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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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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坤嘴唇颤动着,对身后四名护卫道:“把这两个宫娥带到外面去,不要让人进书房打扰。”

小周后见李坤那双充满邪恶欲望地发红的眼睛,心里猛地打了一个寒噤,刹那间她明白李坤想干什么了,李坤丧心病狂了!

小周后立即向门外走去,想要回寝殿,回到李煜身边。

李坤大步赶上抓住小周后的左腕,小周后右手扬起要再给李坤一个耳光,这回李坤有了防备,又把小周后地右手抓住,说道:“周薇,你不许走。”

慕容流苏伸手便要撩裙子,她和四痴都在裙下系着一柄一尺短刀。

四痴急忙碰了一下慕容流苏,示意她暂不要动手,嘴里大声道:“景王殿下,你如何敢对娘娘无礼,快快放开娘娘……”

李坤叫道:“把她二人拖出去。”

那四名江湖高手都露出一丝邪笑,两个人来抓四痴,两个人来揪慕容流苏,还装模作样道:“殿下与娘娘有要事商议,其余人等不许打扰,快快出去……”

四痴站立不动,在那两个江湖高手触及她手臂的一瞬间,裙下的刀不知怎的就出现在她手里,四痴不会点穴,但她杀人比三痴还干脆,就见刀光一闪,那两名江湖高手身子就僵住了,脸上表情非常奇怪,有先前残留的邪笑,又有震惊和诧异,几种表情混杂在一起,临死的神情真是让人难忘。

边上地慕容流苏没有四痴这样快的出刀速度,她先是一记鞭腿扫在左边一人的脖颈上,然后趁劈腿踢人之机,抽出裙里短刀……

但这么一缓,慕容流苏右边的那个江湖高手已经反应过来,抽身急退一丈,自以为退出了慕容流苏的攻击范围,正准备拔出腰刀反击,陡觉后心一凉,低头一看,闪亮的刀尖从胸口透出,上面还有一缕血丝,回头看,先前那个宫娥目光清泠……

这时,那两个表情丰富的江湖高手才栽倒在地,四痴还有暇上前垫了两脚,免得他们倒地声音太响,惊动了书房外的景王手下。

李坤正把美丽的小周后挤在楹柱间,听到声响刚转过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双手就被慕容流苏反扭到背后,痛入骨髓,似乎臂骨被扭断了。

小周后愤怒到了极点,举起右手重重给了李坤两耳光,打得手痛。

李坤被打懵了,想起要叫唤时,一把冰冷的带着血腥味地刀比在了他嘴巴上,四痴冷冷地声音道:“想要早点死的话就叫吧。”

李坤面如死灰,他知道他这下子彻底完了。

第085章 彩虹易散琉璃脆

李坤被擒,其党羽分崩离析,早有见风使舵者开了殿门向太子李坚投降,周宣当即以勇猛善战的三百奉化府兵为先驱,遇到还有顽抗的景王府叛党,一律格杀,李坤的得力僚佐杜麒麟、袁翦、封野都死在奉化兵手下,甘思谋跪下请罪,被五花大绑起来,听候处置。

叛军基本肃清,李坚、周宣进到小周后寝宫,李坤披头散发、失魂落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由宫娥打扮的四痴在看押他,慕容流苏陪着小周后在里面寝殿照看皇帝李煜。

李坚瞥了一眼这个一向不可一世的皇兄李坤,摇了摇头,足不停步,入寝殿向父皇和母后请安去了。

周宣正待跟进去,四痴叫住他:“主人,我要换衣裳去。”这浅绿碎花宫裙穿在她身上,全身上下无一处舒服,早就想脱掉了。

周宣走过去握着她的手,微笑道:“老四,这次多亏了你,真是辛苦了,咱们兄弟客气话不多说,待回翔鸾坊我设宴为你庆功。”当即叫来一个羽林卫统领,让他带着四痴去紫宸殿换回男装,此时宫中警卫森严,内侍、宫娥是不能随便行走的。

四痴走后,周宣进到寝殿,见太子李坚拜倒在李煜榻前悲泣,便赶紧也跪到李坚身后,说了一句:“臣护驾来迟,死罪死罪。”

小周后含笑道:“宣侄,你很好。”对身边的慕容流苏道:“流苏。去把你夫君扶起来,赐座。”

榻上地李煜突然发出“嗬嗬嗬”的声音,李坚不知父皇想说什么,忙叫:“母后……母后……”

小周后近前握住李煜的手,柔声问:“陛下想说什么?”

李煜尚能活动的那只右手比划着,嘴里又是一阵“嗬嗬嗬”。

小周后明白了,叹了口气。低声道:“陛下,李坤如此倒行逆施。置你我二人生死于不顾,几欲倾覆我唐国社稷,若不治罪,何以服众?”

李煜右手挥舞,“嗬嗬嗬”声愈急。

小周后只好点头道:“陛下莫要着急,待我向坚儿说。”

李坚已知父皇不肯处决李坤,无奈地看了周宣一眼。听罢母后转述的父皇谕旨,遵命道:“儿臣不会伤害李坤的性命,请父皇宽心。”

李煜这才平静下来,不再“嗬嗬嗬”了。

李坚心里甚是郁闷,父皇对李坤真不是一般的宠爱啊,谋逆造反之罪都要赦免!

周宣也觉不可思议,他和李坚哪里知道李煜和李坤之间真正地关系。

小周后道:“坚儿、宣侄,你二人出去吧。好多事要处理吧。”

李坚、周宣辞出,小周后跟了出来,李坤就在边上,她正眼也不瞧,对李坚说道:“坚儿,你不可违背你父皇的心意。但谋逆之罪绝不容姑息,景王李坤贬为庶人,其余各按唐国律法处置。”

李坚心下一宽,躬身道:“儿臣明白。”

那李坤听到要把他贬为庶人,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但心里并无半点能活下去地喜意,他似乎看到了他的后半生,在一所大宅院里,不能出门半步,只可看天上流云飞鸟。那种日子生不如死啊。

周宣让流苏和三痴、四痴先回翔鸾坊报平安。流苏却要留在他身边,三痴、四痴回去了。

李坚从花萼相辉楼出来。与周宣同赴勤政殿议事,此时已是六月十七日凌晨,暴雨过后的夜空竟然一片深碧,清新如洗,一轮明月高悬中天,昨日的豪雨伴随这场政变一起结束了。

以魏王徐勉为首的唐国高官齐聚勤政殿,唐国高品官员大清洗开始了,凡参与这次政变的景王一党的官员一律处死,家眷入贱籍,家产充公,对于那些持观望态度、坐看太子与景王争斗地官员,因为这部分官员几乎旧大多数,不便一律处罚,但那些有实权的将会被剥夺权力,以后只能是尸位素餐了,而参与平乱的林黑山、蔺戟、张匡业则大受重用,三人俱封侯爵,荫及子孙,金陵八卫不再象以前那样由一人统领,而是一分为二,林黑山任左卫将军,张匡业任右卫将军,祁宏升为从三品海军云麾将军。

至于周宣,因他自己一力谦抑,不肯再加官进爵,李坚便赐金五百斤、绢五千匹。

比较稀奇的是,门下省侍郎韦铉竟在汪士璋放的那把火中丧生,倒也免了身首两段之刑。

李坤被贬为庶人,与韦氏及两儿子在桃叶渡一处庄园居住,有军士看守,永不能出庄园半步。

景王李坤彻底失败,一直笼罩在唐国上空的阴云终于散去,但皇帝李煜抱病之躯连受惊吓、伤心的折磨,病情迅速恶化,六月十九日开始昏迷不醒,药不能进口,包括秦雀在内的太医署太医都束手无策,秦雀私下对周宣说皇帝陛下大限已至,不出三日就将御驾归天。

这几日,李坚、周宣日夜留守紫宸殿,六月二十一日深夜,一代风流皇帝李煜魂归太清,大兴宫中哀声一片,尽皆缟素。

三日举哀、大敛,七日葬李煜于紫金山永陵,京中军民七七四十九日不许嫁嫁、百日不许作乐,金陵各佛寺、道观,每日鸣钟三千次。

李坚已拟定八月初一为正式登基之日,派往宋、辽、吴越、南汉报讯地使臣已经星夜上路。

李坚原想让周宣接任门下侍郎这一要职,但周宣雅不愿案牍劳形,他只想做他轻松快乐的集贤殿大学士、平南郡王,是以坚辞不就。推荐魏王徐勉之子徐敏自代,徐敏与其父一样,谨慎有余、魄力不足,但掌管门下省没有魄力最好,否则就容易和皇帝起争执。

国丧期间,平南郡王府的乐队自然是不能演奏了,但围棋、绘画还是可以地。周宣每日与黄星鉴、古六泉、三痴、四痴对弈,与静宜仙子精研茶道。为几位娇妻画像……

七月初三,李坚召周宣和清乐公主进宫有要事相商,周宣不知李坚还有什么大事,竟要把大腹便便的清乐公主也叫上?便在煊赫侍从的护卫下与清乐公主乘车入大兴宫,李坚还特意派了两个大力宫女肩着步辇等在丹凤门外,一俟清乐公主下车便坐上步辇抬去勤政殿,清乐公主分娩之期是本月底。腹圆如瓜,但娇媚姿容不减,这么美地孕妇真是独一无二。

李坚见到皇妹和妹夫,不待二人施礼,便命看座,这是私下接见,李坚依旧称呼周宣为宣表兄。

“宣表兄、斛珠……”李坚说道:“自先皇驾崩,母后悲伤难以自遣。日见憔悴,我百般劝慰都不见效,宣表兄能言善辨、斛珠是母后爱女,今日请你二人来,是想让你二人想办法如何宽慰母后。”

清乐公主黯然道:“母后与父皇朝夕相处二十六年,一旦殊途永隔。自然是非常难过的,这样吧,我将‘照夜玉花骢’送还给母后,让母后骑马散散心也好。”

李坚道:“好,你们去吧。”

清乐公主便命随从急回翔鸾坊牵“照夜玉花骢”来,她和周宣先去花萼相辉楼。

与往日珠圆玉润的绝色容光相比,小周后的确憔悴了不少,面色有些苍白,眼睑下微青,显然是休息不好。见到清乐公主和周宣。这才脸露笑意,拉着清乐公主地手。看着清乐公主圆滚滚的肚子,说道:“斛珠你怎么来了?我正打算过两日到翔鸾坊看你呢。”

清乐公主刚才与周宣商议了一下怎么安慰小周后,这时说道:“自父皇归天,儿臣甚是悲伤,每日以泪洗面,寝食几废……”

“啊!”小周后惊道:“斛珠你可不能如此自伤,你是有身孕地人……”责备周宣道:“宣侄,斛珠这样子你怎么不向我禀报?”

清乐公主赶紧道:“母后不要担忧,就是周宣百般劝慰,陪我到后园散步,说些轻松故事给我听,我才排遣了一些悲伤,这几日已经好多了。”

小周后欣慰道:“这就好,你父皇也年过六旬,不算夭寿,生老病死,人所难免,不要太伤心。”

清乐公主连连点头,说道:“母后,今日天气晴明,儿臣想去上林苑散散心,想母后陪儿臣同去,可以吗?”

小周后听清乐公主语调有撒娇意味,心想:“你都快为人母了,还象小女孩儿一般恋母。”心里却是很欢喜,说道:“好,母后陪你去,就怕你走不得。”

清乐公主看了一眼周宣,说道:“周宣说临分娩就是要多走动,这样分娩会顺利。”

小周后微微一笑,说道:“宣侄倒是无所不知……宣侄也一起去吧,到上林苑散步。”

从花萼相辉楼到上林苑有一里多路,在一群女官、宫娥的簇拥下,小周后、清乐公主、周宣来到上林苑蹴鞠场边。

小周后叹道:“这蹴鞠场都杂草丛生了,场地无人蹴鞠这草就长得快,修剪都来不及,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想起李煜有时会陪她玩一会蹴鞠,她也知道李煜不甚喜爱骑马、蹴鞠之类,年纪大了更是不愿体勤,之所以来蹴鞠,全是为了讨她欢心,现在想来,令人神伤。

“照夜玉花骢”牵到了,小周后换上骑士紧身衣,骑上爱马,到马术场小跑了两圈,觉得意兴阑姗,便下马回场地边小楼歇息,侍妆女官为小周后拭汗匀面,又有宫娥举着宣镜侍照,不知怎么突然失手,宣镜坠地,碎成几块。

那宫娥赶紧跪下请求娘娘饶恕。

小周后不知想起了与李煜的什么旧事,怔怔的落下泪来。

清乐公主见母后伤心,甚恼那宫娥,命人将那宫娥叉出去受罚。

小周后拦住道:“我落泪不关宫女事,不要罚她。”

那宫娥谢过小周后,赶紧收拾地上地镜子碎片。

周宣看着小周后白皙面颊挂着露珠般泪滴,心下甚是怜惜,劝慰道:“姑母娘娘,侄儿记得白居易有两句诗……‘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这宣镜如此易碎,可见是好物。”

小周后心思聪慧细腻,知道周宣是用这两句诗来劝劝慰她要看得开一些、旷达一些,便敛去哀容,说道:“宣侄也有记错地时候吗?白乐天那两句诗分明是……‘大多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周宣赶紧道:“是侄儿错记了,姑母睿智,博闻强记,侄儿不及也。”

小周后微微一笑,说道:“姑母怎比得了你,你是陛下钦封的唐国第二才子……”忽然记起那第一才子现在已亡,不禁又生伤感,自己转过话题道:“斛珠、宣侄,我知你二人今日来是为了让我宽心,我也地确宽心了许多,不过宣侄提起的白乐天诗‘彩虹易散琉璃碎’,此句为我所深喜,烦宣侄以此句诗意填词一阙如何?”

周宣叉手道:“且让臣侄多叉几下手。”

周宣这回不是七叉手,叉了几十叉,他在紧张追忆,然后徐徐吟道:

“彩云易散琉璃脆。念往事、心将碎。只合人间十三岁。百花开尽,丁香独自,结恨春风里。小圆幽槛经行地。恨春草佳名谩抛弃。簇蝶罗裙休将施。香残烛烬,微风触幔,仿佛娇嚬是。”

“只合人间十三岁……”

小周后明眸闪闪,口里喃喃念诵,少女时与姐夫李煜初见的往事如月下幽香、芬芳袭来……

……

七月初六,羊小颦归来,其父韩德让亲送女儿来金陵,本想不惊动唐国官员只与周宣见一面就悄然北归的,但得知李煜驾崩,已派使臣去辽国报讯,便决定留下作为辽国使臣等到八月初一参加李坚的登基大典。

闻知韩德让来到金陵住在翔鸾坊平南郡王府,唐国朝野皆惊,宋国赵烜登基,辽国派了南院大王前来,已经是极为看重宋国的意思,没想到李坚登基,辽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齐王、大丞相亲自来贺,这真是不可想象的事!

又得知周宣原先宠爱地那个小家妓竟然是韩德让丢失的爱女,金陵市坊更把周宣遇羊小颦之事当作传奇来看待了,说的与听的无不啧啧称奇,平南郡王周宣真是洪福齐天了,赢个小家妓竟也会是大有来头的!

第086章 有花堪折直须折

李坚在大兴宫抱元殿接见韩德让,三公两省、百官咸集,对韩德让备极礼遇,相约唐、辽友好,并议定由大辽提供一万匹壮年战马,经由海路出售至唐国,而唐国的丝绸、茶叶、精盐、生铁等货物也借海路与大辽贸易。

唐、辽两国并不接壤,自然也无利害冲突,作为辽国,与唐国交好正可牵制日益强大的北宋,而唐国,有这一万匹北地战马,便可组建精锐骑兵,俟海军训练精熟,就要一举灭掉吴越,彻底安定东南,如此,可与大辽和宋国鼎足而三,南汉不足论,蜀宋的赵德芳也早晚要被北宋吞并,去年蜀中出现百年难遇的大灾荒,流民四起,啸聚山林,赵德芳剿不胜剿,政权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而北宋赵烜励精图治,国富民强,借赵德芳不遣使参加赵光义丧礼的名义,命呼延瓒、杨延昭统兵八万讨伐西蜀,一路过关斩将,赵德芳灭亡指日可待。

本来唐国与蜀宋有盟约,应派兵相助赵德芳,但那时李煜病重,李坚与李坤正激烈暗斗,哪有心思顾及千里外的蜀宋,现在虽然平定了景王之乱,但呼延瓒已占领了蜀宋的一半土地,赵德芳根本无力反击,此时再贸然发兵助赵德芳,远水难救近火,救不了蜀宋,反而会引火烧身,与强大的北宋正面为敌……

从闽地赶回来的兵部尚书、洪州郡公陈锴强烈主张按兵不动,因为唐国的十大都护府尚不安定。与景王关系最为密切地昭武都护府正是与蜀宋接壤,必须立即安抚,否则唐国有可能出现内乱。

陈锴不辞辛苦,于韩德让到来后的第三日,奉旨前往昭武军,目的是说服昭武军节度使遣子进京接受金吾卫的任职,长驻金陵。这样,朝廷与昭武军就可达成暂时的和议。陈锴相信昭武节度使会接受这个旨意。

周宣的好友陈济,因军功已被任命为泉州节度使,管辖清源故地,整顿兵马,准备征伐吴越。

周宣则轻松得多,他陪韩德让去了韩氏祖籍金陵西郊,韩德让是高祖辈因唐末战乱迁往北地的。百余年来历经战火,金陵西郊已无韩姓族人,韩德让不胜嗟叹。

早先小周后地意思是等羊小颦回京,她亲自赐婚,让羊小颦和慕容流苏一起与周宣完婚,但现在李煜驾崩,京中军民七七四十九日不能婚嫁,只能延后了。慕容流苏无所谓,羊小颦却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腰肢不复往日窟窿纤细……

周宣安慰羊小颦:“无妨无妨,当初清乐公主也是怀着四个多月地身孕完婚的。”

羊小颦羞道:“公主大婚是冬季啊,衣裙可以遮掩。”

周宣笑道:“那干脆拖到明年再成婚,把孩子生了再说。”

“啊!”羊小颦愕然。

……

家丁来福果然有福。景王之乱平定后,他带着赛杨妃曾玉环回金陵了,丝毫未受到惊吓,黄山大茶商曾达虔亲送女儿、女婿到此,当此国丧之时,自然不能大摆宴席,反正来福与曾玉环在黄山已经拜过天地、进了洞房了。

曾达虔拜见周宣之后,送上今年歙州茶会的十大名茶各一百斤,曾达虔经营的“黄山容成茶”和“黄山浮丘茶”因为是平南郡王周宣亲自命名并一力推荐的,茶价倍增。“容成茶”更是跻身歙州茶会名茶三甲。曾达虔可算是发大财了。

七月初八午后,古六泉、黄星鉴、三痴和周宣都到四痴的“初月园”品茗弈棋。研究周宣的那道精妙难解地珍珑局,直至黄昏,意犹未尽,命仆役把晚餐送到“初月园”,国丧期间禁酒,四个人匆匆用罢晚餐,继续摆那道珍珑局。

黄星鉴叹道:“如此玄奥的珍珑局真让人皓首难穷啊,以你我三人的心智,苦研数日,竟不得正解,围棋之深邃可见一斑。”

周宣笑道:“诸位也都是殚精竭虑了,这样吧,我将正解摆出来,省得诸位茶饭不思,如何?”

四痴赶紧道:“不要不要,这样的难局想着才有劲,点明之后就趣味大减了,好比……好比……”想打一个比喻,又想不出来,眼望周宣求助。

周宣道:“好比思慕一个好女子,辗转反侧,寤寐思服,若一旦洞房花烛、琴瑟得谐,心满意足之余,是不是也会有忽忽若有所失之感?”

古六泉、黄星鉴两位老先生都笑了起来,四痴则瞪了周宣一眼。

三痴也笑,说道:“主人这话莫让芙蓉园、铜雀馆的人听到,不然……”

周宣一本正经道:“若传扬出去,我就说这话是老三先生说的,对三嫂意有不满,有感而发。”

古、黄两位老先生更是大笑。

三痴有点惧内,听周宣这么一说,想起到“初月园”下棋已经大半天了,得回去陪蔺宁了,便起身告辞,匆匆回他的藕园去了。

古六泉年纪大,精力不济,也便告辞,与黄星鉴一道回住处,相约明日午后再来研究这道珍珑局。

偌大的初月园便只剩周宣和四痴了,一盏孤灯,半亩荷塘,两个纹枰对坐地人。

周宣很能感受诗意,拈个棋子漫敲棋枰,却不下棋。

四痴也低头把玩着玉石棋子,似乎也挺享受这样的氛围,过了一会,说道:“主人,该去铜雀馆了。”

周宣道:“老四,明天和我去仙鹤观。”

四痴道:“我,我自己去吧。”

周宣笑道:“那怎么行,上次都是双双的去。明天你若是独自去,公孙九娘必以为你成了弃妇,我岂不是空担了骂名。”

四痴无语。

周宣瞄了四痴胸脯几眼,上下一般粗,可知四痴在乳下裹了好多层白帛,真是难为她,问:“老四。咱们是无话不说地朋友,我问你。你乳疾好些没有?”

四痴面红耳赤,她就怕周宣问起这个,她这些日又是服药又是自己手引,感觉双乳肿块消小了许多,但脱去束缚、又常常按摩的双乳也由此更加硕大高耸,这让她日夜烦恼,公孙九娘说得那么可怕。她是再不敢用布帛束胸了,只有不停地加缠乳下胸腹,使上下一般平,这样双乳就不会那么突出,府中上下看到她,眼里都有惊奇之意,有的还问老四先生最近怎么突然发福了?这让四痴很尴尬,所以大多数时候都要呆在初月园下下棋、煮煮茶。这个名动天下地杀手越来越象个大家闺秀了。

周宣见四痴不答,便起身道:“明日让公孙九娘给你看,老三驾车,我陪你去。”说罢,大步出门,心想:“老四老这样女扮男装可不是个事。谁让她有那么大的胸呢!忝为知交好友,我得想办法帮帮她,让她以女装示人,从此傲然挺立。”

……

七月初九一早,周宣便与三痴、四痴出门了,周宣骑“黑玫瑰”,三痴驾车,四痴坐车,三人出了清溪门,逶迤来到仙鹤观外。

三痴看到四痴上车时是男装。下车却是碧罗裙、青玉钗。女装窈窕了,不禁傻了眼。对周宣更是由衷敬服,他这个堂妹自幼视女裙如仇,周宣竟然有办法让她穿上女装,这本事可比下棋赢棋鬼丁襄夏更让三痴佩服。

公孙九娘一见面便责备周宣道:“我不是叮嘱了你二人,旬日后便要来复诊,为何拖延至今?”

周宣道:“好教九娘得知,前些日子城中不是不太平吗,以是耽搁了。”

公孙九娘“哼”了一声:“疾病之害也不亚于刀兵。”对四痴道:“解衣!”

周宣不待四痴瞪他,先一步退到诊室门槛外,看着四痴背对着他宽衣解带,不禁羡慕起公孙九娘来,忽见公孙九娘身子前倾,手伸到四痴胸前,四痴赶紧往后一缩:“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摸胸!”公孙九娘眼神严厉,一伸手就抓住了四痴的胸部,可怜四痴一身的本事,被个乡村女医摸胸却不敢动弹。

周宣强忍着没笑出声来,过了一会,见公孙九娘向他招手,便走进去站在四痴身边,四痴赶紧掩上衣襟。

公孙九娘劈面便问:“你们夫妻怎么回事?这么久一直不同房吗?”

周宣“呃”地一声,四痴一听,赶紧快步出了诊室。

周宣搔头道:“我,我娘子厌恶房事。”

公孙九娘毕竟见多识广,点头道:“这样的事也是有地,看来你也是挺宠她的,不然的话早就休了她。”

周宣道:“她有武功,我哪敢休她!”

公孙九娘诧异道:“还是个悍妇!”看周宣的眼神便有些同情,想了想,提笔写了一个药方,递给周宣道:“从今日起按这个方子服药。”又转身从壁橱里摸出一个小瓷罐,压低声音道:“这是房中媚药,可助夫妻之兴,你想办法让你母亲子服了,她自会来俯就你……此次诊金和药费计五百文。”

周宣张大了嘴,愣了好一会才谢过九娘,袖了药和方子出门。

四痴已经上了三痴地马车,归途中,四痴从车窗望见马背上地周宣嘴角一直含着揶揄的笑,心知公孙九娘肯定对他说了什么,瞧他笑地那个坏样子!

四痴心乱如麻,思来想去,终于拿定了一个主意。

周宣呢,心想:“哥们沦落到用媚药的地步了吗?这岂是我的风格!”

经过青溪桥时,周宣摸出公孙九娘给他的那个小瓷罐,手一扬,瓷罐在阳光下莹莹闪烁,划出一道亮亮的弧线,溅起白珠跳玉地青溪水。

……

七月十一日。奉化节度使林岱遣使进京,上表李坚表示要参加新君登基大典,又有三封私信,一是给周宣的,另两封是写给两个女儿的。

周宣在前厅与江州来地信使小谈了一会,然后命顾长史款待信使,他袖了林岱写给静宜仙子和林涵蕴的信。独自去铜雀馆。

节气已入秋,夜里虽然颇为凉爽。但日间依然炎热,此时是午后时分,秋蝉时鸣时静,周宣一身素袍,摇着折扇,来到铜雀馆,和老董打了声招呼。便上东楼,一个婢女说二小姐去芙蓉园看望小颦夫人了。

周宣闻言一笑,林涵蕴得知羊小颦有了身孕,颇为羡慕,这时想必又去观察羊小颦的肚子去了,便迈步来到西楼。

静宜仙子的两个侍婢小荣和阿芬闲闲地坐在廊下小声说话,比着手中纺织的草叶蚱蜢,见到周宣。赶紧见礼。

周宣问:“仙子可在?”

小荣道:“仙子在三楼抄写《黄庭经》,小婢领公子去吧?”

周宣道:“不必了,我自去。”

周宣上到三楼,见到茗风和涧月,两个美婢轻声道:“仙子抄写经文倦了,正倚榻小寐。公子请到这边先饮一盏茶可好?”

周宣在茶室饮茶,心里想着静宜仙子和衣小睡地样子,心中按捺不定,坐了一会说道:“我去看看道蕴姐姐。”拔腿就走。

茗风和涧月悄悄做了个鬼脸,没有跟着周宣过去。

南窗下一张花梨木书桌,案上一支小管羊毫搁在“山”形笔架上,一卷《黄庭经》,另有装订好的澄心堂纸册,上面写满了静宜仙子秀美端丽的王献之体的小楷,和风徐来。书页翻动……

北窗下。贵妃榻,静宜仙子道髻高挽。竹簪斜插,一尘不染的月白色道袍轻薄地熨贴在她窈窕胴体上,侧向右卧,右手垫在颊边,左手搁在微微曲起的左侧大腿上,正闭目小寐。

周宣心“怦怦”跳,这是他第三次看到静宜仙子娇美的睡相,第一次是在江州白云观八角亭,那时他和林涵蕴一道想劝静宜仙子回都护府,那次他以泼墨大写意为静宜仙子画了一副像;第二次就是前些日他误把静宜仙子当作林涵蕴……

静宜仙子是周宣见过地肤色最美的女子,双颊白里透红,好比玫瑰花瓣浸在醍醐里,娇嫩鲜美,难以言喻。

静宜仙子细密睫毛轻轻覆下,花瓣一般的红唇微微张启,鼻息轻匀,吐气如兰……

周宣着魔了一般,站在贵妃榻边呆看半晌,慢慢俯下身去,在静宜仙子娇嫩地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抬起头,心狂跳,见静宜仙子未醒,壮起胆又吻了一下,刹那间灵光闪过,心里忽然顿悟了似地,见静宜仙子睫毛颤动,睁开眼睛也没急着躲避,只是稍稍离开一些,好让静宜仙子看清他的脸……

“啊,宣弟……”静宜仙子小声惊呼,莹润如玉地手捂着鲜艳的唇,美眸睁得大大,短暂地惊慌之后是不可抑制的羞涩,慌不择语道:“宣弟,我是道蕴,不是涵蕴。”静宜仙子还想用周宣是错认她是涵蕴来遮羞呢。

周宣单腿跪在榻边,握住静宜仙子的左手,微笑道:“我知道,你是道蕴姐姐。”

静宜仙子这下子无可遮掩了,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吃吃道:“宣弟,你,你要做什么?”想要挣开手,却被周宣握得紧紧的,抽不回来,手心顿时就浸出汗来。

周宣抓着静宜仙子的手,低头在她白皙如美玉的手背上吻了一下,说道:“姐姐别怕,我不做什么,我只是喜欢道蕴姐姐,真地,非常喜欢,以前一直不敢说,今日豁出去了,姐姐你想,人生苦短,彩虹易散琉璃脆,我们为什么不能紧紧抓住眼前的幸福?”

静宜仙子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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