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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列国志-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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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位,尖顶促额,鼠目寸光,对于此僧,黄衫客不愿多作推测。
第六位,是矮胖子,头如巴斗,眼狭而长,好一个大头和尚也。
“你们之中,谁是玉版大师?”黄衫客明知他们不是玉版大师,但故意这样问道。
第四位长脸和尚首先开口道:“老衲是觉明长老。”
黄衫客道:“若非当权大师,请你不必自报法号,因为在下毫无兴趣来记住你的名字。”
觉明长老道:“檀越是谁?”
黄衫客道:“在下是谁?他们没有告诉你吗?”
觉明长老摇摇头。
黄衫客道:“如果你有兴趣听,在下不妨再报一次小名,……听着!在下是魔国的马前小卒黄二。”
觉明老长道:“善哉,善哉!自称小卒,檀越太谦虚了。听说魔国五位狂客,闻名宇宙列国,尊驾排行第二,想来定是黄衫客。”
黄衫客笑道:“黄二也好,黄衫客也好,都是无关宏旨,不过在下现有要事面见玉版大师,你们为什么处处阻挡?”
觉明长老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本宫当权大师已在三个月前开始坐关,为期三月,后天就可满期出关。”
“坐关期内,由谁当家?”
“扎萨克大师暂摄政事。”
“请他出来,以便在下面交公文。”
“他在后殿趺坐入定,老衲不敢前往打扰。”
“如果在下放火烧寺,他是否还会继续入定?”
“檀越说笑了。”
“魔国人士说得出,做得到。”
黄衫客说完话,即从身旁挂袋内取出火丸一颗,随手抛出,觉明长老立即运掌摄丸,但徒劳无功,因丸在中途转变方向,轰然一声,丸裂火发,在离开觉明长老一丈左右的前殿内,起了—股火焰,火色如青非青,似蓝非蓝,名曰魔火,炽热异常,火势上升,犹如一条火龙,着物即燃。
许多小僧徒慌忙取桶盛水,争相泼救,奈此魔火,水不能克,水越泼,火越旺,好比火上加油,正当火势不可收拾,觉明长老等六位圣僧,也感到情况不妙之际,黄衫客手中已经拿了一把折扇,对着火光连扇三下,魔火立即熄灭,空气里浮荡着一股臭气,中人欲呕。
黄衫客笑道:“如何?小试牛刀,你们已经惊慌得不亦乐乎……如果在下大显身手,只怕这里都将化为平地了。”
觉明长老安详地道:“邪术逞能,徒为识者所笑,檀越若敢到宫外广场,与老衲交量,才是英雄。”
黄衫客捧腹大笑道:“投鼠忌器,你想引我出去,以众欺寡,黄某怎会上你的当?假如你想与我角技,这里要比外殿广场好得多了。”
站在左边第一位的那个和尚,法号了静,职封法师,忽然走前一步,转身面对觉明长老,合十道:“敝职想与这位施主对击三掌,不知长老之意如何?”
觉明长老微微点头,低声道:“小心!切勿施展全力。”
了静说一声“遵命”。他回转身来,对着黄衫客,又走前二步,说道:“贫僧谨向施主讨教。”
黄衫客暗想:粗坯来了,不妨激他一下。他故意装出不屑的样子,冷笑道:“你怎么行?
以卵击石,何
必自讨没趣,还不乖乖地回到原处去站着,这样才是藏拙的好办法。”
了静法师听到对方出言不逊,知是施用激功,所以他并不生气,淡淡地道:“贫僧并非自不量力,但施主也不要自视太高,自欺欺人,俗语道:‘拙能制巧。’可能卵是铁卵,石是化石,一击即碎。”
黄衫客一边暗想:原来此僧粗中带细,倒也不可小觑他。一边接口道:“既然如此,你就来掂掂我的斤量,不过,言明在先,这是你来惹我,等一会如果这里的人物受到损伤,谁也不许对我指责……好,动手吧!”
了静法师缓慢分开双手,左右一挥而合,施展了八成功力,向前推出,立即形成一股罡气,疾冲黄衫客的前胸。
这是密宗秘技之一——大力金刚掌,劲道之强,能碎铁成屑。
这股金刚掌风却被黄衫客一手挡住,他运用六合阴气,把它分化,因此,了静法师一击失利。
觉明长老道:“了静退下,强弱之势悬殊,不必再出手了……了能,了悟,你们何不合力一试?”
第五位和第六位二僧立即应命而出,走前三尺站定,他们也不出声,摆稳步位,各自合掌磨擦,一合即分,发出四响霹雳,向黄衫客迎面击去。
这也是密宗秘技——掌心雷。
黄衫客知道厉害,连忙挥出右手,使用了闪电掌,把掌心雷挡回,因此,雷声虽响,威力全失。
觉明长老道:“了能,了悟,快快退下……了因,你上去!”
那个黄胖和尚立即跨出一步,说道:“施主功力高强,小僧特来领教。”
黄衫客道:“不敢,大家研究,研究好么。”
了因伸出左右双指,指风如箭,直射黄衫客的双目。
此僧心恨对方吐痰伤了本宫三位小喇嘛的眼睛,欲以其人之道,攻诸其入之身。
黄衫客早已料到这黄胖和尚武功不凡,所以倍加小心。他识得那是双阳指,十分霸道,匆忙中他重施故技—一乾坤旋转大法,把那两股指风改变了方向,由八十度转弯回头直冲,针对前面的
铜钟。
人有大限,物有劫数,今天这口重逾千斤的大铜钟倒霉极了,刚才他连遭黄衫客的痰弹和铁杖断条撞击,现在,了因的指风过处,只听得二响铿锵之声,铜钟的边缘出现了二个小孔,好像两只眼睛。
黄衫客不知与那铜钟有什么冤仇,专门与它作对。了因见此情形,极为惊怒,大吼一声,正拟向前扑去,但他的动作立即被觉明长老硬劲喝住:“了因,还不退下?”
他向黄衫客看了一眼之后,半响无语,终于退立原位。
这时,那双眉如雪的老僧,不待师兄觉明吩咐,业已自告奋勇,走前二步,合十作礼,说道:“檀越功力,高深莫测,连破佛家密技,老衲白眉十分佩服。”
黄衫客道:“好说,好说。佛家的一阳指已经够厉害了,刚才那了因竟能运用双阳指,真是不可思议。不过,算他运道不佳,怡巧碰到我黄二,双阳指即成废物,一无所用……现在,你白眉和尚出场,依我来看,年龄太高,只怕也未能讨巧。”
白眉长老道:“老衲面临强敌,虽知不是对手,但也不甘避战而退,自灭威风,何况老衲也有一技之长,正可攻敌之短,或能赢得侥幸。”
黄衫客道:“山眉和尚,你的口才不错,可惜眼高手低,信心全失,败局已定了。”
白眉长老摇头叹息道:“善哉,善哉!檀越死在顷刻,还要大言不惭……我佛慈悲,但今日老衲不能慈悲,要开杀戒。”
他说着,立即挥动宽大的衣袖,从袖里射出一道白光,冷气逼人,也可说不寒而栗,穿空直向黄衫客的喉部疾飞。
原来这是飞刀,白眉长老早已修成了半个佛身,施展飞刀降魔之术。
黄衫客不料对方竟敢祭起飞刀,甘犯佛家之大忌,觉得非常生气,但他也不敢怠惰,连忙伸手微挥,发出一缕淡淡的黄光,光细如线,光线尽头,好像系着一把金剑,长约八寸,剑势犹如金龙,黄芒四射,令人目眩心摇,它不但抵住了飞刀,而且经过三次铿锵之声后,还把飞刀逼退三尺。
每逢剑刀交接一次,飞刀即被震退一尺,三接三退,飞刀微呈不稳状态。
白眉满头大汗,呼吸急促,感到非常吃力。
黄衫客面不改色,露齿笑道:“白眉和尚,现在你知道我黄某的厉害了吗?你要开杀戒,开吧!你怎么不开杀戒?”
他说完话,哈哈大笑,手臂轻扬,只听得铿锵一声,又将对方的飞刀震退一尺。他谈笑用兵,态度潇洒.
白眉浑身汗出如浆,脸色渐趋灰白,力量已到了苟延残喘的趋势,其困苦情况,犹如置身炼狱。
这时,了静,了能,了悟,了因等四大法师看到白眉长者已在死亡的边缘中挣扎,也都急得六神无主,彷徨无策,可惜爱莫能助,他们想不到对方的道行竟然如此高妙,怎不惊骇万分?
这时,觉明老长却遇到了难题,心里犹豫不决.他暗想:“对方本领高强,尚在其次,道行深厚,出人意表,目前,白眉师弟处境险恶,危在须臾,看来黄某意在戏弄,似乎并不存心杀人,但我是否应该立即出手?假如出手,以二敌一,我方也无取胜把握,或许反把对方激怒,被其痛下杀手,后果堪虑.如不出手,我觉明真是对不起白眉师弟,况且那四个了字辈弟子,睁着八只神色焦急的眼睛,正在盯着我看,使人最为难堪……”他想到这里,就不敢再想下去,于是暗把牙齿一咬,决心出手。
他微扬左指,一把白色的小剑夹带着银芒向上飞射而出,加入战斗。他的银剑威力虽猛,它只能将金剑逼退一寸,不过,他已分扭了对方的压力,使白眉长老稍有透气的余地.黄衫客似乎早已料到,觉明会来协助白眉,联手与自己为敌。他微微一晒,说道:“二僧合力也不过如此而已,看我的……”他的话也不再说下去,臂力已经加强,金剑向前猛窜,势如破竹,立即将觉明与白眉二僧的一剑一刀,击退二尺.觉明大惊失色,而白眉的脚跟已虚,身子摇摇欲倒。
“喂!元龙,住手。”忽然,一个霹雳般的声音发自殿角,震得在场僧徒的耳鼓隆隆作响。
这是佛门的狮子吼.
黄衫客闻声知警,暗忖殿角隐匿何人?怎么会唤我乳名?他连忙把手一缩,收回金剑,觉明与白眉如释重负,也乘机收回了剑刀。
他们的眼光都集中注视殿角,刹那间,从阴影中走出一位衣衫破褴,年届耄耋的老和尚。
他满面皱纹,双目炯炯,手里握着一柄竹帚,走到黄衫客的面前站定,说道:“檀越别来无恙乎?”
对着那老僧,熟视良久,黄衫客迷惑地道:“请恕在下眼钝拙,心健忘,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老僧道:“骑牛背,吹竹笛,三个甲子了。”
黄衫客若有所悟,点头道:“记起来了,你就是……”
老僧摇手阻止他说下去,接口道:“你记得就好……俗语云:话不可讲尽,力不可用尽,威不可施尽,檀越还不快走?”
黄衫客道:“任务未了,一了即走。”
老僧点头道:“未了一了,一了百了,虽了百了,依然未了,试问何时得了?”
黄衫客笑道:“百了终须一了,一了未必百了,未了一了,先谈百了,岂非一了不了?
如果你现在不先让我一了了之,难道以后你还要我再来‘了百了’吗?”
老僧抛弃了竹扫帚,合十道:“善哉,善哉!檀越大智,大慧,大勇,老衲万分佩服……
不过,佛门净土,不宜妄启杀端,以免加深罪孽.”
黄衫客道:“僧侣之中,有慈悲心,也有邪恶性,不能一概而论,扬佛之名为善,善莫大焉,借佛之名为恶,罪莫大焉,杀不可赦,为何不杀?此处乃是非集中之地,不久必有兵灾,不知大师何以自处?”
老僧道:“身为佛子,为佛护法,老衲职责所在,岂有回避之理?何况种因在前,乃是过去的事,弭因上果,即是现在的事,一切后果,那是未来的事,凡此种种,老衲也不想再考虑了。”
黄衫客叹息了一声,摇摇头说道:“叨在童年故旧,在下不得不预先关照,还望大师保留佛门实力,速速离此是非之地,言尽于此,听或不听,悉由尊便……”
他说到这里,语气转强,对着众僧往下说道:“在下黄衫客,奉命来此,本拟大闹道场,不惜流血遍地,但如今看在这位大师之面……他指指那老僧,继续道:“我黄某到此为止,停手不再伤人……”
他说着,便从挂袋里取出公文,随手掷交觉明长老,又接下去说道:“在下本拟把这份公文面交当权大师,怎奈他缩头不出,显然犯恶情虚,不敢见我……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坚持初衷,就烦你觉明长老转告贵宫当家,七天之内,务必回复,如不知机,误了期限,本国大军立即出动,到那时,只怕玉石俱焚,这里都要夷为平地了。”
他说完话,随即自动趋出客房,向宫外走去,但当他的脚步跨出宫门,走了还不到三丈路时,他听得身后传过来一个响亮的声音:“慢着,黄衫客!”
他连忙停住脚步,但并不回过头来,只是冷然问道:“何事?”
“你身怀火丸,佛爷怕你掷丸烧宫,投鼠忌器,不来与你为难,如今你已走出宫门,佛爷就要挫你锐气,免得你小觑佛门中人。”
“你想教训我?”
“是这意思。”
黄衫客缓慢地回转身来,举目一扫。只见宫门之前排列着十个黄衣僧人,和另一个年约七十,身材高大,神态庄严,披着红色袈裟,偏袒右肩,合掌低眉而立的老僧,他似乎是众僧的领袖。
黄衫客顾盼自豪,毫无惧色,傲然道:“你们想以众欺寡?”
“不,佛爷单身独斗。”说话者并非为首的僧人,而是站在末位的中年僧人。
黄衫客看到此僧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心知他定是个武功道行兼修的对手,于是沉声道:
“刚才发言的也是你?”
“不错。”
“在下不斗无名小僧,还不报上名来?”
“佛爷了然。”
“又是一个了字辈的脓包,刚才在下手底留情,没有把了因,了静、了能、了悟等四个了掉,如今你了然竟敢向我黄某挑战,狂言单打独斗,令人可笑,万—动手,等到你了然身亡之时,只怕你心里却并不了然,还不明白你自己是怎样‘了’的.”
“善哉,善哉!狂徒出言无状,罪孽深重。”
黄衫客道:“口孽虽重,但你的心孽更重。”
了然道:“此话何解?”
黄衫客道:“了然听着!了字辈和尚的品级是第五等僧徒,职位不过法师,本是起码角色,居然自称佛爷。如果你是佛爷,由上类推,则国师和禅师便是佛祖佛宗了,但佛祖佛宗的美名,只有如来佛,燃灯古佛以及接引佛等才有这种资格,当之无愧。了然和尚,你是什么东西,存心不良,竟敢自称佛爷,岂非犯了严重的心孽?既然你口口声声自称佛爷,那么,有佛爷必有佛娘,有佛娘岂无佛子?你不过是个娶妻生子的花心和尚而已……”
了然勃然变色,大声喝道:“住口!狂徒讲话,断章取义,强辞夺理,侮辱贫僧……”
黄衫客也大声喝道:“住嘴!你这花和尚,是否被我说中要害,自知理亏,于是不敢再叫佛爷,改称贫僧,可是被我黄某点穿在先,你了然临时改口在后,真是丑事已传,欲盖弥彰,来不及掩饰了。”
了然闻言,怒气填膺,面色发青.只因限于口才不及对方,未能立即措辞应变,正在思忖适当的言语予以反驳,也可能他确是个娶妻生子的花和尚,虽有抗辩能力,但立场不稳,作贼心虚,一时之间,无法接嘴了。
这时,早已恼了另—位中年僧徒,离班站出三步,合十道:“善哉,善哉!檀越利口巧舌,污辱佛门弟子,他日命归地府,必坠阿鼻地狱……”
黄衫客人声而笑,笑声响彻云霄,掩没了那中年僧徒的语尾,使在场众僧无法听到。
他笑罢,立即高声问道:“大师,你怎样称呼?”
那中年喇嘛道:“贫僧超凡。”
黄衫客道:“原来是超凡和尚,可是我最看不起你。”
“贫僧与檀越素昧干生,何出此言?”超凡道。
“你这假和尚,借地府阎罗之名,判我罪行,以你本性意志为意志的人,怎会受人尊重?
何况你死后也是要受到阎罗判罪的人,竟敢在阳间窃用阎王的权力,胡乱判我坠入阿鼻地狱,是何道理?”黄衫客振振有词地道。
超凡被黄衫客说得哑口无言,顿时面红耳赤,进退维谷。
这时,又恼了另一位老年僧人,他沉声道:“超凡退下!”
他等到超凡退步归班,然后走前二步,接下去道:“檀越武功了得,打伤本宫佛子,不知如何交代?”
黄衫客遭:“敢问大师法号?”
“老衲空空长老。”那老年僧人道。
“原来是色不是空,空不是色的空空长老,失敬了……在下递呈公文,乃是一国的来使,求见玉版大师,数次拒不通报,而贵宫的知客,更加不成体统,说什么先要捐敦,在下不得已就捐了一百万忽银子,但这厮却嫌数目太微,反脸行凶,恃众企图群殴,在下不甘束手待毙,为了自卫,出手伤了几个和尚,以示警戒,咎由他们自取,何以你不先问明情由,反来找我交代?”黄衫客道。
“是非曲直,一时难以论断……不过,依照世俗惯例,僧来看佛面,寺院恳捐香油,也是常事,怎么以一个堂堂魔国的来使,竟然只捐一百万忽,数目好听,不过一两银子,未免有损贵国国体。”空空长老道。
“笑话……敝国库房,黄金堆积如山,白银多如泥土,取之不竭,用之不尽,但敝王通天教主对僧侣素来无缘,因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专吃十方,空淡寂灭,所以分文不施,至于那百万忽银子,乃是在下私人所捐……不过,如果叫化子向在下讨钱,数目倒肯多出些。”黄衫客道。
“善哉,善哉!魔国人士,不可理喻,打伤了人,还要振振有词,……如今老衲拟向檀越讨些公道。”空空长老道。
“不妨吩咐。”黄衫客道。
“伤人者,人亦伤之。”空空长老道。
“空空长老,你许多言语之中,要算这句话说得最中听,也最为得体了.”黄衫客道。
“檀越小心!”空空长老道。
空空长老说完话,立即伸手一扬,发出白光,长如匹练,光中现出银铃,铃声叮哨,扰人心神不宁,直向黄衫客迎头击下。
黄衫客一听铃声,不禁神志动摇。暗想:这是摇魂钤。于是他急忙运功抵御,一边从挂袋里摸出二颗药丸,分别塞住左右耳孔,一边挥手反击,发出金剑,金芒耀目,疾射上升,抗住了对方的摇魂钟。
剑铃交接,发出震耳的铿锵之声,接着又是咔嚓一响,铃函被金剑削破,置于函内,“摇则发声”的铁丸,立即从函孔中漏出滚落地上,不知去向,而银铃只剩了一个圆壳,变成了哑铃,顿时失去效用,坠毁于地。
黄衫客一击虽已得手,但他不想伤害空空长者,正拟收回金剑,不料对面喇嘛群中,忽然射出二道青色剑光,追袭金剑,来势凶猛,迫使黄衫客不得不再度运功抵抗。
这时,黄衫客业已认清对方发剑者乃是超凡与了然二僧,不由心里生气,开口骂道:
“了然贼秃,刚才你说过单打独斗,为什么现在以二攻一?”
了然专力运剑,不敢分心说话,显然他的剑术远逊黄衫客。
“对付妖魔人物,何必言而有信。”说话的人乃是玄通。他发觉了然与超凡的双剑不但未能击败金剑,而且反被对方渐渐逼退,于是他的红色剑光也就接着发射,形成了以三攻一的阵势。
当黄衫客以一敌二的时候,他只用了五成力量,如今,以一对三,他必须施展七成功夫,才能稳住剑阵。当然,他心里明白;众僧想以群殴方式博取胜利,因此,他存心保留实力,不敢施出全能,以防万一敌方另外的僧徒再发飞剑时,自己尚有余力与之周旋。
在高空中,金光闪闪,金剑犹如一条活泼的蚊龙,飞舞腾跃,气势旺盛。
三僧的剑光,二青一红,剑气凌厉无比,他们都已使用全力,可是依然缠不过金剑,不久之后,青红三道剑芒逐渐退缩,已呈不支状态。
众僧群中忽又出现一道白色剑芒,直逼金剑。接着,又是一道青芒,飞射而至。
这时,围攻局面已经形成,黄衫客不得不付出全力,抗拒五股剑气。他的鼻上渐渐渗出热汗,心头已感到烦闷,生怕敌方另外的僧徒再发飞剑助战。
这时,离开现场四丈以外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二个乡下土佬儿,一个是红面孔,另一个是黑面孔,他们都叉着双手,仰首观看这边斗剑。
众僧群对于这二位不速之客开始生疑,深恐他们是黄衫客的同党,尤其是那个身披红色袈裟,偏袒右肩的老和尚,更加注意他们的行动。
那二位不识相的闯入者,竟然渐渐地移动步位,从四丈远处,挨近到二丈,而且他们还在指指点点,互相谈笑,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看来情形不妙,土佬儿怎会如此大胆?
一个大胖子和尚忽然离班而去,急步走近土佬儿们的前面站定,合十道:“施主,这里是危险地带,请快离开,以免不测。”
那红面孔土佬儿道:“红光,青光,白光,金光在高空中窜来窜去,很好看,我们要看。”
胖和尚道:“这不是好玩的,施主,性命攸关。”
黑面孔土佬儿道:“大块头和尚,不要罗嗦,看看也不可以吗?”
胖和尚道:“你要看,走远些,你们最好站在十丈路以外去看。”
黑衣土佬儿道:“这是什么话?天下人走天下路,我倒偏要近看……”他说着,又走近三步,红脸土佬儿连忙跟进。
胖和尚道:“贫僧好意关照……”
黑脸土佬儿立即打断胖和尚的话柄,沉声喝道:“谁要你这贼秃关照,还不给我滚开?”
这时,又有一个瘦和尚离班走来,说道:“二位施主再不走开,休怪贫僧对你们不客气。”
红脸土佬儿道:“赃秃,放你的臭狗屁,俺老子当你屁弹过。”
那瘦和尚的修养和耐性却不及胖和尚。他听到红脸村夫开口辱骂,不由肝火上升,立即挥出一拳,向对方当胸击去。
红脸土佬儿道,“你这秃驴,动手打人……”他口忙,手不闲,横身退闪,随势劈出一掌,掌风过处,将那瘦和尚震退五步,又乘机转身,挥掌把那胖和尚也打进在内。于是一俗二僧,拳来脚去,打架了。
那黑脸土佬儿并不上前助阵,他依然站着仰观斗剑。倒是那首领老和削非常关心这边的打斗,由于他不愿节外生枝,他立即又叫另一个老年和尚前来相劝。
那红脸土佬儿似乎有恃无恐,存心寻事,不由分说,将前来调解的老年和尚又打进在内。
可想而知,这里情况已趋严重,使那首领者和尚极为惊异。
他料不到那红脸村夫的武功居然高到这样境界,能够力战一长老二法师而毫无惧色。此外,他心里还有顾忌,那就是这位旁观斗剑的黑脸村夫,看来此人也非善类,目前虽未助拳,但预料这家伙迟早要参战的。
他仔细观察,发觉己方的一长老二法师在短时期内不致败落,这使他稍为放心,但为了不使这里的事态扩大,也不再加派别的僧人过来解劝或助阵,以免刺激那黑脸村夫的情绪,而立即插手助战。衡量目前情况,他认为主要对象还是黄衫客。同时使他引以为忧的就是己方的了然,超凡,空空,了本,超玄等五剑联阵,还不能压倒对方的金剑,这又是他所意想不到的。
现在,他注意到黄衫客的另一只手正在身边摸索,估计对方可能是在摸取暗器和法宝,于是他为了争取时间,先下手为强,他低声遭:“玄觉出手。”
一道青色剑芒应声而出,迅如闪电,直射黄衫客的肩膊。这手段是非常恶毒的。黄衫客如被击中,不但成为断臂的王佐,而且他的金剑又要受到厄运,可能被敌人的五剑击落。
黄衫客心清如水,凝立不动,正当那青剑逼近时,他已伸出手来,手中多了一面光芒夺目的金盾,长八寸,阔六寸,立即挡住了对方的偷袭。
金盾是黄衫客的护身法器,它能发射强烈无比的光芒,光度足以照瞎敌人的眼睛,同时它又能抵抗敌人进攻的武器,藉以保护主人身体不致受伤。
剑盾接触,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剑三进三退,始终无法近身,因此,它未能损害黄衫客身上一根毫毛。当那青剑作第四次进袭时,忽有一道黑色剑光从横斜的空间飞舞而至,声势之盛,犹如黑龙投海,直捣玄觉的青剑,于是青黑二剑立即纠缠,在上空决斗。
众人在这时方才看得清楚,原来发射黑色飞剑的人就是那个黑脸村夫。
心恨青剑偷袭,黄衫客把手中那面烈芒闪耀的金盾对准玄觉双目猛照,顿使后者眼眩睛痛,不禁心里惊慌,偶一不慎,本身的功力直接受到影响,间接造成了决斗中的自己青剑被对方黑剑削为二段,坠落尘埃,变成废铁。玄觉大叫一声,昏跌倒地,显然他失剑损神,受了内伤。
黑脸土佬儿见此情况,就收回了剑光,面不改色地伫立原处,叉手旁观。
这时,首领老和尚已经明白,那二个红脸黑脸土包子乃是黄衫客的同党,都是扎手人物。
他本想亲自出手应战,可是心有顾忌,因为这时另一方面的打斗业已停止,己方的一长老——玄玄,以及二法师——了法和了明,都被红脸村夫摆平,倒卧地上,连声惨哼,想来受了重伤,而那红脸村夫却傲然而立,双目炯炯,不时向老首领和尚打量,似欲择肥而噬。
首领老和尚又发觉那黄衫客正在摆动金盾,准备要向了然,超凡,空空,了本,超玄等下手,而他们五剑的取胜机会却微乎其微。
两方面的威胁加深,压力也越来越重,他估计自己身边的生力军——超达和超元二位长老,功力虽高,但对手实在太强,即使连他本身的力量也计算在内,还未必能与那二个土包子颉顽,何况黄衫客一扬金盾,了然超凡等即有失明之灾,而这边二个土包子也虎视眈眈,正想动手,双面夹攻的局面即将在刹那间发生。
正当首领老和尚感到形势危急,进退两难之际,忽然响起了一个霹雳般的声音:“喂!
元龙,你还不住手?”说话的人是满面皱纹,僧衣破烂的老和尚,他又在宫外出现。
黄衫客知道骑牛背,吹竹笛,童年时的好友前来解围。
他连忙收起金盾,放回怀中,同时又缓缓地将空中的金剑退后一尺,以便观察对方的五剑是否也向后退却。
果然,对方五僧渐渐收回剑光。
于是黄衫客就乘机召回金剑。
黄衫客道:“在下为形势所迫,应战自卫,大师为何又来多事?”
老僧道:“并非多事,而是省事……你走吧!”
黄衫客道:“不,且容在下问话。”
老僧道:“请说。”
黄衫客说道:“那边身披袈裟,偏袒右肩的和尚,是否贵宫的当家?”
老僧道:“不,他是法藏禅师。”
黄衫客道:“烦你大师带个口讯:叫他小心,下次不要让我黄某看到。”他说完话,转身就走,去势如飞。等到黄衫客的背影由大而小,直至身形完全消失之后,老僧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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