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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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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到小书房去纹枰对弈,卢安赢了一盘,心情舒畅,不过想起表妹曾和周宣下过棋,心里还是有点不爽,问:“雀妹,那个周宣棋艺如何,你怎么会输给他?”

秦雀说:“周公子棋力是比我强,雀儿不是他的对手。”

卢安见表妹这么心服口服,顿觉不爽,“哼”了一声说:“等他回来,我和他下一盘,让他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

秦雀忙道:“表哥不要和他下,雀儿陪表哥下就行了。”

卢安不明白表妹的好心,问:“为什么,你难道怕我下不过他?”

秦雀和周宣下过一局,觉得和周宣棋力相差相当悬殊,那局棋她根本连象样点的机会都没有,而和表哥下,表哥只不过比她略胜一筹而已,表哥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气量小一些,现在对周宣已有成见,如果再下棋输给周宣,表哥会受不了的……

卢安见秦雀一时没回答,似乎真的认为他棋力不如周宣,忿忿道:“下都没下过,你怎么就认为我不如他,我偏要和他下。”

门外传来周宣爽朗的笑声:“小卢要和谁下棋呀?”

进来的却是小茴香,然后才是周宣。

小茴香快活地说:“小姐,那种花纹的衣料买到了,纫针小姐和姑爷挑了一下午……”

“知道了,小茴香先出去,我们在下棋,要安静。”

秦雀生怕小茴香说出周宣为她画像的事,虽然她问心无愧,就怕表哥胡思乱想。

卢安笑得有点勉强:“周兄,小弟听说周兄是棋道高手,想请教一局。”

周宣何等的敏锐,立即察觉卢安的异样,那眼光有明显的嫉恨,怎么回事,谁把我给暴露了,好人做不成了?做不成就做不成,那就正面来斗。

周宣笑嘻嘻说:“我那三脚猫棋艺,怎么敢和小卢你对弈,听说小卢在寿州也是有数的高手。”

“咦,你怎么知道?”卢安奇怪了,他的棋力在寿州下层小吏当中的确是佼佼者。

周宣呵呵一笑:“名传遐迩嘛,反正我是不敢和你下。”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卢安与秦雀的棋局,心里有数了。

周宣越不肯下,卢安就越要下,非下不可。

第045章 表哥找虐

秦雀在一边暗暗着急,周宣是在装,是在故意示弱,可表哥却浑然不觉,被周宣牵着鼻子走,秦雀想提醒一下表哥,但表哥这时候肯定不会听她的,反而会误会她,怎么办?她一定要帮表哥。

终于,周宣被逼无奈,颇不情愿地和卢安坐到了棋盘两侧,收掉盘上的棋子,二人猜先,周宣猜到了白棋。

秦雀一看周宣猜到先行的白棋,心知表哥更没有赢的希望,眼看周宣就要落子,当即开口说:“周公子,秦雀有一样东西还你。”

周宣和卢安都转过头来。

秦雀将早上林黑山给她的见面礼赤玉燕还给周宣,说:“这是你义兄的,秦雀不能收,周公子以后送给自己的妻子吧。”说罢,坐到一边,双手扶膝,静静地准备观棋。

周宣明白秦雀的意思,这是向他表明她秦雀心里只有表哥,提醒周宣不要处心积虑对付他表哥,这是徒劳的。

这是当头一棒啊,打得够狠,周宣面不改色将赤玉燕收入怀中,淡淡地笑道:“我早知道秦小姐会把这玉还给我的,只是没想到是这时候。”手拈白子,“啪”地敲在棋盘上。

随着这“啪”的一声,秦雀心头也是一颤,忽然想:“我是不是太狠心了?不应该这么打击周宣的……”,这么一想也就生出对周宣的歉疚之情,好一会不敢看周宣下棋。

周宣被秦雀这一下打击得有点难受,但随后发现秦雀目光躲躲闪闪不敢正视他,他立即体会到了秦雀那微妙的心理变化,心里一喜,信心空前膨胀,微笑着面对棋盘那端的对手。

表哥卢安很是得意,表妹刚才的举动明显表明是彻底站在他这一边的,这让他有了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仿佛周宣是小小的可怜虫,咦,这可怜虫还在笑,哼哼,那就在棋盘上再给他一个沉重的打击吧。

棋子敲在棋盘上,清脆的声响不时响起,一刻钟后,棋盘上已经布下数十枚黑白棋子,卢安脸上的表情更得意了。

秦雀有点奇怪:“难道说表哥优势了,周宣会下不过表哥?”起身移步过来看,周宣抬起头冲她温和一笑,秦雀没来由的就是脸一红。

棋局已进入中盘,纠缠着的黑白棋子从左上角互相追杀到中腹,粗看局势是白棋领先,但仔细一看,秦雀发现白棋在左上角竟然有一块死棋,原来一开局周宣就被杀死了一块。

表哥落子愈发轻松,每落一子就挑衅似的看周宣一眼。

秦雀悄悄打量周宣,这人挺腰端坐,浓黑的眉毛,细长的眼睛,薄薄的嘴唇抿着,神情专注,虽处下风却不慌乱,但是,白棋真的处于下风了吗?

秦雀继续关注棋局进展,黑白四条大龙扭杀成一团,表哥的黑棋因为一上来就杀死了白棋一个角,所以现在优势明显,只要大龙不死,这棋就不会输。

秦雀看着周宣努力寻觅战机的样子,心忽然软得不行,好象怕看到周宣失败似的,又觉得表哥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有点过分。

时间流逝,棋盘上的空地越来越少,棋局已进入大官子阶段,虽然周宣在中盘战中占了不少便宜,但因为开局死了一个大角,损失实在太大,盘面四个子左右的劣势还是无法挽回,但周宣依然在兢兢业业地下着。

卢安认为自己赢定了,心想:“周宣棋艺平平呀,表妹怎么会认为我不如他,哼哼,现在见分晓了吧,大扫他面子,痛快!痛快!”斜眼瞅着秦雀,一边折扇连摇,自命潇洒。

卢安一身家丁打扮却摇着折扇,脸上神情还那么骄傲,让秦雀看了感觉很别扭,凑近棋盘凝视对局,看白棋还有没有转机,忽然见周宣对她一笑,嘴角朝棋盘左上角呶了呶。

秦雀见周宣笑得有点奸诈,哪有半点要输棋的沮丧,就细看棋盘左上角,这一看就看出奥妙来了,这个白角看似死了,其实没死干净,黑棋应该再补一手才是净杀。

秦雀吃惊不小,这个周宣太狡猾了,角上竟隐藏劫活的手段,一旦开劫,白棋随便抢两手大官子,表哥黑棋就必败无疑。

“我要不要提醒一下表哥?”秦雀心里摇摆不定,再一想,现在就是提醒也晚了,黑棋如果在角上补一手,那么白棋也等于连走两个大官子,本来黑棋也没领先多少,哪里经得起出让两个大官子!

“这个周宣在棋盘上的心机太深了,表哥哪里是他的对手,一直被他耍得团团转,可笑表哥还洋洋自得……哎哟,周宣太坏了,他是故意造成黑棋要赢的假象,最后突然出击把黑棋击垮,让表哥乐极生悲。”

周宣出手了,在左上角小尖一手,要做活。

卢安一愣,低头细看,这下子看明白了,劫活,眼看胜利在望却凭空出现这么一个大劫,卢安懵了,好半晌不下子。

秦雀叹息一声,柔声说:“表哥,你输了,我们下不过周公子的。”

秦雀特意用上“我们”这两个字,但卢安还是被这句话激怒了,愤然说:“笑话,我下不过他,我只是一时大意,没看到这里有棋,被他捡了一盘而已,来,周兄,我们再下一盘。”

周宣谦虚地说:“我是趁小卢一不小心捡了一盘,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还是不要再下了。”

卢安觉得在表妹面前丢了脸,本着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的精神,拉着周宣非要再下。

周宣冲秦雀耸耸肩,一摊手,表示这不能怪他,是她表哥非要逼着他下。

秦雀不想再看表哥被欺凌,说:“那你们下吧,我先去给表哥安排一下房间,还是住进内院里好。”

秦雀走后,棋盘狼烟再起,周宣这回不再客气,施展最凌厉的招数,自始至终压着卢安打,卢安起先还以为上盘输是大意失荆州,要在这盘扳回来,也很凶猛地和周宣对攻。

低手和高手玩对攻,结果可想而知,卢安被杀得死了一块又一块,满盘死子累累,脸胀得通红,拈子之手在发抖。

周宣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我和秦小姐对你说了多少次,不要下不要下,可你偏要下,你真是找虐呀。”

卢安血都要被气得吐出来了,喘了两口大气,突然将手里的棋子一丢,大步出了小书房,跑着回家丁来福的房间,关上房门,自怨自艾地舔伤口。

第046章 砸场子的来了

秦雀看到表哥从书房里冲出来,叫都叫不住,随后看到周宣施施然出来,就问:“周公子,你把我表哥怎么了?”

周宣一脸无辜地说:“不就是下棋吗,我能把你表哥怎么样,没想到他连一盘棋都输不起,我又没和他赌什么,至于这样吗!”

秦雀也觉得自己问得有点过分,低声道歉,便快步到前院去敲表哥住的房门。

卢安在里面大叫:“别来烦我。”

秦雀说:“表哥,是我,我已在内院收拾好一间房子,你搬进去住吧,和下人们住一起象什么样子。”

卢安说:“内院有姓周的,我不去,除非你让他和我调换,他住这里,我住你的闺房。”

秦雀当然知道不可能叫周宣住到这里来,说:“表哥,周公子是一个外人,你和他斗什么气呀。”

“外人?”卢安阴阳怪气地说:“好嘛,外人倒住进内院,我反而住下人的房间?”

秦雀说:“昨天不是表哥自己硬要住这里吗,雀儿都劝你住进去,你不肯。”

卢安想起昨天周宣笑嘻嘻把他哄到家丁房里住下,自己还觉得他是好心,羞恼万分,大声道:“我现在相信晓笛的话了,小孩子是不会骗人的,你肯定每天夜里和姓周的下棋下到好晚好晚,不然的话你怎么对他的棋力这么了解,知道我一定就下不过他!表妹,你,你是不是变心了?”

秦雀又羞又急,家丁来福和宋大春就在边上,表哥却这么胡言乱语,禁不住流下泪来,哭着跑回内院去了。

卢安不知道秦雀已走,还在里面问:“表妹,你说,你是不是变心了?你喜欢那个姓周的?”连问了好几声,没听到回答,拉开门一看,大块头家丁来福站在外面,粗声粗气地说:“表少爷,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个什么劲,一点都不懂得含蓄!”

来福跟了周宣几天,口才明显见长。

……

八月初一是“超级秋战堂”开张的大喜日子,周宣早早的起来,衣着光鲜,满面春风,请岳父、岳母大人参加开张庆典,秦博士因为医务在身,不能去,秦夫人正为侄儿和女儿闹别扭而发愁,也不去,最后是纫针、晓笛、小茴香和周宣一起去。

礼数不可缺,周宣还请卢安去,卢安两眼朝天、鼻孔出气,一副势不两立的样子,周宣一笑作罢。

小茴香偷偷告诉周宣,说小姐昨晚哭了一夜。

周宣有点心疼,但想到这是表兄妹感情裂痕的开端,对他来说这可是一件好事。

都护府的三辆马车到了,这样的喜庆日子林涵蕴还是一身家丁服,行动却张扬得很,指挥这个指挥那个。

周宣看到了那块店匾,“超级秋战堂”五个大字果然写得俊逸不凡,但非常遗憾的是,没有落款,没有“奉化节度使林岱题”这几个字,一问才知是林涵蕴不让她爹落款,说是字太多太挤不好看。

周宣无语,这个林涵蕴平时看起来挺机灵,怎么做出这样的糊涂事,都知道请她爹、请州刺史来剪彩,却不知道题匾不在乎书法好坏而是在于官位的高低,看来南唐时高官到处题字之风还没流行,观念落后啊。

众人来到老鹤塘半闲街,廖银、翠花夫妇率领旺财和另外两个小伙计,把“超级秋战堂”里里外外收拾井井有条,茶室飘香,秋虫鸣叫,一派忙忙碌碌、兴旺发达的景象。

周宣先让人把店匾挂上,匾上蒙着红绸,等开张时拿把剪刀剪断系着的红绸带,红绸掉落,露出匾额,这就叫剪彩。

半闲街不兴放鞭炮,因为这里是蟋蟀一条街,放鞭炮会惊了蟋蟀,但有了那八只大花篮,喜庆氛围就已经很浓郁了。

临近辰时(上午九点),贺客陆续到来,“沐风楼”的冯老板陪着江州城另两大虫社……“金风社”王老板和“虫艺堂”的张老板来到,都有礼物送上,周宣少不了寒暄一番,互道久仰。

辰时到,周宣站在店门前朗声说:“值此金风送爽、丹桂飘香之良辰吉日,群闲毕至,虫友咸集,‘超级秋战堂’开张了,我相信,‘超级秋战堂’在各位的鼎力支持下必将为江州的蟋蟀娱乐业作出巨大贡献……下面请我的义兄林黑山和都护府的林二小姐为本店剪彩,大家鼓掌。”

热烈的掌声中,青衣小帽、手持剪刀的林涵蕴兴奋得脸颊通红,还没等林黑山动剪刀,她就抢先“咔嚓”把红绸带剪断了,遮匾的红绸落下一半,林黑山赶紧剪断另一边,红绸落地,“超级秋战堂”五个大字锋芒毕露。

站在贺客外延有两个人没有鼓掌,一个清清瘦瘦,文士打扮,另一位是个跟班,手里提着一个大盒子,盒子上蒙着蓝绸。

来福之弟旺财为新东家效力格外起劲,看到跟班手里的大盒子,以为是来送礼的,热情地迎上去,就要去接那蓝绸大盒子,没想到那跟班一闪,不肯给。

那清瘦文士等众人掌声一歇,开口了:“贵堂今日开张,在下特意携虫前来求战。”

一众宾客顿时悄然无声,虫店刚开张就有人来挑战,这明显是来捣乱的。

周宣心想:“砸场子的来了,谁是幕后主使者,吴功曹、吴宽父子?我在江州只和这父子俩有过结,吴胖子输了三千两银子肯定是极不甘心的。”笑道:“欢迎欢迎,请问尊姓大名?”

清瘦文士道:“在下平生酷爱斗虫,斗过之后便离开,何必问姓名。”

“斗就斗,怕你呀!”林涵蕴仗着有镇堂的青背大将“张郃”,底气很足。

名字都不肯说,很神秘啊,周宣问:“老兄,可否让在下看看你的虫?”

清瘦文士手一扬:“但看无妨。”

那跟班提着大盒子走进“超级秋战堂”中间过厅,将盒子放在乌木长桌上,揭开蓝绸,只见大木盒里装着三个精致黑陶罐,陶罐有盖,盖上有细小的透气孔。

清瘦文士将三个黑陶罐的盖子一一揭开,对周宣说声:“请……”

周宣和林涵蕴一起凑过去看,脑袋撞在了一起,林涵蕴白了他一眼,揉额角。

周宣眼光扫过陶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三只陶罐里的三只蟋蟀竟然都是将军级的青背蟋蟀!

蟋蟀寿命短促,一般都是夏生冬死,再强悍的蟋蟀都只能征战一个三秋,到了第二年处暑过后再另觅良虫,因为没有积累,所以良虫难得,林涵蕴的都护府处暑以来也才收到一只青背蟋蟀,而这个清瘦文士竟然一出手就是三只青背虫!

第047章 廖化为先锋

周宣再仔细辨认,给这三只青背蟋蟀定了级,有两只是少将级的,还有一只竟然是强大的中将级!要知道“小将张苞”算是厉害的,也不过是上校级,上校上面是大校,大校上面才是少将,差了两个级别,好比关羽战华雄,那是一砍一个死。

林涵蕴也惊得张大了嘴,她没周宣的眼力,但看颜色还是会看的,三只青背蟋蟀,太强大了。

清瘦文士介绍说:“我这三只虫的名字分别是‘虎痴许褚’、‘河东徐晃’、‘义阳魏延’。”

吴宽吴胖子的那只蟋蟀就叫“大将徐晃”,现在这清瘦文士把其中一只少将级的蟋蟀取名“河东徐晃”,果然是为吴胖子出头来的。

周宣赞道:“许褚、徐晃、魏延,很好,很强大!老兄既是要斗虫,肯定是要赌,请问怎么赌?”

清瘦文士道:“斗三场,三局两胜,我赢了,我要你的这个店和另外一样东西,我输了,我留下黄金五百两。”说罢,让那个跟班解下背着包袱,取出十锭黄灿灿的金子,炫得人眼花。

黄金一两约值白银十两,黄金五百两就是五千两银子,也就是人民币二百五十万元,诱人啊,可是这金子能赢吗?

周宣心想:“这家伙把我的家当了解得一清二楚,‘超级秋战堂’一千两银子是值的,还有我那口琴,林涵蕴出价四千两,加起来不就是五千两吗,这家伙是想让我一下子破产呀,绝对是吴胖子父子请来专门来对付我的,够狠!”

济济一堂的宾客都看着周宣,有的眼含同情、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事不关己等着看热闹、有的……

“怎么样,敢不敢赌?不敢赌的话,现在就把这匾给我下了,我也不砸你的招牌,就改两个字就行,‘超级’改为‘低级’。”清瘦文士的嗓音有点尖,很刺人。

“超级秋战堂”要改为“低级秋战堂”,这店还怎么开,开了也是江州虫界的一大笑柄。

林涵蕴怒了:“你欺人太甚,你可知我是谁?”

清瘦文士眼里闪过一丝蔑视,淡淡道:“我认得你,鼎鼎大名的林二小姐,很嚣张很跋扈,但是,斗虫的规矩是皇帝陛下立的,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要守这规矩,你,林二小姐,想以都护府的威势来压我吗?”

这清瘦文士言词锋利,林涵蕴哪是对手,气得跳脚。

周宣深吸一口气,吐出一个字:“赌。”

清瘦文士看了周宣一眼,点点头,说:“请让你的虫亮相。”

周宣进后院去取虫,林涵蕴跟进来问:“我们拿什么和他斗呀,只有一个张郃,还不见得能赢,三场下来不是输定了吗?”

周宣说:“输就输,头可断血可流气节不能失,拼了。”

林涵蕴在周宣背上拍了一下,赞道:“好样的,象个男子汉,你别怕,你就是输成穷光蛋不是还有我吗,我出钱让你另外开店。”

周宣笑道:“不要认为我就输定了,机会还是有的,当然,这也需要一点运气。”

林涵蕴见周宣这么镇定,以为他还有别的秘藏好虫,满怀期待,等周宣把两只虫罐抱出来一看,啊,一只是“小将张苞”,这也就罢了,另一只竟然是那只陪练勾头!

林涵蕴傻了眼:“你,你,就拿这个和人家斗?”

周宣说:“还有你的张郃,三对三,我们赢的机会大概有百分之一稍强。”

林涵蕴垂头丧气,抱着“张郃”回到外间过厅,六个虫罐摆在一起。

周宣也介绍说:“我这三只虫的名字分别是‘名将张郃’、‘小将张苞’和‘蜀将廖化’。”

周宣临时给勾头取了“蜀将廖化”的名字,也是抒发蜀中无大将、廖化为先锋的深沉感慨呀!

清瘦文士看了看,微微一笑,说:“那就开始吧。”

周宣说:“等一下,我有话说……斗虫既然是三场,那就每天一场,这样才更有悬念,更刺激,一下子斗完了太没意思。”

清瘦文士想了想,答应了:“行,就让你拖两天。”向众人一拱手:“诸位都是证人,约斗的是这六只虫,不许更换的。”

周宣微笑道:“老兄不用担心,我不会换将的,想换也换不到,你以为这青背猛虫是那么好找的吗?”

清瘦文士问:“今天先斗第一场,请问你由哪只虫出战?”

周宣微笑道:“这个暂时保密,出场时自然就知道了。”

清瘦文士嘲讽地一笑,心想:“你就这三只虫子,还能玩得出什么花招!”

众人都拥到后面那排房子的小型斗虫场,堂里的小伙计来问周宣要不要让各位虫友下注开赌?

周宣摇头说:“不必了,这种实力相差悬殊的决斗下注都是一边倒,坐这样的庄我们要亏本。”

林涵蕴把周宣拉到一边,低声问:“你准备让谁先出场?”

周宣笑嘻嘻说:“保密。”

林涵蕴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跟我还保密,快说。”

周宣反问:“依林副董高见,应该由谁先出场?”

“当然是张郃了,只要不碰上虎痴许褚,我们的张郃是完成能够一战的。”

“有道理,那就让张郃上,好歹是第一场,就算是输也要输出点气势。”

林涵蕴见周宣采纳了她的建议,满意地点点头,说:“听我老人家言,总不会错的。”

事关周宣全部家当的虫战第一场开始。

长方型的矮桌上摆着圆形斗盆,六个陶罐两列对峙,由“沐风楼”的冯老板充当裁判。

冯老板扬声道:“请双方亮虫。”

周宣和那清瘦文士同时将各自的一只陶罐向前推出行列,表示将由这只罐里的蟋蟀出战。

冯老板拉长声音:“放虫入盒。”

两只蟋蟀几乎同时进入斗盒,清瘦文士派出的赫然是威风八面的中将级猛虫“虎痴许褚”。

被拦在栅栏外当看客的林涵蕴惊呼一声,她倒不是被“虎痴许褚”吓的,是看到周宣放出的竟是那只缺须歪牙的勾头,也就是“蜀将廖化”,气得林涵蕴冲周宣挥舞拳头。

清瘦文士愣了一下,冷笑道:“田忌赛马之计,有用吗?”他不是没想过周宣可能会用最弱的“蜀将廖化”出场,但考虑再三还是派出了最强的“虎痴许褚”,因为他担心周宣一方如果派出的是“名将张郃”,己方的“河东徐晃”和“义阳魏延”都没有必胜的把握,这是第一场,一定得胜,这是气势,在真正强大的实力面前,任何计策都是没有用的。

清瘦文士心想:“许褚战廖化,虽然胜之不武,但后两场我也不怕,我的徐晃和魏延比他的张郃还是略胜一筹,那个张苞就更不用说了,也就是一合之将。”

第048章 嫩滑樱唇

围观者原本期待一场青背蟋蟀之间的鏖战,没想到“超级秋战堂”派出的却是这么一只须牙不整的蟋蟀,再看“虎痴许褚”,头方体阔,一身青气笼罩,深碧色的大钳比对手足足大出一轮,这两只虫子有法斗吗,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当然也不乏有识之士,暗暗点头周宣计策得逞,用最弱的输给对方最强的,不管怎么说,战略上是对的。

随着冯老板的一声“开闸”,两只蟋蟀开始向中线靠拢。

“虎痴许褚”翅膀一振,发出铁石相击一般的鸣叫,对面的“蜀将廖化”一听这叫声,身子就矮了半截,吓倒了,它是一只勾头,武艺不高,但见多识广,模糊地意识到面前的对手比它以前遇到过的所有猛虫都厉害。

勾头的绝活是打不过就逃,“蜀将廖化”没等对手过来转身就跑,没想到“虎痴许褚”速度更快,“蜀将廖化”刚一转身,“虎痴许褚”就猛地扑上来,拦腰就是一钳,然后一甩头,“蜀将廖化”摔在盆沿,翻滚了两下,六条腿蹬了蹬,再也不动了。

细看,“蜀将廖化”肚子裂开一道大口子,内脏溢出,死了!

围观者一时沉静,只有压抑的喘气声,“虎痴许褚”太凶狠了,一钳毙命。

汤小三和胡统难过得流下眼泪,这勾头几天来都是他们饲养,没想到死得这么惨!

清瘦文士收虫入罐,装进木盒,让那跟班提着,朝周宣一拱手:“明日辰时三刻再战。”飘然而去。

“超级秋战堂”上下都感脸面无光,刚一开张就被人来了个下马威,这第一场惨败,后面两场估计也没戏,兆头不好哇。

只有周宣依然面带笑容,对众宾客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明天还请各位再来捧场,中午我请客,不醉不散。”

周宣先让廖银招呼众宾客去附近酒楼,又让翠花领着纫针、小茴香、秦晓笛去开单间雅座。

林涵蕴没走,气呼呼过来扭他手臂:“输成这样了你还要不醉不散,是不是做好了把店输给别人的打算了?”

周宣被她扭得好痛,伸手“啪”地揍了一下林涵蕴屁股,说:“你就知道叫,你懂什么!”

林涵蕴一蹦老高,手捂屁股,眼睛瞪得老大:“你敢打我!黑山,给我教训他。”

林黑山装聋作哑,脑袋转来转去,说:“哦,冯老板叫我有事,我先去看看。”大步流星走了。

林涵蕴见黑山侄孙不帮她,气坏了,扑过来双手来抓拧周宣,一边直着嗓子喊:“老董……”

周宣吓了一跳,车夫老董一出手就让人断筋折骨,周宣那两下散手哪够老董打呀,赶紧一手抵挡林涵蕴的抓拧,一手去捂她嘴巴,说:“别嚷,我对你说,我们的勾头虽死犹荣,这第一场我们虽然输了,但我们最终获胜的机会上升到了百分之十。”

林涵蕴一听这话,不再抓挠,把周宣捂在她嘴巴上的手打开,问:“为什么?”

周宣看看掌心那一点濡湿,那是林涵蕴的口水,林涵蕴的脸还真是粉嫩粉嫩的,嘴唇更柔软,捂上去手感真好。

周宣这才意识到林涵蕴是少女,不是野小子,干咳一声掩饰尴尬,说:“我原担心对方保留许褚不出场,那样我们赢的机会就几乎为零,现在,机会来了,你把张郃留下,我来喂养,调教一夜,明天就让张郃出场,胜负关键就看张郃了……小三、胡统……”。

汤小三和胡统走了进来,问:“周公子,什么事?”

周宣说:“你们两个随便吃点东西,然后马上出发,去抓三尾蟋蟀,就是雌蟋蟀,抓得越多越好,可以发动乡村小孩一起抓,给他们点钱,雌蟋蟀平时没人抓的,应该好抓,快去,限你们下午申时前赶回,事办好了,就是立功。”

汤小三和胡统见周宣说得这么紧迫,知道事关重大,两个人饭也不吃,带了些糕饼点心就出发了。

林涵蕴上次听周宣说过给蟋蟀配偶的事,问:“是给张郃配偶是吗,配了偶真的会厉害起来?”

周宣“嘿嘿”一笑:“这和男人一样,有了老婆后责任心就加强了,就会更努力去打拼。”

林涵蕴白了他一眼:“怪不得你又是赌虫、又是开店这么起劲,原来是家有娇妻呀。”

周宣心想:“我这娇妻还想着和她表哥去寿州呢,郁闷!”

午饭后,周宣没有回秦府,就在“超级秋战堂”里呆着,让来福送纫针、小茴香、晓笛三人回去,周宣说他今晚不回秦府住了,因为明天有重大决斗,得全力备战。

纫针安慰周宣说:“妹夫,你一定能赢的,我们明天一早再过来给你助威。”

小茴香也说:“是呀,姑爷不会输的,小茴香坚决支持姑爷。”

晓笛说:“姐夫,明天是让张苞上吗,张苞很厉害,张苞无敌,晓笛最喜欢张苞了。”

周宣心里暖洋洋的,握拳说:“我们一定赢。”

纫针她们走后,周宣和林涵蕴在二楼坐着喝茶,林黑山怕都护大人有什么事情要他办,先回城了,说傍晚来接林涵蕴。

林涵蕴见周宣端着茶盏望着虚空出神,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他有没有反应,是不是吓傻了?周宣突然呲开一口整齐的白牙,作势要咬她的手,吓得她尖叫一声,缩手不迭。

还没等林涵蕴发嗔,周宣转头对旺财说:“旺财,你去给我抓几味药来,鹿茸、紫河车、牛膝、甘草、制首乌、旱莲草,炒五加皮、猴姜、川续断各一两,速去速回。”

林涵蕴奇怪了:“你买药干什么,说得头头是道,好象你是医署的学生似的,莫非你想和你那个名医妻子学医术?”

周宣说:“你可真啰嗦,这点倒很象老姑婆。”

林涵蕴伸手又要过来拧他,这小妞有动手动脚的习惯,现在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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