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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灵奇探-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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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通事情症结,小雨便舒展开了眉头,可此时,她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纵然雷声只是被人陷害的,可警察会抓他就一定有了什么对他不利的证据,而且雷声已经陷入了这种世俗社会的官司,就不能再利用自己的法力逃跑了,否则传回修真界里就是一条破坏“不用法术干预世俗”戒律的罪责。
  小雨暗自思忤道:“看来现在的重点就是要用世俗社会的途径去替他洗清冤情。”于是,便抬起头,看看对面的安琪。此刻的安琪却是在暗暗的落泪,她用一只手捂着脸颊,另一只手把小雨扯得很紧。
  秦小雨看安琪那副伤心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反而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安琪,他向来运气很好,说不定只是误会而已。你在这里熟悉,帮我联系一个律师,我们一起去看他,先了解了情况再说。”
  听了小雨这么说,安琪这才想起来,警察局来的电话,本就是要她们找律师的,她刚才一着急,却把这要紧的事情给忘了。安琪忙不迭的点头,就转身朝在房间一角的秘书看了眼,那秘书知道是什么意思,就站起来说:“好的,我立刻打电话给詹姆斯大律师,让他直接到警察局找你们。”说着,便走出去联系人了。
  小雨容颜一悦,心想:“这秘书倒是比我们想的周到,知道我们等不及律师来了,就让他自己过去。”于是就站起来,拉了一把有点魂不附体的陈安琪,这安琪自从听得了雷声被抓的消息后,就整个人失了魂,一点主意都没有了,任由小雨把她给牵扯了起来。
  秦小雨无奈的看着安琪泪眼婆娑的站在那里,心里暗道:“我老公被抓了,反倒是你比我伤心,总不能老让我来安慰你吧。那该死的家伙,整日里不干好事,招惹了一个女人又一个。”不过小雨修养甚好,虽然肚子里有点不郁,可在此刻却不会显露出来,只是拖着安琪就往外走,看起来小雨心绪镇定,其实她内里也是着急的很,巴不得立刻见到雷声。
  动物保护组织所在的大楼到关押雷声的警察局,几乎要穿越大半个个悉尼市区。可陈安琪的车子开的极快,几乎是毫无顾忌的乱闯一气,也幸的路上车辆不多,这才没出什么事情。不过她们倒是很快就到了警察局,当向几个警官提出要见被关押的雷声时,那些警察都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她们,似乎是在看什么怪物一般。
  第二十七章
  小雨和安琪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不管她们说什么,警察们都不理会她们。一直到有几个头上手上都受了伤害的警官走过来,这才与小雨她们搭上了话。
  一个头上包裹着层层纱布的警官,语气不善的指着小雨的鼻子喝道:“你就是他的未婚妻?你知不知道他犯了谋杀罪,而且还公然在警局里面袭警,我们一定会控告他的。”
  小雨愣了一下,她看看四周,边上的警察们个个都眼睛里冒着火,似乎很是愤恨,尤其是那几个受伤的警官,呼哧呼哧的,鼻子里都快喷出火星来了。秦小雨这才明白,原来这几个人身上的伤口都是雷声弄的。她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想道:“他平白无故被人诬陷了抓进来,心里肯定憋闷的很。可不管怎么样,也不至于冲动的随手打警察呀,这一定是警察们想要逼供他,结果就被整了。这几个人看起来咋呼的凶,可说不定还真拿他没辙呢。”也就是小雨,才会这么了解雷声,知道他越在危急的时候越是冷静心思越是细密。
  于是,秦小雨便微笑了下,顺手撩撩一侧的长发。小雨的风姿在哪里都是相当夺目的,她进来的时候,便已经吸引了一屋子的眼球,只是刚才那些警察愤恨的紧,才没顾得上欣赏。此刻小雨一笑,那容颜更是醉人不已,看的那些警官们个个眼珠凸出,一时都没了火气。
  小雨脸上虽笑,可嘴里却不饶人,自是嘲弄般的说道:“我听说你们在审讯的时候都会有监控录像吧,既然你说是他打了你,那一定是被拍下来了,有这么重要的证据当然可以去告他了。”
  小雨这么一说,那头上绕纱布的警官的脸就苦下来了,他的头似乎又在痛了,便用手捂着那伤口,嘴里气呼呼的说道:“他……他这个人也是太邪门了,连手都不动,可靠近他身边的人不是摔倒就是昏迷,这肯定是他搞的鬼。”他的话一顿,又露出点惊恐的脸色,凑到小雨的面前说,“这是不是你们东方的法术啊,我以前听人说过……”
  秦小雨看他那长满了金毛的脸都快凑到自己的额头上了,不由厌恶的一皱眉,朝着椅背上一靠,板着脸说:“警官先生,澳大利亚是一个法制的国家,你做为执法者难道也相信巫术么?你有证据就控告我丈夫,没有证据就请放了他。你所谓的法术我没有听说过,相信这证词也是上不了法庭。”
  话虽是说着,可小雨心里却是暗暗的高兴,把雷声好好的夸了夸,他在这种时候还记得避讳,看起来真是成熟理智,一副稳重男人的样子。
  被秦小雨抢白了几句,那警官有点拉不下脸了,他尴尬的哼哼两声,屁股便回到了椅子上。虽然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小雨的冷脸,但语气已经难听了起来:“哼,就算我们不够证据告他袭警,可谋杀罪他是逃不掉的。当我们抓住他的时候,雷先生正躺到在一具女尸旁边,在女尸的心脏上还插着一把东方式样的凶器,经查,上面只有雷先生一人的指纹。现在是证据确凿,他根本就推诿不了。”
  小雨的眉头又蹙紧了,她咬了下嘴唇,放缓口气对那警官说道:“警官先生,我们现在可以见到他么?或许我可以帮你们说服他,让他讲述出事实来。”
  小雨没有直截了当的为雷声辩护,反而开口就说要帮警察,这让原本就打算拒绝一切的警官心里活动了,他们虽然有切实的证据,却一直撬不开雷声的嘴,而且在一晚上的审讯中,几乎半个警察局的人都受伤了,现在根本就没人再敢去审雷声。那警官心里一思索,想着:“反正现在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就让这两个女人去试试。”便招手叫来一个警察,把小雨和安琪两个人带去见牢狱中的雷声。
  初一见到雷声,小雨和安琪都吃了一大惊,只见此刻的雷声戴满了沉重的手铐和脚铐,一路走出来的时候,铁链拖在地上哗啦哗啦的直响。不过,雷声虽然受着禁制,可精神还算抖擞,脸上也没有什么颓唐的神情,反而一双眼睛射着更为通透的光芒,看起来安稳至极。
  雷声才刚刚到会面室,安琪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竟毫不顾忌的扑到了雷声的身上,哭的稀里哗啦,嘴里还不断的说着:“你怎么会这样的,我好担心你啊!”
  雷声似乎被安琪的冲动给吓了一跳,他心里直打鼓,暗暗寻思:“这个小丫头也太感情澎湃了吧,一见面就这样,这不是给我家小雨添堵么。”想着,便也不管身上的女人,只是朝前面的小雨看去。
  小雨就算再豁达,对这场面也不会有好脸色,她黑着脸先坐到了会面室中长桌的一侧,也不说话,自管自的盯着自己的指甲看。
  雷声当然看的出小雨是生气了,就尴尬的把安琪轻轻推开,嘴里说着:“别哭了,安琪,我没事,只是被人冤枉而已。”说完,就拖着脚铐走了几步,在桌子的另一侧坐下来。
  看着雷声脚上那沉重的脚铐,以及步履蹒跚的模样,纵然小雨知道只要雷声愿意,他随时可以脱掉这些东西,可还是不禁眼眶红了。不过小雨的心底是极坚强的,她也知道这并不是流泪的时候,于是含住了泪,脸上反而笑了。
  见雷声已经坐下,小雨伸出了手,与雷声放在桌上的,戴着手铐的手握在了一起。秦小雨的手指冰凉可掌心却很温暖。雷声微微一笑,大手便裹住了她。两人甚至都不用开口,就已经能互相了然心意。雷声手心里的火热和干燥已经告诉了小雨他心里的笃定。
  看他们两个人只是拉着手却不说话,在一边的陈安琪可忍不住了,她又抽泣了几声,就眼泪汪汪的对雷声说道:“雷哥,你别担心,这次我们请的律师是著名的大律师,他一定能帮你洗脱罪责的,不用多久你就能出来了,我一定会帮你的。”
  雷声冲她一笑,心里却想着:“这个小丫头虽然现在是当主席了,可遇事实在还是欠缺一些火候,斯诺这么早走了,这副担子她还不一定能挑起呢。还是小雨要沉稳很多。”
  秦小雨也仿佛知道雷声在想什么,她轻轻的掐了雷声的掌心一下,柔声说道:“你怎么会出事的,要不要紧?”
  雷声咧了下嘴,他晃荡晃荡的动动手,自嘲的说:“你瞧,我才出门了一小会,莫名其妙就变成了杀人犯。”说着,眼睛朝旁边严肃站着的警官瞄了眼,又压低声音说道:“昨天我是感应到动静所以跑了出去,没想到一个不当心就着了人家的道,被人打了一支浓缩麻醉剂,等我醒来后,就已经在警察局了,非说我是杀人犯。”
  小雨听完雷声隐约其辞的描述,心里也略微明白一点是怎么回事了,她便凝视着雷声,低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家里面来帮忙?”
  雷声耸耸肩膀,却白了小雨一眼。秦小雨也笑了,她也想到了,在这个时候,雷声必然是不愿修真界的人插手进来的,且不说这里面有干涉世俗的嫌疑,就算雷声受别人帮助而脱身,那日后无论口碑还是面子都是大大的损害,而且这损害还不止是他自己,更牵涉上了雷家和秦家。
  雷声冷哼一声,用中文说道:“这种地方也想关住我么,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这话一出,把安琪给惊着了,她脱口而出道:“你想……”开了口才感觉到不对,连忙用手捂住嘴,等喘上几口气,再换用中文说道,“难道你想越狱?”说话之间,还心神不宁的左右看着,一副心虚的样子。
  秦小雨也撇了撇嘴,她当然知道雷声的本事,要溜出这里实在是太容易了,不过如果就这么逃走了的话,那谋杀的罪名就算是落实了,就算雷声只是半个混在世俗世界的人,可背上了这种案底毕竟不是好事情。而且这事情让别人知道了还是一件口实,很可能在未来修真界的权利争斗中产生副作用。
  小雨一边思量着,一边连连摇头,她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嘴角微微拉平,郑重地说:“如果你就这么走了,那从今后你就是杀人犯了,这不是我们能承担的,也不是家族愿意承受的。”
  雷声轻松的望着小雨,她在说话的时候,挺翘的鼻尖上布着细密的汗珠,两颊微红,在乌黑的长发衬托下,面容尤其的清秀靓丽,有颗汗水在发稍边滚出,顺着细腻如瓷般的肌肤淌下来,便汇聚到了秀气的下巴底,小雨抬起手背,轻触着下巴,汗水便无影踪了。
  看着小雨的模样,雷声心里暗想:“原来你表面上沉着,其实心里也为我焦急着,这里又不热,哪来的这么多汗水。”
  第二十八章
  不过雷声也怕小雨太着急了,便也跟她明说道:“我不是想越狱逃跑,只不过这次被人陷害实在是太窝囊了,我准备自己出去调查,把事情查清楚后再回来受审。”
  “我去查。”小雨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的说道。
  雷声摇摇头,朝着安琪那边瞄了眼,又隐晦的说道:“不行,你调查是没问题,可这次对手太强,你会有危险的。”他心里寻思着:“诬陷我进监狱的人极可能就是精怪们,那天鹏王的实力如此强悍,要是你去调查,那等于送羊入虎口了。就算是那天暗算我的人,也不死不活的十分诡异,这个事情里面肯定另有玄机,只有让我去调查那才有希望。”
  小雨歪着头想想,却也不再坚持了,她凝重的点头,缓缓说道:“唔,那也好,只是你要有把握才行。最近我有别的事情,倒也没什么空。”
  雷声心里蓦的一动,听她这话的意思,仿佛是说她现在正进行的事情,并不比雷声的麻烦更小。雷声心里琢磨了会,便问道:“你最近……”他看安琪的大眼睛也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便笑着说道:“你们最近大概都很忙吧。”
  小雨轻笑了声,又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虽不说话,却抻开了手臂,放在雷声的面前,轻轻的抚弄着手腕上的那串沉香木珠子。这串珠子是雷声亲手采集材料做给小雨的,为的是能遮挡住小雨腕子上的一条疤痕。
  小雨抚弄了一会,沉香的味道便在温暖下洋溢开来,一股极奇异的香味袅袅的飘散在了这个小室的每个角落,弄得在一旁的安琪以及监督的警官都诧异不已,不知道奇香从何而来。
  可雷声却若有所悟,他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候,小雨是不会随意做出些无谓举动的,这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必然还涵盖着某些深意。他凝望着小雨,小雨微笑着,眼睛里却闪现出聪慧的光芒。
  这下,雷声却犯难了,他皱起眉头思考起来:“小雨这么做到底是想说什么呢?想突出那串珠子么?珠子有什么用?就是为了遮住伤疤。伤疤……伤疤是因为厉家公子而起,那时小雨几乎是上了在身边的厉家公子的当,所以才会有这疤痕的。”雷声眉头一挑,突然想到:“或许小雨是想暗示我,她最近又在调查一个身边的人了,这人如果祸害起来,也会有严重的后果。”
  雷声他用探询的眼光去看小雨,但她只是笑,也不回答。雷声便知道她一定有些难言的苦衷,无奈之下,便不再深究,而压低声音说道:“今天之后,你们也许就见不到我了,我出去后,不太方便找你们,就各自行动吧,不要为我担心。”
  小雨和安琪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着各自的担忧,可在这时候,也不敢说出来,只是面色忧愁了起来,尤其是安琪,她内心的着急溢于言表。
  雷声却淡定的很,他也不顾手上的沉重,抬起臂膀整理了下衣服,就站了起来,朝边上的警察招呼了一声,自顾自的向牢里面走去。那个警察战战兢兢的跟在他后面,即不敢太远,亦不敢太近,心惊胆战的样子,看起来,反而是气宇轩昂的雷声更像个警察。
  因为雷声是杀人重犯,所以他是单独关在一间小黑屋子里面的,这屋子极小,四面粗糙的水泥墙面,从一边走到另一边不过十步而已。门也是很窄的铁门,除了提审外,终日都关着,不过雷声委实把那几个警察教训的太厉害了,现在都没有人再敢来审他了。再另一头的墙上,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户,用铁条封闭着,经常透出点光亮来。
  这样的窗户对于别人来说自然没用,可对雷声,却是足够逃逸了。在上次的讯问之时,雷声很技巧的从警察嘴里套到了些有用的讯息,知道自己昏倒后,有一个女尸始终躺在自己的身旁,而他的鱼肠剑,则是插在那女尸的胸口。
  雷声背靠在水泥墙上,眼睛垂落望地面,心中若有所思:“那天我确实拔剑刺了过去,可那一剑明显没有造成什么伤害,那女人还是悠然的跟我说了好多话,怎么突然就死了呢?这里面必然有些古怪。看起来,现在首先要调查的便是那具尸体,如果女人的确被鱼肠剑所杀,那一定会有痕迹落下的。”他又抬起头,朝着窗外已经逐渐暗下来的天空看了眼,再想:“今天天黑后我就出去,等到查清楚了事情再回来,纵然世俗法律再严格,也不能随意诬陷我的。”
  没过多久,天色便已经完全暗下来,雷声爽快的哈哈大笑两声,便站了起来,眼睛看着窗外,双手掐了个法诀,开始念念有词起来。刹那间,有一道青光突的从外面迅捷飞来,刷的一下便破窗而入,这青光的速度太快,又锋利无比,所以仅在窗户的玻璃上钻了个小洞就进来了。雷声见青光朝着自己射来,也不惊慌,只是随手一抄,那光芒便留在了他的手里。再摊开手看时,竟是那把已经被警察当成证物的鱼肠剑,此刻又回到了雷声的手里。
  修真们每修炼一件法宝,都是极不容易的,需要在法宝上熔炼进自己的心神,人便能和法宝心神相通,随时来去召唤。所以一般法宝离开自己后,只要上面的心神印记没有被高手抹去,修真就能随时将法宝召回。雷声此去调查必须要用到御剑,所以就把鱼肠剑给弄了回来。
  东西到手,雷声便也不再磨蹭,只见他全身青光一闪烁,便已经消失了踪迹,只有手铐脚铐掉落到地上的哐铛响声。
  陡经大难后,雷声又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不由心情大为畅快,他看着星光漫天,月流遍野,雷声心里面充满了豪迈之意,竟忍不住清啸一声,整个人冲天飞起,一直到高高的云层之上才稍做停留。
  他眺远而望,一时之间,如画江山均在脚下,雷声悠然念道:“万事莫关情,月夕风前,依旧须豪放。”字字铿锵有力,丝毫没有受困与笼的感觉。
  此刻,已近深夜,除去娱乐场所外,一切万籁俱寂。雷声自上次受审时,便已经得知,女人的尸体是停放在了新南威尔斯州验尸庭的停尸间中,当下,他便也不再多犹豫,直接朝那边飞去。
  新南威尔斯州验尸庭倒也不甚难找,雷声现在也不是通缉犯,随便问几个人就确定了在哪里。漏夜时分,验尸庭中自然是没什么人的,他暗暗的潜了进去,只顾找那尸气最重的地方过去。
  停尸房原来是在地下二层,这里的保安实在不甚严密,雷声坐着电梯下去都没有人发现,等到了停尸房巨大的不锈钢大门口,他才发现有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人坐在门口,似乎是正登记着什么资料。
  雷声心里暗想:“反正狱都逃了,也不在乎多袭警一次了。”于是便发动了“风神步”,那个倒霉的警察只感觉到自己的身边有微风拂动,还没等他去想风从何而来时,后脖子上已经吃了一下重击,立刻昏迷了过去。
  雷声现身出来,歉疚的拍拍警察的后背,便从他所俯的桌子上,拿起了那本登记的本子,才翻阅了两页就查到了那天停进来的女尸摆放的舱位。他转身推门入内,几步就奔到了如有一整面墙那么大的停尸舱位前,按着刚才查到的号码,把边上的开关打开。
  窄小的停尸舱缓缓地自动往外退,整个停尸房内一片阴冷,寂静无比,只能听到机器带动齿轮时的咯咯声。没过多久,舱位就已经完全的出来了,雷声竟也有些紧张,他双手握在一起,咬了咬牙,这才探头朝里面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把他吓了一大跳,只见那银灰色的停尸舱内只有袅袅升起的冷气,除此之外竟然再无一物,那个原本应该安稳的呆在里面的女尸已经不见了。
  惊惧之下,雷声将手伸入停尸舱内,左右摸索了下,可那里面确实一无所有,不要说人,就算衣服的碎片也没有一点,完全是毫无痕迹。
  这下,雷声是真的呆了,他猛退了一步,垂落下头想着:“听警察们的意思,女尸是毫无疑问的存在的,连这个纪录上都明白的写着,甚至旁边还附有照片,可这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难道这尸体会动么?赶尸的绝技虽然存在,可这里也不会有这方面的高人啊。难道是有人比我快了一步,率先就把这尸体给弄走了?”
  雷声心神一震,他猛然想到了些什么,嘭的砸了边上的柜子一下,又悔又恼的思忤着:“糟糕了,这肯定又是对方的诡计,他们虽是把我给陷害了,可他们一定知道我会自己出来调查,也会查出些蛛丝马迹,所以就先把这尸体给转移了,这样一来,我越狱出来后再意图偷窃尸体,以期毁尸灭迹的罪责就逃不了了。”雷声皱紧了眉,来回踱了几步,心中再想:“这次的对手心思慎密,计谋一环套着一环,实在是不好对付。只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那么多事情的结果就是我要背负上冤案,从此进入牢狱,莫非他们只是想要我去坐牢么?”
  第二十九章
  他知道自己又是被人家占了先手,不由颓唐了起来,无力的挂下头颅,气苦的呆着,他的一只手还放在停尸舱的边上,时间久了,那里面冰寒的冷气便蔓延了出来,顺着雷声的手指,让他的肌骨受到针刺般的寒冻。受到这冷冽的刺激,雷声心里一动,灵台再度清明起来,他缩回手,边搓揉着手指,边暗骂着自己:“雷声啊雷声,才遇到了一点小挫折,怎么就颓唐了呢,人家才是稍占先手而已,又不是一战定了胜负,难道你就只有这么一点本事,就这么一蹶不振了么?想当初在英国、在日本的雄迈之气又到哪里去了。今天输了一招,只要明天赢回来便是扯平了,若后天还能再赢一手,那便是翻本了,有什么好计较这一时得失的。”
  想着想着,他心里竟有股宏伟之气开始来回震荡,就如万马奔腾般让他充满力气,也渐渐的挺直了腰。雷声一握双拳,脸上已经没有了颓丧的气象,反而精气外射,精神振奋的很,只听他嘴里喃喃说道:“天鹏王,无论你有什么道行,有什么心机,我雷声自是不怕你,无论如何,我都要与你一斗到底。”这话语虽然说的不甚响亮,可却透亮的很,让这间四壁堆满器物的房间里面嗡嗡作响。
  但话一出口,他便自觉着有点不对,便在心里盘桓:“上次在山洞中看到天鹏王的留书,虽然改天造地的功力非凡,可单依字迹看,其人的品性应该豪迈直爽,再看他对斯诺一家所做,虽然残忍有余,可也是大开大阖毫无顾虑,并不像是心机极深的人。可又为何自从我来这里后,就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计谋来害我,以他的为人,干干脆脆的打一架不是更合适么?难道这个天鹏王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但精怪们虽然生存年月深厚,可一般都心地纯良并没有太多的弯弯绕,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雷声百思不得其解,干脆手负身后,朝着旁边走了好几步,他漫无目的的逡巡着房间的四周,在这个停尸房中,四面墙壁上都是一个模样的不锈钢壁,在上面有一个个的开关,每个开关都能够打开一个停尸舱,虽然这些停尸舱都是一个样子,可里面却都各有各的尸体,无一相同。
  这情景突的触动了雷声的心绪,他猛然一惊,心中暗道:“我真是太愚钝了,同样一个事情下面,却是有可能藏着不同的结论,我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与天鹏王一点呢?这次来澳大利亚我虽然是为了天鹏王这群精怪而来的,可眼下诬陷我的种种事情却不一定是他们做的呀。他们如果真的要对我下手,早就可以合而攻之,我有十条命都没了,何苦如此煞费苦心却徒劳无功呢。”
  悟通了这个关节,雷声陡然之间便觉得浑身畅通了,在此之前,他总是想不通这些事情的关键,如今终于是豁然开朗了。不过新的问题也同时浮出水面,他自问道:“那究竟是谁来布下这些局来害我呢?他究竟有些什么目的?他的目标是佛骨还是其他?我现在被人占尽了先手,究竟应该怎么做?”
  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要是被寻常人碰到,恐怕早就头昏脑涨,吃不消再去想了,不过雷声的好处是越在关键的时候脑子越是慎密,所以没多久,他就已经为之后的行动理出了一些头绪:“现在的关键并不在于查出幕后主使,而是我自己必须走对每一步,不能再让别人牵着鼻子走路。现在那人把尸体给取走了,肯定是料到我不甘于呆在牢笼里面,所以我一越狱后,他肯定是想办法去报警了,如此一来,只要我再回到警察局里面去,就是自投罗网,下次警察们肯定看的更紧,我再要出来就非得伤几个人不可了。我必须步步谨慎,决不能让人抓住把柄,这种伤害世俗警察的事情一定不能做,这么看来,警察局我是不能再回去了。那个人做了这么多,肯定是有所图的,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他是谁,可只要能置身事外,安静等待一下,他等不及了就会自己跳出来,到那时一切动机就昭然若揭了。”
  雷声思虑妥当,就站在原地,悠悠的长吸了一口气,这时,他再看四边时,眼神已经全然不同了,刚才的迷茫和些许不安已经全部消失,唯有内敛的神光,在眸中似隐似现。
  他站了一会,正巧墙上的挂钟当当的敲响了凌晨的钟点,这把雷声给惊醒了,他在这里也呆了很长的时间,想想外面昏迷的人恐怕也要快醒过来了,如果再不走,让人发现就糟糕了。于是他便先走几步,小心的将打开的停尸舱给推了进去,再左右看看,并没有什么痕迹留下,身上真气就立刻涌动了起来,随着真气鼓动,鱼肠剑立时窜出,一股青色光芒笼罩住了雷声的全身,空气猛一震,这光芒咻的下从大门口飞了出去,速度之快,几乎目不可视。
  雷声从验尸法庭出来后,就要先找一个容身的场所,天地纵然广阔,可又要留在本地,又不能被警察们发现,这种地方实在是不太多。
  不过雷声现在躲藏的地方,别说普通人绝对想不到,就算是如小雨般心意相通,也不一定能够立刻猜到。连续好几天的时间里,雷声都是躲藏在了斯诺家的原始森林之中。白天在那个天鹏王留字的山洞里面睡觉,而晚上则跑到外面,有时练自己的剑法,有时候就吸取森林里面生物的灵气,才短短的几天时间而已,雷声的真气已较之前充沛和精纯了很多,如果不是有不得不动的事情,他还真想长期的呆在这里,一直练成了绝世高手后再出去呢。
  可惜眼下的情形,他不出去是绝对不成了。
  这几天,他虽然是蛰伏在这里,可偶尔的时候,也会溜到外面,去弄几张报纸来看看,想要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形到底如何了。
  不出意料的是,在他越狱的第二天,所有的报纸就刊登了警方的通告,说他已经越狱并且窃走了尸体。目前整个澳大利亚都在通缉雷声,报纸上就刊登了他的大幅照片,有的报纸还做了一些调查,把雷声以往的事迹一一搬出,显示他是个颇了不起的人物。不过雷声以往所做的事情大都是隐秘的,为世人所不知,即时是在世俗社会里破获的几桩案件也因为与澳大利亚无关,所以他这事情并没有在本地引起太多的关注。
  在这段时间,反倒是另外一些事情,吸引了悉尼乃至全澳大利亚的关注,那就是陈安琪、秦小雨她们的动物保护组织的活动。虽然才是仅仅几天的时间,可她们这个组织却做了好几件大事情,第一件就是安琪上次曾说过的,要逼迫政府通过限制皮草业发展的法令,果然,在几项威胁之下,澳大利亚政府立刻让步,通过了一项提高皮草业赋税的法案。但动物保护组织并不满足,旋即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勒令政府必须缩小畜牧业的规模,原因是说“畜牧业之中有太多的虐杀动物事件,而且未经同意就掠夺动物的毛发、乳汁也属于不道德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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