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皇家娱乐指南-第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清乐公主两道柳眉微拧,冷笑道:“周宣,你还真把自己当皇亲国戚了,我堂兄景王说你不过是江州医署小吏的上门女婿而已,没想到你仗着会几句诗词、斗个虫、下个棋,竟然到金陵骗得我母后认你为侄。还要本公主称呼你为表兄,真是天大的笑话!”

清乐公主上次见母后要她称呼周宣为表兄就很不忿了,当时碍于母兄在场没发作而已,这会不留情面地说出来了。

周宣很是吃惊,继而大怒,身子站得笔直,声音冰冷不屑:“你说得没错。我确实只会那些本事,不过请问你又会什么本事。能烧饭还是能做菜?你凭什么享有公主地尊荣?”

清乐公主没想到周宣竟敢当面顶撞她,而且言语还这么无礼,怒极,指着周宣道:“你这话是大逆不道,本公主是父皇与母后亲生,尊贵与生俱来。”

周宣冷笑道:“也就是说你也没什么本事,只不过命好。投了一个好胎而已。”

李煜信佛,清乐公主自然也知道投胎转世之说,直气得娇躯发抖,堂兄说得没错,这个周宣果然是天下第一可恶之人!

周宣咕哝说:“难道当公主地就都是这德性,找不到一个脾气好点的?”

顾闳中见周宣竟与公主吵直架来,惊得瞠目结舌,手足无措。

只听书房外内侍高声道:“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轻袍缓带的风流皇帝李煜与小周后携手步入南书房。伉俪情深的样子,只是李煜须发俱已斑白,而小周后却如二十许丽人,有点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味道。

周宣、顾闳中赶紧跪倒行礼,得到李煜“平身”的话后,二人站起身垂首恭立一边。

小周后一眼到清乐公主两眼盯着周宣要冒火地样子。便问:“斛珠,怎么这么盯着你宣表兄?”

清乐公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脆声道:“父皇、母后,这个周宣言语极其无礼,儿臣誓死不认他做表兄。”

李煜看了周宣一眼,笑吟吟问:“如何无礼了?”

清乐公主便把刚才听到的话都说了一遍,说:“父皇,周宣地话是不是大逆不道?”

周宣脸不红心不跳地称呼道:“姑父陛下、姑母娘娘,小侄只是说公主命好,别无他意。”

李煜喟然一叹:“周宣说得没错。因缘遭遇。六道轮回,善恶果报。无非是受业力驱使,所以朕治国讲究一个‘清净无为’,综合佛道至理,至今享有太平。”

唐国继承大唐崇尚道教之风,李煜又喜佛陀之法,所以他的思想亦佛亦老,很复杂,还用这个来治国,做了三十年太平皇帝,还真地只能说是他命好,不然早被赵光义下牵机毒毒死了。

小周后微笑道:“宣侄,斛珠年幼,你做表兄地可不能这么和她说气话。”

周宣道:“是,侄儿知错了……公主殿下,周宣向你赔罪。”

李煜刚才还沉浸于佛老的虚无,转眼又兴致勃勃问:“周宣地画呢,呈上来,朕要看看皇后怎么妖冶了?妖冶是好词,朕就喜欢妖冶。”

清乐公主见父皇根本没有降罪的意思,她也没办法,只有气咻咻恨恨地瞪着周宣。

内侍将周宣地画呈上,李煜捋须赏看,点头说:“不错,周宣的画技果然独特,与我唐国画法大不相同,光线明暗,刻画入微,这坐姿虚空也很见匠心,宛若佛教天女,妖冶窈窕,有趣,有趣!”侧头对小周后道:“皇后之见呢?”

小周后满心欢喜,说道:“很好,宣侄画艺果然不凡,斛珠,改日也让你宣表兄为你画一幅像,留存在南薰殿,待你远嫁南汉后,你父皇和母后想你时也可以看看画像聊慰思念之情。”

清乐公主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了下来,坐在一边再不说话。

周宣松了一口气,李煜和小周后审美能力都比较超前,懂得欣赏曲线美,当即说:“谢过姑父陛下、姑母娘娘的夸奖,小侄还要多向顾待诏学习唐国画技才行。”

小周后含笑看着周宣,对这个侄子还真是满意,说:“陛下,周宣是我侄子,至今却是白身,是不是封一个爵位给他,这也是皇亲国戚应有的体面。”→文·冇·人·冇·书·冇·屋←

李煜笑道:“昨日坚儿也对我说起,提议让周宣做翰林院大学士或者集贤殿大学士,这翰林院大学士一般都是由三公二相兼任的,集贤殿大学士虽无实权,却甚是清贵,要朝野间口碑好的才能担任,所以朕还未答应,想过些日子召集翰林学士和集贤殿学士,一齐来考验周宣之才,果然有才,这才降旨任用。”

小周后微笑道:“臣妾这几日都听到陛下在吟诵周宣的词作,他有没有才陛下会不知道?”

李煜笑道:“总要让朝中大臣们心服才行,这样吧,先封周宣为信州侯,赐府第一座,免得他还寄住在奉化军那里,如何?”

小周后笑吟吟看着周宣:“还不谢恩。”

周宣赶紧谢恩,这样,他就成了信州侯。

第033章 侯爷喜事多

李煜传旨鸿胪寺,正式封周宣为信州侯,从二品,食邑一千户,世袭永业田一千四百亩。

周宣心里感慨万千:“我终于有田了,有田就有根啊,一千四百亩,好大一片哪,哥们成地主了,哈哈,我答应过来福让他农妇、山泉、有点田的,这下子可以兑现了。”

内侍报:“太子殿下到。”

李坚大步入内,先向父皇、母后问安,欣赏了一下周宣的绘画,赞叹了两句,得知周宣受封信州侯,大喜,连声道:“恭喜宣表兄,待表兄迁入侯府,弟一定要来讨杯酒喝。”

李煜摆驾回紫宸殿后,周宣又陪小周后说了一会话,周宣见多识广,言语风趣,随便挑《阅微草堂笔记》里的小故事说几则,南书房里的皇后、太子、内侍、宫娥,都听得津津有味,就连生闷气的清乐公主也侧耳倾听。

小周后凤颜大悦,说道:“宣侄以后多入宫陪姑母闲谈,阿监,传本宫旨意,赐信州侯周宣巡鱼符,可自由出入宫禁,金吾卫不得盘查阻拦。”

李坚看时辰不早,便道:“母后,宣表兄夜里还要下棋,昨日以半子之差输给了黄星鉴,殊为可惜。”

小周后笑道:“是本宫的错,昨日让宣侄画了一天的像,很是辛苦,坚儿,你送你宣表兄出宫吧……宣侄,有暇就入宫多陪陪姑母。”

周宣辞了小周后,与太子李坚并肩出了“花萼相辉楼”。二人慢慢地走,一边谈唐国民富国穷之事,周宣说:“我昨夜想了好久,增加赋徭势在必行,但要循序渐进,我有个提议,唐国不是富商极多吗。这些商贾家财动辄数百万贯,苦于地位低下。若朝廷下一道旨,允许商人纳贡捐官,只是虚衔而已,比如捐银十万两给个八品官秩,估计不需旬月,国库可坐收白银百万两。”

周宣想把后世的捐官制提前数百年来实施,李坚只觉得异想天开。踌躇道:“这想法虽好,只怕难以推行,东台、西台两位相爷就通不过,商人一向是四民之末,让商人当官,必将引起士、农、工地极大非议。”

周宣摇头道:“唐国推行一项政令就有这么难?这不行,那不行,待北兵南下。战火四起时,那时悔之晚矣。”

李坚叹息一声:“父皇讲究无为而治,律法宽松,百姓都散漫惯了,这一时还难以扭转,而且我若一力要要推行新政。李坤一党就会趁机掣肘,收买人心。”

周宣道:“大多数百姓,都是人云亦云、观望跟风的,我们要想办法操纵舆论,引导百姓,我有一个想法,唐国不是有邸报吗,我们要扩大其发行量,不仅仅给官员看,要平民百姓也能看到。靠手抄是不行的。利用印刷术,印它个几万份。唐国三十六州都分发下去,内容嘛,是分析各国形势,让唐国百姓知道国家的处境,提倡‘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李坚赞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宣表兄说得太好了!”

周宣“嘿嘿”一笑,继续说:“有这样的舆论基础,再推行新税制就好办多了,至于让商人捐官这事,这个可以树立一个典型,待邸报传出后,如果有某位商人很及时地捐助巨资给国库,如此爱国的商人难道不应该特别表旌吗?御赐一个八品官衔,应该没什么人反对了,既开了先例,以后捐官就好办了。”

李坚道:“商人事先并不知道有官做,岂肯捐此巨资?要等这么个商人也难。”

周宣笑道:“坚弟,这你不必担心,我那个胡商朋友阿布你是知道的,他有钱,而且很有忠君爱国之心,这破天荒地好事就给他干吧,包管以后捐银的商人排着队来。”

李坚大喜,握着周宣地手说:“宣表兄之智真是管仲、诸葛难及也,我立即就去操办此事,邸报是中书省分管的,齐章齐大人与我关系尚可,若是门下省的韦铉,那又要费一番周折。”

周宣说:“这邸报是针对平民百姓的,文词要尽量通俗易懂,不要高谈阔论,要从百姓关心的事入题,比如说,相对北宋、南汉、吴越诸国而言,唐国百姓的生活是过得最好的,要让百姓明白这一点,对比一下,要保住这样地幸福生活就要有所付出嘛。”

李坚连连点头,兴冲冲就要去中书省,周宣拉住他问:“坚弟,清乐公主怎么回事,先前在南书房和我吵了一架。”

李坚惊道:“斛珠和你吵架?宣表兄多担待一下,斛珠以前不会这样的,自去年许婚南汉国太子刘守素之后,她的脾气就越来越坏了,真是没办法,生于帝皇家,有时反而不如平民百姓自由。”

周宣恍然道:“公主殿下也可怜哪,不过迁怒到别人头上就不好,坚弟也要劝劝她。”

李坚苦笑道:“斛珠不听我的,听李坤的,李坤善于花言巧语,宫中上下受他蒙蔽的极多。”

周宣微笑道:“原来如此,坚弟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回奉化军邸,晚上还要下棋呢。”

周宣回到莫愁湖畔,范判官、顾长史消息也真灵通,就知道周宣封侯之事,纷纷前来恭喜,改称呼了,叫“国侯、侯爷、周侯爷”。

孙氏兄弟已经搬到这边来住,笑嘻嘻道:“封侯进爵、仇人灭亡,此乃人生两大快事,周兄一日之间全遇到,真是可喜可贺。”

魏觉离奇死亡已经在京邸间传扬开来,孙氏兄弟是中午时听说此事的。大呼痛快,连连干杯。

三痴过来低声道:“主人,‘媚香楼’地假母被传到大理寺刑狱司问话,当日就释放了,目前大理寺正派人追查‘媚香楼’两个失踪女子的踪迹。”

周宣点头道:“我知道了。”回到梅香小苑,径上二楼来见念奴。

念奴正与羊小颦在说话,基本都是她在说。羊小颦只是点头、摇头,羊小颦的纯美让念奴自惭形秽。更对能入周门庆幸不已,见周宣进来,赶紧行礼,口称:“主人”,不敢再嚷嚷着“七叉公子,周七叉公子”了。

羊小颦还是老样子,只是施礼。深深看周宣一眼,自顾坐下,静若幽兰。

周宣问:“念奴,那日在秦淮河上定要你上他船的那个人你可认得?”

念奴道:“认得啊,是洪州魏公子嘛。”

周宣点头说:“嗯,就是镇南节度使之子,昨天他死了。”

羊小颦抬起头来,一双妙目满是惊讶。

“死了?”念奴惊道:“怎么死的?”

周宣淡淡道:“当然是被人杀死的。据魏觉船上人所言,是一个名叫蔺宁地女子带走了魏公子,这个蔺宁在‘媚香楼’做了几天歌妓。”

念奴定定地看着周宣,心道:“蔺宁就是宁宁吧,前天夜里不是被你和手下打倒了吗?后来就不见了,主人现在却说宁宁杀死了魏觉。这是什么意思?”

念奴是聪明人,越想越怕,跪下哀声道:“请主人救救念奴。”

周宣笑道:“你明白就好,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既入我周门,我就得庇护你,不然地话我当这个侯爷做什么!你暂且改名叫念奴娇吧,曲牌名,哈哈。”

念奴提着的心放下了:“谢主人赐名。”

周宣摸了摸羊小颦的小手。施施然下楼。与三痴、四痴去国子监下棋去了。

这是元宵棋战的第八轮,奉化军对阵的却是镇南都护府的棋士。领衔的是赖秀山,此人在十八大棋士当中排名第九,此前六胜一负,仅小负黄星鉴,先手还战胜了排名第七地吴渭南,实力强横,但魏觉之死明显影响到了镇南军棋士,赖秀山先手脆败给周宣,第三台棋士也输给了三痴,只有二台战胜了四痴,奉化军二比一胜镇南军。

周宣出国子监时,镇南都护府地判官跟出来说:“周宣,你站住。”

周宣冷冷道:“周宣是你叫的吗?你这是冒犯上官知不知道?”

那判官怒问:“你是什么上官,我只知道魏公子之死与你脱不了干系,那个蔺宁,是不是反而被你收买了?”

等候周宣一起回去地范判官听到争吵声,走过来冷笑道:“朱判官,这位是陛下新封的信州侯,从二品,判官之职是从四品,你这不是冒犯上官又是什么?还不快向周侯爷赔罪?”

“信州侯!”镇南都护府这姓朱的判官吃了一惊,魏觉死于非命,他这个做判官的难逃其咎,魏博怪罪下来掉脑袋都有可能,所以他想尽快找出凶手也好向魏博有个交待,对蔺宁的临阵倒戈他是大惑不解,唯一地解释就是那个女人被周宣收买了,不杀周宣反而杀了魏觉,因此他向大理寺卿提出拘捕周宣,但被驳回,却原来周宣封侯了,周宣是皇后的侄子,封侯岂不是正常?没办法了,只有等魏都护自己来处理这事了,他朱判官如何能和国侯斗?

朱判官说了一句:“下官鲁莽。”灰溜溜退走了。

范判官低声道:“侯爷,斩草要除根,魏觉虽死,但侯爷还是有麻烦,只有镇南节度使易人,侯爷才能高枕无忧。”

周宣知道范判官认定是他除掉了魏觉,便道:“魏博勾结南汉鹘门,早有谋逆之心,魏觉一死,魏博如果赶来金陵,正好问罪。”

范判官暗暗吃惊于周宣的手段,好比下棋,环环相扣,魏博不离洪州,那还真拿他没办法,但如果为了儿子之死来到金陵,就好对付得多,说道:“魏博与景王关系密切,动他不易。”

周宣笑道:“景王还在去成都的路上,没有一个月回不来,朱判官快马报信,魏博水路直达,不需半个月,魏博就会到金陵,我相信东宫是很愿意借此机会立威的,又能剪除景王羽翼,一箭双雕,何乐不为?”

周侯爷高瞻远瞩、运筹帷幄,范判官只有佩服的份,不过范判官还有一样忧心地事,说:“侯爷,林都护有意将二小姐送入东宫,昨日皇后娘娘也召见二小姐了,却没见有什么动静,侯爷与娘娘是至亲,得隙向娘娘进言两句如何?”

周宣心道:“我会进言…………才怪!”口里说:“范大人放心,我会找机会提的,二小姐入东宫,以后就是皇妃,运气好说不定能成皇后,那我不就成皇后的哥哥了,美哉!”

范判官眉开眼笑,连说:“是,是。”

回到莫愁湖畔,各自回住处,周宣到自己房里一看,小床搬走了,小茴香被大肚子吓坏了,这一整天都捧着肚子在发愁,生怕和姑爷睡了一晚肚子会大起来,这会听到周宣回来,赶紧出来侍候周宣洗漱。

周宣好洁,几乎每天都要洗浴,小丫头以前递浴巾、递衣服,都不怎么避忌,现在递东西时手伸得老长,身子尽量离远点。

周宣看着好笑,安慰她说:“不用担心,只睡一个晚上没关系的,你看本姑爷和雀儿、针儿两位小姐,那么多天了,才大了一个,是吧?好了,别愁眉苦脸,明晚带你去林小姐那里喝茶听琴,好玩得很,现在早点去睡。”

小丫头这才快活起来,回房睡去了。

周宣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有爵位了、棋又赢了、仇人死了,是不是再来一件喜事,喜上加喜?

这是件什么喜事?

第034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唐国开宝二十九年正月二十五之夜,周宣周侯爷春风得意,但犹有憾焉,觉得还有一件什么喜事没办,真是心有灵犀,楼上传来洞箫声,吹的是那曲《暗香》,悠悠呜呜,回环往复,原本追忆伤怀的曲子吹来却是不胜低徊缠绵。

周宣微笑起来,羊小颦箫声的表现力还真是强,这女孩子实在是音乐天才,应该有更多的机会表现她的这种能力,在金陵为她举办一个独奏晚会?十八般乐器轮番上场?明晚静宜仙子庆祝生日的音乐茶会,羊小颦可以小试身手了。

周宣上楼轻叩羊小颦房门,箫声顿歇,门“吱吜”一声开了,云肩披帛的羊小颦出现在周宣面前,背着光,眉目幽暗中那双眼睛璨璨如星。

周宣笑嘻嘻说:“小颦,你虽然不喜欢说话,但很多意思在音乐里就可以表达,你看,你这么一吹箫,我就知道你想我了,是不是?”

羊小颦绯红了玉颊,音若箫管地“嗯”了一声。

周宣说:“去披件外套,我们到园子里走走。”

羊小颦披了件雪白的羔裘短袄,跟着周宣走到楼下,周宣让她稍等,他去房里取出一支红烛来,举在手里,烛火摇摇,笑道:“古人秉烛夜游,今日我与小颦效仿之。”

这梅香小苑植有数百株梅树,红梅、白梅,千朵万朵缀满花枝,白日里不觉得。夜里漫步在这梅树林中,但觉疏影横斜,暗香浮动,别有幽趣。

天边一弯钩月,寒星数点,莫愁糊畔的奉化军邸静谧无声。

周宣一手举烛,一手挽着羊小颦。走到一株花开得最盛地梅树下,说:“我要吟诗了。你看这一树梅花多么美,但也许明日一场冷雨,花瓣就会凋零殆尽,当其花开时,能不怜惜乎?”吟道: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羊小颦眼神无限温柔。公子真是这世间第一风雅知趣的人,对花犹如此,对人岂不会怜爱?

周宣见羊小颦的眼神从他脸上移到手上,似有疑问,不禁失笑:“小颦,你是看到我没有叉手是吧,嘿嘿,我手里举着蜡烛嘛。这小诗不用叉手也能吟出,只是一个习惯而已。”

一阵风来,蜡烛吹灭了,飘起一阵烛芯的焦香。

羊小颦轻呼一声,搭着周宣的臂膀,身子贴了过来。

周宣心里暗乐。不举灯笼却举蜡烛,不就是让它灭的吗!随手将蜡烛搁在身边梅枝上,展臂揽住羊小颦腰肢,继续慢慢的走,问:“小颦,你是北地幽燕人,怎么却到了南方?”

羊小颦把脑袋轻靠在周宣肩头,声音很轻很细地说:“四岁时来地。”

“四岁来南方?跟谁来的,父母?”周宣问。

羊小颦摇头,说:“拐卖来地。”

周宣不禁大为怜惜。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被人从北方拐卖到南方。辗转成了镇南都护府的家妓,真是薄命红颜啊。问:“还记得父母名讳,家住何处吗?”

羊小颦摇头,想了想,说:“父名似有一‘让’字,其余都不记得了。”

周宣“哦”了一声说:“让,姓羊,羊让!”

却听羊小颦低声说:“我不姓羊。”

周宣问:“那姓什么?”

羊小颦又是摇头,表示不知道,“羊”只是教她曲艺师傅的姓。

周宣深深叹息,小颦连姓什么都不知道,只隐约记得父名有一个“让”字,除非有奇缘,否则她这辈子再难找到亲生父母了,轻轻拍了拍她脸蛋,正想安慰她几句,忽然记起一事,问:“那你又怎么知道你是正月初一所生?”

羊小颦说:“有一个足钏……”,说着伸手在怀里摸索,摸出一个小小的环状器物递给周宣。

周宣擦亮火摺照看,见是一个纯金足钏,小如杯口,是婴幼儿戴在足踝上的,上面刻着“颦儿周岁,统和元年正月初一”字样。

周宣不知“统和”是哪个君主的年号,问羊小颦,羊小颦说:“辽国皇帝耶律隆绪地年号。”

周宣“啊”了一声:“小颦你是辽国人哪!”心想:“契丹人啊,难怪十四岁个子就这么高了!”

羊小颦固执地说:“我是汉人。”

周宣问:“统和元年相当于唐国开宝十六年对吧?”

羊小颦点头。

火摺熄灭,四处一片昏暗的寂静。

周宣摩挲着金钏上的刻字,这是汉字而非契丹文,可见羊小颦是居住在辽地的汉人,而能用黄金给女儿打足钏,那么应该家世比较富有,便说:“以后我带你去辽国,如果能找到打这金钏的店铺,或许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你的父母。”

羊小颦“嗯”了一声,身子更靠得周宣紧了。

抱着这纯美少女温热的身体,周宣蠢蠢欲动,捧起那娇美的面颊,正要吻下去,眼角瞥到侧楼屋顶上黑影一闪,象有一只大鸟掠空而去。

周宣吃了一惊,凝目盯着西侧那幢木楼。

梅香小苑里有两幢木楼,周宣与羊小颦她们住地是东楼,西楼里住的是三痴、四痴、孙氏兄弟及其家仆,来福也住在那里。

刚才那黑影是谁?刺客?魏博这么快就派刺客来了?以三痴、四痴的警觉,应该早就能发现吧?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周宣惊疑不定。

羊小颦见周宣双手捧着她面颊,早已含羞垂下眼睫。嘴唇娇颤,等着周宣火势的嘴唇印上来,等了好一会没见动静,睁眼一看,公子根本没看她,脸朝一边歪着,便扭了扭身子。似含娇怨。

周宣低声说:“别出声,好象有外人进入。你呆在这里,我去看看。”

羊小颦死死抱着周宣地手不放松,轻声道:“我也去。”

周宣挣不脱她,只好拉着她的手一起穿过这片小梅林,站在林边仔细观察了一下西楼,听到楼下孙战、孙胜兄弟还在那喝酒,没有其他异动。便走到楼下,叫道:“老三、老四……”

三痴、四痴住在二楼,周宣一喊,楼上、楼下好几扇门都开了,四痴披着袍子,扶着栏杆下望,问:“主人何事?”

周宣招手道:“老四,下来一下。”

四痴便穿好衣袍。翻过栏杆,从两丈高楼轻轻落地。

周宣说了刚才看到黑影地事,四痴不以为意地说:“是主人看花眼了吧,什么人能在我住的楼上掠过而不被我发现?”

周宣知道自己眼神不大好,近视,倒没坚持。见孙氏兄弟、来福都出来了,却没看到三痴,问:“老三呢?”

四痴朝楼上一指:“打坐练功……真的有危险的话,三哥第一个会冲出来。”

周宣点头道:“还是老三沉得住气。”

孙氏兄弟过来说:“周兄这么晚还带着小颦姑娘出来?不睡觉吗?哈哈。”

周宣笑道:“这就回去睡。”牵着羊小颦的手走进梅树林。

四痴“噌”地一声,跃回二楼去了,孙氏兄弟还站在那“啧啧”了好一会,羡慕周侯爷的艳福。

回到东楼,二人在楼下站定,周宣低声说:“颦儿,今晚和我一起睡?”

羊小颦身子微微一颤。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周宣听到这少女说“好”。就猛地拦腰将她抱起,大步入房。急色无比的样子。

羊小颦双脚离地,惊叫了一声,赶紧捂着嘴,眼睛定定的望着周宣。

周宣将她放在大床上,问:“怕不怕?”

羊小颦摇头。

周宣“嘿嘿”一笑,返身关上门,脱掉靴子上床,躺着,将着羊小颦身子扳过来,说道:“原来你们北地是算周岁地,统和元年你周岁,也就是说你是开宝十五年出生地,今年是开宝二十九年,你已经是十五岁了,我原说等你十五岁,不料十五岁不知不觉就过了,你不说清楚,害我忍了这么久!”

羊小颦侧身面对着周宣,周宣能清楚地看到这纯美少女脸上忍俊不禁的笑意,便在她笑靥上亲一下,严肃道:“我要惩罚你,周府家法,怕了吧?”

羊小颦摇头,又点头,又摇头,神态可爱极了。

周宣抖开锦衾,将二人遮在被底下,象老鹰叼小鸡那样一把叼住羊小颦地嘴唇,少女顺从地微微张开嘴,含住了周宣地舌。

周宣大脑发热,眼冒金星,两耳“嗡嗡”响,这都是全身血液往脑袋冲的缘故,还好年轻,若是上了年纪怕不要得个“马上风”,脑溢血!

雪白羔裘、刺绣云肩、绣襦长裙被一一剥去,凌乱地丢在床头,羊小颦只剩蓝缎抹胸和及膝的鹅黄色绵质亵裙,娇躯半裸。

周宣脱这些时都是凭感觉在摸索,因为嘴巴一直和羊小颦的嘴黏皮糖一样粘在一起,唇舌相吸,孜孜不厌。

慢慢的,周宣将羊小颦推倒仰卧,俯上去,隔着蓝缎抹胸轻轻搓揉少女的胸部,松开少女的唇,俯视少女娇态。

羊小颦发髻蓬松着,细瓷嫩玉的脸庞红得象抹了鲜艳地脂粉,垂眼看了一下在她胸口肆虐的那两只大手,不敢再看第二眼,闭上眼睛,两只手紧紧抓着周宣的臂膀,欲拒还迎。

周宣将少女那蓝缎抹胸捋成一束,象绸缎搓的绳子一般勒在双乳下部,两枚成熟的白果起起伏伏,两点樱红,诱人之极。

周宣这回不是老鹰叼小鸡,而是老狼叼小羊,叼住不放,弄得少女细细娇吟如幽咽箫管不绝于耳。

鹅黄色亵裙下是赤裸臀股,亵裙已被翻卷到腰间,少女双腿白如霜雪、腻如脂膏,纤巧足踝被周宣握在手里,两腿向胸部曲起,玉胯开处,羞处毕露……

……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轻怜蜜爱,半夜缠绵,新橙初破的少女躺在周宣臂弯里甜甜睡去,几缕发丝粘在汗湿地粉颈上。

周宣心下快慰,今夜终于彻底拥有了这个上天赐给的尤物,天予已取,再不会有后患了吧,心安理得地拥着美人高卧,直到天色大明,小茴香在外面敲门,说洪州陈公子来了,向姑爷贺喜,还有一个什么官差,请姑爷去清溪坊看侯爷府。

周宣闭着眼睛应道:“知道了,马上就起。”感觉到羊小颦也醒了,身子向他靠了靠,脸贴在他胸膛上。

'文'周宣睁眼看着怀里的羊不颦,轻轻梳理她的秀发,笑道:“被小茴香堵在房里了,怎么办?”

'人'羊小颦脸埋在周宣怀里不抬头,手还搂着周宣的腰,腻着不肯离开周宣。

'书'周宣就又和她亲热了一会,然后起身穿衣下床,见褥垫上映上红梅数点,笑道:“昨夜看梅,梦里花开。”

'屋'羊小颦羞得背过身去,本来就少言寡语,这下子更是连声音都没有了。

周宣开了门,警惕性很高的小茴香早有预感,姑爷往常要起床都很麻利的,今天磨磨蹭蹭这么久,果然,小茴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沿俯身穿绣鞋的羊小颦,青丝凌乱,面带羞红。

小丫头张大了嘴,看看周宣又看看羊小颦,吃吃道:“姑爷,你……”

周宣一笑,扬长而去,睡自己喜爱的人,让小丫头去说吧。

第035章 姑爷喜新又喜旧

陈济得知周宣封侯,很为好友高兴,一大早就赶来贺喜,笑道:“记得在洪州时周兄说过,林下诗酒围棋,匹夫可傲公侯,没想到今日周兄也要被人所傲。”

周宣大笑,连说:“未能免俗,未能免俗。”留下陈济,说今夜要举行音乐茶会,陈济大喜,自去找孙氏兄弟了。

光禄寺派来了一名姓丁的七品主簿,请周侯爷去清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