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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律师-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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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白的回答险些让张家老太太当场背过气去,过了好半晌,张家老太太才缓过神来,用颤抖的声音说:“他俩要离婚,这怎么可能!他俩以前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雷劈都劈不开,这不可能!”
  “阿姨,张志这次回来后性情大变,跟以前完全不同,李芹没法重新接受他了。而且……”公子白把李芹不能接受张志的理由和张志纠缠李芹的事讲了一遍,当然把李芹说的怪异情节全部删节了,否则张家老太太不但不会相信,反而会说他和李芹都是精神病。
  “真像你说的那样?”张家老太太还是有点儿不相信。
  “阿姨,张志以前的性情,张志和李芹以前的感情有多好,你全都清楚。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有必要那么缺德特意跑你家来骗你吗?那样我没好处不说,你不得堵在我单位的门口骂我的八辈儿祖宗嘛!”公子白十分肯定地回答。
  “李芹真是个好孩子,原先以为儿子没了,即便不舍得也得放她走,咱不能耽误人家的青春呐!儿子回来了,她又没再找人家,本以为他俩破镜重圆过上好日子,可咋又出了这种事呢!呜、呜……我可怜的儿子呀!呜呜……我的好儿媳妇啊!”说着说着张家老太太悲从中来,就这么当着公子白的面哭了起来。
  劝住一个痛哭的老大妈所耗费的智力和体力绝对可以杀死一只血魔,按照这个公式计算,一个爱哭的老大妈比一个年轻力壮的法师对魔族更有杀伤力。半小时后,公子白带着这样的感慨狼狈地从张志父母家离开。
  “怎么样?搞到有价值的线索了吗?”在离张志父母家两个街口的地方,商瓷、啸月和陈玄已经等了很久,见公子白抱头鼠窜而来啸月劈头就问。
  “跟李芹说的一样,张志这厮平常不在父母家住。他父母家有一百多平的好房子,他自己偏偏要在外面租房子住,就算他真的失忆也有点儿不合情理!”公子白回答说。
  陈玄作有学问的样子深沉地说:“如果他失忆的话,更应该回到能勾起回忆的地方来恢复记忆,他应该住回家里才对劲!”
  “而且,据张志的母亲讲,张志根本不理睬以前的朋友。”公子白接着说。
  “我看,张志这小子失忆是假,刻意回避父母和其他熟人才是真的。没准他还真是冒牌货!”商瓷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啸月把嘴一撇,说了一句。“如果李芹说的是真的,这个张志就是一个冒牌货。正常人能迷惑人的心志,能从十五楼跳下去没事?”
  “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出去几年有了奇遇有了特异功能又因此失去了记忆没有可能吗?没准人家就是为了避世不引人注意故意疏远熟人呢!商老大和啸月老大这么说有点不太客观吧?”李宠插了一句,他跟公子白久了养成了凡事重证据的习惯。
  “你这么说更像编故事,一点儿证据都没有。”啸月和商瓷的法律基础也不差,立刻捉住李宠的话柄进行攻击。
  一场口水战马上就要展开之时,公子白及时叫停。“各位,先不要争论,咱们现在不过是听了李芹和张志母亲的话而已,虽然他们两个的话可信度很高,但咱们还没正式接触过张志,现在争论还早了些。进行下一步的行动要紧!”
  第五节 身体检查
  一众人鬼妖仙在公子白的带领下,一路争论着来到张志住的地方。张志租住的房子在一片棚户区内。那是城市东面仅存的一片棚户区,低矮的简陋的平房杂乱无章地挤在一起,只容一个人通过的窄小巷子地面上流淌着生活污水,在四周林立高楼的挤压下棚户区就像是一块变了形淌着臭水的臭豆腐。
  “好在是深秋了,如果是夏天这里的味可够受的!”啸月灵敏的嗅觉对空气中各种混合气味非常敏感。
  “这里面的小胡同跟蜘蛛网似的,不带指南针我是不敢进去!”四通八达方向不一的小巷让陈玄对自己的方向感产生质疑。
  “这里的居住条件连张志父母家的四分之一都不如,张志竟然宁愿在这里猫着都不回家,他的问题还真不小呢!”公子白看着眼前一片小平房也有点儿眼晕。
  “看这架势,他不是圣人,就是歹人。只有这两种人才有恒心躲在这种地方!”这是商瓷的看法。
  “发表感慨解决不了问题,咱们还是趁张志没下班之前先踩盘子,摸清了他家门口朝哪边开再说吧!”公子白说完当先向小巷里走去,随后是捂住鼻子的啸月和踮着脚尖的陈玄、商瓷。现在他们都嫉妒李宠这个可以飘在空中的小鬼。
  李芹给的地址很明确,可在这个棚户区里找起来,只比大海里捞针容易一点点儿。问过了十几个大妈后,公子白他们终于找到了张志租的那间房子。小巷边的一个小院里,三间正房里住着张志的房东,而张志租用的是窗户开向小巷看住大门口本来用作堆放杂物的两间门房。站在小巷里就可以透过窗户把张志屋里的铁床、旧电视、瘸腿的桌子和简单的衣物行李一目了然。确定了张志的房间里没有特异的东西,公子白他们看清了房子周围的环境后出了棚户区。
  在棚户区近处有一栋办公楼,一楼大厅里的一组公共沙发成了公子白他们的据点。公子白在矮几上展开一张白纸,按照记忆把棚户区的大体轮廓、主要巷路、张志家的位置等勾画出来。
  “划拉什么呀?”啸月总是沉不住气,第一个问题十有八九都是他问出来的。
  “这你都看不懂吗?棚户区的地形图嘛!”李宠替公子白回答了。
  “我们是来查事情的,不是来搞规划的,画什么图啊?”啸月还是不明白,其实商瓷和陈玄也不明白,人家就是忍住了没问,在那里装明白。
  公子白很快完成了地形图,抬起头说:“我不画图怎么让你们领会领导的意图啊!”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你要领导谁呀?”这次是商瓷、啸月和陈玄三个人同时发话。
  公子白把脸一扬作运筹帷幄状答道:“当然是我领导你们了。在避风塘就说好了,要一起查张志的事情。我已经亲自出马过了。这次该轮到你们了。你们三个要配合行动,没我统一领导指挥怎么能行呢!”
  “就凭你?!”公子白被除了李宠外的另三位一齐用手鄙视了一下。
  “我怎么了?要想知道这个张志是不是易容或者化形变的,一定要确认他身上有没有真张志那些不为人知的特殊标记。你们谁有办法看到他头发里和大腿根上的记号?”公子白顶住鄙视反问了过去。
  “那有何难!等那小子回来,半夜的时候我冲进去,直接把他按在床上剥光了想怎么看都行!”啸月飞快地提出了他的简单方案,结果期待的称赞没有出现,换来的是包括李宠在内的四双手的鄙视。
  “擅入民宅就是犯法,你又强行剥光人家的衣服,如果说出去你不被当同性恋至少也要背个变态大侠的恶名!月夜之狼以后就要被称为变态贱狗了!”公子白嘻笑着说。
  “而且,你不清楚张志有什么斤两,很有可能你还没动手,他就使法术打你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反是你被烧光了衣服扔出来,乐子可就更大了!”商瓷说出了啸月被鄙视的下半截原因。
  “还是先看看师叔有什么妙计吧!如果他的计谋可行,我被领导一下也没意见!”陈玄照比啸月和商瓷好说话多了,没办法谁让他的辈分小,无论如何他都是被领导。
  “我们的主要目的是验证张志是不是假冒的。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他的身体特征并不和真的张志一样。根据准确情报,张志的头上有指甲大小不长头发的疤,大腿内侧根部有蚯蚓形的紫色胎记,我们想办法看清这两个隐蔽部位就可以了。等张志下班时,你们如此这般……”公子白在画的地形图上比画了半天,啸月和商瓷终于同意被他领导,而且个个笑容阴险地称赞公子白的计谋够毒辣。
  在张志下班回来前,记熟了张志模样的啸月、商瓷、陈玄三人埋伏到棚户区中,李宠则因为飞行便利充当了望风引路的小角色。下午五点半钟,天色将黑,棚户区前面的公共汽车站上出现了张志的身影。空中观望的李宠迅速将这个信息传递出去,埋伏许久的三位立刻进入战斗位置。
  茫然未觉的张志拎着公文包走进了小巷,当他走过一个叉路口的时候,一辆除了车铃不响那都响的破自行车斜刺里冲了出来。张志发现自行车的时候,依然躲闪不及,骑车的人发现了他,奋力捏着车闸,但是车子丝毫没有减速,实打实地撞在他的后腰上。张志和骑车的人一起发出惨叫,几乎同时摔倒。小巷狭窄,即使在两条小巷交汇点这样稍微宽敞一点儿的地方,摔倒的两个人也没有倒向地面的空间,纷纷磕在小巷两侧人家的院墙上。
  张志这下挨得不清,几乎是整个人被掼到墙上去的,脑袋实实惠惠地和砖墙亲密接触了一下,头顶立刻多了一块。那个骑自行车的人虽然是从车把前面飞到砖墙上,可没像张志这样撞得头昏目眩,只是和砖墙礼貌性地拥抱了一下就迅速分开了。
  骑车的人顾不得自己的自行车,跑到抱着头蹲在地上的张志面前,一个劲地道歉。“实在对不起,对不起!我家里有急事,赶着出去,天有点儿黑,实在是没注意!您没事吧?用不用上医院看看去?”
  这个骑车的人一边说道歉,一边为张志拍打身上的尘土,看到张志一直抱着头又说道:“您头撞墙上了吧?要不要紧?我看看,破没破?磕破了的话一定得打破伤风针,脑袋的问题可不能不小心呐!”以查看伤情为借口,骑车的人把张志的脑袋仔细检查了一遍,他发现在张志的头顶上真有一块指甲大小不长头发的伤疤,这个骑车的人就是商瓷。
  挡开了商瓷在头发里乱摸乱抓的手,张志一脸不悦地从地上站起来对商瓷说:“没关系,就是撞了个包,回家拿热水敷一敷就可以了。你有急事你就先走吧,就是以后我有毛病,也不用你管。”
  这下奇迹产生了,骑车撞了人的不急于逃走,更不急于推卸责任,非拉着被撞的去医院检查不可;而被撞的头上长包的被撞者既不发火也不去医院,只想快点儿甩开这个好心人的纠缠。推让了半天,商瓷在李宠的公证下把张志头顶的伤疤反复确认了三遍才千恩万谢地让张志离开了。
  “商瓷老大出色完成任务,成功确认了张志头顶有指甲盖大小的伤疤,上面连一根头发都没有。现商瓷老大正撤离现场,往这边过来找你汇报情况!”李宠很专业地报告着事情的进展。
  “通知陈玄可以动手了,让啸月随时待命!”公子白坐在办公楼大厅的沙发上手里掐着烟卷过着领导生活。
  李宠领命而去,张志在公子白的毒计下继续着被蹂躏的悲惨命运。张志捂着头离开商瓷往住处走去,眼看快到家门口了,巷子旁边的一扇门被人推开,一盆隔夜的洗脚水准确地将他从头淋到脚。深秋时分,张志身上穿着比较厚实的廉价西服,可这盆洗脚水够份量泼得够水准,张志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被淋得无比通透。一个冷战过后,张志变成了发着臭气的落汤鸡。
  “谁呀!泼水也不看清楚,长没长眼睛啊!”被撞之后又遭此毒手,张志火大了。
  “喊什么喊?我泼水碍着谁了?”陈玄拎着破盆从院子里走出来,一副地痞无赖的嘴脸。
  “你泼着人还有理了?”张志气不过回了一句。
  “我泼水还得先广播吗?你穿得黑不啦及的走路也没动静,我上哪知道外面有人哪?”陈玄横不讲理倒要看看张志能怎么样。
  “你、你……”张志脸胀得通红显然是在压制极大的怒气。
  “你什么你?我今天就泼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不服找个地方单练,你要想到派出所解决我也奉陪!我一小就住在这,还没怕过谁呢!”陈玄学着地头蛇的腔调放起横来。在张志没走过来前李宠将商瓷的遭遇告诉了他,张志出奇的好脾气让他很吃惊,本来他的工作就是泼一盆水在张志身上,他找到一盆隔夜洗脚水泼了过去已经是圆满完成任务,如此做作完全是想测试一下张志的忍耐力所作的额外工作。
  陈玄本以为在他的刺激下,张志能上来给他两拳,至少也骂他两句。可张志突然做了两次深呼吸,放松了握紧的拳头,扭头走开了。“他是人吗?就算是告戒世人被打了左脸把右脸也送上去的基督耶苏被泼了一头脏水后紧跟着又挨一顿骂也要跟人好好说道说道。我这么欺负他,他竟然能把发起来的火硬压下去,真是让佛爷都佩服啊!商瓷老师说的有道理,他不是圣人就是歹人!”陈玄慨叹着走出了小巷,临走的时候还给了贡献出洗脚水的屋主五元钱作为补偿。
  办公楼的大厅里,公子白、商瓷、陈玄和李宠重新聚会,经过简单的接触他们发现这个张志并非是个脾气好的窝囊废,他在两次吃亏后都有发火的迹象但最终都选择了忍耐。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不想惹事不想让人注意他,包括他选择住在这里都是这个原因,因为像这样脏乱差的棚户区即使是他的亲友也不想进来。
  商量完正事,公子白他们坐在沙发上一边闲聊一边等着啸月。半小时后,头发湿漉漉的啸月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后,啸月就开始埋怨公子白:“你还说给了我一个好活儿!那也叫浴池?本以为查案的时候可以在里面放松一下,里面脏就不用说了,淋浴头喷出来的水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几个人轮番用一个喷头。我抗议,其他人还理直气壮地告诉我大众浴池就这样,你爱受不受!气得我差点把他们全放倒!”
  “怎么不是好活儿?商老大和陈玄一个骑车撞人一个用脏水泼人,随时都有被通殴的危险,更容易被扭送到派出所,就你这个活计没有危险又清闲!”公子白为自己辩解。
  “算了吧!下次再有这种享受,你还是让别人去吧,我是再也不上你的当了!”啸月的最撇得跟瓢似的。
  “别光抱怨,有没有重大发现?”公子白没有同啸月继续争辩问起了事情的进展。
  “我出马能没有发现吗?”提到正题啸月有了精神,“陈玄的脏水泼得有水平,那小子果然都浴池去洗澡了。我仔细看了三遍,他的左腿根部里侧确实有蚯蚓形的紫色胎记,这块胎记不仔细留意根本看不到。另外,以我犀利的眼光可以断言,他的头部根本没有受过重伤,他所谓受创失忆绝对是谎言!”
  “这就怪了。张志本人我们都见过了,他身上有李芹所说的特征,而且没发现有鬼气、魔气、妖气。既不是有人化妆易容,更不是妖魔鬼怪化形变化。难道李芹真的精神有问题?”公子白纳闷道。
  商瓷想了想说:“现在还不能太武断。如果李芹说的是真的,那么张志一定会法术。从身体上找不出毛病来,我们可以测试一下这个张志到底会不会法术?如果他会法术的话,我们就直接找他谈谈,让他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们又撞又泼水的他要是会法术不早就用了,至少不会被你们撞到泼到!”啸月对商瓷的说法不能苟同。
  “那不一定!我们刚才发现他有刻意压制怒火的迹象,他藏在这里本身就有躲避熟人不愿惹事的嫌疑,所以对平常人平常事他很可能隐藏法术故意不用。我们不也是这样吗?”商瓷很有条理的解释给啸月听。
  “我看真的有必要对张志进行一下法术测验。咱们先去吃饭,晚上在去找张志进行我们的测试。”公子白做了决定后带头走出办公楼去找饭店,晚饭当然是他这个有求于各位的“领导”请客。
  “吃饭问题是你应该解决的。我们跟你忙活了半天,没有一点儿精神安慰说不过去吧?”对公子白无孔不入的敲诈是啸月的主要经济来源,这次他又找到了借口。
  “是呀!师叔,我们可是为你的事,刚才我还给人五块钱洗脚水使用费呢,这你可得给我报销了!”陈玄为啸月大敲边鼓,同时也想捞一点儿油水。
  “你们不提我都忘了。精神安慰我找就准备好了。跟我办事能让你们吃亏吗?拿去!拿去!”公子白一挥手把上午从刘师兄那里敲诈来的两条三五香烟从妖力空间里取了出来,分给商瓷和啸月一人一条,商瓷和啸月立刻眉开眼笑。
  陈玄等了半天不见公子白给他的表示忍不住问道:“师叔,我的呢!”
  “吸烟有害健康!我怎么能拿这种东西毒害你呢!”公子白一脸正义地对陈玄说。
  “师叔,这不公平,我是小辈儿,你不给香烟是对的,可总要给点儿别的,不然我告诉师父说你欺负我!”没捞到东西,陈玄心有不甘,清灵子的名头都搬出来了。
  “看你说得这么可怜,我怎么能不给呢!”公子白说完把钱包掏出在里面一阵翻找。
  陈玄一见公子白掏钱包,立刻大喜道:“还是师叔讲究,把实物奖励直接折现了,一条三五烟不用多算一百五十块就成,够我两个月的手机费了!”
  公子白一阵翻找后,最后从钱包的角落里掏出了八块人民币递给了陈玄。陈玄的欢笑立刻成了苦笑。“师叔,这也太少了吧?”
  “少?不少了。五块钱报销你刚才花的洗脚水使用费,剩下三块买个塑料盆,等下次再要你泼脏水的时候,就不用花钱了,无论是洗脚水还是洗脸水有了盆你就可以自己解决了!”公子白说出了让陈玄喷血的解释。
  “小陈,你师叔这可是大手笔,跟你添了固定资产了!”啸月捂着笑疼的肚子对陈玄说。
  李宠跟是跑过来凑趣。“小陈,刚才你那盆脏水无论从手法和力度上都堪称完美,以后你的江湖绰号不如就叫陈一盆得了!”
  “这是绰号吗?听起来像匪号!”商瓷加入后一场关于陈玄泼脏水是否完美,到底应该用塑料盆还是金属盆的争论正式展开。可怜的陈玄拿着八块钱站在当地对公子白的不公平待遇表示愤慨,五分钟过后陈玄被路人误认为是乞讨者意外地多收入了三块七毛钱!
  第六节 法术测试
  是凡会法术的人最基本的就是对妖、鬼等异类的感应,说得通俗一点能看见鬼类是会法术的人最基础的技能,而且会法术的人在看见鬼后不会想普通人那样惊恐,而是会本能地施展防护或攻击的法术。为了弄清张志是否会法术,吃过丰盛的晚餐后,公子白他们又回到了棚户区的边上。此时夜色已深,棚户区里昏暗的灯火在夜色和周围高楼的阴影里拼命地摇曳挣扎,最终一个接一个地熄灭。如果敢在这里走夜路,肯定是个鬼见怕的傻大胆,这是陈玄对夜色下的棚户区的评语。
  公子白对在夜色中尽情享受的李宠说:“小李,试试张志对鬼的反映,这个艰巨的任务非靠你不可了。”
  “靠我?刚才你们吃着我看着,你答应给我的棒棒糖一直都没兑现,这会想起我来了,我不干!”李宠为了没得到手的棒棒糖闹起情绪来了,其实给他棒棒糖他也没法吃,只是看着好玩落一个心理上的满足。
  “你看,我们不是一直在玩阴谋吗?哪有工夫给你买呀!这个地方没有超级市场,连小卖部都少得可怜,明天一定加倍陪给你还不行吗?你过去吓他一吓,看他有没有反应,我们在远处接应你。要是我们装鬼过去吓他就没效果了。”有求于人(鬼),而且承诺没有兑现,公子白这个作老大只有低调一点儿恳求一下顽皮小弟了。
  “知错能改,态度诚恳,就给你个面子吧!”李宠不可能真的不去完成公子白给的任务,不过是借机提醒公子白不要忘了棒棒糖。
  见李宠答应了出马,公子白立刻进行下一步的安排。“小李负责进屋吓唬人,我们分别埋伏在房子的四面屋顶,一有状况立刻接应。小李,你一定要小心,安全第一!”如果张志只是普通人就万事大吉,顶天是被李宠给吓昏过去,就算如果他会法术,在看到李宠的恐吓和攻击姿态后立刻会发动反击,公子白可不想李宠为此受伤。
  “还是老大对我好,先想着我的安全。老大这么让我感动,棒棒糖的债我就不追究了,非但如此,我还要再找些群众演员把戏演的逼真一点儿!”李宠一脸严肃地说。
  “什么群众演员?不过是让你进屋吓唬一下张志看他有什么反应,还要找群众演员配合,不用搞那么复杂吧?找群众演员是要花钱的,师叔能给你报销吗?”陈玄有了前次惨痛的教训忍不住要提醒李宠,他的老大公子白是个抠门儿律师。
  “你们真是没觉悟。我长什么样你们不清楚吗?纯洁、善良、天真、招人喜欢这些字眼儿都是为我这个天才儿童量身打造的,我的形象能吓到人吗?要我变成丑模样,破坏自己的光辉形象我才不干呢!”
  啸月听了李宠的话立刻蹲在地上作呕吐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用在你身上真是太贴切了!这才跟小白几天哪,就变成自恋狂了!”
  “小李,刚才我可听到你答应了,现在反悔可不地道啊!”商瓷也没搞清李宠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我当然答应了。为了保持我的光辉形象,满足我一直以来对电影导演这一职业的向往,我决定招募一批群众演员来完成这个由我自编自导的优秀惊悚恐怖剧本!”敢情李宠是不想自己出马,还要顺道过一下导演的瘾。
  “你怎么搞我不管,反正吓唬人是你的任务,我们只负责保安工作。群众演员你自己搞定,我是不会出一分钱的!”公子白对李宠的说法有点儿好奇,打算看看这小子要如何恶搞,只要不打他辛苦挣来的人民币的主意他是没意见的。
  公子白话一出口,李宠大喜,挺着小胸脯说:“老大,你同意就成。在这城里呆这么久,我可不是天天都在法像里睡觉,你有人际关系,我的鬼际关系也不比你差。今晚就给你们看看我的成果,过会儿我把鬼友们都叫来,麻烦你们用人的观点选出其中最恐怖的三个来,接下来就由我安排了!”
  “那好啊!让我们见识一下吧!选美大会见多了,选丑大会还没见过呢!让我们当评委就更爽了!赶快!赶快!我们对自己的审丑观非常自信!”听了李宠的鬼点子,公子白、啸月、商瓷、陈玄全来了精神。
  “瞧好吧!事先声明你们做好思想准备,你们产生的任何惊吓后果我盖不负责!”做完了风险提示,李宠一扬手一缕淡绿色的鬼气直上高空,随即化成一张闪亮的娃娃脸,在空中停顿了几秒钟后消失。
  李宠发出的信号刚刚消失,几十到黑影就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往这里激射而来。黑影落地凝聚成了近百形象各异的鬼。这些都是领了冥界的批文在这个城市里合法居留的和李宠非常熟络的鬼。
  “宠老弟这么急叫我来有事呀?”
  “宠哥,今天玩扑克还还是麻将啊?”
  “搓几圈哪?少八圈我可不玩!”
  ……
  鬼魂现身在李宠面前一时间七嘴八舌像是一群参加联欢会的小学生一样乱成一片。而且来的鬼都是缺胳膊少腿、耷拉脑袋、吐舌头、烂肚子这类随便看到一个都可以让人精神错乱的丑鬼。即便是公子白他们见惯场面,一下看到这么多恐怖的鬼魂也都不同程度产生了呕吐和眩晕的感觉。就这个阵势来看,恐怖的力量可不是盖的,被吓死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更不是丢人的事。
  看看想找的鬼都到齐了,李宠举手让众鬼安静下来,清清嗓子开始讲话:“各位都是我的哥们,今天找大家来不是看美女也不是打麻将的,而是有求于各位!”
  “客气什么!有什么事你就说,就两字……解决!”一个鬼表了态,众鬼以掌声支持。
  李宠先没说找众鬼的原因,反指着身后公子白众人对众鬼说:“我身后的这位是我老大公子白,他的事迹你们肯定都听我说过了。这位是商瓷,他可是仙界未来在人界的负责人。这位是妖狼族王子啸月,各位在晚上经常能在楼顶上看到他,想必也不陌生。这位是陈玄,法律系的学生茅山派的弟子,光辉事迹无,他不会傻乎乎地去收你们,各位不用太在意。”
  “这些人我们不认识也听说过,你把我们叫来不是只为了给他们做宣传吧。我们的时间也很宝贵的!”很明显这些鬼魂对人、妖、神并不太在意。
  “他们没给我广告费,我才没心情给他们宣传呢!不过我老大交给我一个吓唬人的活儿,可我的长相实在没各位好,没信心完成这个任务。让大家来就是想从你们中选出三位最恐怖的帮我完成这个任务!他们几个是这次活动的评委,你们长得够不够恐怖就看他们的感觉了。”
  众鬼一听要在他们当中选最恐怖的立刻群情激奋斗志昂扬,他们全和李宠一样自恋,唯一不同的是李宠认为自己是最帅的,他们认为自己是最恐怖的!
  “选我!看我多血腥!”一个满伸血迹的鬼大声推荐自己。
  “还是选我吧,我的舌头够长!”发言的是个吊死鬼。
  “他们都不行!凭我犀利的眼神人看了肯定屁滚尿流!”这位鬼哥哥瞪着两只灯泡眼一个劲地给公子白飞眼。
  刚才还很兴奋的公子白他们一下被近百个丑陋恐怖的鬼包围,而且还要从中评选出最恐怖的。三十分钟过后,他们发觉自己的审丑观确实没有审美观完备,这么多恐怖得有个性的鬼麻痹了他们的视觉神经,瞧那个都恐怖,就是选不出最恐怖。
  “小李,你打算怎么用选出来的三个鬼呀!你找来的这些鬼哥鬼姐全是极品,你不说清楚用途我们可真是没法选!”趁着众鬼的注意力被商瓷和啸月吸引,公子白脱出重围把李宠叫到一边小声商量。
  “本来我是想保留点神秘感的,看老大你这么为难,就先和你讲了吧。”李宠爬在公子白的耳朵上讲了他设计的剧本。
  “OK!这回清楚了。老大我肯定按你的要求选出合适的,让你好好导演一把!”公子白知道了李宠的底细乐甸甸地扎回了鬼堆了很快选了三个鬼出来。
  “各位,不要争了,这三位入选了!”公子白的话一出口,众鬼立刻安静,等看清了他选出的三个鬼后,马上有乱起来。
  “不公平,他们三这么善良的长相,怎么能算恐怖呢?”这回众鬼的意见出奇的一致。达成一致意见的众鬼互相看了一眼后接着又同声说道:“最恐怖的应该是我!”这回他们的意见是出奇的不一致。
  商瓷、啸月、陈玄没想到公子白钻出去一趟回来后就很快有了决定,公子白选出三个鬼后,他们就立刻躲到一边去,把公子白一个人扔在那里做这一票儿猛鬼的目标。幸好公子白有应付大场面的经验,在做出选择前就编好了说辞。
  “各位,大家的恐怖法相实在是各有特色,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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