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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列国志-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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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我们还应该问他为何来管闲事,此中不无隐情。”邓忠道。
“可是,那野道士一定不肯从实讲话。”陶荣道。
“不管他肯,或不肯,让我来问……”余天使道他们低声说话,不让郝道子听到,
接着余天使变高声道:“郝道子野仙,你找到毒龙吗?”
郝道子反问道:“你呢?想来你已找到他了。”这时,他业已查完了附近的云层,结果空空如也,连毒龙的影子也未见到,知道毒龙已经逃之夭夭,于是他连纵带跳,飞跃过来,在三位天神前面站定。
余天使道:“由于你这野仙中途打扰,毒龙趁机逃亡,你是脱不了干系的。”
郝道子道:“笑话,你们三个脓包,自己管不住他,反来怪我,难道是我放走毒龙?”
郝道子把天神称为脓包,极尽侮辱之能事,但余天使等却不能为忤,因为魔国人物,大都喜欢口出污言。
余天使道:“虽然不是你放走毒龙,但你若无目的,为何前来搞七廿三?”
郝道子说:“为了好奇,随便问问,乃人之常情,我郝某除非不问。如果问了,即使对方是玉皇大帝,或太亡老君,也不能拒绝回答……你们好大胆量,竟敢违我惯例,犯我大忌,有问无答,是何道理?”
余天使道:“那就是你拦路阻行的原团?”
郝道子点头。
余天使遭:“如今毒龙已经逃走,你还要我们回答问题吗?”
郝道子道:“现在已经没有兴趣听你们胡说白道了,因为我还要检查那边远处的云层……”他说着,倒身跃退,像一阵轻烟似的,疾如流星,飘向远处,瞬息失去了影子。
余天使回头对邓陶二天君道:“这厮行为怪僻,被其缠住,难得脱身,他不但是天不怕,简直是天怕他。”
当时,天神们因毒龙不明不白地失踪,难向天廷复命交差,只得重回黄大仙宫,请求地国神祇商讨善后问题,详情已在前文表明,兹不赘述。
至于毒龙尊者怎会无故失踪,那是水上郎君的杰作。
原来当天神们押着毒龙,腾云升空后,不久,水上郎君与花凤也就与黄大仙等告别,接着驾起白云,在后追赶。他本想暗中劫夺毒龙,不使后者落在天国之手。
在离开逍遥岛上空十里左右,他叫花凤戴上了那顶隐身宝帽,自己也施展了潜形匿影大法,这—对隐身夫妇,催云加速,决心要赶上天神。
不料在离开逍遥岛约计二十里路程的上空,水上郎君发现远处一朵黑云,如飞而行,云端站着——个道上。这道士非谁,正是自己奉了袁通将军之命,所要邀请而前往雪山,去斗苦行僧的郝道子野仙,他的出现使水上郎君狂喜不已。
黑云飞驰而过,瞬即撤离了水上郎君的白云,向前疾飘。
水上郎君心里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说道:“四妹,你把那顶隐身宝帽给我,让我去追,你到这儿的云层里去躲避—下,暂勿露面,等我回来。”
花凤应命,连忙摘下宝帽,顿时现出身形。她把帽儿递给丈夫后,随即闪身进入密云深处。
当水郎君的白云飞近三位天神,正是他们与郝道子争论的时候,所以,水上郎君材—见机不可失,立即下手,把宝帽套在毒龙的头上,后者身形应手而没,同时,被水上郎君拉着就走,等到天使余元发觉,他们早已远遁到十里以外的层云中,会同花凤,径回逍遥岛去了,无怪余天使与郝道子遍毒龙不获。
到了逍遥岛,水上郎君书向毒龙尊者取回隐身宝帽、并吩咐他速觅妥处暂避风头,静候消息,自己与花凤又到黄大仙宫去,以便探听舆论的动态。
以后的事,也在前文表过。不再重提!
在小道士钱沅家中的餐室里,郝道子,童老,曾羽,江湖子以及钱沅夫妇等,设宴招待水上郎君和花凤。
他们原是魔国的同燎和朋友,异乡遇故知,千杯不醉,大家吃喝,非常高兴。
在席间,水上郎君对于救走的毒龙尊者的事,只字不提,因他不愿意让龙族子孙步自己的后尘,入籍魔国。
倒是郝道子先讲毒龙尊者的事情。他把大夫子如何叫自己去争取毒龙尊者,如何与天神们周旋,以及毒龙尊者在中途突然失踪。从头至尾详细说了一遍,众人听了都很惊奇。
当然水上郎君是例外的,因他们是这件事的主角,不过,在表面上,他们不得不随众附和,也表示惊异。
乘此时机,水上郎君道:“毒龙失踪,使大夫子所交下来的任务未能完成,不知道长有何补救办法?”
郝道子说:“毒龙尊者突然不知去向,必然另有幕后人物为他撑腰,不是八龙尊者手于足情深,在暗中捣蛋,便是那毒龙学成了神奇的变化,或使用了潜形匿影大法……可是,推测起来,他还没有修得那种道行,所以,我认为八龙兄弟把他带走的可能性较大……如今,任务失败,无法对大夫子交代,使我忐忑不安。”
水上郎君道:“在下倒有一个机会,假使道长能够应承,不但可补前失。而且这功劳要比争取毒龙胜过十倍。”
郝道子问道:“哦,是什么机会?”
水上郎君道,“目前我国正对佛国支系用兵,先要利用脱脱喇嘛进入雪山阴谷,作为籍口,乘机诛杀那道行高深的苦行僧、接着,再去消灭佛国支系……不过,苦行僧目前无人可敌,所以,先遣部队的副参谋——袁通将军特派在下前来,邀请道忙前去对付苦行僧。同时,袁将军说:除了郝道子野仙之外,谁也不是苦行僧的敌手。”
郝道子笑了一笑,说道:“袁通太把我抬高了……其实,这件事只要烦劳江湖子老弟去—趟,就可解决问题。”
江湖子对着郝道子说:“袁通是请你去,并非请我,所以我不去。”
郝道子说道:“为国效劳,谁去都是一样,何分你我?大概袁通不知道你也在逍遥岛。”
水上郎君道:“用兵佛国支系,人才多多益善,如果江湖子仙师肯与郝道长连袂同行,那真是锦上添花,美上加加美了。”
江湖子道:“郎君说到人才多多益善。我倒有个异想天开的主张,不知能否付诸实现?”
郝道子说:“什幺主张?”
江湖子道:“目前有许多妖魔人物寄居逍遥岛,我想把他们组织起来,编成队伍,开到空空部落去,协助袁通,共立大功,未知此事是否行得通?”
水上郎君道:“这是好主意,不知郝道长的高见如例?”
郝道子说:“办法倒是很好,但只怕某些妖魔人物不受约束,拒绝编制。”
江湖子道:“这不是问题,只要你老兄和桂引子(鬼影子)站出来号召,所谓登高—呼,我相信他们都会群起响应。”
郝道子说:“鬼影子现在何处?”
钱沅道:“听说桂老明天可从亚门回来。”
郝道子说:“他回来后,我想先与他讨沦一下……这样吧!江胡子老弟,这事让你我和鬼影子联合出面,但实际工作必须由你来做,你看怎么样?”
江湖子道:“好,不过,最后决定还要等到桂引子回来之后再说。”
郝道子说:“郎君,你几时走?我想与你结伴同行。”
水上郎君道:“明天,你赶得及吗?”
郝道子说:“可以,就明天吧!沅儿,你以去。为师带你到喇嘛部落去见识见识。”
钱沅道:“弟干遵命。”
郝道子说:“江湖子老弟,明天我可能碰不到鬼影子,你就对他说:我先走了,在这里组炽队伍的事由你与他来搞吧!”
江湖子道:“老兄,你放心,我会搞妥的,……不过,你是主要的号召人,我要把你的名字放在首位。”
郝道子笑道:“大家都是号召人,何必计较主要和次要。”
水上郎君道:“我祝你们成功!这次郝道长欣然接受了袁通将军的邀请。不但使在下未辱使命,而且还有意外的收获,实是生子快事……来,借花献佛,让愚夫妇敬你们一杯。”
他说道,与花凤起身立正,先饮了杯中之酒。
几乎在同时。郝道子,江湖子,童老,曾羽以及钱沅陈玉夫妇等也都站立起来,大家干杯。
坐定后。郝道子问起袁通用兵空空部落的情况,水上郎君把那边的事情作—简单报告。
在报告中。他当然也提起了葡萄仙子,文中子和许多妖煞,魔煞,精煞,怪煞,鬼煞,乱神,力士,散神。野仙,散人。奇士,狂客以及葡萄仙子的诸位师尊等。
郝道子听了,吃惊地问道:“那边人才济济。已有足够力量对忖喇嘛部落。何必再叫我前往助阵?”
水上郎君道:“道长有所不知,我方的妖魔人物都是二三等角色。只可对付头等恶僧而有余,但不能与敌方的超级人物颉顽。至于玄阳子,青城子,亦城广,霹雳山人、太阴生,妙法道人,妙音仙姑,菩提子和方珍等,道行深不可测,但他们都是我方秘密的后备力量,应先隐藏起来,准备在必要时出场,打击敌人的外援势力,例如:崂山古道士,五岳矮仙仆,麻婆, 三清和尚,侠头它。彭本枉仙,崆峒梅水散。四明菩提真人,南海水仙,北海大贞观主,以及其他隐名散仙及狂仙等,他们绝非泛泛之辈,都是为喇嘛部落助拳抱腰的帮手,阵容坚强,不可轻视。此外,那苦行喇嘛乃是超级中的超等圣僧,葡萄仙子的诸位师尊大都非其敌手,即使云阳子也无必胜把握,唯有郝道长始能将他克制,稳操胜券。”
水上郎君故意把苦行僧捧得很高,无形中也就将郝道子棒得更高,这是他说话的技术,使那“天不怕”听了,心里高兴,不会临叫脱钩,拒绝去斗苦行僧。
捧煞人,不抵命,人喜谄媚,神爱香火,果然郝道子听了,心里非常受用。他点点头。
说道:“原来如此……不过,那袁通和你太看得起我了。”
水上郎君道:“事实如此,并非在下辞职捧,同时袁通将军的眼光决不会把你看错。”
郝道子笑了一笑,但并不答腔。
江湖子道:“苦行僧究竞有何能耐?”
水上郎君道:“若论此僧的道行,只在佛与菩萨之间,但他自视甚高,既不愿为佛,又十屑被封为菩萨,可知其性情之怪癖。据文中子说,他以前曾击败金,空、风、火四轮法王,论道也使文殊普肾辞穷。又据说,近年来,他的功力更为精粹,但那是道路传闻,未可深信。”
江湖子道:“这和尚既不要作佛,又不要做菩萨,那么,他要些什么呢?依我看来,他是个‘过犹不及’的怪物。独善其身者。未必能独善其性,何况自视甚高,脱不了一个傲字,高傲之人必无虚心,其志已有止境。岂能发扬了不起的作为?这样,论其功力必属有限,他已无法再进步了。”
水上郎君道:“江湖子仙师的高见使在下非常佩服。”
在席间,他们又谈到寄居在逍遥岛的许多魔友,虽是升沉不一,但大致上他们的境况都能过得去。
水上郎君忽然想及张老,他问道:“张老现住何处?”
曾羽道:“我叫他来看你,好不好?”
水上郎君道:“不,还是让我去看他,因为我有些私事,想和他谈谈。”
于是曾羽立即把张老的住址告诉水上郎君。
这时,他们都已酒酣饭饱,大家又随便摆了—会龙门阵之后水上郎君就与郝道子师徒约定明晨动身的时间,以及碰面的地点于是他站起身来,携着花凤,告辞而去。
张老对于水上郎君夫妇突然造访,感到席外。
宾主坐定,他们开始谈话。
张老道:“魔国分袂,忽忽二十春秋,往事如逝水,一去不复返,惟有故人别来无恙,又不期驾临寒舍,真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水上郎君笑道:“我们这次因公出差,顺便前来拜访,却是借公济私。”
张老惊道:“固公出差?是否为了妖魔人物偷逃出国,你来追缉逃犯?”
水上郎君道:“不,不,国内的人哪里还有这种闲功夫。”
张老道:“纯粹是为了公事,我当然不便置喙,但借公济私。想来是为了贤伉俪的大作一诗事。”
水上郎君道:“不错。给你猜中了。”
张老道:“你派遣青鸟传诗,我都已一一拜读,篇篇珠玉,令人佩服,尢其是你们雅人雅事,更使我欣羡不已……”
花凤插嘴道:“那么,张老夫子,你已经评定我们的问拙作了?”
张老道:“不瞒你嫂子说,张某不敢。”
花凤道:“你太客气了……不过,我们会失望的。”
张老道:“我不会使你们失望,因为我参加了一点意见。”
花凤道:“也好,你的意见—定是很宝贵的……”
水上郎君抢着道:“什么意见?”
张老道:“文不可吹毛,诗不宜求疵,你认为这首诗好,但别人却以为不然;别人认为那篇文章好,而你也未必赞同。因此,诗义之道,爱之者即好,不要之者即不好,人性不同,见解亦异,若要严评优劣,虽古人的诗也可加以挑剔,这样就失去了做诗的意味……这就是我的意见。”
水上郎君道:“高论,高论,我们斤斤较量于诗好坏,诗格已经比你低了—等。”
张老道:“那也不见得,你们诗才敏捷,虽是急就,犹如宿构,难能可贵。往一点我就不及你们。”
花凤道:“张老夫子,你对于诗的意见,使我茅塞顿开,但我们确是多此一举。”
张老道:“不。不,嫂子,你不要这样说。我虽不喜评诗,但爱此道者却另有其人。”
水上郎君道:“是谁?”
张老道:“水金书生。”
花凤道:“哦,是他……他还在仙国吗?”
张老道:“不,仙国不欢迎他,所以他已经到别处去了……不过,请你们不要问他的地址。因为他要找守口如瓶。”
水上郎君道:“我想他一定在洞天福地隐居。只要你知道他在何处就得了,希望你经常与他接触,不要给他逃避责任,因大夫子可能不久就要请他出山,到那时,他会向你要人。”
张老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水上郎君道:“现在我也暂时守口如瓶,到了那时,我会再来找你的。”
张老哈哈大笑。
花凤道:“张老夫子,你说水金书生喜爱评诗,那么,你已把我们的诗给他去评了,是抑不是?”
张老道:“不错。我的看法:他可能评,或许不评。不过,他一定会把你们的诗写入小说里去……”
花凤接口道:“他的小说是不是叫《怪力乱神》?”
张老道:“嫂子你怎会知道?”
花凤道:“是我大姊说的。”
张老道:“你们同意他这样做吗?”
花凤道:“我的大姊本来也有这个意思,不过,你既已把诗交给了他,同时他又自动愿意这样做,我们当然不会反对。”
张老笑道:“我在无形中却做了这件事的媒介,那真是不谋而合了……不但如此,他还要把你们的风流韵事也要编进小说里去。”
水上郎君道:“这又何必呢?”
张老又笑道:“自古诗人。风流者多,传流艳事,有什么不好?”花凤道:“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张老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水上郎君道:“此人离群索居,拥妻纳福,不算数,还有闲情写小说,并且还来管别人的闲事,真是……”
花凤接嘴道:“真是无聊吗?”
张老道:“有聊无聊,目前不必研究。郎君,我且问你:你们何时公毕,在本岛可以耽搁几天?”
水上郎君道:“明日清晨就走。”
张老道:“为何如此急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水上郎君叹了—口气,道:“唉!没有办法。我既已厕身在这个圈子里,只得尽力而为……不过,我倒不希望那些业已置身事外的妖魔人物,再入彀中。”
张老道:“此话怎讲?”
水上郎君道:“老兄有所不知,目前宇宙形式大乱,正是仙佛神圣与妖魔精怪的多事之秋,想来你消息灵通,也不会毫无所闻吧!”
张老道:“略有所闻,但都是浮面的,片言断语,一鳞半爪,我也无从深入钻研。”
水上郎君道:“是的……不过,我有—语相告,但不足为外人道。”
张老说道:“谨盼指教。”
水上郎君轻声道:“待我离开本岛之后,外界若有风吹草动,老兄最好装作不问不闻,出水之人切忌再行落水,以免自投罗网……因为你是不适合那圈子里的环境。”
张老拱手道:“多谢关照,自当谨记。”
这时,花凤深恐丈夫言多必失,连忙叉开话题,说道:“张老夫子,你近来有何佳作,当然是关于诗这方面。”
张老叹了口气,说道:“为稻梁谋,终日东奔西走,此调不弹久矣……行有余力,可以学文,既无闲情,那有余兴?”
水上郎君道:“这样也好,逍遥自在,虽无闲情,寸心宁静,终少烦恼,不像我们常在锋镝上过活,表面看似平安,而隐藏惊险。”
张老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及时引退,跳出那是非之地?”
水上郎君道:“置身于染缸之中,想要洗涤干净,谈何容易?我虽有这种想法,但目前绝不可能,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心’,是也。”
张老道:“虽然如此,但你不早为自己打算,也应为尊娴等着想,临涯勒马,那不更佳?”
水上郎君道:“昔日我在天国,身为神仙,生活寂寞清静,觉得烦恼,如今处身下界,常为俗务所累。哪知烦恼更多,实是意想不到。”
张老道:“静极思动,物极必反,理所当然,好在郎君道行高妙,必有自处之道,凡事定能转祸为福,化险为夷,这一点我是可以预卜的。”
水上郎君道:“这也很难讲……不过,做事不违理,为人不亏心,可能有补于未来的劫难。”
张老道:“旨哉斯言,你有这种想法,你有这种想法,更增加了我对你能安渡劫难的信心。”
水上郎君道:“多谢你的安慰,我们现有另有要事待办,告辞了。”
他说着起身,花凤也同时站立起来。
张老也下挽留。亲送他们出门,各道珍重而别。
其实,水上郎君并无什么要事,他与花凤走出张宅,就去逛街,看到行人如鲫,穿梭地来来往往,忙忙碌碌,不是争名,便是夺利,红尘繁华,但终觉名利累人,伤身损寿,他暗忖:自己因当年—念之错,负气奔投魔域。如今想要脱身,必须要重新挣扎一番,方能成为事实;又想到目前一连串娶了五位娇妻,可能大凤等业已有了身孕,使自己坠落下界,泥足越陷越深。一时难以自拔,如要恢复以往的神仙生活。无拘无束,只怕千难万难了。
当他看到身边的四凤,如花似玉,美丽无比,多日以来,她以处女之身,与自己形影不离,情意绵绵,无非是她寄托厚望,以冀终身有所依靠。因比,他更觉本身责任重大。
他看着花凤,越看越爱,蓦地动了凡心。这就打断了思缕、使他无法再想下去,同时,那花花世界一—逍遥岛,他也无心观赏
于是水上郎君携着花凤,走进一所闹中处静的高尚邸舍,办妥了租房手续。
在房中,他拥抱着花凤,深吻了。
当晚,他与花凤定情,她结束了有名无实的身份,成为他名实兼备的妻子之一。
四凤——花凤初享人生乐趣,犹如久旱逢甘雨,其快乐的情绪可想而知。
休嗤俗子都贪色,岂有神仙不爱花。
次日清晨,水上郎君,花凤与郝道子师徒离开了逍遥岛。驾起青云,迳向空空部落进发。
再说文中子与袁通已从罗刹邦移师到空空部落的边境,调遣部属方毕,正在等候水上郎君的消息。
忽然魔兵前来通报:“水上郎君夫妇与郝野仙道子师徒到!”
文中子与袁通听了,心中大喜,连忙出营,把他们欢迎入营。
在大营里,文与袁通都是左右副帅,因这时主帅葡萄仙子暂留罗刹邦,整理百废待兴的复邦工作,不克分身前来米,所以并未在场。
那二位文武副帅对“天不怕”郝道子惠然肯来,感到衷心欢迎,除了在言语上恭维之外,还殷勤地请他坐在首坐,表示尊敬。
钱沅站在其师的身后,右位是文中子,左位是袁通,水上郎君夫妇敬陪末座。
大家客套一番之后所,谈话进入正题。
文中子道先发言道:“目前本部队已经分别采取行动,表面用文事,秘密用武备,理由是说他们包庇丑名昭彰的花教教主脱脱。如今我们最感头痛的事情,倒是那苦行僧。他救走了脱脱,我们不但一定要除掉脱脱,而且还要把他毁尸灭迹,使黄教寻不到脱脱真身,就无法推翻我们向其问罪的藉口。我们明知脱脱是为白教的苦行喇嘛所救,但为何要嫁祸于红教与黄教呢?这是我们的策略,又是手段,否则就没有一种藉口去直接攻打红黄二教,间接剪除佛国的羽翼,好在那孟律与巴尔二憎早巳给我们杀死,死无对证了。消灭脱脱是我方目前最重要的任务,但其保护人苦行僧却是个不易周旋的人物,因此,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们必须要仰仗郝道长的仙威去对付他。”
凡是妖魔人物做事,事前制造种种藉口和手段,不论其藉口是否远离事实,理由如何歪曲,手段怎样卑鄙,都不计较,只要可达目的,什么都好。
郝道子听了文中子振振有词地说了一大套,并未认为不对,他点头道:“听说脱脱匿居雪山腹屋,被那苦行僧禁制着,是吗?”
文中子道:“是。”
郝道子说:“我听到你们已有办法破坏他的禁制,是吗?”
袁通接口道:“是……不过,破禁制易,但要阻苦行僧前来干涉,或再度救走脱脱,却是一件难事,除非是郝老出场,与之纠缠,那就另作别论了。”
郝道子本是个忽正忽邪的人物,当他与十分正派的君子相处时,一定要傲到十二分正派,但若与邪恶人物为伍时,却也与众不同,他必要傲到邪上加邪,恶上加恶,这就是他过犹不及的缺点。
郝道子深知袁通邪气极重,心里暗想:此公刁钻恶刻,善用权术,变化多端,且能巧设圈套。使人上当。如今他虽对我百般的好,言语态度奉承得体,但我对他还须暗防三分……”
他想到这里,心中有了主意,于是他故意装出疑惑姿态,缓慢地道,“你们:二位副帅,对我颇有信心,口口声声说:那苦行僧只有我郝某才能制服,但不知你们凭着什么理由?”
文中子正拟回答,但袁通已抢先讲话:“根据三个字。”
郝道子笑道:“‘天不怕’三个字,对吗?”
袁通道:“正是……若论苦行僧的功力,本部队里的玄阳子或可与之平分秋色,但可惜得很,玄阳子有此本领,却无此胆量。因他投鼠忌器,深恐与对方交手之后,就会得罪佛祖,所以,他就不及你郝老,既有必胜把握,又有敢作敢为的胆量,天也不怕,何况佛祖。”
郝道子听了,莞尔而笑,说道,“算你口齿伶俐……不过,我需要一位助手去挡头阵。”
袁通道:“助手……谁可充任挡头阵的助手?不知郝老心目中可有这样人才?”
郝道子道:“有,近在眼前。”
袁通道:“那么,我推荐龙裔公子一—水上郎君。”
花凤听了,大吃一惊,心里暗骂袁通,老奸巨滑。水上郎君听了,无动于衷,默然安坐,好像事不关已似的。只听得郝道子说:“不。”袁通连忙改口道:“郝老,你是否选定令高足——钱沅?”郝道子说:“也不是。”
袁通闻言,心中暗惊,面部微微变色,因他明白挡头阵决不会叫文质彬彬的文中子去,不言可知,对方要派自己担任此职,但他假装胡涂,依然明知故问,说道:“尊意是指我去?”
郝道子说:“不错。”
袁通道:“既然是郝老吩咐,敢不从命……只是那苦行僧是个厉害人物,只怕我袁某力有未逮,难寄厚望,丧失你老人家的威声。”
郝道子说,“不妨。等到你打得败像尚未显露时,我自会上来接应的。”
在这座大营里,调兵遣将,本来袁通是主,郝道子是客,如今他碰到那“天不怕”——
一个仙佛神圣,妖魔精怪见到,也要摇头蹙额,避道而行的人物——算他倒霉,使他不但立即反主为宾,而且还要被后者调派,去挡头阵,等于马前先锋,这使他心里非常懊恼,但话既出口,已被对方扣牢,又不便反悔,或逃避责任,只得自认晦气。
当初,袁通因水土郎君在罗刹邦立了大功,心怀妒忌,所以当许多将领都不愿到逍遥岛去请郝道子时,他故意特派水上郎君前往,因他肯定水土郎君是绝对请不到郝道子的。如果请不到,水上郎君的功劳就要打了折扣,这本是他的愿望。他哪里知道,郝道子固拦劫毒龙失败,正愁无法向大夫子交代,而水上郎君恰在这时赶到,机会凑巧,所以三言两语,便将郝道子说服,答应助阵。这事虽出于袁通意表,但那“天不怕”既已来了,袁通不得不对他竭力巴结,又不料现在反被那野道士调派,去闯头阵,悔恨当初不该邀请这厮前来。虽然眼前只有一个“天不怕”,他已经感到难以应付,假如另一个“打不死”鬼影子也同被请来的话,他不知道自己将会吃到什么苦头。
不过,他心里暗付:我现在还有希望……如果文中子存心肯帮忙,只要他开腔,说:
“袁某是本部队的副帅,主持武事,不宜离营,我就可免役……”
那只是袁通自己的想法,当然不便当众向文中子要求,因此,他只得用眼光示意,希望文中子能够了解自己的苦衷,及时予以支持。
出于意外,又似乎在意料中,他发觉自己的眼光是白白抛掉,因为文中子毫无反应。
于是袁通迅即转移目标,以目向水上郎君示意。
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但愿这希望不再落空。
袁通这样做法,其效果却等于零,因水上郎君不知是故意或无意,并未注意到对方的暗示。
这时,他知道自己惟一的希望终于又成泡影,感到非常不欢。
硬着头皮,又暗自磨磨牙齿,袁通苦笑道:“郝老,你肯及时接应,我哀某终身不忘大恩。”
他知道这野道士往往口是心非,决不会及时来救,预料他等到自己被对方打得头破血流,精疲力尽,奄奄待毙时,那家伙是否肯出手相助,还是—个疑问。
他心里虽恨郝道子,但在口头上,却不得不说出形同哀求的话,实是大失副帅身份。
袁通为什么要这样说?那是由于苦行僧的本领实在太高,使他自知只有挨打之份儿,决无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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