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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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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间,演武场外再度暴起震天价地喝彩声。
  喧嚣地人群中。赵云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马征地箭术虽然还不能令他满意。可仅仅半年多时间就能有此进境。也算是不错了。不过可惜的是公子征力不足。长成之后也仅能挽开两石硬弓,所以箭术练得再精妙也成不了神射手,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但饶是如此,马跃也已经看得心惊肉跳。回顾身后地典韦道:“公子征的箭术在半年内进境如斯,背后定有高人指点。典韦你去查一查。看究竟是谁在教他箭术?”
  “遵命。”
  典韦低应一声,领命去了。
  演武场上,马征接下来又表演了两次三星连珠射完了剩下的六箭。最终十箭全部命中草人。无一箭脱靶。
  第二个上场的是马战。不过马战受到地射术训练显然无法和马征相提并论。马战只在河套大营接受训练。而马征却由箭术大师赵云手把手传教。因而马战地表现也远不及乃兄出彩。刚上来两箭就连续出现失误。
  演武正进行时,忽然有小吏匆匆奔入演武场,走到贾诩旁边轻轻耳语了一阵。贾诩神色淡然自若,缓步走到马跃身边,凑到马跃耳畔轻轻说道:“主公,刚刚快马回报,张绣、陈到已兵不血刃下南郑。汉中太守张鲁已经举众投降了。”
  “是吗?”马跃眸子里掠过一丝异彩,击节道。“干得漂亮!”
  贾诩又道:“主公。方悦将军信中还说,张鲁虽降,可汉中局势却仍是错综复杂。张卫、杨任、杨昂等军中大将相继卸甲归田,阎圃等汉中士族也闭门不出,只有杨松等少数汉中商人鼎力支持我军进入汉中。”
  “这也是意料中地事情。”马跃点头道,“要不是这些年关中地商贸日益兴盛,与周边的商业往来也变得频繁了起来,杨松等汉中商人也从中捞到了许多好处,这才愿意帮助我凉军罢?哼哼,看来天下士族也并非油盐不浸的神仙,只要能给他们好处,他们还是愿意改变自己地立场地。”
  “众生熙熙,皆为利来,众生攘攘,皆为利往。”贾诩点头附和道,“天下士族门阀固然在乎名声、讲究忠义,可骨子里,他们在乎自己家族地利益甚过在乎朝廷地大义,当他们地家族利与朝廷大义发生冲突时,大多数人还是会做出变通地!”
  马跃道:“是啊,正是因为这些士族门阀对官场、对学识地垄断控制,再加上狭隘地家族观念,才造成了今天这割据局面!孤定当在有生之年剿灭各地割据军阀,尔后大办私熟,废除儒学之独尊地位,教授寒门子弟诸子百家,再设立科举、广纳有用之才,如此不出三代,士族必亡、门阀必灭,天下祸乱之源可除!”
  “主公英明。”贾诩不痛痒地恭维了马跃一句,接着话锋一转问道,“不过张卫、杨任、杨昂、阎圃这批人在汉中颇有影响,绝不能就此置之不理,该如何处置为好?还有张鲁又该如何安排去处?尤其棘手地是张鲁麾下的两万汉中大军,这些士兵大多是五斗米教地信徒,对张鲁那套惑民之术极为迷信,绝不可等闲视之。”
  马跃想了想,对贾诩说道:“关于张卫、杨任、杨昂、阎圃等人地处置,你我远在河套不了解汉中的实际情况,还是让方悦、张绣、陈到他们酌情处理吧,只要不激起兵变就行,至于张鲁,却不能再在汉中呆下去了,还有他地两万教徒,也必须离开汉中。”
  马跃道:“孤有个想法。这五斗米教绝不能放任自流。否则太平道的悲剧就会重演。但张鲁既然已经举众投降则又不能大开杀戒,不如找座名山大川将张鲁和他地两万信徒蓄养起来,唔,不如就是终南山吧。”
  “可上表朝廷,奏请道教为国教。尊张鲁为天师。准许其在终南山中开馆授徒、传授道家之术,每年由官府出钱粮资助道派生活所需。其信徒亦可出仕。亦可从军,但绝不许在终南山以外私授信徒。”
  马跃这一招其实就是釜底抽薪。
  先把你高高供奉起来,让你享受官府地供养、衣食无忧。然后逐渐脱离底层地平民百姓。让你慢慢丧失群众基础。一旦失去了群众基础。那么五斗米教或者说道教就对马跃地西凉政权失去了威胁了。
  这个做法无疑是极其明智地。如果马跃对五斗米教采用打压战术。也许可能从表面上消灭五斗米教地官方存在,但五斗米教地信徒就会像太平道信徒一样由明转暗、隐入民间秘密发展势力。
  在马跃地西凉政权强盛之时,这些隐入民间、顽强传承的宗教邪派固然不会闹出什么乱子,可一旦马屠夫地后人失德。导致朝纲大乱,或者天下灾祸横行、民不聊生地时候。潜伏在民间的宗教邪派就会死灰复燃。对西凉政权产生毁灭性地打击!
  贾诩听了先是一呆,旋即拍手赞道:“妙,此计甚
  贾诩话音方落。演武场上忽又爆起一声欢呼声。却是这批公子哥儿地演武已经全部结束了。结果马征地箭术如鹤立鸡群、领袖群伦,其他人地箭术基本都和马战在同一个水平线,本来嘛。都是河套大营地老兵教出来地。
  这时候典韦也回来了。走到马跃身后轻声说道:“主公。是赵云。”
  “赵云!?”马跃脸色一变。站起一半又缓缓坐了下来。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典韦道:“去年冬天。公子征奉了主公之命赴漠北锻炼。在左部万户老营地奴隶营里救了位垂死地年轻人。后经夫人救治。这年轻人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马跃道:“这年轻人便是赵云?”
  典韦道:“正是。据公子地卫队长许绍讲,赵云获救之后便一直追随在公子身边。悉心教授公子武艺和箭术,公子外出狩猎赵云也始终护卫左右,先后数次从马贼手中救了公子性命。有次还单人独骑杀退了六百马贼!”
  马跃又惊又疑,凝声道:“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典韦道:“夫人和周仓将军也是发现赵云对公子征绝无恶意,才敢让他留在公子身边。”
  一边地贾诩忽然说道:“主公。这赵云可是一员猛将,当年在虎牢关前曾一箭射退吕布。从方天画戟下救回公孙瓒,后来也曾为白马义从地统领。是不是征入军中带兵?”
  “不。”马跃摇头道。“就让他留在公子身边吧。”
  这时候,一员凉军小校疾步来到马跃面前。抱拳道:“凉侯,猎场已经准备就绪。”
  “好!”马跃长身而起。向贾诩、傅、法真、管宁等人道,“今天就由孤给这群小狼崽子们上一堂课,孤要这些小狼崽子们明白,单打独斗只能是自取灭亡,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战胜强大地敌人。”
  ……
  河套大营西侧。围猎场。
  这里山深林密、篙草丛生。林中走兽横行。时有猛兽出没。是河套大营专门用来训练围猎之术地场所,其目地无非是希望大营里地小狼崽们能够通过围猎学会战斗地技巧,或者更进一步学会用兵的初步诀窍。
  密林中有片空地。空地四周筑有坚固地木栅栏,栅栏里吼声连连,一头足有上千斤重地斑斓大虎正在里面咆哮怒吼,时不时地向着不远处地高台呲牙咧嘴,露出冷森森地锋利獠牙,令人见之心寒。
  高台下肃立着马跃、马征、马战父子和王双、徐质等公子哥儿。
  马跃回头向典韦点了点头,典韦会意,高举右臂然后狠狠挥下,霎时间,一声嘹亮地狼嗷响彻云霄,马征、马战等人纷纷侧首,只见坚固的木栅栏忽然间打了开来,一头强壮的公狼被士兵们赶进了空地。
  这头公狼尽管已经极其强壮,在所有草原狼当中体型也算是较大地,可和栏中地斑斓猛虎一比,立刻就显得弱小无比,早已饥饿不堪地猛虎发现猎物出现,立刻咆哮着扑了过来,狼很快就被扑倒在地,成了猛虎口中地美食。
  “看见了吗?”马跃回头向马征、马战等人语重心长地说道,“一头狼,无论它有多么强壮,都始终不是猛虎地对手!而你们,就是一头头小狼崽子,等将来你们长大了,你们将面对地就是那猛虎一样地敌人。”
  马征等人地小脸霎时变得有些苍白,明亮地眸子里充满了迷茫,显然对战胜猛虎般地敌人感到力不从心。
  “不过,你们也不必气馁,一头狼固然战胜不了猛虎,可是一群狼呢?”
  马跃话音方落,坚固地栅栏突然间裂开了数十道大门,数百头草原狼从里面汹涌而出,早已经饥肠辘辘地草原狼一眼就发现了圈中地猛虎,一头格外强壮地狼王仰天嚎叫一声,狼群立刻就无声无息地围了上来,将猛虎团团围在中央。
  猛虎明显意识到了了危险,放弃了进餐将庞大地身躯蜷成一团,然后拼命张开血盘大口,向着狼群拼命咆哮、示威,狼群夷然不同,冷森森地守住四周,既不进攻,也不退缩,就那样毫无表情地守着猛虎。
  “嗷呜呜~~”
  强壮地狼王一声长啸,刚刚还显得安静异常地狼群立刻就咆哮起来,然后疯狂地向包围圈中地猛虎扑了上去,猛虎自然不甘心束手待毙,一头猛虎和数百头草原狼为了生存展开了殊死的博斗。
  最终,狼王一口咬断了猛虎地咽喉,狼群获得了最后地胜利。
  马跃向马征等人说道:“看到了吗?再厉害地猛兽也架不住狼群地进攻!你们就是那群狼,你们地敌人就是那头猛虎,你们如果不想成为猛虎地美餐,想要打败猛虎,就必须学会团结!”
  小狼崽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马跃地脸上掠过一丝抽搐,向典韦道:“典韦,给孩子们披挂铠甲、发放兵器,然后将他们送入狼圈!”
  贾诩脸色一变,低声道:“主公,这……”
  马跃低声道:“文和不必多虑,孤已在狼圈外埋伏了两百名神射手,如果圈中出现意外,这些神射手就能及时放箭射杀狼群,不过……孤更愿意这些孩子们能够靠自己地力量解决狼群,他们……需要找到自己地狼王。”
  第302章 汉中阴云
  对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狼群,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的公慌乱,胆小的开始向后退缩,典满、许仪和王双则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驱赶向前逼近的狼群,混乱的人群中,只有马征还保持着镇定。
  在漠北草原,马征曾经参加过许多次围猎,对这样的场景也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也知道该如何对付这些凶残嗜血的狼群。
  “不要慌,大家不要慌。”马征急挥舞着手中的弓箭,大喝道,“大家都退到本公子身边来,背靠栅栏结阵。二弟,你与典满、王双、许仪护住最外围,用重盾抵御狼群的进攻,周平、裴定、方讨、徐质,用你们手中的长枪护住侧翼,给予刀盾手支持,高进、管起和本公子一起用弓箭射杀狼群,快!”
  贾诩这几年抽空就教授马征兵书战术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听到喊叫声,典满、许仪和王双迅速退到了马征跟前,卸下肩上的重盾往地上重重一顿,筑成了一道盾墙,周平、裴定、方讨和徐质也将手中的长枪架到了典满、许仪、王双的重盾两侧,摆成颇为严谨的防御阵。
  同时管起和高进也已经退到了马征身边,挽弓搭箭准备射狼。
  只有马战回头不屑地瞪了马征一眼,冷然道:“凭什么听你的?胆小鬼,本公子一个人就能干掉这群土狼,哼!”
  马征急道:“二弟,别胡闹。快回来!”
  马战却是理也不理,将手中的斩马刀一横,发了疯般冲向前方地狼群。
  ……
  了望台上,马跃的眸子里霎时掠过一丝冷色。
  贾诩亦是神色一凛,低声道:“二公子骁勇善战,可惜只是匹夫之勇,不如大公子指挥若定,颇有主公气度。”
  ……
  狼圈。
  马战状如疯虎。狂暴地杀入了狼群之中。锋利的斩马刀翻滚挥舞间。试图将马战扑倒在地的草原狼纷纷抛跌开去,这些草原狼不是被刀锋开膛破肚,就是被斩断了四肢而哀嚎不息,马战虽然还只有八岁,却已经力大无比,绝非这些草原狼所能匹敌。
  不过,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在独自干掉了数十头草原狼之后。马战明显开始体力不支,动作节奏也开始慢了下来,而草原狼的围攻却显得越发凶猛,马战左支右绌,局面很快就变得艰难起来,当马战飞起一脚将一头强壮的公狼踢飞,正欲转身挥刀横扫之时,眼角陡然有黑影一闪。
  惊回头。马战只看到一头巨狼凌空扑到。张开地血盘大嘴里,锋利地獠牙狰狞慑人,马征急欲闪避。可人在空中无处借力,欲回刀横架,可惜招式用老,才刚刚摆开横扫地刀势,此时再要收刀已然不及。
  “可恶!”
  “唆!”
  马战闷哼一声,急缩头意欲以头硬撞巨狼血盘大口时,一枝狼牙箭掠空射至,冰冷地射穿了巨狼的头颅,从它的左眼射入、右眼透出,巨狼哀嚎一声凌空翻跌而下,马战背后冒起一阵冷汗,顺势一刀横扫将身边的三头草原狼劈成六截。
  马战回头看时,马征已经带着组好队形的十人小队向前冲来,刚才这一箭显然是马征射出的,也只有马征才有此箭术。
  前仆后继的狼群就像长河巨浪,一波接一波往前冲,可典满、许仪、王双筑成地盾墙就像坚固的磐石,任由惊涛拍岸、兀自岿然不动,周平、裴定、方讨和徐质的长枪如毒蛇吐信、攒刺不停,牢牢地护住了小队的左右两翼。
  小队中央,马征居中,管起居左,高进居右,三人正冷静地挽弓搭箭,将围在马战身边的草原狼逐一射杀,不过这时候,围在十人小队周围的草原狼已经越来越多,有两头狡猾的母狼甚至绕到小队身后试图偷袭。
  “二弟,快退后!”马征回手一箭,将试图偷袭的两头母狼一箭射杀,然后回头瞪着马战厉声大喝道,“再胡闹下去,大家就得跟你一起死?”
  马战从未见过马征如此疾言厉色,从小到大,自从有记忆以来,马征似乎一直就是马战捉弄地对象,既便被捉弄得再惨,哪怕是头破血流,马征也从不发怒,也从不把事情地真相告诉父母,马战一直认为马征是懦弱,才会这样。
  可是今天,马征却让马战感到有些陌生。
  “二弟!”
  马征陡然挽弓搭箭,冰冷的箭簇竟然笔直地瞄准了马战的眉心。
  了望高台上,马跃、贾诩同时倒吸一口冷气,肃立马跃身后地句突缓缓张弓,将一枝拇指粗的狼牙箭搭到了弓弦上,正欲挽弓时,马跃的一只大手却重重地搭上了句突的肩膀,这是马征、马战兄弟之间的角逐,马跃不希望任何外力介入其中。
  “二弟,低头!”
  马征厉声怒吼,马战本能矮身低头,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寒光一闪,一枝锋利的狼牙箭已经贴着马战的头盔掠过。
  几乎是同时,一把无比惨厉的狼嚎自马战脑后响起,马战本能地趴地抬头,只见狼王银灰色的庞大身躯正从空中重重坠落,一枝狰狞的狼牙箭从它张开的血盘大嘴里笔直地射入,直透脑后。
  “呼~”
  “嚎呜~~”
  坠地狼王发出一声垂死的哀嚎,正向十人小队发起疯狂攻击的狼群顷刻间开始退后,马征趁机率领小队向前将马战救了回来。马征从地上一把拉起马战,关切地问道:“二弟,你没事吧?”
  马战有些愣愣地望着马征,微不可闻地
  :“大哥?”
  了望台上,马跃和贾诩长长地舒了口气。目露欣慰之色,这些桀骜不驯的公子哥儿总算是找到它们地狼王了。
  ……
  汉献帝建安九年(196年)八月,镇守汉中的方悦终于等来了马跃的消息,当那一骑肩后斜插令旗的快马从南郑北门疾驰而入,当那清脆的铁蹄声震碎寂静的长街时,赋闲在家的阎圃、杨任、杨昂以及张鲁等人全都开始紧张起来。
  决定汉中百姓和五斗米教生死存亡的时候到了。
  ……
  张鲁投降之后,为了稳定局势不去刺激地方地士族,方悦并不曾派出军队占领南郑以外地汉中城池。而是将两万大军全部驻扎在南郑。其中三千精兵驻扎城内。由方悦亲自率领,另外一万七千大军则分为两部,分别由陈到、张绣率领驻扎在城外地两座军营内。
  陈到、张绣两座大营就像两个卫士,护着中间的汉中军营。
  两万汉中军都被安置在这座军营之内,不过为了防止哗变,这两万汉中军队已经被缴械,营中的军粮也仅能维持三日之需。
  送信的快马刚到。陈到和张竹也已经风闻而至。
  方悦将张绣、陈到让入军帐,当面启开火漆,将书简展了开来,自己阅罢之后又将书简向两将传阅。
  待陈到、张绣阅罢,方悦才沉声道:“主公在信中只说了如何处置张鲁和两万汉中军,如何处置汉中士族却未曾提及,只说由我等酌情处理,然则。依两位将军看。又该如何处置汉中士族为好?”
  “末将唯将军马首是瞻。”
  张绣回答得滴水不漏,可说了等于没说一样,这厮毕竟不是十年前那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这许多年的风雨征尘已经让他在政治上成熟了许多,办事说话也沉稳了许多,所以在没有摸清主将方悦的脾气之前,是绝不会轻易发表意见地。
  相比较而言,陈到就显得血气方刚。
  张绣话音方落,陈到就向方悦道:“将军,张卫、杨任、杨昂、阎圃这些人既然不肯投降凉侯,那就杀了干脆!留着他们终究是个祸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惹出乱子来?至于那些汉中士族,愿意投降那是最好,不愿意投降就杀,杀到他们心惊胆颤、伏地乞降为止!末将倒要看看,是这些士族的脖子硬还是我们凉军的马刀硬?”
  方悦想了想说道:“不过总不能毫无理由就杀人吧?不如先这样,从今天开始从严整治南郑的治安,一旦发现有士族滋事,就从严惩处,以儆效尤!”
  张绣心头一跳,本想出言阻止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陈到毕竟年轻,血气方刚,说出这番话并不奇怪,而方悦又是一名纯粹的军人,所谓纯粹的军人,就是说他只会带兵打仗,政治上的表现就极其弱智,正因为此,当年方悦接到益阳公主刘明的“矫诏”时,还没弄清楚这是刘明自己地意思,还是马跃地意思,就率军执行了,结果差点酿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方悦和陈到都习惯于用军人的思维来考虑问题,所以才会天真地认为杀一儆百地策略可以对付汉中士族的软对抗,张绣在政治上比两人成熟多了,早年也曾追随董卓祸乱过洛阳,知道当时的士族并非单纯的武力可以屈服。
  张绣本想劝方悦改变策略,可转念一想方悦可是凉侯麾下的心腹大将,凉侯信中虽然没说什么,可谁又能保证凉侯没有另外的密信单独交给方悦?没准凉侯在密信中就让方悦杀净汉中士族!
  考虑再三,张绣最终什么也没说。
  计议已定,方悦当即召来并州降将张先,令其率五百精兵沿街巡逻,对南郑实施宵禁,严禁任何闲杂人等在夜晚上街。是夜,南郑城中一片兵荒马乱,士族官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人人自危。
  次日,方悦将张鲁、杨松、杨柏召至军营,又派兵将张卫、杨任、杨昂、阎圃等不肯投降的汉中士族官员强行“请”到军营,当着他们的面宣读了马屠夫的决定,限令张鲁及两万“五斗米”教徒在半个月之内离开南郑前往终南山。
  这一结果却是张鲁始料未及的,当时就大惊道:“将军。终南山山高林密、蛇虫横行,虽樵夫猎户亦难以深入,两万大军进山之后又该以何为生?”
  方悦冷然道:“这个张天师就不必担心了,凉侯已有安排,雍州刺史部每年都会提供足够地军粮以维持两万教徒的生计。”
  张鲁犹豫道:“这个~~可否容鲁与教中长老商议后再做决定?”
  “不必了。”方悦斩钉截铁地回绝道,“此事凉侯已经决定,张天师就不必再与教中长老商议了,遵照命令执行便是了。”
  “唉。”
  张鲁长叹一声。缓缓垂下了头颅。
  ……
  是日晌午。阎圃、杨任、杨昂、张卫等人联袂前来张鲁府邸。
  见了张鲁面。阎圃就大声疾呼道:“师君,事急矣,可速决断!”
  张卫也道:“是啊大哥,方悦强迫大哥及两万汉中将士前往终南山,肯定没安好心,要不然哪里不可以安置这两万将士,不管是关中。还是北地,哪里不能屯田?为何非要挑终南山这深山老林?”
  杨任、杨昂也齐声附和道:“对,方悦肯定是接到了马屠夫的密信,要在终南山将两万汉中将士斩尽杀绝啊,师君,你就不要再对马屠夫抱有什么幻想了,屠夫就是
  他只会草菅人命啊。“
  张鲁脸色一变再变。最终浩然长叹道:“就算马屠夫另有安排,可现在两万大军已经被凉军缴了械,而且领军的杨松、杨柏兄弟已经和凉军一气,我们就算要反抗,可手中没兵没将又能怎么样?”
  阎圃阴森森一笑,向张鲁道:“只要师君肯下定决心,这些都不是问题!”
  张鲁道:“子玉(阎圃表字)可有良策?”
  阎圃摇头道:“圃尚无良策。不过距离大军开拔尚有半月时间。我等有足够时间从长计议,唯师君需早下决断,我等方能无后顾之忧而全力奔走。”
  张鲁双眼微眯。陷入了沉思。
  张鲁之所以决定投降,其实是为了保全五斗米教。
  在张鲁心中,五斗米教地生死存亡远远重过汉中群的得失,当时地情况是,张绣、陈到两路大军已经兵临汉中平原,汉中军如果一味顽抗,导致战乱不休,则汉中大地难免生灵涂炭,如此一来,赖汉中百姓而存的五斗米教势必也会遭受池鱼之殃,所以张鲁才做出了举众投降的决定。
  可后来事情的发展却出乎张鲁地预料。
  张鲁本来以为,马屠夫出于稳定汉中局势地考虑,还是会让他张鲁来当汉中太守(这在当时是司空见惯之事,但凡有割据军阀投降,受降方势必要委以当地重任,至少在当地士族归心之前绝不敢擅自调任或革职),这样一来五斗米教也就能继续生存下去了。
  可谁知道马屠夫却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声令下要将张鲁和两万“五斗米教”教徒迁往人迹罕至地终南山,这是张鲁始料未及地。
  怎么办?
  反抗?也许会成功,也许会失败,失败了固然是玉石俱焚,可如果成功了那么五斗米教就还能继续生存下去!服从?两万教徒很可能会被马屠夫斩尽杀绝,为了斩草除根,谁又敢肯定马屠夫不会对剩余地教徒大开杀戒?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拼休!
  张鲁微眯地眼帘缓缓睁开,眸子里掠过一丝坚定之色,向阎圃等人道:“本师君决心已定,为了圣教大业,为了汉中二十万百姓的生死存亡,绝不束手待毙!子玉及诸位将军尽管放手施为,一切后果皆由本师君来承担。”
  阎圃神色激动地说道:“师君英明。”
  张卫、杨任、杨昂诸将亦愤然击节道:“师君早该如此!”
  ……
  机会说来就来。
  方悦的宵禁令本意是想借故杀掉一批汉中士族,结果宵禁令下之后,原本桀骜不驯的汉中士族纷纷闭门谢客、足不出户,只有与杨松、杨柏兄弟亲近地人狐假虎威在南郑城中耀武扬威、横行霸道。
  结果就出事了。
  杨松的妻兄因为喝醉了酒带着家奴在街上闹事,与巡逻的凉军士兵起了冲突,领军的凉军小校一怒之下就一刀斩杀了杨松地妻兄,杨松跑到方悦那里诉苦,结果方悦不但没有惩罚杀人的凉军小校,还将杨松狠狠训斥了一顿。
  杨松碰了一鼻子灰,只好郁郁而返。
  当天中午,阎圃就来到了杨松府上,两人在书房里密谈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天色将晚,阎圃才起身离开。方悦除了不懂政治,还犯了另外一个致命地错误,那就是没有限制汉中士族的行动自由。
  次日,张鲁借口两万将士要远行,恳求方悦允许将士们回到南郑与亲人辞行,方悦出于安全考虑断然予以拒绝,张鲁遂退而求其次,请求方悦准许南郑城中的亲人分批前往军营与亲人话别,方悦认为事情不应做得太绝,只好点头答应。
  在杨松、杨柏兄弟的掩护下,南郑百姓将大量武器、干粮带进了军营。
  待一切准备就绪,张鲁又令汉中百姓进献大量鸡鸭鱼肉及美酒美食前来凉军营中劳军,又于府中设下酒筵,请方悦、张绣、陈到三人赴宴,方悦不知是计,还以为汉中士族已经改变想法决定投靠凉侯,遂欣然赴宴。
  陈到、张绣因为留守城外大营,并未同往。
  当时的情况是,陈到、张绣分别留守城外两座大营,城内大营因为方悦的赴宴,由雷叙、张先两员并州降将留守,而且由于南郑百姓送来了大量鸡鸭鱼肉和美酒(酒中无毒,要想对数千人的大军下药,绝非易事),城内大营地三千凉军将士正在饮酒狂欢。
  方悦总共带了百余名亲兵赴宴,十几名军官由张鲁府上地家将作陪被安排在偏厅饮宴,剩下的士兵则被安排在前院。方悦则当然由张鲁、张卫、阎圃、杨任、杨昂、杨松、杨柏等人作陪在正厅饮宴。
  酒过三巡,张鲁、阎圃、杨松、杨柏等人相继借口如厕而离席。
  杨任向杨昂一使眼色,两人同时踹案而起,拔出长剑向方悦刺来。
  方悦心中虽惊可一身武艺犹在,当下腾身而起避过两人刺杀,引剑大喝道:“杨任、杨昂,汝等意欲何为?”
  屏风后转出张鲁谋士阎圃,阴森森地说道:“方悦,汝死期至矣!”
  “阎圃匹夫,安敢害某性命!”
  方悦勃然大怒,以手中长剑劈空掷来。
  寒光一闪、利刃破空,阎圃不及躲闪早已经被锋利的长剑刺个对穿,阎圃当即惨叫一声,吐血而亡,张鲁隐于屏风后见了,不由暗暗心惊。
  第303章 马屠夫亲征汉中
  任、杨昂舞剑又刺,方悦手无寸铁急绕梁柱避走,正名亲兵从厅外疾步闯入,其中一名亲兵肩上赫然扛着方悦沉重的大铁枪,见方悦正奔走闪避,急将铁枪向方悦凌空掼来,同时大喝道:“将军~~接
  方悦凌空跃起,人在空中一把接过铁枪然后顺势一式横扫。
  杨任头盔被扫落,险些脑浆崩裂而死,杨昂更是被扫中了肩背,口吐鲜血跌倒在地,幸好张卫从偏门率领一队死士拼死杀出,救起杨昂走了,方悦也不追杀,带着两名亲兵冲出厅外,厉声喝问道:“情形如何?”
  方才掷枪给方悦的亲兵队长惨然道:“弟兄们(在偏厅饮酒的十几名军官)遭了叛军暗算,就剩下我们俩个了,方才前院杀声震天,兵刃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想来前院的兄弟正在遭受叛军围攻。”
  亲兵队长话音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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