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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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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后微笑点头:“是也,唐玄宗有一匹,其后回鹘可汗有一匹,有史可载的连我这匹照夜玉花骢就三匹。”

周宣目露艳羡之色,这名马就如后世地名车,都是男人的最爱。

小周后瞧着周宣的眼神,笑道:“宣侄,我这匹照夜白你想也别想,我是打算送给斛珠作嫁妆的。”

周宣笑道:“侄儿怎敢觊觎这宝马,看看就已经大饱眼福了。”

小周后问:“宣侄代步的有何良马?”

周宣知道好事来了,说:“无非是奉化军的战马,桀骜不驯,勉强可骑而已。”

果然,小周后道:“陛下不爱骑马,马厩里的一些好马都养得骠肥体壮快跑不动路了,马要瘦才好,要经常跑跑……宣侄,你去马厩任选一匹,今日陪姑母跑马。”

第067章 双双意乱情迷

小周后亲自领着周宣去皇家马厩选马,林涵蕴和清乐公主,还有一群内侍、宫娥跟着。

皇家马厩真是气派,是一座环形建筑,开四个门,蓄养着一百多匹名马,管理马厩的小吏领着周宣一一看过去,一匹通体如墨、油光锃亮的大马吸引住了周宣的目光,这马高达两米,长腿瘦颈、马耳尖尖,静静的立在马厩里,不时抖一下鬃毛。

周宣问:“这是匹什么马?”

那小吏恭恭敬敬地答道:“回侯爷,此马名叫‘黑金’,乃西域名种,是武昌节度使献给陛下的,马龄八岁,牝马。”

周宣道:“开栅,牵出来。”

小周后见周宣选了这匹马,笑道:“宣侄好眼力,这马是陛下的坐骑……”

周宣惶恐道:“小侄不知……牵回去,牵回去,另选。”

小周后微笑道:“不必了,就这匹,两年了陛下只骑过一次,嫌马太高,就赐给宣侄吧。”

周宣赶紧谢恩。

小周后命小吏取鞍辔来给黑金马装上,金银闹装鞍、五鞘孔绦带,精美无匹,这都是李煜的坐鞍,连马带鞍全赐给周宣了。

周宣骑术一般,问那小吏:“这马脾气怎么样,不会乱颠吧?”

小吏心道:“这马如果桀骜不驯,武昌节度使也不敢献给陛下呀。”说:“这马最是良驯,侯爷一试便知。”

周宣抓着缰绳。踏蹬上马,绕环形马厩场小跑了一圈,果然平稳,马蹄起伏之间不见颠簸,喜得眉开眼笑。

林涵蕴瞧得眼热,说:“娘娘,臣女也想求娘娘赐马。”

小周后微微一笑。这主动要求赏赐的倒是少见,若是遇到暴躁地君主。说不定要拉出去砍头,赏你的是你的,不赏你你不能争,但小周后就喜欢林涵蕴的率真,说:“你自己挑,看你的眼力了。”

林涵蕴好歹也是将门之女,平日里马见得多了。老董也教了她不少相马的知识,挑来挑去,选了一匹青色的马,也是万中挑一地良驹,约有五尺高,蹄大耳峻,很是神气。

小周后点头道:“选得不错,这马叫青骓。也是大宛名马。”

林涵蕴骑上青骓马,轻快地跑了两圈,小周后夸她骑术不错,林涵蕴就更想纵马急驰一番了。

小周后对清乐公主说:“斛珠,把你的‘枫露紫’也牵来,陪母后去跑一圈。”

清乐公主骑上地她的坐骑“枫露紫”。小周后银马金鞍在前,周宣、林涵蕴、清乐公主三人紧跟在后,刚到上林苑丰林边缘,一个内侍叫道:“公主,公主,景王殿下在蹴鞠场边找公主有事相商。”

清乐公主一听,以为景王想到了捉弄周宣的法子来告诉她,赶紧带住马,说:“母后,儿臣先去见王兄……宣表兄。好好陪我母后跑马。”说着。掉转马头朝蹴鞠场奔去。

小周后摇头一笑,对周宣、林涵蕴说:“我们三人从这边跑到上林苑南端吧。来回约有二十里,也就半个时辰。”

周宣笑道:“唯姑母娘娘马首是瞻。”

仲春的朝阳暖暖照人,春风和煦,空气清新,青草遍地,鲜花怒放,红的是桃花、白的是李花、白瓣黄芯的是雏菊,还有三色堇、马蹄莲、风信子、鸢尾、虞美人,五颜六色,争奇斗艳。

小周后骑在照夜玉花骢上,纵声欢笑,她地骑姿甚美,两臂放松,曲臂与缰绳保持同一条直线,背部和腰部挺直柔韧,时而臀部虚提,大腿紧夹,胯下照夜玉花骢奔跑得矫捷舒展,骑手骑术好,坐骑也轻松。

春光明媚,绿树夹道,花香草气里,骏马黑金奔行如风,周宣端坐在马背上陶陶然心情无比愉悦,感受速度的快感,身边的林涵蕴格格娇笑着,前面的小周后腰肢挺拔,葫芦型的腰臀让人赏心悦目,真是美妙的春天啊。

绕过上林苑南端,右前方是一大片青紫花草,骏马黑金长嘶一声,放缓马步,周宣催它快跑,黑金百般不情愿。

小周后扭头笑道:“宣侄可认得那片青叶紫花是什么花卉?”

周宣当然认得,他老家叫“花草”,学名叫“苜蓿”,但太博学不好,有时装作不知是明智的,摇头说:“不知。”

小周后道:“那是西域苜蓿,是你的坐骑黑金最喜欢吃地,待回程时让它饱餐一顿吧。”

离那苜蓿地远了,闻不到那股清香,骏马黑金才重新提起速度,追上照夜玉花骢。

上林苑南端有个湖,湖边有一排竹楼,幽静雅致,有宫人在此当值,备有糕点、茶水。

三人就在这湖边小筑歇了一会,周宣亲自动手,展示他从静宜仙子那里学来的茶艺,煮茶献上,水是栖霞山雪峰涧水,茶是屯溪秀眉茶,茶色绿明,香气清高,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

小周后赞道:“没想到宣侄茶道也这般精湛,真是没有你不会的雅艺!”

林涵蕴笑道:“娘娘,周宣哥哥的茶艺是向我姐姐学的,学了半年了。”

小周后“哦”了一声,问:“你姐姐怎么不随你一道觐见本宫?”

林涵蕴神色一黯,低声道:“我姐姐出家了,是女道士。”

小周后想起来了,是听说奉化节度使林岱有个女儿未过门就守寡,当下换过话题,问周宣澳国有何奇闻?周宣就讲了几则《阅微草堂笔记》里的小故事,小周后听得欢喜。嘱咐说:“宣侄有暇不妨把这些故事笔录下来,岂不胜于唐传奇?每记一则,遣人送入宫中,姑母要先睹为快。”

……

清乐公主骑着名马“枫露紫”奔到场边,见李坤正与内侍在蹴鞠,便问:“王兄找我何事?”

李坤道:“请斛珠妹妹一起蹴鞠。”

清乐公主不下马,问:“王兄。那件事想得怎么样了?”

李坤道:“过两日再说,斛珠。来,一起蹴鞠玩耍。”

清乐公主不悦道:“我求你地事你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我不用你想办法,我自己有办法对付。”纵马转圈,追母后和周宣去了。

李坤喊都喊不住,站在那眉头紧皱,心道:“斛珠掺进去会不会坏我大事?周宣小子中计后定会心性迷乱。等下不管他非礼皇后还是公主,我都义愤填膺地冲上去,一刀杀了再说,也许那小子两个都要非礼,嘿嘿,为非礼皇后和公主而杀头,也算是千古奇闻,死得重于泰山。轰轰烈烈了。”

清乐公主纵马直追,直到上林苑南端的湖畔小筑,才看到母后和周宣还有林涵蕴在饮茶叙谈,下马时发现五鞘孔绦带断了,鞍桥会移动,不好骑了。

清乐公主也进去饮了一盏茶。听周宣讲了一则养蛇人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暂时把捉弄周宣的念头抛在了一边。

辰时初刻,小周后要回宫,周宣牵着缰辔侍候小周后上了马,却听清乐公主说:“母后,枫露紫的绦带断了,慢骑还可以,跑得快会有危险。”说着,眼睛瞟着周宣的骏马黑金。

周宣心里“突”的一跳。心想:“什么意思。莫非你想与我共骑,这不好吧。你母后在这里呢,只有我们两个人还差不多。”

小周后道:“我这马是女式短鞍,无法二人共骑,宣侄地黑金是长鞍,这样吧,斛珠和林小姐共骑,就乘黑金,宣侄骑青骓。”

清乐公主道:“我不惯与人共骑,就让林二小姐与宣表兄共骑好了。”

林涵蕴脸一红,眼睛看着周宣。

周宣心道:“不知道这公主又有什么鬼主意想捉弄我?”说:“我独自骑枫露紫,慢慢回去。”

清乐公主便撩起长腿骑上骏马黑金,与林涵蕴并骑先行。

周宣看了看那断裂的绦带,两端扯过来打一个结不就成了吗!这公主真是四体不勤、天生废物……呃,尤物。

周宣跨上“枫露紫”,与小周后紧跟清乐公主与林涵蕴原路返回。

骏马黑金越跑越快,迫切要去吃苜蓿,林涵蕴起了好胜之心,胯下青骓也是奋力追赶,骏马黑金奔入那片苜蓿地,青骓也跟了下去,呆看着黑金在埋头大嚼苜蓿,也学着啃起来。

“周宣哥哥地坐骑真是嘴馋!”林涵蕴笑着跳下马,忽见苜蓿地上有一方丝帕,绣着一枝桃花。

“咦,这是谁掉地丝帕?”林涵蕴好奇地上前拾起丝帕,见上面除了桃花外,还有几行蓝色地字,淡淡的香味入鼻,林涵蕴觉得头有点晕,晃了晃脑袋,却怎么也看不清丝帕上地字迹,眼睛睁得再大都不管用……

清乐公主见林涵蕴拾起一方丝帕在那发呆,也下马过来问:“看什么?”就着丝帕看,只见那一行蓝色字迹越来越淡,最后就消失了。

周宣和小周后在道上等清乐公主和林涵蕴,见二人下马,站在一起发了一会呆,然后各自牵着马回来,林涵蕴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清乐公主在不住摇头。

周宣问:“涵蕴妹妹,怎么了,突然不高兴?”

林涵蕴低着头沉默。

小周后温言问:“涵蕴,你怎么了?有何烦恼,说与本宫听听……”

林涵蕴忽然一把抱住周宣,大哭起来,把周宣吓了一跳,抓着她手臂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林涵蕴哭道:“周宣哥哥,我想起我姐姐了,我姐姐好可怜!”

周宣急问:“道蕴姐姐怎么了,昨晚不是好好的吗?”

林涵蕴不答,却仰起小脸说:“周宣哥哥,你把我姐姐给娶了吧,我知道我姐姐喜欢你……”

小周后听了这话,立在一边似笑非笑,这个宣侄还真是风流,和女道士也有情缘,少年公卿,名士风流嘛。

周宣尴尬极了,说:“姑母娘娘,涵蕴妹妹她前日感了风寒,发高烧呢,对,现在就是在说胡话。”摸林涵蕴额头,却又不烫。

只听林涵蕴接着道:“……姐姐昨晚说,五月回江州后就再不会来金陵了,可周宣哥哥却是要把家眷接到金陵来,那以后和我姐姐岂不是不能见面了?所以,周宣哥哥赶紧娶了我姐姐吧。”

周宣真想把林涵蕴地嘴捂上,正面红耳赤之际,忽听清乐公主叫了起来:“周宣,你为什么打我屁股?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后来照了镜子,都肿了!”

周宣象被蝎子蜇到一般跳了起来,也顾不得林涵蕴了,叫道:“公主,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这是孔乙己说的话。

清乐公主嚷道:“宫娥芳茶可以作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周宣,我饶不了你,我一定要报复回来……”

小周后觉得不对劲了,问:“这都是怎么回事?”

周宣道:“是不是中邪了?涵蕴和公主殿下刚才都去了苜蓿地。”

林涵蕴和清乐公主两人围住周宣,一个要求周宣立即娶她姐姐,一个要报复,要现在就揍周宣屁股,周宣被搞得狼狈不堪。

马蹄声急促,从大兴宫方向奔来数匹马,是景王李坤和三名金吾卫。

景王李坤攥缰绳的手都是汗,心里“怦怦”狂跳,想象着周宣非礼皇后的淫乱景象,李坤心里又是兴奋又是愤怒,几乎要狂叫起来。

道路一弯,苜蓿地就在前面,果然看到道边周宣和两个女子在拉拉扯扯,还好,还没按倒,来得及时。

李坤大叫一声:“无耻狂徒,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金吾卫,将这狂徒拿下!”

第068章 非礼未遂

林涵蕴和清乐公主一左一右拉扯着周宣,林涵蕴也还罢了,就是要周宣赶紧娶她姐姐静宜仙子,清乐公主却越来越激动,起先还是说周宣打她屁股她要报仇雪恨,说着说着就哭泣起来,冲着小周后发起脾气来了:

“母后口口声声说喜爱儿臣,全是假的,骗人的!儿臣不愿意嫁到南汉,母后为什么不肯在父皇面前替儿臣分说,任由儿臣远嫁到那蛮瘴之地?”

小周后看看周宣,还好是娘家侄子,不算家丑外扬,无奈道:“什么蛮瘴之地,那也是地跨千里的大国啊,刘守素是南汉国太子,日后承袭皇位,你就是南汉国的皇后,哪里会辱没了你!”

清乐公主叫道:“刘守素是个大胖子,有个绰号叫‘雪猪’,我不要嫁给那种人!”

小周后道:“前年订婚时,曾问过你,你又俯首无语,好象很情愿似的,现在唐国与南汉联姻之事天下皆知,难道还好反悔?斛珠,你太不成体统了,有对母亲这样当面咆哮的吗!”

清乐公主毫不收敛,昂首挺胸,如果不是周宣拽住她,她就要冲到小周后面前去质问了,大声道:“儿臣那时不懂事,以为南汉太子嘛,应该是和李坤、李坚两位兄长差不多的,后来听说是一个大胖子,而且还有很多恶癖,想到要和一个体有恶臭、性情古怪的大胖子睡在一起,儿臣就要呕吐。我吐,我吐!”

清乐公主使劲朝脚下吐口水,哪里有半点高贵公主地样子,把个小周后气得手脚冰凉,不住的摇头:“斛珠,你发疯了,快叫御医!”

可身边没有内侍、宫娥。林涵蕴也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周宣要拉着她们。若是放开手,谁知道这两个中邪的女子会做什么疯狂的事?那边可是有一条河的,要是投河那可了不得。

这时,景王李坤大叫着“无耻狂徒”赶到了,喝命金吾卫将周宣拿下,那三名金吾卫虽是被景王收买的,但看到小周后好好地立在名驹照夜玉花骢旁边。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下马躬身道:“娘娘有何吩咐?”

小周后不想让外人看到清乐公主发疯胡言乱语的样子,叱道:“谁让你们来地,赶紧去把太医叫来,快去!”

李坤见周宣拉着清乐公主不放,清乐公主也是满脸通红的样子,显然是被非礼了嘛,叫道:“叔母娘娘。周宣他不是非礼斛珠吗,还不将他擒下?”

小周后正烦恼呢,李坤又来掺乎,喝道:“胡说!”见那三名金吾卫还站在那傻看,怒道:“怎么还不去请太医,站在这里干什么。快滚!”

皇后娘娘发怒,三名金吾卫哪敢停留,看了景王一眼,翻身上马,朝大兴宫方向驰去。

李坤这时看出周宣神智清醒,倒是林岱的女儿和清乐公主两个神情亢奋、口若悬河地说着,这怎么回事呀,计策失败了?

周宣起先还不明白清乐公主和林涵蕴怎么会突然中邪胡言乱语,这时看李坤带人赶到,当即恍然大悟。这又是李坤的毒计啊。显然是针对他的,想让他中邪后丧心病狂做出冒犯小周后的举动。然后趁机格杀他。

周宣大怒,心道:“今天若不是清乐公主马鞍绦带断了与我换了马,那我真要着你的道,苜蓿地里肯定有古怪,黑金喜欢吃苜蓿,景王一定事先让人在那里搞了什么鬼?娘地,几次三番被你算计,以为老子好欺负啊,不整死你我不姓周!”

周宣问小周后:“姑母娘娘,景王为什么老远就喊着无耻狂徒,难道他知道这里要发生中邪之事?”

小周后还在为李坤说话:“宣侄不要在意,李坤也是关心则乱嘛……”,转头问李坤:“坤儿,你怎么来了?”

李坤见计策失败,已是心虚,躬身道:“侄儿得知姑母娘娘未带侍从,特赶来护侍。”

周宣大喝一声:“李坤,这为什么要谋害皇后娘娘?娘娘对你恩重如山,你却如此狼心狗肺,竟敢对娘娘下手,你可真是畜牲不如啊!”

李坤被周宣骂傻了:“你,你在胡说什么?”

小周后诧异地看着周宣,心想:“宣侄也和林小姐和斛一样,失心疯了?”

周宣左臂揽着林涵蕴,右手握住清乐公主的手腕,她们两个不停地说着什么现在已经无人理会,周宣说道:“姑母不要以为小侄也心智迷乱了,小侄清醒得很,那苜蓿地一定有古怪,公主和涵蕴都是因为去了那边才如此失态的,姑母睿智贤德,应该知道黑金马原是我骑的,李坤要暗害的是我,他是想让我发起疯来做出侵犯姑母娘娘的无礼举动,然后他李坤带人走进过来,出于救娘娘心切,出手击毙我,这样就达到了他的阴险无耻的目地!”

小周后听周宣说“无礼侵犯”,白玉一般的脸颊微微一红,说道:“宣侄多心了,景王何至于此,而且还有林小姐和斛珠在,他又怎料得到……”

李坤色厉内荏道:“一派胡言,侄儿自幼把叔母娘娘当母亲,岂敢有任何不敬之心?你血口喷人喷错地方了吧!”

周宣冷笑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人有什么做不出!公主先前与我们一道跑马,是你让内侍把她叫回去,其意不言自明,至于后来公主怎么又追过来,那肯定是你没把她哄住,你更没想到公主会与我换马,李坤,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是招了吧。”

李坤怒道:“我招什么!”拜倒在小周后足下,哀声道:“叔母娘娘。侄臣只是出于关心,恰好遇到这事,就被周宣如此谩骂诬陷,求叔母娘娘作主。”

小周后看着周宣说:“宣侄,不要把这事闹大,传扬出去不好,你明白吗?”

周宣点头说:“小侄明白。小侄不会对外人提起此事的,但清乐公主和林涵蕴好端端地失心疯。这事一定要查清楚,皇宫内苑,竟然会出现这种事,姑母您想想,这难道不可怕吗?如果发生在公主和涵蕴的事出现在姑母或者小侄身上,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这太阴险了,太恶毒了!”

小周后看着眼前满面通红还在说个不停地斛珠和林小姐。心里也是打个寒噤,的确可怕,且不要说其他,就是她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果象眼前两位这样把心里的一些秘密都说出来,颜面何存?

小周后蹙眉道:“等太医来就清楚了,坤儿,你也起来吧……”

李坤刚站起来,就听到小周后问:“坤儿。这事与你有关吗?”

李坤断然否认:“叔母娘娘怎能听信周宣一面之词怀疑侄儿,侄儿自幼在你膝下长大,侄儿敢做什么不敢做什么,叔母娘娘还不清楚吗?”

小周后点点头,示意周宣也不要多说,只是担忧地看着女儿斛珠。对李坤说:“你赶紧骑马去湖边小筑,取一壶凉水来让斛珠她二人喝。”

李坤这时哪敢离开,周宣背后说他什么辩驳都没机会,站着不动,说:“太医马上就到了。”

小周后不悦道:“坤儿……”

李坤很不情愿地踏蹬上马,说:“叔母娘娘不要听信谗言啊。”

小周后冷冷道:“我不昏庸。”

李坤讨了个没趣,怏怏纵马而去。

小周后走过来,拉着清乐公主另一手,说:“珠儿,远嫁南汉的事已成定局。母后我也无能为力。就是你父皇也没办法答应你悔婚,生在帝皇家有时比平民百姓还无奈。”

清乐公主叫道:“什么无奈。就是怕打仗而已,怕什么,打就打。”

小周后摇摇头,问:“宣侄,我知你与景王不睦,但至于这样水火不相容吗?”

周宣知道小周后与李坤感情甚深,等于是母子关系,自己说话一定要小心,不要引起小周后地反感,说道:“姑母,景王与我的确水火不相容,那次失火和暗箭都与景王脱不了关系,但这些小侄都不追究,是不愿让陛下和娘娘忧心,毕竟景王是姑母您抚养长大地,但景王这次利用这种卑劣手段来加害我就太过分了,若是他毒计得逞,姑母娘娘你也无地自容啊,小侄死不足惜,但一想到景王竟把姑母你也牵扯进去,小侄就怒不可遏,景王要害我就冲我一人来好了,怎能借娘娘您当筹码,这太可恨了!”

小周后默然无语,半晌道:“等太医来就明白了。”

太医来了,两位太医署的医博士,给皇后娘娘请安后就为清乐公主和林涵蕴号脉,说:“脉象未见异常。”又要看清乐公主眼瞳。

清乐公主身子往后一躲,道:“你们干什么?走开!母后,怎么回事,叫太医来干什么?”又发现左手被周宣抓着,手腕好痛,怒道:“周宣,你放手!母后,周宣欺负我。”

小周后见清乐公主眼神不象刚才那样狂热,示意周宣松手,柔声问:“珠儿,你记得你在苜蓿地里做了什么?”

清乐公主左手腕一圈青紫色的瘭痕,周宣抓得太紧了,公主细皮嫩肉,哪经得起这样抓捏,顾不得回答小周后地问话,怒视周宣,露出左腕对小周后道:“母后你看,今天母后不重重责罚周宣,儿臣定然不依。”

林涵蕴这时也醒过神来了,见周宣揽着她地腰,她虽然自幼喜欢扮小子,但毕竟是女孩子嘛,羞得脸通红,赶紧挣开。

周宣问:“涵蕴,你没事了吧?”

林涵蕴睁大眼睛说:“没事呀,怎么了?”

清乐公主见周宣若无其事地自顾和林涵蕴说话,理也不理她。而母后也没有责罚周宣之意,气极,一脚向周宣膝盖踢来,周宣一闪,她这一脚就落空了,身子向前一冲,就要摔倒。还是周宣扶了她一把,她整个胸脯都压在周宣臂膀上。周宣很是享受。

清乐公主赶紧推开,跺着脚叫:“母后……”

小周后道:“斛珠,先不要闹,我问你,你和林小姐刚才在那边苜蓿地里看到什么了?怎么就胡言乱语起来?”

清乐公主惊道:“我胡言乱语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林涵蕴抖出一方丝帕,这丝帕她一直攥在手心里。说:“皇后娘娘,臣女在苜蓿地里看到了这个手帕。”

清乐公主也说:“嗯,就看到这个。”

“小心,不要再闻上面的气味。”周宣赶忙把那丝帕捏起递给两名太医。

两名太医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又嗅了嗅,其中一个说道:“似有致幻药物地余味。”

小周后道:“说清楚点。”

那太医道:“这药物中土少见,西域、天竺才有,服用此药会让人亢奋异常。口无遮拦,有地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小周后追问。

那太医迟疑道:“禀娘娘,还有,还有催情的效用。”

小周后看了周宣一眼,玉颊微红。心想:“若真是周宣嗅了这丝帕,他若发起狂来,那真是……”

小周后不敢想下去,喝道:“传左右金吾卫将军,彻查今日在上林苑的所有人,一定要查出这丝帕是谁放的。”

闹腾腾好一会,小周后都准备离开这里回宫了,李坤才匆匆赶来,呈上一个小铜壶。

周宣笑道:“景王殿下,你也去得太久了吧。都清理干净了吗?”

李坤怒道:“我清理什么。我有什么好清理的,你再诬陷我休怪我无礼。”

小周后喝道:“你们两个不要吵!”

周宣笑嘻嘻说:“娘娘看到了吧。我只是问景王殿下这铜壶清理干净了没有,他就心虚了,嘿嘿。”

李坤正待开口反驳,小周后喝道:“都不许说话!”

回到麟德殿,皇帝李煜和太子李坚得知皇后骑马出了事,赶紧来问,小周后轻描淡写,说是有宫人遗失一丝帕,林小姐拾到,忽然头晕,现在追查这丝帕是谁遗失的?

没过多久,左金吾将军蔺戟来报:“碧螺溪上发现一宫人投水自尽,身上无伤,是溺水而死。”

“杀人灭口啊!”周宣一直观察李坤,见李坤听到这消息,胸膛明显地瘪了下去,刚才一直都是提心吊胆大气不敢出吧。

小周后沉默了一会,说道:“将那宫人葬了,不要再追查了。”

李坤见状,还想倒打一耙,悲愤道:“叔父陛下、叔母娘娘,侄臣无辜,横被周宣侮辱,谩骂不堪入耳,侄臣难受啊,侄臣……”

“好了好了!”小周后语气明显透着不耐烦:“此事再也不要提,各自回府。”

李坤心知皇后对他还是有疑心的,心里沮丧,叩头后退出。

周宣也要告辞,小周后道:“宣侄稍等。”

周宣留下,看着其他人一个个辞去,林涵蕴也出去了,临行时低声说:“周宣哥哥,我在宫门外等你。”

麟德殿上只剩周宣与小周后两个人,大殿静寂而空荡,周宣心里有点惴惴不安,不知小周后要问他什么?

小周后终于开口了:“周宣,你可知罪?”

周宣心里“突”地一跳,镇定道:“小侄赤胆忠心,不知何罪。”

小周后嘴角微露笑意,语气还是很严厉:“本宫问你,你为何殴打清乐公主?”

周宣心道:“原来问的是这个啊。”当下不敢隐瞒,把当日之事一一说了。

小周后听得忍俊不禁,赶紧收起笑容道:“可你也不能打斛珠那里嘛!”

周宣惭愧道:“小侄并无他想,只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而已。”

小周后道:“好了,你也退下吧,近日不要入宫,等我召见再来。”

周宣躬身而退,小周后又道:“不要私下与景王争斗,我也会严诫景王不得与你作对。”

周宣应道:“是。”心知要扳倒景王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但此事显然让小周后对李坤产生了隔阂,小周后再不可能象以前那么宠幸李坤了。

第069章 一见周宣屁股发痒

周宣出了麟德殿,大步往丹凤门行去。

清乐公主从后追上,唤道:“宣表兄……”清乐公主私下里是不称呼周宣为表兄的,这会肯定是有什么事求周宣才这么称呼。

周宣止步回身,见清乐公主依然是男装打扮,平翅纱帽,圆领绿袍,玉装红束带,白袜皂靴,跑到近前,但见眉目如画,俊俏飘逸,腰带的位置显得她双腿格外的长。

“这公主是个长腿大美人啊,要嫁给绰号‘雪猪’的南汉太子刘守素,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可是连小周后都帮不了她女儿,无法悔婚,哥们纵然怜香惜玉,又有什么办法呢?”周宣这样想着,嘴上问:“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清乐公主问:“宣表兄,先前我错怪你了,我以为……”

周宣道:“没关系,只要公主平安无事就好。”

清乐公主低声问:“宣表兄,我先前胡言乱语了吗?”

周宣道:“还好。”

“还好?”清乐公主又大又媚的眼睛瞧着周宣:“那就是说我真的胡言乱语了,我都说了些什么?我问母后,母后不肯说,宣表兄你告诉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这让我好难受,就好象丢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会连觉都睡不着的。”

清乐公主受药物迷惑,理智缺失,大发脾气不肯嫁刘守素之事。小周后都不肯说,那周宣自然也不能说,当下故意吞吞吐吐,清乐公主追问再三,才说:“公主殿下把那日在玉屏阁吃银耳莲子羹的事说出来了……”

“啊!”清乐公主脸一下子通红,不自禁地双手往后捂在臀部上,那娇娈姿态让周宣心里一荡。不,绝不止一荡。荡了好几荡。

“我,真的什么都说出来了吗?”清乐公主面红耳赤地低声问。

周宣说:“可不是吗,刚才娘娘把我单独留下严厉地训斥了我一顿,说要打也不能打斛珠那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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