脑袋,连他们心目中不可击败的战神都被击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管亥冷冷地凝视着马跃,沉声问:“你赢了,杀了我吧。”
  马跃淡然道:“你是因为马失前蹄才落败,不觉得冤吗?”
  管亥摇头道:“战场上只有胜或者败,从来不需要理由。”
  “是条汉子!”马跃收起钢刀,淡然道,“不过我不能杀你,因为昨天你救了我。”
  管亥凛然,片刻后翻身从地上爬起,向马跃道:“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马跃淡淡一笑,回敬道:“某,做事从不后悔。”
  管亥目光一厉,往前走了两步回头又道:“马跃,下次战阵相遇,我不会手下留情。”
  马跃道:“我也一样。”
  管亥冲马跃拱了拱手,朗声道:“后会有期。”
  片刻后,管亥领着士气低落的一千黄巾灰溜溜地离去,马跃则在刘辟黄巾贼们的欢呼声中返回了军营,裴元绍第一个冲上来,照着马跃的胸口捶了一拳,这一拳正好捶在伤口上,饶是马跃够狠,也忍不住眉头一蹙。
  裴元绍浑然不觉,咧嘴大笑道:“伯齐,好样的!”
  刘辟在杜远和另外几名黄巾将领的族拥下从辕门上迎了下来,满脸堆笑向马跃道:“没想到我刘辟军中竟有如此勇士,真是可喜可贺。”
  刘辟身边的杜远眸子里精芒一闪,问道:“壮士姓马,又是凉州人士,敢问和大汉伏波将军马援是何关系?”
  马跃一愣,随口应道:“正是伯齐先祖。”
  刘辟脸色一变,失声道:“原来伯齐竟是名将之后,难怪骁勇如斯,失敬。”
  马跃心中汗颜,手上却是拱了拱算是回礼,向刘辟道:“督帅,当务之急是赶紧备战,管亥虽败,我料赵弘那厮不会甘心,不久必亲率大军来犯。”
  刘辟闻言大怒道:“赵弘此贼欺人太甚,我必不与他善罢干休,裴元绍、杜远何在?”
  裴元绍、杜远踏前一步,朗声应喏道:“末将在!”
  刘辟道:“多备箭矢金戈,准备迎战。”
  ……
  堵阳县城,朱隽正在升帐点将,刚刚细作来报黄巾内乱已起,官军正好趁势而动。
  “董卓。”
  “末将在。”
  “命你率本部铁骑绕袭西鄂侧后,截断西鄂黄巾退往宛城后路,同时阻断宛城黄巾向北救援之路。”
  “是。”
  “袁绍,曹操。”
  “末将在。”
  袁绍和曹操同时出列,昂然峙立帐中。
  “你们各率本部精兵为左右双翼,堵住西鄂黄巾从两侧溃逃之路,将之往白龙滩方向驱赶。”
  “遵命!”
  “孙坚,刘备,速点齐本部义军,随我大军出征,各部原定在白龙滩完成合围,定要一举全歼黄巾贼众。”
  ……
  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马跃所料,赵弘闻听管亥战败,盛怒之下亲率大军前来袭营,誓欲取了刘辟营中粮秣以及令妹刘妍始肯罢休。
  赵弘所部多达5万人众,而刘辟所部不足1500人,实力相差过于悬殊,双方如果硬拼起来,刘辟毫无胜算!见情势危急,刘辟一边整军备战,一边急谴使者报与龚都,龚都与刘辟是同乡,两人自幼交相莫逆,闻听刘辟有难,龚都急与拜把兄弟孙夏合兵一处,率军前来相救。
  赵弘在行军路上闻知龚都和孙夏率军去救刘辟,也急谴使者报与知交韩忠,邀请韩忠前来助阵。
  西鄂,五方人马迎头相遇。
  马跃最担忧的局面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这时候如果没有足够强势的外力介入,赵弘、韩忠集团与刘辟、龚都、孙夏集团之间的火并已经在所难免!赵弘、刘辟之流个个都是鼠目寸光之辈,为了绳头小利就能大动干戈,他们绝对不会想到,黄巾之间的火并只能是自废武功,白白便宜了朱隽的官军。
  现在,唯一能够阻止双方火并的,只有宛城的张曼成!只有张曼成出面,才能让对峙双方有所忌惮而不敢轻举妄动。
  马跃焦急地望着南方,早在出战管亥之前,他就已经预料到了现在的局面,所以让刘妍火速赶往宛城向张曼成告急,除非张曼成是个白痴,否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坐视赵弘集团与刘辟集团之间发生火并的。
  西鄂的情势已经一触即发,赵弘和刘辟正在阵前互相对骂,言辞越来越激烈,两人的情绪眼看就要失去控制了,可南面宛城方向却还是一片平静,并没有大军出现的征兆。马跃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已经尽力了。
  至于南阳黄巾仍然难逃内讧覆辙,进而被朱隽官军所击破,那就不是他这个区区刀盾手所能够左右得了啦。
  ……
  宛城往北20里,大队黄巾正往北徐徐开进,这支黄巾军正是张曼成的部众,不过张曼成没有亲来,只派了麾下大将周仓率5000人随刘妍前往西鄂,在张曼成想来,派周仓前往已然足够,谁敢不卖他这个面子?
  刘妍神色忧急,她的一颗芳心早已经飞回了西鄂,既担忧马跃伤势,又忧虑刘辟安危,真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回去,奈何周仓却是不紧不慢,大队人马就像游山玩水一般优哉游哉地往北徐徐而行。
  “周仓大哥,能不能走快些?”
  刘妍忍不住出言催促。
  周仓咧嘴一笑,不以为然道:“刘小姐不必担心,相信我,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见周仓不紧不慢的模样,刘妍知道多说无益,只好叹息一声压下心中的焦虑。
  大军又往北行进数里,天空忽然放晴,久违的残阳终于穿破了云层,露出了苍白的老脸,周仓伸手指着天空的残阳大笑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连老天都开颜了,你兄长肯定没事,赵弘不敢拿他怎样。”
  周仓笑声未毕,忽有隐隐雷声传来,周仓愕然转过头去遥相眺望,倏然发现天地相接的地平线尽头上隐隐有一道黑线在缓缓蠕动,周仓还以为自己看花了双眼,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忽又发现这条黑线似乎比方才要粗了一些。
  隐隐的雷声越发响了,不但周仓,所有的黄巾贼都听到了声响,纷纷转头眺望西方,这时候,那黑线已经变成了一道汹涌澎湃的黑色巨浪,挟带着碾碎一切的声势向着黄巾贼军阵席卷过来,心惊胆战的黄巾贼们惊恐地发现,连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
  有耀眼的寒芒映亮远处的长空,那是一片雪亮的斩马刀!
  周仓大吃一惊,凄厉地嘶吼起来:“敌袭!列阵,快列阵!”
  追随周仓前来的5000人都是张曼成部的精锐,但就算是黄巾贼中的精锐,也毫无战术纪律可言,没有人能够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让一群农民变成训练有素的士兵!周仓喊破了嗓子,结果却只是让黄巾贼的阵形混乱不堪。
  中间的黄巾贼已经停住了脚步,后面的黄巾贼却仍在往前走,很快就将中军挤得混乱不堪,只有前阵的黄巾贼在周仓的率领下向着呼啸而来的骑兵阵乱哄哄地迎了上去,无知则无畏,他们还不知道西凉铁骑的厉害。
  第七章 大破黄巾
  第一排西凉铁骑和黄巾贼兵阵狠狠相撞,锋利的长矛轻易地刺穿了黄巾贼的身体,然后又刺进第二排黄巾贼的身体,更多的黄巾贼却被汹涌而来的战马一头撞飞,在空中往后抛跌的时候就已经气绝身亡。
  黄巾贼兵立刻阵脚大乱,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得魂飞魄散、惶然不知所措,这时候后续的西凉铁骑已经挥舞着沉重的斩马刀接踵而来,这些训练有素的骑兵组合成一个个锋利的箭矢冲阵,就像锋利的手术刀将混乱不堪的黄巾贼们切割成无数零乱的小块,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周仓奋力挥舞长刀,将一名西凉骑兵斩落马下,当他挥刀砍向第二名西凉骑兵时,冰寒的杀机从右前方传来,周仓霍然转头,一名全身裹在漆黑铁甲里的骑兵鬼魅般向他冲来,冷冽的眸子里透出令人窒息的杀机,雪亮的长刀已经高悬半空。
  “杀!”
  周仓夷然无惧,拍马舞刀迎上前去,战马交错间,两柄长刀毫无花巧地磕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周仓感到胸口一窒,如遭千斤锤击,手臂酸软再也捏不紧刀柄,光当一声,长刀已经掉落尘埃。
  战马带着惯性继续往前冲刺,周仓眼前豁然开朗,竟是穿透了敌军骑阵。
  “贼寇休走,再吃我华雄一刀!”
  周仓勒马回头,只见一骑如飞向他追来,周仓心胆俱寒,拍马往宛城急走。主将即走,黄巾贼立刻土崩瓦解,漫山遍野地四散而逃,幸运的是,这一次西凉铁骑一反常态,只追杀了一阵就鸣金收兵了。
  所以,真正被杀死的黄巾贼不多,但周仓率领的这支黄巾精兵却还是完蛋了,出征时的5000人,回到宛城向张曼成覆命的却只有不到500人,其中绝大多数人都在逃跑途中一哄而散了。
  ……
  西鄂,马跃期盼的张曼成大军终究还是没有出现,赵弘集团与刘辟集团之间的混战不可避免地上演了,五方势力将近十万人,因为贪婪和欲望开始了异常惨烈的厮杀。赵弘和韩忠联军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将近7万大军向刘辟、龚都和孙夏的3万联军发起了一波接一波的迅猛攻势。
  刘辟集团虽然据营而守,可简陋的营垒根本无法阻挡住赵弘集团的进攻,多处营栅已被攻破,两军短兵相接,陷入了一片混战,情势对刘辟集团越发不利。
  大营中央,刘辟神色惨淡,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龚都和孙夏也是表情抽搐,现在就算是心生悔意,也成骑虎难下之势了!占据了绝对上风的赵弘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一直以来,赵弘和韩忠都想方设法要吞并刘辟三人的部曲,今天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大营外,赵弘遥指刘辟军营,难掩神色间的兴奋,向身边的韩忠说道:“韩兄,击破龚都、孙夏、刘辟贼众就在今天,明天之后,放眼南阳地区就只剩下张帅与你我两家联军了,哈哈……”
  韩忠眸子里有精芒一闪而逝,低声说道:“从今天起,怕是张帅也要对赵兄礼让三分了。”
  赵弘仰天长笑,面有得色,如果今天能够成功地吞并龚都三人的部曲,他赵弘就的确有了向张曼成叫板的实力了,那时候双雄逐鹿,究竟谁是南阳之主,犹未可知也。
  可怜赵弘,一向以英雄自居,可眼里却始终只有南阳这巴掌大一块地盘。
  “呜呜呜……”
  赵弘笑声未已,悠远绵长的号角声突然自北方遥遥响起。
  “什么声音?”赵弘脸色一变,失声道,“莫非是号角声!”
  韩忠侧耳聆听片刻,神色大变道:“不好,好像是官军的号角声!”
  两人相顾骇然,都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恐惧,官军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还真是让人绝望啊,这个时候两人的军队已经和龚都三人的人马死死地纠缠在一起,再想抽身而退谈何容易?
  悠远绵长的号角声方竭,激昂的战鼓声已经冲宵而起,赵弘和韩忠骇然眺望北方,只见低缓的地平线后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各色族旗,当先一杆大旗,上绣一个斗大的“朱”字,族旗下刀枪剑戟,肃立如林,士卒黑压压一片,森然杀机扑面而来,两军相距竟然已经不足千步之遥。
  “真的是官军!”
  “还是朱隽的军队!”
  “他们是怎么摸过来的?”
  “完了,这下全完了!”
  赵弘和韩忠同时哀叹,心中方寸已乱,这时候,军营外围的黄巾贼已经发现了官军的到来,正惊惶失措地往后退却,而军营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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