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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律师-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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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是大人还是小孩一律通吃通杀毫不留情。
装和尚讨两个小钱儿也就算了,非要好死不死的装成算命大师欺骗无知民众,给人造成心理压力不说,还胡乱指点把明白人往迷津里头送,简直是低等败类。公子白不精通算命术,对付不了真正的占卜高手,可对付街头骗子还是自信满满。从睡觉醒来就一直不太开心的公子白决定把前面的假和尚当作星期天来过。打定主意后,他错过公共汽车站故意往迎面而来的和尚那边走去。
路过和尚身边的时候,公子白装出好奇的眼光故意扭头往和尚看过去。不出公子白所料,那和尚立刻有了反应,双手合十向他行礼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请留步!”
“你是叫我吗?”公子白停住脚步转身面向和尚。
和尚紧走两步,挨近了公子白,用眼睛把公子白上下打量一遍,然后拿捏着公子白被看的莫名其妙(当然这是公子白装出来的)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开口说道:“这位施主,刚才一瞥之下,见你长得一脸福相,忍不住叫住你想结个善缘。”
“大师不是开玩笑吧。你看我长得脸大眼小,个子又矮,别说明星,连丑星都长得比我强,哪来什么福相?”为了表演逼真,公子白忍痛将自己丑化了一下。
“施主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眼中藏神,身体骨骼匀实,特别是鼻梁高挺更是前途光明一帆风顺,确实大大的福相。出家人不打妄语,贫僧是出自五台山的僧人,法号不贪,因为精通相法,被主持方丈派出来云游四方,一面为世人消灾解难,一面为寺庙募集善款广结善缘。施主如若不信,可以看贫僧的度牒。”说罢,和尚从随身的兜囊里真的掏出一张度牒来,度牒的上面写着他的法号和山门庙宇,除了望云寺这个寺庙的真实性值得怀疑外,其他地方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
看打扮不专业,说起话来可挺像那么回事的,连假证件都配备了,这次可遇上精英级骗子了。不过,不管装的多像,说的多好,只要一开始算命肯定是满嘴胡诌,必定穿帮无疑,到时候看他怎么自圆其说。公子白动了动念头,决定诱惑这个自称不贪的和尚给自己算上一命。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沾了墨水花了几次都被拒收的五块钱递给不贪说:“大师,相面算命这一套我不相信,如果你是化缘的话,这点心意你收下,我还有是要赶车,先走了。”公子白这招叫欲擒故纵,如果不贪真的不贪收了五块钱就抬腿走人的话,他就彻底失败了。
不贪接了五块钱,作千恩万谢状双手合十给公子白鞠了一躬。看着不贪鞠躬时叽里咕噜乱转的眼睛,公子白就知道他的计谋成功了,赶紧故作姿态转身而去。单凭几句话就弄到五块钱,这证明眼前是个有钱又好哄的肥羊,不贪怎会就此罢休。
“施主慢走,贫僧还有话说!”不贪疾步追上了转身走出几米的公子白。
公子白再次停住脚步,吃惊的问道:“大师还有什么事吗?”嘴上敷衍,公子白的心里却暗自对不贪说,先搞得你焦头烂额,然后再让警察叔叔给你好好相相面。
不贪一连感动和神秘地对公子白说:“施主不信相面占卜之术,贫僧也不能强求。可是施主刚才的善举实在让贫僧感动,所以即便施主不信,甚至遭受施主的唾骂,贫僧有句话却非向施主说不可!”
果然是精英级的骗子,声情并茂,有根有据,几句话说出来,让你想不听他往下说都难。公子白一边佩服不贪行骗技术,一边配合的回答道:“到底是什么事,让大师非说不可?”
不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拉着公子白来到路边的僻静角落后才开口回答:“施主虽然满脸福相,但贫僧仔细观察之下发现施主眉宇之间有一道青黑之气,施主近日内有朋友离散且祸及自身的血光之灾!看施主心地善良,贫侩不忍施主受连才说出来的。”
“大师,你刚才还说我前途光明一帆风顺,三分钟没过怎么又说我有大难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而且我每天都洗脸照镜子,没看见你说的什么青气黑气的。”公子白见缝插针,给不贪出了到难题。
面对公子白的提问,不贪面不改色,从容答道:“施主你有所不知,相面之术是观形和望气两个部分,学得皮毛的只能从人的长相中看出人的前途命运,只有练通法眼学得望气之术才能结合人的长相看出人的旦夕祸福来。方才,贫僧只观了施主的形象,并没察看施主的气色,而施主眉宇间的青黑之气又是时隐时现非常奇特,就在施主转身之时贫僧开启法眼才刚刚看到,所以才把施主再次叫住。”
据公子白所知,观形、望气这两项在中国古代算命术特别是相面术中确实存在,不贪把这套理论拿出来说的神乎其神,是名副其实的胡同里赶驴——两头儿堵,但从语言上还真找不出他的不是来。对普通人来讲,认识不到的东西,只能选择信还是不信,根本不能判断是真还是假,这正是不贪的高明之处。公子白装傻充愣,诈作被不贪的话吸引继续提出疑问:“这么说,大师说的青黑之气我还看不到,弄不清到底有没有。就算是真的有,可我还是不明白,我的面向如果真的像大师说的那么好,怎么还会有血光之灾呢?我的命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似乎早就料到公子白会有此问,不贪双眼放光开始喷唾沫星子。“经过刚才我的法眼对施主的仔细观察,施主的面相确实是福相,而且理应一帆风顺大富大贵。施主眉宇间的青黑之气只不过是不小心遭遇的劫难,只要得到及时地化解度过劫难,施主必定可以衣食无忧享乐终生,如果渡不过去,那就……”不贪故意皱着眉头不往下说,用表情代替语言恰如其分的表达了公子白所谓劫难的危害性。
“渡不过去就怎么样啊?”公子白此时的表情和语调全然是掉到陷阱里的无知市民。
“唉……”不贪长叹了一口气制造气氛,然后用很低沉的声音说:“施主的这个劫难是贫僧首次遇见,他不是直接着落在施主身上,而是先着落在施主朋友的身上。如果渡不过去的话,施主经常接触的朋友首先会遭遇不测,如果不能制止的话,最后将轮到施主。”
这次搞大了,连朋友都给捎上了,任谁听说了都得想办法破解,这个不贪在这个问题上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啊!公子白对不贪的创意和敬业精神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大师,我虽然不信佛拜神,平时好事也没少做,怎么会遭遇这种事?究竟有没有办法破解呀?”公子白问出了不贪最想听的话。
“若按施主的面相形格,本来应该安度一生,尽享富贵。为何会出现劫难,依贫僧推断应是在一年之内遇到了强大的鬼魅,而且把带有鬼魅之气的东西带在身上引起的。鬼魅的邪气长期熏染影响了施主的运势生出了劫难。”不贪说到这里,眼睛直盯着公子白看他的反应,见到公子白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后接着说道:“施主请仔细想一想,在一年这内是否有收藏或佩戴奇怪的物品。只要将这个物品和施主的生辰八字交给贫僧,然后贫僧立刻赶回五台山,将二者放在寺中大殿佛像前连续作七七四十九天的道场就可以保佑施主渡过劫难,从此一帆风顺。但是此举非我一人可以完成,为了主持道场的高僧和寺内其他僧众,施主还要颇费些香火钱才成。”
公子白有阴阳眼,可以看见自己身体气色的变化,在他的脸上根本没有不贪所说的青黑之气。所以,开始的时候公子白一直认为不贪在顺嘴瞎白话,可不贪说到公子白在一年内遇到鬼魅,而且有收藏佩戴奇怪的物品的情况,并且要求公子白交出的时候,公子白的心里立刻翻了个儿。不贪所说的时间和物品都和他结识李宠的时间和情况相吻合,而且还要他交出去,再联想起不贪说的祸及朋友的劫难和昨晚的噩梦,公子白第一反应立刻从不贪是骗子的想法改变成了不贪很可能是怀有歹意打李宠法像主意对他们不利的坏分子。
不单是公子白对不贪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连一直在法像里旁听的李宠都觉得奇怪,闪身飘了出来。李宠先在不贪的眼前晃了几下,又在他的耳边来了两声平常人听不见而搞灵异的听起来耳朵快聋掉的叫喊,最后飞到不贪的后方高空化成一团磷火直冲向不贪的后心。李宠的出现不贪眼皮都没眨一下,李宠的叫喊不贪听不入耳,当他俯冲下来的时候,那身对法术敏感的火焰没有爆发,他整个人一下子穿过了不贪的身体撞向了公子白。
公子白没有想到李宠的突然袭击这么快,李宠的出现先把他吓得想后退了一步,接着在李宠的叫喊下捂起了耳朵,李宠的奋力一击穿过了不贪的身体正好和公子白练了一个拥抱,他俩还没完全接触,李宠身体的火焰就感受到了公子白深厚的法力,一下子爆发起来全都朝公子白卷了过去。时间急迫,公子白的避火符来不及出手,稍一迟疑就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变成马路边上散步的烤鸭。面对扑面而至的烈火,公子白急中生智,伸手提起胸前李宠的法像迎了上去,手上的役鬼术也跟着发动,李宠的身形和法力被法像一引一吸全都钻了进去,虽然公子白成功保住了衣服和颜面,不过变的滚烫的法像还是把他的手给烫起了几个水泡!
“老大,对不起,我听这个和尚说得奇怪,故意出来试探他一下。为了逼真和准确,所以力度大了一点儿,谁知他一点儿法力都没有,反倒把你害了一下。”回到法像里的李宠立刻为刚才的事故向公子白道歉。
公子白用心神快速的和李宠交流。“你小子,现在对我的精神领会得越来越快了,就是太毛燥了,下次可得悠着点儿,试探完了,你对这个云山雾罩的不贪大师有什么看法?”
“他一点儿法力都没有,说的也似是而非的,应该是个半吊子的大师。他的水平给平常人看相应该绰绰有余,但给老大你这种奇人就差到十万八千里去了。”李宠说出了对不贪和尚的判断。
“你说得有点儿道理,他的相学理论倒还可以,至于什么法眼就是胡勾八扯了。没准是感觉到了你的一点儿气息,可凭他的能耐又看不准确,只好把你当一般的小鬼儿处理,定了我一个鬼魅缠身的罪名了。不过,从理论上讲,他还算是凭本事加手段混口饭吃,不能和一般的纯粹骗子归为一类。警察叔叔这个程序我就给免了吧。”公子白衡量了一下不贪,认为耍弄一个有些根基的术士不太讲究,决定不再和他纠缠下去。
公子白又退、又捂耳朵、又掏东西的举动,好象把不贪也给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见公子白没有异常后,不贪才重新凑过来搭话:“施主,刚才举动异常,可能是被鬼魅缠得久了,乍被贫僧点破后的反。请施主尽快让贫僧施救吧!”好家伙,公子白刚刚同情加谅解了不贪一下,谁知这不贪居然借景生情、就地取材,把他的反应都给利用。公子白此时唯一的感受就是,不贪有这么好的临场表现,不去当演员实在是浪费了。
大师,刚才你说需要香火钱,到底需要多少啊?”公子白提到了敏感话题。
说到钱,不贪立刻拿出一副郑重的神情对公子白讲:“施主放心,做七七四十九日的道场的香火布置只需要区区千元,而寺中僧众全都是义务为施主祈福消灾分文不取。
公子白先是作出一副心驰神往的表情,突然脸色一转,变成略带怒色的严肃模样,双目逼视着不贪说道:“价钱倒是很公道,可惜我不需要这种廉价的道场,而且大师也不一定会去作这样的道场!”
不贪被公子白盯得有些心慌慌,装作不解反问道:“施主何出此言呢?”
“略通相术出来混口饭吃并无不可,但理应懂得节制,不应该得寸进尺,更不应该信口开河。我可以和你说,缠着我的鬼多去了,他们除了求我办事、请我吃饭以外,谁也不能把我怎样。如果想开我的相,等到你真的练通了法眼再说吧!看你有些根基,不带你去见官,今日只给你一个警告,以后看不准的事情莫要胡乱开口!”公子白说完,猛一扭身,眨眼间退到已经走过了三五十米的车站上等车去了,由于他的速度太快,尽管街上行人不少,但没一个有所注意的。
“施主,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如若不信贫僧的话,灾祸必致。如能将刚刚所持的人像交给贫僧,一定能保施主的平安。否则,悔之晚矣!”公子白快要登上车的时候,不贪还在坚持他的说法,隔着老远喊话。
“真是把戏作到家了,有个性!可老子偏不信这个邪,这就去找真的大师,没空跟你这个假大师玩下去!”公子白嘟囔了一句,抬脚登上了开往长安寺的公共汽车。
那个叫不贪的假大师目送公子白的车开远后,转到过街角,片刻后在他前进方向的街口处没发现和尚的身影,却走出了一个道士。
第三节 古庙访客
长安寺是个规模不大的寺庙,有近二百年的历史,如今已经被周围的高楼大厦严实的裹在了里面,在楼宇冰冷的高墙环卫下,整个庙宇就像盖在井底一样,少了往日云集的香客,倒也凭添了几分人间净土的宁静悠远。
公子白由知客僧引领着到大殿去见主持方丈了然,正逢了然在佛像前打坐颂经,公子白不好打扰,让知客僧离去后独自在殿外廊下等候了然颂经完毕。殿内梵唱声声入耳,入目的则是寺内清净庄严的宝相,口鼻中呼吸的是让人神清气凝的氲氲香烟;在这自成天地的净土里,公子白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忘却了城市的喧嚣和心头的困惑,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和放松,不知不觉间靠着廊下的一根柱子半闭着双目进入了禅定的状态。
一声磐响将公子白从禅定中招回现实,想来是了然颂经完毕。公子白站直身子发现廊下的日影已经移动了一段距离,看样子他靠着柱子睡了大概一个小时。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小时,这一觉可比公子白平常睡半个月还解乏,从一睁眼睛他就感觉到自己像充满电的电池一样,体力充沛精神焕发,郁闷之气更是一扫而空,心灵圆满通顺再无缝隙。
公子白刚想举手敲门,大殿的正门却从内里被打开,了然大师的声音从大殿内传了出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真佛难渡无缘人!公子施主有缘在先有事在后,不入殿一叙,更待何时?”
“原来大师早就知道我来了,故意让我在外面淋小雨,托着屋檐够大的福,雨没淋到却睡了一个回笼觉。真是好睡,多谢大师了!”公子白没有立即进殿,而是在门槛外向殿内鞠躬,对刚才了然用颂经之声助他修炼心志表示谢意。
了然的笑声从里面传来,笑过后说道:“施主好文,当知有诗云事如春梦了无痕,施主此举正合此意,廊下一梦,施主不必在意。快快请进!老衲不便起身相迎,失礼莫怪!”
“大师不必客气!小子来了。”公子白举步跨过高高的门槛,迈入大殿。
长安寺的正中大殿从片面看并不雄伟高大,迈入殿中后的感觉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以门槛为界,大殿之内宛如另外一个世界。迈过门槛,公子白觉得自己变得渺小了许多。大殿的空间显得空旷高大,正中的佛祖和周围的罗汉金刚法相高大异常,发着宝光从头顶直压下来,让人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公子白也不例外在威严宝相之下,膝盖发曲想要膜拜,但他自由主义不轻易服输的个性硬是他咬牙挺直了腰杆,迈开步子往正中佛祖像下盘坐的蒲团上的了然走去。
“没想到,大师这里又是一番天地。”公子白很快适应了大殿里的气氛,一边赞叹一边在了然面前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了然捋了一下胡须,笑答道:“有贵客光临,老衲当然要隆重接待了。”
“小子可不是什么贵客。这次专程过来只是想问问大师会不会算命解梦,希望大量能排解一下小子修炼过程中的疑惑。”都是熟人,虽说是第一次正式到长安寺拜访了然,公子白和了然也不用多作客气,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
了然听公子白发问沉吟了一下说道:“以施主的门派功法而论,占卜、解梦只是微小末技,修炼内丹元神才是正途,施主为何对此产生兴趣?”
公子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回答:“正因为是末技,我才没有研究,现下却有个疑难非要解决一下不可,思来想去还是来找大师指点迷津。”
“既然是施主心有疑惑,就请说出来与老衲共同参详一下。”见公子白说得诚恳,了然是个忠厚长者,对公子白的心中疑惑颇为上心。
“昨夜做了一个非常真实的噩梦,梦醒后心绪难平,总觉得要发生不好的事情,直到刚才在廊下听了大师的颂经才振奋一些。烦请大师慧眼明察,指正明途。”公子白得到了了然的许可,当下将昨夜的怪梦详细解说了一遍,并且提出了关于心魔的忧虑。
了然听完公子白讲述,口中默念佛咒用眼睛认真的将公子白扫视了一遍,然后开口说:“佛云魔由心生,修行者贪功冒进或者心术不正导致心志出现缺口,影响道基,才会自体内生出心魔。老衲探察了施主的身心,施主慧根明正,福禄深厚,心地纯良,并无心魔之碍。若真有噩梦发生,唯一的解释就是有外魔趁施主入睡之时入侵心志。外魔入侵必会在施主心志上留下缺口,法眼之下当有迹可寻。适才,施主在廊下听经,进入禅定,无形中进入心神圆满之境,就算被外魔入侵过,在施主心志上留下的缺口也已补全无从考究,所以施主不必在为此担心。”
“大师的意思是说,我发噩梦可能是中了别人的招儿,如今听了一段经睡了一觉,就算中了招儿也没事了。而且因为这个原因,大师在我的心志上找不到外魔的痕迹,我这个罪算是白遭了,想找人报仇都没办法?”公子白听了了然的解释后问道。
“施工的心志已经圆满,老衲无法发现异常,只能如此推断。”对公子白的理解了然点头称是。
公子白想了一下又提出了一个疑问。“大师,有没有可能是我的第六感苏醒,潜意识发威,发了一个预兆性的梦。好多人的身上都曾发生过美梦或噩梦成真的事情,周公还特意写了一本关于解梦的书,不知道我这个梦可不可以作为预兆来理解呢?”
听公子白如此说话,了然收起面上的和蔼的神色,沉下脸来。“老衲早说过了,占卜解梦只是末技。世事由诸多因果交叠而成,所谓的占卜只能算得成千因果中有限的几个,梦境预兆更是所见有限。殊不知因果随时更变,天道无常、天意难测,便是佛祖仙帝也只能揣度天意,不敢妄论吉凶,擅改因果。施主试想,如果真有能算尽天机的智者,而你的前途命运都被算定不能更改,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那个智者活着不是比你还没意思吗?”
“大师教训得好,小子懂得了。世间因果环环相扣,牵一发动全身,随时变幻,命运不是用来算和预兆的,而是用来活的。”公子白坐在蒲团上拍着大腿发着感慨,“大师真应该用木鱼来砸我的脑袋,我居然被一个梦境弄得神不守舍,半点儿不像修行者的样子,真是丢人!”
见了公子白的表现,了然露出喜色,宽言安慰道:“施主不必自责,修行之途如同世事,前途都是茫不可测,若想达到极乐彼岸,唯有修心砺志锲而不舍。偶遇困惑魔劫当奋力克之,不可妄自菲薄,心志先丧,虽至死地亦不言败。只有挣脱束缚你的因果,才能获得由你设定的因果,此为修行真意,施主切记!”
公子白低头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是中午时分,赶紧对了然说:“大师,小子此行获益匪浅。正好赶上中午,不如由小子做东,请大师一席素斋,以表谢意!”
了然摇头说道:“施主初次登门造访,本应设斋款待,无奈老衲还有要事,不能奉陪。施主心意老衲领了,素斋一事施主就不要费心了。”
“既然大师还有事情,小子就不多打扰了,改日再来聆听大师的教诲。”公子白闻说了然还有要事,起身告辞。
“施主慢走,老衲不便相送,失礼了!”了然端坐在蒲团上点首为礼。
“不敢劳烦大师!”公子白没有多想,恭敬的退出了大殿。
出了大殿后,公子白在寺内走马观花的晃了一圈,然后找到知客僧人捐赠了一笔香火钱后离开了长安寺。因为祛除了心头的隐忧后的舒畅,公子白一时大意将来时拿在手里的雨伞忘在了长安寺的大殿上。在公子白离开长安寺的瞬间,端坐在佛像前蒲团上闭目养神的了然突然睁开双目,目中两道金光直射在敞开的殿门上,沉声低喝道:“贵客来了多时,也该现身一叙了吧?”
“果然是有道高僧,好眼力!”一句赞叹发自空空的殿门外。随着声音,一个包裹在黑雾中的道士身影出现在殿门之外,道士两道冷酷的目光穿过黑雾与了然眼中的金光丝毫不让的对撞在一起。两股神光交击,了然和道士各自一震,拼了一个势均力敌的结局。
“尊驾尾随公子施主来到寺中,想来不单是好奇而已吧?”自从公子白入寺,在大殿中禅坐的了然就感应到有一股强大的充满敌意的力量在暗中跟随着公子白,并对公子白虎视眈眈。为了防止公子白受到伤害,了然故意在殿内颂经,利用佛力参透了一丝先兆,随后利用寺庙中的佛力吸引住了这个神秘的访客,并且利用谈话点化公子白,等公子白离去后才对付这个神秘访客。
神秘道士哈哈一笑,停在大殿的门槛外面针锋相对地对了然说:“了然和尚,我也早知道你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以你的修为加上这个寺庙的佛力,一定是参透了我的二一,可你偏偏对公子白说些命运不可预测的废话,更修补了他心志上的缺口。做这些无外乎是想促使他不受这个劫难,你可以瞒过他,却骗不过我。”
“尊驾说得不假。尊驾不但是公子施主的劫数,而且也是我的劫数,如果能以老衲一人之力应劫,免去其他在劫者的苦难,老衲为何不试上一试呢?”了然坐在蒲团上从容的说道。
“这就是你们佛徒推崇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可笑精神。哈、哈……”道士发出了一阵嘲笑,“你跟我猜想的简直一般无二,正是我想要的傻到为了不相干的生命可以把自己随意牺牲的佛徒。你不要忘了,劫数是改变不了的,你只有应劫一个选择,想要阻止我这个劫数的主宰者简单是痴人说梦。”
“尊驾也不要忘了,劫数虽然改变不了,但却可以渡过,即便是劫数的主宰,一样无法预测劫数的结局。如果老衲有幸可以灭去尊驾,这个劫也算是渡过去了。”说过这番话,了然的全身放出金光,九朵金莲自他的座下盛开,托着他浮到空中,光影之中了然的身躯大增宝相庄严,似乎大殿内又多了一尊佛像法身。与此同时,整个长安寺中布满了浩然佛力,一股无形禁制将这个都市楼群中的小庙笼罩起来,无论内里发生什么,外界都无从知晓。
“既然尊驾要让我应劫,就请放手一试吧,否则尊驾也出不了小庙的山门。”了然一改佛徒谦逊忍让的作风,浮在大殿半空主动向道士叫起阵来。
“顽固的和尚,想凭你和一座破庙阻止我的大事,今天就让你死了这条心。区区一座小庙,几尊烂泥佛像能奈我何?”道士身外的黑雾一盛,整个人化成一团黑烟径直撞入大殿之中。两扇沉重的殿门在他身后砰然合拢,把大殿内的变故阻挡成了秘密。
“来得好!”了然主动叫阵就是希望道士闯入大殿来和他对决,见道士上钩,当下从座中分出三朵金莲射到殿内的十八罗汉和四大金刚法像上,金莲化成金光融入法像,法像立刻如有生命般离开底座飞到半空,以了然和他身后的佛祖金身为中心围住了飞扑过来的道士。
“佛慈渡众生,佛怒惩万恶。但凭一念力,借法亦降魔。镇!”了然口中急颂法决,快速结着手印,以多年来受信众膜拜的佛像为媒介,以自己的修为为动力,发动了借引佛力的阵势——灵光渡引,引发比自身修为更为强大的佛力,打算以此消灭这个神秘道士。“灵光渡引”这个阵势对道士来讲似乎有些效力,了然一个“镇”字出口,佛像上弥漫出的佛力立刻如同浓稠的胶水一样粘住了直冲过来的道士,将他定在半空之中。
行动受限的道士并不惊慌,手中拂尘一挥,周身的黑雾立即加速翻滚,无数人类和兽类扭曲的面孔和肢体如同一锅煮沸的稀粥在黑雾中不断闪现。“如果你只有这么大的能耐,还不如放弃抵抗,免得被我捉住了多吃苦头!”道士带着翻滚的黑雾在佛力的压制下缓缓逼近了然。
“金刚怒目!”一朵金莲裂成纷纷花瓣射入金刚法像之中,四位金刚眼目中射出八道粗大的光柱轰向道士。
“米粒之光,何足道哉!”道士虽然被金刚眼中的金光再次阻住去势,但身外的黑雾更浓,在了然的法术下丝毫无损。
了然见首攻无效,当即又分出两朵金莲打入心态各异的十八罗汉法像之内。“罗汉伏魔现金身!”随着了然一声断喝,十八道与十八罗汉的法像形态相同的金色虚影脱出法像,从十方八面向道士压了过去,殿内充盈的佛力立时增加了三倍以上。
“这才像点样子。”道士嘴上说得轻松,却丝毫没有怠慢,黑雾流转瞬间组成了十八道黑色人影,抵挡住了十八罗汉金身影像的进袭。同时,被金刚怒目罩定的本身缓缓上升,似乎随时可以破围而去。
了然费尽心力,才将道士引入大殿,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平安离去,一咬牙把剩下的三朵金莲全部投入大殿正中的佛祖法像上。“佛祖开言,渡化冥顽。”在三朵金莲之后,了然飘身盘坐到了佛祖法像巨大的头顶之上,法诀过后佛祖法像上熠熠的佛光急敛,似百川入海般涌进了了然的身体。了然身上佛光大盛,手结法印口颂佛经,形如实质的佛力以他为中心涟漪般向外辐射。梵音声中,金刚目中的光柱和十八罗汉的虚影渐渐转实,由佛力凝成的金色字符不断化解着道士那股诡异的法力,道士身外的黑雾和十八个分身黑影越来越淡。
了然本以为在他的全力施为下,道士已经穷于应付,稍加等待就会被化去黑雾露出原形,谁知这位道士却不急不缓的发起评论来了。“拼了命的和尚确实难缠。可惜你的能力仅此而已。”
“少要逞强,若现在伏法,在佛前忏悔,佛祖慈悲可饶你一命,让你改过自新!”了然念完了全套经文,稳固了阵势对道士做最后的劝告,既然撕破了脸皮开打,了然也就不再用尊驾这样的敬语,直接用第二人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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