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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列国志-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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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物?”老人问道。
“一猪五麂。”王力道。
“你是否因自己拿不动了,才要送给我?”老人道。
“不,另有原因。”王力道。
“什么原因?”老人道。
王力疑迟一下,道:“老丈父女好像是我家的救命恩人。”
“若是救命恩人,那些区区微物,岂是报恩之礼,若非救命恩人,我也没有理由来接受你那么多的礼物。”老人道。
王力听了,一时答不出话来,抓抓头皮,道:“老丈,就算是我拿不动,抛掉可惜,所以要送给你了。”
老人笑道:“我不接受你的赠送,不过,我们倒可以帮你拿下山去……花儿来!你也助他一臂之力。”
那少女笑嘻嘻地走回来,伸手拎起二百多斤重的野猪,不当一回事,同时这老人也拎了扎在一起的五只麂。
远处的森林里传过来一阵响动,老人回头一望,道:“风紧,快走!”
两只猎犬在前领路,如飞而去,王力等三人在后急步相随,经过了许多起伏的岭坟,小径和小瀛洲。一路上,那少女与王力有说有笑,自称姓董名花,父亲是采药郎中。王力问她家住何处,以便自己改日拜访,但她不肯讲出住址,只说了一句:“有便我来看你。”
那老人似乎故意走得较慢,好让王力与自己的女儿随便谈话。
又走了一程,已是山坳村地界,董花放下野猪,止步道:“休息一下,等爸爸来。”
不久,董老也到了,把五麂往地上一掷,对着王力道:“年轻人,我们要走了,你吹号角吧I”
王力再三诚恳地要分一部分猎物给董老带回家去,可是后者再四拒收,王力还想再五地恳请对方接受,但立即被董花阻止道:“我和爸爸都已吃素多年,不想开荤,你也不必多客气了。走,爸爸!”她说着,转身向横路走去。董老临走时,道:“年轻人,你不要对任何人讲起我们在山中采药的事。”
王力点头道:“好,知道了,多谢董伯和姑娘帮助。”同时盯着他们的背后看,暗想道:
“他们的后影很像是到我家来救命的恩人……好美丽的董花姑娘,真的好像一朵花,给我做妻多么好呀!”
他边看边想,直到对方的后影消失于远处黑暗里,心中若有所失,呆立了一会之后,方才缓慢地伸手从身边拿出号角,吹出了拖长声的音调。
这时,玉兔东升,大地光明。
不久,一个壮汉到来,道:“王力,你怎么这样迟才下山?太迟了,危险的!我一直在望风,耽心你出了什么乱子,可是没有烟火信号,也不敢敲锣。”
王力也不说出董氏父女的事,只是道歉:“对不起,阿福哥,我的猎物太多了,所以下山较迟,害得你等着我。”
阿福道:“你的运道不错,好肥的野猪,獾,毛色纯洁,麂,皮也很值钱,哇!还有梅花窟,鹿茸是壮阳的,现在正缺贷,价格比去年上涨了三倍。我来帮你搬回去。”
他说着,一边粗脚大手地掮起野猪和麂就走。
王力肩负獾鹿,在后跟随,两只猎犬原来是一雌一雄,刚才下山忽前忽后奔跑,现在那畜牲太不识相,竟在这里做着不雅观的事,下部交接在一起,如胶如漆地紧粘着,脱不开来,却赖着不肯走了。
阿福看到这情形,笑道:“王力,你几时娶妻?有了老婆,你也好像狗儿一样做了。”
王力也不回答,一笑而已,但心里很想娶个老婆,尤其是希望娶得一个像董花那样的姑娘为妻。
知好色,暮少艾,圣贤也所不免,何况王力不是圣贤。
是晚,王力正拟熄灯就寝,忽听剥啄一声,随即开门出视,但见天上月明如镜,庭前一片静寂,不由暗讶,窃怪自己听觉失灵,连忙关门上闩,回身一看,不禁惊喜交集,原来床边巳坐着一位绝色女子,对着自己微笑,正是心上人董花。
“是你?”王力狂喜地道。
“你觉得奇怪吗?”董花道。
“奇怪得很,你怎会进来的?”王力道。
“你举头望明月,我低头入房来。”董花笑嘻嘻地道。
男求女者,或为感情或为色,有时容易有时难,女求男者,或爱其才,或慕其财,无不两情相洽,一触即合,达到目的易如反掌。董花妖魅也,夤夜前来相就,既非爱才慕财,又无感情可言,那是为了什么?
她是为了采补。由于王力吃过了千年芝尖,体内精髓充沛,此物为任何妖魅所觊觎,必欲得之而甘心。一般的妖魅只求目的,不择手段,往往在害人之后,终必受谴于神灵,甚至得不偿失,但董氏父女考虑周密,先示恩于王家,即使王力将来因采补而致死亡,他们对神灵尚有申辩余地,恩怨相抵,亦足自保其命。因此,当群妖众魅引诱王力进入小瀛洲时,董父深恐这个活禁宵为同僚所得,早已在那边暗置了许多易燃的硝磺,否则,王力的火药威力不大,怎能烧毁整个的小羸洲。那时有了董父布置硝磺在先,遂使王力的少量火药发挥了大作用,星星之火,岂止燎原而已!若非百丈溪流围绕小瀛洲,隔绝了火势扩展,只怕蛮岭数百里区域里森林都要化为烬尘。但也因溪流隔绝,又可说是它孤立了小瀛洲,就使许多在那里埋伏的妖魅,无路可逃,终于活生生地被火舌所噬,死于非命,无一幸免。
此外,董氏父女不愿王力落在同僚的手中,又分别暗杀了二个豹妖,救了王力家人的性命。若非那二个豹妖临死的惨嗥声扰乱山魑狒拂,使它顾到了前,顾不到后,王力要想偷袭,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至于紫白两茎毒菌,那是群妖众魅怂恿蜈蚣精所孕育的杰作。他们深怨王力在小瀛洲烧死许多亲友,又恨他诛灭豹妖和山魑(当然他们不知遭董氏父女暗杀豹妖),怨恨交集,仇上加仇,就非报仇不可,不仅要吃王力本人的肉体,而且还要取他全家的性命。因此,就和蜈蚣精议妥,以毒菌作饵,发出香气引诱王力前来入彀,等到事成之后,主办者得享受王力的肉体十分之六,其余由群妖众魅均分。所以,那天王力入山,禽兽潜形,使他终日无所收获,仅得毒菌双茎,不料功亏一篑,报仇计划又被董氏父女暗中破坏。
当时,董氏父女又故意让王力二次看到“背影”,旨在显示自己对他的恩惠。
接着,董父以口吐莲花之舌,问群妖众魅献计、让自己来收拾王力,如此这般,叫女儿施展软功,必能得手。群魅听了大喜,认为这是妙策,于是大家同意,退居幕后,一切由他们父女作主办理。
现在,董花进入房中,喜上眉梢,王力乍见娇娥,心里又惊又喜,只把眼睛盯着她。一眨也不眨,灯下美人,越看越出神,人也呆了,不知应说些什么活,才算得体,忽然想到自己是主人,对方是客,连忙道:“我去斟茶。”
倒是董花比较大方,笑嘻嘻道:“不必了!”,说着,水汪汪的媚眸向他一瞟,接下去道:“这是你的睡房吗?”
王力道:“是……是……董姑娘,你一个人来?”
董花唔下一声之后,道:“怎么,一个人来,不好吗?”
王力连忙道:“好……好……欢迎之至!”
董花笑了。
王力接着道:“不过,你来,有什么事吗?”
董花道:“爸爸叫我来问你一句话。”
王力道:“什么话?”
董花道:“你不是说过,我们父女是你家的恩人,那么,你应该怎样报答?”
王力疑迟一下,道:“我不知道,你吩咐吧!”
董花微笑道,“爸要你听我的话,你愿意吗?”
王力道:“愿意,愿意。”
董花道:“你走过来,坐在这里。”她说着,用手向床沿一指。
王力遵命,坐在离开董花三尺的床边。
董花道:“坐近点!”
王力移近一尺。
董花道:“再近点!”
王力又坐近一尺。
董花笑了,道:“还要近点!”
王力只得再移过去,靠近她的身边,并肩坐下,忽觉一股幽香吸入鼻中,使他心神荡漾,绮思油然而生,想起刚才那两只风流狗儿交配的情景,和阿福取笑的话,不由得心里扑扑地跳起来,顿时面孔发热,向她看了一眼,暗想道:“人比花儿更美,也比花儿更香……好一个美人儿。”
董花道:“呆人,还不动手!”
董父在外望风,暗阻别的妖魅前来打扰,如今看到女儿已经得手,心中甚喜,连忙吹出一口气,通过纸窗的孔隙,把房里的灯火吹熄,嘴里低声叽咕道:“年轻人真不懂事,只图贪欢作乐,亮着灯,做这种事,成什么体统!”
王力与董花发生关系后,两情欢乐,夜夜春宵,三个月之后,她依靠了采补的功效,已能白昼现形,而且董父也利用了其女吹萧所得的精髓,加工制炼成丹,服后道行猛进,也能白昼现形。可是,王力却逐惭消瘦,精力退化,已没有像三个月前那样的生龙活虎了。
董花勤于补采,过去她只在黄昏人静后前来,陪伴王力,黎明即去。现在,她竟然整天赖着不走,甚至白日宣淫,王力也因房事过度,感到腰酸背痛,显然是肾亏了,但她依然缠住他,不肯放手。
王孝身为村长,常为乡务忙碌,也不过问儿子王力的事。晚间董花来时,董父必在门外保护,并暗中作法催眠,使王家大小人等进入梦境。竟夜酣睡不醒。以便其女放胆行事。
有一晚间,合该出事,蛮岭深山森林里的群妖众魅,因董父违反诺言,未将王力体内含有千年灵芝成份的精液交出,让大家分享,纷纷向他责问。董父自从服用了芝丹之后,道行虽已比他们高深,但自知理屈,也只得勉强与对方敷衍,因此未能及时抽身到王家来为女儿望风保护,这时,王孝在乡里议事饮酒,直到深夜回来,进入院中,看到儿子房中灯光明亮,又闻女人的笑声,不由吃了一惊,就放轻脚步,走近窗隙,向内窥视。不看犹可,一看之下,发现一个披散秀发的女子,赤身裸体,放浪地骑在自己儿子身上,正做着不堪入目的丑事,又见他面色惨白,毫无表情,虽处于欢乐的境界中,却一动也不动,好像一个活死人那样,于是怒从中来,立即用力打开纸窗,大声斥骂道:“畜牲,我以为你生病,叫你好好休养,原来,是在轧姘头。”接着,他骂董花:“你这不要脸的贱女人,偷汉子竟然送上门来,简直是丑婊……”
“子”宇还未出口,看到她面现惊慌之色,竟是个绝色美女,真是人间少有,不由疑为仙女下凡,索性不骂下去了,正拟问她是谁家之女,只见她匆忙地抓住衣挥,掩护了下体,瞬即失去踪迹,这遁形隐身之法,就使他断定:此女必是鬼魂无疑,顿时大为惊骇,认为本家祸事临门了。
这时,王力已经穿上衣挥,呆如木鸡地坐在床边,任凭父亲隔宵斥责,一言不发,但骂声却吵醒了王母、王仁王勇兄弟,以及长工杂役等人。连忙起身来问原因。
王孝把儿子为女鬼所迷的事说了一遍,众人听了均各大惊,尤其是王母爱子心切,惊上加愁,就叫王力开门,以便众人入房,商讨如何办法。
王力开了门,王聿吩咐众人进去,迫令其子说出遇鬼的经过。
王力讲话时,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叙述自己如何在山中邂逅董氏父女,他们怎样杀死双豹,以及击碎盛着有毒菌羹的大缸,暗救了本家和乡村许多人命,并强调他们不是鬼。
王孝夫妇听了,心里稍为宽慰,因对方既是救命恩人,谅必对王家没有什么恶意,但有一点却不明白,为何那女人把儿子王力迷得骨瘦如柴,恹恹待毙?
长工和杂役们也参加意见,议论纷纭,认为那女子在一刹那际就失踪了,必是一个鬼,但却想不出怎样才能阻止那女鬼前来迷人,惟有王孝胸有成竹,准备明天去拜访本村大巫绰号吴半仙,商量如何对付董氏父女。
众人讲来讲去,也讨论不出什么办法,于是王孝吩咐两个长工在房中打地铺睡觉,又叫次儿王仁与长子王力同床而卧,以防那女鬼再来打扰。
一夜乎安无事,次日上午王孝亲自去访吴半仙,承其接见,由巫童迎入客厅,于是双方开始谈话。
王孝先将长子如何遇到董氏二鬼,斩杀猛豹,击碎大缸,暗救许多人命等事,详细说了一遍。
大巫吴半仙听了。骇然道:“深山大泽之间,必有妖魅,无可置疑,但鬼魂迷人,在本村却是第一次……”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那女鬼既有现化人形之术,功力极高,我吴某有自知之明,恐非敌手,何况她还有老鬼相助,想来道行一定比其女更高,要想制服他们,谈何容易?”
王孝恳求道:“这事非同小可,千祈尊驾鼎力设法,救我儿一条性命。”
吴半仙沉吟片刻,道:“你是村长,只要我能力所及,自当效劳,而且。义不容辞,但希望对方确是鬼魂,并非妖魅,那么我就有办法对付。不过,根据杀豹和击缸两件事看来,似乎不是鬼魂所能办到,因此,他们是妖魅的可能性较大。既是妖魅,井修得了蜕化人形,以及隐身之术,再加上救了许多人命的功槽,道行距离仙阶已经甚近,照理那妖女不应以色迷人了。此中原固,我也想不通。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一)我给你一道灵符,把它贴在令郎的房门上。对方若是鬼魂,见了此符,必然望而生畏,就不敢再迷令郎,但这只不过是试探性质而已,其实,乃是多此一举。(二)我去打听一下,先摸清对方的底细,以便知己知彼,对症下药。”
王孝道:“你去向谁打听呢?”
吴半仙道,“山神和灶公。”
王孝点头称善,一边从身边摸出一锭金子,重约十两,双手奉呈,吴半仙再三推辞,最后终于接受了。
于是他交给王孝一道巫符,并约定三天之后再见,双方汇报情况。
王孝点头答应,告辞回去。
三日后,王孝与吴半仙在密室会谈,互相报告各方面的情况。
王孝开始道:“那女子不是鬼魂,因她在第二天晚间又来了,毫不畏惧那贴在门上的灵符,而且还把它撕了下来,搓成纸团,抛在地上,显然,她是妖精无疑。”
吴半仙道:“不错,她是一个妖物,但不知她来做什么?”
王孝叹道:“她吹气把三个在房中伴宿的仆役和我的次子王仁催眠后,又迷奸了我的长子。”
吴半仙点头道:“山神和灶公告诉我,董父是木魅,董女乃是花妖,其实他们并非父女。
目前那两个妖魅道行已高,神通广大,又被别的兽怪禽精们奉为蛮岭领袖,即使家师也不是他们的敌手,何况是我。所以令郎王力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王孝听了,犹如晴天霹雳,面现忧色,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儿性命休矣……”他说着,双目含泪,停顿片刻之后,继续道:“这事还仗你和令师合力消灭妖魅,否则不但我儿一人遭殃,而且那花妖可能还会继续作恶,蛊惑或迷死本村别的青年。”
吴半仙道:“是的,妖魅继续作恶,可能性很大,不过,我们必须先要挽救令郎的性命,另一方面,家师拟赴中洲部落的龙虎山,邀请张天师前来捉妖,以除后患。”
王孝道:“那是再好没有了,多谢你们为我家和本村人群造福。”他说着,又从身边摸出两锭金元宝,各重五十两,双手送呈。
吴半仙也不客气,当即如数接受,道:“你是本村的忠厚长者,我们自当鼎力效劳,虽说得人钱财,与人消灾,但家师也要看当事人的品德如何,才能决定肯否效劳。”
王孝道:“这一点,我明白。你吴半仙和令师蛮岭真人的脾气难道我会不熟识吗?”
吴半仙道:“那花妖木魅不知最近有何异遇,道行突然大进,功力也高得出奇,使我们师徒难与争锋。可是,妖魅的智慧可能不及人类,所以我们只可智取,不宜力敌……”
王孝插嘴道:“智取,不知怎样取法?”
吴半仙微笑道:“把你的耳朵凑过来I”
王孝连忙移动身子,以耳凑近对方的口边。
吴半仙轻声说了几句话,王孝听得点头不已,表示同意。
最后,吴半仙补充道:“远走高飞,越远越好。”
王孝道:“几时开始进行?”
吴半仙道:“三天之后……虽是假戏,却要真做,否则,后果堪虑,而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王孝道:“那当然,事关我儿的性命,我不会造次行事。”
于是吴半仙叫道童端茶送客。
次日,吴半仙带了道童,来访王孝,诡称王宅鬼气甚盛,只怕不出三日,必有丧事发生。
王孝听了大惊,连忙恳求挽救。
吴半仙大模大样地在王宅四周巡视一遍之后,神色严肃,对着王孝摇头道:“冤鬼已经寻上门来,尊处注定要连丧三条人命,无法可救,除非有奇迹出现。”
王孝闻言,面包大变,问道:“是什么冤鬼?”
吴半仙道:“井非我危盲耸听,这是前世的罪孽,冤冤相报的时间已到,非人力所能避免。”他说着,长袖一拂,动步就走。
王孝急忙赶上前去,双手扯住吴半仙的道袍,一边跪倒尘埃!高声哀求道:“半仙留步!
我家既有冤鬼上门,千祈你……半仙大发慈悲,想想办法,解化这一桩冤孽,如能保佑太平无事,我愿意出钱消灾,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
吴半仙道:“村长,你不要行此大礼,快些起来!”他说着,伸手扶起王孝,一边抓抓头皮,继续道:“冤孽非常严重,不过,让我再仔细检查尊府的内室有否鬼气。”
这时,王家的家属仆役长工,以及邻舍族人等都已聚集在院子里静听吴半仙和王孝的谈话。
王孝陪着吴半仙进入每一间内室,不久,他们又回到原处,后者沉声道:“村长,你不要伤心,令郎王力骨瘦如柴,面黄如蜡,似已犯了克星,势必首当其冲,性命难保,不妨先办后事……万一此子发生不幸,他的尸体必须在室内入殓,但灵柩不得经过门窗抬出来……”
王孝双日含泪,按口道:“室内成殓,但棺材却不得从门窗抬出来,这是什么道理?”
吴半仙道:“为了避免尊府发生第二或第三次丧事,你必须掘壁成洞,把令郎的灵柩从壁洞里推移出墙,然后抬到郊外平原,使死者入土为安。”
王孝闻言,呜咽而哭,其妻同时陪哭,两于王仁王勇,也忧形于色,顿使现场笼罩着一片悲惨的气氛。
吴半仙叹息一声,向王孝注视片刻,随即把手一挥,带了道童,飘然出院而去。
到了第三天五更左右,王宅传出来一阵阵的悲哭声,久久不绝,显然王力寿终禄尽了。
少者殁而长者存,确是人间恨事,何况王力并非因病身亡,众所周知,乃是为鬼迷死,无怪王家亲友个个悲伤惋惜。
黎明,王家院子里早巳拥满了许多人,正在分工合作地办理丧事。不久,道、僧、尼、乐师、歌郎,堪舆家等陆续到来,同时,冥器,魂桥,棺材也都办妥。
王孝身为村长,家境富有,丧事场面十分铺张。
接着工匠们动手,把王力生前所住房屋的墙壁拆开了一个四方形的洞孔,大小正好让空棺材从墙外推入屋内室中。这时,死者的脸上蒙上了一块白布,尸体平摊在床,准备时辰一到,立即入殓。
早餐后不久,开始大殓。
房内挤满了亲属、戚友、邻人,以及许多帮手,大家都亲眼看到王力的尸体被移入棺。
忽然,吴半仙出现了,高声吩咐闲人一律退出房去,以免冲克,接着棺上加盖,斧背敲钉,蓬蓬有声,使盖子与棺接合。四边上端用小木榫榫住,并在棺木缝隙之处,涂上桐油石灰,以防尸体腐烂时,臭气溢出,有碍卫生。
亲属大放悲声,真所谓盖棺论定,生离死别,人生到此,什么都完了。
帮手们从壁洞推出灵柩,当即被墙外伺候的另一批帮手接去,立即把它搬上牛车,准备出殡。
这时,王宅前院的人们正忙于出丧的事,依次列队起程,只听得乐师歌郎奏哀曲,唱挽歌,僧尼吟经诵佛,巫道作法驱邪,亲友的哭声,叹声和谈话声混杂在一起,由近而远。而王宅的后院却有人悄悄地驾了一辆驴车,车上载着大木箱,井堆积了一捆捆的稻草作为掩护,沿着横路疾驰而去,当然无人注意到那辆驴车的出发。同时,除了局内人之外,谁也不知道那大木箱里装着什么东西,以及驴车究竟驾到哪里去。
这边,出丧队伍到了山坳村竹园附近,就停止了。
帮手们把灵柩从牛车上卸了下来,找到早巳建造的石椁里,接着,工匠们盖上石板,七手八脚地封椁加土,迅速地筑成一座新坟,墓前石碑镌着“山坳村猎人模范王力之墓”十一个大字,以及造坟的年月日。
这里,王力入土为安,但他的死亡却引起了蛮岭群山中的花妖木魔,禽精兽怪之间一场纠纷。
当天夜里,董氏父女被属下群魅责问:“为什么王力骨髓里元阳未尽,就让他死去?显然,董女早巳摄取了他的元阳,私自吞没,否则,他是不会死的。”
从前董氏父女曾对属下群魅保证:吸取王力骨髓里含有千年灵芝精华的元阳,分给他们享受,如今王力死了,董氏父女未能履行诺言,所以双方发生龃龉。
董花坚决否认私吞元阳,并提出建议,拟请穿山甲居士掘一地洞。让大家进入王力的新坟里检查尸体,这样就能证明她自己的清白。
群魅听了,认为颇有道理,就同意这样做法。
穿山甲居士是掘地洞的能手,他从数里以外的森林里开始动土,一直掘到竹园附近,王力新坟所在的地层,并由群魅派出三位代表跟着入洞,打开石椁和灵柩,不料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原来里面并无尸体,只不过一口空棺材而已。
三个代表连忙退出地洞,将实情报告董氏父女和群魅。使他们均各惊疑不已。
当时另有三个妖精不相信这样的事,连袂地自古奋勇,要亲自再去检查,也不征求大众的同意,就入洞而去。接着又有两个妖魅前去追踪。
过了良久,他们都回来了,报告道:“一口底板可以抽动的空棺材……必是王力以假死骗人。”
这时,大家才明白这是王家施展瞒天过海之计,演出一出真做的假戏。
不错,王力并未死亡,他的假死旨在逃避董花纠缠。
原来吴半仙的道行虽不及董氏父女,但智力却胜他们一筹,他与王孝耳浯,决定叫王力诈死,并定做了一口有漏孔可通气的抽底棺材,又故意扬言道:”说什么灵柩不得经过门窗,只可从墙洞进出,而阼死的王力,就在灵柩被推出墙洞之前的一刹那,由那经办人抽去了底板,把他从棺材底里拖了出来,装入半盖半掩的大木箱内,再移到后院,搬上了驴车,又堆积稻草,作为掩护,由一个亲信的仆人悄悄地从旁门驾车而去,远走高飞,逃避他乡,这样才能使董氏父女防不胜防,无法寻到王力,因此,保全了性命。
同时,当那灵柩推出墙外之前,抽板已经重新装在棺底,变成了一口空棺材。这种掩入耳的手法,做得天衣无缝,巧妙万分,遂使花妖术魅,禽精兽怪,大上其当,因此,他们之间发生内哄。
由于王力以诈死为名,逃亡是实,花妖董女就来不及吸取他骨髓里剩余的元阳,所以许多禽精兽怪都归罪于木魅董父,纷纷提出质问,认为他守护不力,有亏职守,并未能履行诺言,因此,坚持要求赔偿应得的“道行”。
董父不肯将其女从王力身上所摄取千年灵芝的精华,交出一部分给属下群魅分享。但目前处身于他们的包围圈里,势孤力单。倒也不敢公然与对方翻脸,何况他自知一时疏忽,给王力漏网,以致不能实行前所保证的诺言,实属理亏,深感歉仄。不过为了平息众怒起见,他又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乘罗刹邦招考女邦主的机会,叫女儿董花前去应试,如能考中,她就有权力选择该邦的任何男子作为她的丈夫和面首,堂而皇之地媚人补采,摄取元阳。
打定了主意,他立即当众宣布了这个计划,并目再度保证:如果他的女儿考取邦主,决将罗刹邦内许多壮男的元阳分给届下群魅享受。
果然,群魅听了他的话之后,个个欢喜不已,鼓掌表示赞成,于是一场纠纷,立即烟消云敞,并且他们愿意听候董氏父女的调遣和效劳。
在罗刹邦女邦主大比中,董花压倒群雌,考取了第一名,顺理成章,她即将成为女邦主了。但魅算不如人算,人算不及天算,董父功亏一篑,阴谋却被菩提子识穿,董花的女邦主之位,也被推翻,而且父女双双受擒,成为阶下之囚。
王孝讲完了董氏父女和其子王力的故事之后,赫芳,彭志和菩提子等恍然大悟,原来董雅仙是个花妖,怪不得她生得美丽绝伦,人见人爱,董父是个木魅,他们并非父女关系,只不过因互相利用,对外假称亲属,以便狼狈为奸而巳。
次日,赫芳,彭志和善提子等三堂会审董氏父女,后者知道菩提子道行玄妙,武功高强,自知无法狡辩,只得从实将如伺摄取王力体内千年芝尖的精华和元阳,如何与山中森林里的禽精兽怪勾结,以及为何前来投考女邦主的原因,一一招认,但最后又强调如何两次拯救王孝全家和山坳村乡人的生命,自称那是善事,功德无量,因此,希望官方减轻罪名,从宽发落,并保证以后决心安分守己,永不作孽,以免天谴。
接着董女又苦苦求情,声泪俱下,赫芳和彭志想到此女在考试时,表现学才识三点极为可取,终于动了哀怜之心,随即低声与菩提子商量并征求意见。
菩提子认为妖魅修道,往往觊觎非分之物,巧取豪夺,势所必然。目前董氏父女虽已犯了小罪,幸被及时阻止,没有发展下去,未能造成大恶,同时姑念他们也曾救过于许多人的性命,功罪足以相抵,理宜从宽定案。不过尚未成道的妖魅,本性丑恶,一时决难改善,所以他们的话不可探信。他提出意见:(一)勒令董氏父女交出王力的千年芝尖精华和元阳,以便物归原主,这样能使他们觉悟:非分之物,不可妄求,(二)禁制董氏父女驻守森林地区,潜心修道,直到得成正果为止,(三》委任董父为森林之主,约束所有的禽精兽怪不得伤害本地人氏,井保护地方安全;(四)划定峭壁附近千年灵芝的所在地为禁区,任何魅物不得妄越雷池一步;(五)将森林地区内的一切花妖木魅,禽精兽怪都归化为魔国之民,并受魔国法律保护,但此事必须先由他(即菩提子)赛明国王通天教主,俟批准后才能实行。
赫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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