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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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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公别忙,先去兵器监看看,有不少小玩意儿,并州大略能用上。”王况叫了一声,李世勣脚步顿了顿,也不回头,只是双手报拳摇了摇,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他这是要呢,还是不要?”王况糊涂了,若要是上下摇的话,倒可以看做是感谢,但李世勣可是左右的摇,说是拒绝吧,可又是双手抱拳的。

“呵呵,二郎你就放宽心了,取暖之物,回鹘之战可缴获不少的羊皮和毛毡,某可听说了,前些时日,阿叔派了一队骑兵,硬是把回鹘可汗赶出了王帐,然后洗掠一空,因着说要慢慢打,就又撤了回来,那回鹘可汗气得是暴跳如雷,直骂阿叔是强盗,比他回鹘人还狠。某猜呀,若是取暖物,阿叔是一个不取的,但奇兵利器就说不定了。”李恪很骚包的摇了摇手中的羽扇,大冬天的,也不怕冷,王况看得都起了个寒颤。

“好好的安州不呆着,跑回长安来作甚?你难道不知道如今正是敏感时期么?旁的皇子,尤其是你那亲兄弟,避嫌都来不及,早早的赶回封地去了,你倒是好,竟然来了长安。”王况想给这个骚包货泼点冷水,李恪的同母亲兄弟李愔接了李恪原来的蜀王位,任岐州(今陕西凤翔)刺史,是个地地道道的纨绔子弟,也没心思争什么位谋什么权,整日介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偶尔还会调他底下的县令来,变着法子的让他们出丑取乐,为这个已经受到李世民的多次训斥了,前段时间本来是要回长安来过个团圆中秋的,结果走半道上,听说皇帝不在朝,赶快一纸书信送到朝廷请罪,夹着尾巴溜回了岐州。

“莫要拿某跟这不争气的东西比!”说到兄弟,李恪就气不打一处来,但见王况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就马上醒悟过来,若不是碰到王况,自己以前不也差不多?于是干笑了两声:“某这次来是为河北百姓而来,二郎呀,你看,这秋去冬来,转眼就要开春了,你的新耕种法子,在河北也没什么起什么作用啊,不是某说没用,是河北之地,一年就有半年是冬天来的,尤其是一到冬天,田地都冻着了,就是要追肥也追不上呀,你倒是想个办法,拿出个章程来,帮帮河北的百姓吧,怎么说,他们也是某治下子民呀,他们过的好,某脸上也有光不是?”

第六百九十章 解决之道

南稻北麦,这是千百年来的固有传统耕种模式,大河(即黄河,古代江就是长江,河就是黄河,有江、河、淮、济四宗之说,同时,黄河也有人称其为中国河)以北,种植稻米的就非常罕见,而大河以南,种麦的就极为少数了。这主要是因为相对稻米来说,麦的耐寒能力更高一些,比如说冬小麦,就是秋冬播种,到来年的四五月才收成的,这中间就要度过漫长的冬天。

说真心话,王况真不知道小麦的耕种中要注意到什么,因为他打小到大根本就没见识过小麦长什么样的,只有到了长春读书后,才知道,原来是长这个样子的,因此就更别提耕种法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些年来,王况所推广的一直都是以水稻为基础的新耕种法的原因,而对小麦,王况也确实没什么办法,本来就不知道么,也就是说,王况在小麦种植上,和现时的农人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

但眼下,李恪都求到门上来了,这个以前只知道浪荡的皇子,第一次因为治下的子民而求到王况的头上,王况不能坐视不管呀,而且,如果不让河北的百姓也跟上大唐其他地方的步伐,短时间内没什么,可长此以往,就必将形成因为地域的富裕程度不同而造就的地域歧视,等到这个歧视因素慢慢的在百姓心中生根发芽,再去消除可就晚了,要花费许多的力气。

“实话说,某真没种过麦,对麦也是一筹莫展。”王况叹了口气,其实,自己早就应该想到组织出海环球航行的舰队才是,早一点从美洲大陆上找到玉米和土豆,河北民众也就早点多了一分选择。可罗马不是一天就建成的,在自己没有一定的影响力之前,想说航海?可能一提出来就马上要被大佬们给否了,人都有不自觉的维护自己权威的惯性,第一次被否,那么第二次再提,哪怕他们已经意识到了出海的好处,还是会否,不然的话,不就承认自己之前是错的么?

“没别的办法了?”李恪是兴冲冲的来,满以为在王况这里能得到好的结果,不料王况出口就是这句话,真真是给他兜头浇了盆冷水,冻得他牙根都打颤了,这时候真觉得冷了,连忙招呼一边的伺候丫头:“赶快去给某拿件裘袍来。”

李恪是王家的亲家,这个王家人都知道,因此李恪这一说,也不用王况点头,丫环就赶紧进去拿了一件狐皮斗蓬来给他披了上去,李恪这才感觉好了许多,羽扇也不再敢扇了,而是把自己的随从叫了进来,递给他让他帮着保管。

“嗌?二郎你哪来的狐披斗蓬?你不是都不大喜欢这等东西的么,却有这么一件暖和的宝贝,自己也不披,看你那样,都缩成一团了。”既然王况说没办法,那就是真的没办法了,李恪情知王况没有骗他的必要,干脆也就不去想,转而跟王况讨论起狐皮的来历。

“这是某送他的,他死活不穿,说是还是穿羊皮的好,某就奇怪了,同是裘皮,明明是狐裘更暖和么。”说话的是长孙冲,这个家伙速度也快,才回去没多久,又颠颠的跑来了。本来长孙家对李恪是殊无好感,但在李恪和王况攀上亲家后,性情变了许多,不在成天的说长孙家如何如何的霸道等等言论,而是学会了会客观的来看问题,不再将自己的私人感情给搀进去,加之也是因为李恪和王况走得近,长孙皇后这几年在李世民面前也说了几句杨妃的好话,杨妃的地位竟然在宫里提升不少;再有就是李道潜和李道翔兄弟的回归皇族,使得杨妃和李家竟然又沾了亲,长孙皇后对李恪也和善许多,有点看成是自己孩子的意思了,如此多方面下,长孙家和李恪的关系竟然就这么不知不觉中缓和了,还有越来越密切的意思。

“这自然不同了,羊是养的,狐是野生的,羊要吃草,然后被人宰了吃肉,皮毛自然是拿来穿了,而狐呢?吃的什么?吃的是鼠兔等小东西,鼠兔却是在草地上掘地打洞,不光吃草,还吃草根!若是大家都穿狐皮,猎杀者越来越多,等到哪一天,狐被杀绝了,鼠及兔泛滥成灾,那草原就也完了,草根都没了,哪来的草原?以前么,回鹘,胡人,突厥占据草原,我们可以不当一回事,可现在草原的主人是谁?是我们大唐,那是我们大唐的草原,再不加爱惜,子孙后代恐怕想吃羊肉都没得办法,草原消亡,沙土尽露,大风一起,尘土飞扬,你们想想这后果。”王况瞪了长孙冲一眼,要是这家伙是王家的人,王况早就罚他去草原放几年羊去了。

被王况一说,长孙冲一缩脖子:“鹅滴个娘咧,若真是如此可怕,某再也不穿狐裘了,某从今后也改穿羊裘兔裘。”

王况突然心中一动,转头向李恪道:“嘿嘿,某有法子了,河北一地,不是有狐么?吴王可着了你手下猎户出身的,去猎狐来养!然后将幼狐卖给农户,并将养殖法子传授给他们。某虽不得小麦的耕种法,在这点上帮不了河北百姓,但是,你想一样,若是养起了狐,这养的狐就和天生地长的有了区别,一张狐皮可卖多少钱来着?”对于狐皮的价格,王况还真是不知。

“一张没有破损,毛色纯净的狐皮至少可以卖到百贯以上,若是赶到好季节,在冬天猎得的,没一丝杂色的,仅一条狐尾巴就能获利百贯,其中尤以火红及纯白色为上佳,火红色的,五六百贯不成问题,要是一水的纯白色,最贵就达千贯了。”长孙冲对这个的了解程度毕竟比王况高多了,也是,他家里放着个美娇娘,天天都要想着法子的讨长乐公主的欢心,对这些行情必定要下一番工夫的,而狐皮价格又不是什么秘密,随便打听就得。

“白狐么?呵呵,某知道哪里有,高句丽以北不少,正好,将高句丽人打残了后,就可以使人去寻了,一家若是养上个五六只白狐,几年下来,所获的不比种地多?不光是狐,还有貂啊等等有上好皮毛的,都可以养,你想,整个天下如此之大,整个大唐,除了岭南,江南两道之南及琼崖,建东建南建西外,哪个地方冬天不冷?都要用到裘皮。”王况嘿嘿一乐,白狐么,别人不知道哪里有,但他知道呀,北极狐一到了冬天可不就是白色的?

整个大唐如今人口已经三千多万,五百多万户,而这其中大部分的家庭都是在大河及大江流域里,这两江流域就占了六成多快七成的人口和家庭,河北苦寒,十几个州加起来也不到百万人口,十几万户的样子,而其中,河北南部又要占了一半,而河北南部又是已经开始种植水稻了的,因此实际上,要解决的就是河北北部分的二三十万人口,四五万户而已。就按一户每年可以产两张皮毛来算,一年下来还不到十万张,远不够南边消耗的。

而两张皮毛,就算因为大量的养殖而使得皮毛贬值,好吧,就算贬值一半,那也有至少百贯的收入,这都赶得上一个建安的普通人家了,可要知道,如今的建安富裕程度,那是大唐首屈一指的。

养殖可以说是一举两得,既解决了百姓的生计问题,又因为皮毛的供应大大多数增加而使得猎狐的收益要降低许多而放弃猎杀野生狐狸,一般的猎户,哪有那么好的箭法?可以不破损皮毛?想要完整的皮张,就只有下陷阱一途,而狐生性狡诈,哪里会那么容易上当的?因此,一个猎户,一年下来,能猎到一两只狐就已经是很大本事了,加上就算是下陷阱抓住的,狐有时候会自残来逃脱,有时侯会挣扎而使皮毛受损,因此一张猎得的皮,大多都是破损高,品级低,卖不了什么好价钱,能有百贯一张就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貂也是如此,貂的皮张比狐皮更贵,但貂更是狡诈,更难获得,同样,貂也是主要以鼠和兔这些啮齿类动物为其主食,如果人工不去干预的话,整个北部大唐的生态,就不会在日后的岁月长河中破坏得如此的厉害,鼠兔多了,自然就会刺激狐貂的繁殖,而狐貂数量的增多,又会消减鼠和兔的数量,它们之间一直存在着动态的平衡。

“某就知道二郎必定有办法的,虽然这养狐貂不可能马上就推广,但起码也给了河北民众希望,让他们有奔头了,如此,则民心安,民心安则天下定,阿爹也能轻松些。咦?冲前你刚不是才离开二郎这的么,怎么又跑回来了,还这么快,某进颐政坊的时候,可是看着你一溜烟的就跑个没影的,叫你又没听见,难道有什么好事?”李恪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有个长孙冲在,他刚刚也是心神乱了,没注意到长孙冲去而复返,现在王况一说有办法,心就又活了起来,也不觉得冷了,双肩一耸,将个狐皮斗蓬给卸了下来,又招呼随从把他的羽扇拿来,还要继续骚包!

“对了,小笨呢?怎么不见他?”王况扫了一眼李恪,有点奇怪。

“哦?他呀?他去新罗了,说是要去抢新娘去,某就给了他几个月的假,让他没抢着人就不要回来。”李恪是轻描淡写。

第六百九十一章 锟鋙石

“抢新娘?”一听这个话题,花花公子长孙冲就来了兴趣,因为他是驸马,皇帝的细郎,别说多个平妻了,就是想要纳个妾也是千难万难,不光要皇帝皇后同意,还得要老婆同意,这还不算最大的障碍,最大的障碍就来自宗人府,而李世民疼女儿那是不用说的了,但若是长孙无忌开口求情,他也不好拉下面子来拒绝,因此就在长孙冲尚了长乐公主不久后,给长孙冲下了这么个套,让他当宗人府少卿!而宗人府卿正是谁?就是长乐公主的叔叔李道玄(李世民有二十几个亲兄弟,都是以元打头,大多都在各州当刺史,比如后世有名的滕王阁,就是李世民的一个弟弟盖的,而以道打头的,则是李世民的堂兄弟),正好将个长孙冲管得死死的。

所以长孙冲其实是郁闷得不得了的,身为执法者,总是要率先做个表率吧?好吧,既然你是宗人府少卿,那就得给那些同样娶了公主郡主的纨绔子弟们竖立个标杆出来!你不纳妾,别人也就不敢纳,如此就不会出现什么特权,一个两个的纳妾是没问题,但若要是所有娶了皇室女郎的人都纳妾,那还置皇家威严何在?所以,别看长孙冲这个宗人府少卿看起来风光无限,却是被李世民给牢牢套住了。

可毕竟是男人,不能做,看看,听听,讨论讨论总归是能稍微解解自己的郁闷心吧?所以长孙冲对这类的话题就尤其感兴趣,再怎么说,抢新娘,这可是个充满着无穷想象空间的话题呢,是新娘被人拐跑了?还是看上谁家的小娘子了?又或者是被棒大鸳鸯了,还是说女郎已经有婚约在身,却又红杏出墙了等等。

王况同样感兴趣,但他并不是对抢新娘这个话题感兴趣,而是对其中的新罗二字感兴趣。以末小笨的身份,还有他的脾气,一般的人家娘子,真要跟他对上眼了的,父母哪里会反对?多少人想和吴王攀上亲都求不来呢。可末小笨却是要去抢,这就好玩了,新罗那边的,应该也不是省油的灯。

“高三,高三!”王况不理会长孙冲在那里缠着李恪在讲事情的来龙去脉,把高三叫了过来,附耳对他说了两句,高三笑眯眯的走了,看得李恪一头雾水,连忙一把拨开缠个不清的长孙冲,问王况:“二郎你叫高三去做什么了?告诉你啊,可别乱来,小笨连某都不许插手,你要插手这事,没准小笨跟你翻脸,到时候某可真帮不了你了。”

“放心,不帮忙,不过某要是不让高三跑一趟,让建州水军那帮家伙留点神的话,没准就真个把他的新娘子给祸害了,到时候这事情闹大了,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是?某不过就是让陈大他们那帮家伙,先去几个人,跟小笨接上头后,等建州水军杀到新罗,好护着点大郎未来的嫂子不是?”建州水军的人认得陈大他们,但却是认不得末小笨的。

而要让末小笨如此大废周张,甚至开抢的地步,女方家说不定就是新罗的达官甚至是王族,如果新罗打了下来,按律,这些新罗贵族家的女人都要充到购栏或教坊里去的,反正她们也擅长于卖,和东瀛人差不多少去,要是等到建州水军都打下新罗了,末小笨还没和女郎接上头,这后果可就麻烦。

一听王况这话,李恪不作声了,如今他早就学会了对朝堂上的事情三缄其口,只要和自己治下无关的,全都装做没听见没看见,除非皇帝问起话来,他才会开口,就是开口,也是小心翼翼的,不去针对某个人,而是尽量的做到只针对事。这也让李世民越发的喜欢他起来,曾经就有过想废了太子,让李恪上位的意思。

当然,这事只有王况知道,甚至连长孙无忌也不知道,王况当时只问了李世民一句,要置皇后于何位?李世民就不做声了,也恰恰是因为这样,所以李世民对那些跟王况走得近的皇子或者自己的那些当刺史的十几个亲兄弟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王况连关系最好的李恪都不表态支持,又会支持他们中的人么?

“啊哈,二郎可真真是运筹于帷幄中,哦,不对,是运筹于万里之外。啧啧,某本就羸弱,不然的话,某还真想上阵去杀上几个回合,一泄胸中豪情的。”长孙冲见从李恪那问不出什么来,也识趣的不再追着问,转而自己寻了个话题,笑眯眯的:

“二郎你猜,刚刚某回去的时候,碰到谁了?你若要是猜到了,某就送你一样好东西,若要是猜不到的话,那么,嘿嘿,以后不许某不勾兰花。”

李恪一听,大奇:“怎么不许勾兰花了?瞧某的,喏,弯月,满月,醉美人,瘦罗汉……”就见他的双手挑来挑去的,晃得王况和长孙冲一阵的眼花缭乱。长孙冲的脸好一阵的抽抽,看看王况,又看看李恪,最后把眼睛一捂:“眼晕!”他哪是眼晕,他是手痒痒了,但王况就在跟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可是一定要做到的,所以干脆就来个眼不见为净。

李恪得意的一笑,见张孙冲将眼捂了,就冲王况张了张嘴,做了个口型,王况一乐,点了点头。

“别勾了,某最见不得你们在某面前显摆,明知道某没这个天赋,连个半月都勾不出来,你这是在馋某呢,信不信你要是再勾,某就让张三把你丢出门去,现在你身边没了小笨在,某身边虽然也没大郎在,但还是有个张三的。”王况见时机成熟,就开了口。

李恪嘿嘿一乐,故意道:“不勾了不勾了,某可不像某些人,成天的勾个没停,想诱哪家的小娘子嘛,又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不是吹的,二郎,某以前可是到处都要折花的,也就是这两年收敛了些,但在外面跑么,总是有不少的小娘要惹上门来,既然主动送上门的,某也就却之不恭了,嘿嘿。”他这是故意气长孙冲。

俩家伙都是长得细皮嫩肉,但又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弱书生,身材匀称,皮肤又好,加上马要鞍配,人要衣妆,所以都是长得堂堂正正的,很是得小娘子的偷瞄的,可长孙冲苦就苦在可以跟小娘子眉目传情,但却是不敢有什么实际上的作为的,而李恪则不同,他除了顾忌到身为皇子不能主动的和小娘子勾勾搭搭外,若是有那漂亮小娘子主动投怀送抱,只求一夕之欢的话,向来是来者不拒的。

“切,懒得和你比,野花再多,也没某家中一朵花娇。”长孙冲好不容易等到李恪说不勾了,这才将捂着眼的手放下,但对李恪的后半句么,反驳又不是,不反驳又不是,反驳么,他可是长乐公主的亲哥哥,要是自己一不小心露了口风,被这家伙拿了把柄去美娇娘面前倒腾两句,回去可就别想有好果子吃;可不反驳么,又显得自己没多大的自由,好赖也是官场上厮混了有些年头了,就回了李恪一句,即显得自己不是不敢,而是因为家中的美娇娘他已经是满意得很了,外面的野花野草,和自己家里的没得比,不是一个档次的。

才抢白完李恪的沾花惹草,长孙冲就迫不及待的问王况:“怎么样,二郎,考虑考虑?”

“先说说你口中的好东西是什么,某倒要看看值得不值得打这个赌。”王况偏要吊他的胃口。

“喏,你瞧啊,这个。”长孙冲献宝似的,从怀里又掏出了上次掏出水玻璃的锦囊来,从里面掏出一个物件,得意洋洋的托在手上给王况看。

“不又是那什么么?还没上次的大块,还来献宝?咦?不对。”王况先是瞥了一眼长孙冲手中那个蚕豆大小的无色透明的东西,随口就说了句,结果反应过来,不对,真个不对。水玻璃有毒的话放出来之后,以长孙冲这个公子哥儿的脾气,绝对不敢就这么托在手上,而且,既然今天已经知道了,断然没有再拿出来的必要。

王况将其一把抓起,冲到门口,在日头的照耀下,眼前这颗透明的石头闪着迷人的光芒,在光芒中,还透出点点的玫瑰红和其他的色彩,就像是深邃的星空中那一点一点璀灿的星光,让人着迷。这是钻石,是原钻,原钻没经过打磨就如此的迷人了,这要是打磨过了,岂不是要秒杀这天下所有人的眼光?男人好玉,是因为其本身几千年来被历史所赋予的人文色彩,女人喜欢钻石,就是因为它的迷人光芒。

“好呀,这个赌某打了。你在你家碰到了魏相公,是对也不对?”王况将那颗钻石紧紧的攥在手里,再也不肯松开,不是他有多么喜欢钻石,而是钻石对王况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碳的好东西,要雕琢热汽球的喷油嘴,缺的就是好的工具,钻石是最硬的,什么金属都能加工,有了钻石,王五雕琢油嘴的工作就能轻松许多,进度也能快上许多。

“某就知道,不该打这个赌,完了,完了,回去丽质若是知道某将这颗锟鋙石给输了,又要好几天不理睬某了,这可如何是好哟?二郎打个商量行不?某用百贯,千贯,不,五千贯来换,成不成?”长孙冲这下就哭丧个脸,也不管李恪是不是会在旁笑话他了,连声的哀求王况把钻石还他。

第六百九十二章 把你手中的锟鋙石抛了吧

五千贯就是五千两银子,这要放以前,绝对买不到这都比鹌鹑蛋大的钻石,可王况却知道,西伯利亚有一个超级巨矿,其中的品质和个头都堪称上选,比他眼前这个还要大的钻石那是比比皆是,储量远超过了万亿克拉,就是后世全世界每人均分的话,每人可分到两百多克拉,也就是四十多克,若是把全世界的所有钻石都来这么分,人均占有就能达到五十克,差不多达到了黄金的量了。

物以稀为贵,现在钻石贵,那是因为人们一直以为储量少,而且随着开采越来越频繁,储量也会日益下降,所以才会越来越贵,但是当储量远超过人们心中的上限后,还能贵得起来么?在王况看来,钻石降价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再说了,随着航天技术越来越发达,派艘飞船去那全是钻石构成的钻石星上开挖也是正常,而钻石又不是消耗品,除了被打碎外,几乎不会发生磨损,其硬度是最高的,不像黄金饰品,年岁久了就会因磨损而减重。

现在对高句丽的策略已经定了下来,大食和安息早就被王况视为囊中物,碟中肉,等到了那时候,横扫欧巴罗的时间也就不远了,还轮得着老毛子的蹿起么?现在俄罗斯族还没出现呢,就在他们出现前,将他们同化了就是。

那么那个大钻石矿迟早就是大唐的了,而有了那么大的钻石矿,哪怕以后再是朝廷更迭,哪怕世界没有真个一统下来,任何的君王也绝对不肯放弃那里的,坐拥那么大的宝石矿,而且还是最贵的宝石矿,哪怕皇朝再没钱也有翻身的机会,就算皇帝傻,可大臣们里总归有聪明的吧?

边上的李恪早就目瞪口呆了,他刚刚只是晃了一眼,还没怎么看清锟鋙石是个什么样子的,就听得长孙冲连开了三次价,一次比一次高几倍十几倍的加,就是为了要换回锟鋙石。可见这石头的珍贵程度,比田黄要高得多了。

哪知道王况一听五千贯,就将手一伸,伸到了长孙冲的鼻子下:“五千贯,这可是你说的,拿来!啧啧,五千贯,再凑上几千贯,就可以造一艘小楼船了呢。”

“某打欠条行不?身上真真没带那么多,谁没事干一带就是几千的官票呀?就是你王二郎,你也不会带这么多罢?有吴王为证,还怕某抵赖不成?再说了,长孙家在各个作坊的分子,最后不都得由你家那位批了条后才能支取的么,没见你这么小器过的。”长孙冲嘟囔着,一把抓过王况握住锟鋙石的手,掰开了,抢了过来,塞进锦囊里,又塞到怀中,还不放心的拍了两下,这才脸色好了不少。

官票就是如今大唐用于大宗交易所出的类似银票的凭据,有地方官票,凭票可在票证上规定的兑换地兑换相应树木的银两,也有朝廷官票,这个就是全国通用,到任何一地的衙门都可以兑换,而衙门在上交赋税的时候,可以用此官票冲抵,因其方便携带,加之如今有年年增长的经济环境为底气,所以不管是商人也好,衙门也罢,都很愿意收,每一张官票对应的银两都是有据可查的,商人要离开长安去异地,通常都是到户部将自己的银钱交给户部,然后由户部开具相应的官票,商人就可以天下乱跑了,官票被劫也不用担心,官票上可都有持票人的籍贯,姓名等等相应信息在,只有本人方能取出来。

当然了,不是特别大宗的生意,如今商人都还习惯带银钱,好在现在朝廷金子也多了,仿效了春秋楚国例,大量的铸造了金币,一枚金币重一两,价抵十贯,身上有个几十枚也就足够一趟生意的花度了。钱币的轻量化,也大大的促进了各地的贸易往来。这就是长孙冲口中所说的官票的由来了。

“某还真有随身带这么多的习惯。”王况嘿嘿一乐,在腰上一捞,将钱袋子解了下来,往茶几上一倒,哗啦啦的十几枚金币和上百颗金瓜子就倒了出来,好在茶几边有加了一圈的高边,金瓜子才没滚到地上去。这一堆,起码有三四十两,两斤多重。

“变态人,没法和你比,两斤多挂在腰上,不嫌累呀?”长孙冲没话可说了,不过想一想,王况动不动就有赏人金瓜子的习惯,带这么多也是情有可原,可自己怎么跟人比呀,自己以前一个月从家中领的零花不过十贯,也就这两年舒服些,花多少就可以领多少。可人家坐拥天下首富的名头,自己的身家跟人比,恐怕连根汗毛都比不上。

很快的,长孙冲在王况的催促下就写好了欠条,王况将欠条吹了吹,等墨汁干了,就随手递给了李恪:“这算是某给小笨的随礼哈,不是贺礼,是定亲礼。等小笨回转了,办喜事之时,某还有贺礼。”这五千贯,其实是作弊得来的,要不是李恪作出了个“魏”的口型出来,王况还不一定能猜得出来,赢了这个赌。

魏老头刚直,而长孙臭老酸喜欢玩阴的,这两人脾气有点不对付,所以魏老头很少会主动找上长孙家去的,而长孙冲要王况猜,摆明了就给他一次机会,没猜中就没得赢,所以对王况来说,这个五千贯全是李恪的,但李恪又是有点清高的,要说给他,他一定不要,刚好末小笨有这么档子事,就成全了末小笨了,五千贯在手,可以在长安置一个不错的院子,还能请不少的家人,够几年的花销了。

“你可真大方,合着这是打某的脸呢?你给了某能不给?”长孙冲有点心疼,手伸到怀里掏掏摸摸的,又摸出一个锦囊来,有点心疼的掏出一颗夜明珠来,比林颖芝的凤冠上的那颗还要大些,不过也就是大一点而已,也递给了李恪:“这是某随的,某平生就佩服那些个侠客,末小笨也是其中一个,又是黄大郎的妻舅,某总不能小器不是,不似某些人,拿了别人的钱来充脸。”说完很是鄙视的斜了王况一眼。

一切搞定,王况的手又开始在椅子的扶手上有规律的敲了起来:“冲前兄呀,你要是能帮某搞到一些个锟鋙石末来,某将来一钱还你一两,不是以末换末哦,是整颗的,你给某一钱的锟鋙石末,某还你一颗至少一两重的锟鋙石,不过说好了啊,这末你可别拿粉末来充数,至少得有细沙那么粗的。”

“去,你有那么大的?某才不信,真要有那么大的,刚刚为何又要紧抓着不放?”长孙冲心有余悸的又拍了拍胸腹,还在,心稍微的安了些。不过话一出口,就马上追问:“你说的可是真的?一言为定?!”既然王况说换,那一定是有把握的,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了,真要有一两重的,那就得有半个鸡子大小了,这么大的锟鋙石,还不得抵上万贯?而只要一堆不怎么值钱的碎末换就成,这个买卖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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