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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星by九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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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的事,喝多了就什么都能忘了。
就连空荡荡一个人的房子,也不再觉得寂寞了。
他想他一定不会和顾方一样,落得个酒精中毒的下场。等这部戏杀青就会戒掉,一定会戒掉的。他不是那么没自制力的人。
下了床,走到厨房拉开冰箱,却发觉里面所有的酒都不翼而飞。乔应一怔,急忙走出厨房,经过客厅的时候又发现他摆在CD架上的那套顾方的影碟也没了踪影。他陡然变了脸色,只听站在他身后的沈敛用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开口:“那些酒我已经全扔掉了,影碟我也打包放在了我车里。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所以就替你处理了那些东西。”
乔应勃然大怒,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家他的私人物品,什么时候轮到沈敛来替他做主?
“你凭什么乱动我的东西?”乔应一把揪住了沈敛的衣领,“把影碟还给我!”
沈敛拨开他的手,脸上毫无表情:“抱歉,就算是我擅作主张也好,我不会看着你这么继续折腾自己。”
乔应从来没在他脸上见过这样冷酷强硬的神情,之前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沈敛在他面前一直是温柔的,时时刻刻带着笑意的面孔,从没发过半分脾气。他都几乎忘了,这个男人骨子里,其实一直是强势凌厉的。
分手后,他对沈敛一避再避,知道他不是个长情的人,便想着过一段时间,沈敛自然会慢慢被他磨尽了性子,转而再去寻找新的目标。他不想沈敛借着这个机会再次和他有所纠缠,于是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平复住情绪,慢慢开口道:“沈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是第一次拍电影,我有分寸。酒我以后会少喝,你还有别的事要忙吧?不如还是……”
沈敛打断了他的话:“乔应,要再次接受我,真的就这么难?”
乔应愣住了。
“我和凌轩已经分手了,一直等你给我个机会重新开始。乔应,我不过做错一次,你就再不给我多一次的机会。当年程妙然和你在一起时,难道就不曾移情别恋过?多少次她回头,你都肯接受,为什么我就不能?”
乔应面色猛然一白,忽然间有些想笑。是啊,当年程妙然一次次的离开他,事后又一次次的回头,他都接受了,为什么唯独沈敛就不行呢?
那是因为,至少程妙然在他面前是坦白的吧?因为寂寞而互相依赖的两个人,说好了谁先有了认真交往的对象就干脆分手的两个人,因为对未来毫无期待,知道迟早有一天会各行各路,所以他才会那般纵容她吧?
可是沈敛呢?抱着漫不经心的心态和他在一起,却让他认了真,第一次对未来有所期待,第一次希望两个人能这样长久下去。却是他一心一意的同时,对方却已经搂着新欢上了床。
“你想知道原因么?”乔应的唇角勾出个说不清楚意味的笑,看向沈敛,“因为她至少从不曾骗我。”
正因为曾经有所期待,所以才格外无法忍受欺骗和背叛。他和程妙然之间藕断丝连牵牵扯扯八年,他的感情几乎要消磨殆尽时,遇到了沈敛。以为不会轻易动心,偏偏还是动了心。他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定了,认了这份感情,也认了这个人。谁知到头来,竟是被骗得体无完肤。
他已经再没有力气去尝试所谓的爱情了,也许早该认清这圈子里的游戏规则,现在他的生命中除了电影,已经再没有更多值得他付出一切的东西了。
沈敛青白着面孔,看着乔应慢慢转过头去,越过他身侧,进了浴室。良久,他掏出手机,打给他的经纪人。
“重新排一下我的工作表,接下来的工作都往后挪,给我空出一个月的休假期。”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为什么?因为我累了,想要好好休个假,就这样。”
收了线,他的视线落在浴室门上。他并不在意乔应对他的冷淡,他需要的只是时间。
29
乔应洗完澡出来,沈敛已经离开了。桌子上摆着热腾腾的白米粥,不过是装在即食盒子里的——乔应的冰箱里除了酒,就是各式各样的方便面方便粥,看来沈敛是从冰箱里翻检出来,泡熟了给他当早餐的。
乔应在餐桌边坐了下来。他并不觉得饿,这段时间以来饮食作息的不规律,使得他就算一整天什么都没吃,也没什么饥饿的感觉。泡得软软黏黏的白米粥稍微刺激了一点他的食欲,但也只是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下意识的想找酒喝,拉开冰箱门时才记起沈敛已经把所有的酒都丢掉了。
看了看时间,估摸着经纪人该过来接他去片场了。左等右等却也等不到经纪人来电话,于是打电话过去,经纪人惊讶的声音自那端传来:“去片场?你不是病了么?沈敛昨晚打电话给我,说你病倒了,发烧躺在床上。我和安导说了,他要你好好在家休息,这两天先不拍你的部分。你起来了啊?好点没?”
乔应脑子“嗡”的一声,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沈敛他,怎么会有你的电话号码?”
“他用你的手机打的啊。对了,沈敛昨晚怎么会在你家?”
乔应镇定了一下情绪,只好回答说:“他昨晚……正好过来找我吃饭。我没什么大碍,不用休息,还是去片场吧。”
“你就别逞强了,看看自己都瘦成什么样儿了。安导也说了,就算你没病倒,他也打算强制性让你休息两天。安心在家养养精神吧。”顿了顿,经纪人有些担心的问,“你没有再喝酒了吧?”
乔应苦笑了一下:“没有。”
“那就好。”经纪人松了口气,“我过来看看你。”
“不用了。”乔应婉拒了他的好意,“你忙你的吧,我睡两天就好了。”
挂断了电话,乔应在客厅里来回走了两圈,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遥控器不停的换着台,却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他有些恼怒于沈敛的自作主张,可既然连安荣都说了叫他在家好好休息,他也只好无奈的接受了这计划之外的休假。口渴的厉害,怎么喝水都不够似的,无法满足。乔应明白,他的酒瘾发作了。
一开始乔应并未料到自己竟会依赖上酒精,接过剧本后为了揣摩顾方这个角色,怕自己演不好成天酗酒的醉鬼,便试着在家稍微喝了一点,每天也是有节制的喝得不多。后来随着电影的开拍,渐渐入戏,不由自主的便将剧中人的习惯带回了现实生活中。像顾方一样强迫症似的关在家里一遍一遍反复的看着那些影碟,喝酒已经成为了习惯,以至于每天出门工作前,必定要先喝几口。慢慢发展至在片场拍完一个段落休息时,也会焦躁不堪的需要酒精的麻醉,乔应终于察觉到自己的不妥了。
可他已经无法摆脱,尤其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没有酒精的慰藉,惶惶然便觉得什么也做不成。乔应安慰着自己,等这部戏杀青一定会戒酒,就像无数次要戒烟的人,一再的自欺欺人,等抽完了这包我就戒掉。
他站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摸进了厨房时,终于在料理台上发现了一瓶用来烹饪调味的黄酒。还是以前程妙然和他分手前,买来放在他家,偶尔用来做菜的。乔应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拿来酒杯倒了一杯出来,一口气喝了下去。
辛辣的液体滑下喉管,他皱了皱眉,长长的嘘了口气。于是又倒了一杯,这次却并不急着喝,只是小口小口慢慢的饮。
有些习惯,明知道不好,明知道伤身,却无法改变。就像当年乔应最失意的那些日子,他也是这样将自己闷在家里,暴饮暴食,毫无节制,身材不受控制的走形,却也依然毫不在乎。
只是这一次,他从对零食的依赖,变成了对酒精的依赖。
乔应其实从来不是个多么坚强的人,那些年在媒体和观众的嘘声中走过来,他不是不在意,也不是不会受伤害,只是从来不肯轻易在人前示弱。顾方在骨子里和他太相似,一样的骄傲自负睥睨一切,放浪形骸的表面下只是一个人独自承担失意和痛苦,酒,就成了最好的慰藉品。
乔应一口一口的喝着酒,逐渐已经失去了控制。有些晕沉沉的享受着神经被麻痹的快感,他知道自己面前的是个黑漆漆的无底深渊,可他已经无法悬崖勒马,似乎坠进去也不是很在意了,也无力去思考明天。
也并不期待有人将他拉出来。
沈敛拎着大包小包推门进屋时,看到的就是乔应倒在沙发上,手里还端着个酒杯的画面。
他的脸色一片铁青,几步走过去,一把拽起乔应,怒吼道:“你真他妈连命都不要了,是不是?”
乔应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就要伸手推开他,却被他拖进了洗手间,沈敛按着乔应的背,强迫他对着马桶:“给我吐出来!”
乔应死命的挣扎:“放开我!”
“一大早的空腹喝酒,有多伤胃你知不知道?你还喝的是黄酒!”沈敛怒不可遏,“你在慢性自杀,乔应!”
乔应在他手里一阵拳打脚踢,终于挣脱开来,气喘吁吁的坐在地板上。沈敛却也没有再过来拖他,只是站在原处,低头看着他。两个人都失态了,乔应第一次听沈敛骂了粗口,沈敛第一次看到乔应如此狼狈的模样。
良久,乔应终于低声开口了:“你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行不行?”
擅自跑到他家,擅自打电话谎称他生病给他请假,又拎着一堆食物和生活用品再次闯进他家——乔应对面前的这个男人,第一次有了深深的无力感。
他究竟还想怎样?
沈敛慢慢的走到他面前,蹲下了身子。
“乔应。”他缓缓的开口了,“你再这样下去,我就只好打电话给安荣,说你因为酗酒,严重影响到健康,已经无法继续拍摄了。”
乔应猛然抬起了头,声音嘶哑:“你说什么?”
“你也不想我去打这种电话吧。”沈敛站起了身子,语气冰冷,“那就给我戒酒。”
这个惯来在人前优雅温柔的男人,第一次在乔应面前露出了强悍而冷酷的姿态,完全不容回绝。
乔应抬手捂住了眼,低下了头。
他知道沈敛说得出做得到,安荣向来视他如亲生儿子一般,要是知道他入戏太深竟然私底下酗酒成性,只怕真的会停拍。哪怕要被迫换人,也绝不会任由他这样继续拍摄下去。
他为了这部片子付出这么多,他……不可能就此放弃。
“好。”乔应虚弱的应了一声,“我答应你,我会戒酒。”
“那么,我会每天过来监督你。”沈敛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从今天开始。”
乔应身子震了一下,冷冷的说:“没这个必要吧?”
“有。”沈敛笑了笑,声音温柔了下来,“这也是条件之一,乔应。”
乔应依旧垂着头,沉默着,没有再开口了。
沈敛满意的一笑,转身走出了洗手间,将他从超市买来的物品一一清理归类。留下乔应坐在原处,良久,终于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虚弱的放下了捂着额头的双手。
30
乔应一开始以为沈敛说每天要来监督他的话,只是做做样子威胁他罢了。谁知道自那天起,沈敛真的每天出现在他家里,有时候中午过来,有时候晚上过来,甚至还同他的经纪人频繁联系,严格监督他有没有在片场或者别的场合借机酗酒。
乔应的经纪人起初还有些惊异,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乔应和沈敛的交情竟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但是看到这段日子,乔应的气色果然有了好转,便默默的同沈敛达成了默契,于公有他在一旁看着乔应,于私便交给沈敛。
乔应是在无意中发现自己的经纪人竟然和沈敛互相留了电话号码,并且还会时不时交换一下关于自己的情报。他一时间只觉无话可说,好半天,才无力的开口:“你什么时候开始和沈敛熟稔起来了?”
“这个问题是我该问你才对吧?”经纪人笑了笑,然后正色看着他,“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高兴有人关心你的健康,你前段时间实在太糟糕了。”
乔应避开了他的视线:“我并不需要……”
“你需要。”经纪人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只是你从不听我劝罢了。要是我能帮到你,我一定会尽力。所以我很高兴,你能交到沈先生这个朋友。”
乔应只好勉强笑了一下,经纪人不明白真相,只以为沈敛是他的朋友。
可是普通朋友,又怎会每天不管多晚,也不管多忙,都要坚持去他家里,只为了看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偷偷在家里藏酒,甚至还不避嫌忌的每天和他的经纪人通电话——这种过分的关心,真不知道他的经纪人是装糊涂,还是真不明白。
他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来一直跟在乔应身边,沉默内敛,从不过问乔应的私事。陪他一路大起大落,从不抱怨,曾经有别的演艺公司开高价挖他跳槽,他也不动心。他只关心乔应在这个圈子里的对手和敌人,想方设法同他一起扫除障碍,至于出现在乔应身边关心他的人,他只是远远看着,从不多嘴,也不会插手。就像当年的程妙然,他也只是提醒了一句要小心别被媒体曝光,除此之外再无多话。
因此他默许了沈敛突然出现在乔应的生活中,并且明目张胆的干涉乔应的健康状况。他明白乔应为了这部片子已经投入太多,甚至远远超出了正常范围,再这么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他无力阻止,所以需要一个像沈敛这般强势的人来阻止乔应。
他只是恪守着身为一名经纪人的本分,默默跟在乔应的身后,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他最大的自由空间。
乔应忽然发觉,自己这么多年能坚持下来,没有和顾方一样倒下去,一蹶不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多亏了身边有这个男人一直在支撑着自己。
没有太大存在感,却从不轻言离弃的经纪人。
“谢谢你,杜冉。”乔应真心实意的开口了,充满了感激和无法言明的欣慰,轻轻的拥抱了一下自己的经纪人,“我一直想对你说,这些年如果没有你,我撑不过来。”
高大的男人一瞬间竟微微有些红了脸,犹豫了一下,也回抱了一下乔应,低声道:“我并没有做什么……其实你一直是最棒的,乔应。”
这句话说得无比真诚,乔应倒有些尴尬起来,虽然无数次被媒体吹捧或打压过,但还是头一次听到身边亲近的人称赞自己“是最棒的”。
尤其自己这个经纪人,向来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和乔应相识这么久,从没说过这种感性的话。乔应也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松开手,拍了拍经纪人的肩。
然后想起收工回家,沈敛只怕又在他家等着了,不由得又一阵头痛。
老实说,戒酒的日子并不好受。
乔应自认是个很有意志力的人,就像当年他爆肥起来后,短时间内也能硬生生减肥瘦回去一样,一开始他并不认为戒酒有多难。他知道自己的健康状况直线下降,却还是认为一旦杀青后,稍微努力就能戒除掉酒瘾。
直到这段日子被严厉的监控,坚决不许沾染半点酒精,他才明白了那种痛苦。就像行走在沙漠中快要饥渴而死的旅人,却怎么都看不到绿洲的感觉。
他总算理解了为什么顾方在医生已经给过了严厉警告后,还会不管不顾的继续酗酒。原来一旦酒精上瘾,那种从生理上到心理上的深深依赖感,要连根拔除,是如此痛苦。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旦回到家,对着堆满了各种食物却唯独没有啤酒的冰箱,闷燥得只想一脚踹了这冰箱。
不但如此,沈敛连他精神上的依赖品也给一并剥夺了,那些他在拍戏以来像精神鸦片般赖以生存的电影光碟,全被打包带走了。影碟架上排排放着一堆轻松搞笑的连续剧和电影,真不知沈敛从哪儿买来的。
乔应空虚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洗完澡只好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发愣。然而一看到播放着的啤酒广告,就有恨不得砸遥控器的冲动。
好渴……好想下楼开车去超市买酒回来……哪怕只是一罐,哪怕只喝一口也好。
就在他霍然起身的时候,大门被打开了,沈敛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乔应不由自主的微微变了脸色。
在沈敛的半威胁半强迫下,他不得不答应了对方的要求,默许了沈敛每天出现在他家里。他知道沈敛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男人,他真的害怕沈敛会打电话给安荣,害他被迫临时换角。好在沈敛并没做出过任何出格的举动,时间充足的话就会带着食物过来和他一起用餐,若是实在忙,哪怕只是抽身过来看一看,也坚持要看到乔应上床休息了,才肯离开。
他不再对乔应做出任何过分的动作,不撩拨他的底线,乔应也就勉强接受了他不容拒绝的好意。
他心里明白,这个男人正在试图一点点的突破自己的心房。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
但也不得不承认,沈敛真的非常有耐性,不急不躁,就那么一点点厮磨着乔应的自制力。
抬眼看看面前的男人,沈敛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倦色,显然是工作刚结束就赶了过来。即使如此,沈敛却还是洗过了澡,一身休闲打扮,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那是乔应异常熟悉的,曾经成功诱惑过他的味道。
迎向乔应的视线,沈敛微微挑起了嘴角,笑得优雅而性感。
乔应撇开了头,他受不了沈敛这种无时无刻仿佛都在诱惑着自己的举动。禁欲已久的身体刹那间掀起了微妙的反应,但被他强压下去了。
“吃过饭了吗?”沈敛微微一笑,在乔应的身旁坐下,乔应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一下身子。
“嗯。”他简短的应了一声。
随着他的动作,沈敛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色,随即敛了下去,仍然带着仿佛漫不经心般的笑:“今天有没有偷偷喝酒?”
乔应迅速回头,脸上带着一层恼怒,他讨厌沈敛说出这种暧昧不明的话语,也讨厌这种亲昵的姿态,于是僵硬着回答:“没有。别说的这么难听,我不是你的犯人。”
沈敛低低的笑了起来,身子微微的倾了过来:“那么,让我检查一下吧。”
乔应在猝不及防间,被压倒在了沙发上。沈敛的脸凑了过来,嘴唇在他颈脖间流连了一阵,而后落到了他的唇边。
乔应使劲推拒,张口怒道:“你别太过分……”
然而却趁机被侵入了口腔,灵活的舌肆意的舔舐了一圈后,沈敛抬起头,笑了笑:“果然没有酒精的味道。”然后便再度深吻了下去,双手紧紧的压着乔应不断抵抗的身体,一再的加深着这个吻。
他已经……忍耐了太长时间了。
ORZ,一直连名字都没有出现过的经纪人,总算稍微露了几个镜头。
他真是最敬业的路人甲……囧
31
男人热烈的吻落下来的瞬间,乔应所有的抗拒通通被强势的压制下来。带着湿意的双唇贴了上来,齿关被撬开,狼狈中便已经被迫卷住了舌头。舔吮翻卷的动作都异常急切,仿佛忍耐了许久,带着深深的饥渴。挣扎间两人的身体愈发的紧贴在一起,缠绕在沙发上,衣领被拉下,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被燃烧着高温的手掌重重的抚上,充满了情Se的意味。
乔应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自从和沈敛分手后便禁欲已久的身体已经不可遏止的起了反应。最终被放开双唇的时候,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微微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张原本有些苍白的脸已经被晕染上了一层粉色,被吻得红肿起来的唇上漾着润泽的水色,为了补充氧气而不得不张开嘴里,可以窥见那粉红色的舌头还在轻微的颤抖。沈敛的眸色愈发的变深了。
他伸出手指,在那张唇上慢慢的摩挲着,声音低沉而暗哑:“去床上吧,嗯?”
乔应还在不住的喘息,理智上的抗拒抵不过身体顺应本能的热烈,他抬起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样一双燃烧着灼热情欲的黑亮双眸,那样一张令人无法不被诱惑的美丽面孔。他挣扎了一下,然而骨子里同样已经燃起来的深切欲望却使得这个动作有些力不从心。
乔应不得不承认,每一次,他都会身不由己的被这个男人所引诱。
慢慢的平复了一下呼吸,乔应开口了:“让我上你。”
沈敛顿时愣住了,说实话,他不习惯也不喜欢被人进入。Xing爱对他而言,享受的是掠夺与索取的快感,而不是被压倒后的无力呻吟。
可是,这人是乔应。
稍微犹豫了一会,他终于妥协了,含笑支起了身子:“好吧。”
乔应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向来高傲清凛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直起了身体,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的纽扣,每个动作似乎都带着无尽的挑逗。
他的呼吸瞬间加重。
视线随着沈敛的手指移动,直到看到他胸前那串银色链子上挂着的指环时,乔应的眼神蓦然凝住了。体内已经燃起来了的欲望,瞬间冷却了下来。
泛着冰冷银光的戒指,贴在男人蜜色的肌肤上,随着他的呼吸而微微起伏。乔应无法抑制的回忆起了那个夜晚,自己将这枚指环挂在沈敛的脖子上,那仿佛交换誓言一般的举动,甜蜜的亲吻,两人紧紧交缠的十指。
可是那个男人……在那个时候,已经背叛了他。
注意到乔应刹那间冷下去的眼神,沈敛的手指停在了皮带扣上,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了自己胸前挂着的戒指。
他稍微变了脸色。
“乔应……”他试图伸手将乔应拉向自己,却被推开了。
乔应翻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自己在干什么?这么轻易就被沈敛迷惑了心智,难道以为上了他一次,就能扯平了?
在被沈敛挑起情欲的瞬间,乔应不是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把这个惯来骄傲优雅的男人压在身下,狠狠的贯穿他,折磨他,听他因为难耐而发出的细微呻吟,欣赏他被自己进入时的虚弱姿态,想必那样的话,自己会相当的满意吧?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这样浅薄的人。
这样又能证明些什么呢?证明在沈敛的心里,自己确实是与众不同?只有自己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被压倒?
他果然还是对这个男人……无法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乔应伸手在茶几上摸了烟,走到窗前,点燃,深吸了一口,再缓缓的吐了出来。隔着薄薄的烟雾,暗色的落地窗上,映出了自己身后那个男人的身影。
沈敛慢慢的走到他身后,伸出双臂,搂住了他的腰:“乔应,究竟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面对乔应的拒绝,他忍耐,一再的放低姿态,甚至甘心让乔应压倒他,进入他。他看得出乔应对他并非完全冷漠,明明也心动了,究竟在固执些什么?
“你以后别再来了。”
回应他的,却是这样冷淡的一句。
32
沈敛瞬间呆住了,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多日来为乔应所做的一切,换来的,竟是这么冷淡到极点的一句。
忍耐着不去碰触他,忍耐着不说出让乔应不能适应的言语。每一天即使再累再辛苦,也一定要见他一面才能安心。在他如此担心的对方的时候,明明对这个人充满了占有欲也辛苦忍下来,尝试着一点一滴再次打开他心房的时候,换来的,只是这么冷漠的背影。
缠在乔应腰间的双臂慢慢的松开了,他听到沈敛低低的声音传来:“乔应,你真的以为不论说什么,我都不会受伤害么?”
乔应的嘴角动了动,却依旧沉默。
“你就这么讨厌我,再也不想见到我?”
回应他的,还是沉默。
沈敛终于抬起手,将解开的纽扣一颗一颗重新扣好,弯腰拾起外套,搭在了手臂上,看了一眼仍旧背对着他的乔应,转过了身子。
“等你拍完这部戏,我就再不来了。”
乔应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
“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乔应。”
“咔嗒”一声,乔应终于回过头去,空荡荡的屋子里,满室黑暗。
沈敛终于还是走了。
乔应对着落地窗,看到沈敛的车开出车库,转了个弯,消失在了夜色中。乔应微微的仰起了头,指间的香烟凑到唇边,深吸了一口。
地板上落了一地的烟灰。
就像曾经那么莫名其妙的迷恋上他,沈敛这次突如其来的热情,又能持续多久?一旦得到了就觉得食之无味,这样的男人,自己奉陪得起吗?
青春,美貌,这些都只不过是弹指一挥的东西,自己已经剩下的不多了。如果有一天再不是现在的乔应,如果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那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沈敛还会将目光凝视在他身上吗?
恐怕他会毫不犹豫的再度去追逐第二个凌轩,第三个凌轩。
而自己的感情,又经得起几次这样的挥霍?沈敛那样的人,喜欢的时候什么都是好的,温柔到极点,一旦厌倦了,却也残忍到极点。
既然害怕被束缚,那就彻底去享受不会被束缚住的恋情吧。
只不过他不适合罢了。
沈敛自那晚后,果然遵守诺言,再不对乔应流露出任何亲热的举动。每天只是例行公事一般,过来乔应的家里看看他的情况,定时和杜冉通电话,拜托他在片场看好乔应。
那种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乔应都不明白为何沈敛还要坚持每天过来。只是他也不再出声要沈敛离开,沈敛向来言出必行,说了这部戏拍完后就再不来找他,想必不会食言。
离杀青还剩十余天时,沈敛给他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因为专辑封面拍摄,要外出一段时间,所以这几天都不会过来了。
乔应笑了笑,说了句我知道了,挂断了电话。那通电话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很快他就投入到了工作中去。尽职的拍完了自己的戏份后,经纪人送他离开片场,习惯性的问他要不要在外面吃了饭再回家,而乔应也如同往常般的回答,不必了,家里还有吃的。
回到家,拉开冰箱,里面堆满了沈敛替他购置的各种食品。随便弄了个晚餐出来,吃完后洗了澡,躺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
一切的一切,都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直到电视里忽然传出声刺耳的尖叫,乔应才忽然被吓了一跳般将视线移回到荧幕上。电视里播放着的连续剧他根本都没留意到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自己转到了哪个台。他竟然维持着清醒的状态发呆了一整个晚上。
明明无事可做,却不愿上床去休息。乔应隔了好久,才终于意识到,他已经习惯了每天沈敛的到来。
哪怕两个人已经没有太多话可说,哪怕沈敛只是过来看着他洗漱完毕后上床睡觉再离开,却也好像成了每晚的固定模式一样。
习惯是可怕的事物。
乔应迅速关闭了电视,匆匆洗漱了一番,把自己抛上了床。努力的回想了一遍当天所拍的情节,又把明天需要拍的部分默默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却还是异常的清醒,毫无睡意。
原来沈敛就是用这种方法,一点一滴,不知不觉中再次侵入了他的生活。
乔应终于烦躁起来,翻身坐起,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
“乔应?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杜冉的声音里有一丝讶异,乔应很少会在私人时间打电话给他。
“你还没睡吧?方便过来一趟么?帮我带点药过来……”
杜冉瞬间紧张起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不是。”乔应握着手机,忽然觉得自己大晚上的竟去骚扰杜冉,实在是有些过分。这男人只不过是自己的经纪人,又不是专职保姆……难道失眠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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