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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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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桂花和金桔产业,由于仅唐兴才有得产,有黄良和林明在,三五年内是肯定没人能夺了产业去的,即便有人釜底抽薪把整个唐兴的丹桂和金桔全垄断了,王况也是不怕的,大不了我就不做了,你能怎么地?等李老二问起来,只要自己实话实说,哪怕是什么皇子公主之流,你也得乖乖的吐出来,这可是关系到长孙皇后的病症的,别的不敢说,但李老二对长孙皇后的感情,王况还是很有把握的,不然历史书上怎么都是千篇一律的说他们感情极好,就没个半字说不好的,真要是自己被历史玩弄了,那也只好认栽。

而且,王况在这之前就已经做足了铺垫,有几次太医们问起来,王况都把长孙皇后这段时间病情稳定的功劳分了不少到金桔的功效上去,稍稍的夸大了一番,说是金桔正好适应皇后的病症,若换了他人,倒不一定会有这效果,反正这时候,对付痨病就没有郎中有办法,即便是药王孙神仙也是束手无策,因此王况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了,由不得你不信,效果就是摆在那里。有了这个铺垫,自己做个几年的独家生意是稳当当的了,过个几年,等自己赚够了,达到了自己想要的原始积累,再把桂花茶和金桔的做法教授给唐兴人,到那个时候,便是神仙来了,也莫可奈何。

都是实诚人啊。这要是放后世,没个一番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肯定是定不下来的,弄个不好,还要扯皮个一年半载的,一点点的小细节就要和你磨菇半天,结果往往都是做的无用工,白白浪费心机,劳心劳力的。

见事情三言两语就谈妥当,程处摸咧开大嘴,抬起蒲扇般的大手就往王况肩膀拍下去:“二郎爽快,改天瞅着俺老爹心情大好了,某带你去见见他。唉哟,二郎你躲什么躲,某腰都差点闪了。”却是王况一转身躲开了他那魔爪,开玩笑,自己身子骨还是单薄的,你那大手一拍下来,还不散架了?

秦怀玉估计还是有点不死心,听得程处默说带王况去见混世魔王,就笑道:“这么着罢,哪天趁三个老头子聚一块吃酒了,就请二郎去露一手,想必老头子们肯定喜欢得紧。”请人去自家下厨,尤其是王况这样的,大体上分两种心态,一种就是把你当兄弟家人看了,自家人本就不分彼此,要是不亲近的还别想呢。另一种就是不把你平等看待,只是把你当个招之即来,喝之即去的下人看待。但显然,秦怀玉是把王况当成了第一种,已经是完全的认可了王况可以融入他们这个圈子中去。

王况当然也是明白秦怀玉心中所挂念的,这事跟秦怀玉也不好明说,总不能开口就说你家老爷子没病,那是装的,真要这么说,估计王况也活到头了,秦老爷子或许会放过他,但李老二就未必了,这等君臣之间的事情,不是王况能插手的。早晚总是要见几个老头子的,而且本来就在王况的计划之中,只不过提前了许多,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几人又坐下来细细的商谈了一番明年如何种植辣椒的事情,基本都敲定后,仨家伙就火急火燎的走了,说是要在三天之内帮王况把辣椒酱泄密的事件给查个水落石出。

第一百一十四章 “好人呐!”

城南,是中层官员住的地段,这里住的官员大多是高不成,低不就的,上官们很少来光顾,平民百姓又不能随意进出,因此,这一片坊区反而是整个长安城内最为安静的地方,没有高官所居的坊区那般访客不断,也没有平民商贾所住的坊区那样人错嘈杂。除了下人们出门采买物事或办什么事外,只有偶尔一两个同僚会来串串门,因此坊街上大多是冷冷清清的。

这日午时刚过,一辆很普通的牛车停在光福坊内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前,不远处一只正在遛跶着这里嗅嗅,那里嗅嗅的黑毛土狗被停下的牛车吓了一跳,夹着尾巴躲在角落里探出头来瞧,见从牛车上下来的人匆匆的进了院子,并不是来赶它的,便伸了伸懒腰,抖了抖身子继续它的温饱工程了。

牛车看来普通,但却是带棚的那种,很明显并不是寻常白身能乘坐的品级,车上的人下来后,牛车便也从边门上驶了进去,随即吱呀一声,小院的门关上了,坊街里又恢复了宁静,只有那只黑毛土狗在巡视着暂时属于它的地盘。

不过宁静并没能坚持多久,一顿饭的工夫过去,小院门又吱呀一声打开,原先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又出来了,这回身上背着个包裹,手上牵着一匹很寻常的枣红马,马背上也挂着个包裹,瞧架式当是些干粮和换洗衣物之类的,这是要出远门的样子,黑毛土狗很不解,这人进进出出的,累不累啊?要是它,能吃饱了找个地方眯一觉,那就是天大的美事了。显然这人出来还不是要来赶它的,所以这回它并不惧怕,远远的站定了,看着那人牵着马嘚嘚的走出坊街,一拐就不见了。黑毛土狗伸长脖子冲着消失了的人影示威性的呜呜了两声,以示捍卫自己的领地。听见狗叫,那小院边门开了条缝,探出个人头来,冲土狗吼了声:“哪来的畜牲,嚎什么嚎!”随即一大块土坷丢了过来,黑毛土狗被土坷一丢,呜喑着夹着尾巴一溜烟的跑了。那人前后瞧了瞧,便又缩头进去,坊街至此便彻底归于平静。

一人一骑在长安很普通,没人去注意,也没人去关心,但是当这一人一骑走出光福坊后,却是没发现街口对面一个小酒楼二楼一扇窗里,一双眼睛正冷冷的看着他向城门走去,从这扇窗户上,正好能将整条坊街一直到那个院门前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第二日,从林府也出来了一骑,确切的说是一人两骑,如果见过的人,就知道这是那个常伴在林小娘子身边的李管事,也是一副出远门的装束,而且还是很急迫的,否则不会一人带了两匹健马,此时大唐已经灭了东突厥,马源还是比较充足,但寻常人家出门办事,能有一匹马就不错了,李管事却是带了两匹,这不禁让路过相熟的其他家的管事侧目:“李管事这是要出急差啊?”

“正是,我家小郎君遗忘了件非常重要的物件忘带回长安了,这不催得急么,所以这差使就落在某身上了。”

“呵呵,既然是急差,恐怕也只有李管事这等稳重的人才能办妥当了,某祝您一路顺风,回来一起吃酒啊。”

“那是一定,某这次回来一定给你带几罐顶级的辣椒酱来。”

“哟,那敢情好,难为李管事还记着呢,某上回只不过是那么随口一说,事隔这么久,您竟还记得,不过说真的啊,那顶级辣椒酱味道真个是好,一打开盖啊,就是醇香扑鼻,那香味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某只上次沾了您的光吃过一次,那感觉,别提了,至今难忘,四肢百骸都畅快啊。如此顶级的辣椒酱想必制作也难,不然怎么不见你们卖呢。说好了啊,回来某请您去芙蓉苑吃酒,不醉不归。”

所谓顶级辣椒酱,不过是王况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特地精选的长相好而且熟透的辣椒细磨而成,而且用的酒是整个建安最好的,盐也是溶解了后过滤过再晒的细盐,没了苦味,就连蒜头也挑的是紫皮蒜,而且还要个头大的,还有就是特地在辣椒酱里还加了老姜榨出的汁,加上发酵时间足够,因此比起寻常拿来贩卖的辣椒酱好了不是一点半点。由于辣椒成熟时间不一,又要保密,所以到了季节是不管青的红的全采了,然后再将辣椒树给烧了。因此寻常辣椒酱都没怎么挑选,基本上都是青的辣椒也混在里面磨,也没磨细,蒜头也是一般的白皮蒜,盐就一般的海盐,细品下是有点苦味的,发酵上,因为都是大罐翻晒,所以自然没有小罐翻晒的晒得均匀,也就不可能和自用的那样发酵足了。发酵够的和没发酵够的辣椒酱都有股酸味,不同的是发酵够的辣椒酱的酸让人闻着就口水直流,而没发酵够的酸怎么没那么诱人。因为辣椒种植本来就没多少,王况也不可能把所有好的全挑了,所以顶级辣椒酱产出并不多,基本上除了自己留着放客栈里用和自己吃的外,剩下的都让林家拿来送人打关节了,一罐也没卖的。所以才有没得卖那么一说。

然而,也正是普通的辣椒酱没有细磨,才会残留有那么一两个辣椒籽,让有心之人存了侥幸心理,以为能从那辣椒籽中种得辣椒来。

李管事一边和熟识的人招呼着,一边牵了两匹马走着,城内除了军职人员及皇家子弟外,其他人是不能骑马的,文官则是坐马车或者官轿。但等到出了延兴门,李管事便翻身上马,双腿一夹,跨下的马就飞奔了起来,后面的空马则是自觉的跟在后面,扬起一路尘土,惹的进出城的人纷纷掩鼻避让,嘴里咒着不知道什么话,李管事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边策马边叫:“得罪了。”

这么一路上轮流换马急行,除了睡觉外和吃饭及吃完饭后休息半个时辰外,李管事的其余时间几乎都是在马背上度过,因为临行前,王况已经很仔细的交代过,刚吃完饭一定不能骑马,要歇息至少半个时辰才能上马,王况心里清楚,刚吃完饭就上马颠簸,很容易导致胃下垂,以前他上驾校的时候,碰到个好教练,教练天天盯嘱,吃完饭要休息半小时后才开车,否则容易胃下垂,并且举了好几个活生生的例子,就这么天天灌输两个多月,王况想忘记都难,因此王况后来开车就有个习惯,哪怕时间再赶,吃完饭雷打不动的一定要休息半个小时以上。

王况的说法,若是几年前被李管事听到,肯定只会当做笑话来听,自古以来,哪个赶路的不都是吃完就上马?又有谁听说过因为这个而导致腹痛如铰的?尤其是打起仗来,那些军士要是碰到时间不够,连吃都是在马背上解决的。但现在王况说的话,让他不得不谨慎对待,王况带来的惊喜实在太多了,可以说,到目前为止,还没见到过王况被什么难住的。就说和国公交结吧,自己林家花了近一年的工夫,也才和人家管事的搭上线,这王二郎可倒好,才来长安不到一个月,就和小公爷们称兄道弟了起来,有时侯远远的看他们交谈,那神情,王二郎已经隐隐的成了几个小公爷之首,几乎王二郎说的,小公爷们也都照办,没打半点折扣的。想想啊,林家竟然和几个国公府能平分生意上的利润,这要是换以前,谁敢想?能喝口残渣就要感谢祖坟冒青烟了。

因此上,一路上李管事对王况的交代一点折扣都没打,让吃完饭休息半个时辰就休息够半时辰,一息都不少的,好在多带了一匹马,两匹马轮换着骑,反而是比原来只带一匹马连夜赶路更快了。

急行了六天,李管事远远的看到前方一人一骑慢悠悠的走着,等走近了一看,正是黄大描述的人的模样,此时这人正趴在马背上,听到身后马蹄声响,回过头来,李管事便看到此人一手按着肚腹,一脸的痛苦模样,正警惕的盯着自己。

“怎么?兄弟哪不舒服?”李管事见了这人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布满了整张脸,估计太痛苦,整张脸已经扭曲了,李管事并不担心自己被那人认出,自己除了常年陪伴在小娘子身边外,并不怎么参与林家的其他事情,整个长安城,磷近街坊外,认识自己的人不多。

“不妨事,许是刚吃多了,歇歇就好。瞧兄弟这模样,定是急差,某不敢误了您的事,且自忙去罢。”那人看见李管事身后还牵了匹马,加上自己所要做的事也不想让人知道了去,本着少认识一人就少一点麻烦的心态,加上这种腹痛又不是没碰到过,就回答道。

“真没事?要不某去前面镇子上瞧瞧,帮你请个郎中来赶来?此去只得一条官道,郎中来了也能找到你,某真有急差,就此告辞!”李管事彻底的服了王况,瞧这人的模样,十有八九就是碰到了所谓的那个什么下垂了吧,因有了王况事前的交代,一切都有了计划,李管事也不想太招惹引起怀疑,抱了抱圈策马就跑了起来。

“好人呐!如此急差竟然还想着帮某去找郎中。”此人小声细语,此话若是被李管事听到,必定是哈哈大笑。

第一百一十五章 婚事(上)

“二郎,此法甚妙。”林府书房内,几日没露面的林老太爷看着王况,缓缓点头,叹道。下首坐着的林翰和林荃淼也是不住称赞。

“只是,二郎此番为何不像对付邓家一般的对付他们?”林荃淼一想起仙霞岭(即唐兴栖霞岭,一直以来,灰雀那都叫栖霞岭,然而灰雀翻过无数资料,都没有任何资料显示那地方曾经叫栖霞岭的,都是叫仙霞岭,为了书友不至于和现南京栖霞山搞混,现改为仙霞岭),便是满脸通红,如同充满斗志的斗鸡一般兴奋,那种以少博多的刺激场景让他至今不忘。

林老太爷赞许的看了眼自己最疼爱的独孙,他心里也存了这样的疑问,虽然有所猜测,但毕竟只是猜测,故对这个问题也是很想知道答案的,但由于是长辈,有些话不大好开口,没的一个说错,惹恼了林家的这尊财神,因此林荃淼的提问恰到好处。

“二者本质上不同。”王况微微笑着,又补充了句:“所谓本质不同,便是说这两家人从本意及手段上截然不同,邓家是为掳人,要伤及况的身家性命;而这家,只为图财。从手段上来说,邓家太过恶劣,朗朗乾坤下,竟敢公然挑战大唐律法,而这家,虽然说手法也不大光明,但自始至终还是恪守着不敢伤人这一条。且从后果上来看,若是邓家得手,况今生恐怕要沦为家奴,终身不得自由,恐怕连子孙后辈都是世代为奴;而这家人得手的话,况顶多只是失去独占辣椒的买卖,却是对况影响不大。”

王况慢悠悠的说着,笑了笑:“因此上这两家是强盗与小偷的差别,对待强盗自然要歼之而后快,对小偷的话,略施薄惩也就够了,所以自然就要有不同的手段。他若不伤及况及家人的身家性命,自然况也不伤及他的身家性命。此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另外,今时往如不同,当日若是不将邓家一举端掉,以邓森的为人及当时况的处境,始终是后患无穷;而这家,只需敲打敲打,想必定能警醒,且他们如今也对况够不成威胁,长安建安相隔万里之遥,又有明府坐镇,他们即便想怎么样,也是鞭长莫及。”王况也不忘奉承一下林明。

“好,好一个本质上不同,手段不同,对付手法自然也就不同。”林老太爷大笑,欣慰的看着王况,转头冲林荃淼道:“淼儿你该好好学学二郎。”

“这么说来,若是这家到了建安后,要行那强抢劫夺之事,二郎也早有对策了,如此,某便放心了。”林翰也很高兴,学着林老太爷的样子,抚须微笑。

“二郎,有一事,某不知当问不当问?”林老太爷沉吟半晌,打个眼色给林翰,林翰点头示知晓,转个话锋开口问到。

“林郎君有话请讲。”王况有点头大,在面对林翰的时候经常很尴尬,原因是林翰论年龄是王况长辈,且和孙铭前也是平辈交往,王况理应称叔,但事情微妙就微妙在林翰在王况面前从没有过一丁点以长辈自居的意思,而林家的意思一直很明显,自己和林家小娘子的关系很是微妙。这就是一层没捅破的窗户纸,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所以在怎么称呼林翰的问题上一直让王况很是挠头,小娘子是林翰的妹妹,林荃淼的姑姑,自己和林荃淼却又是一直也平辈论角的,乱了,都乱了。

“不知二郎可曾婚配或定婚?”林翰心里组织了下语言,似是拉家常般的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王况一楞,寻即明白了过来,来了,总算来了。

“不曾。”既然要来就早点来吧,王况正了正身子,一本正经的回答,这时候他却是听到林老太爷身后的堂壁里似乎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林老太爷是面对厅堂的门,背靠堂壁坐的,王况是客人身份,坐在他右手侧,林翰和林荃淼则坐在左手侧。

“那可曾有中意的娘子?”林翰自然是知道王况不曾婚配也不曾许婚哪家女郎的,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走这个过场,万一,万一王二郎自己私底下和哪家女郎定了终身,自己冒冒失失的提出接下来的话,岂不要成个笑话?他可是知道,王况的事,历来都是他自己做主,孙铭前从不过问的,而且,但凡是王况要做的事,孙铭前都是鼎力支持,所以也才有了富来客栈的今天,就连王大郎的婚事,都是由王二郎做主操办的,这可算上是自秦汉以来少有的奇闻了,自古都是长兄做主为弟弟妹妹操办,鲜有当弟弟的做主为哥哥操办婚姻的。

“也不曾。”王况心里也有点忐忑,这就要结束单身生涯了么?想不到后世的自己都快一枝花了也没人能看上眼,如今还没成年,却要谈婚论嫁了,造化弄人啊,换个时空,换个身份,命运便大不相同,想到这里,王况恍惚了起来,若是阿哥阿姐知道自己在一千多年前娶了个不错的媳妇,怕是要一下就年轻十岁吧……

“二郎,二郎。”呼唤声把王况拉了回来,他回过神,抱歉的冲林家祖孙三代笑笑:“不好意思,况想及双亲了。”

“呵,二郎是至孝之人,无妨。”林翰对王况这几年的事情是了如指掌,不以为意。

王况大汗,至孝之人?我算得上至孝之人么?从小,阿哥阿姐对他疼爱至极,为他上小学,中学,大学以及后来的工作和终身大事愁白了头发,尤其是穿过来的前两年,阿哥阿姐越发的老得快,而自己,却是因为无颜回去面对而常常一两年不敢回家,或许,天下最不孝的人就是我罢,父母对儿女的要求是极高又是极低的,他们一方面希望自己取得成就,安身立命,另一方面,却只要自己能常回家看看,哪怕问候一声,他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以前王况年轻,并不能理解做父母的心,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尤其是穿来后,骤然失去和阿哥阿姐的联系,终于明白了过来。王况至今不能忘记,当年父亲执意要送自己远赴东北上学被自己拒绝后,依旧送自己到上海后和自己挥手告别时的落寞身影,如今想来,自己一直都在伤着阿哥阿姐的心,只是他们一直都用天底下最伟大的父爱母爱默默的包容着,无论他要做什么,几次创业,哪怕是现在想来是最荒唐的创业决定,阿哥阿姐都是嘴上反对,却是用的实际行动给于最大的支持,即便是倾家荡产也毫无怨言。

见王况才回过神来,又飘忽到老远去了,林家三代人也不着急,都在默默的等着,然后林老太爷后面藏着的却是等不及了,“哼”了一声,把王况又拉了回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婚事(下)

“抱歉,又走神了。”王况被这哼声激灵了下,揉了揉额头。

“无妨,无妨,思念亲人乃人之常情。”林老太爷其实很乐意看到王况这样,如此重情意之人,林家的生意在找到合适的接班人之前,交给小女儿来照管的话,如果亲事能说成,那么说不得是对林家大大有利,做为细郎,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岳丈的生意不闻不问吧。而且,自己也不用担心王况会对林家的家业起觊觎之心,再说了,以王二郎的本事,自是也不大会把林家产业放在眼中。

这么一来,女儿找到如意郎君,林家则挖到棵摇钱树,哦,不对,是傍上一棵摇钱树,而且现有的生意也不用担心,可以说一举三得,皆大欢喜。唯一可虑的就是王家二郎的态度。

“那么,二郎,颖芝你也见过几次了,觉得如何?”说实话,今天实在难得王二郎找自己商量对付那家人的事,一家三代人都在,不然还很难找机会和王二郎细说。而眼见得王二郎和小公爷打得越来越火热,再不抓紧点,等到王二郎被人挖了去,那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尤其是最近王况一下就帮林家搞定两桩可以和国公府拉上关系的生意,就让林老太爷更有危机感。这些天,淼儿来时常有消息来,说是王二郎见到小姑姑后神情似乎有些异常,好象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凭这个林老太爷可以断定王二郎对女儿有那么点意思了,尤其是这两桩生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王况照顾着林家,否则王况大可以撇开林家自己和他们合作,由此可知,里面恐怕有着女儿的因素存在。但林老太爷还是希望从王况口中得到确切的证实。

颖芝?看起来这就是林家小娘子的名了,王况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以前几次旁敲侧击的向林荃淼打听,林荃淼死活不说,说是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去。王况看了看林荃淼一眼,林荃淼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确认。

“小娘子很聪慧,呃,也很漂亮。”明知道小娘子就躲在壁板后面偷听,王况硬着头皮回答,回答得很是窘迫。

林老太爷等着王况继续说,林荃淼一直给王况使眼色怂恿着,但王况说完这句就没了下句,等了半天,气氛一下有点沉闷起来。

我的个天哪,老朽都点到这份上了,王二郎你还是闷葫芦一个?这么明显的暗示,你就应该打蛇随棍上,赶快提亲啊,难道还要我女方主动提起?林老太爷很是憋屈,要是王况真是他家晚辈的话,他恨不得把手边的茶瓯摔过去。

可是,若是我林家不提,难道就这么一直的等下去?等到王二郎被别家的娘子看上招了去?可以肯定,不用等到王二郎离开长安的时候,就会有媒婆子上门来,这些天,随着赢太医上门和接下来的小公爷上门,已经有不少人影在林府门外鬼鬼祟祟的晃着。

可他哪里知道,王况不是不知道该提出来,可他还不知道小娘子对自己的感觉如何呢?若要是小娘子不喜,娶回来也没什么意思,依他对小娘子的脾性“了解”,天天给他冷脸看就算不错的待遇了。

小娘子在后面也是心如鹿撞的,就等着王况说下去,可左等右等,外面沉寂一片,愣是没听到,难到是耳朵突然不好使了?听不到了?再探出头听听,还没声音。难道说是骂他那句登徒子让他退缩了?这个死呆脑袋,胆子这么小,一句话就吓了?

怎么办?小娘子左手绞着右手,又反过来右手绞着左手,这么绞了好一会,咬咬牙,一跺脚,招来在身边的丫环耳语一番,小丫环笑嘻嘻的羞羞着小娘子的脸出去了,附身在林荃淼耳边嘀咕了几句。

“呃,阿公,二郎生性腼腆,别看他在建安成天混在街上和人谈天说地的,却是基本只听不说的。不过,二郎对小姑肯定是有意的,淼儿以为,小姑和二郎极为般配。”林荃淼插话说道,说完狠瞪王况一眼,话都说着份上了,你再不接,那就怨不得别个了。

林老太爷赞许的看了林荃淼一眼,这小子,越活越滑头了,知道这时候出来解围,虽然这是得了授意,可那小丫环也才不过嘀咕两声而已,可没说这么多,嗯,好好栽培下,将来前途比他爹强也未可不知。

王况被林荃淼瞪得满脸通红,寻即醒悟过来,回瞪了一眼:有你这么对你姑丈的么?不过话却不能不接:“老太爷,况这就修书回去,请伯父做主就是。”

“嗌?二郎,你连你大哥的婚事都做主了,怎地自己的反倒要请示长辈了?”林荃淼大奇。

王况大窘,不是他做不得自己的主,实在是他当初只是做主定下大哥的婚事,其余的事情全是孙掌柜和孙二一手包办了的,这结亲需要走什么流程他可是一概不知,如今身在林家为客,若是为这个闹个大笑话,岂不丢人?所以他的打算就是修书让孙二前来包办。

林翰在商场上打滚这些年,一下就瞧出了王况的担心来,哈哈大笑:“二郎不必担心,只需把你的生辰八字报来,其余的就不用你管了,再说,现如今也只是订婚,等你回到建安后,某再将小妹送去完婚便是。”

听得这话,王况浑身一轻,说老实话,他最怕这些繁琐的流程,既然林家包办了,自己也就没啥好担心了,只是生辰八字,却是让他为难了,这个身子的生辰八字自己不知道,后世的生日倒是知道,可时辰却记不得,而且后世谁会去记这个?

“这个,不瞒你们说,况委实不知自己的生辰八字。”这话实在有点难一开口,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生辰八字,在后世是司空见惯,但在此时就是不可思议。

“那你大哥呢?他总该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吧?”林老太爷有点不悦了,以为王况在有意拖延。

“大哥不是况的亲大哥,是三郎的亲哥。”这个重磅炸弹把林家三人炸得半天出不得声,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王凌王况王冼三个是亲兄弟,而且看他们那亲近,根本没人会想到他们并不是亲兄弟的。

“好,好,不错,不错。”随着王况的解释,林老太爷不怒反笑,乐得跟捡了个宝贝一样,如此重情重义的佳婿,若再不抓紧了,可真应了王二郎常说的:过了这村就没那个店了。不就是八字么?简单,拿了颖芝的八字,再找个合的八字去批就成了,以王二郎现下的趋势,鬼才会相信什么八字合不合的说法,再者,连大德行者都要拜二郎为师,说他佛法的悟性极高呢,那天那个悟能来过后,林家有派人偷偷去打听了一下,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吓了一跳,这悟能来头可不小。有这么一层在,还怕什么灾厄来?

正是说曹操,曹操到,林老太爷这才想到那个大德行者,就听厅门外一声:“阿弥陀佛。师傅安好。”

好什么好,没见我正急一身汗么?王况心里腹腓,不过却是很高兴这时候能有人来解围,把自己拉扯出去,这场面实在尴尬,怎么总觉得像是自己被逼婚一样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这就是轮回

王况是飞一般的逃出门去的,临走直接丢下一句话:“既然如此,一切全凭老太爷便是了,只不过孙伯父那是必须修书告知的。”

有了王况这句话,一切事情都好办了,林老太爷笑眯眯的扭头冲着厅壁呵呵笑了两声:“颖儿,这下可满意了?”

“阿爹就知道取笑人。不理阿爹了。”壁板后抛出一句含着羞涩的轻音,便再也没了声息。林老太爷不以为意,笑嘻嘻的一挥手:“翰儿去着手准备罢,不要亏待了二郎就是。”

林翰应声告退,留下个林荃淼瞠目结舌:终身大事这么简单就定下了?又想到以后要对王况执侄礼,又有些尴尬,摸摸头,打定主意以后少和王况一起出门。

“说罢,又要整什么妖蛾子了?”王况此时已经把悟能给引到自己住的那小院里,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看着他。

“徒儿最近一直在参悟师傅说的一草一木皆是生灵。今日略有所悟,只是仍有不解之处,因此特来请教师傅。”悟能毕恭毕敬的给王况行了个礼,也不等王况招呼,一屁股就坐到王况身边的石凳上。

“停!停!某从没说过收你为徒的话来,以后若再说什么师徒的话,小心叫人来轰了你出去。”王况一听他叫师傅就挠头,自己对佛经半点也不会,若是被其他和尚听了去,找上门来刁难,虽然是不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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