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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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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唐兴,是建州里除了建安外,发展最快的一个县,这次上报升格,除了整个州升格,还有唐兴县,建宁县,欧宁县这三个县也上报升格。

建宁的莲子和新瓷,唐兴的米仁和桂花,欧宁的竹雕和栗子,现在年年都卖的红火,尤其是唐兴的桂花和建宁的新瓷,已经被定为了贡品,因为建宁新瓷的兴起,也带动了饶州到建宁这条路上的车水马龙,商人们通常都是从饶州运了瓷土到建宁,然后再到建安运了或是辣椒酱,或是莲子,或是米仁,或是栗子,或是红菇等东西回去贩卖,反正是应季的有什么就运什么。

州县升格,没有越级之说,下县下州想要升到上县上州,必须先升到中县中州,等课考都结束后,才允许再报再升。既然如此,黄良这个老狐狸当然不会一下就把老底都上报了去,只要够升格,只要这政绩让人无话可说就行,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要万一哪年来个天灾人祸,至少老底还在么。

这就好比,一个人冲击世界记录,只要能确保破记录,那是不大愿意把本事全使出来的,留点余力,下次再破嘛,一次破一点点,那就是屡创记录,好过只创造一次不是?所以,在这一点上,整个建州的官员口风是出奇的一致。

图虎还呆在建安,王况也不知道李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已经让李业嗣写了信回去,但迟迟没有回音,而图虎是已经呆得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李大胆信誓旦旦的跟他拍胸脯保证说小东家一定会好好的安排,他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再说长安,小六子前脚刚走,李靖后脚怀揣两封信进了宫,也不知道他跟皇帝说了什么,正在林府自己的小院里收拾东西的小六子就被连夜赶来的小黄门又召进了宫,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让他这次回去后,带一个人来长安,至于带什么人,皇帝的回答是,问你的姑丈,顺便问问他,那么会做吃食,有没有办法做出方便携带的行军粮食来?要冬天也能轻松下咽的,不要像馍一样,天一冷,如果没有热就又冷又硬,跟石头一样。

觊觎大唐的新技术?觊觎种子?打发走了小六子后,李世民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早早的跑去宠辛武才人,而是继续在紫宸殿里呆着,看着李靖送来的两封信出神。

这个王二郎,还真被他料对了,吐蕃在松州吃了个大败仗后,又遣使来求亲,还真的跟王二郎所说的一样,没有指明道姓的说要娶那位公主,那言下之意就是即便是个丑女,他也会要?李世民才不相信松赞干布是这样没眼光的人,即使是带了政治目的,至少,你也得圈定个范围么?

要说真心想修好,求亲有什么用?殊不知,女子只要一出嫁了,就和娘家没了什么瓜葛,尤其是在国与国的关系上,这样的姻亲关系就如同冬天里的薄冰,一捅就碎。远不如以属国身份年年上贡来得稳固些。

如果说,以前还没什么技术之类的能入得了李世民的眼,可如今,王况的耕种新法一下就给整个大唐带来希望,眼见再过个一年两载,就能看到仓满谷丰的景象,这下不要说李世民,也不用说户部的官员,就是那些个平日里不问农事的将领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就是技术了,还有那烧璃新法,不也是技术么?

李世民很好奇,那个在王况信中所提的能让人为之疯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能不能见识到,这么看来,给王二郎一个县伯,似乎还是委屈了。也罢,看看王二郎能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再做定论。

第二百六十七章 马周私访

马周是满心欢喜的回去了,欢喜不是为的建州的招待得好而欢喜,他是为陛下欢喜,建州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都是那么的充满活力,街上的人都是满脸的笑容,仿佛每天都有乐不完的事。

最让马周感到新奇的是,他有一次特地只带了一名随从,跑到离了建安一百多里外的一个小村子里去,这个村子,并不在官道边,但村上竟然也有一条毫不逊色于京畿周围村子才有的宽敞土路通到镇子上,这路可以容纳一辆牛马车和一匹马并排行走,隔一段路还特地的辟宽了,看来是给牛马车交汇使用的。

村子并不大,只得二十多户人家,但这二十多户人家,竟然有十几头耕牛,拥有的耕牛数量比那些富裕的上州县离城里近的村子还多,那些个村子,一般也是要上五六十户人家才能有十几头耕牛,而这个村子,才二十几户!

马周到村子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饭时间,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建州的家家户户每天都吃三餐,而不是两餐。据说还是奉议郎提倡的,说是吃饱了人才有力气,可自古以来,不都是只吃两餐的么?开始他还以为只有城里的人吃三餐,但走访几天后就知道,不只是城里,整个建州都是如此,就连眼前这个偏僻的小村子也是如此。

马周用了采购山货的名义,在一户人家借住了下来,主人很是热情的邀请他们主仆二人一起用餐,男主人也没吩咐说什么杀鸡待客的话,但饭菜端上桌的时候,却是让马周吃惊,这也太丰盛了罢?有鱼,这不难理解,村子就在小溪边,想吃鱼简单,可竟然还有豚肉,连带着菜蔬和汤,竟然足足有五六道菜,而这一家连大带小才六口人。

饭菜是主人邀请马周后马上就端了上来的,所以就排除了临时加菜的可能,开始马周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日子,把节日给忘记了,和随从确认了下,却不是,今天,只是个很普通的日子。

如此看来,这当是这家人日常的饭菜了,可这家人看其房舍,也不是村里最好的,这个村里房子比这家好的多的是,最为关键的是,这家只有两个劳动力,一对中年夫妻,一对小夫妻应该是这对中年夫妻的儿子和新妇,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和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应是这家的小儿女。

这样的家庭构成很正常,也很普通,大抵上,夫妻两个,基本都能生上五六个小孩子,除去夭折的,有三个儿女,并不算多。

主人姓陈,马周听村里人叫他陈老实,陈姓在建州不算大姓,但也不是小姓了。这个村里的人,基本都是姓陈,村子名字也普通,陈村,一个在大唐随便都能找出几十个同名的村子。

马周本是苦寒出身,也没什么架子,因此和主人很快的就聊了开来。

当马周问到他们家有几亩田的时候,陈老实叹了一口气:“唉!不瞒客人,早先啊,十年前,某家也有二三十亩田,可前些年,小囡儿得了场重病,家中又没钱医治,只能将田卖了,如今也只剩下了十几亩啦,幸好上天眷顾,派了小东家下来,这不,十几亩也能养活一家子,还有余粮。”

六口之家只有十几亩田,这要放在中原,扣掉赋税和徭役等等,绝对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有的人家,甚至一家人只得一套完整的衣服,谁出门就谁穿。但陈老实一家人穿得却是不错,小孩子的衣服看样子还是年前做的新的。

亩产翻番,马周是已经知道的了,但是这只是解决了填肚子问题,从今晚这餐的饭菜来看,这家人的生活算是富足的,不是年节,能吃到豚肉,说明这家人已经是吃得不错了。因此马周断定这家人还有其他的营生。

“才十几亩田?可看老丈家中的模样,似乎还挺富足的啊。”

“嘿嘿,客人您是外地来的,您是不知道,自从小东家来后,别说是这两年采用了小东家推的新耕作法子,就是以前没新耕作法子,家里也就都基本不挨饿了,所以说,上天眷顾,派了小东家来啊。”对陈老实来说,仿佛马周就应该知道他所说的小东家是谁似的,也不解释小东家是谁。

也是,但凡是来建安的人,只要呆上半天,肯定都会知道小东家是谁。

陈老实虽然叫老实,可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起来,于是马周就大致的了解到了这家的情况,陈老实一家,说来还真是这村里很普通的人家,十几亩的水稻田,几亩的山石地,再加上这一栋房子和屋后一片菜园子,就别无产业了。

要说陈老实现在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不外就是每年春耕前,去山上挖了春笋来,煮熟晒干了,卖几个钱,春笋挖完了,县上州里还可以出工赚些零花钱,比如说修修水渠了,去县里帮着修修路了等等,反正几乎年年的农闲时都有活干。

一直到了春耕,这才忙着自己家的田地,但只要秧苗插了下去,就又可以上山去采红菇晒了等到夏天就可以卖一笔钱。几亩的山石地上种的番薯也有了收成,收了番薯后,或是送到城里卖给富来客栈,或是自己煮了切块晒干,除了留些给小孩子当零嘴外,也有人上门来收。

红姑卖完了,又到了栗子成熟的季节了,每年夏末,就会有许多在外地开小食铺的人赶了回来收栗子,又可以卖一笔钱,然后就等着秋收。

秋收完了后,也不是没事情可干,番薯又可以再收一季了,出来番薯,还有平时去山上采的菌晒干了积累起来的,可以一次性的送到富来商行去,能换不少钱。

到了冬天,还有冬笋,也还可以去城里做做短工,这些,积少成多,日子也就渐渐的好过多了。

“阿爹呀,你都忘了,囡囡也能赚钱呢。”见陈老实说了半天,也没说到自己,那小女孩有些不乐意了,放下碗筷,掰起手指头数了起来:“囡囡养了十几只鸡,天天赶到竹林里吃虫子,每个月的鸡子也能卖不少钱,囡囡还带了弟弟去挖玉蚕卵,每年夏天也有不少啊,还有,还有……”

“还有抓鳅子,还有晒鹅绒。”一边的小男孩补充道,“还有许多呢,姐姐都存了差不多有一贯的私房钱了,我也有好几吊呢。”

正好那新妇从厨房里端了碗汤过来,一听这话,就打趣道:“哟,姑子都知道攒嫁妆了啊,看来得早点帮姑子置办一套嫁衣了哦,对啊,还有家里养的那几头豚,姑子出力不少呢。”一席话把那小女孩说得满脸通红,不依道:“嫂嫂就会取笑人,囡囡知道那豚还是嫂嫂出力多,而且囡囡还知道,嫂嫂也有私房钱,经常夜里偷偷摸摸给哥哥炖糖鸡子吃。”话一说完,似乎觉得说漏嘴了,伸了伸舌头。

“不就几枚鸡子么,如今生活好啦,吃好点也没什么。”陈老实倒是看得开,这要是换了以前,别说糖鸡子,就是菜蔬都不大舍得吃的,要送到城里去换盐吃的。

“客人您要是明年来啊,又能吃上好东西了,这不,就房前那几棵树,是小东家派送来的,整个建安,几乎家家都有几棵,说是顶好吃的果子,叫柰果,明年,就可以挂果啦,也不知道是个啥滋味,不过既然小东家说顶好吃,那就肯定是顶好吃的了。”

“那这豚肉又是从何而来呢?”马周有一点不大明白,如今是夏天,他进村的时候也没见有人杀豚来分,这豚肉,分明就是从镇上去买来的,可镇上离这里也有几十里路,难道说,这家人天天去镇上?

“嘿嘿,某家小子和囡囡,就在村里的学堂上学,附近的几个村子,挨得近的,就都在这村里的学堂上学,先生是县里轮流派下来的,不用钱。小东家说了,小孩子都要会学文断字,也不图日后能不能靠读书出人头地,但至少会识数,出门不吃亏。

每隔三天,各村的孩子就都要到镇上去,由镇上的先生统一布置作业,顺带着考校一番,所以每次某都让他们带一两斤豚肉或羊肉回来,不急着吃就放竹篮里吊到房后的井中,夏天也能放上三四天不坏的。村里有好几口井呢,几户人家共一口,就是为图的好夏天存东西用,不信客人您去瞧瞧,这房后的井里,吊了好几大篮子的豚肉羊肉兔肉,都是左邻右舍的。”

马周尤自不信,当下就请了陈老实带他去到井边,夏天的天黑的晚,这时候还能看见路,就见井口上果然横了好几根竹棍,竹棍上都栓着绳子,随便的拉起一根来看,果然是下面吊着个篮子,篮子里面放的正是肉,把所有的篮子都扯了上来看,都是如此,不过是有的篮子里肉多,有的肉少的区别而已。

如此看来,这陈老实说得当是实话,这村里面的生活,应该是很富足了,比之长安的平民还要好。不过他又想起了先前陈老实说的话,疑问道:“家家家户户的孩子都上学堂么?连小娘子也去?”

“嗯哪,小东家说,凡是小孩子都必须去,其实也不用小东家说这话,这上学堂不用钱,有哪家的会把孩子放在外面疯的,肯定都会送了去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个道理谁都懂,有免费的书读,自然没人愿意落了后去。

在陈老实家借宿了一晚,第二天马周就寻到了村里的学堂,学堂很好找,循着读书声找去就是了,这学堂,算是村里最好的建筑了,很宽敞,很明亮,学堂里有三十多个小孩子,男孩女孩都有,正在摇头晃脑的跟着一个山羊胡字的老先生一字一句的念着:“……上下和睦,夫唱妇随……”

这是《千字文》,自南朝梁武帝时出现后,就渐渐的成了启蒙教材,所以,学堂里教授《千字文》并不希奇,可希奇的是,马周发现,每个孩子都有一本书,并不像是其他地方一样,要几个孩子共用一本,或者说是用的手抄本,这些孩子手里捧着的书,都是印的!

见到有人前来,那先生让孩子们自己继续念,迎了出来:“敢问郎君有事?”马周本是文人出身,又为官多年,身上的气质或许陈老实看不大懂,只知道应该是有点背景的,但教书的老夫子可眼毒,一眼就瞧出马周非富即贵,恐怕还是贵更重些,这才迎出来,要是其他人,他是理都不理的。

“哦,没事,某见这么个小村子竟然有学堂,心中好奇,便来瞧瞧。敢问夫子,可是常驻于此?”马周微微一笑,也不说自己是谁,来干什么的。

“也不是,某是县里派了来的,几乎每个大点的村子都有学堂,可如今县里读过书的人不够,只能轮流着派来,某平日里就驻在镇上,每天抽半天的时间到各村走走,教授课业,这些孩子每三天都要聚集到镇上去的。”

“哦,敢问夫子,在此处教授,束修几何?”说实话,问人收入确实很没礼貌,耐何马周心中求证的欲望太过强烈,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这要是换了其他人来问,这老夫子恐怕就要勃然大怒了,但马周身上多年养成的气质,还是让那老夫子按不了不悦,回答道:“没有束修,孩子全是免费的,县上每月拨给某一贯钱。”

一个月一贯,要教授三十多个孩子,还要轮流几个村子里走动,可以说是比较辛苦的,要是换马周来,他还不大乐意呢,马周可是知道,这一贯钱是包括了给孩子买课堂上用的笔墨纸等的花费在里面,天下都是如此,因此上,真正落到先生口袋里的并不多。

可看那老先生竟然没有任何不满的样子,心下就奇怪了。他哪里知道,正是因为有了柳老夫子只帮着王况写了篇文章,就得了个官,这个榜样摆在那里,县上那些个老文人们,哪个不眼馋?他们肯接受这并不算高的报酬,大半就是冲着万一以后有机会,也能落到自己头上的心思,不求入流,能有个流外的小吏也是不错的么。

接下来的几天,马周一连走访了几个村子,不光是建安县,其他的几个县都有去看,大体情况和陈村都差不多,而且从他了解的情况来看,陈村,还只能算是中流水平,有不少的村子,离县城近的,比陈村还要富足许多,甚至有一个村子,每户人家都有一头耕牛。

幸好下来走访了,不然马周都不知道建州竟然能有如此景象,课考的内容里,有关教育的一项并没有细到有多少孩童启蒙,有多少学堂的,只有看你这个县州有多少童生以上的学子,而这个,只是作为参考依据,不能作为决定性因素。

所以,启程回长安的时候,马周是满心欢喜的,一心想要早点禀报给皇帝知道,也不顾着黄良劝说建宁到饶州那新开的路比取道须江更为崎岖,从新路赶了回去。

才送走马周没多少天,小六子就到了建安了,一进门就嚷嚷:“姑丈可得好好犒劳犒劳小六子。”他并不是带了旨意来的,只是个探亲而已,除了随行的林家人带点东西给王况夫妻外,一路上是没怎么停留,也没什么迎来送往的礼节,加上一心想着吃,又急着给王况报喜,所以走得很快,没一个月的时间,就被他赶到了建安。

也是新路开了起来,不然的话,就是他再赶,要取道须江那条老路的话,起码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行。

算起来李世民对林家,对王况也算是宽容的了,王况和徐吃货关系好,又有小六子这个干外甥在皇帝身边,这要换了其他的实职官员或者是皇子类的,一个勾连内官的罪名就足够王况流上几千里,但恰恰是王况不喜欢管事,不喜欢实权位置,所以在李世民看来是一点威胁也没有,心里反而是暗恼王况的懒。

也有那么几个御史参王况和林明几本的,都被李世民给狠狠的训了一通。在李世民看来,林明虽然是小六子的大父,可小六子认亲,那也是因为有个徐国绪的关系,又是自己允许了的,轮不到其他人说三道四,而且林明不可能放着王况这棵大树不抱转而去抱内官的大腿吧。训过几次之后,就再也没人拿这事来做文章参王况和林家了。

“县伯?”听完小六子边吃边说,王况眼睛眯了起来,看来这买卖还是做得的,只是,难道李老二准备对朝鲜用兵了么?要我帮他做利于行军的干粮?还要不怕冷的?那么不是准备对付吐蕃就是对付东北,现在西北和正北都差不多平定了下来,只有这两个地方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又见食物中毒

要说最好的行军干粮,那是非压缩饼干莫属,可压缩饼干需要用到彭化粉,这个王况就无能为力了,别说他不知道彭化机要怎么做,就是知道,以现在的技术条件也是做不出来。

王况也不是没想到过方便面,可方便面的体积太大,并不利于行军,一碗方便面,估计还不够一个军士饱的,但是同样体积的压缩饼干,却足够供两个军士吃一餐,所以王况只是闪过一下方便面的念头,就否决了。

说起方便面,世人都以为是日本人安藤百福发明的,实际上却是大错特错,安藤百福只是世界上第一个将方便作为商品的人,而方便面的发明者,却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清乾隆年间,汀州人伊秉绶(大书画家,清代名臣)任惠州府太守期间,常有文人墨客到他家聚会,吟诗作画,家中厨房经常忙不过来。

伊秉绶于是让厨师用面粉加鸡蛋掺水和匀后,制成面条,卷曲成团,晾干后炸至金黄,储存备用(一说是煮熟后晾干)。客人来了,只要把这种面加上佐料,放到水中一煮即可招待客人。

有一次,诗人、书法家宋湘尝过觉得非常美味,又知道它还没有名字,便说:“如此美食,竟无芳名,未免委屈。不若取名‘伊府面’如何?”从此,伊府面流传开来,简称为“伊面”。这伊面就是现代方便面的鼻祖(摘自百度)。

在这个还没有味精没有鸡精的时代,想要把方便面搞好吃来,就必须用高汤浓缩了才行,菌粉是可以增鲜,但那是必须要经过煮的,只靠开水泡,菌粉非但不会增鲜,反而会有一种霉味出来,而用高汤浓缩的汤料,怎么保证不变质是个老大难的问题,所以说,在密封技术没有出现的时代,方便面绝对不是行军或者说旅人的干粮佳品。

行军粮,至少得保证在没密封的情况下,一两个月不会坏,所以只能选用含水份少的,再用油纸包好了才行。

饼干似乎是可以,但饼干也必须经过轻微发酵,烤制的过程中体积也会膨胀,最后还是孙嘉英出了个主意,先将面粉炒熟,然后再按三份熟面,一份生面的比例用油和好,再按模送去烤制,如此一来,发酵的程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干粮解决了,水就成了问题,虽然说,如果对西南用兵,对东北用兵,冬天雪多的是,但王况知道,在冬天,有没有一口热水喝进肚子,对战斗力的影响可是不小,如果需要隐蔽行踪,或者说需要小股作战的话,有时候是不允许生火烧水的,怕的就是炊烟被敌人发现。

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用生石灰,这可是武侠小说里百用不爽的暗器,王况自己也喜欢用,别看他平时好像都不在意的样子,但身上,总是会有一小包的生石灰揣着,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自从知道于祁中对自己恨之入骨后,王况就更小心谨慎,黄大总不能时时刻刻的都在自己的身边的。

所以说,如果每个军士身上都揣一包生石灰的话,碰到不能生火烧水的情况下,就可以用生石灰兑水来给食物加热,烧开是别想,但至少温热的汤还是能喝上一口的;若是碰到紧急情况,生石灰还能当做暗器使用,迎风洒去,几乎就可以以一挡十了,而朝鲜和吐蕃却是到了明初的时候,才知道用石灰的。

对于李老二许的县泊,王况也是知道自己需要装模作样一番的推辞的,三次是不必要了,至少总是要一次的,再喜欢官位,也不能做得那么明显么,所以,王况很是言辞诚恳的写了封折子,让小六子带回去,说是自己无德无能,当不起陛下这么重的封赏,又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己愿意将寿山村的田地献给陛下,只不过恳请保留几亩田,作为不忘祖宗的念想云云。

这么文诌诌的奏折,自然是王况口述,林明润色,如果不知道自己的妹夫是个不肯吃亏的主,林明恐怕都要边写边感动得天地变色了。

小六子也没敢多呆,皇帝虽然说准了他半年的假,但他哪敢呆足了半年才回去?作为近身服侍皇帝的人,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知道皇帝很是在意那石头,自然是越早回去越好。

李世民要小六子带回长安去的人就是图虎,这是想要亲耳从图虎口中确认王况所言非虚,也是要用来堵朝中众臣子的嘴的。

图虎去了,身为翻译的李大胆自然也就要跟了去,所以当李大胆听说自己要去长安,要去面圣了,那几天里是天天笑得合不拢嘴,进宫见皇帝啊,恐怕整个建州,除了使君和李镇将及小东家外,其他人都还没见过的吧,这是多大的荣光。

将小六子打发走,王况也难得有一段时间的清闲,这个时候,离秋收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流水大席也还有两个月,今年也是天下大比的年头,但时间还早。

这段时间,王况也从李业嗣那了解到不少现在的造船技术,和王况的认知不同,现在的大江上,能容纳几百上千人的大船并不鲜见,五六层高的楼船也是能造得出来的,还能在上面开圃种菜。

至于说龙骨技术,尾舵技术,用铁钉替代竹钉联接,摇橹和风帆早在汉末就已经出现了,前隋的炀帝李广下扬州的大龙舟就高45尺,长200尺,上层有正殿、内殿,东西朝堂,中间两层有120个房间,可容纳近千人。

更有甚者,南齐那个推算出圆周率小数点后七位数的牛人祖冲之还发明了装有浆轮,利用人力以脚踏车轮的方式推动前进的“车船”。车船可以逆水日行百余里(“又造千里船,于新亭江试之,日行百余里”《南齐书》卷五二)。

这简直颠覆了王况对古代造船技术的认知,他还一直以为自己掌握的技术能有多高,现在看来,唯一能让自己有用武之地的,无非就是一个降低重心的理论和将浆轮用皮带传动,改变传动比,更省力一点罢了。

也是王况自己没去注意,他当初去长安所乘的官船,就是车船加风帆及摇浆相结合的,只不过是浆轮被包裹在船帮里,只在水面下露了出来而已,不然的话,他哪能一天的时间就从一个县到另一个县?唐时的县的辖区可比后世的县要大得多,几乎能顶后世的两个大,一个县与县之间的路程,通常都是要超过百里。

而大龙舟却不是最大的船,据李业嗣说,汉末的楼船就高达十余丈,也就是一百多尺,折合二十多米,仅仅一个高度,就不是大龙舟所能比的,最大的楼船,甚至能容纳三千多兵士。这让王况很是汗颜,还好,自己一直保持了谨慎行事的风格,不然等到人来了,自己得意洋洋的拿出图纸来,不给人笑掉大牙才怪。

都是后世的教育毒害太深啊,如果按容纳三千多兵士来算的话,起码是两千吨级别以上的船了。这让王况不禁想到了教科书里的许多“第一”,什么第一艘万吨轮船是在和谐朝才有了,却没几个人知道,早在民国中期,江南造船厂就造出了第一艘万吨油轮。

还有什么第一架飞机也是和谐朝才有,但真实情况是,早在和谐朝的前二十多年,马尾造船厂就已经能批量造水上轰炸机和水上教练机了。

除此而外,还有江南机器局也早在和谐朝建立的前十几年,就造出了柴油机和中国第一辆汽车。民国的几十年,其技术并不比西方各国落后多少,顶多也就是三五年的差距而已,反而是和谐朝的闭关锁国,造成了差距越来越大。

自然了,和谐朝的皇帝们为了彰显自己的“功劳”,肯定是要把历史的真相给藏起来的,不然的话哪里来的威信?

这天,被吊起兴趣的王况又拉了李业嗣要他讲讲楼船里面的布置和构造是怎样的,须江的造船匠人还要一个多月才能来,王况却是等不及了,想在近期内就将自己的改进方案给定下来。两人一个喜欢听,一个呢,正好逮住机会压王况一头,说的也是很详尽。

正聊得高兴呢,却见孙二风风火火的来了,看他脸色,恐怕又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果然孙二一见了王况就连连叫:“小东家,不好了,又有人中毒了。”

又有人中毒?王况一听就坐不住了,眼下正是建州升格的最关键时候,不能出半点马虎,或许,这么一个事件,就能将建州升格的希望给打到比十八层地狱还深去。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作为镇将的李业嗣也坐不住,就连同王况一起去客栈看个究竟,一边走一边听孙二说。

原来是昨日北门有个富商在富来订了一桌酒席宴请宾客,没曾想,今天中午那个富商就直嚷恶心,头晕想吐,去瞧了郎中,说是中毒了,富商的家人就找上了门来要讨说法。

来到客栈门口,就见已经围上了许多人,一个穿着华丽的婆娘正坐在地上,不依不饶的哭喊着,边上几个家人模样的人手里都拿着棍棒,看样子是随时想要动手的。

如果不是知道富来客栈有王况的一分,如果不是围观的民众满脸的不相信,恐怕这家人就要冲进去砸东西了,人命关天,他们才不会去考虑到王况如今已经是奉议郎,还有个当着县令的大舅子和走得很近的使君撑着腰。

看情况,这家人应该也是被逼急了,路上孙二就已经告诉了王况,这个富商可以算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他要有个三长两短,他那家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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