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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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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不姑磺送辏ㄐ吹秸饫锓⑾諦UG了,出海口是不会有牡蛎花蛤的,不过却有蛏,但要改起来变动也大,大家就视而不见吧,就当这一片空地临着的就是海水)。
王况也没烤几个,除了徐国绪这吃货一口气吃了十几个外,他和黄大也都只各自吃了五六个就停了下来,这时候又有建安兵捧了一盆的花蛤过来:“小东家,这也能烤么?”
“能,怎么不能,只要你不怕被砂咯了,直接烤来吃,洒点酒就成,其他什么也不用加。”王况笑了笑,建安兵几乎都从自家那继承了不少从富来客栈学去的烹饪技艺,不过王况这时候也有点考校他们的意思,同样的也有让建安兵好好的露一手的成分在里面。
这些年建安兵和西山羽林几乎是大唐各军争相抢夺的对象,就因为只这两个地方出来的兵士,只要有个火折子在手,就是在冰天雪地里也饿不死他们,还能吃得比那些有充足给养的兵士们滋润,就算是没有火折子,也难不倒他们,王况根据轱辘钻改的钻木取火的小工具,几乎是每个兵士都会做,只要有枯草或者破麻絮及硬木,他们也能生出火来,而在冰天雪地的天气条件下,只要有冰,只要有日头,这些兵士也能变戏法一样的用一块冰修一修,对着日头一照,火就起来了。
所以说,如果这时候将各地兵的综合战力来个排名的话,建安兵无疑就要拔的头筹,因为他们从小就跟着王冼在童子军里混了几年,操练了几年,现在的建安童子军,则是由丑丑负责带领,等丑丑成年了,就又会移交到小王晟来接过接力棒。是以,建安兵这些年不管是野外生存能力也好,还是脚下功夫和手上功夫也罢,都要强过其他地方的兵士许多;而西山羽林大营的兵士则是受了去建安轮值回来的兵士影响,在野外生存能力和烹饪技艺上也要高出其他地方的兵不少去,因此可以位列第二;至于第三,当然是建州水军莫属,他们以几百人拿下有两个建州那么大的东瀛,别人不服也是不行的,侯君集够牛吧,可他拿下一个高昌县就要用三万兵呢。
建安兵就是建安兵,一听王况说这话,也不回答,嘻嘻哈哈的笑着回去了,他们都知道如何让贝类尽快的吐出泥沙的办法,无非就是丢两片姜下去,滴两滴麻油进去罢了,只消得小半时辰,泥沙就会吐得差不多,至于说还有那么一点泥沙,对吃惯苦头的兵士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以前在童子军里的时候,什么没吃过?真要没菜下饭了,河里淘洗一些鹅卵石来,用调料一炒,舔巴舔巴也是很下饭的,所以说这一点点的泥沙还真算不了什么。
第五百五十五章 螃蟹煎来吃
由是,不一会工夫,大家又开始抢起烤花蛤来,最后许多兵士见抢到手的没那么多,干脆自己动手,也学了建安兵的模样,建安兵做一步,他们就跟着做一步,有的干脆直接的将烧烤架就在建安兵的身边架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学,这模样让王况想起了他当初读书的时候,每次的课程设计,他都不用去占位置的,自然有同学早早的帮他把最好的位子给占了,冬天则是紧挨着暖气片的位置,夏天则是最凉爽的位置,都是光线充足的地方,他们只为的是能在王况的身边搭起图板,王况画一张,他们就跟着画一张,有不懂的,转头就能问到。
牡蛎可以烤,花蛤也可以烤,那么螃蟹呢?是不是也可以烤来吃?有那头脑机灵点的兵士早早的就将那些先前行令输了的人下海去摸的螃蟹给聚拢到了一起,就等着看王况怎么个烤法后依葫芦画瓢也跟着来,螃蟹可是不多的,一个人下去才摸两只,又没限定大小,所以有的人刚开始的时候以为徐国绪并不准备拿来吃的,就随便的摸那么两只来充数。
自然又是有建安兵将螃蟹给送到了王况那里,王况看着就笑:“这个可没法烤。”王况自己都没试过烤螃蟹,又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呢,再怎么说,他也是被人誉为大唐烹饪技艺最高超的人么,要是烤砸了,那不是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么?砸自己的招牌还不要紧,要是把富来和建林及建富这三家的招牌也砸了,那就有的哭了,这三个产业,每年给王况带来的利润可是占了足足有一半呢。
王况并没有刻意的隐瞒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地方,一边是船厂,一边是水军大营,能进这块空地来的,都是有名单可查的,水军将士和船厂的匠人自然是不用说,他们早就知道建安侯来了,也有许多人都见过王况,不过也都知道这事不可说,不能说。
同样的,东治港的所有百姓都知道水军的规矩,在大营里和船厂里面,要是见到什么人,碰到什么事,都不能回家乱嚼的,你可以说你吃到什么,但你绝对不能说你和谁谁谁一起吃了什么。所以在这里隐瞒不隐瞒身份也没什么必要。当然了,这一万多人里,能认出王况来的也不过五六千人,毕竟建安人口再多,那也是出不起那么多的子弟来当兵的。整个建州三十多万人口,最多也只能出一两万的兵,但是也不可能这一两万兵全挤到水军里来吧,水军里能有五千多兵,已经是各地各军很是卖了王霖泊的面子了,谁让他占尽了地利人和呢。
尤其天已经开始黑了下来,有的和王况打过一次照面的,也不大可能在这黑灯瞎火里把王况给认出来,虽然周围火把和篝火生了不少,但火光闪动下,脸色和轮廓看起来都在随时变幻,和白天看到的人是完全两个模样的。
“没法烤那就煮,你们真笨!”徐国绪揪住一个他认得的建安兵士,一把夺过他手中两只挥舞着大螯的青蟳(即大膏蟹,背壳青绿色,螯大且肥,绿中带红,个头也大,大的能有两斤多重),挥手道:“去去去,自己想办法去,别什么事都来找你们的小东家。”不料一个不小心,两只青噚那挥舞着乱动的四个大螯里就有三个夹住了他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两个夹在拇指上,一个夹在食指上,把个徐吃货给疼的嗷的一声乱叫,就想甩动臂膀,这是人的本能反应。
不过他快,王况比他还快,早在王况看见那两只足有一斤多重的青蟳乱动的大螯时,他就留上了心,徐国绪一被夹住,他赶忙的将徐国绪的臂牢牢握住:“不能甩,越甩它夹得越紧,这么大个头,你一甩,说不定就把你肉给夹了一两下来。”转头又叫边上的图虎把一盆水给端了过来,让徐国绪把手放下去,将青蟳浸泡在水中,那三只大螯这才慢慢的松开。
徐国绪早已经是疼得满头大汗,等他将手抽了回来,不由得“咝”的抽了一口气:“娘咧,这蟹好生厉害,血都被夹出了这么多,不行,二郎你得帮我报仇,想个法子,好生的整治它们,不让他们受些苦,某心有不甘。”
“那倒是简单,就让它们尝尝煎熬的味道就是了。”看到这两只青蟳,王况就想起了鹭岛非常有名的一道菜,煎蟹。煎蟹各人的手法和配料略有不同,但在选料上,都是一致的认定青蟳为上选之材,是做煎蟹最合适不过的了,当然并不一定非得要用青蟳才行,用毛蟹用梭子蟹等等都行,只是要遵循一个原则,那就是要选肉厚肥美的来煎,要是不够肥的蟹,那也只能是沦落为煮汤底的份了。
眼下虽然还没到螃蟹最为肥美的季节,但也是差不离了,七月半已经过去,中秋也就二十多天后的事,都可以吃得了。
水盆里两只不安分的青蟳,王况先前就看到了是母蟹,分蟹的公母很好分的,看肚皮上的脐,圆的就是母的,尖窄的就是公的。要看蟹肥不肥也不难,一是掂重,重的那就肉多,如果要看膏多不多,就看其屁股够不够厚,有的蟹膏多的都能将整个脐给挤的鼓得发亮,都能从脐缝里看到一点橙红来。虽然没有完全到季节,但眼前这两只蟹的屁股可是够厚,圆鼓鼓的成了一个大弧形,正是拿来煎的最好材料。
当然了,若是淡水毛蟹,还是蒸来吃是最好的,取其肉的清甜,但海蟹的肉里还含有少许的盐份,有点咸,相比之下,重调味的煎就味道更好了。
军营里也有不少的郎中,有那么一个正好就在王况的身边,恰好他身上就带了个小包,里面绷带和金创药是一应俱全,几乎都是急救的东西,就过来帮徐国绪包扎了一下,将徐国绪的两个手指包得跟两跟白箩卜一般。
徐国绪见那郎中竟然随身带了药品,就不由得赞道:“不错不错,某还是第一次见到有随身带着急救药品的郎中的,其他郎中么,都是要有个药箱,你倒是简便了,一个小布包就解决问题,怎么样,有没兴趣明天出海跑一遭?身体不好不是问题,年纪也不是问题,嗯,某看你年纪也是不大么;娶没娶亲也不是问题,就冲你这一点,某就招了你了,如何?”
这个年头,郎中想要娶亲那是非常容易的,除非是那走村串巷的铃医,没有个固定的住所才会稍微难一点,但也比一般的农户娶亲要容易得多,好歹人家有一门技艺在,这可是要用时说不定就能救人一命的技艺呢,所以不管是坐堂郎中也好,铃医也罢,其地位都不会太低到哪里去的,谁能保证自己没个三灾六病的?所以,就连衙门里的人对会医术的人都比较客气。
旁边就有建安兵发笑:“徐统领,他早就进了名录啦,还是王将军点的名。王将军还说了,要不是您徐统领,换了其他人,他还舍不得将他让出来呢。”
“哦,这样呀,那成,你以后上了船就跟着某家了,某家在哪条船上,你就也在哪条船上,不愿意,某不怕告诉你,应郎中也在呢,那可是太医署赢医正的师兄弟,跟他在一起,保证你能学得几手,若那老小子不教你,你管来找某,看某不收拾他!”徐国绪对这郎中的印象是大好,这还没登船,就开始许愿了。
这听得其他闻讯赶来的随军郎中那个羡慕呀,得,好机会就这么从眼前白白的溜走了,看来,以后还真得学学这家伙,也搞个布袋子,不要嫌麻烦,就随身带着,里面也放上一应的应急药品,走到哪,随手就可以救人,说不定,以后有什么机会就落到自己个的头上呢。
也不提这些随军郎中怎么想,王况见徐国绪包扎好了,也不叫疼了,就拉了他来到一个灶膛边,刚好这灶上的菜刚起锅,王况就让帮厨把锅给洗干净了他要用,一听王况要用,都不用帮厨动手,那主勺的师傅就忙不迭的亲自动手起来,小东家要在自己这口灶上展示厨艺了呢,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
帮厨的活被抢了,就一脸的尴尬站在那,两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王况见状,就让端了青蟳跟了来的黄大将木盆递给他:“将这两只蟹给里里外外用刷子刷干净了来用。”帮厨忙应了一声,接过了木盆就忙活开了。
其他的厨师一见王况要亲自上阵,就都眼光一直的往这边瞟,但手上还有菜肴在翻着,也不能停下手,王况眼睛一扫,见他们心不在焉的,就笑道:“你们都暂时停一停罢,都过来,反正他们现在有牡蛎有花蛤在烤着,也能将就一时,让会烹食的帮厨接了你们的手,先搞几个,某这里很快,你们见过一次,也就都会了。”
一听王况这话,那些厨师们就哄的一下,全围了上来,把王况这个灶台是围成了一圈。
第五百五十六章 都想往跟前凑
“嗌?!怎么厨师都不烹菜了,都围那边去干什么?难道富来客栈想砸自家的招牌么?这么多人,每人随便夹一下,就是几十锅菜都没了,他们倒是好了,就这么放着不管了?”说这话的正是躲在一个角落里的许老,跟他同一桌的,除了那帮老船匠之外,还有一些资格比较老的匠人。
他们选的位置如果放在以前,那是顶好的位置了,既在崖边上,这块的悬崖边还比较特别,最外缘还突然的凸起一块半人高的屏障,就是再打闹也不用怕一不小心摔到海里去了,而且半人高的礁石也不会挡了风。
最好的还不是这个,因为风就是从他们那个方向吹过来的,因此就算是几十口大锅同时炒菜,就算是将水军大营里的所有烧烤架都搬来同时烤上东西,他们那里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烟尘的。
但也正是因为他们处在上风头,所有的味道都很难飘到他们这里来,所以,他们这一边的人今晚都是属于后知后觉,看别人吃什么,他们也去盛了来吃,没办法做到那些坐得离灶台近的人一样,有什么菜散发出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时,就早早的端了碗碟在那等着了,所以离灶台近的,虽然烟尘熏得他们眼红红的,但也是吃得最畅快的一伙人。
“你个许老头,平日里嘛,叫你多跟某学着点,多吃点牡蛎啊什么的,你却嫌腥味重,这下瞧瞧,年纪还没某大呢,心却糊涂了,你也不想想,今儿个谁来了?”坐在许老旁边的是春老,他正端着一个工匠抢了来给他的烤牡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要怎么下口才不会浪费了一点汤汁。一听许老说这话,许赶快的往边上挪了挪身子,大有我不认识你的架式,但嘴巴却也没闲着,挖苦起许老来,手也是没舍得放下烤牡蛎,这可是他的最爱,要是一放到桌上被人抢了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并不是谁都有桌椅可坐的,将富来客栈的所有桌椅板凳都搬了来,将那几家跟着富来一起提早打烊的酒楼的桌椅搬来,再加上从周边人家家里借了空闲的来,也只有那么四五十桌,其中还有不少是那种只容得五六人的四方桌子,因此有座位的人也只有三五百人而已,自然都是留给这些老船匠和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了,其余的人都是用油布在地上一铺,席地而坐的。
这对渔民对兵士来说,当然没任何的问题,平日里训练就连泥浆都要毫不迟疑的滚落下去,晚一步就是一边监督着的校尉好一阵皮鞭抽下来,战时的时候,如果战况惨烈到来不及掩埋死者的时候,碰到大热天,那腐败的味道直钻口鼻,还是一样就得在那胡乱的扒两口填肚子。尤其是这两年,军民关系那不是一般的好,敬重长者也是他们应该做的。
“哦?”别看被春老一顿挖苦,但许老其实并不糊涂,他只不过是比别人更醉心于造船之道上而已,要不然也不会轮到他来作为大楼船的总统筹,楼船要怎么改,要怎么布局,全都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行,他的心几乎全都是扑在了船上,因此对和船无关的事情,反应比别人要慢一拍,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听得春老一说,他就一拍脑袋:“得,咱们这回吃老大亏了,别看这个位置这么好,却是远离了灶台,那边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若是建安侯没来,咱们坐这当然是最好的位置了,可今儿不同呀,是建安侯来了呀,他最拿手的那自然就是烹食了,某琢磨着呀,说不得,建安侯早就烹出了十道八道好菜了,全被人抢了,咱们一口也没落着。”
于是,许老头一声令下,叫来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匠人,将那一桌并着桌上的酒菜扛了起来,就往中间挪去,一直挪到了那堆厨师围着的边上,他们这下都回过味来了,这么多厨师围着的地方,必定就是建安侯之所在,把桌子挪到这里,近水楼台先得月么,怎么地第一锅也该给他们盛了没跑。至于说烟味呛人不呛人,已经不在考虑之内了,还是先吃到嘴的好。
这下好么,许老头那么这边一带头,许多的桌子就跟着全挪了过来,其他人他们不知道,但春老的嘴巴也是很刁的,刁到整个东治港都有点名了,那些老头子们又岂能不琢磨过味来,春老这一桌,怕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了,生怕坐得远了抢不到,所以就挪过去了,好吧,既然你们挪,我们也挪。本来就是为了照顾这些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生怕他们被烟熏着了,王霖泊这才特地的让兵士把这些桌子都安排在远离了烟尘的上风头,现在倒好,这些个老头子全都不再担心烟尘而自主的挪到烟熏火燎最重的地方去了,要不是这习习的海风吹着,估计等大宴一结束,可能要被熏倒好几个,不要说烟了,就是单单那热气,年轻人呆时间长了都不一定受得了呢。
当然他们挪位置,兵士们是没个意见的,原来就是为了照顾老人们而将好位置让了出来,现在既然老人们都争先恐后的挪进来,那么他们自然也乐得挪了出去,反正自家身强体壮的,就是坐得远了,只要眼睛盯着,也不会少吃多少好东西去。
王况被人围着,自然是看不到人群外围已经因为他的动手而起了巨大的变化,不过被人一围,王况就感觉到了些许的不适来,原本他就是个喜欢大的独立空间的人,也不大喜欢热闹,穿来之前,除非不得已,否则他是坚决不去酒吧和KTV的,嫌那些地方人多,嘈杂。现在呢,天气本来就热,自己又站在锅灶边被火烤着,人群再这么一围就把风全给挡了,王况不禁皱了皱眉。
富来客栈的人是知道自家小东家的喜好的,知道他不喜人多,站得都比较远,对他们来说,这次能不能学到并不要紧,要真学不到,晚上央掌柜的去驿站请教一二就是了,小东家比别家郎君可好说话多了,只要他没睡下,只要他没在处理重要的事情,自己人随时求见,随时都会见的。
但其他酒楼里请来的厨师就不懂这个了,他们一个是不懂,以前没跟富来的小东家打过交道;另一个也是觉得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错过了这个村就没了下一个店了,所以都生怕因站得远而错过哪怕是一个细微的步骤,从事烹饪行业的,哪个不知道富来的小东家,如今的建安侯的?从富来客栈的厨师对这小郎君的恭敬程度来看,即使不是他们的小东家来了,那也必定是平局令或者是孙总厨,这两位可都是建安候的亲传弟子呢;再从先前他们听到的只言片语来看,八成就是建安侯了。是故,一个个的都生怕失去这么个好机会,不用别的,只要把今儿个这一招给学会了,以后就是走遍天下,也不用担心生计问题,哪怕是穷得不着片缕了也不用发愁的。
“都散开点,散开点,你们还愁学不到么?二郎既然是肯公开的做,那就是愿意教你们的,你们哪,也别怕学不到,某家是知道二郎的,他烹食从来不大喜欢用那繁琐的步骤,都是力求用最简单的法子做出最好吃的菜肴来,都散远点来,若真个是看不明白了,那等过后再问也不迟!”徐国绪知道王况不喜被人围着,就扯起嗓门吼了一声。
别人吼未必管用,但徐国绪吼就管用了,做为能在东治港有一席之位的厨师,哪个不是见多识广的,徐国绪一吼,他们就听出了徐国绪的寺人身份来,寺人甭管他在宫里面或者说是几个小王家里的地位多低,但出了长安之后,那就是代表的其主家的,在一定程度上,他们说的话,连地方也是要考虑考虑的。因此徐国绪一吼,这些人就都齐齐的退后了两步,总算是给王况留出了个让他稍微松一口气的空间出来。
这时候帮厨也将青蟳洗净了送来,但他又嫌那蟳不安生,硬是将其给泡到酒里去给熏醉了,软趴趴的,只能有气无力的动一动大螯,却是再也举不起来了。王况不禁看了那个帮厨一眼:“不错,有悟性,改明儿,你到建安去,跟孙总厨学个两年吧。”
本身煎蟹就要用到不少的酒,但酒加到锅里,加得再多,也是不如直接让蟹给吸收到肉里去的效果好的,这个帮厨虽然初衷不一定是为了这个原因,但至少,他能想到用酒将蟹给醉倒了,不失为心思灵敏的人,而这样的人,最是容易生出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或许有的想法会是不好的,但烹饪一门,要的就是有这种敢想敢试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在其有生之年去尝试各种不同的烹饪手法和搭配,如此烹饪一门的技艺在他的手上,就很有可能有新的跨越。
第五百五十七章 两种极端的结合
这下那个抢了帮厨的活把锅个洗干净的厨师鼻子都悔青了,他哪知道自己就这么一抢,竟然就将个可能是属于自己的机会给推了出去呢?要知道,用酒去醉那些活物的法子,还是他传授给帮厨的呀,现在可好,成了别人的悟性了。可想归想,他嘴上却是不敢说的,富来客栈最是容不得抢功劳的行为,对这种同门相互倾轧的行为,有一个那就绝对是开除一个,绝对不含糊的。
帮厨却也光棍,他一听王况说让他去建安跟总厨学两年,连忙道:“小东家,这一招还是公孙师傅教的,要去,也得先公孙师傅去才是,某可不敢居功。”
“依某看哪,你们俩都去算了,一个是肯传授技艺出去的,不藏私,就冲这点,就难得了。另一个嘛,得了技艺也敢用上,就是面对你们的小东家也不犯怵的,嗯,胆色不错,也可以去。”徐国绪大包大缆的就帮王况给应了下来,他心里急呢,二郎你尽扯这么多不着边的干什么,还不赶快的动手哇?
“都去吧,能学多少就算你们的造化,能不能让孙总厨收你们为徒,也看你们的造化,某只是给你们这么个机会,把握得住把握不住,那看你们自己了。”王况点了点头,认可了徐国绪的决定,就是不认可那也得答应,谁让他刚刚还默认了徐国绪说的话就是他说的话呢,这会估计那邝老大早就将这话给散出来了吧,富来客栈的人应该都已经知道。不过,给孙嘉英搞了这么两个去,也是一个机会。
所谓的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这句话,王况不是很认同的,有的人准备了一辈子也没机会,有的人什么都不用准备,机会就能从天而降,你说李治小子接了太子之位他准备了么?他是想都不敢去想的,或者说就是想了也不敢行动的,对他来说能一辈子安安稳稳的做个安乐王恐怕就是他梦想中的最好结局了,但机会就那么的降到了他的头上。
两人兴高采烈的应了一声,就忙着给王况准备起了配料和工具来,王况见他们准备去拿蒸屉,就制止了他们:“某这是煎,不是蒸也不是煮,有姜片,酒,桂叶,蒜片和蒜泥,花椒就成。”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全都备好了放在一边,随用随取的。两人一听,就放下手中的蒸屉,连忙将王况说的那几样调料给挪到了王况跟前,这些都是放在一边,由帮厨根据每种菜肴和主菜配好了分开放在同一碟里,厨师需要烹煮的时候,就根据自己的手法按顺序的放就成了,这就节省下了厨师的许多时间,烹菜的速度比寻常人家都要快一倍不止。
王况既然说是煎,煎东西富来客栈可没少做,该用什么火侯火工都是知道的,这下也就赶快的将火给撤了一半下去。
王况看了看蒜片和姜片,用手抓了一下,发现是直接切了就放在那的,就将其放到旁观一个烧着滚水的锅里焯了一下,边焯边解释:“这蒜片和姜片因其表面上有汁液,就这么入油容易焦边,也容易沾连在一起,用滚水焯过了就不会了,只要火侯控制住,即使炸得酥脆了也不会焦糊的。”同样的手法,用在花生上也是一个道理,用热水泡过一会儿工夫的花生,入油锅后就可以用比较低的油温慢慢的炸,一直炸到完全脱水,咬起来噶嘣脆了,也不带焦的,不过这个就是富来客栈的油炸花生的不传之秘了,王况当然不会说。虽然是王况不介意把技艺扩散出去,但对这种可以举一反三被人悟出来的技艺,他还是保留了一两个的,总得给富来客栈留几个杀手锏吧?万一真有那么一天,富来客栈出来的老人们的后代也能凭这么几招不至于饿了肚皮去。
焯了水的蒜片和姜片取出,帮厨就自动的接了过去,用一干净的布帕将其表面的水份吸干,既然小东家说过了是要入油的,他们自然就知道应该是不能带水的了,带水的东西下了油锅,那还不炸了起来,把小东家给烫伤了?
王况这边将那两只醉得已经不能再醉的青蟳取了过来,背朝下放在案板上,从中间一刀两半的切了开来,果然不出王况所料,青蟳很费,肉多黄多,而且可能因为浸过酒的原因还是因为快到了季节了,黄是整团的凝固在一起的,并不像那些没到季节的蟹一样,一切就成液状流得整个案板都是。徐国绪一见,连忙叫道:“给某家留一只,某家要亲自下刀,报那一钳之仇。”
王况笑着将刀递给了徐国绪,徐国绪一手拿刀把,一手按刀背,狠狠的按了下去,一边按还一边嘟哝着:“让你钳,某家让你钳,你能啊,你有能耐再来呀!”结果,那被徐国绪切了一半还没完全切开的青蟳也不知道是条件反射还是听到了徐国绪的话,真个的抡起了大螯,给徐国绪又来了一下,不过这会钳到的是徐国绪那包扎的厚厚的拇指,加上酒醉了也没力气,徐国绪并没感觉到疼,他哈哈大笑,“好嘛,钳不动了罢?”说完狠狠的用手一拍刀背,就听得喀嚓一声,螃蟹应声成了两瓣,那钳着徐国绪的大螯也无力的松开,耷拉了下去。
帮厨那边已经将姜片和蒜片面上的水吸干放好,又把四瓣蟹给接了过去,将肚脐撕了下来,虽然他是里里外外的都刷洗过了,但脐上有蟹的泄肠,里面有脏物,尤其是被那一刀一按下去,就连肚里的脏物都挤到了泄肠里,黑黑的不清除掉看起来很是渗人。
锅五成热,倒入少许的油(油量不用多,蟹不吃油,而且这煎蟹也不是油煎,其实应该是酒煎),放入焯好的蒜片,姜片,煸到蒜片表面成淡淡的金黄色了,再洒入少许花椒和捏碎了的桂叶,煸出香味后,将四瓣的蟹切面朝下进锅里,煎了大约十几息的时间,大约就是一分钟左右的样子,已经能闻到蟹黄煎熟的香味了,就加了小半碗的酒下去,盖上锅盖,拍拍手道:“成了,等酒干了后,滴几滴的麻油下去再加一点点火侯,闷一会到焦香味出来就可以起锅,煎蟹千万要记得,不能用豚油鸡油等这些活物的油脂,最好是用茶油菜籽油等这些味道不重的油类才不至于窜了味。”
果然是简单,旁观的厨师们将王况的动作看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不明白的,人家也都说的明明白白了,为什么蒜片要焯水的原因都讲了出来,如果这样自己还不能做到的话,不如按小东家经常说的,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煎蟹并没有什么定式,不爱吃花椒的就不放花椒,喜欢吃胡椒的可以加几粒胡椒粒,也可以加辣椒,也可以加葱,也可以加其他自己喜欢的调味香料。蟹这东西有个特点,那就是只要不是用的汤水煮,味道一般不会渗得太深,煎蟹的好吃就在于其切面被煎得焦香,火侯掌握好了,入口酥脆,尤其是带黄的蟹煎起来,那一粒粒颗粒微小的蟹黄带着独有的焦,香,糯,软,弹,在舌尖齿缝上散发出阵阵让人回味无穷的美妙感觉出来,可以让吃过的人是欲罢不能。
而内里没接触到油的蟹肉吃起来鲜,嫩,滑,甜;没煎到的蟹黄少了焦香味,但却是保留了蟹黄最原始的香味和口感;煎的蟹在触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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