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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列国志-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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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面言之,诸如此类的活,都是小娟借黄嫂口气表达她自己的心意,或一部分确是黄嫂随便谈话的资料,而另一部分必是她本人在内心深处所要对钱沅讲的话,也加了上去,但由于她自己究竟还是黄花闺女,不好意思直接出之于口,于是就托辞:“嫂子这样说,嫂子那样说。”
  这位凤眼姑娘对付男人确有她的一套本领。
  世界上的男子,在女入前面,往往会变成了“明白瘟人”。钱沅也不例外。
  譬如,钱沅对于小娟,当时明明知道她所说的话都是媚词迷语,虚伪的,假造的,讨好人心,言不由衷,可是他不去点穿,反认为她说活直率,默许她狡黠可爱,甚至他更为自己受到别人赞美,而觉得高兴。这就是男人的愚蠢之处。
  有许多次数,小娟暗示要看大戏。
  何谓大戏?那就是名角儿在戏台上演出的古装戏剧。
  那时,钱沅已找到了职业,工作很忙,几乎一天到晚没有空暇,所以他对她的暗示置之度外,不闻不问,
  她似乎注意到钱沅在下班后,有否按时到家。假如他归来稍迟,她竟然会运用方法,从远说到近,转弯抹角,兜了一个大圈子,结果语归正题,才问到他为何迟归?
  她甚更还要追问,他是否则曾到魔鬼洞里去作乐,或与别的女人厮混。
  最后,她又加问一句:“你是从魔国来的,怎会不去钻魔鬼洞?”钱沅当然否认。
  事实上,他不熟识钻魔鬼洞的路径,无洞可钻,而他的双脚也从未踏入那种场所的门限。
  至于女人,钱沅在那时可以理直气壮地说:“除小娟外,没有别的女友了。”
  有一次,是节日假期,钱沅在应酬场中偶与魔友畅叙,直到深夜回家。
  次日,小娟前来问他迟归的原因,同时,她又说:“昨晚我整夜无法睡熟……”
  另有一次,可说是巧,但也可说是“人为的巧遇。”
  公毕落班。钱沅经过戏院门前,恰正看到小娟站在门口。
  这次的邂逅,在钱沅,是出于意表,在小娟,则是在意中,因她知道他工作的地点,并且确定那戏院门前是他的必经之路。
  所以在这里,她深信必能遇见钱沅。
  时机凑巧,枉这种场合里,钱沅无法装聋作哑,不得不破钞了,请她看一次无声电影。
  电影院里是黑暗的,她的手有意或无意地碰到了他的手,彼手和此手一经接触,像电流似的,立即自动地粘住在一起了。
  从此以后,他们去看电影的次数就逐渐增多。
  有时候,她私约情人去逛公园,
  佳人有约,钱沅欣然而往,但在公园里,她不怕生人,只怕遇到熟人。
  由于工作忙碌,钱沅常值夜班,办公室里惟他一人而已,这使小娟每晚有机会与钱沅通话,以便侦查他是否真的在做夜工。
  有一次晚间,小娟竟然自动到办公室去追求钱沅。
  这位不速之女客的面皮厚极了。一个闺女却有此斗胆,在黄昏以后,轻浮地来找男人,那似乎不太雅观吧!
  小娟不仅如此,而且还要动手搂住钱沅的头颈,不肯放开,使他无法继续工作。
  钱沅是男人,遇到这种情形,又是亲身体会的主角,不由晕陶陶了,—时失去主意,情不自禁,也就抱住她吻了。
  这是初吻。男女一经接吻,关系立即密切,但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以后,双方互相找寻,或制造机会,以便聚首谈情作乐,若非她吻他,便是他吻她,甚至他开始动手抚摸她胸前的双乳。
  有一点使钱沅百思不解。小娟的敏感之处始终不肯让钱沅看一看,或碰一碰,他要想进一步动作还是免开尊口吧!
  不久,黄忠生意兴隆,获利甚丰,黄家生活改善,实行乔迁之喜。搬到附近的新屋,独家居住。当然,小娟也跟着兄嫂去了。钱沅和小娟的邻居关系从此结束,但友谊反而增进。
  小娟几乎每晚来看钱沅,风雨无阻。
  钱沅是个壮汉,知好色而慕少艾,圣人也所不免,何况他不是圣人。年轻小伙子精神太旺,血气方刚,身体里的活力好像要爆出火来,这是难熬的。
  某一假日之晚,小娟到钱沅的家里来闲谈。这时,凭良心说话,钱沅已经有了心理或生理上的需要,准备要把她占有。
  照例,他们接吻,但当彼此吻够了之后,他忽然异想天开,厚颜地要求她去摸他的身体。
  出人意料,她竟然愿意这样做,并且一点也不觉羞怯。钱沅心里紧张而又欢喜,暗想道:
  “机会来了!”
  但是,当他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并要求她准予赐恩,以便探视她的处女地,却被她坚决拒绝。
  羊肉吃不到,反得一身臊,钱沅心里不免懊丧,好在女方对他并不反感,这使他心里感到宽慰。
  这倒是一件奇事!小娟为什么不惜献身给钱沅抚摸,独有此地例外。
  奠非小娟是个石女?
  看样子,她不像是石女。
  这真是—个谜呀!
  谜不打破,钱沅决不甘心,甚至誓不为人。
  有一次,钱沅非常下流。他们经过一番热列拥抱,接吻和抚爱之后,他的身体几乎要被欲火烧焦,忍无可忍的性欲使他迷失了理智,就大胆地要求小娟与他合欢。
  她坚决反对。
  他再三恳求。
  她再四不肯。
  于是他老羞成怒,发恶了。
  突然,他毫无礼貌,伸出右手,以急不可待的速度向她进袭。
  不料,她立即拼紧双腿,奋力挣扎,并以两手协助抗拒。
  那时,二人各用全力,互相僵持着。
  她咬紧牙齿,凤目怒瞪,盯着他注视。
  他红着脸,也盯着她看,但他到底不是穷凶极恶,残酷而不讲道德的人。对她,他或多或少有些怜香惜玉之心。
  在此种情况下,他的意志开始摇动,战斗力逐渐崩溃,终于拼不住了,只得忍痛牺牲,放弃了阵地。
  他的手掌一松。立即被她逐退,并且手背上还受到对方重重地一记打击,热辣辣非常疼痛。
  他对于得而复失,徒劳无功的过程似乎又老羞成怒,但也不便发作。他带着下流的成份,心里暗骂道:“乡下小姑,粗脚大手,蛮力如牛。”
  这次的会见以热情开始,猛烈冲突终场,于是双方不欢而散。
  当时,钱沅不免耽心,因他对小娟施展野蛮动作,手指在她的丘阜上乱抓,推想起来,除了抓断或连根拔掉一些阜上芳草之外,可能那处嫩肤已给他的指爪抓破出血,受到损伤。
  钱沅和小娟交友,黄兄黄嫂以家长的立场表示反对。由于男方在魔国已有了未婚妻,他们就有理由阻止小娟和钱沅接近。
  自从经过这次不体面的纠缠之后,钱沅已有三天未见小娟来访,面他也不好意思前去道歉赔罪。
  对待女友如此粗暴,形同“非礼”,也可说强奸不遂,当然错在钱沅。那时,小娟虽未叫喊非礼,但这种举动究竟太不斯文,事前钱沅失去理智,犯此罪行,事后感到惴惴不安。
  第四天,—切静寂。
  第五天,也是这样。
  第六天,同上。
  钱沅本想在第七天假借某种理由作为藉口,亲去拜访黄氏夫妇,当然,拜访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要想探听小娟的消息则是实情。
  后来,钱沅想到自己已有陈玉,不应再去挑逗小娟,以免自寻麻烦,因此,他决定到此为止,与她断绝往来,这样做法,对双方都有好处。
  于是,他就硬着心肠,保持静默,不作任何反应。
  他静静地再三考虑,觉得自己当机立断,了结情缘,乃是上策,否则,他就会像踏入泥淖一样,越陷越深,难以自拔,到了那时,他再想回头,只怕离岸已远,无法收拾残局了。
  这样决定之后,钱沅感到心平气和,毫无牵挂。
  不料造物弄人,情魔不肯让钱沅安享恬静生活,又出来作祟。
  钱沅经过一星期的安静生活,忽然小娟不速而至。
  她讲话语气和平,频频询问钱沅近况,并深表关怀,但她对于七天以前所发生那桩不愉快的非礼案件,却只字不提,好像绝无其事,这倒使钱沅感到非常内疚,感激之心油然而生,同时他又觉得此女十分可爱,顿使爱情之火的死灰复燃。
  次晚,小娟又来访他。她一进门,就与钱沅握手,态度极为亲热。
  小别之后,彼此格外热情,寡男孤女同在一房,怎会做出好事,一刹那,他们狂吻了。
  在这种环境里,男性尊严与女性矜持都已丧失殆尽,他欲焰高涨,心底感到痒痒的,恨不得立刻和她融化起来,合而为一。
  不过,他记住了上次的教训,现在他无论如何,不敢复荫故态,妄加侵犯,以免弄巧成拙。
  当然,她依然肯给他上下其手,或无所不为的抚摸,那是她心甘情愿的。他除了未探桃源,以及未享真个销魂之外,别的动作都已超越了常规。事实上,她好像已是他的情妇了。
  关于婚姻,她在谈话之中隐约地透露了意见,那就是除非不顾家人反对,做一个叛逆女性,她似乎不可能与钱沅结合。
  钱沅并不重视小娟的意见。她若要做家庭的叛逆,他没有理由不支持;她若不要做家庭的叛逆,他也没有理由反对。一切都以她自己的主意为主意,但他本人决不鼓励她去做,或阻止她不做。
  小娟也许是故意探试钱沅,以便观察他对她的爱情究竟到达了什么程度,然后决定下一步骤。
  小娟此女惯作娇态,嗲极了。她有迷惑男性的天才,一举一动令人生爱。例如:她见到钱沅,就依偎过来,双手勾紧他的头颈,贴而送吻,又用柔嫩的舌尖巧妙地逗挑,使他情不自禁,作出热烈反应。
  此外,她娇声叫喊:“好情郎……”使钱沅自以为确是她的好情郎。
  还有,当钱沅睡在床上时,她喜欢俯伏在他的身上,要他抱紧她。当钱沅坐着时,她又愿意坐在他的双膝上,要求他凑嘴吻她。吻她一百遍,她却嫌少,一千遍,她也不嫌多。
  有时,她斜坐软椅上,让出—半空位,吩咐钱沅似卧非卧。双方都穿着衣服而互相拥抱,这有什么乐趣?由于她要这样做,他只得依顺了她。
  她也懂得享受,最喜欢钱沅去按摩她,但原始地带却列入禁区,不准他染指。
  当她热情奔放时,她竟然大胆地对钱沅说道:“情哥哥,你给我做丈夫就好了。”
  她说话时,语声清脆,娇态可掬,充分地表现了女性的可爱。
  诸如此类,钱沅给小娟弄得神昏颠倒,干不干,湿不湿,美色当前。欲火如焚,求之不得,强制不能,欲望无处发泄,真是爱恨交织,难熬非凡。
  经过这样的一段缠绵时期,小娟忽然开始对钱沅冷淡。
  不久,钱沅探得消息,知道已有邻家男友正在追求小娟,同时对方家长也准备挽媒说亲。
  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轮到那位幸运的男友,但也可说对方要行霉运了。
  这事对钱沅来说,不算是失恋,因他本是陈玉的未婚夫。
  这事对小娟来说,她做得对。
  在情理讲,她应该另找适当的归宿,因此,钱沅也为她庆幸,又为她祝福。
  钱沅度过了一个月的清静光阴,悠然自得。
  不料次月开始,麻烦忽又降临。
  小娟又来了,说明她有要事与钱沅面谈。她讲话好像哭作无赖似的,且坚持非要面谈不可。
  钱沅这个人心肠太软,又想起自己和她以前的感情,认为面谈没有什么问题,说道:
  “好,现在已见面了,你有什么话,快讲吧!”
  小娟好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女儿见到父亲那样,连忙含泪诉苦。
  其实钱沅早已风闻小娟的事情,但假装糊涂,明知而故意不问。
  小娟倒也直爽,坦白地把全部情况都倾诉出来。
  她说,“男友追求我,一度和我打得火热,不过,他很爱赌不肯听从我的话……我劝他戒赌,好比对牛弹琴,劝之不醒……现在,双方已闹翻了。”
  钱沅问道:“你们已经订了婚,是吗?”
  小娟摇摇头,说道:“没有,谁说的?不过,准备订婚,那是兄嫂的主意,但我现在不愿意。”
  女大不中留,小娟还是早些嫁出去好,黄家夫妇的主意不错。
  钱沅道:“你不要这样……逍遥岛上的男人谁不爱赌?逢场作戏,无伤大雅……”
  小娟立即打断钱沅的话锋,抢着道:“什么逢场作戏,他简直是个赌鬼。”
  钱沅道:“不会吧!你—定是管束他太严厉了……我难道不了解你的个性吗?”
  这句话给钱沅说中,不是猜中。
  过去,小娟对钱沅也是这样的。他的一举一动,以及早出晚归的过程,她都要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好像她是法官,钱沅是犯人那样,一直问到她认为诸事无可置疑,才觉安心。
  钱沅虽是年轻人,但通情达理,对小娟的心理非常了解,所以当他被小娟详细查问时,他会耐心回答。他明白妒女的盘问是她爱男人的表现,她越是多问,他越觉得她是可爱的,但世界上男人不是像钱沅那样的有耐心。
  小娟的男友就不是这样。此人火气盛旺,性格倔强,认为她与自己尚未订婚,竟然要来严厉管束,真是岂有此理?如果将来和她结婚之后,不知道她要教管自己到什么程度,这还了得!因此,他心有不甘,决定不要她管。于是他惹起了她的反感,石撞石,硬碰硬,双方发生口角,以致各趋极端。
  小娟给钱沅说中了心事,低头不语,流眼泪了。
  对付妒女这东西,实在是轻不得,重也不得,更不应该用好言安慰的。可是钱沅鉴于过去的交情,就劝慰小娟几句好话。
  不料小娟却认为钱沅性情温和,至少要比那位男友好得多,所以她又要想与钱沅靠拢,并施展了狐媚手段。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钱沅的理智战胜了感情。
  他不想接受小娟赐予热情,但他推托的言语和态度则很是婉转自然,丝毫没有使她有难堪的感觉。
  其实,钱沅心里暗道:“我恨你爱情不专,反复无常。”不过,钱沅的暗恨太自私了,应该受到旁人的严厉批评。钱沅的推托使小娟怏怏不乐。她终于又饮泣了,悲切得很,看到此情此景,钱沅的心肠又软化了,只得勉强地受她一吻,但他反应的态度却不似已往那样的热烈。
  事后,钱沅心里想:“我在当时何必用好言安慰她呢?我应该声色俱厉地辱骂她爱情不专,斥责她反复无常,使她认识到我钱某也是性情暴躁,气量狭窄,并非好吃的果子,叫她知难而退。”
  他又想:“当时,我最好的办法是不要她前来面谈,并与她断绝一切关系。”
  可惜他没有这样做。
  这次会见,钱沅虽对小娟略表冷淡,但后者已经感到满意。
  女性追求男性,虽与男性追求女性一样,得寸进尺,步步逼紧,但女追求男要比男追求女更易得手。
  此后,小娟又常来探视钱沅,并且越来越勤,使他不胜其烦。
  据她告诉钱沅:“她要避开男友,所以常到这里来。”
  她到了钱沅的房里,不论是言语或动作都包含着惹火成份,但这时,她并未受到钱沅的赏识。
  钱沅醋心很重,他对于爱情不专,反复无常的女性最为痛恨。
  因此,女方虽是殷勤周旋,供献热情,而男方对她却若即若离,淡然处之。
  钱沅心里早已决定:“她来,不推;她去,不拉;来也好,去更好。他决不会再像过去那样的姿态对待她了。”
  一个冷,一个热,但这种冷热的过程仅仅维持了很短暂的时期。
  不久,他们又变成了男的热,女的更热,因他虽有理智,但单身汉终于经不起那热情女性多次的逗挑,何况他既非柳下惠,又非鲁男子,否则也不会先做道士,后还俗了。
  果然,钱沅现在又被小娟降伏,女方惹火的言语和动作迷惑了他,使他改变初衷,与她恢复感情。
  这就证明女人追求男人,容易得手。
  如此这般,他们又经过了一段可以抚爱,而不及于乱的时期。
  在一个偶然的场合里,钱沅又探悉那个男友业已回心转意,再向小娟进攻。据说他们的旧性复炽,言归于好。
  这对钱沅当然不算是打击,也无重大影响。
  钱沅希望小娟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然而,小娟这鬼灵精,竟然识得骑两头马,做两面人。
  这种情况,钱沅心里明白,但假装糊涂。
  小娟依然常来走动。她来,钱沅表面接待客气,礼节不亏,但心里恨她朝秦暮楚。
  她擅长媚功,百般奉承,甚至认错讨饶,样样都做得出来,这使钱沅欢喜,一时倒也硬不起心肠与她翻脸。
  对付像小娟那样的女人,好也不得,坏也不得。好则放肆,弄得对方七荤八素,甚至为她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坏则因爱成仇,反脸不认人,使出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咬他一口肉,让他出些血,还算是小事。古谚云:“惟女子与小人为最难养”此话实在不错。
  钱沅扪心自问,对待小娟是缺德的。她本是个纯洁少女,但自从与他相识,又经过了许多循环曲折之后,彼此才发生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究竟是黄花闺女,免费给他狂吻乱摸,虽未与她合体,依然保持处女身份,但被他轻薄,大占便宜,总是事实。他也曾提出非分的要求,是她不肯,非他不愿,他引诱她,使她几乎丧失大节。
  钱沅既已自知犯了错误,所以他对小娟常来纠缠,就不便作出露骨的反感,以免她受到刺激,而神经失常。万一她发起花痴来,乱说乱讲,声扬出去,不但他罪孽深重,而且双方的面目都无光彩,同时,如果给嫉恶如仇的师父郝道子知道,一定是要重责他的。
  小娟自幼失恃,由祖父抚养成人。祖父年老,在本乡惟有孙女作伴,祖孙相依为命,不免宠爱逾恒,因此,她是被祖父宠坏了,以致有时蛮不讲理。
  失去母爱的人,孤癖者多,受宠惯了的人,任性者众,对小娟言,兼而有之。
  钱沅观察深刻,对小娟多少有些顾虑,惟恐她任性闯祸,自误误人,即使她勤于纠缠,漫无止境,他也不敢过分得罪,但愿平安无事,不惜委曲求全。
  为了点穿小娟两面的手法,钱沅终于选择子一个适当的时间,直率地对她问道:“小娟,听说你又被人家追求了,是吗?”
  小娟听了,面孔变色,但她—口否认,辩护道:“绝无此事,你听准说的?这是谣言。”
  钱沅只得昧着惺惺使糊涂,一笑置之。因她否认,他也不便打破砂锅问到底,以免使她难堪。
  他们的情感始终保持亲疏兼有,冷热参半之间,这样又挨过了一段时期。
  次年,钱沅接到家人从魔国来信,知道未婚妻陈玉业已动身到逍遥岛来了。
  这事使钱沅惊喜交集。惊的是陈玉来了,可能会介入他与小娟之间的麻烦,喜的是陈玉离开了魔国,也能到这里来安享自由生活。
  于是钱沅重新考虑自己的处境。他与陈玉订婚是由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而他本人并不十分满意。为了逃避现实,他私离魔国,隐居逍遥岛,如今陈玉追踪而来,这当然是由他双亲的授意,为人子者岂能—拒再拒,以伤父母与未婚妻之心?目前他正想摆脱小娟,苦无机会,若陈玉前来,他就有藉口向小娟摊牌。
  为了暗示小娟知难而退,钱沅把陈玉不日可到本岛的消息告诉了小娟。
  这使小娟大为惊骇,顿时呆若木鸡。神色如受电殛,半晌之后,不禁悲从中来,泪下如雨,原来那时小娟又已与男友闹翻,覆水难收,她决定要追随钱沅,终身厮守,并且正想对他说明来意,却不料神使鬼推,被钱沅抢先开口,宣布了陈玉即将到达的事情。
  现在,这消息犹如青天霹雳,小娟自知希望已成泡影,在忧郁气愤之余,终于大哭一场。
  当时,钱沅深感负疚,但他也暗为自己庆幸,亏得没有破坏小娟的贞操。
  他看着小娟哭泣,心里非常难过。
  这时,他也想不出适当时词句安慰小娟,好像江郎才尽似的。
  此时,他心里不无顾虑,惟恐小娟神精受到刺激,思想钻入牛角尖,可能发起“任性病”
  来,什么事都会产生。
  他感到束手无策,爱莫能助,除了规劝小娟与其男友讲和,言归于好之外,也不知道再用什么方法去安慰她。
  当然,他自己在心理上也发生了矛盾,
  他听到小娟哭声悲哀,很是可怜。他想到自己的环境,也想到小娟的环境,更想到陈玉的环境,各方面都无法协调,不由心乱如麻,无所适从。
  他呆木地站立着,紧锁着双眉,低垂着头,连声叹气,自觉狼狈不堪,犹如丧家之犬。
  好在这时小娟的哭声逐惭抑低下来。他见此情形,忽然福至心灵,连忙从身边拿出手帕,替小娟揩去眼泪。
  这次的会见。小娟乘兴而来,败兴而去,双方又是不欢而散。
  到此为止,一场风波暂告结束,过程尚称平静,钱沅嘴里默念“阿弥陀佛!”
  数天后,陈玉到达了逍遥岛,钱沅与她举行了周公之礼,夫妇之爱。
  此后,钱沅的自由受到约束。
  为了处理私事,钱沅请假十天,日夜班工作一律暂停。
  女子总是痴情的。现在,小娟忽然改变常态,她对于越是得不到的钱沅,越是想要得到他。她明知这是没有希望,或毫无前途的爱情,但她越是要想争取。
  据说:小娟在钱沅请假的十天之中,几乎时常到工作地点去找钱沅,但终于失望而归。
  哪里知道,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娟,不理会钱沅现已有了新婚夫人陈玉,竟然也敢走上门来。这使钱沅大吃一惊。恰逢陈玉正在冲凉,这时,钱沅处境也非常尴尬,难堪的窘态非笔墨所能形容。
  小娟的声音隐约地传了过去,浴室的际玉似乎无意或有意地正在窍听着,使钱沅无法瞒骗,而那不识相的小娟,讲话醋劲十足,显然并非普通朋友的语气。
  为了不使小娟过份伤心,钱沅不得不讲好话回答她。
  小娟越说越不像话,且某些话都使钱沅一时无从回答,于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他只得改说了陈玉所听不懂的吉利话,从实告诉她:“妻在浴室。”
  吉利部落的话生效了,小娟立即住口,凄然出门而去。
  陈玉已听到丈夫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地讲话,顿时起了疑心。
  浴毕出来,她问道:“那女人是谁?是你的女朋友吗?”
  “你不要瞎说……”钱沅急辨道,“她以前是我的邻人。”
  陈玉生性善良,胸无城府,听到丈夫这样说,信以为真,就不再追问。
  钱沅本来从不说谎,同时也最痛恨别人说谎,可是现在,他迫于环境,开始说谎了,自觉非常惭愧。不过他在心里暗作自我辩护道:“我的谎言只限于我与小娟之间的事情。”
  那时,小娟与男友的感情愈趋恶劣,濒于破裂,因此,她等到钱沅十天假期满了之后,又在晚间到他的办公处。
  他们见面时,小娟对钱沅诉苦,眼泪汪汪地说道:“我与男友已经无法修好,不说也罢,现在我有个亲戚肯为我介绍职业,但由于我对吉利部落文字程度不够理想,我要求你给我补习。”
  这事使钱沅非常为难,因没有空暇的时间,怎么办呢?
  假如他答应她,时间抽不出来,如果不答应,情理上也说不过去。假如钱沅与她是普通朋友,他当然立即拒绝,但他和她曾有一段绯色的渊源,同时她又在失恋中,既然有获得职业的机会,他在道义上应有助她一臂之力的责任。
  最后,经过考虑,钱沅认为无法推却,终于答应她了。
  小娟听到钱沅答应了她的要求,立即破涕为笑。
  钱沅要给小娟补习吉利语文,但他怎样向陈玉交代呢?
  除撒谎外,绝无别的良策。
  仓卒之间,钱沅的谎言也说得不够周密,这是由于他平时不善说谎,所以在谎言技巧上留着一个以后被妻——陈玉拆穿的线索。
  他对妻说:“同事的儿子刚从外地偷渡到了本岛,他想请我抽出时间去补习吉利语文,你看好吗?那同事与我很有交情,我实在无法拒绝。”
  陈玉是个直心直肚肠的好女人,当然相信了丈夫的话。
  于是钱沅辞去了夜班工作,却每晚去教小娟学习吉利部落的语文。
  不久,小娟忽然又向钱沅提出了另一个出人意表的要求,她说道:“我要去访问陈玉,先来征求你的意见。”
  钱沅坚决反对说:“不行!丈夫怎能让女友去见自己的妻子呢?”
  小娟道,“不要紧,我们发生恋爱,但并未发生关系,彼此只不过是邻居而已。”
  钱沅道:“不可以!”
  小娟赌气地道:“我不管,你如不答应,我会跟随你回去。”
  钱沅心里暗骂道,“婊子养的!”
  不过,钱沅也怕小娟真的会跟随自己,去看陈玉,难免闹出事情,有失体面,所以他不得不迁就她。
  他沉吟半响,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说,“这事让我先去征求妻的意见,她如同意,你就去,否则暂作罢论。”
  小娟再三关照钱沅,必须要完成使命,理由是,她没有另外女朋友的家里可以走动,因此,她要想与陈玉相识,使她随时前往闲谈,以解寂寞。
  钱沅回到家里,与妻商量了,承蒙贤妻对他信任,一口答应。
  他们商量的过程是这样:
  钱沅道:“玉妹,你初来本岛,人地生疏,出门不识路径,又听不懂这里话,这倒是很伤脑筋的。”
  陈玉道:“是呀!但这有什么办法呢?我一天到晚呆在家里,无聊的很。”
  打铁趁热,钱沅乘此机会,连忙凑上去说:“我倒有个办法,但不知是否行得通?”
  陈玉心急地问道:“什么办法?”
  钱沅故意慢吞吞地说道:“这办法可能不太好……你记得吗?那天到我家来的那个少女,她是我以前的邻人。假如你真的觉得生活寂寞无聊,我或许能介绍她与你相识,让你在这儿也有个女友作伴。”
  陈玉听了,极为高兴,立即同意丈夫的建议。
  当然,钱沅心里也暗喜不已。
  小娟认识陈玉之后,知道后者忠诚贤淑,容易相处,于是她就得寸进尺,背后向钱沅卖弄风情,常常乘着陈玉不注意时,抱住他送上香吻,嬉狎无忌。
  当然,钱沅这男人也不是东西,他周旋于两女之间,左右逢源,心神迷乱,尤其是那小娟善于修饰娇态万千,又会向他献媚,使他认为自己艳福不浅。
  小娟也太作贱。她虽知他已有妻,却依然对他说,真心爱他,并且花言巧语,百般争宠。
  钱沅本来明白她的话可能都是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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