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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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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宽和一伙江州中下层官吏的公子少爷都来了,准备下重注赌虫。

周宣和廖银夫妇商量了一下。觉得人太多妨碍斗虫。提出下注高于十两银子的才能进入斗虫馆观战,其余的就在院子里或者街上。同样可以下注赌虫。

最终进入斗虫馆的还有八十人,青背猛虫“名将张郃”与模样不起眼地“摸不得”分别在黑陶罐里被端出来让虫友品虫下注,两块大牌子,大书“名将张郃”和“摸不得”地虫名,“名将张郃”是四胜零负、“摸不得”是一胜零负。

原以为“名将张郃”名声在外,上次又击败了另一只青背虫“义阳魏延”,押“名将张郃”的虫友肯定多,没想到很多人要走偏锋,赌“摸不得”胜地人也不少,赔率竟然不相上下。

周宣有意考考三痴,问:“剑奴,以你的眼力看这两只虫子哪只会赢?这只青背虫就是赢了你师弟‘义阳魏延’的‘名将张郃’。”

三痴显然已经知道四痴与周宣赌虫的事,仔细看了看两只虫,说:“这只青背虫已没有了全盛的锐气,应该是与‘义阳魏延’拼杀太过,两败俱伤,降了半品了。”

周宣赞许地点点头:“好眼力,再看看这只黑翅白斑的‘摸不得’。”

三痴踌躇说:“这只虫看不出来,瞧它地大钳,粗壮锋利,不象是黑背虫能有的,既然主人让它与青背虫斗,显然也非凡品。”

林涵蕴一直很老实地不怎么敢说话,这会见三痴也不是那么凶神恶煞,胆子渐大,说:“这黑虫能厉害到哪去,看‘名将张郃’不一口咬死它!”

就在这时,三痴突然扭头看着门口,露出讶然之色。

周宣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清瘦文士站在那,手里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上用蓝缎遮盖着。

游侠四痴又追来了!

周宣有点头大,上次虫店开张这四痴就带着三只青背虫来砸场,不知今天又想干什么?这可是“超级秋战堂”的第一场豪赌,可不能让他给搅了!

三痴脸上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冷漠的神情。

四痴也不过来与师兄打招呼,手托盘子站在角落里。

周宣走过去问:“你来干什么?”

四痴冷冷地说:“你不解除我师兄剑奴的身份我会天天给你找麻烦地。”

周宣说:“愿赌服输,你师兄是自愿做我剑奴的。你把他带到雁宕山他也要回来认主人,唉,难得的忠仆啊,你这样象女人一样纠缠不休只会给他带来麻烦,你还真以为天下任你们纵横了?”

四痴听周宣说他象女人,脸色一变,说:“你把三十六道珍珑局教给我师兄。然后解除主仆关系,我师兄自然会走。”

周宣气得笑起来。看着一边的三痴说:“好哇,剑奴,原来你是忍辱负重想偷师学艺,学我三十六道珍珑题,没门!”

三痴躬身道:“剑奴已发誓终生侍奉主人,保护主人周全,若违此誓。天厌之!”

周宣心想:“天厌之,厌谁呢?”说:“那好,你叫你师弟快滚蛋。”

四痴怒道:“我是来赌虫下注的,你凭什么赶我走?要走我就把这里的人全赶走。”

柜台上赌银已经堆得很高了,怕有几千两了吧,这要是被四痴闹散了,“超级秋战堂”的名声也就全完了。

周宣暗暗后悔收了三痴当剑奴,这家伙就是个祸害。说:“你要赌虫可以,下注吧,你别捣乱,不然地话我叫三痴从早上练到晚上,练剑,没得停。剑奴嘛,不练剑怎么行!”

“你!”四痴现在才知道这周宣很无耻,恨恨地说:“要我不捣乱也行,你答应再和我赌一场。”

“又要赌,赌什么?你们师兄弟除了会杀人就那么几下子!”

“我要和你斗茶。”

周宣听到斗茶,心中一动,问:“怎么斗?”

四痴道:“自然是斗茶之九难了。”

周宣心道:“我才刚学,你就来了,好歹也得多给我点时间嘛。”问:“什么赌注?”

四痴道:“我赢了,你出让三十六道珍珑题。并将我师兄逐出周府。或者命令他回雁宕山隐居……”

周宣“嘿嘿”的笑:“命令他隐居,还不如命令他去当神仙。逍遥快活!”

四痴问:“你答不答应?”

周宣道:“你再说说你输了怎么办,看看赌注诱不诱人?”

四痴咬牙道:“我若输了,我做你地茶奴。”

周宣哈哈大笑:“很好,等你做了我地茶奴,然后你们老五也来与我赌、老二也来、老大都来,全部输给我,分别做我地剑奴、棋奴、茶奴、虫奴、鸡奴,嘿嘿,鸡奴,真是闻所未闻。”

四痴冷冷地盯着周宣,咬着牙,若不是三哥说了要保护这家伙周全,他早就拨刀相向了,五痴游侠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轻蔑过!

“少做白日梦,赌不赌?”

“不赌。”周宣摇头说:“没兴趣,我不想收那么奴仆,吃我的喝我地,还给我惹麻烦。”

四痴怒道:“那我就掀翻这斗虫馆,我师兄只说保护你,只要我没向你动手,师兄就管不着。”

周宣看了看三痴,三痴没反应,看来是默认他师弟的说法,这剑奴也太不地道了!

周宣看着四痴说:“你为了你师兄还挺舍得血本的,他该不会是你亲哥哥吧?”

四痴说:“不是同胞兄长,是我堂兄。”

周宣“哦”了一声说:“那好,既然你这么愿意和你堂兄同甘共苦,要入周府为奴,我就成全你,一个月后开赌。”

“为什么要一个月后,就三天后。”

“要赌就一个月后,不赌拉倒。”

四痴想了想,说:“那好,九月十八日我来找你,十九日开赌。”说罢,朝三痴微一躬身,说了声:“三哥保重。”托着盘子走了。

林涵蕴一直在旁边听着,这时把周宣拉到一边说:“让我姐姐帮你赌,一定赢。”

周宣窃笑道:“我正有此意,不过我自己也得学学,还得精心准备,舞弊不能露破绽,象四痴那样把那只‘义阳魏延’放在废庙里让三痴捉到,这手段也太拙劣了,这是他们耍赖在先,怨不得我们,对吧?”

林涵蕴连连说对。

“叮”地一声铜磬响,停止下注,虫战马上开始。

看赔率:“名将张郃”十赔七、“摸不得”十赔十四。

周宣到柜台上问了问,本次虫战共收到三百七十名虫友的三千五百两银子和五万二千三百七十文的赌注,如果“名将张郃”胜出,“超级秋战堂”就能获利十二分之一,也就是四百多两银子,而如果“摸不得”胜,因为“摸不得”赔率高,“超级秋战堂”就只能挣百把两银子。

周宣很想自己押一把,赌“摸不得”胜,但根据虫社约定俗成的规矩,两只虫都是“超级秋战堂”的,那么“超级秋战堂”的人就不能参与下注,以防故意操纵赌虫,如果有一方的虫是外社来挑战的,那就可以随便下注。

第021章 天妒英才

本次虫战依然聘请“沐风虫社”的冯老板主持,汤小三过来问:“公子,你要不要亲自撩拨‘摸不得’开牙?”

周宣点点头,走到斗场中心,朝在场的八十名虫友团团抱拳,感谢光顾捧场,这些虫友最低都是出了十两赌银的,在江州都是有点身份的人,对赌虫热情又高,这些人必须笼络,挣得就是这些人的钱。

只见周宣八面春风地说:“……这次虫战是‘超级秋战堂’成立以来最重要的一次可下注的虫战,交战双方一只是青背虫,名声显赫,出自都护府,另一只虽然模样不起眼,也没有响亮的三国武将的名字,只有一个绰号‘摸不得’,但我‘超级秋战堂’出品的虫,都是好虫,既然让‘摸不得’来斗‘名将张郃’,那就决不会出现一边倒胜负悬殊的场面,诸位虫友马上就能看到一场精彩的虫战……”

周宣朝林涵蕴一欠身,优雅地说:“下面有请林涵蕴小姐为‘名将张郃’开牙。”

林涵蕴喜孜孜地走到场中心,虽然还是青衣小帽,但江州的人没有不认识她的,都护府林二小姐,不是说已经行了及笄礼了吗,怎么还到处抛头露面?

周宣又朝阿布一欠身:“再请‘超级秋战堂’的三大老板之一阿布先生为‘摸不得’开牙。”

在满场虫友的惊叹声中,阿布精神抖擞地走出来。脸上洋溢着的极大地自豪感,商人一向地位低,虽然有钱,但一个穷书生都可以鄙视他,现在不同了,他阿布出人头地了,上次他在都护府里饮酒。说出来别人还不信,这下子信了吧。他能和都护府二小姐一起为虫战开牙!

开闸放虫。

黄盔青甲的“名将张郃”昂首阔步越过中线,林涵蕴芡草稍一撩拨,就振翅长鸣,声如铁石,青背虫的气势就是不一样,尤其是上次战胜了同为少将级青背虫的“义阳魏延”,“名将张郃”的气势更盛了。也只有周宣、三痴这样的鉴虫高手,才能看出“名将张郃”有点外强中干,如果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恐怕不耐久战。

阿布以前没玩过虫,小声问周宣:“周公子,这如何下手?”

周宣笑道:“在虫尾巴上扫两下就行。”

阿布小心翼翼地接过胡统递来地芡草,伸进斗盆里,在那只黑翅白斑的小虫尾巴上触了一下。就那么轻轻一下,原本卧在盆底一动不动地黑虫顿时就张开了大牙,霍霍磨动,大牙尖端那一缕红丝象匕首浴血,鸣声也是粗嘎刺耳。

“名将张郃”挥舞着牙钳大步而来,“摸不得”愤怒地迎上。两对白色牙钳“锵”地咬在一起,“名将张郃”经验丰富,一交牙就开始甩头,六腿用力往顶,想一下子把“摸不得”掀翻。

别看“摸不得”体型看上去比“名将张郃”略小,但周宣给它称量过,实际体重竟还比“名将张郃”还重那么一丝,也就是说“摸不得”身体结实啊。

“名将张郃”掀了两下没掀动,松开大牙,准备第二次进攻。那“摸不得”出牙极快。趁“名将张郃”蓄势之际,一记重口。将“名将张郃”打了个趔趄,随即又猛甩头,将“名将张郃”甩在盆壁上。

观战的虫友屏住呼吸,那些押“摸不得”的虫友脸兴奋之色,那可是十赔十四呀,赢了就小赚一笔了,押“名将张郃”的则紧张地为“名将张郃”暗暗鼓劲,相信青背虫的力量和强横,一定能扭转劣势。

周宣也是凝神看二虫争斗,估量“摸不得”的敏捷和速度,这次虫战对周宣来说与钱财无关,主要是考验“摸不得”的实力底线,如果“摸不得”输了,那就表明它仅仅是大校级实力,价值有限,而如果赢了,那就是说“摸不得”和四痴拥有地“虎痴许褚”一样,是中将级大猛虫。

中将级大猛虫是极为难得的,整个江州一个秋季也不见得就能找出一只中将级猛虫,至于说上将级和虫王级的,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玩虫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捕到一只那样的虫。

“名将张郃”接连吃亏,被激怒了,咆哮着冲上来,“摸不得”迎头痛击,两虫大牙双合,“咔”的一声响,居然同时被甩飞出斗盆。

斗场馆中一片低低的惊呼声,激烈,激烈,果然激烈!

二虫回盆再战,双方大牙轻轻一蹭,然后原地起翅,看的出都非常谨慎,“摸不得”率先出击,将“名将张郃”打退几步。

“名将张郃”出道以来从未败过,岂甘示弱,立即以牙还牙,四牙相交死死地合在一起,两虫伸直虫身狠狠的顶起一座虫桥,对峙片刻,“名将张郃”猛一前顶,随后一甩头,这一是套组合式进攻套路,企图将对手扔出斗盆,然而“摸不得”的强大实力终于显露,侧身跨步,避免被对手甩出,突然两钳用力“嘎巴”一声将“名将张郃”按倒在盆底,紧接着昂起脑袋,竟然把“名将张郃”咬着高举过头顶!

斗虫场中一片惊呼声,从没见过力量这么强横的虫!

“名将张郃”头在下尾巴在上,六腿乱蹬但无济于事,“摸不得”再一甩头,“名将张郃”就象一块石头一样被扔出盆外足有半米远,仰面摔在地上,六腿颤动了好一会才翻身爬起。

为了让下注的虫友尽兴,决战双方都要战斗到不能开牙为止,周宣亲自用芡草撩拨“名将张郃”,使它重新鼓舞起斗志。

“名将张郃”再次入盆。但它的力量似乎已经用光,而“摸不得”越战越勇,一口接一口地狂轰滥炸,“名将张郃”险象环生,虽然靠着坚强的意志顶住“摸不得”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但败像已显,根本没有还牙之力。“摸不得”的一对獠牙肆无忌惮的猛攻,终于抓住一个机会。一口叼住“名将张郃”的左腮,“嗤”的一声,将“名将张郃”连腮带脸撕出一条长长地口子。

“名将张郃”极痛之下跃盆而出,几下乱跳,竟逃跑了。

“摸不得”振翅高呼,庆祝胜利。

冯老板举着手里的小锤一敲铜磬,宣布“摸不得”获胜。

斗虫馆顿时热闹起来。议论纷纷,那赌赢了地兴高采烈,输了地在骂“名将张郃”徒有虚名。

便有小伙计跑到外院、跑到街上,大声宣布“摸不得”胜,于是,整条街地都喧动起来,赢了的凭买注地筹子来领银子或铜钱,闹哄哄象过节一样。

吴宽吴胖子这次行险。让他押着了,赢了一百四十两银子,笑口常开,带着几个狐朋狗友去平康坊喝花酒去了。

周宣已经带着汤小三将“摸不得”珍宝一般放回虫室,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花了一千文竟然竟然买到一只中将级实力的猛虫。真是洪福齐天了。

周宣笑问三痴:“怎么样,没想到这虫有这么厉害吧?”

三痴说了句:“主人高明。”

此次赌虫,“超级秋战堂”获利一百六十两,另外,茶酒、酒楼也是生意兴隆,座无虚席,让其他三大虫社地老板艳羡不已。

经此一战,“摸不得”名声大振,在江州已无敌手,太无敌了也不好。找不到对手没得斗就挣不到钱。周宣考虑是不是带着“摸不得”到附近州县求战,扮猪吃虎。多赢银子,这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林涵蕴一听,当即表示她也要去。

周宣不置可否,心想:“带你走州串县,这不可能,我要去,悄悄去,不会让你知道。”

回到周府,周宣心情好,就赏了三痴一道珍珑题,这道名叫“泸水擒纵”死活题需要运用一系列的围棋手筋才能破解,一般手段根本是解不开的,够三痴埋头苦思几天的了,以前周宣是有书,解了几下解不开就去翻开《围棋发阳论》这本书看后面的答题正解,只是凭着记性好,把正解全记住了,其实对这些精妙死活题远未了解透。

这天晚上,都护府的老董又驾车来接周宣去学习茶道,三痴简直比猎犬还灵敏,他一直在独院客房里苦思那道珍珑局“泸水擒纵”,但当周宣出门时,他就已经跟在了身后,履行自己保持周宣的诺言。

周宣乘车,三痴步行,到了朝阳坊门外,三痴就在坊门等候,抱着臂,极有耐心地样子。

林涵蕴在辕门口接到周宣,笑容可掬地说:“今天来得早,现在得专心学习茶道了吧,不然剑奴又被人赢回去了。”

周宣问:“林副董,你对你姐姐怎么说的?”

林涵蕴说:“我没怎么说,没提什么游侠的,只说有个人要和你斗茶,赌注很大,我求姐姐帮你,姐姐没吭声,你自己求我姐姐吧。”

来到“九难山房”,入茶室坐定,今天周宣又带来了一瓶花,是个精美的柴窑高腰瓷瓶,高约六寸,口小底厚,插一枝西施菊,暗香浮动,疏淡生姿。

静宜仙子开口便道:“周公子,听说你一月后要与人斗茶,你这初学乍练的如何斗得过别人?”

周宣答道:“我当然不行,可道蕴姐姐你是茶仙嘛,有你助我,怕什么!”

静宜仙子摇头道:“胡闹,女道怎好与人斗茶!”

唐国有斗茶之风,又称“斗茗”或“茗战”,一般是斗茶色、斗茶汤,也就是茶之九难的第九难……“饮”,在文人雅士之间相当盛行。

周宣说:“姐姐一定要帮我,要是我输了话会很糟糕地。”

静宜仙子听周宣直呼姐姐了,心里暗笑,问:“怎么糟糕了?”

周宣道:“会被要求终生不许饮茶,听到说茶的就要赶紧掩上耳朵走远。”

林涵蕴听周宣编出这么个理由来骗她姐姐,忍不住,趴在茶几上捂着嘴“咕咕咕咕”笑个不停。

静宜仙子说:“女道以为只是输一些银两,没想到赌得是这个,真是促狭。”

林涵蕴抬起头说:“姐姐不要帮他,只是不喝茶而已,又不是不喝水,渴不死他。”

周宣说:“我向道蕴姐姐学茶,已经越学越入迷了,不让我学的话真比不让我喝水渴死还难受,而且我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成为象我张姓朋友那样的品茶大师,有道蕴姐姐教我,我一定能达到那样的境界的,只可惜一月的时间太短,唉,真是天妒英才!”

静宜仙子轻声一笑:“开始学习吧。”又让茗风、涧月端水上来让周宣品。

周宣知道静宜仙子算是默认帮他了,放下心,认真品起天下名泉来。

……

周宣现在要学习的东西还真不少,学习了茶道回来都半夜三更了还要在秦雀的教导下修炼“房中术”,周宣倒是越来越耐久了,把个献身说法地秦雀老师搞得有点吃不消,只有期盼纫针姐姐早日加入学习地行列,学生比较顽劣,两个老师教一个,庶几可以对付了吧。

此后数日,周宣都是白天忙成衣铺的事,夜里去向静宜仙子学习茶道,成衣铺还没正式开张,聘请来地裁缝正按纫针做的样装加紧缝制,至于茶道,周宣觉得进步很慢,真不知要学到猴年马月才有好朋友张岱的水平?

久蛰思动,距离与四痴斗茶的日子还有半个多月,光靠他现在临时抱佛脚苦学茶道也没用,周宣想要到江州以外的州县走走,带上“摸不得”,扮扮猪,吃吃虎,轻松一下。

第022章 说说话也赢钱

九月初一,周宣带着来福、三痴出了江州城南门,往洪州方向而去,昨夜学习茶道时他已经向静宜仙子告过假,当时林涵蕴不在,静宜仙子淡淡的没什么表示,虽然相处时间不短,但静宜仙子对待周宣就象一杯茶,不温不火,清淡香远。

周宣把出游之地选为洪州是因为洪州是唐国大州,比江州更繁华,而且离江州又近,还有一个无法对别人说的原因就是,他曾在那里读过两年书,那些诗词古文、闲书杂学,都是在洪州学的,洪州就是南昌啊。

周宣向老董借了三匹马,与三痴、来福一人一匹骑着上路,秦博士、秦雀、纫针,还有阿布和廖银几个人一直送出南门好几里,周宣和两位小娇妻坐在马车里道别,少不了搂搂抱抱、千叮万嘱……

离别是一种生活的艺术,不要说送君南浦、易水壮别、负羽从军、远赴绝国,就是夫妻小别,也可以增进感情,周宣的暂时离去对秦雀、纫针二女都触动很大,常在眼前倒不觉得,现在一说要出去几天,就觉得简直一刻也离不开夫君似的,难舍难分。

周宣左拥右抱,笑道:“我只是去散散心,最多半个月就回来的,不过我有一件事放心不下,不知雀儿、针儿能否为夫分忧?”

二女不知道周宣有什么忧?忙问:“夫君请说,我们二人一定按夫君的吩咐尽心尽力做好。”

“真地?”

“真的!”二女郑重承诺。

“那好。”周宣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澳国妻子必须穿的小内裤。你们两个一直不肯穿,这让为夫夙夜忧叹,希望等我这次回来,你们两个都已经乖乖穿上了小内裤,那将是给为夫的一个大惊喜。”

“啊!”二女没想到夫君说的是这个,两个人都羞得面红耳赤,“吭吭嗤嗤”答应不好。不答应又不好,好生为难。

周宣嘿嘿一笑。在二女玉颊上各亲了一口,说:“好好考虑哦,我在外面会天天想你们的。”

周宣下车上马,向秦博士施礼说:“岳父大人请回吧,小婿这就去了。”又向阿布、廖银叮嘱了几句,三人便打马上路。

出了城郊,房屋渐少。农田渐多,官道上车马往来络绎不绝,足见唐国的繁荣,江州是鱼米之乡,皇帝李煜轻徭薄赋、休生养民四十年,江州百姓普遍富裕,缺衣少食地几乎没有。

来福却说:“姑爷,你别看这一派太平的样子。也有强人盗贼地,我弟弟旺财去年就在德安被劫了。”

周宣看了一眼三痴,笑道:“这很正常,再富足也有人要当强盗的,那是职业、是兴趣。”

来福这次背了三百两银子上路,不禁担心地说:“姑爷。这要是万一遇上强盗可怎么办?”

“有剑奴呢!”周宣朝三痴一指:“剑奴很能打,闲了这么多天想必正憋着劲,不过他只保护我一人,不会管你死活的,若遇到强盗,你丢下银子先跑就是。”

来福侧头朝三痴看看,他不知道这个冷漠的家伙就是大名鼎鼎的刺客三痴,只知道这家伙除了对姑爷恭敬之外从来不理其他人,不也是一个家丁吗,有什么了不起。冷冰冰不理人。谁欠你银子了?

周宣对三痴穿上家丁服非常得意,进了我周府怎么还能象以前行走江湖那样斗笠芒鞋、潇潇洒洒的样子!给我穿上统一的周府家丁制服吧。哈哈!

看着三痴歪戴家丁帽、身穿两截衣地样子,周宣就想笑,有点恶作剧得逞的感觉,不过三痴毕竟是三痴,虽然是家丁打扮,但那股多年养成的杀手气质还是在他不经意眼神中偶露锋芒,锥处囊中,脱颖而出,在一群家丁当中三痴是极品。

还没行出十里,就听到后面蹄声急骤,一骑越追越近。

来福紧张了:“姑爷,这是不是冲我们来的啊?莫非在城里就盯上了我们,知道我们有银子,这就来抢了?”

周宣骑在马上扭着头看,他是近视眼,看不清远处,只看到似乎是匹大黑马气势汹汹地赶来,说:“不会吧,这人来人往的官道上就敢打劫!来福你大惊小怪,这人是有急事赶路吧。”

没想到三痴却勒住了马,注视着那越奔越近的大黑马,似在严阵以待,难道真是强盗?

奔到三十米外,周宣看清了,哪是什么大黑马,是一头白鼻子黑骡,骡背上骑的是文士打扮的四痴。

“周宣,你想把我师兄带到哪里去?”

四痴追上来,瞪着眼睛质问周宣。

周宣摇头,想清净几天都不行,这个四痴阴魂不散地缠上他了!

“他是我地剑奴,任我处置,我想把他带到洪州,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哼,谅你也不敢!”

周宣没再理他,招呼来福赶路。

四痴骑骡跟随,见三痴穿成家丁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周宣,为何如此轻贱我师兄,竟然穿成这样子,你还真把他当下人看待了!”

这话来福很不爱听,粗声粗气地说:“不要小看家丁,尤其是周府的家丁,我在外面说起我是周府家丁,一个个都很羡慕我,还有点嫉妒,倒不是说周府家丁佣金高,是我们姑爷从不会轻看我们,让我们常常感到做一个家丁的自豪。”

这些日子来福都跟在周宣身边,耳濡目染,说起话来也头头是道了。

三痴淡淡地道:“四弟。愚兄现在是周公子剑奴,其实比家丁还不如,主人待我不错,四弟不必为这些争执了。”

四痴见师兄都这么说,也就不好发作,恨恨地盯着周宣,跨着黑骡紧跟不舍。

周宣问:“你去哪?”

四痴扭过头看着跑边树林:“我去哪你管不着。我爱怎么走就怎么走。”

周宣心想:“这话味道怎么这么怪,倒象是林涵蕴的口吻!”说:“很快就能管着了。等你成了我地茶奴,我让你穿上家丁服,好好调教你。”

四痴勃然大怒,如果不是三痴在用眼神严厉地制止他,看样子他想行凶。

好端端的一次旅行,因为四痴掺杂进来,就没有了惬意舒心地感觉了。一路上斗嘴,四痴斗嘴哪是周宣的对手,直恨得牙痒痒。

四痴听到周宣马鞍前沿绑着的那个木盒子里传出虫鸣,他也是虫痴,听到虫鸣痴劲就发作,问:“你这是只什么虫?”

周宣反问他:“你的‘虎痴许褚’在哪里?”

四痴说:“那是向人借来的,已送还。”

周宣笑道:“只怕是偷吧。”

四痴没反驳,说:“让我看看你地虫。”

虽然四痴对周宣十分恼火。但对周宣的虫艺还是很佩服地,上次在庐山他取走了周宣帛鱼袋里的一颗小药丸,琢磨来琢磨去,没琢磨出其中奥妙,向精通医道的药师请教,那药师用舌头舔了舔。说出几味药名,但无法反推出药方,因为各种药之间地君臣主辅关系非常重要,搞错剂量,药性就会大变,蟋蟀又是那么个一丁点大地东西,稍有差错就会一命呜呼。

所以四痴见周宣郑重其事地带着一只虫子上路,那么这虫子肯定非同小可,非常想看看究竟是一只什么样的虫?

周宣说:“我们斗茶之期还早,不如先来个小赌。就以我这只虫子来赌。你猜它是什么颜色地虫?猜对了,我让你一路跟着我们。没猜对,我也让你跟着我们,只是你得闭嘴,再说一句就输我一两银子,两句话就二两,以此类推。”

对周宣来说,无时不可赌,无物不可赌。

四痴斜着眼问:“你输了就没一点损失?”

周宣说:“不是说你赢了就让你跟着吗,那样我就得忍受你地聒噪,心情会很不愉快,这不是巨大的损失吗?”

四痴怒道:“你这样太不公平,哪有这样赌的,我赢了,你也不许说话。”

周宣说:“赌注由我定,参赌自愿,没人逼你赌。”骑着马“得得”向前。

四痴气得没办法,赌赢了他什么也没得到,输了却要闭嘴不能说话,真是岂有此理!他料想周宣木盒里就是那只赢了“名将张郃”的怪虫“摸不得”,那天他没有参赌,没见过“摸不得”是什么样子,但在酒楼茶肆到处都能听到对那次虫战的议论,知道“摸不得”是一只黑背虫。

黑背虫能赢青背虫,四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作为一个虫痴,那是非要看看究竟的,咬咬牙,催骡赶上说:“我赌。”

周宣一笑,他知道四痴一定会赌的,问:“那你说我这盒子里地虫子是红色的还是黄色的?”

四痴盯着周宣的眼睛,见他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心想:“难道不是那只黑背‘摸不得’?不可能,周宣最是狡猾,用最易猜到的事和我赌,想让我误入歧途,把简单地事想复杂,哼,盒子里就是黑背‘摸不得’!”

周宣还来了一句:“黑背?你确定?”

四痴大声道:“别故弄玄虚了,快打开盒子让我看看。”

周宣跳下马背,解下木盒,放在路边一块石头上,笑嘻嘻从盒子里捧出一个黑陶罐。

四痴赶紧探去看,黑陶罐空空如也。

周宣不紧不慢地又从盒子里取出一管五寸长的竹筒,往黑陶罐里一倒,一只暗红色的蟋蟀就在陶罐里快速游走。

四痴目瞪口呆。

周宣说了声:“你输了。”收起蟋蟀,放回木盒,重新系在马鞍上。

四痴呆了半晌,忽然叫道:“这是只三尾雌蟋蟀,是给‘摸不得’交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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