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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雕问情之一 犹忆寒澈梅莲香 落梅篇 by阿蔷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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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来找他。”说到此莫伦忍不住轻笑,生莲单纯,又不识字,才会不知道那上面的意思,其实上面不过是写着:‘安睡,无梦!’而已。。。。。 
  “当时我对那字并没有在意,而当晚,我去找父亲的时候,却在廊子的柱子上看到了您当年刻的一首诗,因此才确认了您的身份。”莫伦像小孩子撒娇般揽紧他的腰,应无梅则安慰般笑着拍拍他的后背。 
  “我应该对你更凶一点,这样也许你就不会发现了。”应无梅佯装板起脸,却看到莫伦一副无所谓的笑得更开心,“笑什么?觉得我不会吗?” 
  “不,爹亲凶起来也是很怕人的。”莫伦想起初见面时,他的冰冷态度和言词,“但是,就算爹亲在凶,我也一定能从爹亲的眼中看到您的温柔。” 
  “小子。”应无梅笑着白了他一眼,“甜言蜜语来糊弄你爹爹吗?” 
  莫伦突然收起眼底笑意,表情变得诚切无比,“孩儿说的都是真的,爹亲赐予的身体发肤,又怎么会认不出爹亲呢?” 
  “傻孩子。”应无梅眼眶一红,揽过儿子在怀中,“爹爹对不起你,当年将你一个人留下。” 
  当年能够死而复生,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料到的神迹,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否则他一定不会留下莫伦一个人,定会带他一起离开的。 
  “您当年到底是怎么复活的?父亲明明说已将您下葬,可是您现在。。。。。。”莫伦迷惑不解地看着眼前并不是记忆中的模样,知道这复活的秘密一定就在这幅身体上。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复活,这就是灵族灵子最大的秘密,也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唯一的使命。”应无梅苦笑着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并不属于灵落梅的手。 
  “离魂?”莫伦突然明白到这所谓的秘密到底什么。 
  “是的,离魂。为防止龙康皇朝皇帝陛下意外死亡之下朝廷动荡百姓不安而准备的一个灵魂,一旦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需要灵子自杀离魂,进入死去的皇帝体内,直到时局稳定,另立继承人位置。当然,这是万一之万一的情况,因此,龙康皇朝五代以来,从来也没有用到灵子离魂的时候,也因此这个秘密就没历史埋没了,直到我自杀而死。”哀伤在应无梅眼底一闪而逝,为脸上苦涩的笑容平添了几分凄凉。 
  “所以当时父亲就进入了这位应无梅的身体?”象是安慰一般,莫伦将爹亲拥得更紧。 
  “我死去的时候,你父亲将尸体拥在怀中三天三夜,我因此无法离魂,直到尸体下葬,我才得以回到灵山,族中长老本不愿救我,正巧当时族人应无梅意外死去,长老们才百般不情愿的让我进入了他的身体。进入新的躯体需要三年时间适应,我的身体会在三年内昏迷不醒,而长老们在此期间就将我丢置在灵族后山不管不顾,幸好有生莲这孩子每天去找看我。他也本是苦命之人,父母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奇怪死去,族中人将他视作灾祸,不愿接近,因此他就将我当作父母般照顾,将我当作了自己的依靠。”应无梅看着窗外院子里无忧无虑玩乐嬉戏的少年,在看着一旁儿子投射过去的宠溺目光,安心的笑开。 
  两个最让他挂心的人能够幸福,就是他一生全部的期望和心愿了,心愿已足,他就再无所求。。。。。。了。。。。。吗??!!! 
  应无梅在心中晃去不该有的想法,那个男人,他早已决定对他断念绝情,自他从后山返回灵族看到那一片惨然景象的时候,就决定了不是吗? 
  “可是爹亲的性格。。。。。。”虽然能看到依然温宁的笑容,可是那面对外人时自然而然流露的冰冷,少言寡语的态度,和他自别人口中听到的灵落梅都完全不同。 
  “这是灵子开智后的正常现象,开智以前的灵子性格各异,然开智后都会冰冷无情,这也是为了将来完成使命而必须具备的条件。”为了转换的身驱而无奈开智,原本该失去记忆的,他却凭着心中强烈的执念而留下了原本的记忆,也因此,他这些年来,都会时常头痛欲裂,苦不堪言。 
  “因此,对待父亲,也同样吗?”莫伦目光如炬,看着爹亲的眼神更多的是一种探寻。 
  “是。”应无梅避开儿子的目光,敛眼点头。 
  “难道不因为灵族灭族之祸,才会恨的吗?” 
  莫伦语出惊人,应无梅震惊错愕的看向儿子,“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莫伦只笑不语,这样的表情,和漆雕冥一模一样,应无梅眼神一黯,心底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你即已知道,就应该明白我的理由了。”应无梅站起了身,走到一边将窗户关上,“我已经决定近日就走,只是在离开以前。。。。。。” 
  “爹亲。”莫伦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当年灭族之事,父亲并不知道。” 
  应无梅背对着的身体不稳的一颤,随之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声音传来,“那又怎么样?” 
  莫伦敛眼没有再劝,他知道,爹亲心中的这个死结,只有父亲才结得开,其他的人,就如何劝说也无用的。 
  “父亲在离开之前,想交待我什么?是药材行这次的御药遗失之事吗?”莫伦避开那个话题不再提。 
  应无梅再次转身,但却没有了上次的震惊,只好笑看着儿子沉稳不凡的俊脸,“看样子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即使身处禁闭之地,你却依然对外面的事情掌握得这么清楚,早知如此,我断不会站出来与阙大叔联系的。”心中笑叹自己的担忧,却忘记了儿子已不是当年那个被自己抱在怀中的婴儿,如今的他依然出落成熟稳重,不动声色间操控大局,冷静果断。 
  “怎是多余,爹亲对我的关心,永远都不会多余,这是我盼了二十年才得来的呀。”莫伦走过去将头倚在应无梅肩上,不愿被看出眼底涌动的液体,“最后一次的撒娇,请爹亲放任我一次。”从小就隐隐感觉到自己和莫桤的不同,因此自小到大,他连一次在母亲怀中撒娇都没有过,多少次看着莫桤在母亲身边嬉闹,他都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虽然父亲在他身上投注了全部的精力,可爹亲的存在,在他心中却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应无梅伤心的流下眼泪,紧紧拥住儿子比自己略高些的身驱,只能口中反复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屋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早已伫立良久,屋内父子二人的对话让他愧疚的不敢踏入那方空间,只能久立寒风中,心存悔恨的紧握着手中的玉佩。 
  “在干什么?来找长老吗?” 
  一个灵巧快乐的声音传来,漆雕冥猛然回头,看到生莲眨着大眼睛看着自己,肩膀上站着的鹦鹉正吱吱有味的吃着什么。 
  漆雕冥还未开口,身旁的门就被打开,应无梅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两人相对无语,沉默而立。 
  “落。。。。。。落梅!!”许久之后,漆雕冥缓缓开口。 
  “灵落梅已死。”应无梅冷冷抛下这句话,转身回屋。 
  “死的只是躯壳,即使没有应无梅,落梅也依然活着。” 
  漆雕冥深情注视着眼前的人儿,不敢置信的失而复得让他连伸手去拥住他都变得胆怯,生怕这不过又是一场希望的落空。 
  “父亲,爹亲,你们谈吧,我们先出去。” 
  看着屋内都沉默不语的两人,莫伦心中一叹,拉着眨着大眼睛,好奇打量的生莲走出了屋子。 
  “莫伦,长老怎么了?”生莲忍不住好奇的心情问道。 
  “没事,只是在生气。”莫伦宠溺地看着他,为他抹去额头刚才玩闹时弄上的污迹。 
  “是生生莲的气吗?是生莲做错了什么?”生莲噘起小嘴担心地拉着莫伦的袖子。 
  “不。。。。。。”莫伦无奈一叹。 
  在生谁的气呢?是爹亲自己?还是父亲? 
  善良的爹亲,大概一直都在为灭族之祸而自责着,恨着为族中来到灾难的自己,也恨着对这些不知不问,说了守护他却又让他频受伤害的父亲。 
  莫伦回头看了一眼伫立静默中的屋子,心中希望爹亲可以再也不必受苦,可以得到幸福,而这个世上唯一能做到这点的,大概就只有被爹亲狠着的。。。。。。父亲了吧!! 
  24 
  § § § § § 
  “落。。。。。。”记忆中的名字在口中犹豫了一下,漆雕冥改口道:“无梅。。。。。”他目光灼热的凝视着眼前冷漠的男人,心中埋藏的千言万语到了此刻都化成了这简单的两个字。 
  反观应无梅,就如同根本将他的存在视为无物,径自走到窗边小柜,从里面拿出自己简单的行囊开始收拾起来。 
  “你要走?”他焦急的走到他身后,看着他一件件叠好衣服放在布囊中。 
  “升灵仪式已完成,我也没有再留下的理由了。”应无梅淡淡的回答。 
  漆雕冥试探性的伸手想去抱他,却被他明显的躲开了,“我。。。。。不可以成为你的理由吗?”问话中充满了小心翼翼,谁可想堂堂漆雕府的当家,在失而复得的情人身边,竟能如此的赔小心。 
  应无梅没有回答,只是回头笑着看着他,就好像他刚才说的是一个好笑的笑话一样。 
  “那还有莫伦,你和他好不容易重聚,相信莫伦也想和你生活在一起的。”自己不行就搬出儿子,无论是谁,只要能成为落梅留下的理由,他都会毫不客气地拿来用。 
  他的落梅!经过了整整二十年,又再次回到了他的面前,他这次再也不会放开了。 
  “莫伦若是想我,自然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收好最后一件衣服,应无梅系好包袱,拎起来就向外走去。 
  “无梅。”漆雕冥急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面容急切的恳求,“你要怎样才能不走?” 
  “不可能留下的,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这次来,只不过是为了进行升灵仪式,以及。。。。。。看看伦儿过的好不好?”应无梅眼神一黯,想起分离多年的亲子,虽然再次的离别使他同样的不舍伤痛,但这个地方,已不再是他可以待的地方了。 
  “若是不好就带走他是吗?”现在想来,他初进府的时候对莫伦那种态度,也不过是为了压抑自己心中的激动,自己会忍不住思念而和莫伦相认。 
  “是。”应无梅答的绝情。 
  “无梅,你真的是变了。”虽然明知是开智后的结果,可这般冰冷的落梅依然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人总是会变得。”他淡然以对。 
  “是不是任何的理由都不能让你留下?”漆雕冥忍着心底一波波翻涌的沉痛问道。 
  不知是不是他的话触怒了他,应无梅眼底的冰冷一瞬间被愤然地灼灼火焰所取代,他很恨的将手中的包袱摔在地上,失控的大吼: 
  “你还要我留下做什么?我已经老了,早不再是当年的灵落梅了?你看到这张脸了吗?这也不再是当年那张绝色的容貌了?你还要我留下做什么?继续服侍你吗?我这样一幅残破老旧的身体你还想继续压在身下承欢吗?” 
  “无梅,一定要这样曲解我的意思吗?竖起你满身的刺?刺得我们都遍体鳞伤才好吗?”漆雕冥黯然凄苦地凝视着眼前怒不可抑的情人,心中满溢伤痛。 
  应无梅狠狠的咬紧牙关,湿润沙哑的声音低低的传来:“是曲解吗?你不是还想让我继续雌伏于你身下吗?当年你决定娶妻的时候不是已经就一切都明了了吗?如今何必还要假意虚情的这般挽留?” 
  “好,你既然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漆雕冥眼底闪过不悦的愤怒,自己心心念念了多年的落梅,自己存在心底多年的感情,如今却被情人说的如此不堪,一种强烈的受辱感让他觉得狼狈和难过。 
  “你想走,就走吧。”一甩手,他转身向屋外走去。 
  “不送。”应无梅也背过身,冷漠的声音毫无温度。 
  屋子突然安静下来,只有主人轻缓却略有些混乱的呼吸在宁谧中流动,背对着门的身躯静默的伫立了良久,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包袱,正欲转身,却突然被身后袭来的一股力量一把抱入怀中,高大的身躯紧紧地箍住他的挣扎,将他贴在自己的胸膛。 
  “你还想用激怒我的办法来溜走吗?一次。。。两次。。。。你总是偷偷溜走,让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逃开吗?”拥抱的力道随着每说出一个字都加紧一份,就像生怕他会消失一般。 
  “你为什么还要。。。。。。。”敛眼无语,应无梅放弃挣扎,湿红了眼眶。 
  “因为你说过,你要我的不是吗?落梅永远都要我,不会抛开我。虽然你最终背弃了誓言,但我却没有忘记你的话。” 
  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偷偷溜出来的夜晚,皇城内正是万家灯火、喜气洋洋的春节,天地一片欢腾,天空不断绽放绚丽焰火,在那美丽的火花下,温宁清丽的落梅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的告诉:‘他要他,永远不会离开他,会永远陪着他。’那个美丽的夜晚,那段简单却含情至深的誓言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眼眶中的液体怎么止都止不住,应无梅心痛到全身无力,捏紧了拳头回身拼命捶打着霸道拦住他的男人,一字一句的逼得他节节后退,“我没有要你,我没有,我从来都不要你,不要。。。。不要。。。。。” 
  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将漆雕冥推出门外并将门紧闭,他最终无力倚门滑落地面。 
  ‘冥,不要难过,即使世上的人都不要你,落梅也要你,不会丢下你,不会留你一个人的。’‘我也一样,落梅一定要记住,无论我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你,每一件事都是,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会守着冥,永远不会让你做坏事的。’ 
  ‘若怕我做坏事,就一定要紧紧的看着我,一步都不可以离开,知道吗?’‘那,就连和阙大叔他们喝酒都不行吗?’ 
  ‘不行。’ 
  ‘只在翡翠楼,不远的。’ 
  ‘不行。’ 
  ‘冥。。。。’ 
  ‘不行。’ 
  ‘你真是。。。。。唔。。。。’ 
  双手捂住脸却依然止不住液体的流动,应无梅无声的痛哭着那段再也回不去的青春年少,当年记忆中的护城河边,心无杂质、单纯的灵落梅和执着心中所爱的漆雕冥,他们。。。。。。都回不去了。 
  秋风再起,空落安静的小院子里,只有屋内人轻轻的哽咽声和屋外人一句句的对不起在风中回荡。。。。。。 
  隐秘处,不同方向的两双眼睛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情绪各异。。。。。。 
  25 
  § § § § § 
  白天的纷纷扰扰都在日落以后归于宁静,直到黑幕完全笼罩了皇城大地,白天门庭热络的漆雕府也收起了高挂的大红迎客灯笼,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早早的关闭的大门。 
  所有的人似乎都知晓了白天菊苑中发生的事情,今晚早早的都睡下了,使得平日即使夜晚也热闹喧哗的漆雕府一下子陷入了夜的宁谧中。 
  黑暗的最深处,位于禁苑外的墙边,一个慌张的身影匆匆忙忙顺着墙边溜到位于禁苑后方的后门,打开门向后张望了一下确定无人发现,便从外关上门,趁着茫茫夜色走入了如今后皇城,一路都沿着城内最偏僻的角落,转了大半个皇城以后,她在一个高墙下站定,在确定无人跟踪之后,敲开了面前的小门。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身穿着一件颜色虽素却不难看出华丽质地的衣服。 
  “进来吧。”妇人让开位置让那人进去,然后也同样向外看了看后才放心的关上门。 
  “怎么才来,主子等很久了。”妇人冷冷的声音带着斥责。 
  “今晚府内事多,我也是毫不容易出来的。”来人似乎和那妇人充满了敌意,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揭开了遮头的斗篷,露出的。。。。。是秦苓阴冷狠恶的凤眼。 
  “快走吧。”那妇人对她也同样没什么好感,回瞪了她一眼率先领路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在大院子的回廊中左转右回的走了很久,终于在一个华丽的大屋子前停了下来。 
  “主子,人来了。”妇人恭敬地叩门回话,谦卑的语气可见屋内人不凡的身份。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声轻柔细腻的女声,冷淡的语调却包涵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妇人退开门领先进入,身后跟入的秦苓似乎是对妇人的越礼行为非常不悦,脸色相当难看。 
  “计划怎么样?”屋内主位上,一个华服丽人端坐其上,面容沉静。 
  “都按照您的意思进行着。”秦苓有些不情愿的躬身回礼,垂下的眼帘遮去了一丝晦暗阴冷之光。 
  “这么说?你回去的正是时候喽?”丽人冷冷一笑。 
  “是。”一想到今天白天所看到的一切,秦苓就觉得怒火中烧。 
  “别担心,事情结束之后,我会让你得偿所愿的。”丽人看出她的想法,唇角嘲讽的一笑,适时放下诱饵。 
  “那就谢谢了。”垂首的道谢掩去眼底的阴狠,若不是一人之力有限,她怎样也不可能受了这丫头的限制。 
  “不客气。”丽人怎会看不出秦苓的想法,对待这种人,她更清楚该怎样适时的利用,现在。。。。。就让她暂时嚣张一段日子好了。 
  “你又怎么样?培植多年的棋子,这回儿可终于用上了。”丽人转向另一边,这是秦苓才发现,屋子里还坐着另外一个男人。 
  “你。。。。。。”并不陌生的容貌,秦苓一下子愣住了,“你没死??”这世道都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个都该死的人却都还能好好的活着。 
  “呵呵。。。。。”男人狂妄的一笑,“漆雕冥还活着,我又怎么能死呢?” 
  “你也别大意,漆雕冥是不能小看的,你以为你下的那颗棋子就一定可以降服他吗?”丽人厉言提醒。 
  “他就是再强,也是有弱点的,我的那颗棋子,就是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抗拒的弱点。”男人根本不把丽人的话放在眼里,依然满不在乎,“更何况,他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不也证明了我们的猜测是对的吗?” 
  “哼。。。。。。”丽人看着男人的狂妄冷冷笑着,深含眼底的是寒冽的目光。 
  一旁,秦苓瞧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感觉似乎连自己都掉进了一个陷阱,原本自以为掌控在手中的局面,都不过只是一种假象罢了。 
  § § § § § 
  多日后一个秋季难得晴朗之日,一早就心情很好的漆雕府众人决定将早餐安排在菊苑园内的大树下用餐。 
  “你搞什么?好好的不在大厅,为什么把大家都加到这里吃早饭?”怀中抱着只有一岁多的漆雕闵凡,连韵文追着从一大早就忙忙碌碌的漆雕莫桤问道。 
  “怎么了?整日都在大厅,难道今天好天气,在外面吃一顿又有何妨吗。”俊朗不凡的面容上有着一双慵懒邪气的眼睛,漆雕府的二公子莫桤此刻正兴致勃勃地指挥着下人在石桌上摆好饭菜。 
  “虽然是好天气,可也毕竟是秋天了,凡儿会冷得。”将孩子斗篷上虎头的连帽为闵凡罩好,连韵文只能被莫桤无奈的按着坐下。 
  “二哥?为什么我觉得你像是在看戏的表情?”刚刚进入菊苑的漆雕雨一脸笑意的走过来,一下子就看穿了莫桤的打算。 
  “二哥,父亲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若是被骂,我们可是不会包庇你得。”换好的朝服就等着吃完饭就进宫的莫文已经妹妹的提醒立刻就想到了莫桤的目的。 
  已经连着三四天了,那个一脸冷漠的应长老和父亲每天早上都会上演的‘争吵’戏码几乎已经是漆雕府内远近皆知的事情了,他们实在是想不通,这么多年都平淡度日的父亲怎么一下子变了,变得。。。。。。 
  “放心好了,要是没准备,我也不敢来找死的。”体贴的为连韵文和儿子盛好粥,莫桤神神秘秘的瞄了眼不远处的屋子,“今天一早大哥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那个应长老,真的是大哥的生身之人吗?”漆雕雨回想父亲书房的那幅画像,怎么看也不是一个人呀。 
  “虽然长相不同了,但似乎确实是一个人。”大哥这几日‘爹亲、爹亲’的叫着,难道还会有假吗? 
  这些年,父亲和母亲都以为这个秘密隐瞒的很好,却不知家中的孩子早就已经知道了那个男子的存在,多年前,他还曾偷偷带着小雨跑入了荒废的禁苑,虽然最后被父亲发现让他跪了三天三夜的祖先,可那天。。。。。。禁苑中那个目光哀伤沉痛的男人背影,依然映进了他们兄妹的心底。 
  与小妹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两人都看透了对方想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事情。 
  “这样不好吧,我们都坐在这里,冥叔一出来就会看到我们的。”连韵文还是很担心的问道。 
  “能有什么事呀,最多不过。。。。。。” 
  “漆雕冥,你够了,我在和莫伦说话你可不可以不要捣乱!”屋内,一声忍无可忍的怒吼打断了莫桤的话,四人一致看向了屋子紧闭的大门。 
  门猛地被人拉开,应无梅面容愤怒的从里面跑出来,向着菊苑外而去。 
  “无梅。”他身后,漆雕冥紧着追了上去。 
  “父亲。。。。。。好像变了。”莫伦看着远去的背影,感叹道。 
  “是呀。。。。。。”莫桤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父亲他老人家。。。。。竟然跑得这么快。” 
  “哎呦!!”话刚出口,就被连韵文一巴掌落在头上,“韵文,我说过的不要打我的头,会傻的。”莫桤抚着伤处嚷着。 
  “再傻也就不过如此了。”连韵文不睬他只怪为闵凡吃粥,“冥叔也敢奚落,真是个不怕死的。” 
  “韵文。”莫桤不依的更提高了音量,“你也太伤我自尊心了吧,我傻。。。。。我傻能在大哥不在期间将家里管理得这么好吗?”说到这里,莫桤就忍不住得意洋洋的竖起‘尾巴’来了。 
  ‘哎呦!’正自己美着,头上就无缘无故的又挨了一下。 
  “谁呀?”气势汹汹的回头,一看到身后站着的莫伦,他立刻蔫儿了下来,“大哥。” 
  “你说的对,你既然能将家里管的这么好,一会儿我要到翡翠楼去和皇城所有药材业的老板商量事情,你也要一起去。”拉着生莲坐下一边为他备好早餐,莫伦边对他道。 
  “啊?”莫桤不情愿地皱着眉,“不是说你出来以后就不用我管了吗?” 
  “可你刚才不是说自己将家里管理得很好吗?既然如此,我想让你继续管理你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对不对。”不由他分说地,莫伦就拎起领子将死活赖在石椅上不动的莫桤揪了起来。 
  “大哥,我不去可不可以?”最后一招,莫桤完全放弃为人父的尊严,对着莫伦扮起可怜。 
  “不可以。”毫不客气地拒绝,莫伦拉着一步三回头的他,向外而去。 
  片刻,菊苑通往前院的路上,一声惊呼传来: 
  “啊。。。。。我的臭豆腐,还没吃呢。” 
  这厢,围桌而坐的四人除了单纯的生莲都不约而同地捧腹大笑起来。 
  26 
  § § § § § 
  “无梅。” 
  一路追追赶赶,漆雕冥最终还是在后花园将应无梅给揽到了怀中。 
  “无梅,我们都不年轻了,若你每次都这样跑,我恐怕就真的要累死了。” 
  应无梅不去睬他,只是一劲儿努力喘气去平复因清早奔跑而狂跳的心,反而是一直抱怨累的漆雕冥却依然能将他用力箍在怀里,脸不红气不喘。 
  都经过了这么多年,当年襁褓中的孩子都已变成了挺拔不凡的青年,为何这个男人却还依然能保持者当年的样子,甚少改变。 
  深邃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线条分明的脸庞,因长期在外游离而被晒得褐色的皮肤,高大英挺的身材一点也没有走样,看上去充满了男人的魅力和刚强,丝毫看不出是超过四十岁、已经是爷爷的人了。 
  挣脱他的怀抱不去看他,应无梅冷着脸径自向前走。 
  “无梅,我们还没吃早饭,就算你要去药材行,至少也要等到吃了饭。。。。。。”漆雕冥跟在他身后殷殷的示好。 
  “不必了,我和阙大叔讲好去他那里吃的。”应无梅毫不领情的更加快了脚步。 
  “那午饭呢?” 
  “也一样。” 
  “那好吧。”漆雕冥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干脆拉着他向外走,“虽然也很想吃今天中午特意让人给你准备的菊花浣鱼,不过偶尔我也愿意尝尝外面的饭菜。”表现得一脸可惜的摇头叹气,气得应无梅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无梅,你没事吧。”气人的人到一脸无辜的询问。 
  甩开他的手,应无梅背过身闭着眼深深呼吸才能让自己平复怒气。 
  一个高大宽阔的怀抱如这几天来每次生气时一样,从身后抱住了自己,记忆中完全没有变样的低沉嗓音带着一声叹息缓缓靠近耳边:“不用再试图激怒我,也不要故意的漠视我,你了解我的不是吗?我们都同样的骄傲,同样的执著,认定的事情都不会改变。我已经看穿了你的把戏,因此就算你现在再说任何刺人的话我都不会动怒,我只知道我要拥住落梅,紧紧地紧紧地将他揽在怀里,就好!!” 
  “我不是灵落梅,灵落梅早已经死了。”冷淡的声音没有了高昂的语调,怀中微微颤抖的身体让漆雕冥感觉出情人内心的混乱。 
  “那死去的不过是一个容纳落梅的躯壳,我要的,是落梅,会陪我看书,教我种菜,执拗的非要为我补衣,好心到即使知道会惹怒我也要为别人求情的灵落梅。”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已经无法回到当初的灵落梅,你也同样无法回到当年的漆雕冥。”年少时在激烈的感情都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被渐渐冲淡,曾经的坚定执著、激|情炙恋在这么多年的艰难险阻、聚散离合以后,也都终回归平静无波,心湖再也无法激荡起涟漪了。 
  “为什么不能回去,你还是你,我还是我,难道只是因为换了一个身体,所以就。。。。。。” 
  “可你能让死去的人复活吗?你能让这些年所有的波折都化为无,一切都回到从前吗?”应无梅打断他的话,表面的平静神色却难以掩盖眼底的激动情绪。 
  漆雕冥看着面前倔强坚强的情人,只能苦笑,“当年之时,早已尘埃落定,逝去的生命,我无力去改变。” 
  “因此,逝去之物都不可能回来,过去的岁月也不可能回复,你不能,我也不能。”应无梅目光清澈中透露坚定,撼动了漆雕冥的心。 
  他明白落梅在为逃避寻找借口,有意的苛难他又岂会不懂。但落梅可明白,他心中早已明了,过去那个总是笑得云淡风轻,性格温顺的落梅是真的逝去了,如今的,只是应无梅,一个性格冷淡倔强、会对着他发脾气的男子。 
  他怆然笑开,不着痕迹的松开紧握的手,“你说的对,逝去之物已是不可能在寻回的了。”敛眼遮去哀伤的神情,他将一直拿着的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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