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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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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是安排服侍秦雀地,小菊服侍纫针,小桃闲职,随时听使唤,秦雀让小茴香侍候周宣起居。

这宅院比秦府方便了许多,每一进都有单独的小院和水井,洗漱时周宣偷偷对秦雀说:“雀儿,等下来我房里来。”现在好了,不用提防丈母娘了,避着纫针就好了。

秦雀心里是又怕又爱,低低的答应了一声。

周宣坐在自己卧房里等了一会,见秦雀还没来,心想现在小茴香又没和她一个房间,大大方方去就是了。

轻轻一推秦雀的门,门从里面拴着,周宣用指节轻轻叩门,隔着门板立即有人压低声音问:“谁?”

“雀儿好象知道我要来敲门,就在门边等着呢。”周宣这样想着,喉咙里很暧昧地笑了一声。

门轻轻打开了,周宣闪身入内,真有偷情的感觉啊,和自己老婆偷情,真是闻所未闻。

秦雀关上房门,脸儿红红,说:“夫君,你明日……”

“叫我什么?”

“哦,老公……”

周宣一把搂住她,来个深吻,吻得秦雀美眸迷离,忘了刚才想说什么了。

周宣喜孜孜地说:“这回可以和雀儿睡一整夜了,天亮我再回自己房间。”

秦雀一听要睡一整夜,想起昨夜夫君的刚劲猛烈,心里有点怕怕的,说:“老公,你明天还要下棋的,我们不要那样好吗?雀儿,雀儿那里还痛着。”

周宣看着秦雀那怯怯地样子,心下怜惜,雀儿虽然发育得很好,但毕竟只有十七岁嘛,轻轻吻着她的嫩脸说:“好,不那样,过两天再来,我搂着雀儿安安心心睡觉就行,好吧?”

秦雀感激地叫一声:“老公……那我们上床歇息吧。”便服侍周宣宽衣解带。

周宣的那条珍贵的小内裤洗掉了,今天没得穿,脱掉长袍后,下身的开裆裈裤显得极可笑,干脆全脱光,光屁股上床。

秦雀含羞解带,脱去绣襦,解开六幅湘裙,只穿里衣和蔽膝上床,坐着拔去发钗,一头乌黑的美发盘旋着倾泄下来,直垂至腰臀。

“夫君,要不要熄灯?”

“不,我要亮着,好好看着我地雀儿。”

秦雀将发钗压在枕头下,拉过薄薄的绸衾,很快躺下去,侧身向里。

周宣钻进被窝,将秦雀身子扳过来,隔着亵衣在她腰臀上抚摸,一边问她咒禁术的事。

秦雀说:“雀儿只知皮毛,咒禁术很难学的,要守五戒、行十善、知八忌、守四归,很繁琐,就不一一和夫君细说了。”

“这不和做和尚差不多了吗?”

“嗯,差不多,淫欲酒肉都得禁。”

“啊,那可禁不得,不然人生有何意味?我不信那个蒋助教禁得了这些,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利欲熏心想来害我们了。”

“夫君说得是,雀儿也看过蒋助教行医,有验的,有不验的,有时也要给病人吃药的,不是光画符念咒就行的……啊,夫君,你的手……”

周宣在她身上摸着摸着,就把她长及臀部地亵衣撩起,手伸进里面上下求索,秦雀粉红亵衣里除了白绫抹胸外,下面是光溜溜地,只在膝盖上有“蔽膝”遮掩,周宣的火热地大手就直接抚在她嫩滑的肌肤上了。

“雀儿,让夫君摸摸,就是摸摸,不干别的,摸摸摸摸我们就睡着了。”

秦雀不忍拒绝,两只玉臂搭在周宣肩膀上,放开身体任周宣爱抚。

渐渐的,白绫抹胸解开了,粉红亵衣被一直撩卷到酥胸上,皱成一团围在秦雀的脖颈间,两只如倒扣玉碗一般的嫩乳落入了周宣魔掌,轻揉重握,随指赋形……

秦雀微微喘息着,心想:“这样摸着,哪睡得着呀!”忽然觉得左乳一热,被夫君的大嘴含住了,只几下舔动,就觉得血液往脑门直冲,全身酥麻,呻唤道:“夫君,不要……”

周宣含含糊糊说:“只是亲亲,不干别的,亲亲亲亲我们就睡着了。”

亲了左边亲右边,忙得不亦乐乎。

亲亲亲亲睡不着,周宣下面胀得不行,引着秦雀的手往下:“雀儿,你摸,夫君好难受。”

秦雀摸了摸,羞答答说:“夫君你说了不那样的。”

周宣说:“我们光光的搂在一起,不那样也要这样呀。”一边支起身子,膝盖挤开秦雀双腿。

秦雀没有推拒,只是说:“夫君说话不算话。”

周宣说:“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要食言自肥一回。”身子覆盖上去,可以看到秦雀的两腿被越压越开。

……

烛影又摇红,海棠再开后,谁复唱阳关?云收雨不散。

第015章 给纫针找工作

十六日一早,周宣偷偷溜回隔壁自己卧房,没过一会,就听到纫针在庭院中和小茴八月香说话:

“小茴香,雀儿妹妹怎么又起晚了?”

“不知道哦,应该是搬进新房子起先高兴得没睡好吧。”

小茴香总能为雀儿小姐找到理由。

周宣便在房里伸了个懒腰,叫小茴香准备洗漱用具。

秦雀这边也起来了,自有丫环小梅服侍。

看到周宣、秦雀、纫针练五禽戏,四个小丫环也跟着一起练,周府早起健身的队伍壮大了。

因为秦雀是老师,大家都模仿她的一举一动,就把秦雀夹腿蹙眉的样子都学上了,尤其是四个小丫头,第一次学嘛格外认真,并从此一练到那个姿势就皱眉,练到另一个姿势就夹紧腿根,秦雀红着脸多次纠正,却再也改不过来了,看来这第一印象实在是太重要了。

周宣自然知道其中奥妙,在去“忘忧堂”的路上还在笑,太好笑了,肚子都笑疼了。

三州棋战舒州已经输了,舒州长史一早去都护府向林都护辞行,带着两名棋士和几个属僚过长江,灰头土脸回舒州。

周宣对蕲州选送的甲类棋士的第一局,周宣仅用一个是时辰,执黑以五子大胜,蕲州没有什么厉害的棋士,也没重金去外地聘请名手,所以三名棋士和江州的这三位差距不小。首轮三局全败。

蕲州对江州毫无威胁,三州棋战江州赢定了,周宣觉得很轻松,在徐府用罢午餐后,让丁得胜回去报信说他要去北门“超级秋战堂”,晚点回府。

周宣骑上老马,带着来福。往北门而去,好几天没去“超级秋战堂”了。昨天乔迁新居阿布和廖银来贺喜时也没空问他们。

来到老鹤塘一看,好家伙,门庭一新,原来地三家虫店已合为一家,左边那家开设茶楼酒座来招待各方虫友,右边那家全用于虫市交易,中间的。也就是“超级秋战堂”的主体,把第二进各个房间的板壁全部打通,建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赌虫、斗虫的场馆。

周宣大喜,狠狠夸奖了廖银夫妇还有汤小三和胡统,这四人现在已经成了“超级秋战堂”的顶梁柱,汤小三和胡统年龄虽小,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四岁。但汤小三全面负责虫市交易,胡统则负责赌虫,并以举行过两次虫战,依靠虫友下注抽头获利三十两,很不错了。

周宣心怀大畅,让人去把阿布请来。商议廖银这几个虫店元老地薪金,周宣提议,廖银为“超级秋战堂”总管,月薪纹银二十两,另根据虫店经营收入的纯利一百等分取其五作为奖励,夏翠花为总管助理,其实权力都在夏翠花那里,薪金奖励等同于廖银,汤小三和胡统叫分管,都是月薪纹银十五两。奖励为纯利一百等分取其三。

阿布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廖银、夏翠花更是喜上眉梢,他们清楚虫店地收益。一百等分取其五,两夫妻就是十,按虫店目前的势头,估计到年底五个月时间就能赢利近三千两,那夫妻俩光奖励就是三百两,原先在东门外开那小店一年到头也挣不到一百两银子,周公子真是大好人,大善人,在“超级秋战堂”这样干起来就太有劲了。

于是,虫店伙计都称呼廖银为廖总管、夏翠花为夏助理、汤小三和胡统就是汤分管和胡分管。

汤分管和胡分管都极满意这样的称呼,感觉重任在肩,霎时间少年老成起来。

正说着,就见吴宽吴胖子带着一帮子公子少爷摇摇摆摆地来了,这帮子公子哥都是江州中下层官吏之子,什么录事、司功、主簿的,吴宽一见周宣,大喜:“周公子,小弟带人来斗虫了。”

汤分管和胡分管早先被吴胖子打了一巴掌、推了一跤,虽然周宣狠狠赢了吴胖子三千两,出了一口恶气,但现在看到,还是怒目相向。

吴胖子现在连这两位也不敢得罪,陪笑道:“两位小哥,上次是误会,误会,等下请两位小哥喝酒怎么样?”

周宣笑道:“小三、胡统,和气生财嘛,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吴胖子连连称是,胡统这才消了气,领着他们去斗虫馆赌虫。

周宣看了看吴胖子他们的虫,青背的一只都没有,最厉害地也不过是上校级,没什么看头,想想还是上次与四痴的那三只青背虫的三场大战过瘾,又想起三痴,这剑奴也不知被他师弟四痴带到哪去了?作为一个言必信、行必果的游侠,三痴应该主动回来当剑奴嘛。

又想起一事,去问汤小三:“小三,上次那只‘老虎屁股摸不得’怎么样了?”

一提起“摸不得”,汤小三来劲了,眉飞色舞:“公子,‘摸不得’太厉害了,前天还赢了一只上校级的虫,有人出一百两银子想买,我不肯。”

周宣道:“当然不能卖,‘摸不得’能赢上校级虫,挣一百两银子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汤小三兴奋地说:“公子,我看‘摸不得’赢上校级虫也很轻松,估计和大校级的斗也没问题,就是一时找不到大校级虫。”

周宣想了想,去找廖银,让他派人通知江州城三大虫社,还有城内一些酷爱赌虫的虫友,就说三日后地八月十九日辰时,“超级秋战堂”将举行一场超级虫战,由上次战胜“义阳魏延”的青背猛虫“名将张郃”迎战神秘怪虫“摸不得”,请各位虫友踊跃投注,一赌胜负。

汤小三惊道:“公子,让‘摸不得’和‘名将张郃’斗呀,‘张郃’很厉害的,弄不好两败俱伤。”

周宣道:“斗虫斗虫就得要让它斗,不斗的话霸气就会消减,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摸不得’究竟是什么级别,也许是大校级,也许是少将级,如果是中将级那真是超级大惊喜。”

廖银说:“好,一定尽数通知到,把三日后的那次虫战作为‘超级秋战堂’最隆重的一场赌局,赚它一笔银子。”

周宣哈哈大笑,又进后堂亲切看望了“超级秋战堂”地大功臣“小将张苞”。

“小将张苞”日子过得很滋润,虽然断了两条腿,伤了翅膀,但现在吃好喝好,还有拥有八房妻妾,汤小三和胡统有时收到三尾雌蟋蟀就送给“小将张苞”尝鲜,其艳福让周宣羡慕不已。

傍晚时分,周宣带着来福回城,阿布也是一下午陪在虫店,这时和周宣同路回去,欣喜地说:“与周公子合伙开店真是愉快,这‘超级秋战堂’很快就能成为江州第一大虫社,然后再成为唐国第一大虫社。”

周宣道:“江州虽然不是小地方,但和东、西两都比起来那还是鄙陋了点,这里不可能建成唐国第一大虫社的,我们以后要把‘超级秋战堂’开到两京去,阿布老兄,有没有兴趣?”

阿布又惊又喜,他一直想把“五彩琉璃器”和“芳华永驻霜”这两大赚钱的物品远销到唐国东、西两大都城,但没有靠山,凭他这个受人歧视的胡商,这水路二千多里的过去,层层盘剥,哪还能赚到什么钱!

所以这时听了周宣的话,阿布真是惊喜交加,既然“超级秋战堂”能开到京城去,那他的“五彩琉璃器”和“芳华永驻霜”也就能到京城销售,以周宣和奉化节度府的关系,搞几艘官船运点商品去京城应该不算什么,要知道东都金陵和西都扬州,那都是繁华鼎盛、人丁五十余万的大城,有钱人多、贵妇人多,“五彩琉璃器”和“芳华永驻霜”一定能赚大钱,只要积累到足够的钱财,他就要回黑衣大食,去实现祖辈四代相传地夙愿……现在,周宣给了他希望!

“那太好了,在下一直想去两京,有周公子提携,那是无往不利,周兄弟,除了虫店之外,在下还想在‘五彩琉璃器’和‘芳华永驻霜’上与周兄弟合伙,周兄弟不需费心费力,一切交给我阿布,年终对半分银。”

阿布是出足血本了,但一想到能行销两京,“五彩琉璃器”又是本微利丰之物,这钱还是花得值地,真正的大商人就是要看得准,敢下血本,而且周宣这人也地确很不错。

周宣笑道:“阿布老兄,在下不想白拿你的血汗钱,我会帮你销售那两样东西,但我不要你一分银子,我只想请你帮我在江州开一家最大的成衣铺。”

“成衣铺?”阿布愣住了,周宣竟然不要他的对半分银,那至少是每年五万两银子啊。

“对,成衣铺,要把江州最好的裁缝都请到,要最好的店面,要最好的绫罗绸缎。”

周宣在心里说:“针儿,我给你找了份工作,你可得好好干哪。”

第016章 两个大花瓶

与阿布在北门分手,约好明日午后再来周府商议开成衣铺的具体事宜,周宣回到府中,仆妇来报,“妙音楼”的蕊初姑娘已经等候了一下午了。

周宣笑笑的心想:“看她拜师还挺有诚意嘛,算了,收下她吧。”

纫针在侧厅与蕊初说话,这蕊初还是眉毛如黑蝉、嘴唇象乌黑的算盘子、脸上贴得象鬼面、颊骨的胭脂涂得极浓,真是又艳又丑。

蕊初一见周宣进来,赶紧起身,盈盈万福,莺声呖呖:“拜见吾师,蕊初恭候多时了。”

纫针含笑道:“夫君,这位蕊初姑娘的曾祖母曾是上阳宫宫女,她的元和妆就是自曾祖母传下来的。”

周宣把纫针拉到一边,问:“针儿,你难道认为她这妆扮好看?”

纫针道:“是呀,针儿还想向她学这元和盛妆呢。”

“啊!”周宣赶紧制止:“针儿,我和你说,你如果画成她那鬼样子,我是不会喜欢的。”

纫针本来兴致勃勃,却被周宣兜头泼了一瓢冷水,委委屈屈地应道:“知道了,夫君。”

周宣刮了一下她鼻尖,笑道:“不高兴了?等下我和你说一件事,包你快活得要命。”

那边蕊初已经让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仆将拜师的束脩礼摆上,请周宣坐定,她自己拜倒在地,口称:“吾师在上。请受学生三拜。”

周宣看了看礼物,有腊肉干、有一轴束帛、有一壶酒、还有一张乌木小案,这应该就是课桌了,笑道:“起来吧,师傅引进门,修行靠个人,蕊初其勉之。”

蕊初起身。恭敬道:“谨记吾师教导。”又拜纫针师娘,问:“还有一位师娘呢?”

纫针对周宣说:“夫君。雀儿妹妹身体有点不适,早早就从医署回来了,在房里歇息呢,要去唤她来吗?”

周宣知道自己昨晚太孟浪了,说:“不必了,我等下去看看她……蕊初,拜师也拜了。你可以回去了。”

“啊!”蕊初睁着一双眼圈涂成蓝靛色的地明眸,说道:“学生既已列入吾师门墙,自然要随侍吾师左右,吾师夜读时学生也可磨墨铺纸、红袖添香。”

周宣目瞪口呆,心道:“我到底是收了位女学生还是娶了房小妾?就你这模样还红袖添香哪,蓦然回首简直是厉鬼噬人,聊斋里都没有这么吓人的女鬼!”说:“这个这个,蕊初姑娘……”

“请吾师直呼学生之名。”

“嗯。蕊初哪,夜里为师还有事,不能教你,为师会抽时间录一些旧作供你学习揣摩的,你隔两天再来吧,不要天天来。这样会影响你在‘妙音楼’谋生献艺的。”

蕊初黯然退下。

周宣和纫针回内房看秦雀,还有一小段路要走呢,纫针问:“夫君要和针儿说什么事?”

周宣笑道:“秘密,暂时不告诉你,哈哈,对了,给我的小内裤做好了没有?还有你的雀儿的?”

纫针羞红了脸答道:“都做好了,清洗了一遍,已晾干。”

周宣喜道:“太好了,大家都要穿内裤。不许不穿。”

纫针说:“雀儿妹妹穿我就穿。”

周宣“嘿”地一声笑:“都要穿。一个都不能少,我会监督的。”

一听夫君还要监督。纫针脸更红了,脚下走得飞快,生怕周宣现在就监督她穿内裤。

两个人进了秦雀地房间,秦雀靠在床上看书,小茴香和小梅坐在床前矮凳上,天暗了,已经点上了灯。

周宣走过去在床沿坐下,轻轻拍着秦雀的白嫩的手背,明知故问:“雀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日搬家累着了。”

秦雀垂睫内视,说:“嗯,有点累,夫君不用担心。”

周宣:“今晚好好休息,我不会让人来打扰你的。”

秦雀心领神会,白皙如玉的脸庞飞了一抹红霞:“谢谢夫君关心。”

这种微妙的、只有你知我知的秘密让秦雀心底地快乐直往上冒,真想夜里夫君还来抱着她睡。

周宣让仆妇把晚餐送到秦雀房中,省得秦雀走动,他和纫针去和岳父岳母一起用餐。

秦夫人正为昨日江州大小官吏送的乔迁贺礼而犯愁,整整堆放了两个大房间。

周宣笑道:“岳母大人,明天您老人家亲自带着几个仆妇、丫环去慢慢清理,可以久放的先放在一边,不能久放的理出来处理掉,不用急,理个十天半月也没事。”

秦夫人很高兴,觉得自己老有所为。

看看戌时已近,周宣和二老说了一声,便带着来福和丁得胜步行去都护府,今夜是向静宜仙子学习茶道的第一课,他也备了一份拜师礼送给静宜仙子,当然不会是腊肉干、酒和小书桌,是纫针精心绣的一幅花鸟锦绣,是以前绣的,极其精美,还有两个古旧的双耳铜瓶,瓶内贮水插花,来福小心翼翼地捧着。

来到都护府西辕门,正看到林涵蕴和一个小丫鬟提着一盏灯笼在门口等着,说:“周宣,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一会了。”

周宣说:“给道蕴姐姐准备拜师礼,来晚了点。”

“什么拜师礼?”林涵蕴瞅着来福一左一右抱着地两个旧铜瓶,不屑地说:“你就拿这两个瓶子糊弄我姐姐呀,你真小气,我姐姐上次送你的‘温柔相’玉佩至少可以买一百对这样的瓶子!”

“你懂什么,懒得和你说,我敢保证,道蕴姐姐见了一定欢喜。”

周宣让来福和丁得胜在门房坐着等候,他亲自抱着两个铜瓶去“九难山房”,那幅花鸟锦绣卷成一轴塞在怀里。

路上,周宣把三日后“摸不得”大战“名将张郃”的消息告诉林涵蕴,林涵蕴大喜,说:“太好了,我也要来观战,到时候你来接我。”

周宣奇道:“你让老董护着你来老鹤塘不就是了,还要我来接你!我没空!”

林涵蕴闷闷地说:“姐姐现在管得我好严,不让我出去了!”

周宣哈哈大笑。

“笑什么,幸灾乐祸的家伙!”林涵蕴在他后腰上拧了一把。

周宣说:“我来接你有什么用,道蕴姐姐不会让你出去的,十九日地虫战你是看不成了,可惜呀可惜,‘摸不得’很厉害的,说不定能赢名将张郃,这场虫战是我们‘超级秋战堂’开业以来规模最大的、可以下注的赌虫大战,林副董真是太可惜了。”

林涵蕴被周宣撩拨得心痒痒,急道:“周宣,你一定要来接我去,你来接我,我姐姐应该会同意让我出去的。”

周宣逗她说:“我干嘛来接你,自找麻烦啊,你就会惹是生非,出不来更好。”

林涵蕴气道:“你……”

周宣快步跟上提灯笼的小丫鬟,提防着林涵蕴的殴打。

没想到林涵蕴这回并没冲上来又捏又掐,却换了一种语气,娇滴滴地说:“周宣哥哥,我可是你的妹妹哦,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待自己的妹妹呢……”

“哇!”周宣叫了起来:“林副董,你掐我吧,扭我吧,千万别再这么和我说话,我全身三万六千根寒毛都竖起来了!”

林涵蕴想扮温柔可爱小妹妹,没想到周宣这么说她,“哼”了一声,原形毕露,凶巴巴地问:“那你说,要不要来接我?”

“我会考虑的。”

“考虑什么!你如果过了卯时不来接我,我就偷偷跑出来,然后大闹‘超级秋战堂’,谁也玩不成。”

周宣恨恨道:“算你狠!”随即放声笑道:“和你开玩笑地,如此重要地虫战怎么能没有林副董参与,十九日一早,我亲自来接你。”

林涵蕴说:“嗯,这还差不多。”

来到清幽雅致的“九难山房”,一支孤箫正呜呜地吹着,曲调寂寞,显得天上那轮八月十六地明月如此之圆。

“姐姐,周宣来了。”

箫声顿止,道髻大袖的静宜仙子从小楼灯影里走了出来。

周宣抢上数步,微一躬身:“道蕴姐姐,小弟特来拜师学习茶艺。”

静宜仙子依旧薄纱遮面,听到“道蕴姐姐”这称呼,薄薄面纱又是一颤,迟滞了一下才说:“宣弟请进。”

进茶室坐定,周宣将两个铜瓶放在身前的黑檀木茶几上,又摸出一把小剪刀,“咔嚓咔嚓”剪起花枝来了。

林涵蕴笑道:“姐姐,周宣真好笑,抱来两个旧瓶子说是给姐姐的拜师礼,还说你一定会喜欢。”

静宜仙子没说话,注视着周宣修剪枝叶的动作,说:“没想到周公子竟然精通瓶花之艺,真让女道开眼界。”

第017章 道蕴吹箫

周宣两年中文系的书毕竟不是白读的,不光是会背几首诗词,对古代一些闲书也感兴趣,他喜欢上斗虫,就是因为看了贾似道的《促织经》,而在看了明代袁宏道的《瓶史》之后,又对兴起于唐代、盛行于明清的瓶花艺术迷过一阵子,参加过学校的“瓶花社”,社里都是女生。

两个魏晋朝的铜瓶,分别插的是早黄木樨花和菊花,插菊花的那个瓶子还衬着一枝秋海棠,枝叶那么一修剪,花叶相映,鲜妍芬烈,姿趣横生。

周宣微笑道:“瓶花清赏,以茗赏为佳,小弟今夜来学习茶艺,特带来两瓶花献与道蕴姐姐,只可惜仓促找不到更好的瓷瓶,就以古铜瓶代替,菊也不是西施菊,不然更佳。”

林涵蕴见姐姐默然不语,问:“姐姐,你喜欢周宣送你的这两个旧瓶子?”

静宜仙子答道:“嗯,很喜欢。”

林涵蕴呆了呆,没想到真让周宣说着了,姐姐真的喜欢这两瓶花,转念一想,气愤愤地说:“周宣你就会讨好我姐姐,对我那么凶,还不带我去看虫战,你欺负人。”

静宜仙子听妹妹说周宣讨好她,面纱下的脸颊不禁一热,嗔道:“涵蕴,不许胡说。”心里却想:“周宣是有意取悦我吗?瓶子与花极相配,很费了一番心思的。”

林涵蕴说:“那姐姐答应我三日后去‘超级秋战堂’看虫战,周宣说了会来接我的。”

周宣说:“你不是说我欺负人吗。我不来接了。”

静宜仙子看两人斗嘴,摇摇头,说:“茶室不宜喧哗争吵……涵蕴,你要去看斗虫可以,答应姐姐两件事,一是不要到处乱跑,上次就是跑到江边去才出了大事……”

林涵蕴插嘴说:“姐姐。如果不是我拉着周宣去了江边,就不会遇到三痴。那么李大人可就没救了,这还不都是我地功劳,李大人也很感激我。”

静宜仙子对这个脸皮厚的妹妹也没办法,说:“反正你跟周公子出去就要听他的话,等他送你回来若是说你在外顽劣不听话,那你以后也不要想出去了,爹爹的责罚我也怕。”

林涵蕴张了张嘴。不说话了。

周宣又从怀里取出那幅花鸟锦绣送上,静宜仙子展开细看,轻声赞叹说:“没想到周公子夫人不仅医术高超,还有这一手刺绣的本事,真是心灵手巧啊。”

林涵蕴说:“姐姐,周宣有两个妻子呢,应该不是那个医生妻子绣的,是另一个。听说是这次返乡的宫女,不知怎么又被周宣娶到了!”

静宜仙子听妹妹地口气不象话,好象周宣是强抢民女似的,说:“好了,谢谢周公子地礼物,女道很感激。万万不敢认为这是拜师礼,女道还要在音乐、瓶花上向周公子请教呢。”

和林涵蕴不肯叫哥哥一样,静宜仙子也不愿叫宣弟。

周宣毕恭毕敬准备听课。

静宜仙子问:“周公子可知这九难山房‘九难’二字的典故由来?”

周宣心想:“我知道《鹿鼎记》里有个九难师太,可你是道姑,难道还想由道入佛?”说:“惭愧,不知,请姐姐告知。”

静宜仙子嘉许地点点头,对周宣这种态度很满意,人的感觉就是这么怪。第一印象好。后面就处处顺眼,连回答不出问题也是优良品德的表现。

“道家有“九难十魔”的说法。陆羽《茶经》也说“九难”,女道这“九难山房”有这两重意思,道家的不必提,只说《茶经》九难,一造、二别、三器、四火、五水、六炙、七末、八煮、九饮,‘饮’排在九,可见其最难,世上多有精于烹茶之人,却少品茗知味之客,是以女道上次听了周公子那两个朋友以茶结交的韵事,很有感触,女道想问地是……周公子愿学前八难,还是专攻第九难?”

静宜仙子双手交叉于胸前,腰背挺直,坐姿极美,说话的声音柔美轻缓,根本不用听她的是什么,只这说话的声音就让人着迷。

周宣说:“愿学第九难。”

静宜仙子又说:“这第九难可不只是坐着饮就成的,想要如你那位张姓朋友那般品鉴如神,必须辨识天下名泉之水、茶具的高下、各地名茶种类、采制是否适时?煮茶火候缓急是否合度?诸如此类,必须都要了然于胸……周公子,你还肯学吗?”

周宣心道:“反正没事,来听听你说话就养耳。”毫不犹豫地说:“愿学。”

静宜仙子暗暗欢喜,唤来侍女茗风和涧月,让她们去取水来,不一会,两个人分别端着三只青瓷茶盏来,这六只一模一样的茶盏一字排开在周宣面前黑檀木茶几上。

“周公子,这六种水分别是庐山谷帘泉水、庐山招隐泉水、无锡惠山石泉、蕲州兰溪泉、信州陆羽泉、广陵蜀冈峰泉……周公子是海外来客,先前自然未品过这些泉水,请一一细品,若能辨出其中细微差别就算是成功。”

清雅可人的侍女茗风含笑取来一条黑色缎带,说声:“周公子,请蒙上眼睛。”

周宣知道蒙上眼睛有利于提高舌头地辨别能力,最好是把耳朵也堵上,当即接过黑色缎带,蒙上眼睛,在后脑打了一个结。

茗风的声音:“请周公子依次品这六种泉水。”说着,就有一只柔软小手拉起他的手,将一个青瓷盏递在他手上。

周宣捧着茶盏用舌尖点了一下盏中的水,纯净的泉水,并非茶水,便静下心来,又品味了一会,然后放下,摊开手掌,表示来第二盏。

六盏泉水一一品过,周宣又在心里体味了一番,开口道:“我已经能辨别出每种泉水的不同了。”

“是吗?”静宜仙子优美地声音里带有一丝惊喜:“茗风,打乱顺序,再把泉水端给周公子品鉴。”

周宣品了茗风递来第一盏,迟疑着说:“好象是先前的第四盏。”

静宜仙子没有吭声,示意把这盏再次端给周宣。

周宣又品了一下,笑道:“茗风也来戏弄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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