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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魔末世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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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会场鸦雀无声,人们惊异地面面相觑,有些人目瞪口呆,在胸前划十字;甚至有人说道:“她能想出这么一个回答来,简直是有超过男人的智慧啊!”
男子则是几乎气炸了肺,他实在没想到贞德竟然会想出如此模棱两可的答案,他又想了个办法,暗中叫人撕破贞德的衣服,却抛下一套男装。
公元1430年,贞德以异端巫术和穿着男性服装的罪名接受审判,由英国人操纵的教会法庭宣判有罪,审判其实只有两个目的:证实查理七世曾听信一名异端者、巫婆的话,从而嘲讽国王。
英国除掉了这个重燃法国民族主义的麻烦女子,而男子,为即将到手的胜利感到高兴不已,他终于扳回一城,十九岁的贞德,在人、神、魔之间的斗法中,成了受害者。
贞德被处以火刑的前一天晚上,她被关在鲁昂的大牢里,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她出奇地没有感到畏惧,只是感到疑惑,她不是神所选择拯救法国的人吗?为何她已经许久没有听过神的旨意,难道神放弃她了吗?
贞德的疑惑,有人替回答了,就在那暗无天日的牢房中,男子出现了,从暗处缓缓现身,然后来到她身旁。
“觉得疑惑吗?神所遴选的少女。”
贞德闻言赶紧站起,看向站在阴暗角落的男子,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男子笑了,笑得阴森,说道:“我曾告诉妳神谕、要妳穿上盔甲、要妳收复法国,你说我是谁呢?”
贞德跪了下来,以为男子是神的使者,以为神还没有抛弃她,双手握拳,说道:“那么,你是来救我离开此地的吗?神的使者。”
“呵呵呵呵……”男子又笑了,故作听不懂地答道:“救妳,妳弄错了吧!我为何要救妳。”
“你不是神的使者吗?”贞德在那一瞬间天旋地转,身子一软,伏倒在地,又问道:“那你是谁?那我听到的是什么?”
“我是神的敌人。”男子非常满意贞德的表现,说道:“妳是神所遴选,神是要妳拯救法国没错,却从未要妳穿上军装,也没要妳去领军打仗,更别说是要妳以祂之名,驱赶英军了。而要妳这么作的人,是我啊-神的敌人。”
得知真相的贞德,表现出平凡人的一面,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她不断喃喃自语,直嚷着:“不可能……”
男子更进一步推波助澜,想要击溃贞德那已经动摇的信念,“妳为神所遴选,却分不清神谕真假,妳可以看看双手,沾上了多少生命、鲜血。”
贞德颤抖着伸出双手,眼前一花,她的手满是血迹,血液不断从他手上流下,耳中呼啸的,不是福音,更不是神谕,而是一个个怨灵哀嚎,向她索命。
“不,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贞德尖叫一声,双手紧紧捂住耳朵,泪如雨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成了魔鬼的帮凶。
“妳的神,早就弃妳而去,面对现实吧!妳是个凶手!凶手!多少无辜的生命因为妳而枉死,凶手!”
男子重复着“凶手”二字,语调凄厉地大吼着,狰狞的模样,尖锐的音调,他的目的达到了,贞德的信念,在那一句句指控中完全消失。
男子知道目的已经达成,贞德已经被他击败,神的救世主,败在恶魔的手中,甚至被利用,成为杀人的工具。他赢了,赢得风光,只要贞德说出不信任主的任何一句话,她的灵魂将会堕入地狱,永远受烈火煎熬。
男子的身影又再次融入黑暗,准备迎接明天的胜利之火,由贞德所点燃的胜利。
贞德抱头龟缩在角落里,惊慌的神色,怯懦的举动,让人看不出她曾经意气风发,以女子之身纵横沙场;现在的她,只是个被遗弃的少女,平凡而无助的少女。
在贞德的眼中,每一次风吹草动,都变成了恶鬼冤魂,正当她即将说出不信任主的话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妳信主吗?贞德,神所遴选的少女。”
一句话,比世上任何乐器更为动听,比任何灵禽更加美妙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贞德噙着泪,转过头去,看见了一名女子。
守护着贞德,却从未出现过的天使,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终于出现了,带着神圣光晕,白衣似雪,金发如瀑,赤足尘埃不染,光莹如玉。
女子又问了一次:“妳信主吗?贞德,神所遴选的少女。”
“我信主。”贞德哽咽地回答着,是的,她信主,她不该怀疑,纵使被恶魔欺骗,她还是信主。
女子满意地点了头,被蒙上光芒的脸模糊地出现一丝微笑,又问道:“妳愿意忏悔所犯的错吗?”
贞德吸了口气,抹掉脸上的泪珠,大声地说道:“我愿意,我被魔鬼诱惑,我辜负了主的期望……”
贞德说着自己所犯的错,每说出一件,心中就好像少了块大石,直到说出:“我差点背叛了主……”时,她又回到了原本的模样,心中再无所惧。
女子满意地拍了贞德的肩膀,说道:“只要妳信祂,必能得救,神将宽恕妳的作为,带领妳到祂的居所。”语顿,女子穿过了牢门,准备离去。
“等等。”贞德突然叫了出声,冲到栅栏前紧紧抓住,说道:“神的旨意是什么?我若没被魔鬼诱惑,那该如何拯救法国?法国,会统一吗?”
“将神的旨意带给英国人,那战乱必会停止。魔鬼的出现虽然不会更改结果,但却是以战乱来统一法国。”女子脚步一停,继而幽幽一叹,背对着贞德,将神原本的意思告诉对方,又消失不见。
贞德咀嚼着女子的话,不再感到害怕,直到天明……
隔天一早,贞德被人押到了街心,正当教廷宣判她的罪行时,男子又出现了,就藏在人群中,直盯着她瞧。
看着男子,贞德的心中又开始不安,原先建立的信念又开始动摇,为了不受男子影响,她在受刑要求有一个人替她到教堂去,把耶稣的受难像拿过来,绑在一根长棍子上,然后将它高举并靠近她的面前,希望能借着这尊耶稣受难像而获得安慰与勇气。
贞德在宣判完后被绑上木柱,下头堆放着柴火,一只火把点燃了柴堆,烈火不断蔓延窜烧,登时浓烟大作,高温与黑烟不禁让她感到异常痛苦,而此时,男子的声音又传来了:“凶手!杀人凶手,妳害死了法国百姓,凶手!凶手!”
男子的指控如雷贯耳,字字敲打在贞德的心坎上,让她开始惊慌失措,当火焰烧至脚底时,剧烈的疼痛更让她哭喊出声。
男子见状在心中呼唤着:“来吧!喊出悖德的语言,痛恨妳的神吧!”
除了剧痛之外,浓烟呛得贞德无法呼吸,她不断呼喊、惊叫,突然……
白色的马车出现在人群后方,女子走下马车,正对着贞德,双手握拳,低头祈祷着。
见到了女子,贞德呼喊的声音为之一歇,又再次高喊起来,一字一句,皆是高呼主的名。
场中寂静无声,有数分钟的时间,只听见熊熊火焰劈啪作响的声音,以及一个女孩的声音,从尖叫变为平静,高呼着:“主!”
男子面色铁青地转过头去,看见白色的马车时他知道了一切,天使又再次破坏他的好事,而他,又再次败给了天使,贞德的灵魂将回到天堂,得到神的祝福。
女子也在这时抬起头,两人又再次对望,异样的情绪再次袭扰男子。
男子目送着天使离去,却无计可施,只能再次说出一句:“好,我又败了。”
想到这儿,十三苦笑出声,经历无数战役,大小斗法未逢一败的他,连续败了两次,那种怪异的感觉,影响了他的思维,让他一败再败。
他会后悔吗?
不,他心服口服!
十三随风而动,飞过海洋、都市,飞过层层白云,眼前一亮,他看到了,那原本宏伟的梵蒂岗大教堂,现在只余残骸一片,他不再迟疑,俯身下冲,随着距离接近,身影淡化于无。
第二章
梵蒂冈的广场附近,只见重重封锁线将闲杂人等隔绝在外,原本富丽堂皇,具有重大意义的大教堂被烧得面目全非,由米开朗基罗设计,贝贝尼装潢的建物已不复见,剩下的,只有处处断垣残壁,那环绕周围的柱廊颓圮倒塌,无数珍贵的艺术品被毁于一旦。
数十名警方人员在火场内调查搜证,当中更有数名教廷人员,说着事发经过,无数媒体在旁等候,只要一有警察步出封锁线,立刻快步上前,追问着是否有最新发现。
保罗与布雷恩两人于罗马下了飞机,和另外三人兵分两路,允诺只要等到十三,便过去与他们会合。
两人左等右等,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保罗首先耐不住性子,不耐道:“喂,娘娘腔布雷恩,我们等了快二十分钟了,怎么那头妖魔鬼怪还没出现?”
布雷恩两手一摊,答道:“不要问我,我没兴趣知道为什么十三还没出现。”语顿,又抱怨道:“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别叫我娘娘腔好吗?”
保罗走到布雷恩面前,捏了下对方那张漂亮得不输女子的脸蛋,一脸忌妒,说道:“你这张脸老子真的看得很不爽,男的没事长那么漂亮,不是娘娘腔是啥?你最好整形一下,不然哪天被人当作女的强奸。”
布雷恩两眼一翻,正要反驳,却看见保罗额上青筋暴露,似乎快要抓狂,问道:“保罗,你心情不好?”
“会好才有鬼。”保罗双手叉腰,嚼着槟榔,不时东看西看,伸手往胸口抓了抓,恨声道:“哪个死贱种那么够胆,竟敢翻了老子的场子,只要被我抓到,管他是谁,老子绝对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枪林弹雨’。”
“场子?”布雷恩眉头一皱,旋即抓住保罗的领口,一脸气愤,说道:“保罗,你身为教廷一员,怎么可以再作那些黑社会的事呢!你知道不知道……”
布雷恩又念了一大串,保罗伸出跟中指,说道:“你说什么啊?老子实在听不懂,梵蒂岗大教堂就算是老子围的,现在被人一把火烧个精光,老子当然不爽啊?”
“啊!”布雷恩这才知道会错意,脸上一红,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保罗见状调侃道:“你这娘娘腔驱魔时真是够呛的,可是平常能不能别一副怪模怪样,竟然还给老子脸红,如果不是已经验明正身,老子真的会把你当作女人。”
“你够了吧!”布雷恩怒气一起,脸上红晕更盛,若不看得真切,还真以为他是位千娇百媚的女子。
“怎样,不爽吗?想死有很多种方法,不必挑上老子这种。”
“你……”
两人怒目互瞪,正欲大打出手时,身后传来了十三的声音:“早安啊!两位,你们在吵什么,说来听听。”
两人转头望去,一袭黑衣打扮的十三缓缓来到两人身旁,脸上笑容依旧,饶有兴致地说道:“想不到好脾气的布雷恩也有生气的时候。”
布雷恩“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保罗可就没有那么安静了,又开始大声嚷嚷:“你妈个飞过头啦!怎么现在才到,你知不知道老子等到快挂了,说,你飞去哪了?是不是偷跑去找辣妹?如果是,老子真的不介意干掉你。”
“你的脑袋就只有这种东西吗?”十三微皱眉头,不再搭理保罗,话题一转,问道:“布雷恩,教宗人在哪?”
“他人在……”布雷恩看了看附近,说道:“跟我来就是了。”
语顿,对保罗揶揄道:“保罗,你口中的妖魔鬼怪似乎更懂得为人处世。”
“你妈个见到鬼,有种你再说一次。”
布雷恩的带领下,三人登上了一辆轿车,缓缓驶离大广场。
沿途,他们注意着是否有人暗中跟随,不过却没有发现半个可疑人物,车子驶过大街小巷,最后开到了郊外,停在一栋大门深锁的别墅前。
布雷恩说道:“这栋别墅,表面上是在某财团名下,不过却是教廷的分部,教宗大人就在里面。”语顿,他对着大门旁的对讲机喊道:“十三课,布雷恩。”
“喀锵”一声,铁门应生而开,布雷恩将车开过庭院,停至一处,三人纷纷下车,往那栋三层楼的别墅走去。
途中,十三往楼上一瞄,发现一处窗户有人窥视,见他抬头又急忙将窗帘拉下,不过凭着快速瞥过,眼尖地瞄到一个瘦小身影,依稀是名女子。
十三摇头一笑,掏出了柄暗红色的十字架,又继续往别墅走去。
来到正门,布雷恩转动门把,推开后说道:“进来吧!教宗大人在等着我们。”
三人鱼贯走入,一间大约十坪的前厅映入眼帘,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铺以红色地毯,墙上悬挂着一幅幅极富宗教味道的画作,黄晕的灯光从挑高五米的天花板吊灯投射而下,再搭以米色的粉漆,显得温和而舒适;前厅正前方为一道阶梯,忽然,楼梯处传来了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娇小的少女快步冲下,见到布雷恩、保罗时双眼一亮,高兴地喊道:“你们到啦!”
少女留着一头俏丽的短发,身高不过一百五十多,虽是修女却穿着一件男子神袍,怯生生地让人大感怜惜。
少女背着手,蹦蹦跳跳地来到两人面前,模样天真可爱,正想布雷恩打声招呼时,保罗不发一语走到少女身后,双手就从背后往胸前抓去。
“啊……保罗,你还是老样子,放手、放手……”
少女又羞又气,连忙拍掉了袭胸的那双禄山之爪,气呼呼地转身就给保罗两巴掌,然后一脚踢向对方跨下,“大色狼,去死吧!”
保罗大声惨叫,哭丧着脸,双手捂着受创部位,翻来滚去,久久不能起身。
少女插着腰,鼻头微皱,俯身看着痛苦欲绝的保罗,说道:“别每次看到人家就动手动脚。”转头望向布雷恩,笑靥如鲜花绽放,双手勾住对方脖子,“啊!布雷恩,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帅。”
布雷恩满脸尴尬,站得直直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鼻尖满是少女馨香,胸前感到对方那对丰满、柔软的胸脯时更是红了脸,连忙推开,说道:“芭雅,控制一下。”
被唤作芭雅的少女抱以甜甜一笑,却听见保罗断续又充满怨恨的声音:“不公平……为什么……布雷恩妳就去抱他,而我就要被踹……我的小保罗啊……”
“哼,你有布雷恩帅吗?人家就是喜欢布雷恩,不行吗?”芭雅嘴唇一努,拉着布雷恩的手不断摇着。
躺在地上的保罗痛得满脸铁青,嘴唇发白,哼哼啊啊地挣扎爬起,“老子记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好样的。”
十三看着这出闹剧,含笑不语,保罗不知道是第几次被芭雅踹下体了,却总是学不乖,一见面就要毛手毛脚,真是死性不改。
“布雷恩,你这次回来是看我的吗?人家好感动唷,咦?那位是……”芭雅一双大眼眨也眨地,忽然望向十三,眼里尽是疑惑,却慢慢变了脸色,最后拉开嗓门大叫:“啊……有恶魔,布雷恩保护我。”
布雷恩身躯微震,被芭雅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又马上感到一个柔软的身躯扑进怀里,微微颤抖,娇怯的模样我见犹怜,他叹了口气,说道:“芭雅,别来这套好吗?这招已经过时了。”
芭雅轻捶布雷恩,正想说话,却皱了眉头,似乎对自己为什么会扑到对方怀里感到不解,转过头去,看见十三时又做了同样的动作,尖叫、投怀送抱,然后同样一句:“啊……有恶魔,布雷恩保护我。”
布雷恩对此举大惑不解,望向保罗,对方也是一脸问号,最后他看向十三,只见他叹了口气,将一柄十字架递来,说道:“把这个给芭雅戴上。”
布雷恩接过十字架,发觉与自己胸前那柄并无二至,正想发问,却听见十三的声音:“别问了,给她挂上就是了。”
布雷恩依言照作,就在十字架套上芭雅的脖子时,一股魔力波动从十字架上传出,后者惨叫一声,软倒在他怀里,不醒人事。
布雷恩左手托着芭雅,右手轻拍对方脸颊,“芭雅,醒醒,这是怎么一回事?”语顿,他怒视十三,警告道:“你最好能有个合理解释,不然我会以封魔针送你回地狱。”
“你还没这个本事。”十三鄙夷一笑,丝毫不将对方的恫吓放在眼里,说道:“别激动,等会她就醒了,醒来之后再向她介绍我一次,这样就行了。”
布雷恩闻言半信半疑,又想询问那十字架究竟是什么东西时,保罗捂着老二,搭腔道:“妖魔鬼怪说得没错,待会她就醒了,你在纽约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他在纽约也发生过?
布雷恩疑窦顿生,望向保罗胸前,发现对方有个暗红色的十字架,他越来越迷糊了,这个十字架是作什么用的?
就在布雷恩试图弄懂一切时,芭雅“嘤”了一声,悠悠醒转,搓了搓眼睛,问道:“布雷恩,人家是怎么了啊?”
布雷恩待要回答,又听见芭雅那高分贝的尖叫,然后又同样一句:“啊……有恶魔,布雷恩保护我。”
布雷恩望了十三一眼,见对方点了点头,满腹怀疑地介绍了一次:“芭雅,他是十三,是教宗新聘的成员,跟我们同组的。”
“骗人,教会怎么可能请恶魔来当除魔师,布雷恩,想不到你堕落了,竟然跟恶魔在一起。”
芭雅压根儿不相信,推开布雷恩,从怀中掏出圣经准备驱魔,却被保罗阻止,“芭雅,娘娘腔说的是真的,纽约的任务就是妖魔鬼怪和我们一起执行的。”
芭雅还是不太相信,看了十三一眼,只见他点点头,举起双手,表示没有恶意。
芭雅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娇小的身子只到十三的胸口,抬起头,小声问道:“你……真的是除魔师?”
“是的。”十三揉了揉芭雅的头发,蹲下身子,说道:“现在妳相信了吗?”
芭雅伸手碰了下对方的脸颊,然后又捏了捏十三的鼻子,弄得对方哭笑不得,苦着脸,任由她摆布。
“人家碰到恶魔了欸,碰到了欸……”芭雅高兴地转了个圈,跟着蹲下,仔细打量十三,然后发出一声赞叹:“哇!想不到恶魔也有长得那么性格的,好忧郁的眼睛,好帅气的脸,你叫十三吗?你比以前人家碰到的那些恶魔要好看多了。”
语顿,芭雅向布雷恩吐了吐舌头,歉然一笑,“布雷恩,不好意思,他比你有男人味多了,所以人家决定喜欢他。”
十三笑意中闪过一抹悲哀,对芭雅的反复无常早已见怪不怪,又揉了下对方的头发,缓缓站起,那些话,那不知已经听过多少次了,从他开始替教廷做事,每个伙伴,都会重复着不同的见面语,一次又一次,看着伙伴由生到死,一批接一批,这是第几批了?
每个同伴,都曾一起出生入死,虽说恶魔无情,但久了也培养出一定的友谊。只不过这份友谊,只有他能够记得,而他的伙伴,则因为撒旦最恶毒的咀咒,重复遗忘,让他们的一切都将重来。
他甚至不敢想象与天使见面之后,必须不断的认识、遗忘,他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
旁边的两人则是双手环胸,交换了下彼此的意见:
“喂,你的芭雅又发痴了,看样子移情别恋喜欢上十三了,真是可悲啊!”
“……别说到我身上好吗?芭雅的个性你也知道,反正就是这样,看到好看的男人,她一定会发作,不过好险不是另一个‘芭雅’,那个‘她’,可是比你保罗大哥还要恐怖啊!”
两人互看一眼,想起芭雅的另一面,不禁打了个寒颤。
十三调整了下心情,问道:“好了,别说这些了,教宗在哪?梵蒂冈大教堂怎么起火的?”
芭雅“啊”了一声,这才想到这件事,快步走上楼梯,对着三人招手,说道:“教宗大人在二楼会议室等你们。”
语顿,叮咛道:“教宗大人的心脏本来就不好,经过这次事件,好像更虚弱了,千万别让他情绪太过激动。”
“知道了!”
三人点点头,跟着走上二楼。
到了二楼,装饰与一楼大同小异,但是采光倒是明亮许多,走道至底,高约两尺的窗户半开,窗外绿树半遮,阳光倾泄而入,窗影格格映地,树影千枝百叶轻晃。
芭雅推开房门,对着里头轻声唤道:“教宗大人,布雷恩他们到了。”
一记苍老,略显虚弱的声音吩咐着:“请他们进来吧!到楼下候着,十三课其它人来的时候通知我一声。”
芭雅闻言庄重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转身面对三人时俏皮地眨了眨眼,表情转变之快,令人自叹不如,小声说道:“布雷恩、十三,待会给芭雅说说这趟纽约之行。”
两人互看一眼,苦笑着摇头,没被点名的保罗作势挥了一下手,却得到芭雅抱以鬼脸响应。
三人进入房中,宽敞的厅室里被一张楠木长桌占据,一名身穿滚金白袍,头戴小圆帽的老者坐于前方,对所有人招了招手,说道:“过来吧:”
“是的,教宗大人。”
三人之中,布雷恩的态度最为拘束,来到长桌左侧后座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保罗虽说粗鄙不堪,但是来到教宗面前也不敢放肆,胸口抓了两下,外八字大勒勒地跨去,坐到右侧后并没有依照平时的称呼,反而是喊了声:“教宗大人。”
十三态度依旧,来到附近后靠墙一站,说道:“我习惯站着。”
“十三,这么多年了,仍不能让你忘记种族与宗教之间的距离吗?”教宗推了下老花眼镜,抬头望向十三,又摇摇头。
十三冷笑着并不说话,双手环胸,下巴高傲地扬起,轻蔑的眼神已代替回答。
教宗见状叹了口气,眉头皱起,胸前划个十字,语带不悦地指责道:“我相信服事人员应该很清楚交代了我的意思,那为什么你们还会把纽约市区给全毁了?美国总统还因此而下台谢罪,数百万条性命,难以估算的资产,就在你们手中消失。不过你们没有把白宫、五角大厦也一起毁了,算是值得庆幸的吧!”
布雷恩低下头来,对教宗所言感到愧疚,其它两人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得教宗不禁心头火起,捂着胸口喘了几下,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片药锭吞下,又继续道:“现在追究这些也于事无补,我只想知道,难道只有‘圣者六芒星’可以全部消灭疫病与怪虫吗?没有其它方法?”
布雷恩抬起头,几番欲言又止,却始终没有把真相说出,不过望向十三那充满怨怼的眼神却已出卖了他。
教宗虽无永恒的寿命,但数十年的阅历已让他知道这件事与十三脱不了干系,问道:“十三,我相信应该有其它方法可以消灭怪虫,为何你没有出手?我相信以你的魔能,就算是全美国被怪虫笼罩,也应该有不伤人命方法可以解决吧?”
十三态度不改,嘲讽的笑意却更深了,答道:“你所交付的任务,只有消灭疫病,查出真相,并没有要我拯救美国。我又为何要大耗魔力,去救一些与我不相干的人?反正不过是几百万条人命嘛!人类不是很会生,十八年后又是一堆,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教宗为之气结,一口气接不下去,脸色霎时苍白如纸,呼吸急促,身躯摇摇欲坠。
布雷恩见状连忙冲到教宗身旁,不停拍着对方的背,又倒了杯热水递给对方,说道:“教宗大人,请您息怒,身体要紧。”语顿,他怒视十三,俊脸又再次布满红晕,却如喝醉似地潮红不退,直至脖子处,口气中流露出的怒意令人不敢小看,冷冷说道:“十三,我警告你最好控制一下措词,别自以为是的瞧不起人类,你可以试试,纵使我会死在你手中,但也会要你付出惨痛代价。”
布雷恩掣出“封魔针”,针上如璀璨的蓝芒吞吐闪烁,神袍无风自动,强大的灵力充斥厅内,让人喘不过气。
“我说过了,你没这个本事,就算让你多练千年,你还是不够格跟我玩。”十三的动作不变,眼睛黑芒闪过,布雷恩所发出的灵力如同石沉大海,消之无形。
“妖魔鬼怪,想造反啊!老子不说话当我死了啊!”保罗眉头一挑,“极度暴力”往肩上一扛,加入战局。面对十三却挤眉弄眼,右手在旁人看不见的情况下竖起大拇指,表面上虽是站在教宗那边,但私底下却倾向十三。
保罗转过头去,望向教宗等人又装作若无其事。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教宗的脸色慢慢回复红润,神情也舒缓许多,连忙打个圆场,说道:“反正再追究也于事无补,就当是纽约市民命该如此。十三,你有没有发现主使人是谁?”
两人互瞪一眼,布雷恩眼中的敌意之盛前所未见,纽约的事件任由其它两人任意妄为,他为了此事内疚不已,到现在还耿耿于怀。不过他无法实在忍受十三那种是人命如草芥的态度,数百万性命对他来说比之蝼蚁还要不如,恶魔,果然是从骨子里邪恶到极点的生物,就算成为伙伴也不能信任。
布雷恩沉痛地垂下了头,脸上的潮红慢慢退去,把“封魔针”收进怀里,将个人成见暂时抛开,瘫在椅子上,默默看着会议进行。
(哼,没用的人类,不过死了一些人就在那边哭天喊地,果然是创世神手下最软弱的生物。)十三心中暗忖,看向布雷恩那眼充满不屑,将事情的经过大约说了一遍,不过还是隐去了得到“死海古卷”与天刧那段。
教宗听完,满脸困惑,对十三所说的过程提出几点疑问:“你说‘蚀心妖’被咒缚结界困在纽约市区,那是谁下得结界?是芬克、还是其它人?芬克是撒旦教的祭司,而且懂得月魔法?这点我很好奇,神职人员不可能同时使用神器与暗黑之力,那芬克是怎么办到的?”
十三摇摇头,说道:“那结界的范畴超乎我的知识之外,而且我人在纽约里几乎感觉不到,也无法分辨对方用得是光或闇魔力,足见施术者的水平远超过当今世上所有咒术师。”
语顿,十三续道:“关于芬克为什么能使用两种力量,我可以解释也感到怀疑,因为他在祭典时喊的不是大撒旦……”
教宗与布雷恩闻及此名时,不约而同在胸前画了十字,高呼了主的名,这个遭到亵渎,象征万恶之源的名,教廷里无人会像十三这般口无忌惮地直呼其名。
(哼!不过是个名字,有什么大不了的。)十三再次对教廷感到鄙视,但是嘴上仍不说破,继续说道:“芬克在祭典结束时喊的名字是沙利叶,虽是七君之一,但他的名也不该出现在开头或结尾仪式,这点倒是让我想不透,因为此举,已经背叛了魔界。”
语顿,又道:“月之魔法,虽然是属于沙利叶独有,但祂曾是神界阵营。而且月魔法还称不上是正统黑暗魔术,所以芬克可以使用两种法力,这是可以理解的。”
十三解说完毕,生出离去的念头,说道:“既然没我的事,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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